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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板听了,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了黎小雪和钟友诚大吵大闹,大打出手,又作死上吊的场景,想着做为女人的黎小雪到底处于弱势,为自己和黎小雪说出了这些,还是有些后悔起来:“事情或者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也或者,我真的就不应该和你说这些。我这么些天以来,真的,都特别地犹豫的。”
黎小雪对钱老板这样的声音,已经无动于衷了,她的思路,瞬间里,可以以光年计了。
第423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小雪!小雪!”钟友诚一阵翻江倒海的苦楚之后,猛然,又拿着打了黎小雪耳光的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下,“腾”地,坐起了身来。
“小雪——”
他又向四面茫然地看了一圈儿,手忙脚乱地抓出了手机,就给黎小雪打了过去。
黎小雪那边的电话只是一声声地响着,到底,没有接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他这么惊慌地问着,又跑到街面,望眼欲穿之中,还要找到载了黎小雪,早已经驶离了这一条街道的计程车,哪里,又有什么踪影。
“小雪!小雪!”一遍遍地,他又这样固执地叫着,找着,不知不觉,脚底下就画起了龙。
——天和地在他的眼中旋转起来。
“小雪,我不是有意的。我该死,我怎么就打了你呢?你别怨我,我真的是无意的。小雪,你在哪儿?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总也要听我的解释。我就是错了的话,你也总要给我知错改错的机会。小雪,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我不能!我可以没有我的生命,没有我的艺术,也不能没有你。原谅我,小雪。你出来啊!你在哪儿?你出来啊!我知道你就在跟前一直地看着我。你出来啊,不要不见我……”他魔魔怔怔地,嘴里面不停地说着,根本也不看任何的路况,东倒西歪,晃到了一个路口处,一辆轿车正行驶过来。
轿车一个急刹,轮胎几乎死死地咬合了路面,“吱”地发出一声叫人心惊胆寒的响动,才贴着钟友诚的胯部,停了下来。
钟友诚体肤完好,倒也吓出了大半个魂儿。只僵着身子在车前站着,一动也不能动。
及至轿车门打开,露出的却是一张让他一直以来都恨之入骨的脸,——世界如此之大,原来,冤家路窄。
钟友诚看见了的脸,分明就是韩海涛的。
韩海涛之前也只是看到了一个人影斜地里蹿了过来,浑身的力气几乎都使在了脚上,才算踩死了刹车。
而终于把这个险些就做了他车下的鬼魂的人影看得清楚了,倒油然而生了几分的恶念,真想再给上一脚的油门,把钟友诚撞出地球。
在他韩海涛看来,钟友诚就是非人类,非人类的一个钟友诚,当然,也不应该在地球上存在。
如果,之前把钟友诚撞飞,应该也都是钟友诚的责任,而这时候再那样,就是他韩海涛的责任了。
责任者的转换,就在这一瞬之间。
韩海涛紧盯着钟友诚的脸,下了车,重重地摔上了车门。
钟友诚的眼球也随着韩海涛的身体移动着,直看得韩海涛走到了身前,吓飞了的魂儿还没有完全地归位。
“你他妈的找死,是吗?”韩海涛一把揪住了钟友诚的衣领,咬着后槽牙问。
钟友诚除了两颗眼珠子,其它的零件还都没有恢复正常的运转,叫韩海涛这样揪着质问,也只有眨巴眼睛的份儿。
而这样的,少了往日嚣张的钟友诚,更让韩海涛气不过。
“朗朗乾坤,怎么就有你这样的渣子!我如果是你的话,就自己找一个地方撞死算了!”韩海涛?一面说着,一面又把钟友诚的身子前后地摇晃起来。
钟友诚不是还有衣领在韩海涛的手里,酥散了骨架一定会在这样的摇晃下,堆祟到地上了。
只这样的摇晃,当然也解不了韩海涛对钟友诚的任何的气:“怎么就不撞死了你!”
而一心里仍旧还惦记着黎小雪的钟友诚,随便韩海涛摇晃着,哭丧着脸,丢了什么至宝一样,嘴里面喃喃地念着:“小雪,小雪……”
韩海涛从钟友诚鬼哭也似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些的不祥,一颗心往起一提的同时,抓着钟友诚衣领的手,又卯足了劲儿,直要抓到钟友诚的骨头一般:“你说什么?小雪怎么了?你说小雪她怎么了?”
