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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胄-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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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这短短的两个时辰内,守城的汉军损失同样是巨大的。第一批上城的守军一万人,坚守了两个时辰之后损失已经超过六成。夜晚发动攻势对于契丹人来说有一定的优势,因为城墙上的弓箭手根本就无法做到精确的瞄准。而且,也不是能发现所有的搭靠在城墙的云梯。幸好,武器装备的库存还是充裕的,刘茂这次来赵州几乎把冀州成德军的军械库搬了个精光,光是羽箭的数量就超过五十万支。

到了午夜的时候,守城的士兵已经变得极其疲乏了,不少契丹士兵趁机登上了城头占据了一小块地方,但是很快就被汉军的预备队冲过来将他们斩杀。然后他们的尸体变成了守军的滚木雷石,从城墙上推下去砸中他们同伴。进攻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当第一批守军损失超过七千人的时候,契丹人的第一批进攻部队也换了下去,第二批生力军迅速的接替而上,对守城的汉军施加更大的压力。

朱三七一刀将才刚刚从城墙上露出头的契丹士兵砍了下去,然后奋力的用肩膀将那架云梯扛了起来猛地推了出去。因为手臂不够长,云梯虽然被推了出去却没有倒下去。在半空中慢动作一样停顿了一下之后,云梯又重重的靠在城墙上。但是因为震动,云梯上的契丹士兵有好几个被震了下去。朱三七大口的喘着气,已经连续厮杀了将近一日的时间,他的体力已经几乎到了极限。从入夜到凌晨,死在他刀下的契丹人已经不计其数。而朱三七的身上最少有六道伤口,其中砍在他大腿上的那一刀最重。幸好没有砍中动脉,不然朱三七早就流血流死了。

只来得及简单包扎了一下的伤口上还在往外渗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但是朱三七现在却没有时间去感受疼痛,也不敢去感受疼痛,他怕自己因为疼痛而失去力气,现在他最缺的就是力气。

挣扎着靠在垛口上大口喘着气,朱三七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契丹人皱紧了眉头。虽然已经做好了应付敌人强攻的准备,但敌人这样舍生忘死的攻势还是让他吃了一惊。他想不到,这些草原人怎么会如此的凶悍,难道他们就一点也不恐惧死亡吗?

借着难得的一小点时间喘息的朱三七,浑然没有注意到距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再次有一架云梯搭在城墙上。一名嘴里咬着弯刀的契丹武士蹿上了城头,正好看到靠着垛口休息的朱三七。第一个冲上来的契丹武士从嘴里将弯刀拿下来,然后一言不发的朝着朱三七的后背砍了下去。

或许是朱三七的运气太好了,那一刀眼看着就要砍在他后颈上的时候,一支羽箭噗的一声正射在那名契丹武士的咽喉上。契丹武士临死的闷哼声引起了朱三七的警觉,他抬起头看时,发现一名汉军弓箭手正在对着他微笑。朱三七回头看了看倒在自己脚下的契丹人的尸体,然后感激的看向那名汉军弓箭手。

“小心!”

朱三七的笑容突然间消失,他朝着那汉军弓箭手大声叫喊着。可惜,他的喊声虽然提醒了那名汉军弓箭手,但弓箭手还是来不及抽出自己的短刀就被一名爬上了城墙的契丹武士砍掉了脑袋。弯刀从脖子上斩了过去,头颅飞下了城墙。在如喷泉一般的热血挥洒中,那名契丹武士嗷嗷的叫着冲向朱三七。

朱三七一声虎吼,迈着受伤的腿迎了上去。他的刀后发而先至,在那契丹武士的弯刀还在半空中高举的时候,他使足了力气的横刀已经砍在了那契丹人的脖子上。如此大的力度,如此准确的一刀竟然没有将那契丹人的脑袋削下来,朱三七的弯刀竟然卡在了那契丹武士的脖子里。那个契丹武士的脑袋往一边歪着,嘴里淌着血惊恐的看着朱三七,张嘴想说什么,可是一张嘴就有血一股一股的冒出来。

朱三七奋力的将自己的横刀从那契丹人的脖子里抽回来,钢刀在骨头上摩擦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可闻。刀在骨头上摩擦的感觉,也顺着刀身传到了朱三七的手掌里。朱三七抽出刀来看了看,却发现自己的横刀已经变成了一把锯子。刀刃上都是缺口,数不胜数。

将横刀丢弃,朱三七俯身将那契丹人掉在地上还带着温热血液的弯刀捡了起来。

抹了一把已经遮挡住视线的血液,朱三七忽然发现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到处都是红色,人是红的,城墙是红的,兵器也是红的。

这时,爬上了城墙的契丹人组成了一个五个人的小队,朝着朱三七杀了过来。他们手中的弯刀在月色下显得那么森寒,已经几乎提不起刀来的朱三七苦笑了一下,心说自己最终还是成了一个英雄。

他虽然已经认识到死亡即将来临,但他是那种就对不会轻易接受死亡的人。

所以他咬着牙,将弯刀举了起来。这个时候朱三七心里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在自己死之前,把眼前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契丹人杀了,或者同归于尽。

嗖,嗖,嗖,嗖,嗖!

