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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说,“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甜点就不要了。”
陈深看了我一眼说,“为什么?”
“思甜忆苦,庸人自扰。”
陈深淡淡一笑,然后跟服务生用法文点了餐,我愣是一句都没听懂。
服务生走后,陈深帮我倒了一杯酒,问道,“你和陆岩,还是在一起了。”
“为什么不在一起?有人千方百计的逼死我,既然只有陆岩能保护我,那我为什么不跟在他身边?这辈子打着灯笼怕是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男人对我好。”我说。
陈深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有些提醒的意味说,“可他身后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你选择的这条路会很坎坷,你不怕?”
“怕,怎么不怕?可逼上梁山,不也是别无选择了么?不过回头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我本来什么都没有,也不怕失去,要是博一回,也许皆大欢喜呢?我也想尝尝人生赢家的滋味。”
陈深摇头道,“我了解你,你不是这样的女人。”
我瞪了他一眼,认真地说,“人都是会变的,陈深哥哥。”
他愣了愣,没想到过去了几年,我还愿意叫他一句“陈深哥哥”,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我,然后笑了,举起酒杯对着我,我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子,莞尔一笑,“就像你一样,变了。”
偌大的餐厅里洋溢着浪漫的气氛,高雅的音乐声缓缓流淌在空气中,格外有情调,我望了一眼四周,衣香鬓影,言笑晏晏,辰光美好。
“江明远想吞了陆岩,可惜陆岩是头倔驴,拉不回去,所以须得给点苦头尝尝才卖乖,你告诉陆岩,小心点。有些话我说他听不进去,可能你说比较有用。”陈深说。
我笑吟吟,迎上陈深的眼睛,“所以你怕了?”
“若棠,我虽然是陆岩的同学,但是,我同时也是一个商人,同学之间讲求情分,我给了,商人讲求利益,我必须审时度势,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很多时候我的决定,只能起一个向导作用,而不是抉择,你明白吗?”陈深解释说。
这话我相信,商场如战场,的确如此。陈深在江明远和陆岩之间审时度势是必须的,不管陆岩背后打着什么算盘,陈深和陆岩有什么情分,他抛开一切,必须要考虑的就是利益。他们是朋友,但最终也能成为敌人,假如陈深站在江明远那边的话。土估岁才。
我思忖地看着陈深,淡淡道,“那你会成为一把刀吗?在紧要关头,你成了江明远手里的刀,一刀捅死陆岩。”
陈深眼睛很深邃,刘海下两条浓密的眉毛显得整双眼睛深不可测,他的确不是曾经我认识的陈深,又或许,我从来都没有认真地审视过他。少女时代,他曾经令我心动过,那时候我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要他对我笑一笑,我心里就乐呵乐呵了,根本没脑子去深究,他的笑容背后,是怎样一副面孔。
我担忧陈深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曾经为了一封推荐信而临时更改证词,说明他根本不是一个公正无私的人。现在他是一个成熟的商人,在面对重大利益时,又怎么会选择站在情分这一边呢?
他淡淡瞄了我一眼,然后轻笑了下,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些红酒,我看着暗红色的液体流入杯中,有些请求地说,“陈深哥哥,假如有这么一天,你一定不要做江明远的刀捅死陆岩,算我求你。”
说完,我凝神盯着他,他有些无奈,双手撑在桌上,扣着下巴看我说,“若棠,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但我觉得,你更可能成为一把刀,你信吗?”
“何以见得?”
“江明远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以前可能是为了雄心壮志,但现在不同,他老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佩珊,他唯一的女儿。江佩珊对陆岩一往情深,而陆岩对你全心全意,你们这段三角关系,最终一定要有一个结果。虽然江明远现在没出手,但他什么都知道。不然,你以为新开发区的文件为什么迟迟没有批下来?一个文件而已,江明远几句话的事儿,为什么会压着这么久?而陆岩作为江明远的女婿,江佩珊的老公,你说他们为什么不帮着陆岩反而在背后施加压力?”
我忽然明白过来,陆岩为什么这段时间麻烦不断,因为我。
“江明远擅长耍手段,善于用无形的压力叫人屈服,偏偏陆岩太过倔强,又不肯放开你,才有今天的结果。若棠,如果你还在他身边,江明远不会少为难他。开发区的项目,只是个开始,你信吗?”
我愣了,怔怔道,“陆岩不是说很快就能解决吗?”
