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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静谧后,被陆樱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惹得愈发生气,华姨娘先发制人的开口训道:“六小姐,昨日的事,难道你不给侯爷和我一个交代?”
若按着从前,哪怕不是原主的错,不等人问询,原主就先示弱的道了歉。
可此刻,眼见陆樱一句话都没有,仿若叫她来是来喝茶聊天的,华姨娘心里的怒气就更重了几分。
“什么交代?”
陆樱一脸茫然的看向华姨娘。
华姨娘脸色更黑,陆樱故作后知后觉的了然,再转面看向陆澄时,已眼中含泪泫然若泣,“爹爹,昨日二哥吓死我了。”
眼圈殷红,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陆樱抽噎着说道:“二哥派丫鬟传话,让我去五禽舍。进了犬舍,门就被反锁了,二哥把那只獒犬放了出来……”
将过程简略的说了一遍,陆樱的泪水才潸然落下。
低垂着头看不见她的眉眼,抽泣的声音也完全听不见,可微微耸动的肩膀,和下巴上不时滴下的泪水,却透露了她心中的后怕。
陆澄沉了脸色。
“侯爷……”
华姨娘气的柳眉倒立,“侯爷,您可不能听六小姐颠倒黑白啊。聪儿的伤,您是亲眼瞧见的,大夫怎么说,您也是亲耳听见的。再说了,那只獒犬的厉害您是见识过的,倘若是聪儿放狗伤人,六小姐此刻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信口雌黄?”
心中将陆樱骂了个狗血喷头,华姨娘只恨自己太心急,早早的请来了侯爷,否则,陆樱那番话说完,她先上去撕烂她的嘴再说。
昨日傍晚,陆彦聪将陆樱叫去五禽舍,还不到一刻钟,后院的下人便都知道了。
就在众人疑惑六小姐又是怎么招惹了二少爷,抑或同情她即将面临的遭遇时,陆樱安然无恙的出了五禽舍。
而随后被担架抬出来,身上全是血迹,脸色苍白如纸的陆彦聪,更是让众人大惊失色。
一整夜,古月斋里灯火通明,可院里院外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下人们进进出出都蹑手蹑脚的,生怕一个不慎招来陵山候和华姨娘的怒火。
“獒犬没伤你?”
心中清楚自己这个儿子被华姨娘纵的跋扈任性,陆樱却是文静乖巧向来听话的,陆澄的心里,却始终有些疑惑。
陆樱摇头,“女儿听说,獒是所有犬类品种里最厉害的,向来不会欺凌弱者。昨儿,要不是二哥放肆,想来,那只獒犬是不会伤害他的。”
避重就轻,陆樱将自己撇了个干净。
华姨娘却气的咬牙切齿,“六小姐,话可不能乱说啊。若是你没有从中使手段,怎么回回出事,都是旁人受伤,六小姐倒能全身而退呢?”
湖边那回,马蜂群蛰的陆晴和陆琦到现在都还躲在自己屋里没出过门,这一回,又是自己的儿子出事,华姨娘越想便越觉得这其中有古怪。
“那华姨娘觉得,我使了什么手段?”
陆樱一脸不解的反问。
“你……”
被问了个正着,华姨娘险些一口咬碎银牙。
“行了……”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陆澄出声道:“昨日的事,聪儿有错在先,有这样的结果,也是他咎由自取。”
眼中满是责备,陆澄看着华姨娘说道:“别以为他做过的那些坏事你给他善后拾掇干净,我就不知道了。慈母多败儿,如今他既已搬去了外院,你便少插手他的事,我自会管束他。”
华姨娘的脸色由红转白,好半晌没抬起头来。
“犬舍那边我去看过了……”
打算将这件事盖棺定论,陆澄沉声说道:“聪儿自作聪明,想逼迫獒犬伤人,没想到却激怒了獒犬,也因此让樱儿逃过一劫。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
“侯爷……”
华姨娘脸色发白的打断了陆澄的话。
心知陆彦聪有此后果实属自作自受,华姨娘仍旧觉得难以接受,“侯爷,如今聪儿还昏迷不醒,即便是他错了,可您是他的父亲,怎能这样狠心的说他?”
说着,华姨娘揩着帕子伤心的哭了起来。
陆澄心中火气上涌。
回来几日,公务繁忙且就不说了,内宅琐事都足够让他头疼不已了。
陆琦将陆樱推入荷花池,这件事是有意还是无意先不论,陆樱是受害者却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几日了,陆樱没有到自己面前道过委屈,便连云姨娘,病的又消瘦了几分,却也没有提起一句,反而劝他公务要紧别总是惦记着她。
反观华姨娘母子几人,生事的总是他们,如今,还由不得人说?