钟友诚给韩海涛抓着的自己的衣领,勒得就要喘不上气来,嘴里面只尖尖地,发出了“啊啊”的叫声。
不是自己的心爱还在钟友诚的掌心,韩海涛直想一记重拳,击碎了钟友诚的脸。
“说!小雪她究竟是怎么了?说!你快点儿给我说!”?韩海涛嗷嗷地叫着,一把,又将钟友诚推了出去。
钟友诚的腰结结实实地磕在了韩海涛的车上,疼痛难忍,先发出了“哎呦”的一声惨叫,扶着腰,就痛苦地蹲了下去。
韩海涛又照着钟友诚的肩膀,一脚,把钟友诚踹翻在地上:“你他妈又哑巴了吗?不是也挺能说的吗?真章的时候,怎么就这样一副臭德性?说!说呀!我问你话呢!”
钟友诚只紧紧地锁着眉头,扶着腰,一声声地叫唤着疼。
不是为了问出黎小雪的情况,韩海涛实在是多一眼也不想再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了,而今,也只好咽下了一口气,蹲了身子,抓了钟友诚的一面肩膀:“你告诉我,小雪她在哪儿?”
“不,不知道。”钟友诚艰难地说。
韩海涛只觉得钟友诚在有意地耍弄着自己,一拳,就擂到了钟友诚的肚子上,嚷到:“告诉我!告诉我!”
钟友诚的五脏六腑一起在肚子里搅着,咧着嘴,说:“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让你不知道!”韩海涛的第二拳,还是打到了钟友诚的肚子。
钟友诚一声呕,几乎就要把肠子都吐了出来,紧捂着抽了筋的肚子,前倾着上身,缩成了一团。
本就视钟友诚为垃圾的韩海涛,叫钟友诚这么一呕,也恶心了一阵,之后,再拿着胳膊肘搥了一下钟友诚的后背,跟着钟友诚,倒也一起趴了下去。
“说!说!小雪人呢?”韩海涛还推搡着钟友诚问。
钟友诚再顶不住,困难地打着手势,示意韩海涛停下来。
韩海涛也因为那一下的恶心,没有了大半的力气,把自己的身子往车上尽力地一靠,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
钟友诚也尝试着站起了身,肠子倒还狠命地抽搐,才硬撑着挺起了一些,又重重地趴了下去。
韩海涛竭尽全力,才又踹了钟友诚的大腿一下:“说!小雪呢?”
“小雪,她,她上了一辆计程车,给,给计程车带走了。”钟友诚气喘吁吁地,总算把话说得完整了一些。
“计程车?”韩海涛还是没有明白钟友诚的意思,“计程车怎,怎么了?”
“计程车,坏,坏人!”钟友诚又努力地说。
韩海涛听了,又喝了鸡血一样,蹿起了身,再从嘴里面发出的响动,也走了形,好比公鸭嗓子:“什么坏人?”
钟友诚的气,越喘越粗:“想,想要占小雪便宜的人。”
“什么!”韩海涛歇斯底里地一声叫喊,不管不顾,一连往钟友诚的身上踹了三五脚,“什么时候?”
钟友诚一面躲闪和遮挡着韩海涛踹过来的脚,一面说着:“刚,刚才。”
韩海涛的两只脚踩在了钟友诚的胸口:“一共有几个人?你怎么就知道是坏人?”
钟友诚还担心着韩海涛的拳头再打下来,向韩海涛举着两只手,叫着说:“一直就有个开计程车的,想占小雪的便宜!”
韩海涛弯下身子,一把打开了钟友诚的手:“你看着,就是那个人吗?”
“人,我倒是没有看到。”钟友诚又拿手抱住了脑袋,“只是,小雪也没有召唤,那车就,就停在了小雪的身前,然后,然后小雪就上了车。”
“小雪是自己上了车,还是给人拽上了车?”韩海涛进一步问。
“是,是……”钟友诚又吞吐了半天,“我,当时也太突然,我也并没有看得十分清楚。总之,车门一开,小雪就进去了。”
“车牌号是多少?”韩海涛嚷着问。
“车牌号……”钟友诚又只剩下了摇头的份儿。
“你个废物!”韩海涛又狠狠地骂了一声,问,“报了警没有?”
钟友诚又慌张地和韩海涛摆了几下手:“不能报警!这时候,报了警,只会对小雪更加不利的!”
