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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倒算是意外之喜了。
否则,方才若她真的问了,也知晓了罪魁祸首是谁,兴许,还没有这样的机缘呢。
陆樱连连点头,将绣图放在条案上,郑而重之的冲蔡夫子行了大大的谢师礼,“学生陆樱,谢过夫子。”
蔡夫子笑眯眯的点头,“我那儿有这些年总结出来的教程,你回头拿回去自己看,在家里自己尝试着绣吧。等绣好了再拿来给我看,我帮你点评,这样比我当面教你兴许还领悟的快些。”
知晓蔡夫子这是不欲被其他人知晓,陆樱忙点头应是。
散了课,陆樱回厢房喝水更衣,见陆晴几人凑在一起聊天都没注意到她,这才起身出了门。
下午的最后一堂课,陆樱选了术算,而陆晴几人选了作画,不在一个教室里,所以,平日里都是各走各的。
轻车熟路的寻到了斋舍,蔡夫子果然等在那儿,见陆樱来了,把早已准备好的几个素笺本子递给了她,“务必融会贯通,到时候记得还我。”
“学生谨记在心。”
陆樱珍视的接过来放进了书袋。
到了术算课的教室,门上挂着一个写了“停课”的木牌,陆樱问了人,才知道毛夫子昨夜着了凉,今日停课一节。
女学生们脸上有些抑制不住的雀跃,倒跟现代的逃课有的一比。
陆樱却有些怏怏的。
“六妹妹,我去画舍那边偷师了,你可要去?”
与陆樱一起选了术算课的五小姐陆雪问道。
陆樱摇头,陆雪笑了笑便走了。
到映月湖畔寻了个清静无人的地方,陆樱从书袋里取出了蔡夫子的双面绣教程。
刚看了一页,便被头顶那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给打搅的看不下去了。
捡了个小石子打算丢上去驱散它们,陆樱手才刚动,便倏地停了下来。
等等,它们在说什么?
第69章 代价()
“又到了月末该交功课的时候了,今天以‘虾趣’为题作图一副,时间一个时辰。画的最好的那幅画,将悬挂在更上一层楼的展厅内。”
画舍里,讲师杜夫子简单明了的布置完了功课,斜倚在条案前,拿着本书卷看了起来。
女学生们像炸开了锅一般议论起来。
“可以悬挂在更上一层楼里呢,听说,只有年度考评得了上优的画作才可以进入展厅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陛下微服私访来墨园的时候,也喜欢去更上一层楼看看呢,现如今那位平王妃,可就是陛下看到了她在墨园的诗作,继而选秀的时候选中赐婚给平王的呢。”
“真的吗?那这次可要好好把握机会了……”
短暂的喧嚣过后,女学生们渐渐安静下来,开始构思自己的画作。
陆樱站在后窗窗口,看着侧颜秀美的陆芸,以及她身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儿,目光中有些清冷。
想自己的画作被展示在更上一层楼闻名遐迩是吧?
不用这么费劲,这堂课结束,我就让你们声名鹊起。
抬头看了一眼屋檐上立着的一只雀鸟,陆樱口中“啾啾”两声,那雀鸟扑闪着翅膀,轻轻的落在了陆樱掌心里。
这是一只鹅黄色的小黄鹂,黑豆大的眼睛滴溜溜转着,看着十分讨喜。
指了指陆芸和她身边那面容恬美的少女,陆樱回头去看那小黄鹂,小黄鹂叽叽喳喳的叫着,“是她,是她。”
那个女孩儿是裴明娴,裴明珠的庶妹。
陆樱也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这么凑巧。
刺绣课的斋舍里,她没有问蔡夫子,是不想让蔡夫子觉得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与其想着揪出元凶,倒不如先把事情解决了。
凡事总有个轻重缓急不是?
