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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哪里又有这么和妈说话的呢？”曹母不是很乐意地说着，还是忍不住地笑了笑。
曹莹莹有气无力地又说：“我没有时间的。”
“你有没有时间，别人不知道，你妈我还不知道吗？”曹母还乐着。
“妈！这，这算什么事儿呢？”曹莹莹烦躁地说。
曹母故意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其实也和他这么说来着。想约你，直接就约好了，何苦又绕到我这个弯子上。那孩子，真的就是一副抹不开面儿的样子，一定要我和你说。”
“哎呀妈呀，”曹莹莹苦不堪言，“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既然是和您说的这些，也请您帮着我带一句话给他，告诉他，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们再没有什么可说的，叫他从今往后都不要再来打搅我了。”
“莹莹，你不是在和妈开着什么玩笑吧？”曹母的情绪急转直下，“你可是答应了妈的。”
曹莹莹吐了一口气：“不错，我是答应了您，可，那晚上电影的事儿，叫谁……”
“莹莹，”曹母没有叫曹莹莹继续地说下去，“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无完人，孰能无过？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小吴的做法确实也过分了一些，但，我想啊，他这样，总也是有原因的。那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们不应该抓着这一点的……”
曹莹莹也抢过了曹母的话：“妈，您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他，他那一晚，他其实，根本就，就是有意的。”
曹母显然没有弄明白曹莹莹的意思：“什么呀？你说的这，这都是什么呀？”
“好了好了，”曹莹莹不愿意和曹母再多说些什么，“我这边还忙着呢。就按着我的意思，您就和他说好了。”
“唉唉唉！”曹母又连声地叫着，“什么事儿，还会比这更忙的吗？”
“我这边真的还有很多的活儿呢。再见，妈。”曹莹莹说着，挂了电话，“啪”地，把手机就扔到了桌面。
挂了黎母的电话，曹莹莹又掐了掐自己的鼻梁，再准备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看着面前一摞的表格，脑子更比之前乱了许多。
“嗨！”曹莹莹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一回的电话，是吴非打来的。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吴非的号码，曹莹莹真想一头撞到哪里。
手机的铃声一直响着，尽管已经让曹莹莹事先就把音量调得很低，好像，还是可以让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听得见一样。
也因为考虑到了废弃工厂里的那一幕，曹莹莹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接起来之后，都等着对方出声一样，直有几十秒钟的工夫，谁也没有吭上一声。
——这样的沉默，让曹莹莹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莹莹。”吴非终于开了口，这么叫了曹莹莹一声，两个人之间的空气，更显得紧张起来。
曹莹莹更觉得透不过气来，就有些匆忙地问吴非：“有什么事儿吗？”
“伯，伯母让我再打电话给你。”吴非老老实实地说。
曹莹莹也说得干脆：“我的意思，我妈没有和你说吗？”
吴非又犹豫了一下，说：“我，我有些话想，想和你谈一谈。”
曹莹莹转了话音：“哦，对了，你身子现在怎么样？”
“我没事儿了，昨晚就出了院，现在已经上班了。”吴非认真地回答。
曹莹莹又有意地叹息了一声：“你可真忙。我想，我们也没有时间再谈什么了。”
“你不是想着要和我说一下那，那电影票的事儿吗？”吴非小心地问。
曹莹莹真心再不想说这事儿：“算了，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儿，就不要再说它了。”
“可我，我觉得过不去。”吴非还歉意地说着，“我真心地想，想当面和你道一声歉。”
曹莹莹完全可以感觉到电话那一边的真心：“我也害得你病了一场，大家都已经扯平了，没必要道什么歉的。好了，我这边也还忙着呢，没有其它的事儿的话……”
“有！有！”吴非忙不迭地，叫出来的声音都有了一些变形，“莹莹，你先别挂电话，好吗？”
听着吴非又喊自己“莹莹”，曹莹莹皮肤一冷，就想起医院里，吴母叫吴非“非儿”的情形：“还有什么话，希望你可以简单一些，快点儿地说，我这边真的有一大堆的活儿呢。”
