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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夜视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得出她脸上和婴尸身上似有血迹,棺内两边刷了褚红的内壁上也有一道道一团团的黑色乌血。我无法想象出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是一起谋杀?一个年轻女人和她的婴孩被人强行装进棺材内给活活闷死?什么样的怨仇才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我不寒而栗,不敢想象。
难怪这里怨气冲天。就这样被人残忍的谋害,而且是母子俩,没有怨气才怪哩!
我正在心里感慨着,突感身后有异,我悚然回身,瞥见一群足有一寸长短、比我拇指还粗的灰褐色虫子自我身后的石壁缝隙里钻出来,在地上排成一列,快速地向我站立的地方爬过来。
这种虫子叫地蚤婆,它们头生两根触须,身体软软的椭圆多节,背部弧形,腹部扁平,爬行迅捷,以腐朽的动植物为食。大多生活在潮湿阴暗的地方,多见于乡村的土屋墙角石缝,或屋内放置便桶立柜之类少有移动清扫的潮湿角落里。一般只有黄豆大小,如此之大却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心下骇然,眼见它们离我愈来愈近,赶紧转身往石洞通道口跑去。对于这类爬虫我虽不害怕但素来忌惮,每次见到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尤其是这种地蚤婆,砸碎的体内是一堆***糊糊的,肉肉的,一想起胃里就翻腾。
就在此时,身后又传来“呱”的一声哇鸣,我立住脚步,迅速车转身子,只见那只逃进小洞里的大癞蛤蟆出现在我刚才的站立之处,拦住了那一群快速蠕动而来的地蚤婆。
地蚤婆似乎很忌惮它,拥在一堆止步不前,奈何连绵不绝的前赴后继,蠕动的虫团越堆越高,终有后面胆大耐不住性的,绕过虫堆从一旁爬了过去,目标明确的直奔棺材。
癞哈蟆似乎急了眼,不住的“呱呱”咆叫,迅快无比的捕食和跳跃砸压,一霎时地蚤婆们“血肉横飞”,**四溅。
都说好汉难敌四手,猛虎难挡群狼。此时癞蛤蟆的境地也大抵如是,随着愈来愈多的虫子突破它的防线,有几只己经接近了棺木,只见它突然停下来膨胀了身体,随着一声震耳的闷叫,一道尿液自它尾后射出,它快速绕棺跳跃,用尿液在地上画了个大圈,然后跳上棺盖,鼓腹胀腮的盯着地上的地蚤婆。
仿佛一道防火墙,清理完同类肉浆之后的地蚤婆们围在棺材四周,却不敢越过癞蛤蟆尿液画出的大圈。
我看呆了,脑子一时短路,好一会才明白过来。
由于我打开了棺材,这些变态的地蚤婆察觉后集体出动,要去啃食棺材里的尸体,而逃走的癞蛤蟆不顾我这个敌人还在,无视危险的窜出来拚命阻拦,目的就是要保护住尸体。
这让我想起了酒癫子对我提说过的一种现象。
丧葬风水里有诸如“死牛肚穴”、“狗脑壳穴”、“木硬枪头”、“破面文曲”、“土不成土”等山形脉相,而这类山形脉相均是形成养尸的凶恶之地,也就是“养尸地”。“养尸地”又叫“阴尸地”,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的墓地。遗体误葬在“养尸地”后,其肉身不腐不烂,魂魄游荡,不入天道轮回。这类死尸有两种,一种汲取地精成为僵尸,另一种就是寄居动物成为鬼畜。
这类鬼畜极为厉害,往往为祸人间,比单纯的鬼怪妖畜更难对付。但只要毁了它的原身**,也就不足为虑了。
显而易见,这儿就是传说中的“养尸地”,女尸没成僵尸,而是寄居癞蛤蟆。正因为如此,癞蛤蟆才会拼命阻止地蚤婆的侵犯,从而要保住棺内女尸。
