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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令才过小暑,早稻正在“榨子”(俚语,意为成熟饱满期)。离收割还有个十来天,田地土里都没有紧要的农活,亲外婆家喂了二头大肥猪,早饭后我们提了篮子帮忙扯猪草,才出院子,迎面看见亲娘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刘莉莉母亲胡阿姨。
肯定又是有事了,我心里衬了一下,念头才刚闪过,却见胡阿姨快步走到我身边,满脸着急的说道:“不好了小孟,我家小飞的病又犯了,昨天晚上他叔又把他送了回来,让我赶紧找你再治治。”
“不会吧?怎么可能呢?”我大吃一惊。
“我难道还会骗你?是真的呀,我都??唉??”
我不过也就顺囗一说,不看她那着急的模样,就凭她这么远让亲娘陪来找我,我哪里还能不信?当下赶紧安慰她道:
“胡阿姨您先別急,这样吧,你先坐下歇会,然后我们回镇上,有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这可是我没有想到过的意外情况。胖子在家休养了二十多天,看看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返回医院去上班的,这才过了多久?那妖狐怎么又缠上他了?它怎能突破我设下的禁忌?那得有多大的神通?难道它比鬼畜还厉害?
一串的疑问纠结着我,区美玉的前世故事今天是听不行了,看来得要过些天才有机会,我不无遗憾。一会儿后我告别了亲外婆她们,和胡阿姨一道,顶着骄阳返回了三拱桥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卷 夏荷 第七十四章 狡猾的狐狸()
即将进入三伏天,烈日当空。田野里的早稻青黄相间,沉重的稻穗低垂着,有风刮过,稻浪翻滚,稻香阵阵。
胡阿姨要把草帽让给我戴,我拒绝了。每年夏天,我们都是晒得像只贤郏裱唬獾闳胀匪悴涣耸裁矗慰鑫倚闹杏惺拢⒚痪醯谜馓煊卸嗳取
胡阿姨一直在和我说话。先说了胖子的情况,满心的担忧。
上次给胖子禳治,胡阿姨给了我十块钱的谢仪,我坚辞不收,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说道她晓得“娘亲爷亲香米一升”,不论多少,但不能坏了规矩。还挤兑我说是不是嫌少了,瞥了眼一旁看着我的刘莉莉,我很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是这灾没消去,这让我不但尴尬而且恼火,感觉很没面子。
胖子的病我回家时和酒癫子说过,他倒是提醒过让我小心,说狐狸本身就是最具灵性的动物,奸诈狡猾,智力仅次于人类。成精后的狐狸更是美丽善变,为祸极大,很难对付。如果不能斩草除根的话,后患无穷。
我当时有点不以为意,山魈鬼畜都被我斩除和降伏了,区区一头狐狸算得了什么?
狐狸我们那儿的山上就有,我也曾见过,它的样子像狗,圆圆的眼睛亮晶晶像猫,长长的尾巴和毛茸茸的身子跟黄鼠狼又很相似,只是它们的个头比黄鼠狼要大得多。还有一点和黄鼠狼相似的是它也能发出刺鼻的奇特臭味,中人欲呕,“狐臭”一词就是由它而来。它们多居住于树洞或土穴中,傍晚出外觅食,到天亮才归巢。它们耳朵尖利、嗅觉灵敏,跑得飞快,一般的猎狗都追不上它。
酒癫子年轻时做过一段时间的赶山匠,他告诉我说狐狸不但狡猾而且强横,是动物界的“强盗”。它的巢穴通常是强行从兔子等弱小的动物那里抢来的,有许多入口,越里面越迂回曲折。一般情况,它们不怕狗,它速度快,小巧灵活,一只猎狗的话根本逮不着它。
狐狸非常聪明,如果它看到有猎人做陷阱的话,会悄悄跟在猎人屁股后面,看到对方设好陷阱离开后,就到陷阱旁边留下可以被同伴知晓的恶臭做为警示。碰上刺猬,狐狸会把蜷缩成一团的刺猬拖到水里。看到河里有鸭子,会故意抛些草入水,当鸭子习以为常放松警惕后,它就偷偷衔着大把枯草做掩护,潜下水伺机捕食。
酒癫子特别告诉我说,狐狸还有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奇怪行为,叫做“杀过”:譬如它跳进鸡舍,会把里面的小鸡全部咬死,但它仅叼走一只。它还喜欢在暴风雨之夜,寻找鸟窝,把鸟全部咬死后它却一只都不吃,也不带走,这种不可理喻的嗜杀本性,显得它更为凶残狠毒。
我很是吃惊,狡猾的狐狸这句话人尽皆知,可这些怪异的行为我并不清楚。细想一下,或许这都是它的动物本能,弱肉强食本就是动物界的自然法则,它欺负的对象都是比它弱的小动物,一般来说对我们人类构不成威胁。只有成精后的狐狸,才会祸害人类。它们常常会幻化成美丽的女人,勾引男人,摄其魂魄吸其精髓,一般的术士斗它不过,往往反受其害。最著名的当属巜封神演义里的妲妃,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里也有不少狐狸精的故事,尽管那都是小说家之言,不知真假,对于我们这些降妖除魔的术士来说,那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也许酒癫子看出了我的轻敌,才一再叮嘱我要千万小心,不可大意。
如今这事被酒癫子不幸言中了。我一路都在想着一定要挽回面子,无论如何都要除掉祸害。
胡阿姨察觉到了我的尴尬,赶紧岔开话题问我道:“祥红你今年十几了?家里几姊妹?”
