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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对岩壁,手抓着一旁的灌木枝杆,正准备从侧面往回走,忽听得姐姐在下面“啊”的一声尖叫,忙扭头一看,两只毛茸茸的黄鼠狼正蹲伏在小潭的出口盯着姐姐,姐姐吓得双手缩在身前,靠着岩壁往地下蹲。我大喝一声:“大黄小黄,别吓姐姐!”随后手脚并用,快速翻到坡地,下到潭边。
两只小家伙“吱咕”一声,窜到我怀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卷 春笋 第六十二章 岩鹰(上)()
我抚摸着怀里的小家伙,又抬头看了看天上说:“这大白天的你们跑这里来干嘛?莫看见刚刚那只岩鹰吗?小心被它叼走哦。”
姐姐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我,好一会才站起来,看着我怀里的两只黄鼠狼,一付欲来不来的模样。
我笑了笑,抱着黄鼠狼走过去说道:“不要怕,它们和我很熟,不会咬你。”
姐姐还是有些畏缩,盯着它们,小心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和黄鼠狼很熟了?”
我蹲下身子,将同样警惕的看着姐姐的小黄鼠狼放下,指着姐姐说:“这是我姐姐,不会伤你们的,别吓她。”
小黄鼠狼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大黄伸着小尖头,狗一样的鼻子翕动,慢慢的向姐姐脚边走了走,我抚摸着它的头颈,对姐姐说?:“不用怕,你看,它在认你哩!”
姐姐迟疑了片刻,终于抵不住对美丽可爱小家伙的好奇和喜欢,慢慢蹲下来,伸出手对我说:“我能摸它吗?”
我笑道:“应该可以,我捉着它,你试试。”
我抱住大黄,姐姐小心的在她背上的柔毛上摸了一把,大黄偏头呲了吡牙,吓得她赶紧的缩回了手。我安慰她道:“它和你不熟,等熟了别说摸,我这样抱都行。”
这是我不了解它们。黄鼠狼天生的警惕性极高,十分敏感,排它性极强,尽管后来多次见过姐姐,姐姐也十分喜爱它们,还喂过它们食物,但它们始终保持距离,不愿意让姐姐触碰,更别说抱了。
大黄从我身上跳下地,对我叫了声,和小黄一前一后的从山脚窜上老鹰岩,在岩头上伸着小脑袋看着我,我很是奇怪,四个多月前我在上面砍死五步蛇,埋葬了它们的父亲,它们到这里来干嘛?觅食?不像呀。看它们的样子是要我上去,它们要干嘛?
我清楚这两只会拜月的小黄鼠狼已十分通灵,它们这大白天的特意来找我必定有事。
我对姐姐说:“你一个人先在这里捡拾桐子,它们叫我上去,我上去看看就下来。”
姐姐很是兴奋,仰头看了看岩石上露出的两个小脑袋说:“你怎么和黄鼠狼这样熟了?它们这样子是叫你?上去不会有事吧”
我答道:“事情说来话长,以后有空才与你说。它们是我朋友,上面不会有事的。”
我将柴刀别在腰后,顺着山脚攀上了悬崖。
鹰嘴岩石上光秃秃的,靠左的水流细成了一线,上方滩地的麻叶地已经枯黄麻叶大多脱落,只剩麻杆顶着一串灰褐的果粒在秋风中晃悠。山坎上的梓皮也是叶落枝秃,全无夏日碧翠的风景。
大黄小黄见我上了悬崖,一路往上直走。经过埋着它们父亲大黄鼠狼的小土包时,我叫住了它们,走过去说道:“你这家伙只管走,这里可是你们父亲的坟墓,也不晓得拜一拜?”
两只小黄鼠狼当然听不懂我的话,蹲在土包上方看着我挥刀将遮挡土包的柴蔓清理掉。想到它几次托梦,给予了我莫大的恩惠,我站在土包下方,拱手作了个揖,低声呢喃道:“蒙你多次托梦,谢谢你的厚意。大黄小黄都长大了,你放心吧,它们过得很好,我们会做一辈子的朋友的。”
两只小家伙似乎有些不耐,“吱咕“一声往上就走,到了二三丈的前方停下来等等我,我心里奇怪:它们这是要带我去哪?
