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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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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千万年那么久,她终于到得他的身侧,但他对于她的到来却似乎浑然未觉。

看着那墨色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掠动,那苍白的双手在膝前交叉叠放,而那宛若透明的指节,懒懒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叩动手背,她眼中泛酸,轻喃着出口,“王爷……是你吗?”

他状似一怔,须臾转头,凝眸向她。

黎鸢顿时目瞪口呆,微张着口,不敢置信。

这个男子,有着和他一样的桃花美眸,一样的似喜非喜的不羁神情,一样的玩世不恭的混天气质,面容亦是同样的清雅醉冽,可是……他看起来,却是个仅满弱冠的青年男子……

大结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他,仿佛是十多年前的端王,正隔着重重梦境,朝她微笑。

黎鸢开始头晕目眩,情不自禁掩住了口,才未惊呼出声,可是眸光依旧痴痴地望向他,这个仿佛只会在幻觉中出现的男子。

“姑娘,你找我?”他眼梢一挑,眸底光彩湛然,“有事么?”

黎鸢未做声,抬手揉了揉攒竹穴,再定睛细瞧,并不是自己花了眼,他确实与端王极为神似,但是年岁却差了好多。

“怎么了,姑娘?”他眨了眨眼睛,眸底滑过疑惑,接着举起手指摸了摸脸颊,勾唇一笑,“在下脸上有什么不妥之处么?”说着抬起袖子,使劲擦了擦,“该不会是风太大,将漫天的灰尘都吹我这儿来了吧。”

这下黎鸢彻底怔住,这人与他,连说话的音质,都相差无几,嗓音中仅仅是多了丝几不可闻的清冽。

他见黎鸢神情呆滞,如木头人一般钉在了原地,费解地挠了挠头,索性站起身来,露齿一乐,“或许是在下占了你的地盘?那好吧……道声对不住,在下挪个地再晒太阳。”说着竟真的要拔腿离去。

黎鸢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语气哀求,“你别走。”

他立时驻足,回头一笑,神情促狭,“不让走?莫非此山是你开,鄙人要走还得留下买路财?”

未及黎鸢开腔,他就自顾自一掏袖子,须臾脸色一惊,“哎呀,坏了,今天出门太急,未曾带得一文钱,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模样,与素日端王惯常做派一般无二。

黎鸢心底一酸,依旧拉着他,颤音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能否告知奴家?”

那人一呆,眸底疑惑丛生,须臾撇了撇嘴巴,沮丧道,“莫非……姑娘深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道理,在下没现钱,就须留下姓名住址,日后你好亲去逼债?”

说到这里,他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在下的娘子,是江湖上有名的母夜叉,你这么俊俏,千万不要在我家门口露面,只需派个小弟前去就行。”

这是哪跟哪啊,简直不着四六,此时的黎鸢,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继续抓他衣袖又觉不妥,却又不舍得放开,强忍着泪意,“我并无他意,只想知道公子的名字,能否告知?”

“好吧。”他无奈地摊摊手,叹口气,“在下断痕,江湖人称断痕公子。”说到这里,他看向黎鸢,薄唇一哂,“这下可以放了我吧?小姑娘家家的,不好拉着大男人不放的。”

“断痕公子?”黎鸢眼睫一眨,泪滚落下来,心下暗道,洛泉的断痕苑,定与此人密切相关。

说他是端王吧,年岁对不上号。

说他不是端王吧,声音相貌十分相似……

她一时心乱如麻,痴痴地望着他,手中更不愿撒开了。

他见状,眸子一眯,表情无辜,自言自语道,“看来是在下长得太过潇洒?就连躲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都会引来俊俏妞儿追个不停。”

说着,他摇了摇头,将黎鸢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地轻轻掰开,之后便作势要走。

孰料他前面抬脚,黎鸢后面紧跟。

他闻声回头一望,瞥及黎鸢眼巴巴的可怜模样,实在憋不住,喉中吭哧一声,笑了出来,待意识到后,连忙假装咳嗽,继续移足。

黎鸢见他如此,更加起疑,依旧亦步亦趋。

两人这么着,跟连体人似的,直走了十多步,最后他只得重转身,面对着黎鸢,蹙眉问道,“好好的姑娘,为什么要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呢?”

