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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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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吹熄了煤油灯。不久我就听到了她轻微的鼾声。

    而我此时却是睡意全消,躺在床上想着晚上看的电影“渡江侦察记“的情节。印象最深的,是那化装成卖香烟叫刘四姐的姑娘,以及她那”香烟瓜子桂花糖”吆喝声。

    我估摸此时应该已是下半夜了。清冷的月辉从窗格透进来,斜斜的照在紧靠着窗前的五屉桌上。桌上摆着个广播,广播旁边放着我的书包,我的床紧挨着五屉桌左侧,我睡在靠桌子这一头。静谧的秋夜里,隐约的秋虫鸣叫格外悦耳,桌上的广播里间或发出的“嚓嚓”的电流声。

    月亮似乎又是被云遮住了,窗口变得黑暗,我听见”嘭“的一声响,好像有拳头砸在桌面上。我扭头看了看,暗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而就在此时,一团浓浓的黑影从桌子往床边晃过,随后,有什么东西隔着被子在我胸口捣了一下,许是骤遭打击,我的心脏加快跳动,我仿佛听得到“呯呯“的跳动声。

    我睁大双眼,正懵懂着,蓦然发觉一颗人头正悬在床边的空中。我只看得见那一颗头,仿佛他没有脖子和身体。那颗头很大,是个我从没见过的男性,腊黄的肤色,浓眉大眼,但双眼死鱼般的无神,右边额角上有一个凸起的大肉包,从面相估计大概五十岁左右。

    他盯着我,我也盯着他,大约对视了二秒的样子,那颗头就缓缓的向我俯下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是要来亲吻我的脸,就在相隔不到一尺快要挨着的时候,那头却倏地消失了,昏黑的屋内又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整个过程大慨在四、五秒钟,我被惊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懵懂间竟然忘了害怕。只是觉得小心脏“呯呯”的跳得像要从胸口蹦出来。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脑子也象短路一样,身体一动不动。

    可还未等我回过神,浓黑的影子又从床边晃过,紧接着那颗头又空悬在床边的上空,无神的双眼盯着我,又向我俯了下来,这下我反应过来了,无边的恐惧攥住了我,就在那颗头离我面部尚有一尺多时,我”呀”地叫了一声,倏地缩进被窝。

    隐约间听见娘叫了我一声,问我怎么了,我此时已恐惧到了极点,蒙头缩在被窝中间没敢吭声,估计娘以为我是发梦癫,也就莫当回事,并没有起床点灯来查看。

    整个后半夜我都是躲在被窝中,蜷缩着身子,不敢动弹。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的在恐惧中睡去。

    第二天早上娘叫我起床,我小心翼翼的从被窝中探出脑袋,听见外面的鸡鸣狗犬之声,我才长叹了一口气,大口的呼吸着。在被窝中间闷了大半夜,这时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

    我坐起来准备穿衣服,方才觉得身上凉嗖嗖的。伸手一摸,才发现衣服都被汗浸湿了,而且头晕,肚子也有点疼。

    我告诉娘,娘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衣服和额头,说我是出冷汗、还有点发烧,这是要生病了。

    母亲言语间有着关切的焦急,连忙找出一套干爽的衣服要我换了,又让我躺回被窝,捂暖了身子再起床。然后高声叫着在院场里劈柴的父亲,让他去大队赤脚医生那里帮我拿点药回来。

    我重新躺在床上,一会后感觉肚子没那么痛,头却晕得更厉害了。

    尽管头晕,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是电影一样的在我脑子里重放。

    那时我们农村里无论物质还是精神生活都十分贫乏,一年里难得的精神享受就是少得可怜的三、五场电影(而且多是样板戏)。闲遐时大人们就聚在一起扯蛋吹牛,扯得最多的不是男女韵事就是鬼鬼神神。

    男女之事我还不懂,山精鬼怪的传闻对我们小屁孩吸引力特别的大。什么落水鬼、吊颈鬼、血妇女鬼、什么狐狸精、耗子精、山魈寨猪。既紧张刺激又惊悚恐惧,有时甚至听得毛骨悚然。座位不敢在后,行走必走中间。尽管害怕,却又舍不得不听。

    但在现实中,还没听说有谁真正见过鬼神妖怪,顶多不过是看见黑影,听见怪叫声、脚步声亦或其它什么响动。

    我觉得我是遇见鬼了。准确地说是我看见鬼了,而且是前后两次。前一次在外面,看不清也说不清楚,可后来是在家里、在床上,我看的清清楚楚、分分明明,而且是只有头没有身子的鬼

    吃了父亲拿回来的西药片,烧退了,肚子也不痛了,但头还是晕。

    这一天我没去学校上学。心绪不宁的无精打彩。

    我十分恐惧,却又不敢对人说,包括黄世仁他们和我父母。而且就是说恐怕也没人相信,事实也确实如此。后来我说了,告诉他们说我看见鬼了,他们都说是我的幻觉,亦或是在做梦。

