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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然,想到昨天他把晚晚失踪的事情通知慕承叙后,慕承叙一句话没说就挂了电话。
洗漱完毕后,手机刚好响起,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但号码有一丝熟悉。
“喂,哪位?”
“夏深?”
他身体微微一僵,但脸上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一点波动,“小染。”
“真的是你。”
他没问夏小染是怎么知道他这个手机号的,身体倚在露台的护栏上,声线甘冽,“有事吗?”
以为她又是抱着复燃旧情的念头来劝他的,一身的烦心事让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好,明显的疏离感深深刺痛到电话那头夏小染的心上。
“听起来你很不耐烦听到我的声音。”她自嘲地笑了笑。
梁嘉厝也意识到自己语气太伤人,道了声“抱歉”。
夏小染说:“我不是来找你叙旧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号码是你的手机号”停顿了一下,切入正题,“你知道晚晚被绑架了吗?”
他有些吃惊远在云瑶城的她也会知道这件事。
“晚晚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
他蓦地直起身,肌肉自然地绷紧。
第863章 和梁家有关系()
夏小染:“晚晚让我传话给梁家,所以”
“她要你传什么话?”
那端她似乎有些一言难尽,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她说,她被抓到一个很黑很暗的地方,像一个大大的地下室,然后那里有个非常大的房间,里面有很多人,穿着白大褂,好像是在做手术,但是那又又不是医院”
她说得磕磕绊绊,很费劲地在回想着原话,梁嘉厝也比一开始更有耐心地听她讲述。
“晚晚说他们是在做实验,而实验的对象就是活人,她被抓去就是被当成了他们的实验品。”
梁嘉厝听了整颗心一紧。
“噢,对了,晚晚还说抓她的人头目是个叫慕什么诀来着。”
“慕霆诀。”
“对!慕霆诀,就叫这个名字。”夏小染继续说,“慕霆诀他们这次要做的实验,需要献祭一个年轻女孩的身体,也就是说,要用晚晚的肉体去做实验”
梁嘉厝越听越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疼。
最后夏小染几乎哽咽地问他:“夏深,晚晚会没事吗?你们能在三日内救出她吗?她现在真的很危险。”
能否救出江晚晚,可他也看不到未来,他怎么能保证。
他想到了慕承叙,如果江晚晚死了——那人会疯的吧。
梁嘉厝又来到了粱敬袁的房间,沉着声唤了声“爷爷”。
“嗯,进来吧。”
粱敬袁在看报,一派云淡风轻、悠闲自得的样子。
梁嘉厝在心中讥讽地冷笑,他以为自己早该看透了,但到了关键时刻,他才能真正领悟什么是人性的凉薄寡淡。
“爷爷,我刚得到江晚晚的最新消息。”
“阿厝,昨晚爷爷说得还不明白?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去插手慕家的事情。”粱敬袁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那如果和梁家也有关系呢?”
“你什么意思?阿厝,摆正好你的态度再来和我说话。”
梁嘉厝很少以这样态度和粱敬袁说过话,这让粱敬袁很生气,愤怒地将报纸重重地放在一侧的桌面上,横眉对着他。
时间很珍贵,他也不愿将时间浪费在争执上,开口说:“慕霆诀在做一个实验,他抓走江晚晚就是为了完成他的实验,爷爷,慕霆诀他想克隆出一个活人来,一个女人,您知道是谁吗?他想克隆出一个梁写初,您的亲生女儿——”
“啪!”
桌上的茶杯被摔到了地上,支离破碎。
他轻轻抿起了唇,平静地望着椅子上一脸怒容的老人。
“胡说八道。”
粱敬袁额头上青筋直跳,苍老的面部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狰狞。
梁嘉厝像是故意要激怒他,添油加醋地说道:“您知道他为什么想克隆出一个梁写初来么?因为他觉得梁写初她——脏了啊”
“孽子,你闭嘴。”粱敬袁已经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手直抽搐着。
“这不是我说的,是慕霆诀他自己这么认为的。”他解释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就是过来通知下您,慕霆诀他抓走江晚晚的目的。三日之内,如果没人能阻拦慕霆诀,那么死的不单单是江晚晚,您的女儿梁写初也活不成了——但我可能还要恭喜您,您又要添一个新女儿了——尽管那是一个克隆人。”
第864章 有什么不满()
“克隆人”三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看到粱敬袁浑身气得发抖的样子,他心中产生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临走之前,他又侧了侧身,对粱敬袁说:“爷爷,我想搬出去住一阵子。”
“这是你的家,你不住家里,你要去哪?”老人家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这句话。
梁嘉厝扯了扯嘴角,神色淡淡地说:“这里不是我家。”
“阿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本姓叶,爷爷您不也是知道的么?”他轻哂。
粱敬袁沉着声:“原来你都知道了,叶家人来认领你了。”
“是,我已经见过我的亲生父母了,他们说是你帮我找到了他们。”他低低地笑了笑,“我应该感激你,是么,爷爷?”
