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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妈妈说了一半突然住了嘴,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清梵,“难道陌姑娘就是那个贼人,不对呀,陌姑娘对侯府并不熟悉,怎么会知道夫人您住的院子,难道这偷簪子的贼另有其人,或者是还有同谋?”
许妈妈的话就像那浇在火上的油,刚刚说完,房内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朝着方夫人望去,好像她就是那偷儿一般。
大夫人面色不虞的看着方夫人,语气淡漠的说道,“妹妹,你作何解释?”
这时,另外一个身穿青灰色比甲的婆子上前两步,站在大夫人身侧,“大夫人,您就是个心善的,这捉贼拿赃,如今是罪证齐全的,您却还要给她争辩的机会,难道还要姑息她不成,就是到了阎王老子那,她也争辩不出个理来。”
大夫人微微叹息了一声,“我看此事还需请老爷出来拿主意才是,自打我进了侯府的门,从来没有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昨儿个我才说过家贼难防,没想到夜里就出了这样的事,这若是传扬开来,岂不是丢尽永乐候的脸面,真真是让人心焦的,妹妹若是缺银子使,尽管跟我说就是,我哪会短了妹妹的嚼用。”
第八章 刺客
清梵看着他们唱的这出戏,倒真真是天衣无缝的了,一个白脸一个黑脸唱的是精彩纷呈,连着这陷害也是出人意料的,她们的目的竟是姨母,而她只不过是用来打击姨母的一枚道具而已。
姨母若是被冠上了贼人的名声,那她又岂能在侯府中立足,当真是千般算计,万般陷害,竟是把姨母的同情心利用的万分好的,真真是拿捏的恰如其分,就连给姨母开口辩解的机会都不成留了,这当家主母的手段当真是不能小瞧了去。
既陷害了人又做足了好人,明明始作俑者就是她,偏偏占全了理,让人挑不出个错来,这手段可真不是盖的,难怪姨母贵为平妻,却是一点分量也没的,大夫人这般心机深重,姨母这般柔弱可欺,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对手,大夫人想怎么拿捏便能怎么拿捏她的。
如今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来人,把他们带去见老爷。”只听大夫人一声令下,跟在她身后的几个粗使婆子兴冲冲的上前,立刻用布帛堵住了她们的嘴,然后一左一右的架着她们朝外走去。
刚刚走出沁芳园,一道黑影突然窜了出来,从他们头顶翩然飘过,带起飕飕冷风,只吓得众人一个个大喊,“娘咧,哪来这么大一只蝙蝠。”
几个胆子小的丫鬟早已吓得腿脚发软,站都站立不稳,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更甚至有两个丫鬟直接昏死了过去。
清梵看着那道突然出现的黑影,心口也被惊了一下,在这白雪皑皑的夜里,那道身影竟是显得突兀又奇怪。
他微微的朝着他们瞟了一眼,面罩下的眸子深冷异常,看似淡漠的一眼,却真真是剜在人的心尖上,让人从心底渗出寒意来。
清梵惊讶的看着那没入黑夜的黑衣人,身手矫健,身姿颀长,凭直觉,那是名男子。
她微微皱了皱眉,这从未闹过贼的侯府,在这极冷的夜里,竟是有外人闯入而不自知?
难道这又是大夫人的手段不成?
清梵惊心的望了一眼大夫人,内心翻腾,此起彼伏。
后院的丫鬟婆子们何时见过黑衣人闯入,一个个早已吓得呆若木鸡,半日没了反应,最后还是大夫人最先惊醒了过来,“来人啊,抓刺客,来人啊,抓刺客……”
她这一嗓子,惊动了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
顿时,整个侯府灯火通透,亮如白昼,几个管事匆匆带着人四下寻找了起来。
大夫人突然面色冷凝,朝着清梵窥了一眼,言辞犀利的说道,“陌姑娘,有些事还请你跟老爷说清楚,这刺客可是从你沁芳园里出来的,侯府可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姑娘这一来,不是遭贼,就是刺客横行,这事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
第九章
清梵心下大惊,大夫人这是想要给她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吗,勾结刺客,半夜三更闯入侯府,论罪当诛的,这顶帽子可扣大了。
她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心里顿时百转千回,难以平静,但面上依然木然的似听不懂大夫人的话一般。
方夫人突然“咚”的一声,跪了下去,猛然朝着大夫人磕着头,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却是被堵个严严实实的。
清梵想要上前扶起方氏,却被身侧的婆子死死拽住。
大夫人冷然的瞟了一眼清梵,嘴角微勾,脸上是胸有成竹的气定神闲,看也不看方夫人,“带走。”
随着大夫人的冷喝,众人方才醒过神,拉着清梵和方夫人快步朝着正厅行去。
清梵感觉到大夫人摄人心魄的眼神,愣生生的打了个激灵,这才清醒,刚才,她想上前搀扶姨母,已经让大夫人起了疑的,她定是看出自己在装愣。
只是大夫人脸上那胸有成竹的神色让她更加的担心起来,她定是想好了计谋对付她和姨母的。
此刻,她不能自乱阵脚,现在必须想办法脱困才是,她可不想刚刚穿越就被处死,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就必须好好把握,大夫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她偏不能遂了她的意,她可不想在一天之内死两回。
穿过碧翠竹子园,中间是一道曲靖长廊,廊坊两旁暗红色的柱子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禽走兽,步过廊坊,是一道铺满大理石的穿堂,穿堂的两旁有两座院子,院子顶上已然被雪覆盖,即使在这黑漆漆的夜里,依然醒目。
匆匆的脚步声再次穿过皑皑白雪的花园,花园中除了茫茫白色,已无任何景致,绕过一道垂花门,半刻钟的功夫,他们被带到了正厅。
正厅上首一左一右的摆放着梨花木玫瑰椅,待他们走了进来,大夫人立刻吩咐许妈妈去请侯爷。
片刻,许妈妈惊慌失措的折返了回来,在大夫人的耳畔小声的说着什么,只见大夫人脸上的神色微变,“可真是从书房传出来的话儿,老爷可曾受伤?”