    就这样我在恐惧中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第四天晚上又有了新状况。

    那晚我在半夜醒来,缩在被窝中间,很是气闷,想伸头出去透口气而又不敢。

    正纠结间,忽然被头被掀起,一股凉风嗖地窜进被窝。随后一只手伸进来,在我的脖子上自前至后摸了一圈。

    我感觉到那只手不大,像是一只小孩子的手,很粗糙,像砂纸,刮擦得我的脖子生疼,而且又像冰块一样寒冷,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好才那只冰手只摸了我一把就退了出去。

    但这一下却足以让我在被窝中间恐惧颤抖到天亮。

    接连这两次事件,差点让小小的我恐惧到崩溃。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人也失魂落魄的无精打采,晚上更是不敢独自睡觉。父母发现我不对劲,问了好几遍,我才结结巴巴的告诉他们。父母当时脸色都变了,过了好一会娘小声对父亲说:

    “明天我去喊杨尚斌,请他来家看看?“

    父亲严肃的点头嗯了一声。

    杨尚斌是我们大队的,住在樟木岭的八生产队。会捉鬼收妖,名气很大。大家叫他杨师公。

    师公是他解放前的职业。类似于和尚、道士一类。后来我才知道,师公其实也算道士。有说属江西龙虎山正一教,有说属崂山正一教,总之是与其它道士不同,他们是接近于男巫的一种存在。

    干部们则说他那一套是搞封建迷信。村里人却不管这些,凡有异事,都去找他。

    当晚父亲陪我睡一头,他睡床外面,我睡床里边。睡觉前父亲从厨房里拿了把切菜刀,斜砍在床头挡板上。

    这一夜平安无事。

    次日一大早,娘就去了樟木岭。去樟木岭要翻过龙眼岭,下坡再上坡,来回一趟一点不耽误也要一个多小时。早饭时分娘才回来,说是杨师公山外的一亲戚过世,他昨天才去吊丧的,要明日才回来,跟他家里说好了,明日他一回来就让他到我们家来。

    可就在这一晚,又把我吓得够呛。

    那晚我们家吃过晚饭,天才刚刚黑,父亲去后面院子南爹爹家去了。娘带着妹妹在隔壁周立民家串门聊天,姐姐孟晓玲在厨房烧洗澡水,我扒在饭桌上写老师布置的作文。等我作文写好后抬头一看,外边黑漆漆的,灶堂里架着松木块,火燃得很旺,但姐姐却不见了。估计是水已烧好,她去隔壁叫娘去了。

    经历前几天的那二件事,我已吓虚了胆。发现就自己一人在家,恐惧顿生。我感觉头皮发炸,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

    恰在这时,厨房侧门的铁门扣像被人拨动一样,叮叮当当的响了几下。随后门页像被人推开,发出”吱格“的声响。

    我抬头看过去,因了昏黄的煤油灯光被碗柜所档,侧门处一片昏黑,看不清东西。但我清楚侧门靠后山脚,根本没有人从那里进来。而就在这时,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紧接着桌子上煤油灯那桔黄的灯焰,像被人掐住了灯芯似的,无端地向上跳了几跳,然后灯焰就熄灭了。

    这时候外面根本没有刮风,因为我们家灶堂是紧靠门口,门是开着的,如果有风,火苗会跳舞样的呼呼乱窜,而此刻,火苗却是柔和而又安静的。

    我嚎叫一声,扔掉抓在手上的本子,逃命似的窜出房门,向隔壁周扒皮家有笑声传出的厨房跑去。

    他家那门槛有点高,我在跨越时绊了一下,”扑通”一声,一个饿狗抢屎仆摔在屋里的灶堂边,手被擦破了皮,前额也起了个包,我当即嚎啕大哭起来。

    我哭泣着将刚才的事告诉了娘。

    周立民有事不在家,家里只有肖婶带着儿子周小军和他妹妹。肖婶比娘还胆小,自然不敢陪娘回家查看。两个大人带着我们几个小把戏围坐在厨房的火堂边,说些没油没盐的废话壮胆,一直等到父亲回来,我们才回到家里。

    父亲点亮煤油灯,端起来照看着侧门,只见粗大的木门栓牢牢地闩着,压根就没有打开。在父亲故意的高声大语中,一家人匆匆洗漱后,上床钻进了被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卷 春笋 第三章 杨师公往事() 
红星闪闪放光彩,