他的口吻夹着几分讥讽,粱敬袁一手将他拉扯大,不会看不出他脸上的嘲意。
梁嘉厝偏过脸,目光落在了别处,“叶家人都很感激你,帮他们找到了儿子,我最好的朋友欧少鸢也觉得我应该对梁家抱有感恩的心。我起初也这么觉得,差点都想向你跪下磕头拜谢了可是爷爷,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受得起么?”
“”
“叶家人感激你帮他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可他们不知道是谁,让他们和自己的孩子分开了这么多年。”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那么用力。
粱敬袁面色微变,眸底晦暗不明。
他笑:“爷爷,你还不如让我一辈子都不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这样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话音落下五秒后,他敛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望着粱敬袁,语气转向质问:“但我还有一个疑惑,既然你把我从我父母那里拐了过来,那为什么现在又要让我和他们相认?让我来猜猜原因,你是对叶家有所图么?不,一个叶家根本入不了你的眼,他们给不了你想要的,更威胁不到你,那又是为什么呢?”
他的语调越来越薄冷,像极了夜里寂寥的秋风,不如冬风那般急躁肆虐,但是冷意会一点点浸入骨髓里,“我后来仔细想了想,原因应该不是出在叶家身上,而是出在我身上——爷爷,我理解没错的话,你是觉得我的利用价值没了,对梁家没有用了,或者你是已经找到了比我更适合做你左膀右臂的人选所以,你现在想尽快把我甩开,最讨好人的方法就是将我还给叶家?”
粱敬袁缄默不言,也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在思考怎么反驳他。
他心里一凉,冷冷笑着,转身欲走。
这时粱敬袁总算开了口回答他:“阿厝,你能力很强,虽然年轻,但有很大的潜力,无论哪个方面,你比岂深都更让我满意。”
“所以呢,那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
“唯独有一点,阿厝,”粱敬袁用手指了指他,“你这人太犟太傲,心思太沉,野心比忠心更重,爷爷老了,梁家迟早要交给梦菱,我希望有一个人能协助梦菱一起支撑起这个梁家,可是阿厝,以你的性格,会甘心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吗?”
第865章 豪门的生活()
“野心。”梁嘉厝像听到了一个冷笑话,呵笑一声,“归根结底,就是你从来没把我当梁家的人,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应该收养我,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自私吗?你不仅毁了我一生,也害得我和我亲生父母分开这么多年,最后你玩腻了就把我这颗弃子丢还给叶家,你可真是有意思啊。”
粱敬袁:“当年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欠你们叶家的,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要求不太过分,我都可以弥补给你。”
“你补得完吗?”
“阿厝,在你这么咄咄逼人和我说话之前,先想想你现在的身份,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梁家的人!这些年来爷爷有哪里对不住你?给你最好的物质条件,最顶尖的精英教育,这些,是叶家给不了你,只有梁家可以给你的!”
“你给我这些之前,你有问过我想要的是什么吗?你以恩人的姿态作威作福,让我享受了十多年豪门贵族的生活,可这却是以我和血亲分离作为代价,你觉得靠这样得来的豪门身份,我稀罕么?”
