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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人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杨师公提了包要走,陈善祝千恩万谢,硬是塞了十个鸡蛋给他,将他送到院子门口才返回屋里。
另一个见过杨师公的是曾宪京。
曾宪京七十多岁,这几天有点闹肚子,牛角响时他正想起床去茅房。他家茅房在路边,他蹲坑又有点久,等他出来时刚好遇上杨师公从陈善祝家里出来。二人还说了几句话。虽然闻得到他身上的酒味,但看得出他并不是醉了的样子,走路不快,步子很稳。
他是真正意义上最后见过杨师公的人。
二个人都确定杨师公当时用拐杖将提包挑在背上,打着手电筒是往他家樟木岭方向走的。
可问题是:人去哪里了呢?
离家出走?不存在,杨师公七十多岁了,只有一个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如今最大的孙女杨思思都有十七八岁了。一家子和和睦睦的,没有任何理由丢下家人不告而别。
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从我们杏花村部到樟木岭杨师公家,只有一条路,沿小溪经村后越过龙眼岭,下坡再直上樟木岭,虽是山路,但并不算窄,旧时能过马车。而且也没有什么险要之处。大队长曾成功组织十几位民兵沿途搜寻,小水潭、路坎下找了个遍,无果。
那时候没拦路抢劫一说,而且就杨师公的本事对他谋财害命,没人有那个胆。虽然是山区,早已经没了猛兽。自五八年大炼钢铁开始,陆陆续续的山上的树木已快被砍完了,藏不住野兽。加上大肆的捕杀,别说华南老虎早已绝迹,现如今连野猪都有十来年没人见到过了。何况一般的野兽也斗不过他。
鬼怪就更别扯了,那是他的本行。他就是专捉鬼怪的。可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实在说不通。一咬牙,曾成功带着十几个民兵去附近山上找寻,找了二天没线索,报到公社革委会后不了了之。
直到年底大雪封山,红麻子一伙赶山打猎,在龙眼洞口边捡到一个”武汉长江大桥“的提包。经村民和杨师公家人确认,提包和里面的东西正是当晚杨师公离开我家时大家所见之物,就连陈善祝送的鸡蛋都还在里面,只不过碎了好几个,剩下的几个也都臭了。
龙眼山上岩洞特多,除了最大洞口的龙眼洞,小一点有老虫洞,狮子洞,黄牛洞等等,至于再少一点就更多了,大大小小总有二十几个,而且据说这些洞大多都是相通相连的,传说这龙眼山上们洞里藏有宝贝,以前有不少人进洞去寻宝,不但没找到宝贝,大多是一去无回,将命丢在石洞里。
据个别命大逃出来的人说,洞里面错纵复杂,进去后很谷易就迷路了,而且里面还有吃人的妖魔鬼怪反正是异常的恐怖,后来就极少有人去寻宝了,打小大人们就再三的叮嘱警告我们,千万不可进洞玩耍。
如果杨师公是进了龙眼洞,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在杨师公家人的哭求下,大队长曾成功组织二十几位民兵决定去龙眼洞搜寻,看是否能找到尸骨。
龙眼洞是山上最大的洞,据说里面洞中有洞,错纵复杂,再加之神秘恐怖的鬼怪传说,平时极少有人靠近,除了传说中杨师公的先辈祖师马师公进去过,其余再无人进入到腹地,不知道石洞到底有多长多深。
曾成功带人打着灯笼火把进入洞里,不到一个小时空手退了出来,说是里面岔洞太多,有些往下深不可知,有些太小无法进入,有些有水,而且食物火种不足,又无任何经验,没办法再往深处找。既然在洞口附近没找到人或尸体,再往里也不可能找得到。
其时,杨师公当初的预言已被验证,正在二个月头上,五十多岁的孟庆南病亡了。
谁也没料到,当初做出预言的杨师公本人却人间蒸发。不知是否是追随他的先辈祖师马师公,证道成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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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春笋 第六章 五爪猪和黄边猪(上)()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
胸前的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咪索拉咪索
拉索咪多来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歌声飞到北京去
**听了心欢喜
夸咱们歌儿唱得好
夸咱们枪法数第一
咪索拉咪索
拉索咪多来
夸咱们枪法数第一
我手中挥舞着在路边折下的一把冬茅杆子,边走边唱着“打靶归来”,拐过前面那个路崖,就看得到村口的那口老杏树,过了小木桥就到家了。
自从杨师公为我行过法事,夜里再无异祥。晚上也睡得好,慢慢的我又回到了从前的老样子。前几天突然病了,头痛发烧,在大队的赤脚医生曾凡金那里打针吃药不见效,高烧不退,曾凡金建议送到山外的医院去治。
父亲送我去的医院,这一段时间父亲在家休病假。他上次休假回矿里上班才一个星期,井下作业时被矸石砸伤右脚,脚趾头少了二个。在医院没人照顾,母亲把他接回家里休养。
父亲送我去了卫生院,又是挂吊针,又是小针扎屁股,再加一大把有黄有白苦得不能咽的药片,烧退了,父亲将我留在外婆家观察治疗,外婆家离卫生院半里路,比较方便。其实我的病早二天就完全好了,外婆不舍得我走,加之我也不想回家。
村口老杏树下几个少年在“打叭”(注1)。远远一看,就知晓是死党黄世仁、座山雕、周扒皮和胡汉三。有柴刀和纤担丢在杏树旁。想必是四个人结伴去侧面山上砍柴,忍不住先在这里大战三百回合了。几个人见了我,大呼小叫的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猴子你才回来呀,在你外婆家好玩么?”