黎鸢苦巴着脸,不说话,只凝望着他,端详那眉宇之间的神韵。

他微微仰头,翻了翻眼皮,接着眼珠儿一转,嘻嘻一笑,“姑娘莫不是要嫁给我?可惜……我家中已有贤妻,无法再与姑娘结缘,你还是回去吧,天下的好男儿多得是。”

黎鸢立时神情一黯,再瞧他半晌,最终缓缓低下头去,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对不起……许是我认错人了。”言毕,便脚步急转,向后奔去,边走,边抬袖抹泪。

那人一见,眸色立时蛰痛,须臾掠身追去,一眨眼便挡在了黎鸢面前,看着她满面泪痕,轻叹口气,呢喃道,“傻丫头,是我……你不认得了么……”

黎鸢怔望着他,泪更汹涌,说不清是惊喜更多,还是心酸更多,他这么一句话,便足已表明了他的身份……

确定是他,无疑……

可是,为什么,他的面容成了这般模样……

他瞧着她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心头抽痛,忙伸出臂弯,一把揽她入怀,唇贴到她眸子处,轻吻她的泪,须臾呢喃道,“傻丫头,别哭……看见孤王了,不开心么,干嘛要哭?”

她的泪很快被他吮干,他又噙起她的眼睫,轻轻一捻,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黎鸢不自禁一闪。

他捧起她的脸颊,唇角下拉,“怎么啦?不让我吻啊?真是个不称职的坏媳妇。”

黎鸢抬眸望他,稍微定了定神,伸手抚他的面庞。

光洁细腻,哪里是个中年男人应有的沧桑?

她眸底起了疑,竟斗起两只指头,捏着那颧上的面皮,用力掐着向外扯了扯。

他顿时呲牙咧嘴地呼痛,一把揪下她的手,禁锢在身体两侧,再也动弹不得,口中嗔道,“坏丫头,你要干嘛?谋杀亲夫么?还是想试试孤王这脸是不是假的?”

黎鸢猛地点头,眨巴下眼睛,依旧盯着他,恨不得凑到毛孔处,掰开来,细细审量。

“别瞎猜了,孤王这身体,绝对如假包换。”他揽着她的臂膀,语气宠溺,从头说起,“孤王从前不是中了烈焰美人的毒吗?那鬼医终于研制出了解毒之法,这多半年来,孤王都在坚持接受治疗,直到昨日,毒才完全消弭。”

黎鸢一下瞪大眸子,喜不自胜。

他见状摁了下她的鼻头,苦笑一声,“这烈焰美人,堪称天下奇毒,可须臾夺人性命,也可使人青春不老。中的时候了不得,解的时候,也是奇怪至极。孤王从十岁中毒,历今已有二十六年,毒解的那日,孤王的身体竟然只过了平常光阴的一半,也就是说,在我毒全解除的那一瞬,我的身躯,竟然飞速恢复年轻,离中毒之日,蜕化程度,只有十三年之差。”

黎鸢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觉得这真是痴人说梦般荒唐,可是他却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那肌肤纹理,分明只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

半晌,她磕磕巴巴地说,“也就是说……你……你现在只有二十三岁?”