“得老天庇佑,那刺客并未伤着侯爷。”
清梵蓦地一惊,侯爷遇刺了吗?
难道那黑衣人并不是大夫人所设计的?
估计借她十个胆也不敢寻人刺杀侯爷的,这死了丈夫的女人在这古代根本就没有地位可言,大夫人断然不会做这等蠢事。
难道当真有人想要刺杀永乐侯?
此刻,一个身穿深蓝色素面锦锻袍子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的从后堂走了进来,双手交付于身后,淡漠的瞟了一眼正厅中站着的众人,便朝着上首的玫瑰椅走去。
未等他坐稳,大夫人徐徐上前,面露担忧之色,“老爷,可曾伤着?”
“无碍……”永乐侯抬手示意她不用多说。
大夫人是个知趣的人,对自己的夫君那是揣摩的万般透彻,他不愿谈,她便立刻闭了嘴。
第十章 惊险万分
侯爷冷漠的看着方夫人,面露愠色,“心怡,我和娘待你不薄,怎地你就起了异心,偷起自个家的东西来了?”
许妈妈不经意的上前两步,打开清梵的首饰匣子,隔着几步之遥,把首饰匣子里那枚翠玉簪子摆在了最面上,“侯爷,就是这枚簪子,您也是见过的。”
侯爷淡淡的瞟了一眼首饰匣子,望着方夫人的眸光越发的冷了。
大夫人却是轻飘飘的叹息了一声,“老爷,方妹妹也许一时糊涂,见着我的簪子好看,所以拿着把玩罢了,念在她是老夫人的远房侄女,也服侍您这许多年,便饶了她这回,那刺客与方妹妹定是无什关系的,老爷千万不要多加猜疑才好。”
侯爷听了大夫人的话,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满眼的不可置信,“怎么,那刺客竟是与心怡有牵扯?”
方心怡拼命的摇着头,可惜嘴巴被堵住,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一阵呜咽,泪水早已打湿了面颊。
清梵心底大叫了一声不好,本以为见着永乐侯,能有个说理的地方,如今看来,这永乐侯竟然也是偏听偏信之人,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要问她们的罪,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侯爷已是把她们当成了刺客一伙的人了。
大夫人那般言辞,就是跟刺客没关系也被她说出关系来了,这分寸她是拿捏的极好的,侯爷遇刺,定是对刺客万般厌恶的,她只需这么轻飘飘的一说,便能让侯爷对他们生出厌恶感来。
看来这大夫人真不是个善茬。
果不其然,侯爷嫌恶的瞟了一眼方心怡,对清梵更是视若无睹,转眸看着大夫人,淡淡说道,“即便是有了证据,那夫人决定怎么办便怎么办吧,娘那里自有我去说。”
大夫人如获大赦,嘴角微微扬起,欠了欠身,“是,妾身省得。”
侯爷站起身,似要离开。
清梵大急,抬脚想要上前阻止侯爷的离去,不料一不小心竟是撞在了许妈妈的身上,许妈妈站立不稳,身子朝着一旁的交椅栽去,信得扶住了交椅的椅背,这才稳住身形,可一直被她抓在手中的首饰匣子,却是哗然落地。
里面的首饰摔个七零八落。
那枚赃物如今已是躺在了侯爷的脚下,翠绿欲滴的簪子,分外惹人注意。
侯爷微微皱眉,弯腰拾起了簪子,正准备交给许妈妈,眸色突然挑动了一下,他不禁扬起簪子多看了一眼,突然,面额青筋毕露,冷漠的盯着大夫人,把簪子交到她的手中,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清梵提着的心,终是缓缓放下,她知道这一关她过了,只是过的有惊无险,她不想再有下次了。
第十一章 百密一疏
大夫人一惊,不知道侯爷怎么突然就冷了面孔对她,这其间出了什么纰漏不成,她对侯爷是了解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摆脸色给她看,虽然这脸色摆在暗里,但也证明他对她极其失望,这又是何故?
