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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距离很近,我闻到他呼吸间有浓浓的酒味,身上也沾染了寒霜之气,更添凌厉。
他淡淡笑了笑,然后冰凉的指尖划过我廉价,最后捏了捏我鼻子,薄怒地说,“淘气。”
他那一个动作弄得我鼻尖泛酸,眼泪瞬间朦胧了双眼,于是我赶快闭上眼睛,死死憋着眼泪。
终于,他离开床边,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头传来阵阵水声,哗啦啦地,一点一点敲击着我的心。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穿着睡衣上床来,掀开被子,从身后搂着我,我下意识地挣扎,他却抱紧了我,脑袋紧紧地靠着我肩膀处,亲吻了我的脖子和发丝,沉闷地哼了一声,“很累,别闹。”
他话语间有一丝丝温热的气息扑洒在我裸露的脖子上,麻麻酥酥的,带着一点点薄荷的清新像一缕春风似的快速划过我脖子处,随即又走远了,叫人抓都抓不住。刚洗完澡,他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新,一点点蔓延在静谧的空气里。睡衣很薄,所以他紧紧贴着我后背时,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精壮健硕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坚实有力。
就是那一句淡淡的“很累,别闹”,我整颗心瞬间卸下了所有防备,任随他搂着我,绷直了的身子也缓缓松下来,想动,却又不敢动。
“在等我吗?”夜色太静了,显得他的问题直接又突兀。
我没敢说话,怕说出来的话口不对心,被他发现了,更怕自己逞强被拆穿,又丢人。
他轻笑了一声,忽地,一只手悄悄从睡裙的下摆伸进去,在脖颈出发出一阵轻叹,声音低哑中带着迷糊和性感,“我好想你。”
我耳畔发烫,感觉他身体的变化,贴在一起的两个人体温也越来越高,越来越灼热,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膨胀,随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开始慌了,手忙脚乱地伸手插在后背中间,使劲儿把他推开了,他有点不情愿,我赶紧抓住他的手,求饶地说,“不要——对孩子不好——”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松开手,故意吻了吻我脖子说,“是我鲁莽了——”——
事后,他满足地抱着我,我却觉得格外委屈,小声地抽泣着,他收拾干净了,把我身子掰过去跟他面对面,黑漆漆的夜里,只看得见他明亮的眼眸,散发着寒星般的光芒,虽然隔着无边的夜色,但让人觉得柔情脉脉。
他轻轻揉着我耳畔的发丝,先是亲吻我额头,随即一路向下,吻过眉心,鼻梁,最后停留在我唇上,好似两个人都是颤抖的,他吻着我的唇,颤颤巍巍的,慢慢噙住我的双唇,轻柔却霸道地舔舐。当他舌头撬开齿关时,那股清新的薄荷味在口腔中迅速蔓延开,我发现自己好像等在这个亲吻已经很久很久了,我和自己的情绪斗争着,然后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迎上去和他缠绕在一起,越吻越深。
两个人如同干柴烈火,碰撞在一起过后迅速燃烧起来,根本停不下来。他灵巧的舌头婉若游龙,带着我翩然、流转——
和这个男人接吻,真的只有四个字形容:欲仙欲死。
我们不知道吻了多久,呼吸不畅的时候停下来,但停顿不了几秒又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到最后两个人似乎都没了力气,分开后彼此盯着,大口大口地呼吸这空气。他的手悄然攀上我的肚子,轻轻摸着我圆滚滚的小腹,发出一声幸福的笑。
陆岩忽然侧身,伸手拧开了床头柜上的复古琉璃台灯,暖橘色的微弱的灯光照在他清俊刚毅的脸上,线条分明,如刀刻,硬朗而冰冷。灯开了,十分微弱,显得四周更加暗淡了。陆岩怔怔地看着我,背对着灯光,面孔并不清晰,可他的脸早就刻在我心里,就算不开灯,我也知道此时他的表情。
他轻轻掀开被子,撩起睡裙,露出我圆滚滚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在肚子上亲吻了一下,轻轻摸着它,满意地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陆岩释然而期待的笑容,也正是那一刻,他才有了点父亲的样子,慈眉善目,冰冷的眼神被融化,带着期许的目光,就那么看着我的肚子。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孩子不仅仅对我重要,对陆岩,同样重要。
