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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白长袖旗袍,窄肩削圆,勾勒出她胸如峰,腰如柳,臀如银盘,娇态天成,明明是清滟如梨花般冰清玉洁的女子,却内蕴着勾魂夺魄的艳色,令男人心猿意马。
她依然站在原来的位置上,餐厅的门口,挡在别人进入餐厅的门中间,这本来是十分突兀的位置,但是她好像一直没有意识到,而且她本来可以随时离开,却好似忘记了离开。
一个女人说道:“你连试也未试,又怎知她会将你的心意再一次丢弃,兴许她能明白你的一片真心也不一定?”
司元贞低下头,手下的动作不停:“我只想把最好的送给她,因为在我的心里,只有最好的才配得上她?”他顿了顿话,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木簪:“而且,我想送给她最好的,让她忘记初时关于那根粗糙又丑陋的木簪的记忆。”
叶妗妩突然病倒,并且在发烧的过程中,表现出对他抗拒,以及深深的惊惧,让他头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后悔自己不该如此猛浪,惊吓了她。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不曾出现在她的面前,是想让她好好休养,也不愿意再向从前那样逼迫于她。
仔细想来,关于那些菩提木簪的记忆,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强取豪夺,想要让她忘记,他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你闭嘴
叶妗妩在心里疯狂的嘶喊,听不下去了,突然间就想逃了。
理智告诉他,这个男人的话不值得相信,但是这样一番不是深情,却深度剖白的话,却依然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异样的情绪在内心之中不停的发酵着。
第2085章 番外:此生之劫11()
就在叶妗妩准备离开的时候,旅店老板娘似是突然间看到了她,朝着她招招手:“叶小姐,快过来坐。”
老板娘并没有穿白族传统的服装,而是一身色彩明艳长裙,是白族特有的印染工艺,别有风韵,她的右手腕上缠着一串佛珠,佛珠上面刻着经文,显然是信佛的。
叶妗妩不好拒绝。
她住进这家旅店,也有一段时间,老板娘对她一直颇有照顾,特别是之前生病,更是对她照顾良多。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司元贞,发现他并没有看她,而是低头正在雕刻手中的木簪,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松了一口气,挪着自己略有些僵麻的腿,缓缓的挑了老板娘身边不远处一个角落坐下,开始在心里默念首《心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她不停的在心里提醒自己,此时眼前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心里所想的,一切色、受想、行、识,不过五蕴皆空。
默念佛经的叶妗妩并没有发现,司元贞扬起笑,对老板娘抱以感激的微笑,以及视线掠过她时,眼中得逞的笑意。
“不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又有一个女人不死心的问。
一双妙目流转在司元贞的身上,眼中闪动着痴迷之色。
英俊,富有,而且痴情的男人,向来是令所有女人趋之若骛的。
此时,这个男人虽然告诉众人,他心中已有所爱,但是这并不能阻挡女人们对他的痴迷,反而更让女人们疯狂。
司元贞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坐在角落里,仿佛整个人被尘世隔绝的女人,想了想道:“让我为之神魂颠倒的女人。”
叶妗妩感受到男人强烈的视线,默念了大半的《心经》,就这样生生的被扼止,不期然的就想到,那日在杂物间男人对她说的话,他说他为她神魂颠倒。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这么短短的一篇《心经》,她居然忘记了念到了哪里,只好从头念起。
另一个女人问:“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你神魂颠倒?”
女人长像妩媚,坐在司元贞身边沙发的扶手上,声音柔媚到了极点,带着一丝甜腻。
司元贞但笑不语。
刻着木簪的动作却越来越流畅,也越来越娴熟,一朵梨花的形状,渐渐在簪头渐现雏形。
女人不死心,凑近了司元贞,吐息如兰:“你觉得我与你喜爱的那个女人相比又如何?”
她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相当自信。
叶妗妩突然间觉得向来令她心境超脱安静的佛经,有些念不下去了,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腻味。
而司元贞却在女人靠过来的一瞬间,伸出一只手扼住她的喉咙,邪魅一笑:“你?与她提鞋都不配。”他自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薄唇淡淡一掀:“真脏!”