“还是你生病好呀,不要上学也不要砍柴,还有好吃的,狗日的,我怎么就不病呢”
“哎猴子,你就空手回来的?你外婆没给你带点好吃的?”
“喂,我说猴子,你南爹爹快死了,大人们都说就这二三天的人了。”
“是呀,这二天村里人都去看了,都说活不几天了。”
“”
此时离杨师公的预言刚好二个月。
我心里“格咚”一下,拔开七嘴八舌的伙伴,惊恐地向村子里跑。
南爹爹孟庆南是村里的屠户,做得一桌好菜,远近有名。他和我同姓,按辈份我叫他祖父,大家叫他孟屠户,我叫他南爹爹(注2)。
孟庆南很喜欢我,那时候生活苦,米饭不够吃,得靠红薯杂粮接济,肉食荤腥更要年节时才能看得到,平时里极少得见。
那怕你日子再苦,红白喜事该来还得来。按乡俗,但凡家逢喜事,砸铁卖锅也得整几桌。不然你就别想在亲朋四邻面前抬头说话。而四邻八乡的红白喜事又少不了要请孟屠户去杀猪做厨。按规矩,完事后主家要打发(酬谢):一块肉、一首(份)席,有时还有糖果饼干什么的,每次他都少不了要留一份给我。
孟屠户的家在我家后面,进进出出要从我家门前过。每每回来隔老远就叫开了:
猴子猴子,在屋里么?
我那时精巴拉瘦的不长个,大人们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猴子。
听到叫声我就会利箭似的飚过去,孟屠户笑迷迷的伸手摸摸我的头,放下用捅条挑在背后那只油腻光溜的小竹篮,掀开盖在上面同样油腻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盖布,篮子底下放着刀子铲子叉子那些他杀猪做厨的工具,上面有一个或几个或大或小的纸包。
打开纸包,总有让我口水直下三千尺的好东西。或一小块酥香的东坡肉,或一个鸡腿,或几颗纸包糖几块小饼干。总之不会让我白馋白跑。
其实他也有一大家子,二男二女,大的儿子已娶妻成家,最小的女儿比我只大二、三岁。那一点点吃的其实还不够他们分的。但他总是先顾我,惹得他那叫孟小兰的女儿老对我撅嘴翻白眼。
南爹爹生病在我之前,只是这几天我不在家,不知道竟然这么凶险了。
其实说起来他是在冬至节杀了队里那两头猪后生病的。村里人都在传,说是那两头猪在找他报仇。
入冬后农活少了,闲下来的社员们想解下谗。于是瞄上了生产队养的那二头猪。经全体社员开会商议,在冬至节那天将存栏的那二头死不肯长的架子猪杀了打平伙(会餐)。
说起那两头猪,确实也该杀。
年初时队里畜牧场一共进了十头仔猪,八个月后,其它八头猪先后都已出栏。大的特等二百斤出头,小的那头也够乙等,有一百四十几斤,差一点就上了甲等,唯独剩下的这二头,一样的猪潲一样的喂法,别说乙等,连丙等都上不了,顶多就百斤出头的样子。
这样不够等级的猪食品站不收购,没办法只好喂着。这样又过了二个月,吃得不少,可样子没变,痩巴拉叽的嘴尖毛枯。饲养员周立民是我的邻居,整天听见他抱怨骂娘,于是才有了这个决议。
牲猪属国家计划商品,不可私自宰杀,得到公社扯屠宰证,队长刘老满提前去公社扯了证,冬至那天全体休工放假,专等杀猪后打平伙。
那天是个阴天,前二天下了雨,地上滑湿湿的,早饭后孟庆南用铁纤挑着竹篮到了晒谷坪。晒谷坪围满了队上的男女老少?,过年一样的兴奋。
二头猪早就被性急的社员驱赶到了坪里。南爹爹五十出头,身材不甚高大,但看起来很精干,眉头一皱,双眼显露出一股煞气。她瞅了眼那二头哼哼唧唧的猪,明显的愣了一下,走近了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立时变了脸色,吸着旱烟走到一边。刘老满觉察到有点不对劲,跟过去问道:
“怎么了庆南?有什么不妥吗?“
“是不妥,猪不妥“孟庆南闷闷地说。
“不是二头猪么?有何不妥?“刘老满不解。
“你去好好看看,尤其是那头黑猪,你仔细看看它的蹄子。“孟庆南说。
刘老满疑惑的走近那头黑猪,低头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了端倪,那头猪的一对前脚上各多出了一根脚趾头,是头传说中的”五爪猪“,难怪孟屠户阴着张马脸。