    红星灿灿暖胸怀,

    红星是咱工农的心,

    党的光辉照万代,

    红星是咱工农的心,

    党的光辉照万代,

    长夜里红星闪闪驱黑暗,

    寒冬里红星闪闪迎春来,

    斗争中红星闪闪指方向,

    征途上红星闪闪把路开

    晒谷坪里几个小女孩围着小圈在玩”丢手绢”的游戏,被抓住的小女孩正在唱着”红星歌“。旁边有三四个大一些的在玩”踢田”,村口老杏树下还有小伙伴在玩”老虎叼羊”,嘻嘻哈哈的大呼小叫,我无心去玩耍,怀着对天黑后暗夜的恐惧,企盼杨师公早点到来。

    这时太阳已经下山,炊烟飘散在山村的上空,空气中弥漫着柴草燃烧的异香。母亲在灶堂烧火做饭,燃烧的杉叶子”噼里啪啦“的响着,像是在放那种品质低劣的鞭炮。我坐在门槛上,听着稚气悦耳的歌声,看着对面山腰上用白色火石堆砌出来的”农业学大赛“几个偌大的白字,木木的发着愣。

    中午时分,杨师公捎来口信,说他天黑前必到。还说我的问题不是很大,不用担心,他做一场法事就能解决。他让父亲叫上三、五个男劳力帮忙,另外母亲还得准备好一素一荤两桌饭菜。

    眼看着黄昏已然来临,我担心着杨师公今晚会不会来。

    杨师公就来了。

    他身材单痩,穿着一件少见的老式大肩青色棉布长衫,腰中系着条玄色布带,贫头,头发花白,浓眉下有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虽然年过七十,但很健硕精神。他肩上担着根粗大油光、疤痕瘤结的楂子树手杖,手杖上挑着个洗得有些发白的黄提包,包上印着”武汉长江大桥”几个大字和大桥图案。

    因他从村后而来,不用经过村口,当他从曾成功家那面用石灰刷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标语的墙下转出来时,离到我家已不足十丈了。我忙提醒烧火的母亲:

    “娘,杨师公来了。“

    母亲慌急的扔了火钳,站起来迈过门槛,站到阶前笑脸迎接,同时瞪了我一眼,低声斥喝道:

    “莫大莫细的,要叫杨爹爹。“

    我低声咕哝:

    “我声音小,他又听不到。“

    母亲不理我,正要招呼,杨师公却止住了脚步,对我娘漠然无视。

    只见他从提包里拿出来一支弯弯的牛角,放在嘴边“呜呜呜“地连吹了三个长音。他在我家屋前坪的石阶上站定,抬头辨了一下方位,曲着左手,口中念念有词,大拇指快速的在其它四指上点了一圈,右手从身上摸出一幅尖角卦往身前的地上一丢,“卟“的一声脆响,卦具分成两块,在地上弹动一下,形成卦象。只见他快速弯腰,拾起来揣进兜里,然后才抬头看向我们。

    母亲忙笑脸招呼道:

    “杨叔来啦,快进屋里坐。“

    杨师公笑着说了声来啦,目光转向我道:

    “是叫祥红吧?八岁还是九岁?“

    “哪里才八、九岁?早满十岁了,光吃不长。哑巴啦?快叫杨爹爹屋里坐“

    母亲边说边往屋里让着。

    我有点尴尬,也有些惧怕,低头叫了声”杨爹爹“。杨师公伸出指节粗大的手掌,在我的头顶揉了一把,扳正我的头看了看道:

    “小名叫猴子是吧?嗯,倒是有些像。阳火有点低,难怪被那东西纠缠,不过莫关系,我帮你弄过后,保你无事。“说着伸手拍拍我的小肩膀,见我撇肩歪嘴的,接着道:”不过这小身子骨有点弱,得多吃快长,将来会有番出息,你比外面那帮鬼崽仔强。“

    说话间他扭头看了眼村口,转过身对母亲道:

    “你家繁荣呢?他几时回来的?“

    繁荣是我父亲的大名。母亲答道:“他呀,回来半个多月了,刚刚按您的吩咐去叫人,应该也快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有多久的假?”

    “还不是一个月。他每年只有一个月的探亲假,这次休了,过年就不回来了。“

    我家是“四属户“,也叫“半边户“,我父亲是煤矿工人,母亲带着我们姐弟在老家务农。父亲这是在家休假。

    说话间父亲回来了,后面跟着本队的队长刘老满,刘老满身后是三队的曾庆虎。几个人隔老远就和杨师公打招呼,父亲忙着递烟倒水,末了对杨师公说:

    “等会成功才来,他怕影响不好,要晚点。说是好久没和你喝酒了,今晚得好好喝几杯。“

    邻居曾成功是大队长,干部嘛,当然得注意影响。曾庆虎不屑地说:“什么影响不好?杨叔的牛角一吹,村里谁不知晓是干哪样?山高皇帝远,只要他们当干部的不穿肠子烂肚子的瞎说,我们老百姓谁会吃饱了莫事干的乱嚼舌头?“

