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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杨师公!失踪了两年的杨师公。都以为他早已尸骨无存了,谁会想得到他会是在这里?而且,远远的看去,他竟然显得比两年前更为年轻了。
“下来吧,再等一会,你们就是不想下来也得下来。告诉你们,暗河之水每天寅申之时断流两刻,也就是半个钟头,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马上就有水来,到时你们不下也得下呀!”杨师公声音宏亮的说道。
这消息令我们惊恐莫名。亮伯伯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大声说道:“快,大家赶紧往回跑。”
“迟了,没用了,你们还走不到半路水就冲下来了,谁也躲不过掉进水潭的命运,而且还有危险,何必浪费力气的去瞎折腾?听我的吧,现在跳下来既省事又安全。哦,忘了告诉你们,这水潭里的水并不太凉,尽管外面是冬天,这里可是一年四季都是春,不会冷着你们的。”
杨师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亮伯伯充耳不闻,他一手扶着石壁,一手牵着我,奋力往回走,刘映国和匡所长紧跟在后。河床岩石被水冲得光溜溜的,又湿又滑,我们过来时是下坡还稍好一点,现在回去一路上坡,虽然坡度不大,依旧很是费劲。我们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谨慎,生怕地滑摔倒。
果如杨师公所说,我们才走了没几步,干涸了的暗河就有水流下来了。起初并不大,很浅的一股,不过一分钟就盖过鞋面到了脚踝,不过水并不太凉。刘映国长叹一声道:“算了吧,杨师公没说谎,与其被水冲下去摔个七荤八素,还不如自己早点眺下去,唉,看来我们也要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
亮伯伯铁青着脸,只是迟疑了片刻,拉着我转身走回出口,问匡所长道:“小匡你会游水么?”
匡所长答道:“我会水,曾叔不用担心我。”
就这一刻,水已淹没了小腿,冲得我们摇摇晃晃的,飞泻而下的水柱在水潭激起老高的浪花,发出雷鸣般的轰响,原来我们听见的隆隆闷响就是这一股河水激出来了。亮伯伯一咬牙大声说道:“跳吧,再迟就是真的很危险了。”
说罢一把将我抱起来,双手一扬,我便飞了起来,我瞥见他也随即跳了下去,先我落进水潭。
我屏住呼吸,扑通一声落进水里,才沉下去不足三尺,就被一只大手托住了,随即便窜出了水面,向杨师公和捡徕所站的岸边游去。当我们水淋淋的爬上岸边时,刘映国和匡所长也相继游过来爬上了岸。
尽管潭水并不太凉,毕竟还是有些冰,湿透的衣裤贴在身上,也止不住冷得打哆嗦。我们赶紧脱下湿透了的棉衣棉裤,只留着一条短裤包着屁股,一个个抱着胳膊嘶嘶嘶地吸气。
捡徕看着我们的狼狈相呵呵的傻笑,杨师公说了声“随我来”,率先钻进花丛树木之中。我们也未开口说话,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就到了岩壁的一处石洞里。
石洞不大,一丈多见方,相当于一间小屋。洞里生着一堆火,我们围在火堆旁边蹲着,只一会就浑身暖洋洋的了。
杨师公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几个,我们没说话,他也不开口。我打量着他,他还是穿着失踪前的那件大肩青布长衫,腰系玄色布带,这打扮给我印象深刻,我记得特别清楚。有变化的是他的头发和胡子,头发依旧花白,但已不再是平头,长长的被他用布条在头顶系了个发髻,用一根削好的木头别着,花白的胡须有些稀疏,也不太长,只在下巴上吊了一咎,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回视着我笑道:“你是孟繁荣家的孟祥红吧?自那晚一别都襾年有余,你可长高了不少。你不在家好好呆着,反跟着他们跑到龙眼洞来干嘛?这里可是个有进无出的死地,这下好了,你爷娘肯定会要死要活的急得吐血哩。”
这是我一从水潭里上岸就想到的问题,可是我不敢去深想。此时被他提了出来,我心里打了个突,止不住好奇的问道:“杨爹爹,您打前年离开我家后就失了踪,您家里人到处寻找,一年都没安生过,难道您就不想他们?您就不想回家?”
杨师公脸色変了变,沉默了一会说道:“能不想么?可没用呀!都两年了,我办法想尽,每次都把自己折腾得去掉半条老命,就是出不去。后来我想开了,也认命了。其实这儿挺好的,吃喝不愁,与世无争,可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哩!”