他将话撂下,不顾后面粱敬袁说了什么,转身阔步离去。
房间内,老人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太多不顺心的事使他哮喘又发作了,从旁边抽屉里拿出止喘的喷剂,用口含住了吸入器,熟练地将药物吸入肺内。
处理完后,粱敬袁拨通了个梁家的内线电话。
“去,将原来岂深住的那个房间的钥匙拿过来。”
梁岂深的房间还保持着他消失前原原本本的模样,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有人来打扫,所以十多年了,这个空房间还和住着人一样,一点都没积上灰。
粱敬袁走到床边坐下,抚摸着床头柜上的相框,发出一声感慨的叹息。
相片是十几年前的老照片了,相片上一男一女,穿着高中蓝白色的校服,还是朝气蓬勃的年纪,两个人清爽阳光,笑靥如花。
他们曾是青梅竹马,从小生活在一起,比亲兄妹还要亲密无间,比一般情侣都要感情深厚,如若不是中间插进来了一个慕霆诀,现在的他们应该还会继续纠缠在一起,可能会结婚生子,可能会继续做兄妹,就不会像如今这样,一个躺在病床上起不来,一个销声匿迹十多年
真是天造孽啊。
忆起二十年前,他的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非慕霆诀不嫁,那时候他如果态度再坚决一点,不应允这桩婚事,哪还会有后来的那么多是是非非。
但那时候的写初,真是铁了心要嫁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慕霆诀给她下了什么迷魂汤。
后来她凭借着一张验孕单子,奉子成婚嫁给了慕霆诀。
但是那个孩子还是夭折了,出生不到三个月就被慕霆诀的一个仇家撕票了。这都是报应,落在了无辜的孩童身上。
从那时候起写初和慕霆诀的婚姻就开始产生了危机,这对夫妻逐渐变得如同仇人一样,每天见面都恨不得把对方掐死,最好眼不见为净,谁都不肯让步。
然后,就产生了现在的悲剧。
第866章 精神分裂症()
而他收养的儿子梁岂深呢
在写初和慕霆诀结了婚以后,他就先去出国读研,在写初结婚第三年,他回到国内,直接进了梁氏帮他管理公司。
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梁岂深的衣柜里堆叠着十多年前的财经报纸,它们有着共同的特点,就是每份报纸上都有与慕霆诀相关的新闻。
报纸上,慕霆诀比现在年轻了十几岁,在当年才三十左右的他就已经有着显赫的名声和出众的商业才能,但那时候的他虽叱咤风云,权势却还没有现在这样一手遮天,如今的慕霆诀,已然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了。
写初逃跑的那一年,她像疯了一样跑回梁家,敲着梁家的大门,浑身狼狈地说:“我觉得慕霆诀他想杀我。”
她指控慕霆诀是个会吃人的疯子,他有心理变态,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两人再一起生活下去,他连自己老婆的肉都要吃。
她没解释什么缘故,第二天她人就不见了,跑路之后连自己亲人都不联系了,而慕霆诀也在满世界地寻找她。
梁岂深呢——
则陪着她一起不见了。
这件事放到如今,听起来倒像个笑话。
慕霆诀说他妻子发疯了,外界人传言说梁写初和梁岂深私奔,给慕霆诀戴绿帽子了。
而在好几年后,梁写初还是被慕霆诀找到了,她并没有和梁岂深在一起,而是一个人独居国外,然后在异国他乡不幸遭遇了车祸
粱敬袁翻阅着这些旧报纸和旧文件,最后在这些旧报纸中间找到了一张白纸。
白纸已经泛黄了,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慕霆诀是重度精神分裂症患者,每当患病必会杀一人。”
粱敬袁还在衣柜和墙壁中间的缝隙里翻到一袋牛皮纸档案袋,里面是一些文件资料,以及照片,照片上都是不一样的人。
报纸旁边的那些文件资料里,则都是那几年里梁岂深收集的寻人启事信息,上至六十岁的老人,下至才几岁的孩子
姓名,照片,身上的特征,失踪的地点,失踪当天穿的衣服
而梁岂深收集的这些寻人启事里,又有一个共同点,这共同点都被梁岂深用笔圈了出来——失踪的这些人当天都穿着黄色的衣服和蓝色裤子
写初和慕霆诀的第一个孩子,生前最后穿的就是黄色衣服和蓝色裤子。
粱敬袁翻着这些寻人启事,灰白的眉毛深深蹙起,表情越来越凝重。
梁岂深和梁写初消失的那几年里,梁岂深其实回来过梁家一趟,他回来得一声不响,悄然无声出现在他老人家卧室里。
“阿初在国外出事了。”
“我想到我房间里找一些东西。”
但后来他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梁岂深想找的应该就是这些寻人启事,而他大概都忘记自己把这文件藏在衣柜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了。
可得到这些资料,又能够奈慕霆诀怎样,凭这些寻人启事,如何推翻得了慕霆诀?