及至明白了蔡夫子的意思,得知她知道是谁背后下的黑手,陆樱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毕竟,得了双面绣的教程,再过问元凶,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
倘若换成原主,此事兴许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陆樱不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她向来是有仇当场就报了的。
可让她出乎意料的是,没等她回到上午的教室外去寻找线索,那些八卦的鸟儿居然飞到了她跟前。
果然船到桥头自然直,得来全不费工夫哪。
锁定了毁她绣作的人,陆樱转身离开了画舍。
身后,那只小黄鹂盘旋在头顶追随陆樱而去,待到了映月湖畔,小黄鹂身后,已经跟了一群雀鸟。
其中有一只,便是当日在九公主府的树林里,往陆晴头上拉屎的那只。
眼见左右无人,陆樱招招手,头顶树枝间的那些雀鸟们便扑腾着飞了下来,队列整齐的落在了陆樱裙裾前的草地上。
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又给那群雀鸟们各自布置了任务,直到它们确认都记清楚了,陆樱挥挥手,雀鸟们欢快的飞走了。
映月湖畔,没一会儿便恢复了宁静。
远眺着画舍所在的方向,想象着一会儿陆芸和裴明娴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陆樱很不厚道的笑了。
画舍里,女学生们聚精会神的作着画。
裴明娴很快便画好了,探探身子看看四周的画作,脸上浮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淡淡笑容。
沾了嫡姐裴明珠的光,裴明娴自小便跟着她一起学琴棋书画,知晓裴明珠的心思都花在了诗词上,裴明娴便转而攻克起了绘画,这些年下来,倒也有几分成就。
裴明娴还记得,去岁祖父武陵伯六十大寿,她画的那副彭祖贺寿图,可是得了祖父盛赞的,当时,裴明珠气的脸都绿了。
所以,进了墨园后,她毫不犹豫的选了画,想要更上一层楼。
如今,画的最好的那幅画可以陈列在更上一层楼的展厅里,裴明娴觉得,这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她偏要让人看看,庶女又怎样,她就是比大多数的嫡女都优秀的多。
陆芸倒是没想那么多。
平日在家里最是顽劣,于绘画她也只是有些基本功,想着学起来不会那么吃力才选了的,谁知道,偏遇上了墨园最不好说话的杜夫子授课,如今,她只希望能中规中矩的完成功课,别被杜夫子责罚失了脸面就好了。
心思各异,眼看一个时辰将至,教室里的女学生们,也都画到了尾声。
裴明娴正打算第一个上前时,头顶吧唧一声,一团黑呼呼的东西落在了她的桌面上。
本以为是一块泥巴,裴明珠蹙了蹙眉头,伸手打算去拂开,可还没等她有所动静,画上的那块泥巴,却动了起来。
原本圆润的身子渐渐伸展开来,几条纤细的长腿顿时展现在了裴明娴眼前,长腿上,纤毛毕现。
“啊……啊……”
闺阁中的小姐,平日连蚊虫都没瞧仔细过,冷不丁的出现一只蜘蛛,顿时花容失色。
裴明珠的尖叫声突兀的响起,周围的人都回头来看,待到看个清楚,也都惊恐的起身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抬头看房梁,生怕再掉一只下来。
教室里,闹哄哄的。
许是惊叫声吵醒了外间树上的雀鸟,扑棱声响起,一群雀鸟叽叽喳喳的飞进了画舍。
听到有动静,本就被蜘蛛吓的失了魂儿的裴明娴顿时大惊失色的跳了起来,下一瞬,转身就往外跑。
周遭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便被裴明娴带动的全都朝外去了。
杜夫子只不过一个愣神的功夫,教室里已经空空如也,只眼前几只雀鸟你追我赶的闹腾的有趣,倒可以画一幅戏鸟图。
无奈的叹了口气,杜夫子起身将那几只雀鸟赶出了画舍。
再出门唤女学生们进来时,面色间便颇有些好笑。
反应过来后,裴明娴颇有些羞恼:礼仪课上讲授过,仪态端庄沉稳安宁,方是女儿家本色,蜘蛛可怖也就算了,自己却被几只鸟儿惊吓的夺门而出,传扬出去,可要丢死人了。
可等回到画舍坐回原位,看着案桌上那面目全非的画,裴明娴顿时脸色一白:完了。
她的脸面,她的扬眉吐气,她的一切,都没了。
陆芸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之前她已经被杜夫子责罚过一次了,这一次,恐怕又要被画舍的女学生们嘲笑好几个月了。
第70章 结怨()
素白的宣纸上,墨色由浅入深,将阴沉的天色勾勒的无比形象。
乌云下,一望无际的荷塘里,嫩绿的荷叶没有一片有所重复,或伸展开来,或被遮住了边缘,远处,还能瞧见被压弯了的叶子埋在了荷塘的水色里。
荷塘边,几只青蛙呆呆的凝望着天空,鼓起的两颊似乎在冲同伴说:快走啊,要下雨了。
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这幅画,杜夫子若是瞧见,定然要赞一声“好画”的,便是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陆樱瞧见,眼中也一定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可惜了。
此刻,滴滴答答的鸟屎沾在画上,先不说意境被毁了个完全,只那丝丝缕缕飘起来的臭味,都让人无法直视。
裴明娴呆愣在桌前,看着自己的心血被糟蹋成了这幅模样,泫然若泣。
她自问,这是她会画以来最得意的一副作品,可如今,已被毁的面目全非,谁还能瞧得出这是一副山雨欲来荷塘雨色的画?
