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路上有甄命苦为她逗乐解闷,她也不觉得路途颠簸,借着朦胧迷人的月光,两人转眼走了五六十公里的路,来到了上次两人离开长安的渭河边。
……
岸边停泊着不少的船只,已是深夜时分,所有渔家和船夫都已经歇业休息。
甄命苦找了一户渔家人,敲开对方的房门,给了几十两银子,买下了一艘船,并雇用他们为船夫,明日由水路到华阴,再改陆路入函谷关,进洛阳。
两人下了马,将马拴在河岸边的一颗小树旁,上了船,躺在甲板上,他拥她入怀,听着水花拍打河岸的声音,仰望着点点繁星,静谧得令人心醉。
“贝儿……”
“嗯?”
“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什么话?”
甄命苦沉默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道:“这两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如今走到了这一步,我始料未及,也从来没有想到过,鹅鹅虽然她和你情同姐妹,她也不反对,可是我心理总觉得对不起她,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委屈了你,所以……”
长孙贝儿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俯看着他,一脸紧张地问:“你又想不要我吗?”
甄命苦失笑道:“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你该知道,就算你们能和睦共处,我也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这种状况,你知道吗,在我们家乡,娶两个妻子叫重婚罪,是要受法律制裁的,最少也得坐三年牢。”
长孙贝儿不解道:“为什么,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若不如此,天下那么多单身女子岂不是要孤寡至死?”
甄命苦闻言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告诉她,他其实是从一千多年之后的人,那里没有战争,男是僧,女是粥,僧多粥少,三千万饥渴男排着队打光棍,只好说:
“我们家乡不像这里,没那么多战争,男人活得好好的,男女比例不像这里那么失调,所以只能一夫一妻,当然如果是有钱人,暗地里偷偷的金屋藏娇是另一回事,在我们那,叫包二奶,养小蜜,但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的,再说,像你这样的白富美,嫁给我**丝做妾,你不觉得太委屈自己了吗?”
长孙贝儿问他“白富美”“**丝”是什么意思,他跟她解释了一下,忍不住掩嘴娇笑,有些赧然,有些欢喜,沉默了片刻,这才说:
“这里又不是你家乡,你入乡随俗就好了,而且为什么要委屈,能跟张姐姐做一辈子姐妹,我欢喜还来不及,张姐姐和我都不介意就好了啊,别人也管不着,我不贪心,能跟你在一起就好,张姐姐也不是小气的女人。”
甄命苦讶道:“这么说来,你嫁给我只是幌子,其实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跟鹅鹅做姐妹,我这个相公倒成多余的了?”
长孙贝儿见他竟厚着脸皮自称起相公来,心中欢喜,嘴里却说:“不害臊,你跟我舅舅提亲了吗?”
甄命苦转身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羞不可抑的脸颊,笑道:“反正是嫁给我是迟早的事了,来,先让为夫亲一下嘴,验一验货色,宝贝儿的香舌若是不够香甜我可是要退货的。”
“你还没跟我舅舅提亲呢,不准你欺负我……”长孙贝儿伸手挡住他拱过来的大嘴。
奈何甄命苦早已将她的手压在甲板上,低头吮住了她的香唇,她先是浑身一颤,有些抗拒,有些慌张,接着认命似地闭上眼睛,脸上泛起了迷人的红潮,任由他吸出她的香舌,贪婪品尝……
夜晚的渭河水轻轻拍打着小船的船身,激起阵阵的涟漪,远远地飘荡开去,荡乱了倒映在河面的那轮明月。
月色更朦胧了。
432 岳丈关难过
三天之后。
甄命苦带着长孙贝儿回到了伊川郡的龙门镇,到了自己的封地,未免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甄命苦戴上了面具,装扮成奴仆的模样,下了马,牵着马朝暗卫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长孙贝儿骑在马上,沿途欣赏着龙门镇的风光。