吴非又顿了一下，才鼓足了好大的勇气，说：“可，可以的话，我们再，再试着交往一下，好吗？”
见吴非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曹莹莹感觉自己的头皮都一阵阵地发麻，再度压低了一些声音之后，说：“我想，我的态度应该和你已经表达得非常地清楚了。我们实在是不合适，还是，算了吧。”
吴非又支支吾吾地说：“伯母她，她和我说，说你……”
“别再说了，”曹莹莹没有让吴非把这样的艰难的声音再继续下去，“如果我妈那边还是没有把我刚刚的意思清楚地传达给你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更尊重一些我的意思。我们不合适，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所以，还是不要再浪费了彼此的时间为好。”
吴非还坚持着： “我们都没有正经儿地交往过，怎么就可以说一定不合适了呢？”
曹莹莹还希望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可以彻底地让吴非醒悟过来：“如果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一定要试过了之后，才知道是不是合适的话，我们的时间可不都将无谓地流失？特别是感情这种事儿，更重要的还是缘分吧。我对你真的没有一点儿的眼缘，哪怕是再多的交往，也不会让这一项有所增加。”
吴非更认真地说：“我也知道感情这种事儿要靠缘分，可我觉得，缘分不光只是一见钟情一种。还有一种缘分，是一方不懈地努力之后，对另一方的感动。我也知道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满意，但，我愿意用我的真心来打动你，让你我的……”
曹莹莹叫吴非说得脸上冷一阵热一阵：“实在是抱歉。我很感激你对我的用心。可，就好像有些事情注定了可以，有些事情就注定了不行。”
“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工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了。”吴非还是信心满怀，“我就不相信……”
曹莹莹哭笑不得：“你说得也不错。可，总也要分什么事情吧？不是任何的事情都是可以通过努力来达成的，特别，牵扯到两个人的时候。”
“一次，你就给我一次的机会。”吴非几乎就是在求着，“只要你给我这一次机会，你就可以发现，我的身上真的有非常多的可取之处的。”
曹莹莹禁不住地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你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只是，感情这事儿，和一个人的好与不好，并不是有着十分直接的关系吧？”
吴非迫切着说：“是的。我也明白。我也没有说一定要怎么样。我只是想你给我一次机会。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真的是非常地重要。”
曹莹莹实在是不明白：“怎么就非常地重要？”
第469章 可笑的幼稚（）
“其实，莹莹，”吴非动情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特别是你昨天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的时候，我就……”
曹莹莹听吴非说到此处，心就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在胸口里乱闯，赶忙地说：“好了！你不要再，再说这些了！”
“不！”吴非坚持着，要把自己的话说完，“求你，让我说出来。我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能够和你说这些，实在是鼓足了太大的勇气。”
“你是鼓足了勇气。可，你是有勇气说出来了，是不是想过我可否能承受？”曹莹莹心里面怨着吴非的“自私”，嘴上又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要挂电话了。”
“别！别！”吴非恳切地说，“莹莹，求你，别挂断电话。你这时候挂断了电话的话，我的这些话可能这一生也都不会再说出来了。求你，别让我留有这样的遗憾。”
“就是要说，也还要我正经儿地答应一声吗？”曹莹莹又这么想着，更觉得这个吴非实心得可以，和吴非就说：“你不用说了。你想说什么，我也是知道的。”
“不！”吴非倔强地说，“哪管你真的知道，我也想把这些话从我的嘴里说出来。我没有和任何的一个女孩子表达过我内心里的东西，我想，我这样的表达可以从你开始。”
“难不成，我还是你的一件试验品了？”曹莹莹又不快地想着，心头更多了几分对吴非的厌恶。
也许是吴非误以为没有再说什么的曹莹莹默许了他的恳求，继续又说：“就在，在那个时候，我深深地感到，我已经再不能离开你。”