“我属蛇,今年十三,我有个姐姐还有个妹妹。”
“那你比我们家莉莉还小,我家莉莉属龙,大你一岁哩。听莉莉说你成绩好,尤其作文写得好,你们在一个班,不是说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么,辛苦你教教她行么?”
“刘莉莉同学是学习委员,她的成绩比我好,我得向她学习哩,哪里会要我教?她教我还差不多!”
说到刘莉莉,胡阿姨明显的有些自豪,话也多了,说她小时候就听话懂事,和她哥感情特别好,就是胆小,话不多等等,我有些心不在焉,有一句莫一句的应着。
杨家湾到三拱桥六七里路,一路说着话,不觉得就到了。隔老远就看见刘莉莉站在畜牧站大门口张望,看见我们迎了上来,对我笑了笑没说话,跟在胡阿姨身侧进了屋。
胖子坐在屋里发呆,见到我一脸的欣喜,忙站起身来打招呼。他如今一点也不胖,倒是显得有些单瘦。二个多月了,胡阿姨舍本的给他找补,药食同行,很快的人就回了阳。不如以前那般胖反倒是好事,显得比以前标致帅气了许多,只是脸色苍白,有些憔悴。
我搭眼一看,只见他眼里又蒙上了一层阴霾,身上也有隐隐的阴寒,果然是有阴邪上身过。我问他道:“有几天了,什么症状?”
胖子答道:“三天了,症状和上回一样,连做的梦都一样。”
“有去过其他什么地方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我谨遵你老人家的嘱咐,除了上下班,夜里从来就没出去过。撒尿都没出过屋哩!”
胖子有点口不择言的急切表白着,连“老人家”的称呼都扯上了。我看了一眼红着脸低头抿嘴的刘莉莉,忙打断他道:
“是我小看那妖狐了,这事有点麻烦,看样子不把它除掉它还会出来害人。可是县上离我们这儿太远,一时也没好办法,只能先暂时镇圧。要想彻底根治,恐怕得去你当初发病的地方,找到妖狐除掉它才行。”
“那明天就去吧,越早越好,我实在受不了了。”
“明天恐怕不行。我得回家给我娘打个招呼。这样吧,三天,三天后领了通知书,学校就放假了。我随你去一趟县里,争取找到妖狐,永除后患。你看这样行不行?”
“行!那我就在家里等你三天,三天后我们一起去阳东,捉住这个害我的妖精千刀万剐,要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点点头,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就目前的情况下,我只能画了几张符给他暂保平安。一通折腾下来已临近中午,在他们家吃过中午饭,我立马告辞,顶着正午火球样的日头返回学校。
期末考试已经结束,校园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也不是静悄悄,柳树上的懒虫彼此起伏的叫得很欢,只是没有了往日里同学们的朗朗读书声。
进了校门,拐进回廊直奔后园住处,草草收拾一下东西,把被褥往自行车货架上一绑,背上书包,推着单车出了校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卷 夏荷 第七十五章 踩点()
骄阳似火,汗出如浆。好才一会就进了树林。
林子里参差的树木遮天蔽日,树木的清香中渗杂着丝丝腐木气息。有藤蔓缠绕其上,阳光只能透过缝隙一缕缕的钻进来,枯叶杂草之上光斑点点。有鸟儿在林间穿越,鸣声清脆嘹亮。置身其中,阴凉舒爽,汗腺顿时收敛,与刚刚烈日下暴晒的头皮发炸,简直有天壤之别。
昨晚听广播里播报天气预报,本地区今天的最高气温三十七度,如此高温下顶着日头爬山,不热才怪。
我和胖子这是来“踩点”,他得领着我找到他发病的地方。
同来县城的有酒癫子、胡阿姨和刘莉莉。酒癫子是我请来的,他经验丰富,我们已有过多次合作,有他相帮把握更大。
我和酒癫子是昨天到三拱桥的,今天一大早胖子就领着我们坐上了开往县城的客车。破旧的客车沿途见站必停,开得又慢,中午才到了县城。等我们一行人赶到医院已经过了饭点,胖子领着我们下了馆子。饭后我和胖子来胜利水席,胡阿姨和刘莉莉陪着酒癫子在县城逛街。
