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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太后身边的宫婢笑的和顺。
示威一般的斜了陆樱一眼,昌平郡主忽的带了一副笑脸,“陆樱,说起来,你和太后也沾着亲呢,既如此,今儿便一起去永寿宫吧,我会在太后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美言?快别闹了……
一个是嫡亲的外孙女,一个是隔了好几杆子的隔房孙女儿,她不就是想让自己看看两个人的差距有多大,至于说的这么委婉吗?
没有拒绝的权力,陆樱只得抬脚跟上去。
一路上,那两只虎皮鹦鹉一直活跃的在昌平郡主耳边吟诗诵词,若是有表情,定能瞧出是一副谄媚的小人嘴脸。
今日,是昌平郡主第一次带这对虎皮鹦鹉进宫。
本来是打算到陆太后跟前卖个乖的,谁知进了宫,昌平郡主却临时改了主意,带去清兰殿奚落陆樱。
不成想,陆樱压根没在意。
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陆樱,昌平郡主回头敲了敲笼子,“一会儿好好表现,回府有你们的好吃的。”
听懂了一般,两只鹦鹉蹦跶的愈发欢快了。
永寿宫正殿内,看见陆樱跟在昌平郡主身后,陆太后原本带着笑的面容,顿时沉了三分。
每看见昌平郡主一次,就会想起她是如何伤了腿耽搁了凤台选婿的,陆太后对陆樱的厌恶,也就加深了一重。
此刻看见二人同时出现,讨厌的那人身体健全,她最疼爱的昌平反而要人搀扶着才能走过来,陆太后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再得知陆樱是昌平郡主带来用午膳的,陆太后的脸色,已经阴沉了许多。
“既如此,便挪去偏殿用吧。”
陆太后摆了摆手,似是连多看一眼都不愿,转而换上了一副慈爱的脸孔,跟昌平郡主说起话来。
食不知味,再加上还惦记着别耽误了午后墨园那边的课程,陆樱用的很不是味道。
消食茶过后,院子里有了响动。
陆樱出了偏殿,就见正殿门口摆放了一张扶手椅和一个软凳,陆太后和昌平郡主安然坐着,而院子里,昌平郡主的侍女拎着个鸟笼子,正是那对虎皮鹦鹉。
“外祖母,这对鹦鹉可聪明了,会背好些诗词呢,您听听。”
昌平郡主撒着娇说道。
陆太后点了点头,那侍女便打开笼子,任由那两只虎皮鹦鹉飞出来落在了她肩头。
陆樱这才注意到,两只鹦鹉脚上栓了银链子,以防它们飞走。
鹦鹉是聪明的鸟儿,花些时间和心思,你便是赶它走,它也未必会走,还何须这般周折,多此一举?
陆樱胡乱的想着,再回过神来,便见那两只鹦鹉摇头晃脑的已经背了好几首诗了。
你来上句,我接下句,对视一眼,灵动的小眼珠儿,活灵活现的,讨喜极了。
陆太后高兴的道了个“赏”字,也不知道是赏那对鹦鹉,还是赏昌平郡主。
万寿节上,即便这对鹦鹉不出彩,有外祖母帮衬,想来皇上舅舅也会喜欢的吧?
昌平郡主脸上有一抹得意。
笑容还未回落,便觉得耳边响起了一阵扑落落的声音,瞬间,头顶似是暗了一片。
数以千计的雀鸟从四面八方飞来,落在了永寿宫的屋檐和院墙上,一眼望去,很是惊人。
“天哪,不会是这对鹦鹉招来的吧?”
脑海中不由的浮起了墨园乞巧赛那次,陆樱那道百鸟朝凤引来了无数雀鸟的情形,昌平郡主有些意外的惊呼起来。
若真是这样,那她这寿礼,可就更加有看头了。
挑衅的斜了陆樱一眼,昌平郡主冲那侍女点了点头。
既是自己这对鹦鹉招来的,那那些雀鸟会怎么做?一起背诗,还是闻诗起舞?或是啾啾出声做伴唱?