疑惑在大约半小时后解开了。
老鹰岩只在山脚,并不高,但一路往上往里就是老鹰岭。因了山陡沟窄灌木藤蔓纠缠,棘刺丛生,少有人至。我们平时砍柴,附近的山头几乎转遍了,惟独这里面没来过。不是不想来,而是实在不方便,没有进山的路,砍柴容易出山难,砍了柴弄出去太难,累和险不说,费时费力太不划算。所以我们一般只在山脚一带转转。从未进到这山腰沟腹。
我跟着两只小黄鼠狼沿山沟边坡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山腰沟腹的一处密林。转出密林,看见前面有一道几丈高的石壁,不及我细看,眼前的一幕让我骤然血流加速,呆在原地不敢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大黄小黄也紧贴我脚边弓身伏地的盯着前方。
石壁下的沟底是一块不大的石坪,秃秃的只有泥缝里长出的几株矮小灌木和野草,此刻的石坪上,一只偌大的岩鹰正在和几条大蛇激战。
鹰只有一只,应该就是我先前看见的那只。蛇却大大小小的有好几条。都是一种叫“哈气比”(注)的毒蛇。不对,也不全是哈气比,中间还有一条我从未见过的怪蛇。
那条蛇不大,大概只有酒盅粗细,三四尺长,秃尾,头部有一个黑红色的肉瘤,头身直立,约有二尺多高,看样子它是这群毒蛇的头头,因为几条哈气比将它围在中间,对外形成一个小圈子,正与那只岩鹰对峙。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猛然间想起一个名字:鸡公蛇!
鸡公蛇是一种恐怖的蛇,极少有人见过。听老辈人传说,鸡公蛇头生鸡冠,会发出鸡一样的叫声,极毒,见人会追,咬人立死。但它有个习惯,喜与人比高,如它竖着身子高过你,那你就必死,如果比你矮,它就会放过你。如不幸遇见了,就一定要想办法站在高处或者举起手中物品大声说道:我比你高。
想不到世上还真有这种蛇,我暗自惊心。
看样子它们已争斗多时。岩鹰羽毛有些凌乱,地上则躺着好几条被开膛破肚的死蛇。
岩鹰立在岩壁旁的一丛灌木上,展翅一振,俯冲而下,利爪对准一条毒蛇七寸攫去,眼看着就要得手,电石火光间,旁边的两条蛇弹起身子蛇头猛然噬向它的身子,岩鹰放弃攫取,一双利爪一拨,两条腾起的哈气比砰然落地,岩鹰呼啸而过,另一条饲机弹起扑咬的毒蛇扑了个空,也重重的摔在地上。岩鹰则拉起身子,落在近处的一棵松树上,稍一调整,又猛地俯冲过来。
岩石上的毒蛇队形还未及调整好,却也悍然不惧,昂头吐信,弹射扑噬。混乱中岩鹰攫着一条蛇升上了高空。
眼看到那条毒蛇的身子在它的钢爪下曲盘扭动,不一刻岩鹰俯冲而下,利爪一松,已被开了膛的蛇重重的惯了下来,摔在岩石上,无力的抽动滚翻,慢慢的蠕动身子,显然已经死去了。
岩鹰再接再厉,一鼓作气,连续发起攻击,又有两条蛇被它惯死在岩石上,地面上只剩下二条蛇了。一条是足有我手臂大的哈气比,另一条就是那条生有黑红肉瘤的鸡公蛇
岩鹰立在灌木上,鹰眼雠视着岩石上的鸡公蛇。稍作停顿,振翅升空,我正在奇怪它怎么就这样撤退了,却听空中一声唳叫,它又闪电般的俯冲而下,利爪过处,在那条弹身噬咬的大哈气比蛇身子扑空后将落未落的力竭之时,准确地攫住了它的七寸。
岩鹰带着大蛇升空了,发出一阵阵唳叫,几次俯冲而下却未见将蛇惯摔到岩石上,我顿感诧异,极目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了一惊。
岩鹰攫住了大蛇的七寸没错,可那条垂死挣扎的大蛇的身子缠上了它的双足,岩鹰惯不下大蛇,大蛇也咬不到岩鹰,如今它们双方是谁也不敢松开,谁松开谁就死。难怪岩鹰会愤怒的唳叫。
