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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镇长眼睁睁地看着尹玉旻化作灰烬,挣扎着爬了过来,只能抓住那一把灰烬,霎时神色黯然,久久不语。他又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女人。
事情告一段落,活下来的,终究没有几个。宁镇长收拾了他心爱的表妹遗骸之后,黯然回到福建老家,发誓守墓终生。而我带着无双和林白水一起回到北京,尹玉旻的事情我已经告诉过无双了,连她都是第一次晓得,原来祝阿姨其实就是她的奶奶。年轻的少女不免陷入忧郁之中,为了失去的亲人哀悼,更是不知道今后将会如何。
“无双,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我想,让你做我的女儿,好吗?”我是一个粗人,喜欢直话直说,因此就直接对她说了,然后又补充一句,“你林阿姨会很高兴的,小文清也很喜欢你!”
无双披散了头发,这时遮住了耳朵,她伸手掠了一下,向我笑笑,算是同意了,然而那笑靥中稍许带着一丝落寞,却不是这个年轻少女应该有的。无双本来貌美,这时更加有一股饱经沧桑的味道,一时间连我都看呆了。无论如何,我发誓都会守护这个小女孩的!
第三案、西域魔国 引子 魔国前传
西域,自古以来就是一片神秘的土地。在人们的印象中,似乎便只是黄沙遮天蔽日,大漠孤烟直,带来的只有武将斩杀异族的无畏功勋。
事实上,拥有五千年文明,在世界其他地区很多民族还在山洞中吃生猪肉的时候就学会写字的中国人,对近在咫尺的西域认识却很迟。秦以前,中原人对西域非常陌生,流传的只有周穆王驾八骏西游,与西王母在昆仑山瑶池相会的传说。直到汉朝,为了对抗北方的强敌,首次派出使者出使西域,使得汉人对西域第一次有了直观的了解。之后,强大的中央帝国击败匈奴的时候,同时将西域纳入了版图,通过狭长的河西走廊,联通西域,将西域与中原置于一体。
这样,素来有著书立传的中原汉人,同时也将目光转向了西域。在《史记》、《汉书》等多部历史著作中,记下了西域的文明、历史和风俗。然而由于种种原因,对于西域的描述,仅仅涉及秦以前的历史。秦之前的西域,仿佛是蒙着面纱的楼兰美女,充满诱惑却看不清!一直到一九八八年,在新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一座废墟中,发掘出了一块吐火罗人记述历史的石板,才最终揭开的谜团。
传说,在遥远的洪荒年代,统治西域的是一个邪恶的魔国!魔国的最高统治者是一个女人,号称神国女皇,她手下的武士和官僚,也都是女人。大约六千年前,她们从遥远的西边迁徙过来,以强大的武力和恐怖的魔法,统治着整个西域数百万的人民。
这是一个可怕的魔鬼之国,虽然统治者的女人们,有着花一样的娇美面庞,心却比毒蛇还毒辣。她们横征暴敛,榨干人民的每一滴财富。更为可怕的是,每年都有无数人都被抓到魔国的首都魔鬼谷,只进不出,再也没有人活着出来。据说,这些倒霉的家伙,是被魔女们饲喂巨大的魔虫了!人民在痛苦着呻吟着,期待英雄拯救世人。
转眼三千年后,魔国的统治越发残暴!然而人期盼中的英雄也终于出现了!他是来自东方的国王,号称上天的儿子,带领着他的勇士们,无畏地向魔国进攻!然而魔女们拥有可怕的力量,国王惨遭失败!
这时,上天派遣了一个预言先知向他告诫:“你必须去西方,到魔国魔女们的老家,寻找到她们的仇人,与她们联合起来,消灭魔女们!”