更或许,他比我还要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当初若不是他叫阿姨偷偷换了我的避孕药,也不会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我都不忍心叫他。尔后他反应过来,帮我拉好衣服,盖好被子,躺回我身边,冰凉的指尖似乎有了点温度,轻柔地抚摸这我的脸蛋,抹去我脸上无声滑落的泪水。
我苦笑,发现自己心软了,我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逃离,因为害怕失去,害怕冷落,害怕伤害,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逃避。
他见我流泪,凑近了脸蛋,一点一点吻去泪水,情深脉脉地看着我,对我说了一句从来没说过的话,“我爱你。”
是的,陆岩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三个字,这是第一次。
夜似乎更静谧了,我听见自己的哭泣声惊天动地。
我一直在问自己追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它一直存在我梦境里,我潜意识里,但我从来没看清楚它的真面目,直至这一刻,才清晰了。
他捧着我的脸,语气十分平淡,根本没有说情话时的缱绻和浪漫,用他独有的冷淡又霸道的语气说,“若棠啊,遇见你我才知道我什么是爱,如果没有你,我就没有心了。答应我,留在我身边,有朝一日,我一定给你你想要的。”
那一刻啊,我真的是什么都不要了,我仿佛回到了当初被林州绑架时他救下我的时候,我也是不顾一切的扎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说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跟着你。
可我说不出口,我只能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嚎啕大哭。
我们之间隔了万水千山,隔了人山人海,还隔着私自和贪婪。
可这些似乎都阻挡不了我们走在一起。
或许就是他说我爱你那三个字的时候,我下定了决心,我告诉自己,周若棠,你就跟了他吧,像小寒那样不也过得挺好的吗?不要太贪婪了,是你自己说的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可你怎么能这样呢?口口声声说不要破坏他的家庭不要做情妇,可你还是沦陷了。你口不对心,你两面三刀,你说一套做一套,你恶心,你犯贱。
但是,假如爱一个人是犯贱,那全世界都是贱人。
一切的转折点,似乎都在今夜。陆岩就是我命中注定劫,一举手,一投足,一句简单的情话,轻易将我俘虏。
那一夜,我哭得累极了,搂着陆岩一觉到天明。
当入眼的阳光喊醒沉睡的梦,已经是早上九点半,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躺在陆岩胸口,他的手一直放在我肚子上,用一种保护的姿势托着我的肚子。他的手掌那么宽厚有力,那么修长好看,我兀自觉得安稳极了。
晨光明媚地洒在他脸庞上,微微突出的眉骨上两条浓密的眉毛,如剑挺。距离很近,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细腻的皮肤上淡黄色的绒毛,薄唇轻抿,线条格外诱人。这样仔细打量他的时候并不多,我看呆了眼,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的眉毛,他的脸颊——
然后手缓缓身上出,迟迟没落下,我怕吵醒他,纠结了很久,我还是靠上去,可手还没落在他脸上,他眼皮忽然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睛,我赶紧抽回手假装睡觉,他却吻了吻我眉心,有些宠溺地说,“想对我做什么?”
我不由地笑了,睁开眼睛看着他,迎上他深邃温情的眸子,淡淡道,“就是想摸一摸你。”
他抿了抿嘴,然后牵起我的手放在他脸颊上,大大方方地说,“摸吧,反正是你的人。”
我不好意思地抽回手,低下头说,“我才不要。”
他轻笑,抬起我下巴说,“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可爱吗?”