    “就是,再说公社晓得了又如何?谁还敢来抓杨叔不成?“刘老满附和道

    杨师公呵呵笑道:“别吹牛皮,我老头子可怕得很。倒是有日子没和火烧鬼一起喝酒了,今晚繁荣家的酒坛子恐怕得见底喽“

    大家一起呵呵大笑。

    我崇拜的看着呵呵笑着的杨师公。

    在我们这一带,确实少有人来惹他。那怕运动再紧,四邻八乡也不时有人偷偷来请他。在我们杏花村,他是有本领的人之一,会拳脚,通法术,能上刀山下火海(上刀梯踩火堆),手捊烧红的火钳,赤手从沸腾的油锅里捞出铜钱。这可是了不得的本事。

    听老人们说,民国三十七年,他在村里做法事放焰口,上刀山下火海这些都是当众表演过的,千真万确的真本事。据说这些本领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他最大的本事是捉鬼降妖。当然这些东西是封建迷信,属于人民群众专政的对象。

    解放后政府提倡”破四旧、树新风“。政治运动一个接着一个。尤其是文革初时,更是草木皆兵,很多人倒了霉。像五队的老书先生曾庆平,家里只是有一些收藏的古书古画,都被公社的红卫兵和民兵拉出来斗了一场。

    可是杨师公却无人敢惹,平安无事。

    其实不是没人去惹他,因为发生过二件事,才将某些人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一件事发生在五八年修水库时。

    解放后政府破旧立新,和尚道士都还了俗。杨师公分田分地当了农民,人民公社时当了社员。往昔那种走乡串户的神巫职业属封建四旧,是新社会所不允许的专政对象。他很少出门,偶尔有人来请,也不敢像旧时那样明目张胆的大摇大摆,只能偷偷摸摸的私下行动。

    大修水利,大搞农田基本建设,这可时那时的国策。兴修水库是利国利民的大工程,家家户户都要出工出力。杨师公也上了工地。当时他已五十多岁了,因他名气大,有分在一片的邻乡人不服狠(不服气)。撮掇了一帮年轻人,多次叫板,杨师公都不予理踩。

    趁一个雨天歇工时,一伙人在工棚里突然发难。十个年轻壮劳力,愣是没能按住躺在地铺上歇息的杨师公,而且还在杨师公的反击下都受了轻伤。显然这是他手下留了情。当时那十个人里有几人还是我们村的,其中就有曾庆虎和刘老满两个。那时他们都是才二十多岁的壮劳力,一把子的力气。此事后大家都服了气。都说他武功高强,除了曾凡亮,方圆恐怕难有对手。

    另一件事却与迷信有关。

    文革时期,我们公社的书记是个叫李显彩的转业军人,三十多岁,牛高马大,参加过“抗美援朝“,是个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者,不信鬼不信神。听说杨师公的事后,决定要抓个”典型”。他从公社带着一个排的基干民兵,荷枪实弹,在当时大队民兵营长曾成功的带领下,直奔樟木岭第八生产队,准备把杨师公抓去公社开一个批斗会。

    李书记一行是傍晚到我们村的(那时叫大队)。在大队部里待到天黑才出发,等到第八生产队时已是繁星满天。

    劳累了一天的村民大多已进入梦乡去见了五台阎王了。不知是走漏了风声还是事有凑巧,反正杨师公不在家。折腾一通后,只好败兴的收兵回朝。

    怪事就发生在回来的路上。

    从八队回大队部大约有四里路,要翻过龙眼岭。就在龙眼岭那边的山沟里,十几个人迷路了。

    当时他们一行十几人,打着两只电池不足的手电筒,又点了两支杉木皮火把,由熟门熟路的曾成功领路,还就是迷了路。

    据后来曾成功说,他们明明听得到远处的狗叫声,看得到依稀的灯火,偏偏就是走不出来。转来绕去的依旧回到原地。直到半夜过后,气急败坏的李书记抓过曾成功的冲锋枪,胡乱的射了一梭子子弹,吓得一直等在大队部的大队书记刘映国脸色苍白,慌忙带着几个民兵点着火把赶了过去,这才将他们解救出来。

    事情还没完。

    第二天回到公社李书记就病了。发高烧说胡话,一会说鬼,一会讲神,时醒时睡的。公社卫生院束手无策,送到县人民医院,一个星期出院回了家。

    虽然李书记的病好了,但人痩了一大圈。回家后一直霜打过的茄子样,病殃殃的无精打彩。而且晚上睡觉老做恶梦,在家休息了十几天毫无起色。他六十多岁的母亲知道原委后,亲自从四十多里的邻乡赶到樟木岭,赔礼道歉,好话说尽,恳求杨师公帮忙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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