抬手,看了一眼翠玉簪子,脸色巨变。
神色瞬间由红转白,唤了一声,“许妈妈……”
许妈妈似乎也感觉到事情有了微妙的变化,举步上前,侧着身子站在大夫人身后,抬眼,盯着大夫人递过来的簪子细细的看了看,不由大惊失色,吓得急忙跪了下去,“夫人,都是奴婢不小心,这才让贼人有了可乘之机,是奴婢的错,请夫人责罚才是。”
大夫人暗咬了下银牙,气愤难当,今日之事,当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会子,老爷只怕对她生出厌恶来了,是她一直小瞧了方心怡,还是她隐藏的太深了,不然以她那唯唯诺诺听之任之的性子,怎么可能猜到有人要陷害她,莫不是……
大夫人想到这里,朝着清梵望去,复杂未明的眸子露出几许深思来,看着清梵那木然的眼神,却又是不敢相信,一个至今连句话都未说过的小蹄子,怎么可能猜出她的计谋来。
这事,她断然不会就这么接过去的。
抬眸瞟了一眼众人,淡漠的说道,“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今日之事,如果有哪个不听劝告,传出一星半点,仔细你们的皮。”
丫鬟婆子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弓着身子转身离去。
大夫人冷冷的把手中的簪子递给了方夫人,这才急急的朝着后堂行去。
许妈妈见此,急忙追上了大夫人的脚步。
清梵看着匆匆离去的两人,微微松了口气。
一把扯掉了塞在口中的布帛,转眸,却对上了方夫人那磕肿了的额头,满头青丝散落在肩上,看起来竟是有些狼狈,心下不由生出一丝愧疚来,如果不是因为她,方夫人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又怎需向大夫人求饶。
抬手,想要帮她揉捏一下那磕肿的额头,刚刚抬起,立刻被方夫人按住,“清梵,今日……”
清梵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说。
方夫人重重的握了一下她的手,转身便去拾那掉落一旁的首饰,刚刚触及那枚翠玉簪子,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簪子上的‘怡’字清晰可见。
大夫人似是忘记了,这翡翠绿云纹龙翠玉簪子生就是一双的,是皇后娘娘赏给老夫人的,老夫人却是赏了她和大夫人一人一枚,宫里的东西,自是珍贵,本是一样的簪子,后来侯爷怕弄混了,就请了巧匠在簪子上刻上了她们的名字。
可巧,她今日任何发饰都未戴,偏偏戴了这枚簪子,信得在初九出现的那一刻及时换掉了首饰匣子中的簪子,不然她们也难逃此劫。
第十二章 明心迹
她没想到清梵那丫头竟是如此聪慧的,还心思细腻,及时的发现了她的发簪与大夫人陷害她们的簪子是一样的,当时她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她已然偷龙转凤了。
方夫人看清梵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家,竟是临危不乱,沉稳睿智,实属难得的。
清梵被方夫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的转身,拿起方夫人手中的翠玉发簪,温柔的帮她把凌乱的发丝一一挽好,这才朝着大门走去。
刚刚走出厅堂,便见初九拿着石青刻丝灰鼠披风等在那里,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赶忙的帮她系好披风,“奴婢一直挂心着姑娘,这大冷的天,穿的这样少,可不要冻出病来才好。”
清梵瞟了一眼白色寝裤,倒真是觉得有些冷了,双脚早已麻木,似乎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方夫人看了她一眼,“快些回沁芳园,暖暖身子,明日可不要生病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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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芳园。
躺在炕上的清梵仍觉心有余悸,她的房里定是有大夫人的人,只是此人会是谁呢?
初九?
秋莲?
只有初九接触过她的首饰匣子,秋莲就是想,恐怕无机会的。
今日已然跟大夫人结下了梁子,这日后只怕要万分小心,谨言慎行的了。
还有那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又是谁?
怎么会躲在沁芳园?