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昌平郡主目不转睛的盯着房檐上那些雀鸟。
周围的情形,那对鹦鹉自然也发现了,那种焦点一般被围观的感觉显然棒极了,得了命令,卖力的高声诵念起来。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
你一句来我一句,两只鹦鹉背诵的那叫一个熟稔。
异变突起。
只听得遥远处响起了一声长鸣,雀鸟们扑棱着飞起,全部呈攻击状,朝那对鹦鹉飞来。
本来一脸的得意洋洋,却瞬间被周围的情况给吓得愣住了,两只鹦鹉的声音都尖锐起来。
那个侍女惊恐的尖叫着,转眼间,已被数以万计的雀鸟围住,站在周围的人,只能看见一个鸟团,连人影都看不见。
陆太后和昌平郡主,以及永寿宫的人尽数目瞪口呆。
“快驱散这些死鸟啊……”
昌平郡主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
内侍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拿起手边的东西,冲鸟群挥舞过去。
雀鸟们受惊四散,逃也似的朝各个方向飞窜,顿时,眼前鸟毛乱飞。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复又明亮起来。
院子里一片死寂。
陆樱顺着半掩的门看去,陆太后和昌平郡主满头满身的鸟毛。
第94章 调教()
打量着幼鹰的目光中有欣喜,有安慰,更多的,是开心。
一条小生命,终于还是救了回来,没有那样轻易的陨落。
“小黑,那些鸟,是你召集过去的?”
陆樱仰着头看着幼鹰。
“小黑?”
幼鹰一脸鄙视的看着陆樱,似是有些瞧不上这个名字。
“你是只雏鹰,还这么黑,这个名字多适合你?”
陆樱一脸的理所应当,眼神中透着戏谑。
小黑翻了个白眼,不大情愿的别过了头。
陆樱抿嘴笑着,上前坐在了廊檐下的条椅上。
正是午时,小丫鬟门都去大厨房用饭了,屋子里,竹清和竹音动作轻柔的摆放碗筷,偶尔喁喁低语,身遭一片宁静。
没一会儿,小黑扑闪了一下翅膀,落在了陆樱身边。
伸手轻抚着它背上的羽毛,眼见那色泽黑的发亮,陆樱便知,它是真的好了。
小黑的身子,却在触到陆樱手的那一瞬僵了一下,渐渐的,随着陆樱的动作放松下来,没一会儿,竟眯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了。
一人一鹰享受着午后难得的静谧。
一盏茶的功夫,小黑忽的睁开眼睛,速度极快的飞上了廊檐。
竹音笑盈盈的掀开了屋帘,“小姐,进来用午膳吧,都准备好了。”
陆樱点点头,冲头顶的小黑眨了眨眼,起身进屋去了。
用罢午膳再出来,小黑果然还在,只不过,黑幽幽的藏在屋檐顶上,不仔细看竟也不容易发现。
打发了竹清和竹音各自去忙,陆樱冲小黑招了招手。
飞起落下,小黑听话的停在了陆樱身边。
于是,陆樱也就知道了这些日子小黑的所作所为。
永寿宫那场混乱与小黑有关,陆樱心中隐有猜测,可如今真的得到证实,竟有些不可思议的意外。
之后,当小黑说这些日子它在调教那对虎皮鹦鹉的时候,陆樱就更加诧异了,“你调教它们做什么?怎么调教的?”
小黑眯了眯眼睛,“它们的主人欺负你,我自然要欺负回来咯。”
等等,小黑说,主人?
陆樱回头去看小黑,便见它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目光,好一会儿,泄气的嚷道:“好啦好啦,我就是认你当我主人了,怎样?”
俏皮的在它脑门上弹了一下,陆樱得意洋洋的说道:“可是我救了你呢,我做你的主人,还委屈了你不成?要不然,兴许你现在已经成别人锅里的炖肉了……”
小黑打了个激灵。
陆樱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做你的主人也不会亏待你,我会给你无尽的自由,这样不好吗?”
小黑虽是只鹰,没有人类那样活跃而又复杂的心思,可它有自己独特而又敏锐的直觉和判断,所以,身体恢复过来以后,它在陆樱身边跟了好些天,终于确定她是个可托付的人,这才下定决心要跟在陆樱身边,偿还她的救命之恩。
这也是为什么陆樱这些日子总感觉有人跟着她的原因所在。
“你们人类可真是啰嗦……”
小黑挪远了一步,一脸嫌弃的白了陆樱一眼,“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罗里吧嗦说了这一大通,真是头疼。”
头疼?
一只鸟儿嫌她啰嗦,说听得头疼?
陆樱哭笑不得,不得不转了话题问它,“你不是在调教那对虎皮鹦鹉吗?说来听听,你是怎么调教的?”
