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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续前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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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多。不过以王爷的身份地位,一时动点心思有什么了不得的?横竖后院里多一张嘴吃饭罢了,顶天了封她做个侧妃。

    只是他虽看得明白,并不敢说穿,背后拿王爷嚼舌,计较起来也是罪过。

    “好了,紧着点,要让那萧虎嗣趁机摸了上来,咱们也都别活了!”

    ____

    及至到了亭中,亭中桌案上已经摆好了点心酒水。时谨将薛池引到桌旁坐下,抬手替她斟了酒。

    薛池抬眼打量他,发现他面上的神情淡淡的,和上回的画风又不同了。

    她莫名有些胆怯,也不肯先说话。

    时谨举起杯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薛池便也乖乖的端起杯喝酒。

    酒水很绵软顺口,薛池喝了一杯后便从下往上拿眼偷瞄时谨。

    时谨不是没有发现她乱转的眼珠,却不置一词。

    就这样连喝三杯,时谨突然问:“你和我,前世修了多少年?”

    薛池双眼圆瞪,一口酒呛入喉中,抬手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时咳得冒出了泪花。

    时谨看了片刻,一伸手抓住了她执杯的手腕,将她拉起身,微一用力便带入怀中坐到他膝上。

    他的手掌在她背手抚拍,好一阵她才停住咳嗽。

    薛池掏出手帕来印掉泪花,眼圈红红的。

    时谨垂着头看她:“好了?”

    薛池嗯了一声。

    “你尚未回答,前世和我修了多少年?”

    时谨的语气很平淡,薛池却全身炸毛,本能的觉得危险:“啊,你说这个啊,我不过是生死关头诓人的,就这么顺嘴一说而已,你怎么当真?”

    时谨头又低了低:“多少年?”

    薛池结结巴巴:“一百年,一百年。”姐修了一百年只求别遇到你这种克星,不想还是差了点!

    时谨突然就笑了,眉目之间光华流转:“原来君心似我心。”

    薛池一怔,想起来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老天,你来个雷劈死我吧!这蛇经病乱挖坑啊!

    薛池还没哀嚎完,时谨看她红着眼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抬手就扣住了她的下颔,俯首吻了上去。他的吻便有如他这个人,骄傲强势,必要掌控全局,镇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又不时恶劣的着意戏弄。

    这个吻因为姿势更为便利,吻得较上回更为缠绵持久。

    待时谨抬起头,薛池嘴已经充血了。

    她还在晕头转向回不过神呢,时谨又不经意状问:“你那黄铜小箱子里装的什么?”

    薛池瞬间清醒,冷汗都吓出来了:“没什么,没什么。”

    时谨抬手捉了她一缕发丝,微微的勾起唇:“我听影十九说,今儿你打了个包袱,十分宝贝这黄铜箱子。突然我就想起你向年子谦换了十八万两。你不是带在身上,想要逃跑罢?”

    薛池给跪了。

    这影十九八成就是今天保护过她的那个女暗卫。

    尼玛,你保护过我,我也保护过你,咱们是朋友了啊!

    你怎么可以什么话都向上头报告呢?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没有,没有,不过是些首饰罢了,哈哈哈……”

    时谨点了点头:“唔,我瞧你的首饰没几件好的,我回头自会替你办几套头面,这小箱子我就让人取走了,免得你凑合。”

    薛池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感动得哭了?”他一挑眉。

    薛池把眼泪往肚子流,银票她是分三股藏的,衣服和靴子夹层中还有,这倒不算事,只是她手机和头灯都还在箱子里啊!

    时谨又闲闲的道:“你那十八万两可要我替你放到银庄去生利?”

    薛池心想,这真欺人太甚!不由仰了脸看他,目露凶光,着意要以下犯上!

第65章 分手() 
她择人而噬的样子让时谨看得心痒痒的,抬指弹了下她的额头,不再逼进,笑而不语。

    薛池立即把要掐死他的欲|望收起来了:姐又不是真傻!非要挑战皇权!——关键是挑战不过。

    她想从他身上站起,有记忆起就完全没被人这么抱过,说难受吧也不是,但确实感觉很怪异。

    时谨手上一紧,又将她摁回去了。

    薛池忍不住要找点不痛快:“殿下,您派的暗卫怎么这么……”在他的目光中渐渐消声,把“不顶事”三个字吞了。

    时谨似笑非笑的:“看来一个暗卫是不够,再多派几个?”

    薛池恨不能抽自己:让你嘴贱!