连珠五箭,从擦着朱三七的身子射了过去。精准到令人咋舌的五支破甲锥,将朝着朱三七冲过来的契丹武士几乎同时射死。朱三七猛地一回头想去看是谁救了自己,又怕看到和之前一样的场面。

刘凌坐在一张临时打造出来的轮椅上,手里擎着一张硬弓,在他的身边放着装的满满的十几个箭壶。

刘凌对他朱三七笑了笑说道:“你可以到我身边来,如果有人爬上城墙我就射死他。如果有人靠近我身边,你就砍死他,怎么样?”

第四百六十章 平平安安

契丹人是骄傲的,天下第一大国的威名,天下致锐的骑兵,还有契丹人立国之初的战无不胜都是他们骄傲的资本。虽然自从党项民族出了一个堪称一代雄主的嵬名曩霄,契丹人头顶上的光环已经被党项人分走了一部分,但他们依然骄傲。如今,契丹人有他们的大帝耶律雄机,党项人有他们的大帝嵬名曩霄,而汉人的天下依然乱着,汉人不团结,各自为政,所以契丹人在汉人面前更加的骄傲了。

他们有骄傲的资本,因为从很久之前契丹人一直就是以强者的身份站在汉人面前的。

有哲人说过,一个人站在的高度不同,看到的风景也不同。同一棵树,在不同的人眼里都是不一样的。

那么,同样的汉人,在不同的人领导下,还会一样吗?

赵州已经惨烈了很久,今夜无疑最惨烈。

破晓前的黑暗是最浓烈的黑,破晓前的战斗是最残酷的死亡。

雄鸡报晓的时候,天依然还没有打开光明。照亮了黑暗的是那如海洋一样的火把,染红了大地的是海洋一样的鲜血。当城墙上的血小溪一样留下来在城下的大地上汇集在一起形成一片沼泽的时候,那堆积起来的尸体就是沼泽上绵延不绝错落起伏的高山。沼泽是红色的,山也是红色的,人的心是红色的,厮杀中的战士眼睛也是红色的。

从某种角度上说,这一战的意义或许并不重大。汉军若是败了丢了赵州也不过是损失了一座城池而已,汉军的大队人马已经赶来,离妖那颜必将退却,赵州还会失而复得。契丹人若是败了,他们也不过是劳而无功的狼狈撤回北方去。虽然丢了几万具尸体但对于大辽雄厚的实力来说损失并不算巨大,面子虽然折了,但里子还是厚实的。

从某种角度上说,这一战的意义是重大的。原因只有一个,汉王刘凌在赵州。

如果说刘凌在几个月之前的汉王封号,代表着的含义是汉国的王,那么几个月之后,当他站在沧州和赵州的城墙上将契丹狼骑死死的拦在城墙之外的时候,这汉王两个字代表的含义已经悄然间发生了改变。无论是在那些从各地赶来的义军心目中,还是在北方大地上千万百姓的心目中,汉王这两个字代表的意思是……汉人之王。

刘凌在很久很久之前曾经说过,塞外之人皆说我汉人是羊,而他们是狼,狼是注定要吃羊的,而羊是注定要被狼吃掉的。其实谁吃谁这种事没有什么定论,如果羊足够强壮的话,如果羊角足够锋利的话,把狼顶一个开膛破肚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再给羊的嘴里安上两颗獠牙,让吃草的羊变成吃肉的羊,说不定羊心中最美味的东西就不是什么青青野草了,而是狼肉。

在任何时候任何地域,一个国家的强大可以保证一方之地的百姓安稳。若是一个民族强大,可以保证的是当他们不想被人欺负的时候绝对没人敢欺负他们,当他们想欺负别人的时候绝对没人敢不让他们欺负。

刘凌是个恶人论者,他坚持认为如果一个人足够凶恶的话,说不定会度化了佛祖蓄了头发留起胡须,叼着烟带着墨镜挨着个的调戏神仙姐姐妹妹,然后跟满天神佛收保护费。他所说的恶人其实并不是如上述文字那般的狭义,在他看来,所谓的恶人,对待家人要宽容要和蔼,但不能有人违背他的命令,如果有不管是兄弟还是姐妹都要拉过来打一顿屁股。而对外人,要够狠。不服从,打,再不服从,杀。一直杀到提起恶人的名字,家里人会心存敬畏,家外的人会全身颤抖连头都不敢抬。

