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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段日子,卫盈秀想要弄点什么玄虚,又要多费许多手脚!
侯氏吩咐过账房那边安置出行所用的一应物品,见再没有什么大事,才道,“余下的,你们回十一小姐就是,不必事事都来问我!”留下习妈妈接手内宅一些事务,自个儿带着紫萱、芳草回去。
莫寒月与习妈妈将余事处置妥当,已经是日头高起,先命小丫鬟送习妈妈回去,这才向丹枫道,“你也不用回后园去,先去趟靖国公府,和罗五姐姐说我成行之事,省得再前后的跑!”
丹枫好笑,说道,“怎么还有小姐想着法子给奴婢省腿的?奴婢还是服侍小姐回去再去吧,横竖还早!”
莫寒月笑道,“瞧瞧,我给你省腿,你倒是个不领情的!”催她道,“回过罗姐姐,也让她安心,回来我们也该做些安排!”
丹枫见她坚持,想着她不往别处去,倒也不必担心,施礼退去。
莫寒月刚要带着夏儿回去,就见卫敬飞大摇大摆的进来,见这厅内只有她主仆二人,大马金刀的在椅中一坐,扬眉笑道,“妹妹,为兄这事还办的妥当?”
莫寒月微微一笑,起身行礼,说道,“多谢二哥!”
习妈妈那番话,自然不能让他知道,也只能承了他的情。
卫敬飞食指在案上轻叩,见她没有下文,不由皱眉,说道,“妹妹应承为兄的事呢?”
莫寒月好笑,说道,“哪有将两千两银子带在身上的道理?”回头向夏儿吩咐,说道,“你回去和丹霞姐姐说,取两千两的银票封好,给二公子送去!”
夏儿听卫敬飞张嘴就要银子,心里有些不乐,可也不能说个不字,只好应一声,出厅而去。
卫敬飞见再没有旁人,坐直身子向莫寒月凑一凑,低声道,“果然被妹妹说中,此次伴驾出行的世家小姐,果然不少!”
“哦?”莫寒月扬眉,问道,“二哥如何知道?”
卫敬飞得意笑道,“妹妹不知,前些时为兄结识户部尚书家的公子,是他瞧见了各府报去的名册!”
户部尚书范承伯?
莫寒月扬眉,说道,“原来二哥与尚书公子有故,难怪瞧不上区区邹子湛!”
同是户部官员,范承伯为二品尚书,邹炎达却只是三品侍郎,论官阶大小,范承伯可是邹炎达的顶头上级。
可是,若论出身门庭,邹家系出名门,在盛京根基极深,虽然不能与罗、谢等府相比,可是与各大世家的联系极深。至于范家,却只是数年前崛起的一个小族,人丁虽旺,根基却不深。
分明是卫敬飞巴结不上邹子湛,莫寒月却故意说成是卫敬飞瞧不上邹子湛。
卫敬飞一听,果然欢喜,点头道,“那邹子湛只道与安定侯府是姻亲,就目中无人,却不想想,如今侯爷不在京城,又能助他什么?”
莫寒月微微挑唇,说道,“二哥说的是!”并不想和他多谈,只是随意闲话几句,推脱有事,就告辞出来。
身边跟来的两个丫鬟都被她打发去办差事,莫寒月独自一人出前院向后园而来,想着不日后离京要办的几桩事,不禁脚步缓缓,凝神思索。
虽说盛夏北行,素来是大梁朝的惯例,可是宇文青峰登基前两年江山不稳,并不曾成行,今年也就是他登基后的第一次北行。
也就是说,虽然她莫寒月前世贵为皇后,那避暑山庄,也并没有去过!
如此一来,许多事就无法谋定后动,只能见机而行!
第154章好毒的手段()
第155章你给我跪下()
马车在相府门外刚刚停稳,就见丹枫已从府里迎出,扶着莫寒月下车,说道,“小姐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莫寒月笑道,“怎么罗五小姐不撵我,你倒是嫌我扰了她?”问道,“吩咐你的差事办的如何?”心里暗笑。%し这个丫头腿脚倒快,竟然比她早一步回府。
丹枫忙道,“奴婢正是要等小姐回来回话呢!”一边说,一边扶着她向府门去。
莫寒月进府,先去见过侯氏,这才带着众人向园子里来。走上岔道,也不回头,只是淡淡道,“三姐姐一道儿来罢!”语气清淡,却是命令的口吻。
卫盈秀心头突的一跳,微一迟疑,说道,“妹妹……”想要借故不去,却见她脚步丝毫不停,丹枫却回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说道,“三小姐,小姐命三小姐一道儿来呢!”