陈深摇头说,“不可能的,除非陆岩抓住了江明远的把柄,或者说江明远自动退让,否则,江明远不会松手。”
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看着面前的杯盏有些失落和心疼,陆岩那么肯定的招商签合同,肯定是确信一个星期之内合同会批下来,那他究竟是用什么条件跟江明远换的?
发呆的片刻,服务生上菜,精美的餐点在我眼前一点诱惑力都没有,我满心的疑惑和担忧,我待在陆岩身边,对他来说是无尽的麻烦和负担,那我该怎么办?离开他吗?
陈深非常绅士地帮我把牛排切碎了再把盘子递给我,他像是看穿了我心里的疑惑,安慰地看了我一眼说,“假如文件批了下来,那陆岩肯定是付出了代价,至于是什么代价,我们都不知道。我给你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如果你注定要成为陆岩的一颗炸弹,那趁早给自己想好退路,不能帮他,但至少不能害了他。”陈深说,“我这边随时为你准备机会,只要你有需要,我公司随时给你留一个职位。”
“我要的不是一份工作。”我冷笑,“陈深哥哥,今天的话你记住了,如果有一天你别无选择,也千万不要成了江明远手里的刀,答应我。“
陈深不置可否,只说,“你放心,在可选择的条件下,我肯定站在陆岩这边,但我也担忧,他比江明远更狠,可能最后杀得大家片甲不留。”
“陆岩重情分,你知道的。”我吸了一口气,盯着陈深眼睛说,“如果你选择帮他,你得到的可能更多。”
陈深笑了笑,“你放心,这块项目我还是会给他投资,但我不能太快表明立场,江明远没那么好对付,我不能因为陆岩,得罪了他。”
“谢谢。”
“不用谢,我为了我自己,理所应当的。”
陈深真实得让人心寒,但这样的人,却比一般人好对付,我至少确认了,他不会轻易帮着江明远撕了陆岩。陈深还欠着我某些东西,兴许他对我的愧疚,在将来的某天能成为陆岩的救命稻草。
这一餐吃得食不知味,精神恍恍惚惚的,乔奕忽然出现,一杯酒从我头上淋下来,害我成为整个餐厅的焦点,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山茶花系列的套装,趾高气昂地站在餐桌前,骂我婊子。
我抓着刀叉的手紧了紧,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拿餐布擦拭着身上的红酒,真是狼狈极了。
陈深拉着她站在一边,叫她别胡闹,这里都是人,闹笑话给谁看。
乔奕不依不饶,指着我吼道,“你还说你对她没有半点意思?那你敢不敢把你钱包拿出来看看,最里头那张照片是谁的?来,拿出来,证明我是不是眼瞎了。”乔奕说着就去摸陈深的裤袋,陈深怒了,推了她一把,警告地说,“乔奕,你少无理取闹!”
我擦着头发,看着两人大吵大闹,四周的人目光注视在这边,看笑话似的指指点点。当时我还真想,陈深钱包里真有我的照片?哪儿来的?
但现在问这个似乎不是时候,乔奕张口闭口骂我婊子,要是真掏出来证明陈深钱包里有我照片,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笑话不能闹大了。
我把餐布扔向乔奕,拎着包走到她面前,冷笑道,“乔小姐,女人有美貌是不够的,没事儿多看点书,长长脑子,别看见个母的就脑子智商为零,消费你和陈深的感情。”
072:人生到处知何似()
有些时候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些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凭什么趾高气昂地践踏别人的自尊?随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出丑笑话?难道就因为她们有一个金光闪闪的出身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有殷实丰厚的家底撑腰便能为所欲为?如江佩珊,如乔奕。我们这些在社会最底层挣扎求生存的人在他们眼里如同蝼蚁一般,低贱渺小,动动脚趾头就能碾死。
凭什么?我周若棠不服。
乔奕冷笑。盛气凌人地看着我,身上那股子凌厉骄傲的劲头简直不可一世,唇红齿白模样姣好的姑娘讲出来的话格外刺耳,“你什么底细我不清楚?一个夜总会出来的小姐能是什么好货色,我上回就警告过你,别缠着陈深,人要脸树要皮,别这么臭不要脸一次次贴上来可以么?搅了陆岩和佩珊一对还不够,你还想动我家陈深么?”
陈深闻言眉头皱了皱,拉了拉乔奕胳膊,怒斥道,“乔奕,你别无理取闹,这里不是石井街头,少胡闹!”
乔奕瞪了陈深一眼。甩开陈深的胳膊伶牙俐齿地说,“你要是对她没有半点心思你急什么急?”