狐狸要夜里才会出来活动,白天很难找得到它的踪迹。酒癫子一大把年纪了没必要跟来辛苦一趟,等我找到地方,夜里他才与我一起再来。
胜利水库是县城居民的生活水源,和人民医院只隔了一座山头,倒是并不远。胖子领着我半个多钟头就到了水库大坝。水库成裤衩状,大坝对面是一座大山,水分两道沿山脚向里延伸,他们当时野炊的地方就在左边水道里面的山上。
划船去倒是不远,可惜宽阔的水面上看不见有船,只能走路。胖子领着我翻过了一座小山,钻进了这一大片茂密的森林。
山间小道崎岖不平,午后的日头火辣辣的,对我这个几岁就在山上野惯了的山里伢子来说没什么,大病初愈的胖子却是又热又累,大张着嘴巴呼呼喘息,坐在阴凉的林子里,享受着自山下水库吹来的习习凉风,半天都不想起身。他指着前面的一片坡地对我说:“就在那儿,当时我们几个就是在那块坡地上野炊,小溪在里面那一面,到了那块坡地就看得到。”
我看了一眼疲惫的他说道:“那你就在这里歇一会,我去那边转一下,等日头快落岭时凉快了,我们才下山回去。”
胖子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又累又热,我是实在不想动了。”
我点点头,独自走向不远处的坡地。
坡地不大,看上去比较平坦,到了才发现它临水库一面是个悬崖,临沟的对面山上多是裸露的岩石,青藤铺挂,很是陡峭险峻,山腰往上才是青翠幽深的茂盛林木,站在坡地上,临水面山,果然是景色秀美,难怪他们当初会选在这里野炊。
我看了看山坡一侧的山沟,果然有一条很小的山溪自沟顶潺潺而下,一条被柴草遮掩的羊肠小道斜斜的通往山沟,我拨开柴草,往山沟而去,胖子当初取水,肯定就在那一块。
这一段临水的山沟两边,柴草棘刺长得特别茂盛,午后毒辣的日头下依然蓬勃青翠,小溪都被它们遮住了,只听得到“叮叮咚咚”的清脆流水声。我留心了一下周边,没什么不对,一切正常。
我放松下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
对于这样的山溪,我倍感亲切。像这种偏僻的地方,少有人至,不用说,山溪里肯定有不少的螃蟹。我心痒难耐,毫不迟疑地钻进沟里,找了一处小水洼,伏下身子,吹开水面上的浮叶,喝了几口清洌甘甜的溪水,然后轻轻的启开一块面盆底部大小的石块,果然不出所料,一只足有我拳头大小的螃蟹浑然没有觉察到危险,正卧在水里悠然的微微蠕动着。我毫不犹豫,伸出手来,闪电般的将它抓在手里。
我接连掀翻了好几块石板,毫无例外的每块下面都有一只或大或小的螃蟹,有一块石头下还有两只。可惜没有带装的东西,不然,就这条山溪,抓几斤螃蟹肯定不成问题。
我捉捉放放的玩着螃蟹,十分可惜如此美味却无法带走。不知过了多久,猛然省起此行的目的,想到胖子一个人在林子里等我,赶紧离开山溪,登上斜上方的坡地,往林子那边返去。
胖子呢?目光所及空无一人。我大声喊了一声“胖子”,无人应答。我“咦”了一声,这个家伙跑哪去了?莫非找地方去拉屎?于是再叫,数声后还是不见回应,我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粗略估计我是在山沟小溪边玩了个把小时,按理胖子他不会离开这里,更不可能独自离开,一定是遇上了什么。
这一带山上应该没有猛兽。我们这一带无狼无虎,最恼火的只有野猪和蛇,但它们并不吃人,大不了咬你几口,哪怕胖子他真的遇上了,人也该还在在这儿,不会不见踪影的。
我快步走到他起先歇息的地方,只见他屁股压伏的柴草依然倒伏着,泥地上丢弃着一些折断的去枝小柴棍,想必是他在等我时因为无聊随手折着玩的。其它并无什么异常。
一阵山风刮过,我蓦地嗅到了一种淡淡的怪臭,顿时呼吸一窒,心中大骇,彻底明白是出事了。
狐臭!一定是那妖狐趁我不在的时候来过这里,胖子被它迷走了。
这下就麻烦了,这山高林密的,又不是熟悉地形,去哪儿找人?