这几天,两人的关系急剧升温,除了男女间的最后一步,几乎什么都做过了,她哪拧得过这个男人的蛮牛力气,想起这几天来被他半逼半哄着,让她跪在他面前为他含吸舔吞,按着她的头,在她口中猛烈爆发时他畅快的低吼,她的脸上就感到一阵火烫,为了让他快乐,她这几天已经变得完全不像以前的那个长孙贝儿了。
让她感到害怕和惊慌的是,她竟然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上了这种能让他快乐的感觉,好像只要能让他开心,她什么都愿意为他做似的,他还没娶她,还没给她承诺,她就几乎已经把她的全部都给他了,对她这个从小接受传统封建礼教的大家闺秀来说,简直不可想象。
他也谨守最后一根底线,并不强迫她越过男女间那最后一道防线,只是她觉得其实有没有最后一道防线对这个男人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昨天晚上,她半梦半醒地答应了他那个无耻怪异的要求。
如今冷静下来一想,昨晚发生的事,好像是一场奇异的梦,那么不真实,却又让她脸红心跳,他紧紧地握着她的双足,那种滚烫火热,简直要烫伤她的脚掌心,那血脉忿张在她脚掌心跳动爆发的奇异景象,他那神情迷醉,浑身紧绷,极度敏感,轻轻一碰就能让他全身颤栗的样子,依旧深深地刻印在她脑海里。
她真的不懂这个男人古怪癖好。
要是……要是真的跟他成了亲,他要对她做那种事……,他那么凶悍丑陋,她怎么承受得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前面牵引着马的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似的,眼中带着好奇和探究,直到甄命苦回过头问她肚子饿不饿时,她才急忙别开了眼神,脸上的羞意如蜜一般化开去,轻轻点了点头。
甄命苦见她脸上慌张羞涩的神色,心中一荡,柔声道:“宝贝儿,等回到洛阳,我给你做一样非常神奇非常好吃的东西,连你张姐姐都没有吃过的。”
长孙贝儿脸上露出一丝欢喜,好奇问:“是什么?”
“冰淇淋。”
……
当两人来到龙门镇的技术研究所时,研究所中一片狼藉,研究所的技师们也都不见踪影,只有地上那些已被砸得变形的金属零件。
甄命苦眉头皱了起来。
“甄郎,怎么了?”
“不知道,怕是出了什么事。”甄命苦转身走到她身边,翻身上了马,与她共乘一骑,搂着她的细腰,一勒缰绳,朝暗卫将军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路过龙门镇的甄氏票号时,发现票号的门口围了一大堆人,都是一些商铺的老板和一些脸有愤怒的老百姓。
甄氏钱庄被一群士兵把守着,严禁外人出入,看这些士兵的服饰,正是左翎卫军的侍卫。
钱庄的门口上,贴着两张官府封条。
不用猜也知道,又是王世充在捣鬼,钱庄门口的商铺老板和封地农户手中拿着一张张甄氏票号发行的银票,高声怒喊着让暗卫大将军出来解释的口号。
街道尽头的暗卫大将军府门口也已经被愤怒的封地农户给占领了,若不是暗卫府的侍卫们将他们挡在了门外,此时恐怕早已冲进了暗卫将军府中,将里面的东西搬抢一空。
看到这些人,甄命苦已料到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低头在长孙贝儿耳边说道:“贝儿,这里不太安全,我先送你回洛阳,这段时间可能要委屈你了,我暂时不会跟你联系,等我理清楚了洛阳的事,跟你张姐姐说明白了,就向你舅舅提亲,娶你过门,在这之前,我不想让你牵扯进危险中来,希望你能理解。”
长孙贝儿点了点头,轻声道:“甄郎,你不用担心我,就算等你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甄命苦身心皆醉,忍不住亲了亲她小巧精致的耳垂,在她耳边说了句“宝贝儿放心,相公这辈子要定你了”,撩得她脸红耳赤娇羞难抑之后,这才勒转马头,朝洛阳的方向疾驰而去……
……
当他将长孙贝儿送回高府时,早已接到长孙辅机飞鸽传书的高士廉拿着一把扫帚,等在高府的门口,甄命苦刚扶着长孙贝儿下马送到高府门口的台阶下,高士廉便持扫帚朝他劈头盖脸一阵猛扫。
“不识抬举的东西,你还嫌害我家贝儿不够,还敢来招惹她,既然不愿娶她,为何有要搅黄了她的婚姻,竟然还差点让她丢了性命,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大将军就了不起了,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我家贝儿就算一辈子不嫁,我高士廉也养得起她,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惹火了我,报官抓了你这个欺世盗名的奸贼!”