地上的那条鸡公蛇好像知晓空中的情况,好逸以劳的半竖着身子,丑陋的三角脑袋顶着个黑红的肉瘤,信子快速的伸缩,随着空中岩鹰的唳叫而缓缓转动。
注:哈气比,土名,我们家乡一带的叫法。因颈部能膨胀并呼呼有声,有如哈气,故名。毒蛇,也有叫烙铁头,但不是湖南宜章莽山烙铁头。我不知道书名,应属眼镜蛇一类。有知道的书友可告知,以便更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卷 春笋 第六十三章 岩鹰(中)()
空中岩鹰的唳叫越来越急,俯冲盘旋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显然是搏杀太久体力消耗极大,如今被蛇身缠住双足脱身不得,又急又怒,奋力挣脱之下力之将竭了。
事实果然如是,随着一声长长的悲鸣,岩鹰带着大蛇自高空俯冲下来,犹如流星滑落,重重的撞向那斜立的石壁,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一鹰一蛇撞在石壁上,随即弹开少许,“噗”地掉落到岩石之上。
血肉模糊的岩鹰死了,可爪下还死死的攫着哈气比的身子。哈气比其实也摔死了,早已松开了缠绕的身子,无力的在爪下蠕动。
我彻底震撼了。骄傲的岩鹰不愧为空中之王,竟然选择了如此壮烈的同归于尽之举,让我好一阵没回过神来。
就在我愣怔间,岩石上的最后那一条鸡公蛇利箭似的扑向滚落在石壁下的岩鹰,与此同时,踅伏在我脚边的大黄小黄也闪电般窜出,直向那条鸡公蛇扑去。
我回过神来,大吃一惊,喊了声“大黄小黄”,连忙手握柴刀追了过去。
岩鹰虽死,鸡公蛇仍未放过大张嘴巴正准备噬咬或呑食,察觉危险后倏地扭转身子。这时候大黄小黄正一前一后的赶到,大黄在前,乘大蛇噬来之际,小黄从后面窜上去在它身上连抓带咬了一口,等大蛇放弃大黄转身噬来之际,它已敏捷的跳开,而大黄却闪电般的欺身而进,抽空咬上一口,再敏捷闪开。
就这样你来我往,你进我退,大黄和小黄配合契默,不一会儿,鸡公蛇就遍体鳞伤,成了强弩之末,挣扎着想逃跑了。
我看的口瞪口呆,两只尚未成年的黄鼠狼就如此厉害,成年后岂还了得?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为它们担心。
两只小家伙正兴奋得“吱咕”鸣叫,岂容鸡公蛇逃跑?瞅准个空子,大黄飞扑过去,一口咬住它的七寸,紧接着一双短腿也紧紧的箍了上去。小黄稍一迟缓,不料大蛇身子一翻,快速的卷住了大黄的身子,一蛇一鼠滚在了一起。
这情形犹如刚刚的蛇和岩鹰,弄不好又是一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结局。
黄鼠狼本来柔韧性极高,身子柔若无骨,一个小小的洞穴它都可以进出。无奈鸡公蛇自知命危,垂死挣扎,拼命收紧身体,将大黄紧箍在中间,使它无法脱出。任凭小黄在它身上撕扯啃咬,也毫不放松。
小黄见制不住大蛇,急得“吱吱”怪叫。我一定神,挥刀砍了一根小树杆,留下前端的枝桠,使它像一个“丫”字形的叉子,快步赶过去,瞅准了一把叉住蛇头,挥起柴刀,“呼”的一声砍下去。随着“哐铛”一声柴刀碰撞到岩石的声响,那个长着肉瘤的丑陋三角尖头被砍掉了,蛇身一僵,往上一弹,一股腥臭的黑血不偏不倚,喷在我的脸上,而且大部分喷进我大张的嘴里。我猝不及防,未及反应过来,呼吸一窒,口里的腥血已然全部呑咽到了肚子里。
与此同时,无头蛇身跌落地上,随即软软散开,大黄得以解脱。