    但她怎么说也跟时谨亲过两回了,那些头昏眼花轻飘飘的过敏症状也有点儿适应了,勇于反击的天性就蹦跶了出来:“呵呵,一群羊围着一头儿狼,好像也没什么作用呀……”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看他。

    时谨点了点头,画风一变,很正经的向她解释:“此人名萧虎嗣,是元国掌四十万兵权镇国大元帅的幼子。”

    “咦?元人不是都抓了么?怎么还漏出一个来?”

    时谨怜悯的看着她:“元人六十八人入平城,又六十八人出平城。”

    薛池眨眨眼睛,没错呀!不是现场全部逮捕嘛,人家都没敢反抗。

    时谨叹息一声:“其中有一人是我的替身。”

    薛池怔了怔,顿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元人为了不露马脚,来去的人数保持一致,回去时其中既有一人是他们以为的摄政王,那必是让被替的元人潜伏下来,日后再想办法走脱,说不定这人还背负了点间谍任务什么的……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要让人这么鄙视?

    还好她的面皮杠杠的,吹得风淋得雨受得羞!

    立即不耻上问道:“这人就是萧虎嗣吧,他身手很不错?”

    “自然不错。据说他幼时不受重视,后来在元国对夷族一战中立下大功,方才被重用起来。此人天生学武奇材,幼时似有兽|性本|能,无师自通,后得萧家重视,请了名师教导,更是一日千里。休说在元国,便是放眼四国,其勇武也无人可比拟。”

    薛池一听,这是天下第一高手啊!影十九输得不冤!

    只是时谨这说话的样子,颇像薛池原先所喜的易容时的时谨,但此刻他这般正经了,薛池反倒心里不踏实,而且他这么给人贴金,实在不正常啊!因此薛池不停拿眼去看他,心中高度戒备。

    时谨微垂眼帘看她:“因他极为危险,是以……你便贴身跟着我罢。”

    薛池:……人还是不要和蛇精病斗好了!

    “呵呵……这次是意外,意外!他的目标不是我,我有什么危险的?”

    时谨一副沉吟的样子。

    薛池提心吊胆的看着,克星,祖宗!别再继续出招了!

    时谨微叹:“池儿看来并不喜与我厮守。”

    薛池一脸: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时谨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发现她的发丝柔软而清爽,并无半点用了头油后的滑腻,不由将手就停在她脑后了。

    “也好,到底于礼不合。待这桩事落定,我再往遣人融伯府提亲,到时方才名正言顺。”

    薛池瞪着眼看他。

    或许寻常女子被人又亲又抱了,人家答应上门提亲,该是感恩戴德此人负责任。

    但薛池不是呀,到了古代后她虽然明白这些规矩了,但她潜意识中觉得这种亲近还上升不到结婚的高度,谈恋爱谈个一年半载很正常呀,不合适还得分呢,那有这么火箭速度定下的?

    而且经过她父母失败的婚姻后,她觉得如果要结合,一定要在婚前看仔细,她完全不想婚后来争吵,不负责任的给孩子一个破碎的家庭。在古代没有离婚一说,那更需慎重,否则不是一辈子不幸?至少她爸妈虽然对不起她,但那两人离婚后各自幸福了不是?

    当即她就想出口反驳,但千均一发之际,她住了口,她的话可能太过于不合常理,不能轻易出口。

    她眼珠一转,换了个方式:“提亲?殿下把我安在什么位置呢?”

    时谨用手圈住她,语气温柔下来:“让你做侧妃,好不好?”

    这算看得起薛池了。融伯府如今无权无势,空挂个勋贵名头,在平城已渐不入流,何况她不过一庶女。

    成国王爷的妻妾按品阶名额可分正王妃一名,侧妃二名,庶妃二名,昭仪、淑媛、奉仪、侍妾若干。时谨又是王爷中的战斗机:摄政王,就算再逾制些也无妨。

    这些品级小曹氏曾让薛池学过的,她知时谨让她做了正妃之下第一位,融伯府睡着了都要笑醒。

    薛池早有心理准备,然而亲耳听到,心中却一阵气闷。

    七夕那夜起缠在心头的一些情愫似乎也淡淡散去。

    她用陌生的目光打量着时谨。

    时谨对人的态度变化何其敏锐,立时看了过来。

    “殿下您有王妃吗?”

    时谨神色淡淡:“王妃三年前薨逝了。”

    薛池点点头,从他怀中站起,这一回他并没有拦她。

    薛池心道,两人的成本是不一样的。

    她若动了心嫁了他,是一辈子。而他若动了心纳了她,不过多收一个人。

    这么不对等!