他缓慢而又大力地点头,神情极为得意,须臾嘿嘿一笑,“这下孤王可配得上你了,不仅毒性全无,身体倍棒,而且还年富力强,终于可以和你白头偕老喽。”

黎鸢见他这样,狡黠一笑,“那个……王爷……幸好烈焰美人,还能留住十三年的光阴给你,要不……你变成个只有十岁的小男娃,那可怎么办?我可不会领着个***过日子。”

“切!”某人一听颇为不服气,神情立转凶神恶煞,瓮声瓮气道,“即使孤王变成十岁,你也逃不出孤王的手心,嘿嘿,你以为我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什么办法?”黎鸢困惑地眨眨眼。

端王耸耸鼻子,眼底滑过狡猾之色,恨恨道,“我给你也喂上这烈焰美人,之后再每三年缓解一下毒性,你到时不仅会被此毒折磨,还会只要一想我,就顺便尝下情毒发作的滋味,哈哈,十年之后,孤王再给你彻底解毒,那时,你会是二十一岁,而孤王也长到二十岁了,仍旧可以长相厮守咯。”

言毕,觑着眼看她,等着看她生气的模样,孰料,她却不接这茬,眸光一忖,急问道,“你的情毒也解了吗?不必再吃药维系了吧?一想我,不会再心痛了吧?”

端王一滞,心中泛起酸涩之感,傻丫头,你一门心思惦记的全是我的痛……

他抚了抚她的发丝,亲昵道,“那是当然,此毒依附于彼毒,彼毒一消,此毒自然不复发。”

黎鸢这才松了一口气,抿唇一笑,忽地又想起什么似的,嘟起嘴巴,追问道,“那你为何这么多天才来见我?”

端王叹了口气,“这么多天来,都在疗毒之中,虽可自由行动,但是不能离你太近,因为,自从开始疗毒,怕有妨碍,我就不能再吃那抑制情毒的药丸,因此这么多天来,我都是忍着情毒剧痛,一天天熬过的。可是我也很想你,想的比毒发还难受,于是我就每夜在你窗前,偷偷地远远看你,慰一下相思之心。”顿了顿,又柔声道,“不过,也是因了这每日的钻心之痛,我才知道,我有多中意你,这辈子,都无人可替代,无人能比拟。”

黎鸢听着这情意绵绵的话,一阵羞涩,喉头发哽。

原来他一直在我身边,不曾远去。

黎鸢将头靠在他胸口,呢喃道,“那栖凤宫的梦中人,是真实的你,还是我的幻觉?”

“傻瓜,当然是真的我。”他将她拥紧,柔声回答。

黎鸢仍疑惑不解,脑袋蹭了蹭他的领口,“可是,那窗棂插栓紧紧别上了啊,你是怎么打开的?莫非有飞天遁地之术么?”

“哈哈。”端王一乐,须臾附耳悄声道,“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是因为,那栖凤宫内,有孤多年来布下的眼线,比如,那个芳缕,她就是孤五年前塞进宫中的人,孤要进你房间,只需要她暗中帮助,就轻而易举。”

黎鸢恍然大悟,怪不得芳缕那夜会瞥一眼窗棂,并上前将其关好……

想及此,她一边锤起了他胸脯,一边娇嗔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还活着,你可知道这么多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你当日中了那么多箭,是怎么活过来的?”

端王任她发泄,须臾捧起她的脸颊,额头相抵,柔声道,“乖丫头,别恼,孤王是有自己的难处,那夜虽然身负重伤,却到底还留了一口气在胸口未散,高远他们将我抬到鬼医那里,是鬼医竭尽全力,救了我一命……这都是侥幸所致,皇帝箭头并未淬毒,而且事后,也真当我死了一般,未曾再追捕,我昏迷了七天七夜,才醒了过来,后来,便忙于解毒了,其实,孤王压根没有信心将这毒全部从体内驱除,生怕一着不慎,就功亏一篑。若是那么早就让你知晓内情,我怕你承受不住二次打击……”

黎鸢见他说的认真,心中溢出酸楚,叹了口气,“那日在洛泉,将丁万琮装入黑色麻袋送到黎府的,还有昨日将王婆送到安和堂,一定都是你的安排吧?”