陆澄蹙着眉头起了身,“我去看看他……”
大踏着步子,陆澄出了正屋。
啜泣声渐渐收起,华姨娘抬起头,看着微垂眉眼站在身前的陆樱,一脸的凶狠。
任她说出花来,此刻落在自己手里,也先让她掉层皮再说,否则,怎能消她心头之火。
打定了主意,华姨娘起身向前,站在了陆樱面前。
“死丫头,跟你那贱/人姨娘一副德行,以为掉几滴眼泪就能把这件事避重就轻的撇过,那是白日做梦。如今,我也好叫你知道知道,这内宅之中,到底是谁做主。”
恨声说着,华姨娘从头上摘下了那根金灿灿的簪子,伸手就要往陆樱脸上戳过去。
“你要做什么?”
身后,去而复返的陆澄怒声问道。
惊的一跳,华姨娘神情一顿,赔笑的说道:“侯爷,昨儿的事,让六小姐受惊了,这是妾身给六小姐压惊的礼。”
说着,华姨娘将手中的金簪插在了陆樱发间。
顿时觉得头上一重,陆樱含笑的道了谢。
“侯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华姨娘抬头问陆澄。
“没什么事……”
狐疑的打量了华姨娘一眼,陆澄冲陆樱招手,“樱儿,走吧,跟爹爹一起去看你二哥。”
陆樱扬声应了,欢天喜地的上前牵了父亲的手走了。
这是,担心自己找陆樱算账,特意回来带陆樱走的?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华姨娘气的脸色铁青。
第13章 收服()
“谢谢爹爹。”
甫一出了冷香阁的大门,陆樱便亲热的挽住了陆澄的胳膊。
晨光中,女孩儿表情娇憨,目光中满是对父亲的尊敬和依赖。
印象中,一众儿女里,好像还没有哪个孩子敢这样亲近自己。陆澄的心,不自禁的就软了几分。
“前几日还拿白先生出来说话,怎么,这会儿不怕白先生看见了?”
看了一眼女儿挽着自己胳膊的手,陆澄打趣的说道。
小姐们七岁起就开始学习礼仪规矩,若是让白先生看见陆樱此刻的举动,定要冷了脸罚她面壁思过两个时辰的。
陆樱俏皮的眨了眨眼,“不让白先生瞧见就是了。”
原主性子懦弱,见了陆澄总是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久而久之,七位小姐里,原主反而是性格色彩最不明显,最容易被人忽略的。
如今,陆樱打定主意,再不让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们欺负自己,而父母面前,誓要做个乖巧可爱的好女儿。
先看过了陆彦聪,才又到了陶然居,陆樱只逗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陆澄和云姨娘。
“小姐,您要去哪儿?”
见不是回潇然轩,竹清有些诧异。
先是马蜂再是獒犬,虽自家小姐没遭殃,可始终在这个是非圈里没避开,竹清不禁有些担心。
“你先回去吧,我去散散心,不用你跟着了。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叮嘱完竹清,陆樱一脸轻松的去了后院。
“六,六小姐……”
五禽舍门口,闻讯而来的管事惊吓的结巴起来。
“我随便转转,你们忙你们的。”
陆樱摆了摆手。
“可是侯爷交代过,以后但凡关着猛兽的地方,都不许少爷小姐们进去。”
那管事皱着脸回话。
前世陆樱就是和动物们打交道的,如今既发现了五禽舍这样的好地方,哪里愿意错过?
陆樱顺手塞过去了一点碎银子,“我保证不出乱子,可好?”
那管事犹豫了一下,接过银子转身去忙了。
一路直奔犬舍而去,陆樱推开门,便见那只獒犬懒洋洋的窝在笼子角落里,见陆樱进来,只动了动眼珠扫了一眼。
“嗨,昨天,谢谢你了……”
自顾自的说着,陆樱将藏在背后的袋子打了开来。
方才从管事那里讨要了獒犬最爱吃的肉和香肠,陆樱打算和獒犬套套近乎。
将肉和香肠都放进了笼子里的食盆里,陆樱顿在了笼子前。
肉的腥气和香肠的香味交织在一起,獒犬的口中无意识的留起了口水,粉红的舌头不住的舔着,可它只看了一眼,巨大的身子却纹丝未动。
这样的抗拒和排斥,陆樱却觉得说不出的熟悉。
再不多言,陆樱索性盘腿坐在了地面上,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似是等着老朋友进餐。
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一会儿看看食盆,一会儿看看陆樱,不知过了多久,獒犬起身晃悠悠的迈着步子走到了食盆前。
满满一盆的肉和香肠,獒犬似乎只动了几下嘴就吃完了,舔了舔嘴边上的残渣,它在陆樱面前踱起了步,似是在打量陆樱。
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陆樱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了笼子里,“我帮你顺顺毛,可好?”