我摇头,羞赧地说,“不知道。”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陆岩缓缓说。
人总是这么奇怪,费尽心思倔强地对峙和置气,好像两个人水火不容,你生我死,却只是一场柔情缱绻,一句暖心情话,就将所有的隔阂消磨,回到最初。
但是这样去消费爱是错误的,感情能因此和好如初,也能因此消磨殆尽。
洗漱完毕后,我们准备下楼吃早餐,走到楼梯口我刚要迈步子,陆岩一把抓着我胳膊,旋即将我打横抱起,抱着下楼。他看了我一眼,命令地说,“扣着我肩膀,小心摔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照做了,他嘲笑我说,“都这么久了,还脸皮薄。”
陈扬一早来了,拿着文件在客厅里等着,见陆岩抱着我,陈扬恭敬地招呼了一声,“陆总,周小姐。”
虽然我和陈扬也算熟识,但这样的场面下,我还是很不好意思,只嗯了一声,然后把脑袋迈进了陆岩怀里,陆岩倒是云淡风轻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陆岩抱着我到餐桌前,将我放在椅子上,然后在我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食物,香菇鸡肉粥,牛奶,果汁,三明治,还有陆岩的咖啡。陈扬跟上来,站在餐桌前立定了,“律师已经接洽了,但是对方态度很强硬,必须走法律途径。”
我一听是嘉楠的事情,心头一紧,着急地看着陆岩,他虽然没有看我,但是伸手过来握着我的手,紧紧捏了捏,对陈扬说,“看来不给点颜色看看,老张以为我好说话。”陆岩一边帮我倒温水,一边说,“今晚在星湖酒店订一个包间,七点钟。”
陈扬立即记录下来,回答道,“是,陆总。另外,公司需要处理的文件都在这里了,您抽空看看,晚上我来取。”
“放那儿吧。”陆岩说。
陆岩说完,陈扬便离开了。
我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小心翼翼看陆岩的脸色,发现我偷看他,他瞄了我一眼,把剥好的鸡蛋放在我嘴边,淡淡道,“你弟弟的事情不用担心,这点小事,我能处理好。”我怔怔地看着他,他有些不悦,拧着眉头说,“张嘴,吃东西。”
我乖乖地咬了一口蛋白,盯着他眼睛说,“可看起来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陆岩捏着鸡蛋,轻哼一声,狂放自大地说,“我不是陈深,也不是程思远。”
我愣了,他还真是明察秋毫,什么蛛丝马迹都一清二楚。我夺过他手里的鸡蛋埋头吃,他有些得意地笑了一笑,轻哼道,“至少在这个城市里,你能依靠和依仗的男人,只有我,只能有我。”
我耳根发热,有点想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怎么就被我招惹到手了。
餐桌上陆岩拨通了乔江林的电话,他抿了一口咖啡,那股浓浓的咖啡香钻进我鼻子里,我有点嘴馋,想小小地喝一口,然而我手还没端上杯柄,他重重地在我手背上敲了一记,警告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电话那头传来乔江林的声音,“阿岩。”
“大哥,在小寒那儿?”陆岩问。
乔江林说,“嗯,刚起。有事?”
陆岩说,“晚上七点,星湖饭店,你约上老张,我有事儿跟他谈。”
乔江林沉吟说,“好。”
“那晚上见,我带若棠去。”
乔江林淡淡说,“先礼后兵,记住了。”
“我知道。”陆岩说。
陆岩和乔江林说话的时候,是带着尊敬的口吻的,语气里没有对旁人的霸道和冷漠,倒是多了几分柔顺。他貌似很听乔江林的话。
挂了电话后,陆岩才数落我,“孕妇不能喝咖啡。”
我撇嘴,捏着手指说,“我就想尝一口,就一口。”
“不允许。”他冷冽地撇了我一眼,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拿起一块三明治说,“晚上带你出去吃饭,大哥带凌寒去,她能陪陪你。”
“你怎么知道小寒会去?”我问。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淡淡说,“因为我会带你去。”
“哦——”其实我还是没明白。
“你弟弟打上的小孩是大哥一个生意伙伴的儿子,今晚见一面,谈谈怎么收场。”
“他儿子不应该在北城念书吗?怎么回去乡下——”
陆岩淡淡道,“那小子就是个二世祖,成天打架泡妞,搞大几个女孩子肚子了,就是砸钱,也没一个学校敢收,只能送去乡下,老张给他们学校捐了一间图书馆,那校长还不硬着头皮接收?”
“原来如此。”我说,“那肯定得花些功夫了。”
陆岩丢下面包,拿餐巾纸擦手说,“这你就别管了,”他擦完手,不忘在我脸上捏一捏,“好好给我生儿子,知道吗?”
“那我可以去看看我舅舅和弟弟吗?”
“不可以。”
“”
“你舅舅已经醒了,我请了最好的护工照料,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至于你弟弟,年轻人太冲动,得在班房蹲两天去去锐气,对他来说是好事,不然以后一着急就拿砖头砸人,最后还得你我给他收拾烂摊子,我可要不起这样的小舅子。你听我的没错,小孩子,得给他上一课,让他学会武力是杀不死敌人却能害死自己的道理。”
说完,他转身上楼去了,叫我好好吃饭。
我心想也是,嘉楠太冲动了,有点经验教训也不是坏事儿。
我叹了口气,继续吃早餐。
吃过饭后,陈熙扶着我慢慢上楼,回到房间时陆岩正在浴室洗澡,我坐在沙发上,看见他公事包放在角落里,拉链打开了,露出一个白色的圆滚滚的东西,当时好奇心重,那东西看上去有点像药瓶子,我心里一紧张,好奇心促使下,悄悄拿出那瓶子来看。
结果,是一瓶孕妇服用的钙片。
脑海中闪过在南县医院时,陆岩站在门口问医生,“我太太晚上睡觉腿抽筋怎么办?”
