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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他淡淡地说,声音很轻,听不出语气里的情绪。
江佩珊挽着他的胳膊,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打趣地说,“若不是周小姐已经结婚有孩子了,这么漂亮的女秘书放在你身边我可不放心!”
陆岩宠溺地看了江佩珊一眼,揽着她肩膀,嘴角微微一扬,伸手去戳江佩珊的鼻子说,“胡说。”
江佩珊往他怀里缩了缩,笑声跟银铃似地特别清脆。
我心底忽然一阵酸涩,他以前就喜欢拿手指戳我的鼻子,我以为他指对我做这个动作,呵,原来是我一厢情愿,想太多了。那一瞬间,我真感觉自己快窒息了,要是再待下去,我一定会疯掉。
“陆总,如果您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先走了。”我朝他微微弯了弯腰,说毕,我对江佩珊笑了笑,“江小姐,再见。”
“周小姐再见。”江佩珊笑了笑,自从陆岩回来了,她的焦点早就专注到陆岩身上,眉眼俱笑,弯弯得像天空中的月牙。
我转身要走,陆岩忽然对陈熙点了点头,陈熙意会地站出来,也是对陆岩弯了弯腰,“陆总,那我也下班了,正好我和周小姐顺道。”
陆岩淡淡看了我一眼,对陈熙说,“现在下班高峰期,出去打车也不方便,不如让小尹送你们吧。周秘书甚至不方便,就别去挤地铁了。”
我根本没理由拒绝,陆岩这是要陈熙和小尹跟着我,他的安排,一向不允许别人拒绝,于是我和陈熙都感谢地说,“谢谢陆总。”
离开时我深深看了陆岩一眼,他看着我的目光淡淡的,但我读出了警告的味道,警告我不要胡来。
走出别墅后,我走在前面,陈熙上前来拉着我不放手,有些劝解地说,“周小姐,陆总让我照顾您,您别为难我们。”小尹快速从车库中开出车子停在我们面前,陈熙帮我打开后座车门,说了个请字,我对她冷笑了一声,然后钻进车子里,陈熙立马也钻进来,坐在我身边。
车子开出别墅后,我靠在一边看这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空问陈熙,我们要去哪里。
陈熙说,“周小姐,陆总吩咐我们送您去喜来登酒店开一间房,您先在里面休息,陆总处理完事情会亲自来接您。”
我冷哼,“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把我关起来。”我坐正了身子,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我饿了,想吃东西,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有了前面两次幺蛾子,陈熙不太相信我,一听说我想去吃东西,立即拒绝了,“周小姐,一会儿咱们到了酒店,马上为您安排客房服务。”
“吃饭都要关着我吗?陈熙,你是不是太神经紧绷了?”我有点不高兴,不悦地看着陈熙说,“陈小姐,麻烦你行个方便,给我一个正常人的晚餐,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能跑到哪里去?有陆岩的威胁在,我哪里敢找我朋友帮忙?我在北城认识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我能找谁?一个身无分文的孕妇,寸步难行。”
小尹见我和陈熙气氛紧张,在镜子里看了我们一眼,安抚我说,“周小姐,您先别着急,我和陈熙也是无奈,陆总要我们务必照顾好您。您若是出了一点岔子,我和陈熙都负不起责任,还请您理解。陈熙你给陆总打个电话,看陆总怎么说。”
果真他们俩都是做不了主的人,最后只能给陆岩打电话,电话接通后,陈熙一本正经地说,“陆总,周小姐说想在餐厅吃晚餐,你同意吗?”
我们坐得近,听得见电话里陆岩想都没想便拒绝说,“不可以。叫客房服务。”
陈熙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已经跟周小姐说过了,但是周小姐执意不肯,有点生气。”
陆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陈熙说,“你把电话给她,我来跟他说。”
“好,陆总。”陈熙把电话转移给我,“周小姐,陆总请您接电话。”
我呆呆地看着电话几秒钟,然后转过脑袋看窗外,陈熙无可奈何,又说,“陆总,周小姐不肯接电话。”
陆叹了叹气,妥协地说,“那就让她在餐厅吃吧,照顾好她。”
“是,陆总。”陈熙即将挂电话时,电话里忽然传来江佩珊的声音,她像是在寻找陆岩,声音有点惊讶,“阿岩,你在那里干什么?”