说完,她放开了女人的喉咙,拿出一方蓝帕将每一根手指都认真的拭过,然后拿出打火机,轻轻一压,“铮”的一声轻响,一簇蓝焰倏然跳跃出来落在蓝帕上,明黄的火光亮起,映照着男人似邪非邪,似魅非魅的脸上,宛如撒担。
女人,对他来说就是宠物。
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随时逗逗,逗得她们发笑,冷眼瞧着她们矫揉做作,扭捏作态,骚首弄姿的丑态,也是相当有趣,却绝不喜欢让这些宠物们近身。
不过,有一个女人例外。
他不想逗她。
只想上她。
“咳咳咳咳……”被他扔在地上的女人,狼狈的跌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喉咙不住的咳,收缩的瞳孔,恐惧惊悚的情绪流露无疑。
围绕在司元贞身边的女人们,脸上厚厚的妆容,也挡不住内心恐惧,本来和谐的气氛,瞬间变得凝滞起来。
司元贞在笑,笑得满嘴白牙,桃花眼眼角的纹路,昳艳横生:“抱歉,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近身,这会让我控制不住,想要拧断他的脖子。”
手握屠刀,他不信佛,不信人,只信自己。
任何人的靠近,都让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杀意。
除了一个女人,让他平生第一次生出了一种想要靠近的欲望。
在灵济寺昏暗的禅房里,空气之中弥漫令他昏昏欲睡,讨厌至极的檀香味,令他暴躁的想要杀人的时候,她清净明澈,宁静舒雅,仿若天簌的声音,就像一道潺潺的汪泉,流淌汗在他的心间,洗涤着他的灵魂,抚慰着她躁动的情绪,仿佛他一身的杀孽,在这样的声音里,被渡化了。
灵济老秃驴说的不错,佛不能渡他,但是她能。
这段时间,他更加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不会抗拒命运的安排,想得到的他不择手段的也要得到。
他的笑语,并非缓解场中凝滞的气氛,反而便得气氛更加僵凝。
老板娘微笑的出来打圆场:“玩笑开得有些大了,适可而止啊!”
气氛瞬间一松。
叶妗妩眼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不敢想象,上一秒还笑得犹如斯卡布罗集市的迷迭香一般令人迷醉的男人,下一秒却能说翻脸就翻脸,说着世间最无情的话,做着令人恐怖的事,下一秒又能云淡风清笑言而语。
她的理智无法对他的行为产生认同。
但是,内心却矛盾的无法对这样的行为,进行评判。
一个女人从司元贞的身边走开,摇摆着自己圆翘的臀部,风情万种的走到吧台不远处的高脚圆凳上坐下,双腿交叠,白皙而修长的腿,在灯光下有一种梦幻的优美。
女人拿起话筒,哼唱着声音沙哑压抑的英国抒情情歌。
女人的声音有一咱独特的魅力,十分的情歌,唱出了十二分的感情。
叶妗妩听得有些入迷。
一曲既终,女人摇了摇手中话筒,看向司元贞:“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一首情歌。”
司元贞并不拒绝,看着女人手中的话筒半晌道:“好像是的。”
第2086章 番外:此生之劫12()
接着,司元贞真的就走了过去,从女人的手上接过了话筒,坐到女人之前坐的圆凳上,凝望着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的女人,就唱了起来:
怎么你都不会发现我爱你
心跳的声音悸动的频率这片刻烧着我的热情
要你要你知道我的心很透明可是你从来都不在意
我爱你深深地可是你从来不看仔细
我毫无考虑将我的真心献给了你
而你保持的距离忽远忽近太过於神秘这是个难题
……
我按捺的心快喘不过气我的每次呼吸延续着爱你的气息
城市一彩霓虹像你的心迷惑我闪烁不定是我陷太深……
他唱的是一首名叫《心跳》的俄罗斯情歌。
没有美妙的配乐,只有男人罕有的低音炮声,别样的韵味与魅力缓缓流淌。
低沉幽抑,沉静之中饱含深情,暗哑的音节就像拔动心弦的弦,性感嘶沉,低调之中富含一种嘶声力竭的力量与能量,整首曲子洋溢出一种热情奔放,震撼人心。
叶妗妩不敢与他对视,但是那遗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忘记收回,仿佛天荒地老的目光,依然让她的心狂跳不休。
耳边是男人直白大胆,热情洋溢的情歌。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性感,悦耳,唱起俄罗斯情歌的时候,毫不违合,尾音略略上扬,带着一点华丽的味道,更显得热烈。
她,不可抑制的沉迷了。
这时,坐在她身边的老板娘突然低声道:“他唱的很不错。”
岂止是唱得不错,简直能让耳朵怀孕。
叶妗妩心头一跳,抬眼,对上了老板娘饱含深意的眼睛,不知为何内心浮现了一丝虚意。
老板娘又继续说道:“今晚之后,这首歌不知道会掳获多少女人的芳心,也不知道会碎了多少女人的芳心!”