獒犬顿住了脚步。
心中一喜,陆樱试探着,将手放在獒犬松软的毛发上,一寸寸的轻抚起来,不一会儿,獒犬便屈膝趴在了地上。
陆樱不得不蹲下身子,继续为它顺毛。
空气中还有犬舍里淡淡的腥臭味,这样的环境,陆樱却安之若素,仿若置身于空气清新的大森林里。
给獒犬顺着毛,思绪却不自禁的飞到了前世马戏团里和那些动物们相处时候的温馨,陆樱只觉得手上湿漉漉的,再回过神来,便见那只獒犬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头正对着自己,舌头舔着她的手。
“嘿,你接纳我了,对不对?”
陆樱大着胆子拍了拍獒犬的头。
咧着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獒犬再度舔了舔陆樱的手心,似是在回应她的话。
险些有些惊喜的跳起来,陆樱将两只手伸进笼子,放肆的揉了揉獒犬的头。
前世的时候,陆鹰便最爱大型犬,尤其是萨摩耶,她尤其喜欢这种毛茸茸的感觉。
而眼前这只獒犬,毛发之茂盛,远胜萨摩耶许多。
“每日都有出去遛弯吧?这里还有其他的猛兽吗?”
陆樱揉着獒犬的头问道。
喉咙里咕哝了几声,陆樱的脑海里,却瞬间浮现起了一只眼睛绿油油的褐色狼王。
可陆樱分明没在五禽舍看到这只狼,也压根没这么想过。
正对上獒犬那双认真的眼睛,陆樱惊讶的睁圆了眼睛:莫非,是它在跟自己说话?
待到看见獒犬冲自己点了点头,陆樱讶异的险些将舌头咬掉。
脑袋飞快的旋转着,有心验证自己的猜想,陆樱亲昵的拍了拍獒犬的头,“小黑,我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记得多带点肉……”
脑海中浮起了这样一句话,陆樱无奈的笑着,起身出了犬舍。
问了管事,一路寻摸着找到了狼窝,陆樱只看到了一个空落落的巨型笼子,和笼子角落里一个黑漆漆的洞穴。
四不像的模仿着狼的叫声,好一会儿,陆樱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恶臭味,依稀是从洞穴的方向飘出来的。
伴随着轻微的呼哧声,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夜明珠一般绿莹莹的眼睛。
虽见多了动物,动物世界也是看惯了的,可真真正正有一只狼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纯种的狼王,陆樱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子有些发颤。
脑中空白了那么一刻,再收回飘走的魂魄,陆樱便瞧见了离自己几丈远处的那只狼王。
身形有獒犬那么大,浑身上下是深褐色的毛发,可尾尖却是一撮白的发亮的毛。
而眼神,带着狼性的警惕,和无法形容的凶狠。
被狼王那么直直的盯着,陆樱连自己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僵持间,陆樱的脑海里,闪出了一句话。
“小丫头,胆子够大的啊。我在这里一年多了,你可是头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女孩子,怎么,不想活了,跑这儿送死来了?”
惊喜大过于惊吓,陆樱的眉间眼底,全是消散不开的笑意。
第14章 请安()
从五禽舍出来,陆樱疾步往潇然轩而去,轻快的脚步,翩翩的裙裾,都透露着她此刻飞扬的心情。
临近院落,便瞧见竹清一脸焦急的在门口四处张望。
看见陆樱出现在视线内,竹清喜出望外的奔了过来,“我的好小姐,您跑哪儿去了,可急死奴婢们了。”
“怎么了?”
下意识的以为云姨娘怎么了,陆樱脚下一顿。
竹清拖着陆樱朝院子里走,一边说道:“小姐您忘了,今儿是十五呢。”
见陆樱依旧一脸茫然,竹清无奈的摇头,“每逢初一十五,是要去寿安堂陪老夫人用膳的啊,小姐,您可是这些日子心思放在云姨娘身上,把请安的事给忘了?”