而他们后面的谈话,被切断在电话里。我心里忽然一阵酸涩,差点要哭出来,但是陈熙和小尹在,我怎么也不能哭,我爱面子,不想轻易让别人看到我脆弱崩溃的一面。
小尹一路平稳地将车子开到喜来登酒店,小尹去停车,陈熙陪我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陈熙刷了陆岩的卡开了一间大套房,然后带我去餐厅吃饭。偌大的餐厅里吃饭的人寥寥无几,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餐,百无聊奈地看起了酒店免费阅读的杂志。
陈熙和小尹就坐在邻桌监视我,两个人的目光像雷达一样不停地扫视我,让人感觉特别厌烦。
不一会儿服务生上菜来,我一个人吃东西填肚子,忽然想到陈熙和小尹也没吃,便说,“你们也去吃点东西吧,别老看着我,我不撒谎,这一次真的不会跑,我跑不掉。”
陈熙和小尹都怔怔地看着我,压根儿都不相信我的话,但他们还是抵不住肚子饿,叫来服务员点了餐。
我心情不好,一直埋着头吃饭,忽地对面坐下来一个人,我抬头看,竟然是程思远,可把我给惊呆了。我和他上一次见面还是五个月前,那次我被林州绑架,在酒店的长廊上遇见他之后,我再没跟他碰面过,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见了。
程思远笑得阳光灿烂,一身休闲西装衬得整个人阳光俊朗,一点都不输给现在的人气花美男。
“程医生!太巧了吧!”我惊呼道。
“若棠?好久不见。我方才还在想是不是看错人了,走近来一看,果真是你,这么久不见,你消失去哪儿了?”程思远说。
程思远话音刚落,陈熙和小尹便放下碗筷走了过来,小尹面无表情地对程思远说,“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请您不要”
“小尹!不许这么跟程医生说话!”我知道小尹想说什么,立即打断了小尹的话,“我吃个饭遇上认识的人说说话而已,你不要搞得我像犯人似的好吗?他让你们监视我,可没让你们对我的朋友没礼貌!”
我生气地将筷子摔在桌上,怒气冲冲地看着小尹,陈熙立即圆场,拉着小尹往后退了一步说,“周小姐,您别生气。只要您不要给我们出难题,我们不打扰您和朋友聊天。”
我不悦地瞄了陈熙一样,不耐烦地说,“你们回去吃饭吧,这么草木皆兵的累不累?我说了不会就是不会,人与人之间能不能有点信任?”
陈熙深深看了我一眼,连忙道歉说,“是,周小姐,您别生气。”
他们俩虽然退了回去,但是眼神一直盯着我和程思远,距离很近,我们之前的谈话他俩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程思远是个特别聪明的人,看出来陈熙和小尹跟着我不对劲,担忧地看着我,小声问,“你这是怎么了?上次见你被俩保镖劫持,这次是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对他无力地笑了笑,“算了,身不由己。不说也罢,难得见到一个人能聊天,咱们说会儿话吧。”
程思远点头,问我说,“上次你怎么回事儿?我当时下去找前台和酒店保安,但他们根本不理会我,我寻思着应该是酒店的贵宾包间,他们不敢得罪,然后我就打了110,那样的深夜,警察来得晚,我生怕你出事儿了,结果上去你却不在地上摆着个碎掉的烟灰缸,上头还沾着血,几个大男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你去哪儿了?”
“你当时报了警?嗨,程医生,你当时可是我的救命稻草那人使我们会所的一个客人,平时蛮横无理,横行霸道,我那天得罪了他,他想教训我才把我带到那个地方的。”我咬着筷子说,“我以为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那后来你去哪儿了?警察来的时候没没看见你。”程思远问,“是谁救了你?那几个男的被打得特别惨,肯定不是你一个人搞定的。”
我盯着洁白的盘子回想那天陆岩闯进来救我的模样,嘴角一阵苦笑,“是有人救了我。”我不想提及那天的事情,快速转移了话题,程思远也非常识趣,知道我不想说,便也不问。
我们闲聊扯了很多,一起吃完饭结账离开,我们走在前面,陈熙和小尹跟在后面,程思远悄声问我,“若棠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程医生,这次你还看得懂我吗?”我张嘴无声地比了一个口型,他好看的面孔沉了沉,然后点头说,“当然。”
然后他立即转身主动抱住我,把我的脑袋放在他左耳边上,那个位置刚好身后的陈熙和小尹看不见,他故意说的很大声,“上次太惊心动魄了,能再见到你真好。”
而他说话的时候,我贴在他耳边快速地说了一句话。
程思远在我后背上拍了两下,然后放开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我还有事儿,就不跟你多聊了,下次有时间叫上小寒一起聚一聚,她出院后我们还没见过呢。”
“好。”我笑了笑,然后跟他挥手作别。
我站在原地看着程思远潇洒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对陈熙说,“我累了,可以上去休息了吗?”