这时围观者也有人看出来了异样,一时关于“五爪猪“的嗡嗡议论声一片,大家都拿眼去觑孟庆南。
所谓”五爪猪”,就是猪蹄有五个趾头。而猪是偶蹄动物,只有四趾,传说“五爪猪“是大恶之人死后投胎变的,所以才会象人一样长有五趾。这样的猪只能放生不能杀,杀了也最好不要吃,否则会倒大霉,甚至丢掉性命。
尤其是杀猪之人,首当其冲。”五爪猪“极其罕见,偶尔遇上,一般的屠户也不敢杀。
眼看到嘴的肥肉要泡汤,议论声中有人将矛头指向了饲养员周立民,怪他喂了快一年了连头”五爪猪”也没认出来。
周立民大叫撞天屈,生产队的畜牧场在晒谷坪北边,实际上就只几间低矮的土墙茅房,里面黑得白天都要点灯才看的见,猪又是圈养,从未放出来过,谁没事去帮猪数趾头?要怪也只能怪当初去买仔猪的,怎么就买回了这样一头妖猪?他脸红脖涨的嚷道:
”一头猪看把你们吓的,五爪猪算什么?不就是多了指脚趾头么,人也有六指的,这算哪样怪事?一个个迷信思想作怪。看样子这猪庆南是不愿杀了,你们大家迷信怕死,我不怕。要死口朝天,不死万万年。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要不这样,这猪归我,我将它弄死背回家去慢慢吃“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一年到头难得开几回荤,有肉吃还管它什么”五爪猪“
不”五爪猪“?迷信迷信,信则有不信则无。就算有迷信,那也是命中注定,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脱不是
一时沸沸扬扬,刘老满对一边的孟庆南说:“要不这猪你别杀了,让他们几个拿锄头挖死算了?“
孟庆南阴着脸瞪了他一眼,负气地说:”我孟庆南做了几十年的屠户,还杀不了一头猪?烧水架门板吧,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径直回了家。过了十几分钟再到晒谷坪时,却是头戴斗笠,倒披着一件蓑衣。大家心头疑惑,不明所以。却见他一言不发,嘴里叼着杀猪刀,直奔那头”五爪猪“。
只见他伸手擒住猪的双耳,拉了个前弓后箭步,双手一较劲,在刺耳的嚎叫声中将它侧撂在地上。在他左腿跪压猪身的同时,叼在嘴上的杀猪刀已捅进猪的胸腔,随即一抽刀,伴着凄厉的悲嚎,血水”噗嗤“飚射而出。
那畜牲四蹄乱蹬拼命挣扎,却被他仍压得死死的。直到“五爪猪”血尽力竭没了喘息,他才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晒谷坪。几分钟回来时已摘了斗笠,卸了蓑衣。
另一头不是“五爪猪”,毫无悬念的被杀死褪毛。剖开后才发现那猪肉有些异常:肥肉不是惯常的米白,而是米黄色,连瘦肉都带黄色,与那头正常颜色的“五爪猪“肉摆在一起分外扎眼。有人叫道:
“这肉怎么是黄的?莫非这是头黄边猪?“
大家面面相觑,禁若寒蝉。
还没有听说有这么背时(倒霉)的,喂了一头五爪猪不算,还要加一头黄边猪?真是奇了怪了。
当然,不管是什么猪,肉还是被大家吃进了肚子。
孟庆南没吃,分给他家的肉他没要。
事后村里议论纷纷,老人们说另一头确系”黄边猪”。和“五爪猪“一样,“黄边猪“也是不祥的凶物,不是孟庆南就会是村里有人要吃大亏。杀“五爪猪“时孟庆南显然是做了准备的,他跟过师父得过真传,戴斗笠、倒披蓑衣是化解“五爪猪“寻仇的法门,可他没认出另一头是”黄边猪”,没能预先防备,这下子后果难料喽
事有凑巧,三天后孟庆南病了,吐血,一吐一大堆,很厉害。那几日老听到哭鸟(猫头鹰)在对面山上叫,老哇(乌鸦)也在他家屋后的那棵大樟树上叫得凶,这种现象很少有。
村里老人们都说这是大凶之兆,可惜那个做出预言的杨师公不在了,就是在恐怕也莫办法。孟屠户这下子恐怕是凶多吉少,活不了几天了。
注1:打叭,城里人叫打面包:它是用两张普通的书纸交叉折叠形成的正方形薄片。将一个放在地上,用另一个对其扇打,会发出叭的声响,故而叫“打叭”,放在地上的“叭”如果成功翻转,你就pk胜利了。这是我们这些小男孩最喜欢玩的游戏之。