两只小家伙扑到被砍断的蛇身创口处,贪婪地吸食着鸡公蛇那汩汩冒出的黑血。
看着那还在无力抽动的无头蛇身,想到吞下去的腥血,我忍不住恶心,扭过头,蹲在一旁拼命的想吐出来,可是除了干呕,吐了一地的口水,吞咽下去的蛇血一点也未吐出。我只好作罢,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走到那只壮烈撞岩的岩鹰尸体旁。
刚刚远观并不觉得岩鹰有多大,这下近了瞧着其实它很不小,一片单翅足有二尺来长,钢柱般的腿也挺粗的,尖爪完全嵌进了那条死蛇的躯体之中,头已完全撞碎,血肉模糊的分不出部位了。
这是一只英勇的岩鹰,我心中升起无限的敬意。不能让一只如此刚烈的蓝天英雄暴尸荒地,被别的野物撕扯呑食。我决定将它掩埋在一旁的坡地上。
我用柴刀将它爪下的死蛇斫断,拎着它走到坡地上,选了一个向阳处,用柴刀清开灌木柴草,一阵掘刨,弄了个一尺多深的小坑,小心的将它放进去掩埋了,末了我还意犹未尽,捡来一块一尺见方的石头立在土堆上,用小石子在上面刻划出“英雄岩鹰之墓”几个大字。
这时两只小黄鼠狼吃饱喝足了,溜过来“吱咕”叫着,想纠它们刚刚吸血嚼肉的,我又止不住恶心,干呕了几声。怕它们往我身上蹭,我忙站起身来。却见小家伙仿佛晓得我会嫌弃它,离我还有几步远就停住了,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看我,转身又向石壁而去。
我心中奇怪,小家伙这是干嘛?我跟过去,只见他们沿着陡峭的石壁一路往上,身子灵巧异常,眨眼间上到一半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站在崖下,仰头看上去那儿好像有一个小平台,石缝里还长有几株小灌木和柴草,两只小家伙伏在上面,尖脑袋往外探出,看了看我,随后一缩,消失不见了。
忽然上面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清脆的鸣叫,随即一只羽毛稀蔬的大鸟从上面掉下来,在空中笨拙地扇动肉肉的翅膀?跌跌撞撞的向着我坠下。我下意识的扔掉手中的棍子和柴刀,伸出双手,一下接了个正着。
这是一只雏鹰,弯喙尖爪,嫩黄的胎毛已快褪尽,新羽却还未长出,背上二道口子正往外流着血水,想必是被那两只黄鼠狼抓伤的,不知道口子深不深,有没有伤及内脏。
未及我仔细察看,上面又掉下来两只维鹰,摔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已经死了。我仰头看去,大黄小黄正探头往下看。见我手上捧着雏鹰,一前一后的从石壁上溜了下来,跳起来就要往我手上的雏鹰扑。
我吓了一大吓,赶紧举高手,厉声喝道:“大黄小黄!要干嘛?”
两只小家伙蹲在我脚前的岩石上,豆豉眼瞪得溜圆,颈上柔毛炸起,一付随时准备扑出的样子。
我脑子一衬,恍然大悟。岩鹰可是它们的天敌,难怪见大岩鹰死了,它们还要上去鹰巢赶尽杀绝。
我转过身子,用手压住雏鹰背上的伤口,一会血就止了,估计伤口不深,伤得并不重。我将它抱着,它拚力往我怀力挤,清脆的鸣叫带着悲伤(我当时的感觉)。就像当初见到两只小黄鼠狼一样,我一下就动了侧隐之心。这是刚才那只英雄岩鹰惟一的后代了,就这样被大黄它们残忍杀害我心中不忍,我冒出一个念头,抱回去养活它,让它日后也能成为它父亲或母亲一样的英雄。
我将雏鹰护在怀里,转身对大黄小黄说道:“你们的父亲当初也是和恶蛇战死的,它的父亲或母亲也是一样,我要带它回去养大,以后不许再伤害它,晓得么?”