国王拖着疲惫的身躯,与残余的勇士们,开始了往西面漫长的跋涉。他们走啊走,沿途经过八百个国家,每一个途径的国度,听说他们是为了消灭邪恶的魔国,就有无畏的勇士加入。他们跋涉一年,走过千山万水,终于来到黑色大湖之畔的女勇者国度,面见她们的女王。
“想不到邪恶的魔女们,竟然已经在东方建立巨大的基地。我们必须消灭他们,否则整个世界也会被她们毁灭的!但是我的国度人数众多,不可能全部前往,所以我将派遣精锐的勇士们,和你一起前往,用她们的箭去消灭恶魔!之后我们也会将整个国家迁徙过来,即使走上一千年,我们也会过来!”
国王率领一千名女勇者,一千名沿途诸国的勇士,还有自己麾下的八百个武士,踏上了漫长的征途。又是历经一年的跋山涉水,能够活着抵达魔国的勇者,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但他们也是历经考验,最英勇善战的英雄。
他们到达的日子是冬天,也是魔国魔女们力量最弱的时候,她们畏惧寒冷,西域的寒冷,能够让滴下的泪水马上化作冰珠。
在勇士们的激励下,受到压迫的民众,也终于站起来,与勇士们一起参加推翻魔国暴政的战争!
惨烈的战斗马上展开,魔女们施展霹雳的魔法,动用食人的魔物,都无法击退勇士们的决心。战斗越发激烈,无数勇士倒在血泊中,但是战线终于推进了魔国的老巢——魔鬼谷!
但是魔鬼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勇士们根本无法攻入,就在这时候,预言的先知又出现:“魔鬼谷的地下,有黑龙的血,你们用你们的刀剑,劈开大地,取出黑龙血,用火点燃,攻入魔鬼谷!”
勇士们将信将疑,掘开大地,果然发现黑色的油,他们将黑油装进木桶,用投石机抛入魔鬼谷,再用火箭引燃。刹那间,黑油腾起巨大的火焰和黑烟,仿佛一千个太阳那么亮,又想擎天的石柱那么高!魔鬼谷的魔女们毁灭在熊熊烈火之中,但是魔国的女王突然出现在魔鬼谷的城墙上,向众人诅咒:
“地狱的火焰是无法毁灭我们魔国,只能暂时阻止我们。在每一个一千年,我们回重新回到大地上,统治整个世界!哈哈!”
魔女王投身火海,霎时化作一团灰烬。
剿灭魔国的战争结束以后,联军解散,各个邦国的勇士陆续回国,将西域留给西域人自己统治。
时间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过去,当事实变成历史、历史变成传说,传说变成神话,人们渐渐地忘记了可怕的魔国。魔鬼谷也如同太阳底下的一滴露珠,逐渐消失在沙漠深处。
转眼三千年过去了,到了西元一九九六年……
第三案、西域魔国 一 魔洞冒险
1
考古不是游乐园过山车,有惊无险,它是一种追寻,更是一种冒险!
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名叫《约柜》,主人公印第安纳&;#8226;琼斯也是一个考古教授,身材高大,肌肉发达,战无不胜,每每女人自投罗网。我不禁心中大骂那叫斯皮尔伯格的导演,真是吃白痴饭长大的,考古那么轻松如意?发现一件西元前文物如儿戏,当真如此,何必要我们这些考古工作者?
考古发掘具体来说可以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抢救性发掘,就是某地在修马路、造房子的时候,突然挖到了地下的文物,这可不得了了。赶紧报到文物局去,于是一干大学者过来,团团圈住现场,不出几个月,就有震惊世界的发现。典型的例子就是秦始皇兵马俑,咸阳几个农民随便往地上一掏,就挖出个瓦王爷,也挖出了世界最庞大的地下军团。这种吗,是靠运气,看谁运气好了,我们考古人员,差不多是善后的主。
第二种探索性发掘,那才是真正考验考古工作者的学识、勇气和耐心的时候。特洛伊古城乃是希腊神话《荷马史诗》记叙的美女战争战场,一直被世人认为只是诗人的浪漫幻想。但德国考古学家谢里曼坚信特洛伊遗迹存在土耳其小亚细亚一带,于是阅遍欧亚诸多古书,循小亚细亚沿海一线搜寻,穷尽十年之精力,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特洛伊古城遗迹!这般探索性的发掘没有过人的勇气和非凡的意志,根本无法达成!