不知这些体形偌大的地蚤婆原来藏身何处,此刻积聚在洞内,密密麻麻的占据了大半个石室,看的我头皮发麻胆颤心惊,握着刀柄的手心里全是汗。
对峙中的地蚤婆前面的止步不走,后面的却不断往前拥,棺内女尸于它们而言贵若珍宝,诱惑之大不可抑止。拥挤中它们开始罗汉,而且越叠越高,不一刻就在棺木前堆了一尺多高,高踞棺盖上的癞蛤蟆又是“呱”的一声大叫,一双大长腿一蹬,弹射而起,砸向那堆地蚤婆,地蚤婆溃散开来,有几条竟绕过棺木向着我站立之处爬来。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跳上石阶,紧紧盯着那一条条令人作呕的肉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卷 夏荷 第十七章 伍先生庙(七)()
据我所知,地蚤婆这种肉虫只对**动植物感兴趣,这伙比普通地蚤婆大上十来倍的虫子显然不是这样,棺木并未腐烂,棺内女尸也未腐烂,看它们如此这般的不顾生死地往前闯,我知道自己的判断有误,这些肉虫肯定不是地蚤婆,而是一种形似地蚤婆的变态生物。可以肯定洞里的那些森森白骨都是它们的杰作。
而此刻,在几条虫子的带头下,相当一部分的虫肉转移了目标,急速地向着我的站立之处爬来。
我扭头往后上的石阶看了一眼,刚刚跌进来的棺底翻板闭合得紧紧的。我明白自己已无退路,只有全力对付这帮怪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站在台阶上,紧握杀猪刀,看看那些迅速蠕动而来的肉虫近到踉前,才蹲下身体,挥出刀子,将那些企图爬上台阶的肉虫斩断扫碎。石阶前一霎时**飞溅,腥臭扑鼻。
蜂涌而至的肉虫前赴后继越来越多,已有不少的虫子爬上石壁向我后方迂回。我蹲在台阶上极不方便,加之左手有伤,只一会我就气喘吁吁的手忙脚乱了。
这样下去我肯定支撑不了很久,最终会累瘫下来。我悲愤不已,难道就这样葬身在这石洞之中的肉虫之口?我念头电转,寻思破解之法。
此刻洞内铺满了变态肉虫,只有棺材周围有一圈空地,那是癞蛤蟆用尿液布下的禁地。也是惟一的安全处域。
飞溅的浆汁沾上了我身上的衣服,头脸手上也有溅到,初时只觉冰凉,其后不久就感到寒冷刺骨,犹如有冰针刺进了皮肉,又冻又痛,不可忍受。
我气息运转,大叫一声,再也顾不上其它,跳起身子踩踏着铺满地上的肉虫,冲入洞内,跳进癞蛤蟆尿液布下的圈子。
在我与变态地蚤婆激战时,癞蛤蟆蹲踞在棺盖上,宛一付坐山观虎斗的悠闲模样。也许它早就想到我会跳进它的保护圈,似乎早有准备,当我狼狈的跳到棺材旁时,它对着我“呱”的一声大叫,同时口里喷出了一股腥臭的白雾。仓促间我被震得差点晕眩,屏住呼吸的同时挥刀向它砍去,却被它灵巧的跳躲开去了。我刀子走空,“嚓”的一声砍进了棺盖木头。
我没去管它,抓住机会喘气歇息。
躲开我刀子的癞蛤蟆跳在虫堆里,肉虫对它很忌惮,顿时四下散开,显出一小块空地。我看着它,十分的恼火。
这畜生对我敌意特别大,仔细想来,从我进入荒庙开始,它似乎就缠上了我,它和捡徕应该有关系。大殿里的幻影应该就是它所为,进入殿后石室,它更是想用叫声将我震晕,而我被卡在洞口翻板上时,它更是趁人之乘,拼命鼓噪,差点让我抵抗不住。它的武器是叫声和毒雾,刘得勇区玉佼他们应该就是中了它的幻影和毒雾,这就是罪魁祸首。刚刚如果不是我反应快,差点也着了它的道
我越想越心寒,此刻我手上有伤,地上肉虫遍布,而自已偏又中了变异肉虫的阴寒之毒,更可怕的是还有它这个劲敌在一旁虎视眈眈,今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也许是癞蛤蟆尿液的效力有所消减,有几条虫子正试探着越过它布下的“警戒线”,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冰冷疼痛和不适,抬起穿着胶底布鞋的脚将它们踩成了肉酱。