“我还有事儿,就不陪二位热闹了,”我对陈深笑了笑,拿起外套准备走了,“陈深,我先走了,感谢你的晚餐。”
但乔奕压根儿没想让我走,非得抓着我出丑不可。挡在我面前挖苦讽刺地说,“我今儿个给你个警告,不是你的东西千万别碰,碰了那就是偷。偷东西也就算了,偷男人是要遭天谴的!
好吧,我给你脸你不要,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我盯着乔奕白净的脸蛋冷笑,抄起桌上的酒壶,将里头半壶红酒从她脑袋上淋下去,比她刚才泼我的那杯酒多太多了,暗红色的液体从她头上淋下来,酒水滴到她白色的套装上,瞬间染红了一大片,酒倒了一半,陈深上前来抓着我的手,眼神有些严肃地看着我说。“若棠,别这样——”
我瞪了陈深一眼,把酒壶砰地放在餐桌上,里头剩下的红酒溅出来洒在桌布上,我对乔奕说,“今天我也告诉你一个道理,这叫以牙还牙,也叫礼尚往来,乔小姐你记清楚了,以后用点脑子,别动不动就跟疯狗似的乱咬,就你这么闹下去,陈深迟早甩了你信不信?”
乔奕尖叫起来,那声音响彻整个餐厅,基本上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们这边,我镇定自若地站着。推了乔奕一把让她让道,但她气急了,女人嘛,没有男人那么野蛮,打架的时候无非就知道扇巴掌扯头发,乔奕也不例外,只是她的巴掌还没落到我脸上,被一只手死死扣在半空中,我逃过一劫。
“小姐,这里是公众场合,请注意您的形象。”我身后有一抹熟悉的声音说道,我立即转过身去看,程思远阳光俊朗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不过他此时脸上淡淡的,一双大眼睛冷冷地盯着乔奕,随后一把扔开乔奕的手,顺势将我揽在肩下,护着我。
我惊讶道,“程思远,你怎么在这儿?”
程思远淡然一笑,春风似的,“和乔辰在这边吃饭,刚好遇见你。”
我没来得及去看乔辰在哪儿,乔奕便发了疯,等着我和程思远说,“关你什么事?”
程思远一只手搁在我肩膀上,镇定而坦然地说,“你欺负她,就关我的事儿。”语气里带着一丝丝坚定和勇敢,这种口气和平日里温文儒雅阳光潇洒的程思远不太像,多少有些霸道的味道。
陈深去拉乔奕,想带她走,一面跟我说,“若棠,今天先散了,改日再请你吃饭。”
乔奕不答应了,怨怼地看着陈深说,“陈深,我跟你没完!”说毕,乔奕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低头快速跑出了西餐厅,陈深深深叹了口起,拿起西装追出去了。
我看着陈深追出去的背影,觉得特别好笑。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程思远拍了拍我肩膀说,“看什么呢?”
我盯着他的眼睛笑了笑,“没什么,啊,我这么狼狈的模样被你撞见了,真丢人。”
程思远抿嘴笑道,“你更狼狈的样子我都看过,现在算什么?”程思远穿着一件夹克,从内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时,那场景真的挺好笑的,他拿手指戳了戳我头发,然后用手帕帮我擦头发,动作温柔细腻,特别绅士风度。
然后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笑了笑,“好多人看着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程思远淡淡瞄了我一眼,把帕子递给我说,“嗯,好。”
这便是程思远和陆岩的不同,倘若现在这个境况下是陆岩站在我身边,我说我自己擦,他肯定白我一眼,然后霸道地说,“不许动,乖乖站着就好。”霸道得让人心暖,觉得是被宠溺了。而程思远,他绅士温柔,考虑别人的情绪,让人觉得温暖,还有被尊重。
擦完头发我捧着手帕看,灰色格子手帕上沾染了暗红色的液体,印在上面就是黑乎乎的,脏兮兮的,我瞅见格子边缘一排英文字母,嗯,burberry。
我扬着手帕,尴尬地说,“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太邋遢了。”
程思远无所谓地说,“没关系,擦你的头发不算邋遢。”
然后我尴尬了,但我没有脸红,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而已,默默地把手帕装进包里。程思远特别会给人台阶下,主动说,“我看你也没吃两口,跟我们一桌,再吃点吧,夜晚时间长,饿着肚子对胃不好。”
我原本想拒绝,早点回去陪陆岩,但想着上次我从楼上摔下来,他奋不顾身来救我,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感谢,便说,“好的。”
程思远高兴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阳光灿烂的脸啊,其实真的挺帅的。
而我和程思远转身的瞬间,我正好碰上乔辰的目光,她坐在我们角落的位置,灯光昏暗下对我和程思远扬起一抹苦笑,那笑容也是特别漂亮的,但中间夹着丝丝苦涩,我非常明白那苦涩来源于什么。
我对乔辰笑了笑,云淡风轻的。
程思远走在前面,到了位置上,我跟乔辰招呼道,“乔辰,好久不见。”
乔辰莞尔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大波浪垂在胸前十分柔美好看,“若棠,你也是。”
程思远帮我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然后帮我把外套搭在椅背上,问声细语地说,“我和乔辰已经点了,你想吃点什么?”