“出不去?”匡所长面色骤变,霍然起立,声音都嘶哑了。他不太清楚杨师公的事情,只是临来时听亮伯伯笼统地说了几句,一听要被困在这里出不出去,这一下他如何受得了?着急恐惧在所难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卷 夏荷 第五十六章 天坑(二)()
一听杨师公说出不去,不说匡所长失态,刘映国的脸色也十分难看,盯着火堆怔怔地发愣。只有亮伯伯还算镇定,看着一旁抱着癞蛤蟆的捡徕问道:“不是对你说过不能进山洞么?为何不听话?”
捡徕一脸委屈的小心嘟咙道:“是兔子,好大好大的兔子,它跑进洞里不见了,我到了洞里面,发大水了,就把我冲到了这里。”
亮伯伯叹了口气,转过头对匡所长说:“小匡,事到如今,着急也没用,先烤干衣服,吃点东西,养足精神,我们一起去转转,总会找到出去的路的,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匡所长坐了下来,脸上阴晴不定,机械地翻烤手中的衣服,沉默着没再说话。亮伯伯这才对杨师公说道:“老杨,前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杨师公皱着一张老脸,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说来话长,一言难尽,总之当时我也是稀里糊涂的 ?? ”
原来,当时杨师公离开我家,给陈善祝老婆刮痧之后,独自一人往家里走,才上了龙眼岭,忽然脚下绊了个什么东西,一个踉跄,差点仆倒在地,他骂了一声,转身用手电照了照路面,路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一小块凸出的石头,他也没有太在意,以为是自己踢在了石头上。
他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脚下又是一绊,害得他身子往前冲了好几步才止住,他咦了一声,手电光下,光洁的路面哪有什么东西?就在这时,无端的阴风骤起,隐隐有嘻笑之声传来,他顿感不妙,剑眉一竖,擎出桃木剑,才起手捏诀,就见有一团黄光从身边闪过,一个似猴非猴的东西往一旁窜去。是山魈!他大喝一声,背着提包就追。
山魈时隐时现的总在他前面二三丈远蹦跳,他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了龙眼洞口。在洞口,那畜牲竟然还对他扮了个鬼脸,他气坏了,当时也未及多想,扔下提包,捏着拐杖、亮着手电追进了洞内。
进入洞内没多久,手电就灭了,任凭他如何摆弄都无济于事,在那漆黑一团的岩洞里,没有灯光,他就是个瞎子,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这才明白上了山魈的恶当。那畜牲故意要引他入洞置他于死地的。
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急于返回洞口。一摸口袋,好在身上还有半盒火柴,于是他擦亮一根火柴,看清了方向,摸索走一段,再擦亮一根火柴,看一下又走几步。可是半盒火柴哪里够用?火柴很快用完了,他只能摸索着往回走,悲哀的是,直到他精疲力尽,双腿发软,还是没能走到洞口。
他明白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恐怕就再也走不出去了。他咬紧牙关,在洞里摸索攀爬,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又累又饿又渴,他认命了,索性停了下来,心说就这样死在龙眼洞里,憋屈确实是憋屈,但好歹可以为家里面省下一笔丧葬钱粮,倒也不错。
就在他万念俱灰、躺在地上闭目等死的时候,耳朵隐约传来隆隆的闷响和水流声,他生机萌发,循着声音爬过去,就这样,他艰难的挪到了暗河边,不顾一切的伏下身子去喝水,结果正值暗河断流之际,水位渐低,本来触手可及的水却喝不到嘴里,心里一急,身子一探滑进暗河,被水冲进水潭,差一点点被淹死 ??
在杨师公的述说之时,坑洞里渐渐暗了下来。这时候除了棉衣毛衣之类的厚衣服,里外的单衣单裤都已经烤干。杨师公没有说谎,这里比外面的温度高了至少有十几度,犹如仲春仲秋。
我穿好衣服走出洞口。
隆隆的闷响震人耳膜,那是暗河水冲进水潭激起的声音。我们所处的岩洞是一个石湾,旁有一面突出的石壁,挡住了视线,看不到水流飞泻而下的景象。我仰头看天,头顶上那一块不大的天空灰沉沉的,坑洞四壁的树木已经黯淡,有归巢的鸟儿在鸣叫,不用说,此刻已是黄昏。
这是什么地方?我可从未听说过我们杏花村附近有一个这样的地方。我拐出石壁,粗略的打量了一下,从我们进来的那个出水口返回去,确实不可能。刀削般的悬崖离水潭二丈多高,根本攀爬不上,就算能够爬上去,断流半个小时的时间也不够。
此路不通,难道不会另辟溪径?这个巨大的坑洞看起来的确又高又陡峭,却并非不能攀登,完全可以从坑顶出去呀,为什么杨师公说出不去呢?难道这中间还另有玄机?