“唉!”韩海涛又急又气又是无可奈何,收回了自己踩在钟友诚胸口的脚,又抓着钟友诚的前襟,拎着小鸡一样,把钟友诚拎了起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钟友诚还只是摇头。
“我真就恨不得拿手把你撕个粉碎,用脚把你踩个稀瘪!”韩海涛说着,又把钟友诚推到了一边,往复地踱着两只脚,试着,给黎小雪打起了电话。
黎小雪电话的铃声还响着,只是,久久没人接听。
钟友诚也在一旁关注着韩海涛的电话,嘴里面还说:“我也才打过一个,那边也是没有接。”
韩海涛给钟友诚这么一说,心底里更好似长满了乱草,烦躁至极,照着钟友诚的脸,又扫去了一拳。
钟友诚脑子里“嗡”地一声响,挥舞着胳膊,就要抓韩海涛的脸,韩海涛却抬手止住了钟友诚,——黎小雪的电话接通了。
“小雪!你在哪儿?”韩海涛问着,眼睛里就涌出了一股子的泪水。
“你有什么事儿吗?”黎小雪的声音,极其地平静。
“你没什么事儿吧?”韩海涛却问。
黎小雪那边顿了顿,依然是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你在哪儿?你还好吧?”韩海涛越发显得激动,一边的钟友诚早看不下去,伸手就抢起了手机。
韩海涛一把推开了钟友诚,还要和黎小雪说些什么,钟友诚已经冲着手机,嚷了起来:“小雪!你在哪儿?赶紧,你给我回来!”
韩海涛照着钟友诚的肚子,又踹了一脚,再要和黎小雪说话,黎小雪那边已经挂断了。
第424章 维持的现状()
“让我和小雪说!我和小雪说!”钟友诚叫嚷着,张牙舞爪,还要抢韩海涛的手机。
韩海涛忿忿地打开了钟友诚的手,一只手指了钟友诚的脸:“你赶紧从我的眼前消失,别让我再看见你!”
钟友诚也把韩海涛的手指打到了一边:“你少拿手指着我!你说,你和小雪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她不接我的电话,却又接你的?”
“你?”韩海涛又在钟友诚的肩头用力地搥了一下,“你还有脸问这些?你自己说一说,你这一段时间里带给小雪的,都是些什么?小雪为了你,可以说把什么都抛下了,而你呢?你可让她过上了一天的好日子吗?”
钟友诚也照样儿搥了一下韩海涛:“你少来!她是我钟友诚的女人,她跟了我的那一天起,她就是!我怎么对她,和你姓韩的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不是因为你一回回地在我和小雪之间整事儿,我们本来可以生活得非常好!”
“你的女人!你的女人!”韩海涛咬牙说着,一拳,就把钟友诚打翻在地上。
钟友诚打了一个滚儿,就要爬起来和韩海涛拼命,肩膀又给韩海涛踹了一脚,狗啃着屎一样,往前一抢,摔了个结结实实。
“我告诉你,”韩海涛又把钟友诚的后背踩住,“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你背着小雪做的那些事情,就没有人会知道!你不想受千夫所指,最好,就在这座城市,在小雪的世界里彻底地消失!”
钟友诚还努力地往起挺着身子,向身后喊着:“就算我不和小雪好,你也不要再妄想着得到小雪!”
韩海涛又往下踩了钟友诚一下:“爱一个人,就绝不是为了拥有!”
钟友诚给韩海涛这样的一下踩踏,脑门儿“咣当”地一声,直接就磕在了地面,还想说的话,一片眩晕之中,烟消云散。
“你根本也不配爱,不配拥有爱!”韩海涛又恨恨地说着,还要再给钟友诚几拳,却听钟友诚一下下地发出了哭声。
钟友诚一面哭,一面还含糊不清地叨咕着什么,应该,还是一些不服气的声音。
“猫尿!”韩海涛骂了一声,扔垃圾一样扔下了钟友诚,上了车。
钟友诚还只那样趴着,拿拳头捶着路面,哭声叨咕声不绝。
……
黎小雪接了韩海涛电话的时候,已经下了钱老板的车。
原本,她也不想接这个电话,实在也是怕有什么非常的事情,不得已,才接了起来。
电话里,见韩海涛已经语无伦次,越觉奇怪,再听到钟友诚的声音又从那边传了过来,心就砰砰跳成了鼓,赶忙,挂断了电话。
而挂了电话之后,她的心更乱成了一团。
她首先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是如何地碰到了一起,更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会发生什么。
她真不愿意再去想这些,可,这些就好像闯进她脑子里的一窝马蜂,乱着营地,嗡嗡地叫。
她不想和这样的两个男人再有任何的关系,她不想再继续之前的有关她和两个男人的一切,可,至少钟友诚,她怎么也脱不开。
一个画展,就把她和钟友诚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一起,她但凡还有着她的一点儿理性,就会想到其中的利害。