癞蛤蟆也觉察到了危险,急促怪叫着快速起落,跳进圈子,蹲踞在棺材的另一边,企图阻止虫子的进入。
这事确实难以想象却又真实发生着。癞蛤蟆作为女尸的宿主,前一刻我们还是生死“仇敌”,这一刻却彼此成了倚靠——结成同盟对付共同的敌人——变异的地蚤婆。
在棺木上我感觉浑身愈来愈冷,从骨子里冒出来的那种冷,也许是冷麻木了,先前的刺痛感反而消失了,此刻我最渴望温暖。渴望阳光,渴望火堆。
火堆?我打了个激灵。脑子里刷地闪了一下。我知道一切喜阴的东西都怕光怕火。火光是一切阴暗的克星。地蚤婆更是特别怕光,以前家里清扫柜底屋角之时,只要将家具搬开,它们就会飞快地逃窜至暗处,实在无暗处可逃时,它们就会钻进扫成一堆的灰尘里,这种变异的虫子,说不得也不例外。
我大为兴奋。别的东西难说,符和火柴这两样法宝我可是从不离身的。
我迅既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符纸,轻轻一抖,一团黄光暴起,黄绿的火焰照亮了石洞。术法修炼者的符有两种,一种是普通朱砂画的,需用火种点燃,另一种是用特殊丹料画的,能迎风自燃,无须火种。
火光乍现,果然如我所料,地上那些拥在我身前的肉虫刷地一下四散溃逃,露出了一小块空地,癞蛤蟆也受到灵符惊吓,“呱”的一声大叫,跳到了小洞口边。
我大喜过望,这下有救了。忙又掏出火柴和另一叠符纸,“嗤”地一下将火柴划燃了,点燃符纸,将燃着符纸向肉虫掷去,肉虫一下全都疾退到了壁边壁角。
趁着这一瞬,我操着杀猪刀,奔到另一端的木箱旁,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刀就砍。
我身上只带了十几道这两种符纸,全部燃光也无济于事,火光熄灭它们又将进攻。只有将木箱劈开劈碎,点燃木屑木板,用火光逼退肉虫,温暖身体。
这是眼下惟一的解救之法。
一个小木箱在锋利的杀猪刀斫砍和我奋力的踏踩下垮散了,里面装的什么我视而不见。我捡了几块小点的碎屑,掏出身上口袋里所有的符篆和其它纸片作火引,用火柴点燃了,小心的开始生火。
箱子木板本就是干燥的,被我劈成木屑和小碎条,火一下就生了起来,先是弱弱的一小团,不一会就熊熊燃了起来。
我抬头四顾,除了一地的肉虫尸体和***已看不到任何一条活着的虫子了,它们果然畏惧火光,已然全部退走,包括那只癞蛤蟆也不见了踪影。
直到此时,我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身上沾满变态地蚤婆肉浆的衣服腥臭无比,贴身的里衣已然湿透。
守着温暖的小火堆,寒冷的感觉果然轻了许多。我明白这刺骨寒冷的原因其实是沾染了肉虫的尸体碎屑,中了所谓的阴寒之毒,而要如何解毒我却一无所知。
得尽快出去回杏花村找酒癫子和亮伯伯,我已尝过这种寒毒的厉害,不敢再有丝毫轻视。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往火堆上添着碎木板,随手摸到的却是一片光滑冰凉,我扭头一看,我手上摸的并非碎木块,而是刚才劈烂的这口箱子里装的玻璃圆瓶。
地上散落着一地的瓶瓶罐罐,玻璃的铁皮的都有,光光的没有标签,也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
我看了看余下的那几口箱子,木箱都不大,矮矮的长方形,全部用木条封钉得死死的。我站起来走过去,操着杀猪刀连敲带撬,很快全都打开了。有两箱是已生了绿锈的子弹,其余的都是一些瓶瓶罐罐。估计是和那些长枪钢盔一同搬进来的。