“威胁,恐吓,吓唬……”
小黑摇头晃头的说了起来,“它们成日好吃懒做,唯一要做的就是学着背诗,所以,我就远远看着,等到有客人出现要它们表演的时候,就在旁边吓唬它们,只要它们在人前出了错,它们主人就丢了脸面,丢了脸面,就不高兴。”
小黑的逻辑倒也清晰,只不过,让一只翱翔在天空上的未来雄鹰去做这样的事,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陆樱有些惋惜的拍了拍它的头,“以后别去了,你自由自在的做你的空中霸主不好吗?犯的着跟它们一般计较?”
“空中霸主?”
小黑转了转眼珠,朝陆樱身边靠近了两步,显然对这个称号很是满意。
转瞬,傲娇的说道:“那个死女人欺负你,我自然要帮你出点气,别的做不了,也只能惹她不高兴了。时常不高兴,可是短命之兆……”
“这你都知道?”
陆樱好生惊讶,转瞬却想到了什么,跟小黑打起了商量,“要不,你别不辞辛苦的去盯梢了,等我想了法子,让你帮我收拾她们,如何?”
这个她们,指的自然是昌平郡主和她的一对虎皮鹦鹉。
小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那我等你的消息。”
院外响起了小丫鬟们的说笑声,知道是去大厨房吃饭的人回来了,小黑快速的跟陆樱打了声招呼,展翅飞走了。
陆樱再起身,便瞧见院门外,小丫鬟们惊讶的驻足不前,仰头看着头顶越飞越高的黑点。
不一会儿,那黑点就没了踪影。
第二日早起到清兰殿,陆樱一进正殿,就瞧见十二公主面色不忿的站在昌平郡主身边,似是两人刚刚理论过什么。
“陆樱,林公子送了两幅扇面给你,另一幅呢?”
昌平郡主一脸倨傲的回头问陆樱。
林霄云送扇面给陆樱的事,清兰殿这些人都是知道的,可究竟送了几幅,却无人知晓。
此刻昌平郡主说的笃定,陆樱还没开口,十二公主已经有些愤怒的蹬蹬蹬几步走到了陆樱跟前,“亏我那样好的待你,将心比心,你不觉得愧疚吗?”
愧疚把好的那副留下,把不喜欢的那副送给了她?
“贱/婢就是贱/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真还以为是自己有能耐才被选中当了伴读的?”
昌平郡主说出口的话,越发不中听了,“陆樱,实话告诉你,选你进宫,就是让你好好睁大你的狗眼,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别以为你进了墨园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了,就真当自己是上京城里的贵女了。”
“这辈子你没投好胎,所以多积点德,下辈子吧……”
冷声笑着,昌平郡主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这样的身份,怎么配有林公子的扇面?明儿进宫,把另外一幅拿来给本郡主。”
理所当然的口吻,仿若陆樱是她身边的丫鬟,可以随意差遣。
陆樱心中有气,却知道跟她生气也是枉然,遂耸了耸肩,“实在对不住了,那副扇面,我卖了。”
“你说什么?”
不止昌平郡主,十二公主和裴明珠等人,俱是一脸的错愕。
第95章 交恶()
“陆樱,你虽是庶女,好歹也是陵山候府的小姐,每月总有月例的吧?你是想钱想疯了吗?”
听闻陆樱说把另一幅扇面卖了,十二公主的表现,远比昌平郡主激烈的多。
对这些贵女而言,林霄云是谪仙一般的存在,他的扇面,上京城里有价无市,可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人得了扇面后拿出去卖。
这不是对林公子的侮辱吗?
十二公主气的粉面通红,昌平郡主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婉宁郡主等人看着陆樱的目光,则是鄙夷中带着好笑。
“陆樱,能说说吗,林公子的扇面,你卖了多少钱?”
裴明珠戏谑的开口问道。
只要天一阁将那副扇面拍卖出去,林霄云迟早会知道,那么其他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所以,陆樱并不介意告诉她们,“三千两。”
果然,众人如看白痴一般看着陆樱,面露可惜。
“陆樱,你当到哪儿去了,去赎回来。我出三千五百两,让你再多赚五百两,如何?”
贵女中不乏有仰慕林霄云的,当即迎难而上,不顾十二公主刀子一般的眼神,开口叫了价。
“四千两……”
十二公主回头瞪了那女子一眼。
“四千五百两……”
婉宁郡主不嫌事多的加了价,惹得十二公主目光更加不善。
“都别吵了,五千两。”
昌平郡主冷冷的开了口。
这下,包括十二公主在内,都没人敢再加价了。
并不是她们出不起银子,而是,睿敏长公主的声威,还有昌平郡主素日的为人摆在那里。
十二公主虽是公主,可与昌平郡主比起来,就不值得一提了,她们可不想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陆樱很是遗憾:早知道,就不卖到天一阁去了。
可是,她哪里知道,林霄云的扇面会抢手到这个境界?