说了这么多废话,我还没有介绍自己。
我叫朱恒淮,正式身份是北京某大学的锅炉工,业余身份是考古队的向导兼地质文化历史学教授。或许你们会很奇怪我的这层身份,真的,不假,绝对没有骗你们。我就是锅炉工兼地质文化历史教授!
我读书不多,只读过小学两年级,之后就去参军。退伍之后,凭借部队里战斗工兵的身份,加入了一只考古队,外出内蒙古探险。在那里,我遇到了改变我一身命运的人——她就是我现在的妻子,当年考古队实习研究生林白水。
那次考古活动,由于受到意外地质灾害,损失惨重,我们两人历经磨难,才活着从草原上回到首都。由此我们两人相知相爱,她并没有嫌弃我半文盲的身份,于是我们在她那个狭小的研究生宿舍里结婚,我也谋了一份正式的工作,就在她的大学里做锅炉工,暑假寒假的业余时间,还是外出参加各个考古队的考古冒险,除了赚取外快之外,也学习考古知识。凭着我的聪明好学,加上又随时可以向大学里的老师们请教,我的学识日渐增长,在林白水的鼓励下,把自己的考古所得写成文集出版,在海内外考古学界影响颇大。一九九零年,香港文理大学授予我地质文化历史学荣誉教授称号。但是,我正式的身份还是锅炉工,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好了,讲了了一大通废话,那么我现在哪里探险呢?告诉你们,此刻我就在敦煌——西夏藏经洞故址。
说起这次野外考察,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普通考古,而是专门考察西夏历史。西夏是存在于我国两宋时期西部重要的边境政权,蒙古兴起后成吉思汗发兵攻打灵州。后病死在征途中,临死之前下令,屠尽夏人。自此除少数夏人融入汉人之中,存在了数百年的党项族西夏竟然一夜之间从历史的长河中销声匿迹,却留下了数量不菲的西夏文字书籍。
西夏文是一种模仿汉字创造的方块字,酷似汉字却又不是汉字。史学界一直有西夏在中国,研究在俄国的说法。其时,俄罗斯的“绅士们”趁中国衰弱之际,一干干打着学者旗号的骗子恶棍,掠走了大量西夏文献,以至于我国本土不如外国多,文献不足,巧媳妇难做无米炊,才有这般说法。
对此我一直愤愤不平,横看竖看那帮俄国佬不顺眼,若不是这个任务乃是原本上级交代下来,老早趁机在沙漠里丢掉。平常还是耍一下小手腕,满足一下小小的报复心理。比如在他们夜晚上厕所时候,猛然扑上去套上麻袋,一顿痛打。那俄国佬们还以为是自己内部有人对自己不满,个个见面就怒目而视,让我暗暗好笑。
话说这天我和若干俄国佬加翻译一起来到西夏藏经洞,当地土人说这里保存了不少西夏古国的历史典籍,大家一起举着手电筒在洞窟里搜索。与其他洞窟不同,这里别说壁画,就连一个佛像雕塑也没有,甚至一点痕迹也没有,显然不是被人故意铲除,而是天生就没有。加上这个洞窟开口极为隐秘,不禁叫人怀疑,这莫非其实是一个藏兵洞!黑,我们上了那些土人的大当,不仅白白走了二十几里路,还花了十多块钱呢!
这洞窟与其他高大开朗的石窟不同,里面沉浸着一股阴惨惨的氲氤,叫人不寒而栗地打颤。我背后的两个俄国佬嘀嘀咕咕,和他们相处几个月,俄语勉勉强强能够听懂,至于日常会话也无碍。
那两个俄国佬之一说道:“莫洛托夫,你有没有觉得这种洞特别怪,似乎是埋葬死人的墓穴,非常不舒服!”