刘凌是个自私的人,是他的就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对待亲人朋友兄弟姐妹,他宽容慈悲。他不去欺负人的时候是他懒了,他想欺负人的时候谁也别想跑。

这或许是刘凌上一世的时候久病在床后产生的一种有些变态的心理吧,他渴望站起来,渴望走出去,渴望成为强者,他要让所有的敌人匍匐在他的脚下颤栗。

当他真正的放开手脚没有束缚之后,这种思想开始主导他。也许从根本上来说,他还是一个懒惰的只想着和自己的家人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的俗人。但,当他意识到要想过上那种理想生活必须把所有阻碍他的人都杀死的时候,他不会介意也不会犹豫拿起屠刀杀一个天下太平出来。

圣人说以暴制暴是不对的,要以仁心待天下才能长治久安。刘凌说我不是圣人,等我把该杀的都杀光之后,等后世的人站在被血滋养的肥沃土地上悠闲生活的时候,再去做什么仁心待天下的事情吧。

只是,谁有能肯定,他那颗大杀之心后面没有露出来的是不是大仁之心?

以杀为仁,大杀四方是不是大仁四方?

当东方的天空终于泛出一点白的时候,刘凌身边那十几个箭壶也空了。他捏着最后一支破甲锥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城墙上大口喘气好像一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妖孽一样的朱三七笑了笑,然后居然还有心情数一数朱三七身上有几道伤口。可是当他数到十七的时候发现已经开始撤下去休整的契丹人中居然还有一个人在城墙上站着,用迷茫和惶恐的眼睛看着朝着他围过去的汉人手足无措的时候,他将那最后一支破甲锥射了出去将那个契丹士兵射穿了咽喉,那人身子往后一翻从城墙上跌了下去。

看着空荡荡的箭壶,刘凌有些郁闷的发现自己忘记刚才数到几了。于是,他往前凑了凑,继续数朱三七身上的伤口。

“你还真是个坚强的人。”

刘凌忍不住赞叹道:“十三处刀伤,六处箭伤,还有四处应该是被狼牙棒砸出来的伤口吧?受了这么多伤,流了这么多血,你怎么还没有昏迷过去?”

朱三七挣扎着挪动了一下身子让子躺的更舒服一些,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出气太长引发了咳嗽,咳嗽又扯动了伤口,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惨白了,嘴角有一线血丝缓缓的溢了出来。

“我该怎么回答?”

朱三七想了想说道:“我不敢昏迷吧……若是我昏迷了,以汉王现在的状况可是找顾不了我的。万一汉王见属下昏迷了误以为我死了弃我而去,那岂不是太冤枉了些?”

刘凌揉了揉已经麻木的右臂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你若是昏迷了就不能保护汉王殿下的安危了。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吝啬着不肯拍个马屁来让我听听?你现在软的好像一滩泥一样,若是奉承的好了说不定我会考虑不换地方不把你丢在这里。”

朱三七笑了笑道:“若是王爷舍得早就走了,不放弃这三个字,是王爷教导士兵们的话,王爷又怎么会忘记?就算属下现在真的是一滩泥,也是王爷的烂泥。”

刘凌白了他一眼道:“后面这句不折不扣是句马匹。”

朱三七想笑却不敢大声笑,胸口里的疼痛让他有些承受不住。深深的呼吸了几次,朱三七转头看着刘凌叫道:“王爷?”

“嗯?”

“属下……坚持不住了,还是先晕了吧。”

“啊?”

刘凌再去看朱三七的时候,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真的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一夜的鏖战,守城的汉军损失已经超过半数了,第二梯队的汉军已经破晓前就已经登上城墙接替第一梯队的兄弟们防御。而第一梯队万余名士兵现在还活着的,不超过三百人。朱三七身上的伤很多,但绝对没有他杀的人多。他能坚持到契丹人退下去才昏迷过去,这似乎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刘凌看着昏迷了过去的朱三七,看着朱三七身上还在淌血的伤口,示意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亲兵将朱三七抬下去救治,看着朱三七惨白的脸还有眉头上深深的担忧,刘凌笑了笑说道:“你先去睡,等你醒了的时候,天就真的亮了。”

天亮了,狂攻了一夜损失了三万多人的契丹军队开始缓缓的退下去,他们就算在冷血无情但终究也是人,是人就要吃饭。饿着肚子攻了一夜,他们已经尽了力。契丹人回家吃饭去了,汉军还在城墙上保持着警惕。他们也要吃饭,但他们不能离开这里回家去吃饭。但是他们的家里人来送饭了,带着家的味道的热热的饭菜。

赵州城里的百姓自发的阻止起来给城墙上的守军送饭,所谓的饭菜其实简单至极。城里的大户献出所有的面粉,就是普通百姓也献出了最后的存粮,挽起袖口眼里含着泪水的女人们蒸出一锅一锅的白白的馒头,用心揉面,以泪代水,雪白柔软的馒头却没有泪水的苦涩,而是甜的,很甜很甜。