“三日之内,如果没人能阻拦慕霆诀,那么死的不单单是江晚晚,您的女儿梁写初也活不成了”
梁嘉厝的话还回荡在脑海中,萦绕着不去。
他这个命途多舛的女儿,真要死在那个恶人的手中么?
第867章 笼子()
江晚晚心里真的苦不堪言。
前半夜她和徐成还平平安安地躲在箱子后面,后半夜他们放松了警惕,不知不觉就睡了一觉。
然后一觉醒来,他们就被关在了一个大笼子里了
她真是气啊,要是她有胡子,现在她一定气得胡子飘飘了。
坐在笼子里,她转头问一脸颓唐的徐成:“是不是你睡觉打呼噜了?”
徐成:“我要是睡觉会打呼,你觉得我还能活到现在?”
言而总之,他们真是倒霉,他比她更倒霉,居然还被她拉下了水。
江晚晚原先计划是走投无路就照原路从别墅房间的机关回去碰碰运气,现在好了,被关进笼子里,一切计划都是空谈。
笼子很大,可以装得下三四个人,江晚晚自怨自艾地感觉他们就像被关起来的大猩猩大狒狒似的,无比可怜。
连她家的猫猫都不住笼子的,她一个一米六多的活人竟然被关在笼子里,真是太没尊严了。她又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狗,倘若有命从这里逃出去,她也要买个狗笼子让猫猫体验一把,平衡平衡自己的心理。
江晚晚无助弱小地抱住自己的膝盖,环视周围场景。
现在他们应该就身在所谓的“实验室”里,因为这里灯光通明,器械完备,还看到了各种长度的试管和烧瓶,还有显微镜等等以前在化学实验课上才会看到的物件
因为笼子高度有限,笼子前又有一张绿色实验桌遮挡,他们所能看到的视界也受到了限制,但还是能听出前方不远处有好几个人在走来走去。
“成叔,你觉得我们还能活多久呢?”
她不止一遍问他这个问题了,但这次他给出的答案比之前的凄惨多了:“最多,几个小时吧”
“希望我不要比你先死。”
“哼,起码成叔我比你多活了几十年。”
扎心了,江晚晚:“多活几十年,最后还不是一死。”
徐成唉声叹气:“以前算命的说我能长命百岁,哼,骗子。”
江晚晚:“算命的还说我以后儿孙满堂呢,结果,连十八岁成年都熬不到了。”
“有人好像往这过来了。”徐成竖着耳朵认真听了下。
来的还是个熟人,江晚晚看见慕霆诀并不觉得意外,但还是下意识咬紧了牙。
慕霆诀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手插裤兜懒懒地站着,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神经质微笑:“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叫他“慕承叙爸爸”真是侮辱了慕承叙。
想了半天,她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卑鄙!”
“呵呵。”他半眯着眼,眼尾上挑的细纹为他整张脸增添了几分促狭,“丫头,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很投缘,你说巧不巧,我们又见面了,这个地方,连我儿子都没机会来,而你却来了。哎,听说还是你自己找到的这地方?”
他阴阳怪气的口吻听得她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江晚晚尽量装作很镇定,说:“对啊,你们设置的那个机关也简单了吧,我轻而易举就找到开关了。”
第868章 慕偲偲()
“哈哈哈,真有意思。”慕霆诀病态地笑着,而他的眼里却是冷的。
徐成斗胆说了一句:“真想不到,这个人间地狱的主人竟是大名鼎鼎的慕霆诀。你知道你在做的事情是犯法的吗?”
他冷嗤,似乎根本不把徐成的话放心上,只瞥了徐成一眼,又转向和江晚晚说道:“我曾经调查过你,发现你也是从清城孤儿院里出来的。”
江晚晚不吱声。
“不知道承叙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以前也在清城孤儿院待过一阵子——”慕霆诀抽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但没点上火,“他在孤儿院里有个很在乎的女孩,在我把承叙领回到慕家之后,他总是想着要逃跑回孤儿院找他的好朋友,虽然一次都没成功,呵,后来我索性就把拿块地买了下来,逼孤儿院迁得远远的”
她暗暗攥紧了膝盖下的手,纤瘦的身子轻微颤抖着。
深吸一口气,她说:“有你这样的父亲,他一定活得很不幸福”
“不幸福,是啊,他过得并不幸福。他的母亲躺在病床上长年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