正苦思冥想之际,初九打帘,轻轻的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半倚靠在炕上的清梵,徐徐朝她走来。
“姑娘,那东西我已经亲手把它埋在了后门左边的那株海棠树下了,奴婢确信没有人看见的。”
清梵自是知道她说的那东西就是大夫人的那支翠玉簪子,当时她偷换簪子时,刚巧被初九见了,还没来得及藏好,大夫人就带着人闯了进来,她随手丢在了一旁,没想被初九拾了。
她微微的眯了眸,打量着初九,这丫头看上去倒是个稳当的,也是机灵的,但那首饰匣子又怎么说……
初九对上她的眸子,轻轻一笑,似是明白清梵心中所想,“昨儿个姑娘刚刚眯眼的时候,分管杂事的周妈妈突然叫了奴婢过去,闲话了一会,那会子奴婢就觉着奇怪,以为周妈妈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去做,谁知周妈妈说了半日,也只是问了问奴婢在府中过活的事情,后来就让奴婢回来了。”
清梵听着她细细道来,如今已是明白此事并非她所为,初九告诉她这些,无非就是在向她明心迹,表决心,正己身,想要表明她的立场。
第十三章 收为己用
她跟她说这些,想必是已经知道她并非傻愣,既如此,她也没必要在她面前装愣,日后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她帮忙去做的,少不得那么一两个贴心的丫鬟,而初九又是个机灵的,这样的丫头,办起事来定是能让人放心的。
但初九到底是不是真的会一心向着她,并不是这么几句话就能表明的,她也不可能就因为这几句话而真正的相信她,这还要看她以后的表现才是。
“你叫初九,多大了,家里可还有什么人?”清梵淡淡的问道。
初九微微欠身,“奴婢今年十七,家在沧州,因为家境贫穷,七岁的时候被卖到了永乐候府,家中还有两个哥哥,都已成亲。”
“嗯,我已清楚了,这两日你仔细一下园子里的人,帮我看看到底谁最有可能动那首饰匣子,还有,明日你把园子里的人都召集起来,把他们的年纪,家中事务,姓甚名谁,喜欢些什么,都一一记下来,然后再告诉我,你也知道,我刚来侯府,对候府中的人都不熟悉,以后还要靠你多多提点才是,毕竟,你在侯府也呆了十来年了,对侯府的一切应该是了然于胸的。”
清梵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初九的手,把手上的一只紫玉镯子套在了她的手上,最后轻轻的拍了拍。
初九详见,想要退下那镯子,“姑娘,奴婢不能要您的东西。”
清梵微微挑了下眉,“难道你对我存有异心,所以不敢要我赏给你的东西。”
初九吓得惊慌失措,急忙跪了下去,“奴婢怎敢,奴婢的心,姑娘日后定能明白,奴婢必定尽心尽力的服侍好姑娘。”
她看得出来,陌姑娘是个聪明的,今日之事她明白了大概,能从大夫人的圈套中走出来的人,定是不简单的,这么些年,大夫人的手段,她多多少少见识到了一点。
清梵拉她起身,“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更应该拿着,我把你当自己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不是。”
初九只得恭敬的收下,千恩万谢的。
“还有,那黑衣人的事,你也留心一下,明日多注意一下府里的动静。”
初九赶忙点头应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姑娘,奴婢服侍您睡下吧,这都卯时了,您好歹也眯一会。”
清梵点了点头,这都闹了一夜了,是该眯一会。
翌日。
暖阳透过枝桠照进了沁芳园,洒落在各个角落,院子里厚厚的积雪也开始慢慢的融化。
几只鸟儿在那干枯的梧桐树干上跳来跳去,不停的发出悦耳的叫声。
清梵用过早膳,正无聊的倚在炕上翻阅着《女诫》。
房内两个穿着桃红色棉布褙子的丫环正在洒扫。
初九匆匆打帘走了进来,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姑娘……”
随即瞥了一眼洒扫的丫环,“红雁,玉兔,你们先把外面院子里的雪扫一扫,不然姑娘踩在雪地里岂非要把脚冻着。”
第十四章 世子爷来了
看着红雁和绿兔退了出去,初九这才上前两步,站在炕前,小声说道,“姑娘,奴婢已仔细问过了,昨儿个夜里,有人见秋莲匆匆进过房间,那瞧见秋莲的丫环如今正在院子里候着。”
清梵并不觉得惊讶,其实她早已猜到的,昨天她刚刚醒来时就听见她说一心向着大夫人的,她让初九去查,无非就是想要找到确切的证据,既然有人证,那再好不过的了,“你把她叫来我瞧瞧。”
初九转身朝外面走去,不多时,领着一个身穿雪青比甲,下着暗花白棉裙的丫环走了进来。
那丫环微微低垂着头,跟在初九身后,离清梵略有几步,便停了下来,弯腰行礼,“奴婢画壁给姑娘请安。”
清梵微微一愣,画壁,这不是一出电影吗?
不过这名字倒是别具一格的,“画壁,你多大了?”
画壁抬眸,浅浅一笑,“回姑娘话,奴婢今年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