卫盈秀听她用到一个“命”字,不禁脸色微变,又不敢强抗,只得点头,跟着一道儿向莫寒月的院子而来。
随着莫寒月踏进院子,夏儿向后瞧去一眼,说道,“小姐,这大热天在外头一整日,还是先沐浴更衣罢!”
这是又想让卫盈秀等着!
莫寒月好笑,并不答她的话,迈上台阶才停步转身,定定的瞧着卫盈秀,将脸一沉,冷声道,“今日在靖国公府上,三姐姐做了什么?”
卫盈秀见她将自己唤来,再加上午后她那脸色,已经料到那件事已被她知道。一路跟着她进院,心里已一边想好说词,哪里料到,她不等进厅就质问起来,不由脸色阵青阵白,咬唇道,“妹妹也乏了,先进厅坐下,容姐姐慢慢儿说!”
“慢慢说?”莫寒月扬眉,语气更冷了几分,伸指向她一指,喝道,“你给我跪下!”
虽说前几次冲撞,卫盈秀都曾向她下跪,可是终究是在厅里,也只有她身边的几个丫鬟瞧见,留着几份颜面。
而此时当着满院的丫鬟,她竟是厉声喝斥,卫盈秀不禁脸色大变,却并不下跪,只是摇头,挣扎说道,“妹妹,那事并不似妹妹所想,你听我说……”
不等她把话说完,丹枫已上前一步,双眸定定向她逼视,冷冷的道,“小姐命你跪下,没听到么?”只等她再多说半个不字,就一脚踹去。
她不跪,这个丫鬟可是会用强的!
卫盈秀脸色惨白,微微迟疑,只得慢慢跪下,却仍然道,“妹妹,姐姐当真是无心,定是丫鬟误传!”
“误传?”莫寒月冷笑,说道,“无心也好,有意也罢,姐姐哪里都不去,偏偏跑到人家公子们的园子里去,难道也是误传?为何人家就不误传旁人?更何况此事又不是一个所见,难道你还要请罗府的家人来指证你不成?”
本来,满院的丫鬟看到莫寒月发怒,还不知道究竟,此时听她说出“跑到人家公子园子里去”的话来,都是大吃一惊,望向卫盈秀的目光,多了些轻蔑。
不管是主子也好,奴仆也罢,身为女子,却去勾诱男子,可都是丧节败行之举。
卫盈秀大惊,连声道,“妹妹,我并没有进公子们园中,只是……只是到门外罢了……”
不等她话说话,莫寒月上前两步,挥手就是两记耳光,指她道,“只到门外?到门外还不成,你还要怎样?此事若不是我求罗姐姐压下,传扬出去,我相府的颜面岂不是被你丢光?”
虽说她年纪尚幼,可是这一年来勤练武功,手上的力道却不弱,这两掌打出,卫盈秀只被她打的眼前发黑,又听她搬出“相府的颜面”五字,知道这是侯氏的大忌。
这话若传到侯氏耳朵里,就不会是两记耳光这么简单!
卫盈秀脸色大变,迟疑一下,才低头道,“是姐姐的错,妹妹千万饶姐姐这回!”
莫寒月冷笑,说道,“这次若是轻饶,只怕姐姐不长记性!”
目光向满院子的丫鬟一扫,才又落回她的身上,淡淡的道,“这些时姐姐的所作所为,也不单单这一件,今日就跪在这里想清楚罢!”
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向屋子里去,又轻飘飘丢下一句,“都给我看着,谁都不许理她!”
众丫鬟一听,都不由轻吸一口凉气。
虽然说,自从进府第一天,就知道这位十一小姐不是个软弱可欺的主儿,可是想不到,非但是对奴仆、丫鬟,如今连一向高贵清冷的三小姐都被她打压至此,都是不由心惊,暗暗自戒。
夏儿见她如此发落,心中大觉痛快,见她进屋,忙随后跟去,一叠连声命道,“小姐乏了,还不赶紧送水沐浴?小康……小康……”
小康并不知道这一日发生什么,眼前的情形也令他惊怔,立在院门边一动不动,听到夏儿连喊,才回过神来,忙连声答应,跟着奔来,指两个丫鬟道,“还不去取水!”
虽然说这些日子卫盈秀被莫寒月使唤的团团转,可在奴仆面前,始终还是端着主子的架子。如今眼看卫盈秀落到这步田地,想到前几日她暗算莫寒月,不禁心中暗叫痛快。
耳听着满院的丫鬟已去各自忙碌,时不时有人路过院子,都向她望来一眼,还低声窃议,却没有人敢近她跟前儿,更不用说多问一句。
卫盈秀只觉羞愤难当,却偏偏不敢自行起身离去,只能咬牙低头,苦苦忍耐。
等到莫寒月沐浴……
等到听她传膳……
。。。
第156章是她扑上身来()
等到众护卫、小厮全部退出厅去,侯氏才向胡二一望,说道,“胡二,你说罢,你进屋子,看到三小姐在,为何不退出来,反而……反而……”
指了指卫盈秀,还是说不出口来。
胡二向卫盈秀一望,又抬头扫一眼莫寒月,垂头想了一瞬,说道,“奴才不料屋子里有人,又是……又是……三小姐没有穿衣裳,奴才一时愣住,竟忘记回避!”
