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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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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两个人在宋嘉把书扫到地上去的时候就知道不好。正准备劝几句,宋嘉那边就动起手来。陈川下意识的往前一挡,宋嘉的拳头硬生生的敲到他锁骨上,疼得他马上伸手捂住,嘶嘶吸着凉气说不出话来。

    宋嘉没想到会打到陈川身上。见陈川疼成这个样子顿时慌了手脚,“喂……”他想把陈川手掰开看看打到的地方有没有事,结果看陈川都快缩到座位上去了,又不敢碰他。

    “你把手拿开。”赵默不管这么多,直接上手把陈川手拉开扒开领子看了看,“红了一大片,估计不好。”

    方平在旁边帮忙按住陈川的手,听了吓一跳,“用不用去医院啊?”

    “没事,就是会疼几天,大事情没有。”本来还想给陈川揉一揉,结果陈川从方平手里挣开手死活按住不让动。赵默也只好说:“那你记得晚上回去拿热水敷敷啊。”

    宋嘉在旁边讷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跟陈川道歉,结果赵默一抬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你想打我又不是想打陈川。”

    宋嘉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结果就那么干站着。

    所幸还好没开始上课,周围听见动静的学生围过来看看也就散了。

    下晚自习的时候陈川收拾书准备回寝室,挨打的地方一动就疼,一开始还好,慢慢的竟然连胳膊都举不起来。赵默跟他说过会这样,他倒也没多想,不过就是觉得疼得厉害。

第五章() 
一双手过来几下把他要拿的书一划拉,陈川抬眼一看,宋嘉板着脸站在他前面。

    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原本还吵吵闹闹的教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我自己来。”陈川想伸手,结果被宋嘉眼神给吓着,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回寝室。”宋嘉走了几步,发现陈川没跟上来,他也不知道哪来的火,转身就吼:“没听见啊!”

    陈川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的跟出来。他一向不善言辞,本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加上宋嘉晚上的暴力行为震慑力实在太大,回宿舍的路上一声不吭,结果越走越快,把宋嘉远远的甩在后面。

    到了寝室陈川把水壶找出来要去打水,走在后面的宋嘉紧赶慢赶的回来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把壶给我放下。”

    “我要去打水。”陈川低着头也不看宋嘉。

    “我去。”

    “……我自己去。”

    宋嘉抿紧了嘴唇,忽然对自己的冲动的糟糕性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他被陈川落在原地,看着被无辜牵连的室友提着水壶走远,因为疼痛的关系姿势多少有点僵硬。少年忽然就觉得不自在起来。

    “明明不关他的事。”宋嘉这么咕哝了一句,在原地转了两圈,还是几步跑上去,死活从陈川手里把水壶抢了过来。

    这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几个人刻意遗忘掉。造成的最大后果是陈川抹了几天红花油,药油的味道不怎么好闻,不过一贯挑剔的宋嘉这回什么都没说,反而帮陈川上了几天药——药油别人帮忙上效果更好。

    作为某种意义上的补偿,宋嘉提出周末的时候带陈川去逛市中心。

    “你还没去过吧?”他的语气里带了点不自知的优越感,陈川看了宋嘉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知道你这周不回去。”宋嘉最后拍板:“就这么决定了啊,起码那边有条小吃街啊!”

    还在长身体的时候,食堂寡淡的饭菜早就让陈川忍无可忍。食物终于成功地吸引了陈川的注意力,虽然他一再拒绝,不过宋嘉坚持要请他吃饭——基于某个他们都知道的原因。

    两个男生可逛的地方其实没多少。重百新世纪之类的地方对他们都没什么吸引力,宋嘉甚至后悔带陈川到解放碑来了,好在没多久陈川的眼睛就亮起来,他看见一栋褐色外墙的建筑物上装饰着几个巨大的字体:“新华书店”。

    于是难得的周六,两个人就在书店里厮混了一天。午餐果然是在解放碑那条著名的小吃街上解决的。终于等到不得不回学校的时候陈川还意犹未尽,直说以后有机会还要再来。

    “我看你拿了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怎么没买?”宋嘉完全是随口一问。

    陈川一愣,“啊,买回去看太耽误学习了。”他轻描淡写的解释。

    宋嘉也没就再问下去。只是想着陈川果然是好学生从来把学习放在第一位。

    现在的书有精装版,套书,复古,某某出版社某年出版,琳琅满目等等等等。陈川看见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眼睛不够用。结果他一翻到最后页看到价格心里马上就打起了退堂鼓。