刚刚杨师公说被困在这里不能出去,起先我也吓了一大跳。这个里面与世隔绝,天牢一般,如果出不去,那就意味着我从此见不到父母姐妹,见不到关伯娘亲娘和区美玉她们,见不到黄世仁胡汉三他们,见不到我的同学老师,见不到我所有的亲人和熟悉的乡邻 ??
如果这样和一个死人有何区别?这于我实在不堪想象,那一阵我的脸色肯定也是灰白的。
好才有亮伯伯在,他的一席话令我安心不少。是呀,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肯定是杨师公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攀爬不上,才会出不去。现在我们一起都有六个人了,人多力量大,我相信总会找得到出去的路,我们终能顺利回家的。
捡徕抱着癞蛤蟆跟出来,傻笑着对我说:“师兄,你把姐姐带来,捡徕好欢喜。”
酒癫子让捡徕叫我师兄,说是先到为君后到为臣,不管年龄大小,我比他早拜师就是师兄。起初我感觉别扭,总不肯应他,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
“师兄师兄,这里面有好多的兔子野鸡小鸟,用火一烧好好吃哟,我带你去抓吧。”捡徕满脸兴奋地对我说。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就知道吃,我们在这里出不去了,吃什么吃?我问你,想不想出去?想不想师娘?”
捡来歪着头想了一下说想。我说:“想的话就跟我去找出去的路呀!”他哦了一声。我正欲抬腿就走,亮伯伯出来洞口叫住我说道:“这天都晚了,你去找什么呀?先别急,吃饱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大家一起找。”
虽然我们被暗河水冲得跳进水潭,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掉,只是全部浸湿了,我们将所有的物品都拿岀来晾着。
看着一堆鸡蛋和红薯,杨师公双眼放光。大家席地而坐,分食着红薯和鸡蛋,这回又是亮伯伯做主,说是吃食只有这么多,不能敞开肚皮猛塞,得留着明天找出去的路上吃,一人只分了一块红薯三个鸡蛋。
杨师公一口一个鸡蛋,吃的太猛噎住了,不住的打着嗝,灌了半壶水,终于止住了嗝。可他才缓过来,捧着那块红薯又吃上了。大家看着他吃,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等他将红薯吃完,刘映国将自己那一份递到他的面前,杨师公拒绝了,他抹了一下嘴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让你们见笑了。两年多没有吃过鸡蛋和红薯了,真香!尤其是这红薯,又香又甜又软,太好吃了。”
亮伯伯哑着嗓子说道:“好吃就多吃点,慢慢吃,把老刘这一份也吃掉,我再分一份给他。”
杨师公摇摇头笑道:“不用了,够了。我都七十多了,要不是隔得太久,一顿哪能吃这么多?”
我十分好奇的问道:“杨爹爹,您这两年都吃些什么东西?是不是也像红军长征时一样,吃树皮嚼草根?”
杨师公哈哈大笑,有点得意地说道:“我可比当年长征时的红军强得多,这里能吃的东西太多了,多到你吃不完,而且都是山珍野味。明天我带你去尝尝鲜,又肥又大的野兔山鸡,各种小鸟,还有青蛙和小鱼,野菜野果就更多了,可惜的是没有锅子,只能烤着吃。”
我还未及答话,捡徕跳起来嚷道:“好呀好呀,捡徕最喜欢吃了,捡徕跟你去。”
亮伯伯瞪眼对他说道:“不许乱说话,坐下来好好吃东西。”
刘映国伸手拍了拍捡徕,看他坐下了才问杨师公道:“老杨,这两年你就是这样过来的?天天烧烤,没油没盐能有什么滋味?而且,而且长时间没有吃盐,哪有力气?身体怎么吃得消?”
杨师公道:“有盐啊,怎么能没盐呢?你们不知道,这儿可真是个好地方,那边有一个洞,里面全是一块块的盐,我估计那就是个大盐矿。可惜这鬼地方进不来,出不去,不然的话里面的盐恐怕用火车都拉不完。可怜我们的祖先,千百年来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的去广东挑盐,不少人累病累死在路上,却不知晓这里面就有一个盐矿。”
刘映国道:“你刚才不是都说过了,进不来出不去,知晓又能如何?还不是老虫(虎)吃天无从下口?!”
杨师公点了点头叹道:“是呀,守着宝山去化缘,揣着冷饭干挨饿,莫可奈何!”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匡所长开口说道:“杨老伯,您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杨师公看着他说道:“我晓得呀,这儿是断头崖的对面,那边有一个地方可以爬上去,在上面可以看得见对面的断头崖。”
“断头崖?”