“当然可以,周小姐。”
房间在二十三楼,陈熙替我开了房门,小尹守在门口,我进了房间后脱掉外套说要洗澡,陈熙便去给我放洗澡水,我说渴了,她就打电话让服务生送来果汁,我说无聊,她就帮我放电视,总之,对我百依百顺,除了我问她接电话用一用,她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折腾到十点,陈熙提醒我该睡觉了,可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抱着枕头坐在床上,陈熙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我绞着手指问她,“陈熙,你说陆岩和江小姐现在在做什么?”
陈熙说,“我不知道。”
“你以前见过江小姐吗?”我问。
陈熙说,“见过。”
“哦,怪不得你都认识,好像只有我不认识。不过亏得我知道江小姐腿脚不好,今天在露台看书看到她从车上下来,脚不方便,我就知道是江小姐。”我扬着脑袋看陈熙,问她,“陈熙,你讨厌我吗?讨厌我这种女人吗?”
陈熙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有些惊愕地看着我,随即笑了笑,“周小姐,您开玩笑呢。”
“应该是讨厌的吧。你从来没对我真心实意的笑过,每次都是应付我,就想前台对来客保持微笑一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嗯,我也不喜欢我自己。看到江小姐的时候,我就更讨厌我自己了。陈熙,你说陆岩为什么不让我走?他的未婚妻那么漂亮善良,温婉大方,他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手?我只是一个夜总会坐台的小姐啊。”
陈熙尴尬地笑了笑,“周小姐,您现在已经不在夜总会了,陆总肯定是喜欢您才想留您在身边。我和陈扬跟着他很多年了,陆总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您是第一个让陆总这么费心的。”
“哦?是吗?陈熙,你说说,我有什么不同?我一直不明白,也许你告诉我,我就明白了。”我呆呆地看着陈熙说。
陈熙想了想,斯条慢理的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最大的不同是以前那些小姐都恨不得贴着陆总不甩开,拽着陆总不是购物就是吃喝玩乐,把陆总往奢侈品店里一带,撒个娇,买个宝宝,买条裙子,轻而易举。但是您从来没有。陆总让我去打印信用卡账单,但您一次都没用过,陆总看着账单沉默了半天。”
我心底泛酸,眼泪哗啦哗啦都流下来,我又哭又笑地对陈熙说,“大约是因为我真的爱他吧,陈熙,可我这份真心一无是处呀。”
陈熙安慰地看了我一眼,上前来帮我掀开被子,“周小姐,您不要多想,陆总有陆总的难处,只是他不愿意说而已,也许时间久了,您一定能理解陆总的。现在很晚了,您先睡觉吧,休息好了身体才好,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好。”
我依言躺下,双手捂住肚子上默默流泪,我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肚子里的宝贝,孩子,妈妈只有你了。我扯着被子一直掉眼泪,最后变成了抽泣,抓着被子瑟瑟发抖,陈熙也不敢上前来劝我,只是悄悄退出卧室,去了客厅给陆岩打电话,夜很静,房间门也没有关合完全,我听见陈熙跟陆岩说,“陆总,周小姐已经睡下了,但是心情很不好,一直在哭,我也劝不住…”
“好,我知道了,嗯,您放心,陆总。”
陈熙挂了电话,夜更加的静悄悄了。
大约是太忧心,我一直没完全睡着,闭着眼睛逼自己睡却适得其反,所以当陆岩轻轻走进房间的时候,我立即察觉了,但我闭着眼睛假装睡觉,他悄悄走到我跟前,先是替我掖了掖被子,然后伸手摸我脸蛋,抹了一手的残泪。他迟疑地伸回手,好似轻轻叹了一口气,手又回到我脸上,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我被他这样轻柔深情的动作惹得一阵酸涩,结果没能忍住,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他自然察觉到了,轻手拧开了床头柜的复古台灯,那暖橘色的光芒瞬间把黑暗的屋子温暖了,也照着我脸上肆意横流的泪水。
我一直闭着眼睛,暖光穿过我眼皮,隐约能感觉陆岩近在咫尺。我紧抿着嘴唇,泪水像是不听使唤那般源源不断,真是烦透了。
他不断抹去我脸上的泪水,最后竟然低下头,凑近我脸庞,一点一点吻去我的泪,声音低沉又带着难以自控的心疼安慰着我说,“乖,别哭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哪里能不哭?反而哭得更厉害了。我也不知道我在难过什么,一整晚都在想他和江佩珊在家里做什么,他们是否欢声笑语,他们郎情妾意,他们花好月圆,他们幸福甜蜜。江佩珊那么温婉可人,是个女人都招架不住,更何况陆岩这种铁骨铮铮的男人?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不是不可能。