    随便一本书,价格就是他一个星期的饭钱。

    他站着看了一天,临走时把书插回书架。

    不然还能怎么办。

    车窗外霓虹闪烁,飞逝而过。

    时间快得让人害怕,马上就是半期考试。赵默最近正在和数学搏斗。他纠结着眉毛,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面前的练习册,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

    陈川回过头叹气,“你这个样子会根本不想做题的。”

    “你说对了。”赵默把笔扔到桌子上,盯着天花板双眼无神:“我现在光是看到数学就想吐了。”

    陈川转过去看摊在自己面前的卷子,他只觉得单词在打结:“因为,我也不想做英语。”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宋嘉咬着笔看着赵默幸灾乐祸:“真难得,居然也有赵默搞不定的事啊。”

    “是啊。”赵默眼皮都不抬,“我知道你厉害,所以肯定不需要我的历史啊,政治啊,地理啊,之类的猜题。”

    宋嘉马上闭嘴。

    陈川一听差点笑出来,连忙拿手捂住嘴。

    方平正好做历史题做得欲哭无泪,听见赵默这么说赶紧凑过来:“赵默你不用管宋嘉,只要有我的就行了。”

    陈川抗议:“没有我的啊?”

    “反正你有了等于就是宋嘉有了。”方平凉凉的说,“为了避免迁怒,最好还是断绝一切危险的可能性。”

    陈川也闭嘴。

    这四个人,赵默的天敌是数学,陈川的天敌是英语,方平的天敌是地理,宋嘉的天敌是历史。

    陈川数学好,方平生物和化学好,宋嘉英语好,赵默则是文科都好。

    于是三个人需要赵默的时候比赵默需要他们的时候多得多。

    在没分科之前,每次大考赵默都成了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这种情形直到分科之后才告终结。

    “语文,历史,政治,地理,英语的排名分别是第一名,第一名,第四名,第七名。”陈川看着手上的成绩单,说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赵默,“数学,化学,生物,物理的排名分别是,”他张了张口,还是觉得念不下去。

    “最后一名,倒数第四名,三十四名,倒数第七名。”宋嘉把成绩单从陈川手里接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你还真是极端得可以啊。”

    “无所谓啊,反正要分科么。”赵默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到时候就没有物理,没有化学,没有生物了。”

    “但是还有数学吧?”陈川精准地戳中赵默死穴。

    赵默很难得的没有反驳。他把头埋进手里,“不要提醒我啊,让我暂时遗忘吧。”

    “我刚去办公室,数学老师正在挥舞赵默的卷子,语文老师也在挥舞赵默的卷子。”方平叹了口气,“然后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在说一定要把陈川的卷子拿回自己班上去当范本。”

    “当什么范本?”陈川有些好奇。

    “从好的意义和坏的意义上的范本来说,他的卷子都很够格。”宋嘉下定义。

    赵默瞪宋嘉。

    陈川考得还不错。除了英语很危险的刚刚及格以外,其他科都在班上的前十五名以内,数学更是全班第一。因为不像赵默那样偏科得太离谱,总分比赵默稍微还要高一些。

    宋嘉和方平成绩一向优良,赵默虽然偏差值过于极端,但所幸能拉分的科目不少,这样一算四个人的年级名次都算能见人。

    十月过半,哪怕在溽热的川南,天气也渐渐凉下来。尽管视线所及仍旧是青绿一片,但那颜色不再是炎夏青翠而旺盛的绿意,反而越发深沉,在清早和傍晚的雾气当中显得阴郁,就好像天空——无声无息堆积的层云预示着秋雨连绵的时节,就快到了。

    这个周末预定回家。从拥挤不堪的中巴车上下来,陈川大喘了一口气,他紧了紧手里的书包带,返身回望身后——稻田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在丘陵绵延的川南,农人仍旧延续了上千年的传统,壮劳力和镰刀二者绝不可少。农业机械化至少在二零零二年,对于川南的小村庄来说,还非常遥远。

    还没走到家门前的那棵黄葛树下,陈川就听见门口闹腾得厉害,似乎还听见了母亲那边亲戚的声音。他心里紧缩了一下,赶紧往家里跑。

    刚跑进院子,坐在门口矮板凳上的陈川外婆就看过来,她是个不太收拾自己的老太太,花白的头发像年轻姑娘那样在脑后绑成一束,六十不到的年岁,放在乡里也算得上年轻。陈川外婆把散落下来的额发一抹,粗声嘎气地喊:“川娃儿,你回来啦?”