我又急又气。这妖狐的胆子太大了,竟然如此嚣张,目中无人的大白天也敢出来生事。现在可好,狐狸还未找到,陪我出未“踩点”的人却不见了,怎么回去交差?
我不甘心的扯开嗓子大喊胖子,除都惊出了林中鸟群和群山的回音,哪有胖子的回应?
止住狂怒的心情,顾不上抹一把额上的冷汗,我扯开脚步,无视藤蔓棘刺的纠缠羁伴,一口气爬上了山尖,放眼四望,发现山势连绵,此处并不是山顶,只是群山中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山包。目力所及,水绕山叠,沟壑纵横,青绿无边,不见一村一屋,一狗一人,茫茫然不知该往哪里去找寻!
已经偏西的日头火力稍减,站在山顶上,有强劲山风吹拂,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凉得我打了个冷颤。同时也让我冷静了下来。
这样盲目的找寻肯定不行,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机会极其渺茫。这只嚣张的狐狸敢于再次突破我的禁忌,有持无恐的对胖子下手,肯定修为不浅自视极高,我现在赤手空拳,恐怕就是找到它,也难以救出胖子。不行,我得回去。回到县城医院和酒癫子好好商量商量,做好准备再来找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卷 夏荷 第七十六章 雷阵雨()
主意既定,立即下山,依原路返回。
这是我心存侥幸:或许胖子此时正在林子里等我哩。
结果是没有侥幸,林子里空空如也,依旧没有胖子。我站在原地,不甘心的又大叫了几声,没有回应。这本在意料之中,但仍免不了失望,就在我沮丧地迈步之际,却意外地听到了“嗤嗤”的女人笑声,声音飘忽,十分轻微。
我大吃一惊,收回迈出的脚步,站定身子,侧耳倾听。不错,那飘忽不定若有若无的确实像极了女子的笑声,我努力捕捉着声音的来源,发现似乎在密林深处。
我略一思衬,本能的觉得这声音和胖子不见了有关,于是便毫不迟疑的循声而去。
树密草木稀,被大树枝叶遮盖的严严实实的林子不像外围的灌木林那样荆棘丛生,乱草纠缠,**的枝叶铺在斜坡祼露的土石上,踩上去柔软滑溜,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滑倒在地。
那种近乎嘲笑的声音时有时无,忽远忽近,我循声在密林里穿行攀爬了一阵,发觉声音的源头就在斜上方的不远处。拐过一颗合抱粗的大樟树,一抬头前面出现了一个一丈多高的陡峭土坎。
土坎尽皆黄褐的泥土,上面杂乱着苔藓和柴草,也许前些天下过大雨,阴暗的地上潮乎乎的,好几次我趔趄着溜下好远,差点摔倒。
我退回来倚着大樟树,恼火而又无奈的盯着土坎,此处又滑又陡,无有借力处,霸蛮也未必能上去,看来只有迂回,绕远一点,从一旁的石岩处才能攀爬上去了。
就在此时,我听见了轰隆隆的雷声在头顶炸响,心中惊异,这才觉察到林里一片昏暗。因了夜视能力,我对光线不太敏感,自己刚才只顾觅声攀爬,忽略了天光的变化,竟不知何时天地已然昏暗,我懊恼的咦了一声,不由的仰头抬眼,透过树木枝叶的缝隙看向天上。
天上翻滚的乌云压得很低,似乎已触碰了树顶,看来一场大雨不可避免的即将来临。
夏日的雷阵雨隔堵墙,来去甚急,一堆乌云一阵雨,范围可大可小,这本不足怪,每年夏季我几乎都见识过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奇景,现在这种情况每年都有遇到。我四下打量,想要寻找一处能避风雨的地方。
好才一旁的岩石下有一处小小的内斜,看样子尚能藏住我的小身板,我不敢犹豫,手脚并用的快速窜了过去。
狂风掠过树梢,粗大的树干都在摇摆。一道耀眼的闪电刺透了天地,刺耳的雷声接踵而至,余音袅袅,历久不息。
“雷公老子”是山里人敬畏的神灵,赌咒发誓或骂人时往往有一句“雷打火烧”。几岁时村里老辈人就会告诫我们,如在山上遭遇雷雨时尽量不要在大树下水潭边躲雨,因为古树大多都想成精,水潭里往往也会藏有想成怪成妖的野物,而它们在成精成妖时必遭雷亟,万一恰巧被你遇上,白白被雷公老子劈死烤焦那可就划不来了。后来上了学,知道这种说法属于“迷信”不可信,但雷雨时在树下水边易招雷击却是科学的。
闪电不断的抽打着大地,炸雷声声震裂耳膜。我刚刚到了岩下,狂风挟裹着的大雨就开始了发威。
豆大的雨点砸在枝叶之上,起初尚能分辨,呼吸间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