寿安堂,老夫人……
陆樱这才回过神来。
进了屋,竹音早已准备好了陆樱要穿戴的衣服和首饰,主仆几人动作麻利的更衣妆扮了一番。
一路往寿安堂而去,陆樱在脑海中,将原主的记忆过滤了一遍。
老侯爷五年前便已过世,如今,陵山候府便唯有陆老夫人一位长者了。
先有老侯爷过世,再有世子爷消失不见,本就性子喜静的陆老夫人心内孤苦,索性免了众人的晨昏定省,只要求一众儿孙初一十五都过去陪她用一顿饭,算是共享天伦了。
这也是为什么华姨娘能仅凭一个姨娘的身份就在陵山候府内宅一人独大的原因所在了。
绕过了回廊,正遇上秦姨娘,陆樱才刚反应过来那是谁时,便见秦姨娘面含怒气的瞪了她一眼,一边加快步伐急急地走了。
秦姨娘是陆琦的生母,休养了好几日,陆琦依旧满身通红,一张脸虽消肿了,可离能见人却还有些距离。
眼见如花似玉的女儿成了这幅模样,原本就不喜陆樱的秦姨娘对她更是厌恶了几分,若不是如今侯爷在府里,此刻又赶着去寿安堂给老夫人请安,她是一定要停住脚步教训教训陆樱的。
陆樱耸了耸肩,悠哉悠哉的观赏着沿途的风景,不早不晚的到了寿安堂。
寿安堂正院的墙角处栽种着一棵伞盖极大的梧桐树,院子里山石错落,石阶下的几个大缸里,还养着睡莲和锦鲤,一眼望去,颇有些古朴沧桑的感觉。
早有丫鬟打起了帘子,屋内则是清浅的说话声,可见来了好些人。
想到这是穿越后第一次见到祖母,陆樱凛正心神,低眉敛目的进了屋。
紫檀底座的罗汉床上,正中的位置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是年逾五旬的陆老夫人。
圆脸盘高额头,仔细看,还能看到陆老夫人右边眉毛里藏着的一颗痣。
按照相书上的说法,这是眉里藏珠,象征着智慧和精明。
陆老夫人嫁给老侯爷后育有三子二女,长子便是如今的陵山候陆澄,次子陆淳,幼子有胎里带来的弱症,七岁时便早夭了。
而两个女儿及笄后都出嫁了,偶尔过年时会回到上京城来。
陆老夫人的身后,华姨娘殷勤的捧着茶盏,老夫人说话间隙她便服侍着喝一口茶,而她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恭顺有余。
坐在陆老夫人下首处的********微撇嘴角,掩住了心里的那一丝不屑。
********是二老爷陆淳的夫人,苏月梅。
屋子里莺莺燕燕的,除了云姨娘抱恙在身未过来,秦姨娘和翠姨娘,陆芸、陆彦骏已经都到了,其他那些脸熟的,便都是二房的妻妾子女了。
陆樱上前给老夫人和二夫人请了安,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许是已经知晓陆彦聪、陆晴和陆琦为何缺席,陆老夫人并未多问,只在陆樱起身后多看了她一眼,便扭头和二夫人说起了话,“三郎的亲事,可定下来了?”
二夫人一脸夸张的惊讶,“娘您这不是打二爷和媳妇儿的脸吗?三郎若要结亲,定是要娘来做主的,怎么会招呼都不打就把他的亲事给定下了?”
大房和二房,孩子们都是归在一起排序的。
二房那边,陆淳一妻三妾,苏氏诞下了三郎陆彦彬和二小姐陆慧,另外还有庶出的四少爷陆彦平,五少爷陆彦栋,五小姐陆雪,八小姐陆巧。
相比较起来,二房的子嗣要比大房旺盛些。
说着话,二夫人小心翼翼的瞅着老夫人的神色道:“不过,大郎几载未归,下头的哥儿们说亲,总也不好越过兄长去。”
不说二少爷陆彦聪,只单单提起了世子陆彦韬,二夫人的话语中,未必没有试探的意思。
陆樱抬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二夫人。
莫非,世子失踪,二房开始惦记起陵山候的爵位了?
毕竟,陆彦聪和陆彦骏都是庶子,越是世家大族,越是嫡庶分明,倘若陆彦韬果真死在了外头,陆澄百年之后,这陵山候的爵位,传给二爷陆澄的可能性要大一点的。
这样一来,这爵位不就落到了二房手里,也就是自己的儿子身上?
只要这么想一想,二夫人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的。
华姨娘的脸色一僵,不动声色的瞥了二夫人一眼,借着转身去耳房换茶水的功夫,掩去了心里的那一丝愤懑。
世子就是死在了外头,爵位也必定是陆彦聪的。
至于嫡庶有别嘛……
华姨娘心中冷笑:若是薛氏死了,以自己服侍侯爷多年、又辛苦打理内宅的功劳和苦劳,还有孕育子嗣的辛苦,自己上位还是有几分可能的吧?
更何况自己家世也不差,又是家中嫡女,到时候,让父兄那边再想想办法,她就不信,还不能把二房踩到脚下。
觊觎世子之位?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