“伊万诺夫,我也同意你的看法,传说一些中国的墓穴里,都有不死的僵尸在等候活人的灵魂!”
我肚里好笑,平常我专门讲僵尸的故事,正嬉笑间,我倏然摆手示意止步,马上趴在地上探听,低声说道:“有动静,而且数量不少!”
“是谁?”
俄国佬头头脸色大变,他是一个身材肥胖的秃顶,名叫朱罗诺夫,一般我故意发音不准,叫他猪猡懦夫,翻译也狡猾地装作不知。他不仅身材肥胖,智商更是可怕——当然是指负方面的,此刻颤抖地叫道:“僵尸……”
洞窟入口毫无痕迹,显然数百年来根本没有人、也没有动物来过,不可能事先在前面埋伏,若是埋伏,何必闹这么大动静呢?
我摇摇头,把这个不好的念头从脑袋里驱走,断然喝道:“胡说,世界上哪里有僵尸。抄家么,见到不管什么,上去先打一顿!”
我作风粗暴干练,极其合俄国佬胃口,顿时除了猪猡懦夫,一干俄国佬都抡起了考古用的铁锹、鹤嘴锄等,兴奋地嗷嗷大叫,唯恐天下不乱。其实这次考古实在过于平静,因为身处中国大陆腹地,别说野人猛兽,连只凶猛一点的土狗都没有遇到过,甚是淡鸟!
我一挥手,指挥若干俄国佬悄悄隐蔽在洞窟的拐角处,两边埋伏,只待不知什么东西的家伙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痛扁再说。大家屏住呼吸,唯恐惊动了敌人,每个人头上都汗水涔涔,攥紧家么静候。那几十个脚步在离开我们只剩下一段距离的时候,戛然而止!
莫非叫人发现了?
只是这种状况下,谁也不敢先跳出去,枪打出头鸟,绝对是真理,俄国佬们也深谙这点,个个滑头地盯着我。我暴跳如雷,老子才不去送死!
我们内部正僵持中,一个东西咕噜咕噜沿着沙地滚过来,大家都没头没脑地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跳出去!
妈的,这是一颗手雷!
外边已经埋伏好了敌人,于是众俄国佬抡起家么飞身扑上去,唯独我冷静下来瞟了一眼,大声叫道:“等等!”
因为我在剑拔弩张的人群中,居然看到了林白水的身影。
等等,她不是在北京一边教书一边照顾小孩,怎么千里迢迢跑到宁夏来了呢?总不至于我撞到鬼吧!
于是我挤开人群,快步跑上前,对着林白水上上下下打量,她仍旧像是以前那般,高挑的身材挺立,即使一身难看的专业沙漠服装亦是非常得体,腰肢纤细柔软,不像是一个六岁孩子的妈,养长的头发简简单单帮做一个马尾辫,唯独眼睛读书越多,越发近视,幸亏在这女人好赶时髦,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副漂亮的金丝边眼镜。此刻透过镜片颇是欣喜地看着我,我高兴地问道:“白水,你怎么过来了?”
林白水四下里瞟了一眼,说道:“眼下这些美国人似乎和你的朋友们有点小冲突,待到暂时平静下来再说吧!”
我回头吼道:“不要打,谁打谁就是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罪魁祸首!”
我在这帮俄国佬里面算是有点威信,这个威信,可是用拳头打出来的,用拳头说话,毕竟肯听的人多。
眼下美俄两国的考察队汇集在一起,若是打起来,当真是两犬相争必有一伤,弄得外交部不好收拾。我知这些人既然来到中国,或多或少懂得一些中文,在了解了状况之后,双方一言不发地收起家么。
我高兴地抱起林白水,她虽然个子高挑,但是偏瘦,属于那种最近从港澳传过来的模特身材,份量并不是很重,加之我力大无比,一下子就抬起来。
林白水哭笑不得,连忙阻止:“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等等,我让你惊喜一下?”