大黄小黄当然听不懂我的话,它们只盯着我怀里的雏鹰。我俯身拾起柴刀,对它们说:“走吧,我们回去,姐姐肯定等急了。”
我转身绕过岩石上那些横七竖八令人恶心的蛇尸往回走,两只小家伙“吱吱”叫着,仿佛有些不情愿,直到我进到林子,它们才跟了过来,就在此时,我猛然感觉到有阴寒袭体,我陡然滑步转身,看见两只小家伙向一团黄光扑去,我心头大震:山魈!这青天白日的那只我和酒癫子苦寻不得的山魈竟然敢来偷袭我?
我心念一起,袖手拼指,起了一道火雷诀,大喝一声:“孽畜休走!”挥手拍了出去。
只见那团黄影一闪即逝,不知是否击中,大黄小黄“嗤哧”一声窜到树上,片刻后才溜了下来。
我身无法器,也无准备。山魈已遁,一时难寻。心想只好回村后和酒癫子再做商量了。
姐姐果然着急了,隔老远我就听见了她在下面的叫声,我连忙高声回应,在岩上用山水洗去脸上的血迹,快速返回到小潭边。
两只黄鼠狼在老鹰岩上溜进了一旁的山林去了,姐姐没看见它们,却发现我身上的血迹和怀里的雏鹰,止不住又是害怕又是好奇,问东问西,我晓得她胆小,就扯谎说在树上捉的,血是沾着雏鹰伤口上的。看着雏鹰背上血迹斑斑的伤口,她倒也不起疑。
桐子已被她全部拾捡了,两篓加一袋,估计有一百来斤,我砍了根棍子,姐姐挑了一篓一袋,我背一篓,扛着竹竿抱着雏鹰回了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卷 春笋 第六十四章 六十四 岩鹰(下)()
我抓了一只雏鹰的消息经由周扒皮播报很快就传遍了村子。黄世仁、胡汉三、座山雕和曾祥昆中饭后都来了我家,周扒皮住隔壁,来去更是方便自由。大家伙围着看稀奇。
我用纸盒给它做了个窝,给它背上的伤口抹了药,喂它水,喝了。喂它饭,不吃。我想到它肯定也和那两只黄鼠狼一样,得喂带血的活物才行。几个人齐出动,去到小江里抓鱼捉螃蟹,拿回来喂它,果然狼呑虎咽的食量惊人,片刻就一扫而光。
这下我有些发愁了,那有那么多时间给它找吃的呢?
大伙散了,我正准备出门,亮伯伯过来了,他捧着雏鹰看了看说:“这是一只岩鹰,你在哪里抓来的?
“在老鹰岭。我和姐姐在那里检桐子。”我答道。
“老鹰岭是有岩鹰。它父母呢?就是岩鹰公子和婆子,它们会让你捉它的崽仔?你一人斗得过它们?”亮伯伯明显的不相信了。
“只有—只大岩鹰,不晓得是公子还是婆子,它和一群蛇打架,死了,我才捉了它的。”
果然还是大人们见多识广。尤其是亮伯伯,我不敢糊弄,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这下亮伯伯信了,他看着我说道:“你晓得岩鹰该如何喂养么?”
我摇摇头。我当时只是觉得它是“英雄的后代”,被黄鼠狼杀死既可怜更可惜,只想把它捉回家来养大,至于其它根本就莫想过,我哪里晓得该如何喂养?刚刚还在为它以后的食物发愁呢。
亮伯伯笑了笑说道:“不如这样吧,这只岩鹰给我喂养。以前我爹爹(祖父)养过一只岩鹰,后来放飞了,小时候经常听我爹爹说起,多少还晓得些喂养之法。如果给你这样养,这只鹰就废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