“糊涂!”侯氏在案上了拍,大声道,“你是奴才,她是主子,连闪避也能忘记?这府里的规矩,你不知道吗?”
这一会儿,胡二心里也是两个念头交织。
如果说,卫盈秀是十一小姐送去给他,三小姐为何一直喊冤?自己说出来,实在并没有凭据,未必说的清楚。
而刚才耳边那声嘱咐……
想到这里,将牙一咬,说道,“这些日子,三小姐替十一小姐办差,常有事交待,日常见的多了,是奴才失了礼数,可是……可是也是三小姐日常勾诱,方才奴才进了屋子,她又扑上身来,奴才一时糊涂,没有把持住,请夫人发落!”话一说完,重重磕下头去。
莫寒月听他这番话说的连贯,竟似早说的熟练一般,不禁暗暗好笑。
卫盈秀一听,却尖声叫道,“胡说!你胡说!我……我几时勾诱于你?我堂堂相府小姐,为何要勾诱你一个?你……你玷污于我,如今又将罪责推到我的身上,你……你……”越说越气,扑上前就打。
胡二终究是个奴才,见她打来,只有缩着脖子忍受,却大声道,“怎么没有,前次小姐去靖国公府饮宴,就那半日,你借着取东西,出府五六次找奴才说话,后来还将衣衫弄成半湿,连里边大红的肚兜都瞧得见,岂不是勾诱?”
“还有这种事?”侯氏一脸震惊,转头向莫寒月望去。
莫寒月也是一脸惊讶,说道,“那日夏儿守在垂花门里,十一分明是请三姐姐给夏儿传话儿去取东西,怎么竟是三姐姐自个儿出府?还……还……衣裳又怎么会半湿?”
最后一句话出口,卫盈秀整个人顿时一震,霍然回头,见鬼一样盯着莫寒月,结结巴巴道,“十……十一,你……你……”
那天回来之后,她分明因为自己起意勾诱罗府公子发难,罚她整跪一夜,又岂会不知道自己衣裳为何半湿的原因?可这一会儿,竟推说不知!
这一瞬间,她整个人恍似雷击,脑中迅速闪过些什么,却一下子没有抓摸,整个人怔住,拼命要想起刚才想到什么,却偏偏越是着急,越想不起来。
胡二见她停手,忙挪一挪身子,离她远一些,续道,“这些日子,三小姐又常常到前院里来,成日借故和奴才说话儿,又岂不是勾诱?”
这些话虽然似是无中生有,在胡二这里,却也不算信口攀污。
他本就是一个壮年男子,血气方刚,偏偏没有娶妻。自从罗府外见到卫盈秀那衣衫半湿的模样,心里就常常想起,每每见她前来和自己说话,自然就多想一层。
这样的心思在脑子里转的多了,这一说出口来,自然是顺口就说了出来。
卫盈秀听他口口声声,将那勾诱的罪名扣上身来,一张脸气的通红,大声道,“你……你一个,我……我为何要勾诱你……你……你……”
胡二大声道,“三小姐,你若不是勾诱,为何周妈妈分明送了衣裳进去,你却偏不穿上,奴才一进去,你……你就扑上身来?”
卫盈秀气的全身颤抖,却百口莫辩,连连摇头,说道,“没有……我没有……你……你信口雌黄……”
侯氏见二人各执一词,不由皱眉,不禁向习妈妈望去一眼。
虽然说,从屋子里找出衣裳,所有的证据都对卫盈秀不利,可是,任侯氏再蠢,也不相信卫盈秀堂堂一个相府小姐会去勾诱一个奴才!
正在这个时候,却听莫寒月脆生生的声音慢慢道,“原来,三姐姐早已对胡二动了心思,怎么不早和妹妹说,妹妹凭白替姐姐担那许多心!”
这话一出,卫盈秀自然如晴天霹雳,就连胡二也惊怔莫名,齐齐张口结舌,向她望来。
侯氏更是一怔,问道,“十一,你说什么?”
莫寒月慢慢站出,在她面前跪下,说道,“回母亲,两个月前,胡二私入园子,被十一抓到,后来查出,他曾见过三姐姐。十一原想不过是误会,为了三姐姐名节将此事隐下,哪知道后头还有这些隐情。”
“胡二私入园子?”侯氏大吃一惊,颤声道,“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莫寒月向后一望,说道,“胡二,还是你说罢!”