“哎呀,这画的是什么啊?大大小小的全是墨团,还有那下面一团团的绿色,不会是乌龟晒太阳吧?”
“快别看了,难闻死了,我们快离远点……”
耳边还有不断的奚落声,裴明娴气的攥紧了拳头,狐疑的目光在周遭众人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圈,却一点儿异常都瞧不出。
好一会儿,她面如死灰的坐了回去,可身子僵硬,却是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芸画了一幅小鸡啄米图,只论图的布局和意趣,倒也勉强算是完成功课了。
可此刻,鸟屎中夹杂着羽毛黏在画上,改个名字叫“鸡飞蛋打”似乎更贴切些。
陆芸很是泄气的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同裴明娴一样,她也将教室里的人都打量了一圈,论人缘,那些嫡女不搭理她,也犯不上害她,而那些庶女,往日里都是说的上话的,也没起过什么冲突,更加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害自己了。
论时间,方才雀鸟们飞进教室的时候,女孩儿们尽数都跑了出去,只除了杜夫子。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洗脱了嫌疑,总不能说,是杜夫子这样做吧?
眼看就要下课,到了交功课的时候了,陆芸拿帕子掩着唇鼻,一脸嫌弃的捻起宣纸一角,快速的丢在了桌旁的纸篓里。
随着宣纸缓缓落下,一缕臭味晃悠悠的飘到了鼻尖,陆芸皱了下鼻子,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个念头。
前次长姐去九公主府赴宴,当着九公主的面,一坨鸟屎从天而降落在了她头上。
与此刻相比,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嫌啊。
陆樱?
陆芸警觉的回头四处张望,可是,哪儿都看不见她。
再回过头,正对上杜夫子满含警示的目光,陆芸缩了缩脖子,迅速的铺开一张新的宣纸,提笔画了起来。
作画同作诗一般,是需要灵感,需要时间来细细研磨的,这最后剩下的时间还不到一刻钟,陆芸又能画出什么好东西来?
将方才的小鸡啄米图照搬了一遍,却全没了方才的意趣,呆板的像是一群木偶鸡在打瞌睡,连陆芸自己看了都有些不满意,更不用说是杜夫子了。
果然,交功课时,杜夫子便是一顿毫不留情的点评,这次的功课,陆芸得了个中下。
再有一个中下,年度考核时,她的绘画这门课,就不用考了。
陆芸耷拉着脸出了教室。
一回头,裴明娴依旧呆滞的坐在座位上,双眼无神的看着那副被毁了的画。
杜夫子显然是没有同情心的那一类人。
坐在书案前等到下课的铃声响起,抬眼见裴明娴一点儿上前交功课的意思都没有,杜夫子直接提笔在裴明娴的名字后写了个“下”,将文案卷起出门走了。
眼角余光处注意到杜夫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裴明娴身子一僵。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明眼人都瞧得出,作为传业授道的夫子,杜夫子难道不该上前询问一番,然后让自己重新交一副作业,或者象征性的给自己个中或者中下,表示一番安抚?
他就这样走了?
本就蓄积在眼眶里的泪水,在这一刻决堤而下,裴明娴气的小脸通红,没一会儿,便连鼻子尖都红了。
“我知道是谁让咱们倒霉的。”
耳边响起了一声气鼓鼓的声音,裴明娴抬头去看,正对上陆芸怨怼的目光。
“是谁?”
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裴明娴,哭是没有用的,所以,她及时的止住了哭泣。
“陆樱,她肯定是知道咱们毁了她的绣图,所以才来报复咱们的。”
陆芸本是猜测,可此刻越说却越觉得这就是事实,话语中,不自禁的带了几分肯定。
往日无仇今日却有冤,裴明娴左思右想,觉得唯有陆樱嫌疑最大。
“陆……樱……”
裴明娴气的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此刻陆樱在面前,让她啐她一口。
“可惜啊,陆樱以后要进宫伴读了,晌午的课咱们见不着面,下午的刺绣课又不好动手,倒是没办法扳回这一局了。”
陆芸泄气的叹着,眼角处注意着裴明娴的神情。
“哼,陆樱,我记着了……”
不屑的说着,裴明娴撇了撇嘴,“我告诉我二姐去,到时候等陆樱进了宫,有她好看的。”
虽心里讨厌极了裴明珠,可如今,只有她能为自己报仇雪恨,裴明娴也顾不得了,提起裙裾,疾步朝外去了。
身后,陆芸脸上洋溢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映月湖畔的石头边,陆樱满脸笑容的听头顶的鸟儿叽叽喳喳,知晓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陆樱很是满意的呼了口气:裴明娴,陆芸,也好叫你们知晓,做了坏事是有现世报的。
自己毁了一副绣作,换来了蔡夫子私人秘传的双面绣教程,往后受益无穷。
而裴明娴和陆芸,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奇遇呢。
真是不要太得意哦。
心里暗爽的想着,没等陆樱收起笑容,远处,传来了恶狠狠的吼声,“陆樱,你个小贱/人。”
回头去看,气势汹汹一路冲来的,不是裴明珠,又是谁?