端王点头一笑,谑道,“傻丫头还是不够傻,竟然都能猜得出来。”

黎鸢深望进他的眸子,半晌吞吐道,“我想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端王一怔,双眸一眯,点头谑笑,“好,小娘子提出的问题,孤王一定丝毫不敢隐瞒。”

黎鸢垂眸半晌,最终嗫嚅道,“今日你在此处观景,是在怀念过去的某个人吗?那个……叫青儿的姑娘……”

他听此先是一愣,后来吸溜着鼻子直凑到黎鸢身上四处嗅,跟个馋嘴的小狗似的。

黎鸢忙推开他,“干嘛?人家问你话呢。”

他囊了囊鼻子,“我怎么觉得酸溜溜的,谁家在熬醋?好大的醋味咯。”

黎鸢一羞,横他一眼,“谁吃醋了,我是就事论事。”

他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心中一荡,将她重揽入怀,“孤王来此,是在等一位傻丫头,等啊,等啊,等了好久,还真的将她给等来了。”

黎鸢一怔,须臾扁扁嘴,“你怎知我会来?”

“早说了嘛。”他向她脖颈处,轻吹一口气,调笑道,“我是你身边的空气,你的一言一行,甚至心里的一悸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孤王无所不在咯。”

黎鸢心底涌起甜蜜,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再不松开。

无论他是如何知晓,谢天谢地,他们总算重逢了。

她总算等到了他,总算不必孤老于菡萏殿中。

从此后的日子,只有甜蜜,只有浓的化不开的幸福。

夏日温煦,仅隔着一层薄衫子,端王的后背被她的素手抓得有些痒,那手心里传来的持久的温度,更是将肌肤熨得一阵酥感。

他低头轻呵道,“丫头,孤王现在好开心,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开心。”说着用下巴蹭她的额头,将唇靠到她的眉心,接着,一个吻狠狠地烙印其上。

黎鸢抬头,两人的脸只有一指之隔,感受着他鼻间喷出的热气,不由一阵眩晕。

他眸底溢出化不开的爱恋,声音暗哑,“丫头,谢谢你,最终选择了我。孤王真怕,你会投入到别人的怀抱,在洛泉时,极怕你会跟鲲儿走,毕竟你们之间有着最纯真的回忆,而在宫里,我又极怕你会从了皇帝,毕竟他能给你带来世上最炫目的荣耀,甚至,昨日,我还害怕你会与你师兄重过回那种寻常百姓的踏实日子,毕竟那种淡而有味的安宁生活,对你来说,也许才是最适合的。若是你做了以上任何选择,我都会在心底送上无尽的祝福,并且不会出现,永远消失……可是,你没有,你一直在固执地等我……丫头,你对我真好。”

黎鸢心底甜蜜到极点,更紧地拥住了他,喃喃低语,“傻瓜,干嘛害怕?自从见了你,在我心底,谁还能比得过你?世间男子,因有了你衬着,便都黯然失色。”

听了这话,他呼吸已有些阻滞,须臾轻轻一笑,唇边谑道,“我不信,你袖子里,是否还藏着别人的扇子?”

黎鸢一滞,忙分辩道,“早放下了,搁在卧房的抽屉里呢。”见他眸底滑过怀疑,急得面红耳赤,伸出袖子道,“要不你翻,若能找出来,任你处罚。”

“好。任我处罚哈。”他乐不可支,开始动手掏她袖子,手指直接伸进她的内衫,一路蜿蜒着向里搔痒。

黎鸢这才知道上了当,顿时羞得红到了脖子根,赶紧要挣开。

他却不依不饶,依旧挠她臂弯的肌肤。

正在两个人嬉笑不已之际,东侧密林一隅,有抹月白身影,不知已站了多久,此刻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神色说不出的寥落,须臾深吸了口气,转身决绝离去,脚步仓促而踉跄。

黎鸢终于挣脱了端王的束缚,大笑着跑了出去,而端王在她身后不依不饶地追赶。

两人玩闹不休,欢声笑语,为这片绿油油的阔地更添了勃勃生气。

过了许久,黎鸢已开始气喘吁吁,终被他一把擒住,双双跌倒在绵软的草丛上,面对面,互捧着脸,含情脉脉地对视。

就在端王已把持不住,要向她唇上吻去之时,黎鸢心慌意乱,下意识向北一瞥,顿时吓得从里到外都打了个寒颤,一下就瑟缩进了端王的怀中,眸色惊恐,颤声道,“他……他来了……”