注2:我们这地方叫爷爷为爹爹,叫爸爸为爷爷、爷老子、爷老倌等,到如今作者也没弄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叫的?,知道去处的请解惑,特别感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卷 春笋 第七章 五爪猪和黄边猪(下)()
三天时间其实很短,但对孟庆南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他怎么也莫想到,自己杀了一辈子的猪,最后竟然栽在这个畜牲手里,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呀。
他后悔了,那天就不该去杀队里的那两头猪。
早年间师父曾对他说过,“五爪猪“和“黄边猪“都是人投的胎,因前世做了没良心的缺德事犯了“过忏“,才会沦为畜道,变成”五爪猪“。他以前也有遇见过,只是没有动手杀过,”黄边猪“却是第一次遇上,一时不察,大意失了荆州,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据师父说,“黄边猪“其实也是”五爪猪“。
”五爪猪“有阴阳五爪之分,一般人们所说的”五爪猪“都是指长有五个脚趾头的猪,这类”五爪猪“属于阳五爪,容易分辨,而阴五爪就是”黄边猪“。”黄边猪“没有五个脚趾,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它的眼睛里会有一丝黄线,只有仔细观察它的眼睛,才有可能看出端倪。
但话又说回来,谁会在杀猪时去低头盯着猪眼晴仔细观察?所以往往都要在剖开后才会发现。也因为如此,阴五爪“黄边猪“更为凶险。
杀”五爪猪“他确实做了准备,依据师父所授,头戴斗笠倒披蓑衣,脸上挘朔笊囊趸暾也坏剿?珊罄瓷薄盎票咧怼笔保强墒鞘裁醋急敢材觯飧鲆跷遄Ρ认惹暗难粑遄Ω紫漳巡
事已至此,后悔也莫用了,只能想办法自救。他将自己关在屋里,将师父所授的东西仔细地回想了一遍,殊无把握。
说起来他跟师父的时间并不长,学到的本领有限,完全不能跟师父和师兄比,可惜师父早已仙逝,而师兄也远在百里之外的雷公岭。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如今师兄是否还健在也是个问题。
往事如烟,他不由的想到师父。
师父姓黄,老家在花桥,是他的救命恩人。一次偶然的机会孟庆南遇上他,要不然他早已化成了一堆枯骨。
那是在解放前的民国二十七年,孟庆南十六岁,跟着村里几个长辈去广东挑盐。
那个时代食盐紧缺,内地不产盐,所有食盐均是由挑伕从广东连州一担一担的贩过来的。本来历朝历代都严禁私人贩盐,可自民国一来就内乱不断,后来又有日本鬼子入侵,这些偏远地区国民政府根本无瑕顾及,给了盐贩子可乘之机。他们雇用人员从湘地将棉纱挑去连州,再从连州挑回食盐,一百多斤的担子,翻山越岭,极为艰辛,来回一趟须历时二个多月。
那时他虽然年少,无奈被生活所迫,早早的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先前咬着牙关跑了二回,虽然艰苦劳累,倒还算顺利。很不幸,第三次去的路上他病了。等走到雷公岭时,他实在支撑不住,躺下后就爬不起来了。
同行的挑伕们将他的棉纱一人分摊一些,凑了一点钱,让他在雷公岭的伙铺(小旅店)歇歇,待病稍好再返回家里。
伙铺老板起先还算好,请了郎中给他瞧病,但他的病并未见好,反而愈发沉重,整日昏睡,粒米未粘,老板怕他死在店里引来麻烦,三天后叫人用门板将他抬到路边的山神庙里,让他自生自灭。
也是他命不该绝,被师父路过遇见了。师父将他背到师兄黄芝祥家里,采药煎汤,半个月后他方才起了床。
师父当时五十多岁,孤身一人,早年是个杀猪屠狗的屠户,后来改行做了游方郎中,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