    她退开几步站定,福身下去:“殿下容禀,臣女原先确实不知‘时谨’乃殿下名讳,闹出误会来。其实臣女有过誓言,一不做人妾室,二不做人填房,只做元配正室。若有人强逼臣女违誓,宁愿一死。”

    若她聪明一些,自然不会选择这样直接生硬的方式。但她毕竟年纪不大,胸中一股气冲得她不吐不快。

    时谨静静的看她,微微眯了眼,隐有讥诮之色。

    薛池心道他难不成将自己当成了以退为进,贪心不足觊觎正妃位置的人?顿时便有了主意。

    只强行按捺住心中的不适,嘴上说着“殿下有大量,还请原谅臣女。”眼睛却斜斜的去抛了个媚眼给时谨。

    时谨见她眼角和抽搐一般,顿时一怔。

    薛池见他反应,暗道只怕切中了他的脉。

    他这样的人,予取予求惯了,老子天下第一号。是以自己之前的推拒,恐怕他还玩得兴起。现在自己同别人一样俗不可耐了,他怎么还会强留?

    “殿下,臣女可是绝对绝对不会做妾的。”一句话放软了八度来说,一边还轻轻的跺了跺脚。表现出来的意思就是:我想做王妃!

    时谨慢慢的抬起了手撑在脸上,遮住了下半张脸去,眼帘半垂着,只余一线虚盯着她看,却令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薛池再接再励,含幽带怨的睇着他:“我们便两相忘,各自安罢。”

    这话一出,薛池便觉空气一凝。时谨虽然虚着眼看她,但她却觉这眼神比他睁着眼还要有如实质。

    远远的突然传来一声唿哨,时谨放下搭在脸上的手,站起身来往外走。

    薛池忙做痴缠的样子去拉他袖角:“殿下!”

    时谨回头一瞥,目光说不出的古怪,声音轻忽:“你也算有胆气了。”说着自她手中抽出袖角,往外走去。

    薛池惊疑不定的立在当场:这是分手了吧?他最后都不大愿意搭理她了呀!也许人家话就是说得没那么明的,讲究含蓄嘛!

    又叹了口气:这手分得,火箭速度啊!还好只是被人家给帅了一脸,并没有真正动心,可算是止损了!

    待她走出亭子,就发现有两人从暗处走出,拱手一揖道:“殿下命我们送姑娘回房。”

    待薛池在他们的护送下回了院子,这两人一言不发退走。

    薛池立着看了一阵才进屋,猛然想起她的小铜箱。

    这可怎么办啊?她可没勇气再找他一次!

    第二日老太太并没抢着头柱香,虽说是佛前众生平等,但供奉佛的和尚眼里倒有三六九等,把这头香让给一品定荣公家的老太太了。

    融老太太面上不露,薛池偷眼看她嘴角有点儿颤,估计心里得是惊涛骇浪。

    薛池见着山上还有禁卫,也只得老实的坐上马车,随众人一道返回融府。

    不管怎么说,她总是心中有点发闷。还好其他几个姐妹照常挤坐一起,并不来和她搭话。因此她把融语淮也给赶下了车,只说头疼,要自己静静。

    马车行了一路,半道上停在个茶棚子边歇脚。

    车夫给马喂了水,自到一边去坐着喝茶。

    旁人都下了车走动走动,薛池只是在车中靠着车壁出神。

    突然旁边光线一暗,薛池一惊,就见一人从车窗口钻了进来,反手放下了车帘子。薛池还没来得及叫,这人就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一双暗黄色的眼睛近在咫尺,薛池心中狂跳:什么运道!天下第一高手是能遇着两回的?还值不值钱了?

    萧虎嗣声音低哑:“别出声,我会在你出声前拧断你的脖子。”

    薛池连连点头。

    萧虎嗣果然放开了手,目光微眯的盯着她。

    薛池怕啊,这盯人的目光跟老虎似的,她在时谨面前说着要做妾宁愿死之类,那不过是估摸着他不会和自己计较,那能真不怕死呀。

    她几乎在用气流摩擦声说话:“壮士……您要的我都给了呀,还要什么啊?”

    萧虎嗣冷冷看她一眼,抬手解下腰上盘的绳子要绑她。

    正这时,外头传来融语淮的声音:“妹妹,你好些了吗?我给你送壶酸梅汤。”

    薛池大急,她并不想融语淮进来,不过多一个人受罪罢了。然而萧虎嗣已经一抬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融语淮才刚挑了帘子要上车,头一抬,就见把匕首已经点到他喉间。而薛池正一脸苦色,用手掰着颈间的大掌。

    融语淮也算历练过一二,并没有当即就摔了手上的瓷壶,只是脸色一变。

    萧虎嗣低声道:“安静点上来。”