“你就是最大的惊喜!”
林白水这女人,居然还卖关子,我暗暗期待。
“这次你怎么过来了?”
“嗯,我带着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和探索频道的相关人员过来,考察丝绸之路,探求奥秘。”
因这个藏经洞经过美俄两国考察队并进搜索过后,连根毛也没有发现,天色不晚,索性沿美国佬来的方向出去。外头美国佬已经打了营寨,派专人看守。我方步入营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亮起来:“爸爸!”
我睁眼看去,大喜过望,却是文清飞快地奔过来,跳到我怀里!如今这小女孩已经六岁,身体健康,活泼好动,简直顽劣之极。林白水根本看管不住,有时恨恨地抱怨:“你们朱家的种,生下来就这么凶悍。这小鬼此刻才就如此厉害,长大还了得?”
我哈哈大笑,忍不住亲亲文清,那小女孩拼命推开我的脸,叫道:“不要不要,爸爸的胡子像板刷,扎死人了!”
我一愣,因我毛发浓密,三十不到就满面大胡子,平常可以刮干净,唯独在野外不太方面,索性懒得理会。再说本次考察大部都在回民地区,大胡子男人比较容易取得乡民的信任。
我把文清抱起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我想想看,你妈妈你绝对不会让你跟来的。”
文清说道:“妈妈也要外出考古,我听说就在爸爸活动的一带,就偷偷钻进袋子里,等妈妈发现了,我们已经在银川,她再也不能把我赶走!”
我回头瞟了一眼林白水,只见她哼地一下:“这死小鬼我再也管不了了,她是你们朱家的人,就让你自己搞定!”
林白水看似对女儿恨恨不得了,其实她宠爱女儿,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方法有异。我把文清当作小大人一般照看,爱而不宠,林白水则是对自己的女儿疼得要命,犹如养了个小皇帝一般。一旦文清撒泼,顿时束手无策。反不及有时我与之平等相处,凡事是商议而非顺从。
夜幕降临,我和俄国佬头头猪猡懦夫商议之后,便在此安营扎寨。这美俄两国人员泾渭分明,各自占据东西一边,互不相干。倒是两边的国人高高兴兴聚在一起,便在中间做了中立国,大家相互交换食物吃喝,其乐融融。不过我却看着两边的美俄毫无动静,叹道:“感觉我们是做了他们的狗腿子一样。”
我们一家三口倒是其乐融融,聚在火堆边吃喝玩闹,不知哪里来了一个不知趣的美国佬,笑嘻嘻地凑近我,口操不纯正的汉语说道:“你好,你是林女士的先生?”
屁话!
我素来对美国佬的形象非常恶劣,狠狠瞪了他一眼,咆哮道:“滚开,阻碍别人夫妻团聚是非常严重的罪行,应该下地狱煮油锅!”
那美国佬吓了一跳,林白水狠狠白了我一眼,撇嘴骂道:“没礼貌!”然后叽里咕噜冒出一段洋鬼子鸟文,听地我直瞪眼。
哪知文清这小鬼,天赋异禀,和这些美国佬不过呆了短短一个月,鸟语就非常利索,径自给我口译:“妈妈说爸爸你和俄国佬呆久了,性格脾气不免像俄国佬,所以请道格拉斯原谅爸爸的粗鲁!”
我哭笑不得,反问林白水:“我什么时候变成俄国佬了?”
林白水叹道:“你一直以来就非常像!譬如,你这人貌似粗鲁,其实极为精细。脾气暴躁,动辄喜欢以拳头讲道理,喝白酒如饮开水,加上今天我看到你这脸大胡子,说什么我都觉得你是俄国佬了!”
我张口结舌,于是转过头对道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