可我又问自己,我有什么资格去难过?有什么资格去抗议?有什么资格阻止陆岩对她好,对她温柔,对她宠溺。
我没资格。
我哭得更厉害了,陆岩索性将我抱了起来,搂在怀里不停地安慰着,他宽厚有力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背,像是自责般忏悔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伤心了。”这个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多对不起的男人,在这样一个深夜里,跟我说了无数句对不起。
窗外的月光一片一片融进来,融入无边的夜色里,融入我无声的哭泣里。
陆岩捧着我的脸,冰凉的手指不断抹去脸上的泪,大约是我泪眼朦胧的关系,陆岩冰冷的眸子里竟然有几丝抱歉和心疼,我看不太真切。他近在咫尺,我却没有勇气伸手去抱他。他的气息就在我五公分的距离,而我却没有勇气迎上去。
他拧着眉毛看我,沉吟地说,“若棠,你别哭,你别哭。”
我的沉默无声忽然爆发出哀嚎来,我忽地上前勾着他的脖子,将脑袋贴在他胸口,嚎啕大哭,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哭出来一般。
046:江家晚宴时()
我自问不是个爱哭的人,可遇见陆岩过后,我发现自己总是哭,一如现在,泪水像是关不上的阀门的水龙头哗啦啦地流出来,源源不断。我勾着陆岩的脖子。贴在他胸口,不一儿便将胸前的衬衫沾湿了一大片。他木然地扣着我的肩膀。将我紧紧地在他身上,宽厚的手掌在我后背上一上一下轻轻抚动。
不知道他是不想安慰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就那么任随我放声哭泣,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上,像个木头人似地,若不是感知到他身上的温度,我真怀疑此时抱着的是块木头。
静谧的夜里,昏黄的卧室中,弥漫着我的抽泣声。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到最后声音都哑了,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抽泣,而陆岩已经将我揽在怀中。仍旧是沉默无语。
我们俩就那么僵持了,我实在是哭累了,但又不想推开他,我怕自己推开他,他就转身走了,只能紧紧抱着他结实的腰肢,以为自己用尽力气去拥抱他,他便会一直在我身边。
终究是我先开的口,鸣明知道答案是什么,我还是问他,“陆岩,你放我走吧。求求你。放我走吧。”
陆岩不动声色地推开我,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他勾着嘴唇,眉头攒在一块儿,清俊刚毅的面孔多了几分决绝,他凝着眸子看着,并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你累了,先睡觉吧。”他说着便想扶我躺下。有力的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正要往下摁,我反手抓住让的手臂,迎上他冰冷的视线,哑着嗓子说,“不,我不睡,你答应我,放我走好吗?”
他勾着嘴唇,面色沉了沉,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似地,最终仍是坚持地说,“若棠,你清楚我的答案。我不可能放你走。别说你有了咱们的孩子,就算你没有孩子,我也绝不可能让你离开我。”他轻笑了一声,带着点自嘲的以为,撇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琉璃台灯说,“从你走进我心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放你离开。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这辈子我都要拴着你。也许这一辈子我都要欠着你和孩子,但我必须这么做。”
我哽咽着问他,眼泪朦胧了双眼,我有些看不真切现在的陆岩,“陆岩,人不能太自私。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只能选择其一。江小姐那么好的女孩子,我们都不能伤害她,你明白吗?”
陆岩沉着脸,看着洁白的被子,沉默不语。昏黄的灯光下,他硬朗的轮廓线条添了几分柔光,这个刚硬顽固的男人,这一刻含着几分颓然的神色。
“你不知道我今天多么煎熬,我多么害怕她发现我跟你的秘密,她踏进屋子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的愧疚远比想象的要多得多,尤其是我站在二楼,看着她为了给你送礼物硬撑着不方便的腿脚上楼,我忽然觉得自己真卑鄙,真下贱。我走下楼跟她碰面的那一刻,她对我粲然一笑,说实话我很久没有见过那么纯净无暇的笑容了,那一刻我自惭形秽,我跟她站在一起自卑感油然而生。”我抽泣着说,“你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