到此地步,胡二已不能退缩,只得将那天的事原原本本说一回,说道,“奴才本来以为有贼,哪知道从花树丛里将人抓出,竟然是三小姐,还……还……”
“还什么?”侯氏追问。
卫盈秀脸色大变,尖声叫道,“不许说!”
“掌嘴!”侯氏脸色一变,冷声低喝!
话声一落,就见习妈妈上前一步,两掌连挥,对着卫盈秀就是两记耳光。
卫盈秀被打的眼前发黑,脸颊生疼,顿时说不出话来。
胡二听到那两记响亮的耳光声,不禁脖子一缩,结结巴巴道,“三……三小姐光着身子,一……一件衣裳也不曾穿……”
“贱人!”侯氏手掌在案上重重一拍,呼的站起,指着卫盈秀道,“你……你……你如此败坏门庭,今日不将你处死,相府的脸面岂不是被你丢尽?”
卫盈秀被习妈妈两记耳光一打,倒冷静几分,抬头就见莫寒月纤小的身子跪在自己身前,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突然之间想的通透,不禁尖声大叫,“卫十一,是你!是你暗算于我!”
如果不是她,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将自己握在她手里的把柄全盘托出,坐实自己的罪名?
莫寒月听到她叫嚷,转过身向她一望,奇道,“三姐姐这话,十一不懂!”
是啊,这府里谁不知道,三小姐聪慧,又有谁会信,傻子卫十一能算计得了三小姐?
看到众人的表情,卫盈秀只觉一颗心,一寸寸沉了下去,猛的转身,爬前几步抱住侯氏的双腿,连声道,“母亲!母亲请想,女儿好歹是相府小姐,为何要勾诱一个奴才,这说不通啊!母亲,女儿是被人陷害!求母亲为女儿做主!”
是啊,一个相府小姐,为何去勾诱一个奴才?
侯氏也百思不得其解,眉头紧皱,向莫寒月望去一眼。
这时跪在一边儿的周婆子低声道,“三小姐年纪老大,到如今还不曾议亲,想是急了!”
是啊,卫相府中,因为二小姐卫盈毓生病三年,没有出嫁,一众庶妹受她所累,也都没有议亲。如今三小姐已经一十八岁,这在当时,已经算是年纪老大,还没有许下人家,想来是自个儿急了!
再瞧瞧胡二,虽然说衣衫不整,但生的高大壮实,膀大腰圆,模样儿也算齐整。三小姐一时寻不到人家,心里必定急迫,平日见他多了,难免生出些旁的心思!
这最后一个疑点,也随着这句话,霍然贯通,众人脸上都露出一些了然,微微点头。
侯氏大怒,向着卫盈秀劈手就是两记耳光打去,指着她骂道,“你个贱人,如此下作,相府岂能有你这样的女儿?来人!”
一声断喝,两名婆子顿时上前一步。
卫盈秀大惊失色,顾不上被打的昏天黑地,忙又爬回,哀声道,“母亲,女儿只是一时糊涂,求母亲饶过女儿!”
此时,已经不是失不失贞节的事,眼看侯氏盛怒之下,就要命人将自己赐死,哪里还敢强辩,只能哀哀苦求,只盼能留下性命。
果然是个舍不得死的!
莫寒月心底暗暗冷笑,抬起头,向习妈妈望去。
习妈妈适时站出一步,说道,“夫人,请听老奴一言!”
侯氏对她向来信任,微微点头,说道,“你说!”
习妈妈低声道,“夫人,此时将三小姐赐死事小,可是三小姐一死,这丑事坐实,仍然不能洗清相府的声名!”
是啊,处死一个庶女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相府的名声,从此之后就被玷污!
侯氏脸色阴沉,狠狠向卫盈秀一瞪,咬牙道,“依习妈妈说,要如何处置?”
习妈妈道,“事已至此,倒不如成全三小姐和胡二的两番痴念,传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话!”
“佳话?”侯氏微微一怔。
习妈妈点头,说道,“只要说,因替十一小姐办差,三小姐与胡二日久生情,三小姐竟不贪慕荣华,甘愿下嫁,岂不是一段佳话?”
这倒成了一个节义女子!
侯氏一听大喜,连连点头说道,“还是习妈妈的法子好!”
卫盈秀却大惊失色,叫道,“不!母亲!女儿岂能嫁一个奴仆?求母亲三思!”
“不嫁又能如何?你已是他的人!”侯氏厉喝,指她道,“你若不依,立时给我投入湖里,相府可没你这下作东西!”
卫盈秀听她语气狠厉,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忍不住激灵灵打一个寒战,再也说不出话来。
侯氏见她不再叫嚷,这才慢慢坐回去,向习妈妈问道,“习妈妈,我们明日就要伴驾出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