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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少女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来,随后是书“啪”得被合上的声音,“出去,别烦。”
“是,是。”
有人从背后的书架空隙离开,夏歌低头看着书,望着手里被随意打开的书本,只觉得人生何处不相逢。
谁知道一低头,就看见了这书上开头的一句话。
很久很久以前,菱溪峰有一窝土匪
夏歌:“???”
所谓写书讲究起承转和,无论后面多烂,前面一定得吸引人。
夏歌看了看封面。
四个明晃晃的毛笔字龙飞凤舞,隐约能看得出是菱溪野谈四个字。
很好,不管后面这野史写得再多么扯蛋,至少这个开头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但现在,这里显然不是什么看书的好地方。夏歌把书拿着,准备悄无声息的先撤,却听见少女“啊”了一声,隐约带着几分意外,她下意识的回头,透过书架间的缝隙望过去,却见窗外阳光绰约照进来,穿着剑峰蓝衣的少女抬手捂着眼睛,袖子上是一片绣工精致的银蝶,薄唇紧抿,看上去十分的不舒服。
夏歌心中微微一动,过了半晌,她放开了袖子,黑色的眼睛一抬,正对准了夏歌!
夏歌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谁知对方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抬起手摩挲着身后书架的位置,一个书脊一个书脊的摸索过去,最后摸索到了一个空隙,她慢慢的将书放进去,明明睁着眼睛,动作,却像是个盲人。
楚衣把书放好,转身要走,谁知一抬脚便踩到了裙角,整个人往前一个踉跄,她翻手抓住了书架一角,勉强稳住了姿势。
夏歌微微攥紧了拳头,心情复杂。
楚衣让自己站起来,黑漆漆的眼睛慢慢闭上,整个人半晌没有动。
她不动,夏歌也不敢走,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对方笑了。
低低的,有些森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隐约几分疯狂,和不甘的绝望。
“为什么呢”
夏歌听到她低低的喃喃,“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总是我”
“喂,这位师妹?”
载史区的人没有什么剑谱区丹方区的人多,不,应该说,很少有人往这边来。
尖尖的声音很诡异,像是几百年前才存在的太监一样,让人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夏歌把声音掐尖,一边掐尖一边鬼鬼祟祟的四下看,怕被人发现,谁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脑袋被人往下一拉,脖颈便抵上了一把无比熟悉的匕首。
纯黑的匕首,非金非玉,却锋利无比,据说是天上落下的陨石所制,切金断玉,无所不能。
陨星刃。
楚衣阴冷的声音响起来,“谁?”
她睁着的眼睛漆黑无比,映着夏歌的影子,却没有任何神采,夏歌小心的挥挥手在她眼前,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真的,看不见了。
“我路过的,刚刚看到师妹好像有点不舒服。”夏歌掐着嗓子,声音又尖又细,说得无比矫情,“师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可以带你去”
脑袋上的禁锢一下松开,似乎是被她的声音恶心到了,楚衣收了陨星刃,脸色很难看,“没有,滚!”
夏歌松了口气,顿了顿,悄悄的在她兜里放了块东西,随后便马上离开了,她走到书架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蓝白蝶衣的少女坐在地上,倚靠着书架,单手放在膝盖上,愤怒过后,杏眼漆黑而无神。
显得有些无力。
系统:“不管了吗?”
夏歌:“一会儿就能看见了吧。”
系统:“可是这么拖下去,还是会瞎的。”
夏歌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啊。”
系统:“天目草必须要有天选之子身上的气运才能一直发挥作用。”
夏歌头疼:“我知道。”
系统:“你打算怎么办?”
夏歌:“凉拌吧。”
系统:“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夏歌:“我一直都很冷血的。”
夏歌说完,揣着书就要下楼,心情却是有些纷乱了,她没想到会在丹峰的藏书阁遇到楚衣。
却听后面楚衣一声轻喝,“刚刚的,站住!”
夏歌一个激灵,本能的撒腿就跑。
系统:“你跑什么?”
夏歌:“听见‘站住’就要跑!这是经验!”
系统:“”你哪里来的经验,为什么它就没有?你他妈就是心虚吧?!
作者有话要说:日万真快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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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黑眸蝶魄()
而这边;楚衣眼睛才微微能看到一些光;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里一切才慢慢明亮起来。
之前那个热心的“太监”却隐约有些古怪。
楚衣说不上来那种古怪在哪里只是,好像是有些熟悉?
遂喊出了那句“站住”;然而眼里还是有很多黑漆漆的盲点;看不清东西;等她模模糊糊的能看清的时候;她让“站住”的人早就没了影子。
楚衣:“”
那家伙果然有古怪!
楚衣站起来;薄唇紧抿;脸色微微有些阴郁。
她轻哼了一声;随意的挥了挥袖子。
袖子上精致的蝴蝶翩翩而舞,竟像是活了起来,楚衣的声音柔和下来,“蝶魄;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下一刻,少女的衣服亮起了微光;楚衣睁着的黑色瞳仁里亮起了蝴蝶一样的白光;几乎是一瞬间;楚衣便借着袖上银蝶的眼睛,看见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藏书阁古旧的木窗透进的柔和阳光下,扎着红发带的少年望着她,因为只是借眼睛,楚衣听不到声音,但却能看到对方的眼神——
只是一瞬间;楚衣便感觉到自己好像被这个人的眼神,狠狠的踩到了最痛的地方!