女人们,老人们,孩子们,所有人都自发的动作起来,他们用车子推着,用篮子,用衣服包着,将馒头和咸菜送到了城墙上。然后亲手将热气腾腾的馒头交到亲人们的手里,她们看着那些手里紧握着兵器的憔悴疲倦的士兵兄弟的时候,看着他们接过馒头时留在馒头上黑黑的指印,她们的心都碎了。在士兵们吃饭的时候,无论男女,百姓们自发的开始整理城墙上的尸体,将她们心目中兄弟的尸体背下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们的脸擦干净。

不知不觉中,城墙下的平地上,已经躺满了刚刚逝去的年轻的男人们。在昨夜之前,他们都是那样的青春飞扬,一条条年轻的鲜活的生命,在黎明来临的时候走到了尽头。如果他们不死,会不会每个人都有一个精彩的人生?可是他们都死了,所以他们的后世之人,必将有一个精彩的人生。

一个才到大人腰际的小女孩牵着母亲的衣角,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白白的馒头递给刘凌:“阿伯,吃饭吧。”

这小女孩也就五岁左右,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干净而明亮。

“谢谢你。”

刘凌接过馒头,笑着对小女孩说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刘凌从怀里摸出一小袋糖果递给小女孩说道:“阿伯送你糖果吃,告诉阿伯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先是看了母亲一眼,得到许可后接过来糖果欢喜的说道:“我叫永平。”

她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说,我要永远平平安安的。”

刘凌咬了一口馒头问:“那你爹爹呢?”

小女孩用葱段一样漂亮柔嫩的手指着城墙下平地上那无数的尸体用清脆的童音说道:“在那里呢,娘亲说,爹爹累了,阿叔阿伯们也累了,他们都在那里睡觉呢。娘亲说不要吵醒了爹爹,让爹爹好好睡觉。”

刘凌怔住,抬起头看向小女孩的母亲,他看到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一张坚强的脸。

刘凌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喃喃的说道:“有阿伯在,你会平平安安的,平平安安一辈子。”

第四百六十一章 开饭了

如果有人说,战死的人是为了更多的人活下去而献出生命的,这样说明的话或许会让那些死去的人显得无比伟大。但刘凌知道,死去的人,其实,或许仅仅是为了自己能好好的活下去才拿起武器的。他们也许没有赞美中那么伟大而无私,但他们都是真真正正的男人,是宁死不屈的爷们!

刘凌看到很多士兵都舍不得将乡亲们送上来的馒头吃光,他们每个人都留下来一个或是半个馒头用撕下来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包了放进怀里,似乎那馒头上的温度能暖了他们的心一样。他们的动作很小心,脸上带着笑,看上去是那么满足。

“为什么不吃了?舍不得?”

刘凌问其中一个士兵,那士兵有些憨厚的笑了笑道:“不是舍不得……也算舍不得吧。大家说好了,留下一个馒头在黄泉路上再吃,这样吃饱了就不会去喝那碗孟婆汤。不喝孟婆汤大家就不会忘了彼此,等下辈子如果还投胎做人,我们都还认识,还做兄弟。”

留着馒头,黄泉路上一起吃。

刘凌心中一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还带着几分稚嫩的士兵问道:“怕死吗?”

年轻的战士点了点头道:“怕!怎么会不怕死呢,我才十六,怕死!”

说着,他伸手在自己怀里的馒头上轻轻的拍了拍:“不过现在不怕了,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孤单的。大家说好了一起上路,还有什么可怕的?更何况,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几个狼崽子垫背。王爷说过,我们是汉军,我们不会害怕胆怯,因为我们的敌人在看到飘扬的大汉战旗的时候,他们才会怕。”

这个年轻的战士不认识刘凌,他不知道,坐在他面前轮椅上那个身上血迹斑斑两只手还在微微颤抖的老兵,就是他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大汉之王。刘凌的手在颤抖,无论是谁一口气射光了十几个箭壶的箭都会这样吧。年轻的士兵看到刘凌的手指被弓弦弹出来的口子还在流血,蹲下来撕下一条衣服帮刘凌将手指抱起来:“你好厉害!”

年轻的士兵指着刘凌身边空了的箭壶说道:“如果是我,绝对不可能射出这么多箭。”

刘凌笑了笑说道:“你也很厉害。”

刘凌指了指年轻士兵放在一边的横刀,那横刀上崩出了好几个豁口。横刀上还有没擦去的血迹,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带血的横刀闪烁出一种淡淡光芒,那光芒不冷,不妖异,看起来就好像最纯洁的珍珠的光彩一样。

听到刘凌的夸奖,年轻的士兵没有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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