端王一怔,笑道,“胆小鬼,什么事值得你这样。”说着将她搂紧,抬头淡然一扫,原来是皇帝,正飞身落地,距离他们约有一丈之余。

端王微微一笑,双手揽着黎鸢,慢悠悠地从草地上起身,接着掸了掸衣衫,云淡风轻地道了句,“庄弟,好久不见了。”

皇帝点点头,朝他们缓步走来。

一身紫袍,在黎鸢眼中犹如索命的阎罗,她不由更加害怕,手指紧紧抓住端王的衣襟,身子一缩,直向他腋下藏去。

皇帝瞥了她一眼,眸底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光,终究向端王朗声一笑,“恭喜皇兄,抱得美人归。”

端王也是一笑,淡然回道,“多谢庄弟成全。”

皇帝摆了摆手,“与朕无关,全赖美人情深,朕不忍不成全。”

黎鸢听得愣怔,见皇帝此刻似乎并无恶意,也便稍稍心安了些,须臾钻出端王臂弯,分别瞧了瞧他二人,神色疑惑。

皇帝这时已走到他们面前,对着她温煦一笑,“鸢儿,你记着朕说的这句话,算是给你的最后承诺:千万别委屈了自己,要是他对你不好,给朕送个消息,朕会立马将你抢回。”

黎鸢一滞,忙又将脸向端王怀中藏去。

端王见状哈哈一乐,“庄弟,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她是孤王的命根子,岂能对她不好?你就别费心思了,照顾好你后宫那一群嫔妃行了。”

“唉……”皇帝沮丧地长叹一声,须臾摇了摇头,无奈道,“若是当年服下解药的是你,或许今天又是另一个结局,这美人得失与江山得失,谁更幸运,谁更逍遥,真不可一概而论。”顿了顿,又跺脚恨道,“算来算去,朕才是最命苦的那个,整日囚禁在深宫,忙那一摊子琐碎无聊的政事,而你,却海角天涯地四处快活,一边揽着美人,一边还用着突然年轻了十三年的皮囊,朕真想和你换换。”

“哈哈。”端王开怀大笑,“江山美人,各有所归,你拥江山,我得美人,十分公平。”

皇帝此时一下泄了气,那素日的威严瞬间消失殆尽。

须臾他眼神闪了闪,腆着脸,对着黎鸢垂涎三尺地凑过来,笑道,“要不这样,皇兄,咱俩真就换换吧,你去做皇帝,统领万民,我来替你携着鸢儿浪迹江湖,颠沛流离,好不好?”

“切!想得美!”端王一下飞身后撤了几步,离皇帝重又一丈之隔,“你老实做你的皇帝吧,孤王这辈子都甘为你最忠心的臣子。”

皇帝微有丧气,低眸呆怔了半天,等抬起头来,一眼触及到黎鸢那潋滟的黑瞳,正透过端王的臂膀缝隙偷看自己,不由一乐,又情不自禁地向前凑了凑,笑道,“诶,鸢儿,瞧什么呢?是不是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黎鸢慌忙转移视线,恰逢着端王探询的眼神,赧道,“我……我只是好奇,皇上他怎么知道你还活着,并且一点都不奇怪你变得年轻了,你还说什么成全不成全的话……”

端王哑然失笑,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傻丫头,他可是皇帝,瞒他一时可以,再久了就没那么容易了。”

“算你说对了。”皇帝一听,顿时得意洋洋起来,“就算没亲眼看见皇兄复活,单见那内卫身上的药囊被破之法,就可猜出其中端倪。”

药囊?黎鸢一滞。

端王见她疑惑,悄声道,“丁万琮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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