    陈川停住脚,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他爸爸陈爱国蹲在墙角抽烟,地上的烟头和空气中辛辣的烟气说明时间不短;三姨妈则占据了院子里唯一的一条长板凳,几个人脸上都没有好脸色,尤其是陈川三姨妈,撇着嘴角,黑少白多的鱼泡水肿眼上翻,扁着粗厚的嘴巴,脸上绷紧了横肉,在胸前叉着手很不痛快的样子。

    “外婆……”最后他怯生生的喊了一句。

    “川娃儿,你到外面去耍。”陈爱国蹲在墙角抽烟,抬头看了儿子一眼,闷头闷脑地说:“顺便去割点猪草回来。”

    陈川外婆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她几个健步蹿到院门口一把抓住外孙的手腕,硬把他拽住,“不许走,那是他妈,他该听到!”老人攥着陈川的手极其用力,陈川却不敢挣扎。老年的妇女一脸顽固地冲女婿嚷:“未必他这个当儿的还不该晓得自己妈死活?”

    “我妈咋子啦?”陈川听见母亲有事慌了神,他使劲一挣,将手从外婆的手里脱出来,连书包还来不及放就向着父亲一叠声问:“你不说我妈在医院吗?”

    “医院,医院要钱!”外婆一口唾沫啐在地上,慢条斯理地坐回长条凳上——三姨让了半条板凳给她——把凳子拍得山响,束在脑后的头发散开来,配合着横眉竖眼的表情实在凶恶。

    “你爸算的好盘算,他想分都不出!”陈川外婆先喊了一嗓子,再掰扯着指头说:“就想赖起我们娘屋头(娘家)!我跟你说陈爱国,我女娃娃跟到你吃几十年的苦,吃尽人间苦处,现在,没得这么简单!你现在想把人甩啦,我跟你说,办不到!你个仙人板板要遭天雷打的,我跟你说,你脱不了手!”

第六章() 
陈川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吃惊地看着父亲,“你不要我妈啦?爸!?”少年哆嗦着嘴唇问,他脸色煞白,眼神就像最无辜而脆弱的幼兽。

    他挣脱外婆走过去蹲在父亲身边抓住陈爱国的手一迭声的问:“外婆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不要妈妈?我妈怎么了?”他又是伤心又是难过,眼睛都红了:“爸爸,你说话啊。”

    “你外婆说你妈要住院,喊屋头拿钱给你妈医病。”陈爱国低沉着声音解释,这个正当壮年的男人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他拍拍儿子的头顶,“你公(爷爷)死那阵,都把屋头整干净啦。”他挣开儿子,站起来等着岳母:“你们想怎么办啊,现在想起我啦,李秋萍是为什么疯的?你们现在就忘啦?!”

    陈川外婆瞪圆了眼睛,好像忽然被噎住一样不吭声了。

    陈爱国牙齿咬得咯咯响,“不是你们这些人一天到黑惦记着,我女儿要去喝农药?!她妈要遭疯?!”男人蒲扇一般的大手指节捏得脆响。

    屋子里其他人坐不住了。陈川三姨站出来尖声喊叫:“陈爱国,你把话说清楚!啥叫我们害招娣娃儿?啥叫不是我们她妈要疯?”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爱国黝黑的脸膛,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今天你不说清楚没得这么容易!你个****戳戳(你个傻子),你妈不晓得睡啦好多人才有你个猪瘟……”她还想再往下说,眼角瞥叫陈川从屋角抄了扁担又拍起大腿:“川娃儿你没得良心啊,你爸爸不管你妈你还要打你嬢嬢,你没得良心啊!”

    “三嬢,你说归说,不要骂人。”陈川提着扁担的手抖得厉害。他深吸一口气,转回头问父亲:“爸,刚才你是啥意思?”

    “我姐姐到底什么死的?我妈为啥疯了?”

    陈爱国愣愣的看着儿子绝望的脸,满心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他掰开陈川的手,察觉到少年近乎痉挛的颤抖,男人满心的愤怒都化成哀伤,他扭头朝满屋子人喝道:“都跟老子爬!”

    三姨还想说什么,陈川外婆拉了拉女儿的袖子,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陈家。女人的叫骂一刻不休的传进来,看热闹的人识趣的散走。

    “爸,我们去把妈接回来……”陈川拉住父亲的衣角,满脸是泪,少年嗓音嘶哑,好像下一刻就能咳出血来。他不断的重复:“”我们去接妈妈……”