陆樱低头沉思:是该考虑考虑那十幅扇面的追讨工作了。
众人却只当陆樱还在犹豫,当即不依不饶的嚷了起来,昌平郡主更是面露不耻,“怎么,好意思拿去典当,却不好意思赎回来了?陆樱,本郡主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的。”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别说陆樱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了。
几次三番被昌平郡主这样挑衅,陆樱早已忍无可忍,要不是顾忌着睿敏长公主的地位和手段,她早就想出无数种办法让昌平郡主好看了。
不过,眼下,似乎就有个大好的机会。
强忍下了那口气,陆樱冲昌平郡主摊了摊手,“实在不好意思,那副扇面,我送去天一阁了,所以,没办法赎回来了。不过郡主若是真的喜欢,可以去天一阁拍卖。”
拍卖?
昌平郡主倒吸了一口冷气:天一阁向来最会抬价,林公子的扇面在上京城里本就稀罕,如今到了天一阁手里,本来五千两就能拿下的,恐怕也得炒到一万两去了。
气不打一处来,昌平郡主愤怒的瞪着陆樱,只恨不得剜下她一块肉来。
一旁,十二公主本来气着,这会儿,却忽的乐了。
她已经有了林公子的一副扇面了,刚才叫价,也只是气不过,不想那扇面被昌平郡主或是旁人得了去。
现如今,她们再想得到那副扇面,怕要费老鼻子劲了。
这陆樱还真是个妙人。
回头看着昌平郡主等人表情各异的面孔,十二公主只觉得方才的那股气闷瞬间消失殆尽,整个人神清气爽,畅快极了。
将自己拿来炫耀的扇面收回来握在手里,十二公主一脸遗憾的看着昌平郡主道:“方才说好的,这是我的,你要另一幅就得自己想办法,这可不能怪我了。”
虽是遗憾,可任谁都看得出,其中更多的是窃喜。
昌平郡主一口气憋在胸口,再看陆樱,便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刚要开口,院门外,历夫子缓步而来,昌平郡主深吸了口气,让丫鬟扶着自己回到了座位处。
果然,午后,眼看着十二公主等人离开,昌平郡主再转向陆樱时,目光中便带着一丝恶狠狠的冷笑,“陆樱,怪就怪你自己贱命一条却不自知吧。今日,本郡主准保叫你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说罢,昌平郡主抬手轻拍了两下。
殿门应声而响,两个一脸横肉的嬷嬷走了进来。
陆樱眼前,出现了紫薇被关在坤宁宫殿阁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烈场景。
“孙嬷嬷,目中无人,戏弄郡主,不知依照宫规该如何惩罚?”
目光毒蛇一般盯着陆樱,昌平郡主的话语透着无穷的阴冷恶毒。
“回郡主,当掌掴二十。”
其中一人谄媚的回话。
“掌掴啊……”
昌平郡主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染了凤仙花汁的鲜红指甲,“陆六小姐每日要进宫伴读呢,这要是肿着一张脸,也难看不是?总要给她留点儿脸面。”
“郡主心善……”
另一个婆子露骨的赞着,打量了陆樱一眼,压低了声音道:“郡主,这宫里体罚宫妃下人的法子多的是,想要不露痕迹,那更是容易,交给老奴二人,准保让郡主满意。”
昌平郡主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丫鬟,让她们扶着自己起身,缓缓朝外去了。
自始至终,陆樱都没出声。
总要先看看对方的底牌是什么,自己才好出手不是?
而如今,昌平郡主的底牌,不就暴/露出来了?
冷笑一声,陆樱回头看着昌平郡主的背影,“这儿是皇宫,不是长公主府,莫非郡主真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了?”
猛的回身,昌平郡主瞪着陆樱的目光中,灼热的似是要喷出火来。
她的母亲是当今陛下唯一的胞姐,又建有功绩,而她是陆太后唯一且最疼爱的外孙女,在这宫里,便是十二公主也不敢和自己起冲突,陆樱,她怎么敢?
她的身份是无比尊贵,可却并不是宫里正经的主子。
倘若是在长公主府,她尽可以为所欲为,因为那是她的地盘,可宫里……
从未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却并不代表这不存在。
如今,事实被陆樱这样揭露,就好像一直隐藏着的伤口显现在了世人面前,昌平郡主又气又窘。
“孙嬷嬷,给本郡主撕烂她的嘴……”
昌平郡主气急败坏的吩咐那两个嬷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