这种眼神才会更让她觉得愤怒!
“喂”
少女的声音染着森冷的寒意,带着浓浓的愤怒和憎恨,“你是谁啊”
周围并没有人,所以当然没有人能回答她,但楚衣也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她看见少年朝她的眼睛挥了挥手,似乎是发现她看不到了,怔仲之余,眼里浮现几分复杂和心疼。
但在这种情况下。
心疼?
或者,同情。
楚衣只觉得,他是在同情。
可笑。
真可笑啊。
他以为他是谁?他在同情谁?他在怜悯谁?!
“你以为你是谁啊”
——真是,什么垃圾,都能来同情她了?
她只是眼睛瞎了,又不是脑子傻了!
什么垃圾,也配同情她?!也配怜悯她?!
她楚衣宁愿被人踩到泥里,宁愿所有人都指着她的脊梁骨骂她贱人,骂她祸害,也不要这种没有任何用处的怜悯和同情!
楚衣只觉得心中一阵邪火,这邪火肆意的烧在心脏之中,逼着她回味她经历过的所有苦涩与绝望,所有的黑暗与痛苦。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同情我?!凭什么?!”
“轰——”
一声巨响,脆弱的书架猛地坍塌,底下仆役闻声而来,却只见阳光洒下,漫天书尘页灰中,自家小姐那双森寒的纯黑眼眸。
“二小姐”
发作过后,楚衣喘了口气,眼前又是一黑,她向后踉跄了两步,仆役连忙上来想要扶住她,却猛地被女孩挥开,“滚开!别碰我!”
谁知动作过大,兜里的一块东西被她狠狠的挥了出来,在地上弹了几下,最后安静的落在了一页书上。
楚衣的视线,落在了那块东西上。她瞳孔微微一缩。
那是一颗糖。
包着糖块的糖纸被微微震散开,露出了粉红色的,裹着樱花花瓣的糖块,在温暖的阳光下,它安静的躺在一页书上,静谧的像是入了画。
楚衣怔怔的望着那颗糖,恍恍惚惚。
似乎在很遥远遥远的以前,有个人曾这样对她说。
——要是觉得活得太苦的话。
——就吃颗糖吧。
可是那个人呢?
楚衣恍惚了半晌,脚步踉跄的走到那页书前,最后竟然“扑通”跪了下来,她颤着手,小心翼翼的去摸那颗糖,然而却在触上的一瞬间,又如触电一般的把手收回来,捂住了眼睛。
那个人呢?!
半晌,泪水慢慢从指缝间溢下,一滴一滴,打湿了书页。
“哥哥”
你不要我了啊。
真的,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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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歌溜走之后自然不知道楼上惊变,只知道刚刚下到二楼楼梯拐角就听见三楼“轰”的一声,像是什么塌了。
底下的弟子一阵骚动,都好奇的往三楼看,有些喜欢看热闹的还想要爬三楼去看看状况。夏歌想到了少女倚靠在书架上,双目无神的模样,再看看这些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热闹的群众,最后倏的灵机一动,扯着嗓子嚎起来,“哎哎,我刚刚好像在丹方区看到了地级的丹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上楼看热闹的人顿时把视线聚集在了夏歌身上。
“你谁啊?”
“哎——这不是夏无吟吗?”
“我去,他发现了地级丹方?”
“在哪呢在哪呢!?”
“”
夏歌:“哎我也不知道啊,跟我过来看看啊——”
有人发现不对了,“等等,丹方区不是在一楼吗,你怎么从三楼下来的?”
夏歌:“我这不是之前看见的嘛,当时没注意,现在一想,哎,怎么想好像都很像地级丹方的样子——”
“真的?”
“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
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人半信半疑,但总归是把他们的注意力都从三楼转移了,夏歌带着人浩浩荡荡去了丹方区,到地方就有人问,“那个地级丹方在哪里呢?”
夏歌装模做样的走到一个书架前,倏而一幅大惊失色的样子,“咦,那个丹方呢?怎么不见了?我刚刚还看到呢,不会是被人拿走了吧?”
“啊?”
“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
夏歌刚准备信口开河胡侃一气的时候,冷不丁的,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地级丹方?”
夏歌背脊微微一僵,跟过来的弟子也在看到夏歌背后的一瞬间,噤若寒蝉。
夏歌僵硬的回头,便看到了书架最那头的顾佩玖。
少女一袭红白枫衣,面若白玉,她站在书架的尽头,素白的手中捻着一页丹方,纤长的睫毛下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无波无澜,她望着夏歌的眼睛,“你在找地级丹方?”
夏歌脸上虚假的笑容顿时有点僵硬,“呃这个我”
地级丹方是她胡吹的,哪里有什么地级丹方,只是为了转移别人对三楼的注意力而已。
顾佩玖走到她身边,手里是一张丹方的残卷,问她,“是这个吗?”