为了这个画展,她投入的精力还可以忽略不计的话,投入的金钱却不能不加以考虑。特别,这里面大部分的钱,还不是她的。
她已经不求这样的一个画展对钟友诚的事业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她只希望画展之后,她可以捞回本来。
哪怕并没有什么盈利,只要把别人的钱还上就行。
从这一点上来考虑,她至少还要维持她和钟友诚已有的关系。
——画展在于她,势在必行。
她知道,也看到了自己生活的糟糕,但,她真的没有想到会糟糕到如此的地步。
她惊讶着自己,为了金钱,竟然会对生活做出这般的让步,这般的下策。
真的,她可以没有钱,可以过苦日子,但,欠下的债,却是她心头上的一块儿石头。
这一块儿石头,会因为她拖欠的日久,而不断地疯长,这一块儿石头,比她任何的担子都还要沉重,——别的担子,她总可以去挑去扛,而这一块儿石头,却可以把她彻底地压垮。
她还不能和钟友诚掰,哪怕钟友诚真的像钱老板所说,已然背叛了他们的情感。
——她也不是一点儿没有嗅觉到钟友诚的背叛,她也不是没有看到和钟友诚之间的问题,她其实自己也知道她在有意地逃避。
逃避的可能也只是一个点,因为这一个点的逃避,需要应对的,却是一个面。
她逃避着情感上的不幸,要面对的,却是整个儿生活的举步维艰。
她真不知道自己再怎么样来面对现在的钟友诚,——现在的钟友诚已然把巴掌打到了她的脸上,——她却知道,她必须还要面对。
钱老板告之她的事情,她也只能咽一只苍蝇一样,先咽到肚子里了。
她和钟友诚当下里最大的障碍,她倒觉得,是她的拍戏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一方面想和钟友诚维持下去他们的关系,一方面又想拍戏,真的是很难的。
而她的戏,她又不可以不拍。不拍的话,不但还不上林导的钱,还要因为违约,产生不小的一笔费用。
那样,只可以用四个字的成语来形容,即雪上加霜。
她完全地乱了阵脚,到底,又把电话打给了曹莹莹。
曹莹莹正开着会,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只回了短信说,没有什么特别急的事儿,下了班,见面再聊。
她怎么会不急?可,她也知道她所面临的也并不是可以着急的事儿。电话里面,实在也不能说得十分地清楚,就把自己烦躁的心又往下按了按。
这时的她也正走在路边,还和昨天一样,只是,心境更加地复杂。
她又走了小半条街的时候,迎面,就看见了韩海涛的车。
太让她熟悉了的,最大程度地见证了她和韩海涛曾经的爱恋的一辆车,车的每一根线条,都烙印在她的记忆深处。
她的脚鬼使神差一样,竟站了下来。
直看着韩海涛的车在身旁停住,她又想着反身离去,韩海涛已经下了车,满脸感伤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小雪,”韩海涛才难过地叫了一声,一眼,就看到了黎小雪还带着竹节一样纤细指痕的肿胀的脸,两只眼睛顿时挂满了泪水,“你的脸……”
黎小雪更给韩海涛的声音揪得心头一阵酸痛,连忙地转过了身,没有作任何的回答。
韩海涛的心,倒油煎了一样,真想把黎小雪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两只手抖了几下,还是没能抬起来。
——他深知,他的这手再没有了可以碰触黎小雪的权力。
“这两天,曹莹莹找过你吗?”韩海涛小心着问。
黎小雪只缓慢地摇了摇头。
“小雪,你真的,真的不应该再这样,这样的……,其实他,他……”韩海涛又想给黎小雪一些真相,嗓子眼儿却给什么紧紧地勒了一样,只是道不出来。
黎小雪似乎已经知道了韩海涛想说给自己的话,也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往起仰了仰头,对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缓地,就迈开了脚步。
韩海涛用着和黎小雪相等的步伐,跟在了后面。
这样,足足又走出了百十来米的距离,黎小雪终于轻声地和韩海涛问起了钟友诚:“他人呢?”
韩海涛虽然并不奇怪黎小雪会这样地问他,心里面还是不是滋味儿:“我们又动了手。我把他打倒在地,就过来找你了。”
黎小雪缓缓地点了点头,又平静地问:“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韩海涛还是说出了他自己也以为不应该他来说的话,“我担心你。”
“我没有事儿的。”黎小雪说得异常地轻松,嘴里面却又自嘲似的,笑了一声。
“小雪,”韩海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