司元贞是拿着话筒,缓缓朝着叶妗妩走来,目光深情,情歌热烈。
场中,女人的目光一直纠缠着他。
但是,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只纠缠着她。
“是……是吗?”
叶妗妩不知该如何接话,司元贞的的目光,让她无法躲藏,她抬起头来倔强的与他对视,但是她却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在接触到他深邃的目光时的一瞬间,她便沦陷其中,挣脱不出了。
老板娘又道:“很多女人都疯狂的爱着他,但是他的心并不博爱,甚至窄**仄到,只有容纳两个的杂物间那般大小,能被他放到心上的,也只有一个女人。”
视线里的男人,缓缓蹲到叶妗妩的面前,放下了尊贵的身段,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抛却了身份和地位,他说他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并不夸张。
叶妗妩彻底失语了,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岁月停滞,光阴遁走,世界荒芜,只有男人热烈深情的歌曲萦绕耳边,缠绕不绝,还有男人温柔面容,镌刻心间,刻骨铭心。
司元贞这个男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是诱人堕落深渊的魔鬼。
手握屠刀时,满身杀孽,令人畏惧。
手握刻刀时,满嘴情痴,充满诱惑。
谈笑风声时,凶意暗藏,杀机隐现。
抒情歌唱时,热情奔放,令人沉醉。
可偏偏,这种强烈的反差,却会让人产生一种,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勇气,此时叶妗妩并没有发现,在那个男人对她说出“一辈子”三个字的时候,她已经朝着深渊而堕,距离地狱,仅有一步之遥,此生之劫,注定无法挣脱。
一曲既终。
场中所有人,都沉醉在,那比斯卡布罗集市的迷迭香,还要令人沉醉的情歌里,久久无法回神。
包括叶妗妩。
司元贞认真专注的看着她:“你真美,让我神魂颠倒。”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因为大家都记得,他方才说过,他喜欢的女子,是让他为之神魂颠倒的女子。
叶妗妩面色一白,内心慌乱,她并不擅长拒绝别人,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一切都令她犹豫不决,为难不已。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她慌乱的坐沙发上站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自始至终站在餐厅阴暗的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切的叶宛,心中的忧虑沉重的令她几乎无法喘息。
司元贞这样的男人,恐怕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抵抗得住他的魅力。
更何况是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看似清冷拒之于千里之外,实则柔韧单纯如斯的阿妩,司元贞在阿妩的身上,用的心思越多,对阿妩的索取就会越大,阿妩将来付出的代价就会越大。
但是,她真的能阻止得了吗?
叶妗妩冲到洗手间,迅速的关上洗手间的门,身体虚脱了似的靠在门板上,不停的喘息着。
男人热烈的情歌,在耳边挥之不去,独属于男人华丽嘶沉,低哑性感的声音,让她混身血液不受控制的上涌,顿时面颊火辣,一片躁热,她就算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她的脸到底有多么红。
她冲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捧着一捧冷水浇到脸上,冰凉的温度,缓解了她满身的躁意,在心里不停的默念着《心经》。
待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一打开洗手间的门,便看到司元贞靠在洗手间门板旁的墙壁上,右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正在吞云吐雾,烟雾缭绕中的他,有一种颓然的慵懒。
叶妗妩的身体一僵。
司元贞伸出手指,迅速的将烟蒂掐灭了。
他的动作,让叶妗妩一阵心惊肉跳,香烟燃烧的温度,可达到200…300度,他居然就这样徒手掐灭了烟蒂。
司元贞看着她:“你的身体好了吗?”