曹莹莹对吴非干巴巴的表述，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吴非的声音，却是激动非常：“如果，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是说昨天，我很有可能就会在雪地里冻死。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是说今生，到我死了的那一天，我也很难得以瞑目。”
“可我所知道的，”曹莹莹无可奈何，“不是我把你约到了那个地方，你根本也不会在雪地里晕倒。你真正的不得瞑目，说句不中你听的话，倒是你昨天会因为我而有了什么不测。真的，我并没有你觉得的那么好。我们如果交往的话，更不可能有你以为的什么好的结果。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一切，就此结束了吧。嗨，其实，我们根本也没有什么需要结束的，因为我们也并没有什么开始。听我的，别再和我有任何的联系。”
吴非还是求着：“莹莹，你就给我这一回的机会，让我们试试看，好吗？”
曹莹莹只能重申：“我想我已经和你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这种事情真的就不是可以试的。”
“我只怕……，”吴非难过地说，“怕我不能。”
“不能什么？”曹莹莹苦苦地问。
“我怕，怕我放不下。”吴非缓缓地，低沉着说。
“事情绝不会像你以为的这样的。只要你从今往后再不联系我，用不了多久，我敢说，你一定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的。”曹莹莹干脆地说着，忙不迭地，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的曹莹莹，却也没有一点儿的安宁。她的耳朵里，满满当当，还是吴非痴情的声音。
——吴非这样的作法，曹莹莹又觉得，也不能简单地说成是什么痴情吧？真正的痴情总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特别不应该把她曹莹莹置于如此难堪的境地。
就吴非弱智一样的情商，曹莹莹还觉得，就算他们真的交往起来，她也只能成为吴非的一种情感上的尝试。
她可以给吴非一堂有关感情的课，这一堂课之后，吴非或者可以毕业，而她，也只能看着吴非扑腾扑腾翅膀，远走高飞。
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的两个人，根本就不应该有任何生命的交集的两个人，怎么会成就最终的美好？
“妈，”曹莹莹又在心里苦楚地说，“其实，您，他，或者还有我，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来的，也都是一厢情愿而已。”
……
曹莹莹和着几个同事下班正走出公司，，就看见了吴非的车幽灵一样，停在不远的路边。
一阵眩晕的感觉之后，曹莹莹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只为了免去吴非在同事面前造成尴尬的空气，佯装着遗漏了什么东西，就一个人反身往回走去。
“怎么就会遇上了这样的一种人？”曹莹莹一面往回走着，一面还在嘴里烦乱地叨咕，约摸着同事已经都走尽，才又回过了身，硬着头皮往外走。
就在曹莹莹离着吴非的车十几米的时候，吴非的车门开了，又跃入曹莹莹眼帘的，是吴非写满了痴情的一张脸。
曹莹莹还想装着不认识吴非一样，招呼也没有打上一声，就奔自己的车走去，吴非手捧着一束玫瑰下了车，倒大大方方地，叫着一个恋人一般，把曹莹莹叫住：“莹莹！”
曹莹莹害怕吴非再和自己发生什么拉扯，也就只好站下了身，装作普通的朋友一样，微微地一笑，说：“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吴非把手里面的玫瑰花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曹莹莹的面前：“有时间的话，莹莹，我想，想请你吃一顿饭。”
曹莹莹叹息了一声：“你觉得我会有时间吗？”
吴非的脸上还是带出了一些的尴尬来：“我想，也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的。”
“吴大夫，”曹莹莹特意地用这样的称呼拉扯开两个人的距离，“你怎么又这样地闲起来了？你的时间真的可以用分秒必争来形容的。”
“我今天刚好不用值班的。”吴非说着，又把手里的花向曹莹莹递了递。
曹莹莹看也没看几乎就挨着了她前胸的玫瑰，认真地，又和吴非说：“按说，我没有权力和你说这些，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就你目前的状况，你的精力真的不合适过多地用在感情的上面。”