我淡淡道,“随便吧,菜单上的字我一个不认识,一会儿闹笑话了。”
程思远扬眉一笑,干干净净的,“没关系,我帮你点吧。”
随后,程思远帮我点了牛排和奶油蘑菇浓汤,水果沙拉和冰淇淋。我挺意外的,我没跟他吃过饭,但他点的东西都很合我的胃口。
乔辰的目光黯淡了,蒙上了一层小小的失落。
程思远帮我倒了酒,体贴地说,“少喝一点。”
我嗯了一声,正儿八经地说,“程思远,上次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已经死翘翘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便开口,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程思远闻言忍俊不禁,跟我碰了碰杯子说,“刀山火海就算了,我只求你以后别吓我就好。我后来去看你的时候,才知道你出院了,你的心理医生是我的同时,她告诉我你情况好很多了,我才放心。我本打算去看你,但陆岩不太高兴。”
我尴尬地笑了笑,“当时我心情不佳,你和小寒都没见。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瞧我现在不是活泼开朗的么?”
“是开朗了些。”程思远若有所思地说。他这个人,有时候真的特别会照顾别人的感受,一般人这种情况下会问我怎么打算的,又回到陆岩身边了?他一个字都没问,似乎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知道我难堪,所以只字不提。
我端起酒杯敬乔辰和程思远,“来,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没齿难忘。”
乔辰调侃地说,“谢谢就不必了,以后有时间多带我转转北城,我刚来这里,不是很熟悉,缺少一个逛街游玩的伙伴,师兄不爱逛街,以后我只能拉你了,到时候千万别推辞!我在北城可就你们两个熟人!”
“你来北城定居?”我惊讶道。
这时候服务生正好上菜,程思远帮我张罗着,乔辰淡淡看了程思远一眼,有些怅然地说,“嗯,我申请调来北城了,在师兄的医院工作,只不过我在心外科,他在脑科。”
我明了地看了乔辰一眼,目光流转在程思远身上,乔辰来北城,是为了追程思远,可这木然的程思远,似乎没有发现姑娘的心思。我笑道,“我电话留给你,要约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就是,到时候拉上程思远拎包。”
乔辰看着程思远,程思远却看着我,笑了笑,“好。”
那一餐我们吃得很愉快,除了中间有点小尴尬之外。结账的时候,我主动掏出钱包,说什么也要请这一餐,感谢他们以前对我的照顾,程思远拗不过我,看着我刷卡签字,当他看到我写陆岩名字的时候,眉头皱了皱。
一顿饭消费八千块,当时我心都在滴血,虽说卡是陆岩的,我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我从来没花这么大钱吃过饭。服务生给我小票的时候,我捏得紧紧的,不禁怅然,一顿饭吃掉了小老百姓快两个月的工资,而那八千块,不过是盘子里几块肉,几杯酒而已。
离开餐厅后,我们一起搭电梯去了地下一层停车场,程思远开了车来,说要送我,我摇了摇头,“你送乔辰吧,我有人来接。”
程思远想了想说,“那先等你人来接了你,我和乔辰再走。”程思远转身问乔辰,“咱们等等再走?”
乔辰抿嘴一笑,“好,没关系。”
我立即给小尹拨了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小尹本身就在车库等我,所以不用两分钟就找到我,车子停在三米之外,小尹招呼我一声,“周小姐。”
“那我先走了,你们开车小心。”我个跟他们挥手作别,朝车子走去。
我甫踏进后座,便被一个坚实的臂膀拉入怀中,那股熟悉的木质和柑橘混合的味道萦绕在我?尖,小尹安安分分地开着车,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训练有素。
陆岩在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