裴明珠的身后,跟着眼鼻通红的裴明娴,和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陆芸。
第71章 狠话()
“陆樱,又是你干的好事。”
到了跟前,裴明珠恶狠狠的瞪着陆樱。
庶妹裴明娴在绘画上的天分和能耐,裴明珠自然一清二楚,所以,裴明娴为何这么气愤,裴明珠也心知肚明。
换做是她,如果知晓裴明娴的画作有机会悬挂在更上一层楼的展厅里,她一定会费尽心机的把那幅画毁了。
可是,这样的事她可以做,旁人却不可以。
关起门来,裴明娴是她可以任意欺负的庶妹,可是出了武陵伯府的大门,她们就是一体的,荣辱与共。
所以,陆樱欺负了裴明娴,就是跟她裴明珠过不去。
陆樱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和费解,“你们,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好事?”
迷茫和费解过后,陆樱眼中有些雀跃,仿若她真的做了什么不留名的好事,最终被人察觉了。
裴明珠气结,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路而来,她自然也是查问过的,杜夫子的画舍那边,陆樱自始至终就没出现过,所以,她有不在场的证据。
这会儿,裴明珠有些动摇了:传扬出去她在墨园里诬赖同窗,到底也不好听不是?
“六姐姐,你就承认了吧。你敢说上次在九公主府,那只鸟在四姐头上……不是你的缘故?”
“承认的爽快些,给裴三小姐道个歉,兴许她们就原谅你了,这样死撑着,回头查出来,可就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了。”
陆芸在旁煽风点火,好不得意。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胳膊肘子朝外拐拐的这么顺溜?难道她忘了,她和自己都是姓陆,都是陵山候府的小姐?
看着相貌娇憨的陆芸,陆樱只觉得心里有无数口气要叹。
不过,九公主府陆晴被鸟屎砸中那件事,偏偏就跟她无关。
陆樱淡然的笑道:“自然与我无关。你们若有时间有精力,自去查好了。若是查到我头上,该道歉还是该赔偿,我无不遵命。”
那些雀鸟就在头顶的枝头上顺毛,有本事你们去抓啊。
抓不抓得到另说,就是抓到了,你有本事让它们开口说是我指使的,我管你叫二大爷,哦不,叫姑奶奶。
心里暗自想着,陆樱斜睨了裴明珠和陆芸一眼,“不过若是查不出来,我倒想找人好好理论理论,我那副绣图,怎么一转身的功夫,就被人给毁了。这中间,可有的扯呢。”
眼见裴明珠明明心里有数,面上却装作云淡风轻不知道陆樱在说什么的模样,一旁的陆芸则攥紧了手里的帕子,陆樱冷笑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
裴明珠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觉。
陆樱耸了耸肩,“没什么意思,不过,谁做的,谁心里有数。人常说,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多了,可是有报应的。”
怪力乱神,陆樱来自二十一世纪,她自然是不信这些所谓的妖魔鬼怪的,可是,她不信不代表别人也不信啊。
最起码,这个时候的人,还是信的。
果然,下一瞬,就见裴明珠脸色白了一下,身后的裴明娴更是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陆樱的眼睛。
这么一诈,还真的让她给诈出来了。
看来,果然是十二公主和裴明珠指使的。
不过,自家这个好七妹,倒真是让陆樱有些刮目相看。
面上带着盈盈的笑意,陆樱回头看着陆芸,“七妹,你说,我若是倒了霉,你能落什么好?”
陆芸张了张嘴似是要辩解什么,陆樱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我出了丑我丢了脸面,回头人说起来,只会说陵山候府的小姐怎样怎样,可会有人特特提起我陆樱的名字?”
陆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