我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是好奇心驱使我将它们打开来看看的。眼下自已陷在这个地下石洞之中,如们找到出口出去才是自己最为迫切的急事。如果出不去,别说那只女尸魂魄寄居的癞蛤蟆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稍不留神就会被它所乘,就算它不动手,等到木板燃尽,变态地蚤婆也会将我变成旁边那些森森白骨的?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寒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卷 夏荷 第十八章 伍先生庙(八)()
再不敢耽搁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出口,其它的出去后再说。
我往火堆里加了些木条,再次走到那口棺材边。
就刚刚这一会,先前肤色如常人一般的女尸和她怀里的裸婴已经开始发黑。这是光照的原因。像这类“养尸地”的尸体是不能见光的,见了光之后它们就会加速变化,长成僵尸的会跳出为害,寄居妖畜的会很快腐烂,魂魄彻底融入畜体,成为极难对付的鬼畜。
要完成这一步外力必不可少。必须得要将棺木暴露在光天化石之下,或者火堆之旁,再将棺木打开,让尸体能得光照。而同样的,这也是它们的脆弱期,是毁灭它们的最佳时机,在它们将成未成的这一昼夜之内,只要一把火将尸体化为灰尘,僵尸自然就没有了,寄居的魂魄也会因为原身被毁而失去根基,从而迷失本性,最后飘荡无归烟消云散。
这让我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女尸寄居的癞蛤蟆实力强大,似手与我旗鼓相当,谁都难占上风。它很难幻惑我,摄人心神的叫声我勉强也可抵挡得住,而对它我一时也无可奈何。但只要我将这具女尸和裸婴尸体毁掉,失去根基的女尸魂魄阴力受损,癞蛤蟆肯定不是我的对手,除掉它只是时间的早晚而矣。
这确实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但下刻我就泄了气。
如今我独自一人被关在这里,根本无法将尸体火化毁灭,除非我与她同归于尽。因为焚烧尸体的同时我也将被烟尘毒雾窒息在这里。
这事想想都后怕,我额上沁出了汗珠出。
我当然不会与鬼畜同归于尽,生存是最为重要的。最大、最迫切的目标是赶紧打开或找到另外的出口,尽快回到地面上,医治寒毒的同时让人在明夜子时之前将这具尸体焚化,永绝后患。
我再次仔细打量,并围着石壁察看。一圈下来毫无发现,喉咙里却痒痒的忍不住咳喘出声。
就刚才这一阵木头燃烧产生的烟尘,已有了一点呛人的感觉,我用手掩着口鼻,看了看火堆。
我不敢将火熄灭。在离开之前,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些恐怖的变态地蚤婆,那怕被烟尘呛死也不愿看见它们。
万幸的是经过这一阵柴火的温暖,我体内的冰寒疼痛减轻了许多,勉强尚能忍受。
我操着杀猪刀沿石阶上到出口。望着头顶紧紧闭合的翻板,恨得咬牙切齿。这块由机关控制的翻板如同上面的棺木一样,异常的坚硬,刀子根本砍不动。我打量两边石壁,都是一条条凿刻的痕迹,我一路眼看手摸刀子敲,找不到控制机关的开关。看来除非捡徕又或者他人在上面打开机关,否则从这里出去已不可能。
我沮丧的返回石洞,在暗弱了一些的火堆上又加了一些木头,绕着四壁又仔细的看了一圈,期望出现奇迹。但是奇迹并未发生,除了几处细小的裂缝,还是没有别的并无发现。
我又返回到棺材旁,现在惟一的希望就只有棺材旁那个癞蛤蟆藏身的小洞了。
我站在齐我肚子高的洞口边。仔细打量着。这是个自然生成的小洞口,也许是癞蛤蟆经常出入,洞口的石壁湿润光滑。洞口很小,大人很难进入,但对于我这个小身板,钻进去倒不难。问题是洞口的那一端到了何处?是否能够出去?里里是否越来越小?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万一这只是个死洞,仅仅只是癞蛤蟆的巢穴呢?