    陈爱国扯开儿子的手,转身进了灶房,陈川失魂落魄的站在外面,父亲压抑的嘶嚎哭声传进他的耳朵。

    关于姐姐的死亡和母亲的疯傻父亲告诉陈川的仍然只是他过去听过的无数次版本:女儿对婚事不满意,一气之下喝了农药,母亲接受不了女儿的死亡,刺激过度之后疯了。

    陈川没有再问什么。他只是安静的问父亲,什么时候接回母亲。

    陈爱国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过几天家里不忙了就把妻子接回来。

    很多事是不能问为什么的。就好像很多事到了现在,已经无法再说个为什么。

    星期天下午陈川坐车回学校。陈爱国帮儿子提起书包,然后说:“今天我送你嘛。”

    “家里没事啦?”陈川惊讶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都做完了。”

    父子俩沿着崎岖蜿蜒的山路向山脚走去。秋雨缠绵,天空又现出铅灰的颜色,云层厚重的压下来。

    陈爱国说:“晚上要落雨。”他问陈川:“你衣服够穿不?”

    “够。”陈川站住脚,“爸爸你回家去吧。”

    “还没到。”陈爱国继续往前走。

    “再过一会儿,天就该黑了。”陈川要取下父亲肩头的书包,“我自己去吧,你把书包拿我背。”

    陈爱国把书包取下递给儿子,但还是坚持要送儿子到车站,“我拿了手电筒,我送你嘛。”

    “那你等会儿回家好黑啊。”陈川一边看着石板路一边说。

    “看得到,莫担心嘛。”

    陈川很多年以后还记得,晦暗的天空下破旧的车站只有他和父亲,水稻已经收割,看不到起伏的稻浪,只有层层叠叠光秃秃的梯田。空气中带着沉甸甸的水汽,夹杂着土腥的气息。

    后来车来了,他上了车往车窗外看去,父亲的人影越变越小,最后只能看见苍茫的山林。

    他转回头,玉带一样的白石路面正在前方铺陈开来。

    “陈川,你水还没打好啊?”宋嘉提着水壶喊,“我等了好久!”

    陈川提着两个水壶挤出来。“我是两个嘛。”他笑着说,“当然要比你慢了。”

    宋嘉看着他提着两个壶晃悠悠的走,奇怪的说:“没发现你这么能用水啊。”

    “多打点总是好的嘛。”陈川说。

    他们的宿舍离水房很近,走了不到三分钟就回了寝室。宋嘉一手提着壶一手拿钥匙开门,他一向信奉寝室是休息的地方,从来不会拿书回来看。陈川则很可惜熄灯前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每次都会记得带书回来。

    “你也要学会调剂嘛。”宋嘉对此很不满,他看见陈川用功总是会良心不安,“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该学习的时候学习。”

    陈川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是啊。”一边坐到桌子前翻开书。

    宋嘉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陈川也听不见了,他会一直看到离熄灯只有十分钟的时候,才开始洗漱准备睡觉。

    已经到了十一月底。虽然地处西南长在重庆的树多半都是不掉叶子的,但气温却毫无悬念的越来越低,加上一如往日湿润的空气,寒冷和潮湿成了无数人头痛不已的问题。

    宋嘉从小养成习惯每天烫脚,每次都是满满的一盆绝对不掺冷水,每次烫完都要花上起码半个小时。陈川就没这个闲情逸致,也从来不觉得烫脚是件很重要的事,直到不久前他洗脚都是直接在水龙头底下冲冲。直到宋嘉终于看不过去勒令他必须用热水之后,陈川的洗脚盆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等宋嘉烫完脚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陈川才站起来收拾了东西去洗漱。宋嘉无聊没事干眼睛就在屋里乱扫,结果看到暖水壶总有奇怪的感觉。

    他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想不明白,直到陈川端了小半盆冷水进来才啊的叫了一声:“你干嘛还加冷水?”

    陈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不烫脚啊。”

    “大冬天的烫烫脚多舒服。”宋嘉径直站起来去提水壶要帮陈川掺水。结果他提起水壶掂掂分量就说:“诶,怎么空了?”

    “我这里还有。”陈川手里的水壶咕嘟咕嘟响了几声,陈川就盖上盖子。

    “你才倒了多少。”宋嘉几步过来就要帮陈川倒水,他一提就发觉轻得厉害,打开一看,一滴水都没了。

    陈川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慢吞吞的洗脚。洗完了擦干穿上拖鞋去倒水。回来看见宋嘉还杵在原地就笑笑,“你不冷啊?怎么不到床上去?”

    “我是不是一直用你的水?”宋嘉忽然问了一句。

    陈川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早发现了,宋嘉烫脚一壶水是绝对不够的,他用完了一提其他壶还有水自然就顺手用了。陈川倒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反正自己两壶怎么也用不完,正好宋嘉用了不浪费。

    “反正我也用不完。”陈川嘟哝了一句,就打算往被窝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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