吴非只单纯地把曹莹莹的话当成了对自己的一种关心：“很多人也都以为爱情和事业不可以兼顾，我却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只要自己把握得好，感情非但不会影响到事业，反而会成为事业的一种推动力。有你在我的生命里，我只觉得自己周身都增添了无穷的力气。有了这样的力气，我在自己的事业上，只会有更长足的进步。”
“我的天！”曹莹莹心里面叫着，更在吴非极度认真的脸上看到了酸腐的味道，嘴上又说，“我的态度，我真的不想再和你重复了。就当我求你，放过我，好吗？”
吴非实在是不解：“我只要你的一回尝试，还不行吗？”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的！”曹莹莹跺着脚说，“这不是一道数学题，错了还可以改，也不是一页书，看了之后就可以翻过去！这是感情，需要在心上缠绕着的感情。这样的缠绕在心上的感情，错上一些，就好比一把刀子戳了一样，那样的痛苦，你没有经历过，也根本不会明白！”
吴非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没有经历，并不表示我不明白。”
曹莹莹又痛苦地嚷到：“不！你不会明白！你如果明白的话，你就不会这样，你就会从我的世界里彻底地离开！”
“我可能没有亲身地经历这样的一种苦痛，但我知道你为爱所承受的……”吴非话到此处，只怕触及曹莹莹的痛处一样，赶忙又收住。
“什么？你知道我什么？”曹莹莹追着问着，紧锁了眉头。
吴非把身子转到了一边。
“什么？你究竟是知道什么？你从谁那里又听到看到了什么？”曹莹莹着急地，又使劲儿地拉了一下吴非的胳膊。
“没，没什么。”吴非搪塞着。
“电影票！”曹莹莹再一次提起了这一茬儿，“电影票是怎么回事儿？你告诉我！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吴非又看回曹莹莹的脸，张了几下的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曹莹莹又问。
明显又犹豫了再三的吴非，到底还是说：“我，我知道我做得有些过分了，我再给你道一回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这一回。”
曹莹莹郑重地说：“我要真相，我只要你说出事情的真相来。”
吴非还是不肯说出曹莹莹想要的真相来：“是我错了。我们就把它翻过去，好吗？”
曹莹莹不免又叫吴非的“回避”惹出一肚子的火气：“可以翻过去。只是，想要翻过去的话，还需要一个前提，就是把一切都说清楚了。事情还都没有说清楚，总有一个死结儿在心里，又怎么可以翻得过去？”
“全是我的错，还不行吗？”吴非还是不愿意道出实情。
曹莹莹有些失望地说：“可我觉得，你这绝不是承认错误的一个态度。”
吴非无奈地，反问曹莹莹：“你真的想知道这一切？”
曹莹莹瞪了吴非一眼：“废话！”
吴非点了点头，还是问：“我如果和你说了，你会原谅我吗？”
曹莹莹忍无可忍，又嚷着问：“你到底还能不能说了？”
“其实，”吴非终于开了这样的口，再不敢向曹莹莹看上一眼，把脸转到了一边，“我知道你心里面一直都有他。”
曹莹莹听吴非如此一说，已然猜到了吴非嘴里的他就是韩海涛，还是紧张地问着：“谁？”
“我想，我也用不着说出那一个人的名字了。”吴非用这样的话回答了曹莹莹。
曹莹莹没有必要再和吴非兜什么圈子，点了点头，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吴非又为难了一会儿，到底说，“我听到了你和伯母的对话。”
曹莹莹的心往起一提：“什么对话？”
吴非又歉意满满地说：“有关你和他两个人感情方面的对话。”
“隔墙有耳。”曹莹莹心里面感慨，包括电影票一节，也就明白了**分。
“我所以会把电影票寄给了他，也是不想你过于痛苦的意思。”吴非老实地说。
曹莹莹“呵呵”一笑：“你果真是用心良苦，可，你这样的做法实在又太过于幼稚了。幼稚到可笑的程度。”
第470章 意想不到的状况（）
吴非一脸诚恳地，又把手里的玫瑰向曹莹莹递了一下：“虽然我也并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更具体的一些情况，但，我知道，他的心里面根本没有你。 与其做这样的无用的功夫，倒不如……”
特别是从吴非的口中听到对自己情感的否定，曹莹莹更是忍无可忍，不等吴非把话说完，就把完全触到了自己下巴的玫瑰抓到手里，忿忿地摔到了地上，和吴非嚷着：“我做什么样的功夫，和你又有什么相干？你走！走！现在就从我的面前彻底地消失！”
吴非先是一怔，又看了一眼地面摔得支离破碎的玫瑰，泪水都在眼眶里晃了起来。
曹莹莹看不得吴非这副模样，又在吴非的胸口推了一下： “让你走呢！你有没有听见？”
吴非给曹莹莹推得后退了几步，带着几分的委屈，难过地说：“莹莹，我希望你，希望我能够明白，我这样，都，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曹莹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一圈圈地大了起来，“凭什么？你凭什么！我用得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