    融语淮身体僵直的上了车。

    萧虎嗣将薛池和融语淮绑在一块,又掏出两块帕子来。

    一块帕子颜色暗陈,像沾了点血迹,另一块干净点。

    他低头看了看,将干净的塞薛池嘴里了。

    薛池同情的看看融语淮,融语淮脸色发白,他这样的公子哥是有洁癖的,然而此时也不得不受了。

    薛池从萧虎嗣这些举动看出他是有备而来,心中不由更沉了下去。

    萧虎嗣冷硬的道:“你们若是发出半点响动,我逃走之前也必将你们击毙。”一瞬间双目满是嗜血的意味。

    薛池连忙点头。

    萧虎嗣这才悄无声息的钻出窗去。

    融语淮见他出去,便想要以头撞车壁求救。他才撞了一下,车壁处突然就从外□□来一截寒光闪闪的匕首尖,这匕首□□车壁便仿佛穿了块豆腐般悄无声息,只差半寸就要戳进融语淮的太阳穴,惊得融语淮出了一身冷汗。

    薛池着急上吊的对着融语淮连连使眼色摇头。

    融语淮总算是不敢动了。

    只两人在车内熬着,过得片刻便感觉到车子一动,似乎向前行了几步,然后又停住了。过了片刻又动了动停住。

    薛池心知这萧虎嗣只怕在一点一点的趁人不注意驱马挪动车子,只消渐渐的将车子移到了众人视线被遮挡之处,到时候他必然无了拘束,要驱车离开的。

    然而她再着急,也是毫无办法。

    果然这样反复几次之后,车子突然向前一冲,再无滞涩的前行起来。

第66章 萧虎嗣() 
薛池连着被呛了好几口,总算解了点饥渴。

    而融语淮本就只余半口气,又被呛咳得昏天暗地,居然一下昏了过去。

    眼看着萧虎嗣又要将帕子往两人嘴里塞,薛池忙道:“壮士,我们不叫!您别塞了。这深山老林的又没有人,我们还怕引了野兽来!”

    可能是因为萧虎嗣之前不曾杀影十九,薛池下意识的认为和他是能沟通的,此时也并没有吓得簌簌发抖。

    萧虎嗣看她一眼,见她嘴角娇嫩的皮肤都因强塞了帕子进去撑得嘴角开裂了,又因她这平常说话的态度,终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再塞,转身一头钻进密林里去。

    薛池侧头一看,融语淮面色十分难看,昏厥中仍然紧皱着眉。

    薛池心知他这样的贵公子必是从没受过这样罪的,不由担忧的看着他,叫了几声未果。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融语淮才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薛池低声安慰:“大哥哥别急,我瞧他怕是冲我来的,回头我找机会劝他放了你。”

    融语淮虚弱的半睁眼看她:“你怎么招惹了这号人物?”

    薛池低声:“也是不走运,他是元人,据说是镇国大元帅的幼子萧虎嗣,正被禁卫追击,不想昨日在逃时与我碰了一面,也不知今日为何又找上我。”

    融语淮却一下睁大了眼睛:“我们怕是……没了活路。”

    薛池奇道:“也不至于吧,他总归是想逃走,并不一定杀人。”

    融语淮脸色发青:“你在闺中,没听过他的名头,这人暴虐,曾经徒手撕人。”说着他更加压低了声音:“……传闻他亲娘是元国镇国大元帅的小妾,因为元帅领兵在外,这小妾不甘寂寞,竟与家中驯养的一头虎兽……”说到此处,惊觉不能在妹妹面说这脏了耳朵的话,便含糊道:“……他生出来便有一对虎眼,因而从小被人当猪狗一般养着,性情十分扭曲……”

    薛池瞪大了眼:“这不可能!”

    融语淮一怔。

    薛池心道不管这小妾有没有与虎……但却有生殖隔绝一事,人怎么可能怀虎胎呢?

    薛池道:“总之绝不是传闻那般,有的人眸色变异罢了,这种事不可信。”

    萧虎嗣站在树后,按在刀柄上的手慢慢放下。

    他站了一阵方才大步走了出来,将另一手拎着的几只猎物往石头上一扔,惊得融语淮和薛池两人一哆嗦。

    萧虎嗣抬眼盯了融语淮一阵,融语淮只觉一股杀意扑面而来,惊得额上冷汗直流,差点又要昏过去。

    然而萧虎嗣并没有动手,他只是一把扯下了面巾。

    薛池头一回看全了他的容貌,嗯……和想象的差不多,虽然单从五官来说可算英俊,但他野性太强,令人忽视他的容貌。

    萧虎嗣注意到她的目光,却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蹲到一边借着微弱的天光,拿了把小刀给猎物开膛剥皮。

    天黑时萧虎嗣将将清理干净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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