夏歌:“”丹方真的是胡吹的啊哪个肯定都不是啊。
但望着众人虎视眈眈的眼睛,夏歌不敢看顾佩玖,硬着头皮道:“啊是,是的吧。”
众人虽然不敢说话,却目光怀疑的看了看顾佩玖手里的半张丹方,又看了看满脸漂移的夏歌。
顾佩玖声音微扬,“嗯?”
夏歌回过神来,马上信誓旦旦:“对!没错!是是是,我看见的就是这个!”
众人:“”
顾佩玖顿了顿,轻扫了她一眼,“这个是我之前放在这里的地级丹方残卷,没有什么用,刚刚想取回来,可能刚刚被你看到了。”
她顿了顿,“你们若想看,我就放在这里了。”
说罢,便将那残卷放在了书架上。然而没有人敢动,顾佩玖看了一眼夏歌,“你跟我过来。”
夏歌:“哦。”
顾佩玖带着她上了二楼。
被留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那个被放在书架上的地级残卷,沉寂几秒后——
一拥而上!
“我的!!”
“放屁,我先看见的!”
“去你妈的,明明是我先!!”
“”
底下撕成一片,一楼的看管的弟子赶过来,“哎哎你们干什么呢!要打外面打去,不准在这里聚众斗殴!!”
二楼的光线清晰,顾佩玖把她带上来,也没说什么话,只是走到书架前,随意的抽出一本书看。
夏歌跟在她身后,有些忐忑,她瞄了一眼对方手里的书。
雕木。
这个好像是?
夏歌扭头看了看书架的区域,这才发现上面是民间技艺。
前面的少女翻着书,背脊笔直,气氛安静。
夏歌静不下来,她眨了眨眼睛,没话找话,“师姐对雕刻有兴趣啊。”
顾佩玖翻书的手微微一顿,半晌,她侧眼朝身后望过去。
后面跟着她过来的少年穿着粗布麻衣,抱着一本书,束着红发带,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眼神明亮。他腰侧原来挂着的缺了角的龙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发的木偶娃娃。
娃娃黑发黑眼,朱唇白面,十分精致可爱。
顾佩玖“嗯”了一声,把书放回去,声音淡淡,“没事翻一翻。”
夏歌:“哦”
顾佩玖又看了一眼她腰间的娃娃,“你的玉呢?”
“啊?玉?”夏歌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鬼龙玉,她抓了抓脑袋,“呃,那是人家的东西,要还回去的。”
见顾佩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腰侧的娃娃,夏歌不知道怎么,就有点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雕的,干脆就装聋作哑,假装没看见对方在看自己的娃娃。
顾佩玖说:“木偶。”
夏歌:“嗯?”
顾佩玖看她,重复了一遍,“木偶。”
夏歌装不下去了:“呃,这个木偶啊这个是人家送的!”
顾佩玖看她的眼睛。
夏歌有些心虚的别开眼,“哈哈,好看吧。”
顾佩玖若有所思,“你喜欢?”
夏歌:“就还行吧。”
顾佩玖“哦”了一声,就要继续看书,谁知道她一抬眼,像是在夏歌身后看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眯,伸手把夏歌一拉,拉到了背后。
夏歌一个猝不及防被拉走,整个人就这样被拉到了顾佩玖身后,书架和红白枫衣的少女将她挡得严严实实,夏歌“啊”了一声,却在听到一个声音之后立刻闭上了嘴,把自己缩在顾佩玖身后,揪着她的衣服,把自己缩得更严实了一点。
只听楚衣阴冷又轻柔的声音从书架后飘了过去,“刚刚一个扎着红发带的人,是谁?”
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仆役小心翼翼道,“这个不太清楚呢。”
仆役叫苦不堪,这里是丹峰藏书阁,来这里的虽然也有剑峰和兽峰的弟子,但大部分人脑袋上都是丹峰的红发带啊。这个概念也太模糊了吧?
楚衣走到顾佩玖所在的那个书架的时候,稍微停了一下,朝顾佩玖的方向看了一眼。
顾佩玖手里拿着一本刚刚掀开扉页的书卷,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她微微抬眼,稍稍侧身,将身后人挡住,眸子漆黑一片,隐约带着几分深寒。
楚衣被这眼神不轻不重的刺了一下,眉头蹙起,眼神也阴寒起来,最后望着顾佩玖,嘴角牵起一抹森冷的笑,“没关系,我自己找。”
说罢,甩袖而去。
听着楚衣的声音渐渐走远,夏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佩玖手里拿着一本书,侧眼看她,声音不咸不淡,“为何躲她?”
夏歌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能装傻:“就想躲呗。”
顾佩玖微微低头,看着夏歌抓着自己腰带的手。
夏歌循着她的视线,这才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还扯着对方的衣服,还是腰带,立刻缩回了自己的禄山爪,“啊,那个,不是故意的,我”
顾佩玖像是没看见对方揪了她的腰带,只是继续问。
“想躲,刚刚又为什么要凑上去?”
显然是看到了刚才夏歌在楚衣看不见的时候,悄悄凑上去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