亮伯伯和刘映国齐声惊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卷 夏荷 第五十七章 天坑(三)()
断头崖我也有听说,离我们村子可远了,好像都不属于我们三拱桥区管辖。就像龙眼洞一样,那也是一个极为恐怖和神秘的地方,方圆十几里没有人烟,据说断头崖下还有一条断魂谷,那一带一年四季浓雾笼罩,人畜皆不敢近。就连最大胆的赶山匠(猎人)和釆药人都避得远远的,极少有人去过。
我不相信的说道:“断头崖离我们杏花村几十里,我们从龙眼洞进来好像并没走多远,哪能就到了断头崖了?”
杨师公解释道:“从山外走到断头崖确有几十里,那是要翻山越岭绕圈子,正所谓看到屋走到哭,而从地底下穿过来却并不是太远,也许就只有十来里路甚至更近,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哦对了,这位同志面生得很,我也是老糊涂了,都来了这么久,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哩!”
杨师公起先对我解说,末了转向了匡所长。匡所长说道:“我姓匡,叫匡宗进,在三拱桥区派出所工作,您就叫我小匡吧。”
亮伯伯插话道:“小匡去年才调来三拱桥派出所当所长的,我和他父亲是老战友老同事,他昨天陪父亲来看我,赶上捡徕进了龙眼洞,帮忙来寻人,这不就跟着进来了。”
“原来是位领导,倒是失敬了,莫见怪莫见怪。 & amp ; amp ; quot ; 杨师公打了个哈哈,转头问亮伯伯道:“你什么时候收了弟子?收了繁荣家的祥红倒是不错,怎么又收了捡徕做徒弟?”
亮伯伯笑了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告诉你吧。”
刘映国接音道:“凡亮可是收了俩好徒弟,你难道一点也莫看出来,捡徕人虽这样,功夫却是实在的,和你恐怕也能一战。红伢子就更厉害了,他可不比你差!你离开村子两年了,这两年村里可是出了不少的事,一点也不太平。光去年一年,包括我爹爹、我爷老子在内,村里就先后死了十几个人,够你吃惊的吧!,”
“什么?你家两位老人都走了?”
“我家两位都上了年纪,倒不怎样,今年春上曾成功和谭小娟被刘胖子用锄头挖死在狮子洞,那才是让人想不到哩。”
“啊?”
“我告诉你一个更吃惊的事,如今村里酒癫子取代了你,名气可不比你小,这你没想到吧?”
“酒癫子?李朝宽?他 ?? ”杨师公果然吃惊。
“可是酒癫子但凡遇上难事,暗里总要请祥红帮忙,这你就更想不到了吧?祸害村里、也祸害过你的那个什么山魈,就是被他消灭的,这事你想得到么?”
“啊!这? ?? ”
杨师公猛地站起来,吃惊地盯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道:“你别听刘书记乱讲,我会的不多,酒癫子,不,是朝宽爹,他可教了我很多东西。再说灭掉山魈是我和朝宽爹联手的,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我说的是实话。杨师公张口结舌,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见捡徕抱着叫姐姐的那只大蛤蟆了吧?那可是红伢子从三拱桥的伍先生庙里请来,专让它帮忙找捡徕的,没有它引路,你以为我们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 ”
刘映国滔滔不绝,杨师公更加吃惊。愣怔了好一阵,才渐渐回过神来,就见他对我拱手一辑,慌得我猛地跳了起来。亮伯伯不悦地说道:“老杨你这是干嘛?他可是小辈,如何受得起你的礼?”
杨师公正色道:“古人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又云: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孟祥红小小年纪有如此本领,怎就当不得我的礼敬?我敬他道行高深,有何不妥?”
说完又是躬身拱手,亮伯伯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我没想到他会这样,慌忙扶着他,不等我开口他又接着说道:“祥红,前年山魈戏弄你时你还什么都不懂,短短二年时间就学得如此本领,你是拜哪位高人为师了?我活了七十多岁,怎就从未听说过附近有如此修为的得道高人?”
这是我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正沉吟间,亮伯伯说道:“老杨你别东问西问,教他的是一位前辈高人,嘱咐过他不可泄露,你这寻根刨底的不是让他为难么?,”
杨师公哦了一声,有些许的失落,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对我笑笑,转换话题,不住的向刘映国和亮伯伯打听他家的情况,末了又问这二年村里发生的大事小情。
我没兴趣听他们讲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