怎么形容此时我的心情呢,嗯,就像寒冬里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我心里。
我内心一片动容,握着那瓶钙片,眼泪哗啦啦地流。
陆岩走出来时,我匆忙地把东西放回他包里,但晚了一步,他看见我了。
“那个是给你的,昨晚太晚了,忘了告诉你。”
“谢谢。”
他走到我身边擦头发,上半身赤裸着,腰上就围了一条浴巾,裸露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吊在健壮的肌肉上,格外性感。
“我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
“你说。”
“我想,搬出去住。”
陆岩擦头发的手怔了怔,缓缓松下来,鹰隼般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陆岩,我们已经对不起江小姐很多地方,我也是女人,我能明白她的苦楚。我愿意跟着你,但是,我不想住在这里,你还是让她搬回来吧,我和孩子无所谓,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家,又何必在乎是陆家还是其他地方?你说对不对?”我抓着他胳膊说。
060:满目山河空念远()
陆岩淡淡地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深邃的双眼一直深锁着我的视线。好似在探究我的言语里是否藏着其他意思,那带着薄凉的目光扫在人脸上,若是不了解他的人,真会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思忖地看了我几秒,随即撇开眸子,继续擦头发说,“你就安生住家里,我从没想过把你安排去别处。”
他语气很淡,但是透着坚定和命令。
“陆岩,你听我的,我和孩子搬出去住,”我搂着他胳膊,看着他硬朗的侧脸说,“我和孩子明白你的心意就可以了,江小姐才是你的妻子。她该住在陆家别墅,不然会被人指点的,你明白吗?”
陆岩淡淡扫了我一眼,扔下浴巾,径直往衣帽间去,我扶着肚子跟进去,靠在门口语重心长地说,“陆岩,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这样,已经很伤她的心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快速换好衣服,潇洒地走到我跟前来,站定了看着我,有些无奈地说,“外面不安全。还是留在家里吧,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一言为定?”我连忙说。
他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点头说,“一言为定。”他侧身离开衣帽间,走了两部又回头来拉着我的手回到卧室,“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好,这话我说过很多次,希望这一次你真正听听话,别叫我再分心了,”他轻轻拍了拍我脸蛋说,“好吗?”
其实从回来到现在,我人都还是混沌的,懵然的,不知所措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去描述我现在的感觉,很多事情纷至沓来,把我思绪都搅乱了。要怎么说呢?
一方面,我家人都在陆岩手下,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救了我弟弟和舅舅,也能用轻而易举将他们推下悬崖,这一切都取决于我是否乖乖待在他身边,不恼怒他。另一方面,我若是回到他身边,就代表我成了当初我怎么都不愿意做的情妇,膈应他和江佩珊的婚姻,成为江佩珊的眼中钉,秦海洋不会放过我,未来江明远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我。
我四面楚歌,还得面对自己的感情。我爱陆岩,我想跟他在一起,但我们的相逢和相爱被上帝安排错了时间,才衍生出这么一段孽缘。我一直在想,陆岩似乎注定要辜负一个人,不是我,便是江佩珊。在我和江佩珊这两个选项里,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辜负江佩珊。
所以我害怕。怕什么呢?怕生性纯良的江佩珊变成毒蛇猛兽,对我和孩子下手。我也是女人,我太明白一个女人爱得卑微时可能会做什么。
她能让秦海洋安排我流掉孩子,就代表,她那可单纯善良的心,不知不觉中,已然变化。
我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自找的,也可以说是被逼无奈。可到底,我还是情愿的,当陆岩说出“我爱你”那三个字时,我知道,我已经不需要选择了。
当一个人心有所向的时候,她是不需要选择的。
我选择了陆岩,就代表伤害了江佩珊。一个女人,不管在什么境况下,对深爱的人都是有要求的,爱其实也是自私和欲望,天下人都一样。
那天江佩珊站在客厅里,凄楚地看着陆岩,我便决定,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跟她争陆太太的名分,就如同这陆家别墅一样,属于她的,我都不会去争,除了陆岩的心。
小寒说得没错,我们这样的女人,不要要求太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