叶妗妩轻轻点了点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司元贞拿出之间雕刻的黄花梨木簪,拉起她的手放到她的掌心:“送给你,这是我目前雕出来最完美的簪子。”
淡金色的簪子,散发出温润的光泽,细腻的纹理,古雅漂亮,簪头一簇梨花雕得栩栩如生。
叶妗妩看着,想到不久前在灵济寺初识,他削制的木簪,还是粗糙的犹如烧火棒,短短的数天时间,他居然已经练就了这么熟捻的雕工。
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细节往往才是最能打动女人心。
第2087章 番外:此生之劫13()
叶妗妩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是司元贞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伸手合拢她的掌心:“那支菩提簪,可以功成身退了。”
司元贞虽然不愿意再逼她,但是霸道是浸入骨子里的,他并不会接受任何拒绝。
“司元贞,我不能接……”叶妗妩手里握着黄花香木簪,似有若无的淡香,清馨幽雅,就像淡雅泠泠的梨花香,是她最喜爱的香味儿。
司元贞倏然倾身吻住了她,将她拒绝的话吞食入腹,不似之前那样强取豪夺,霸道压制,而是充满了温柔缠绵,引得叶妗妩心神失守。
司元贞,是个魔鬼。
霸道的时候,令人无法挣脱。
温柔的时候,令人沉迷其中。
一吻既罢。
叶妗妩的手,紧紧的揪着司元贞胸前的衣服,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无法抑止的喘息声,带着细细的柔调儿,婉转而动人。
司元贞低头看她,眼中含着一丝掠过的****:“以后,不要再拒绝我。”
叶妗妩垂着头,抿着唇不说话。
司元贞微微蹙眉,伸手挑起她的下颚。
叶妗妩被逼望进了他宛若深渊的眼中,他深邃漆墨般的眸子,映照着她满脸女儿家的娇态,令她心悸莫名。
司元贞目光专注:“不要畏惧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此时此刻,她翦翦的水瞳里,盛着水光,写满了对他惊惧的情绪,这让他心中既心疼,又挫败。
生平第一次,想要爱一个女人,宠爱她,珍视她,呵护她,将她视若珍宝,但是显然他的霸道强势,吓坏了她。
叶妗妩轻轻偏头,躲开了男人握着她下颚的手,脸上写满了既柔弱又倔强的情绪:“司元贞,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富有,神秘,高贵,拥有令任何女人疯狂的魅力,兴许你的霸道狂狷,肆意强势,令我惧怕,但是你放下屠刀,手握刻刀,拿起话筒,深情歌唱时的魅力,依然深深的吸引了我。”
司元贞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只能认真的看着她,洗耳聆听。
只是,她话中的意思,却令他有些欣喜若狂。
叶妗妩垂下头,继续说道:“如果,你只是需要一场艳遇的话,那么还是请你去找别人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玩不起这种感情游戏。”
司元贞到底是什么人,她不清楚。
但是,从他表现出来的一切看来,这个男人必然是有权有势。
她有自知之明,灰姑娘和王子之所以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是因为灰姑娘是落难的公主,本身就是高贵的,而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灰姑娘。
司元贞的目光渐渐深沉了起来,浓得像化不开的黑:“你从来都不是,只要我解开裤腰带,就能得逞的艳遇,而是我想要共渡一生的女人。”
所有人都认为,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财富,地位,权势,女人都是唾手可得,但是越是身处高位,便越要束紧裤腰带,不能轻易放纵****,因为男人在床上是最脆弱的。
他的世界,充满了血腥与杀戮,他不敢放纵自己,更不敢轻易去尝试,也没有女人,有资格让他放下一切的戒心,去靠近,去占有。
叶妗妩避开他的浓稠的目光,并不相信他的话:“人生那么漫长,充满了太多变数,而你的世界,又充满了太多的诱惑,你如何就能肯定我就是你想共渡一生的女人?况且我们从识到现在,不到十天的时间,即便你对我一见钟情,这种肤浅的热情,又能持续多久?更重要的是,我们根本没有相处过,你不了解我,而我也不懂你,你凭什么就说,你能与你共渡一生?”
她能感受到司元贞确实对她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执着和占有欲,但是她并不认为,这就是爱情。
虽然,她也不否认,司元贞确实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就像他身上的龙涎香,明明充满了危险,却依然深邃迷人,可是她也不会因此而头脑发热,义无反顾的接受他。
她的问题太过犀利,让并不擅长与女人相处的司元贞,有些穷于应答,内心油然生出烦躁来:“你的回题我确实没有办法回答你,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