偏偏此时因为身体冰寒疼痛而感觉失灵,我努力了好几次都未能进入平时那种空灵的意境,无法感知癞蛤蟆是否还洞里。我忐忑焦躁,犹豫再三的难以决断。
我自夜里九点不到离开学校来到庙里,这一大通折腾,估计此时已过子夜。手上的伤倒无大碍,寒毒却不可小觑,必须尽快离开。
就在这时,一阵蛙呜从小洞的深处传来,震得我心内翻涌,我赶紧定住心神相抗。
这可恶的癞蛤蟆似乎明白我的处境,它这是在嘲笑,更多的则是挑战。
我不再犹豫,是死是活不试一回如何得知?一咬牙我右手紧握杀猪刀前伸开路,一弓身钻进了石洞。
石洞比我身子稍大了那么一点点,光溜平整,我匍匐着往里爬了没几下,里面“呱呱”的癞蛤蟆叫声不住往我双耳灌,震得我双耳生疼,头也不痛又晕,我努力的守住心神,加快速度爬行,就在此时,一条吐着长信的大蛇张开血盆大口,露着尖尖的毒牙向我噬来。
一霎时我头皮发炸,汗透衣背,差点魂飞魄散。洞内已被我的身体塞满,我躲避不开,进退无门,根本就没有半点周旋的余地。一咬牙我大喝一声,挥起手中杀猪刀对着蛇口直刺,堪堪才要刺中,它却倏地消失了。癞蛤蟆的叫声越来越急,我正在惊疑,紧接着又出现了一条足有我手臂粗的血红大蜈蚣,举着一对大钳向我扑来,洞内没有供我挥力斫砍的空间,我除了举刀直刺,另无选择。
这次又如先前,就在我刀尖堪堪刺中它的时候,蜈蚣也倏地消失了。
我瞬时明白过来:幻影!是哪只可恶的癞蛤蟆对我制造的幻影。我只要稍有不慎,守不住心神,就将万劫不复。我赶紧闭上双眼,心里默念着静心咒,不管不顾的举刀往里爬行。
事后每每忆起这一茬,我都是浑身冷汗,如果这时对阵的女尸宿主不是癞蛤蟆,而真是一条毒蛇或蜈蚣什么的,自己能否抵挡,那可只有天晓得了。
好才这小石洞并不太深,我估计顶多也就二丈来远的样子就到头了,我感觉豁然开阔。
我迅速站起身子,四下打量。
癞蛤蟆就在我前方五步之处,看到到起身,停住了叫声,喷出一口白雾,后腿一蹬,身子蹦进了一块巨石后面不见了。
我站定原地,屏住呼吸。双目迅捷一扫,发现这是一个只有半间屋子大小的天然石洞,未经人工修饰的地面和石壁怪石突兀,我紧握刀柄,小心的边看边往前走。蓦地发现前面突起的石块上搁着一个小匣子。
看见匣子我顿时想到了桂老爹送我的小木匣和涧水冲秘洞里的小铁匣。
老一辈的人总喜欢将贵重物品装进匣子里收藏,这只匣子藏得这么隐蔽,里面的东西肯定很珍贵。
既然癞蛤蟆躲起来了,我这时也不会去搜寻。它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它,索性暂时不去管它。但我异常警惕着,全身戒备,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