长孙贝儿吓急忙抱住他的手臂,扭头一脸歉意地朝他道:“甄……甄公子,你快走,我舅舅发起火来我也拦不住的,你再不走可要被打了……”
甄命苦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高士廉的扫帚打在他身上,却丝毫不着怒,朝高士廉深深地鞠了一躬,诚心道:“高老伯,当初是小子不识抬举,难怪你生气,你若是还觉得不消气,小子这里有把刀,你尽管捅上小子几刀就是,小子绝无怨言,只是希望能留小子一条性命,让小子能有给贝儿小姐赔罪补偿的机会……”
说着,将腰间的匕首掏了出来,给高士廉递了过去。
高士廉哪想到他的态度竟然会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放下手中的扫帚,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又回过头看了看脸色渐渐变得红润羞涩的长孙贝儿,似乎明白了什么,眉头一皱,转过头对着甄命苦冷哼一声:“我不管这些天你跟我家贝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总之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来找她,我要是发现你再出现在我高府范围的十米之内,别怪我打断你的腿!丫头,跟我回去,以后不准你再跟这种人来往,听见没有!”
433 得失须臾间
长孙贝儿脸有焦急之色,跺脚道:“舅舅,甄公子他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我受到的羞辱,岂是区区几句道歉就能抵消的,跟我回去!”高士廉哪容她多分辨,拉着她往门里走。
“舅舅……”
“你敢不听我的话!”
长孙贝儿哪敢轻触高士廉的逆鳞,高士廉若动了真怒,恐怕就是八匹马也未必能拉得回来了,她被高士廉拉着,一步一步走进了高府的大门,一脸歉意地回过头,向他低声致歉道:“甄公子,对不起,你先回去吧,等我舅舅气消了一些……”
没等她说完,高士廉已经拉着她进了府中,嘭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甄命苦一脸苦涩,看来,他跟长孙贝儿恐怕没容易就能走到一起了,这个高士廉显然已经铁了心要长孙贝儿断绝跟他之间的来往,想让这种固执老头回心转意,只怕比登天还难。
想着以后再想办法让他谅解,转身上了马,朝红杏别院赶去。
……
月桂楼中并不见张氏的踪影,泳池也已经很少人光顾,十月的天气渐渐凉了,秋意来袭,百花楼的秀女们也都穿上了厚衣裳。
不见张氏,他心中越发地狐疑,如果是李靖送她回来,她定能安然回到月桂楼,自从鞠芷薇散布了很多关于她的谣言之后,她已经很少出去表演了,不在月桂楼的原因只有一个,去封地视察封地的经营状况了。
他上了三楼,找到了小月和小莹,两人见他突然出现在百花楼中,无不惊喜万分,叽叽喳喳地跟他说起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来。
原来,张氏回到月桂楼后不久,洛阳东边的瓦岗军就开始了全力进攻,往北攻下了黎阳,夺大隋储粮重地黎阳仓,有了粮食,各地贼寇归顺着日达数千人,兵势日盛,然后一鼓作气攻下了洛阳东面坚城荥阳郡,与宇文化及所占的汴州东西遥相对峙,阻断了隋朝旧将的西归之路。
另一方面,王世充以抗击瓦岗军为由,用屡战屡败之法,迫使杨侗深陷泥沼,不得不将更多的禁军指挥权交到王世充的手上。
现如今,除了由罗士信所掌管的皇宫禁卫,甄命苦暗卫军,皇甫无逸的有武卫军,王世充已基本大权在握,至少有十个卫府以上都受他节制调配。
以至于王世充虽屡吃败仗,杨侗却不得不出言安慰,鼓励其振作,抵御瓦岗军的攻打,王世充越发嚣张跋扈,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带剑上殿,提拔自己的亲信和族人,担任朝廷要职,杨侗已渐渐被架空,元文都等人毫无实权,也只能干瞪眼,跟王世充打口水仗。
王世充虽跋扈,却也不敢取杨侗而代之,只要左翎卫军的死对头暗卫军一天不除,洛阳就很难完全落入他的掌控。
几天前,长安方面传来李渊登基,恭帝暴毙的消息,杨侗大为震怒,王世充又乘机将在长安收集到关于甄命苦帮李家平定河西的消息向杨侗回报,污蔑甄命苦蛇鼠两端,阳奉阴违,勾结长安李家谋害杨侗家人。
杨侗虽不愿相信,却也难堵悠悠众口,只得下令让王世充彻查此事。
王世充出师有名,第一件事就是查封了甄氏票号,本来他就一直苦于无法找到甄命苦的把柄,眼看甄命苦的龙门镇封地越来越兴旺,难民们都得到了妥善安置,百姓安居乐业,甄命苦的声望空前高涨,如今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甄氏票号被查封了,王世充搜刮走了甄氏票号储备的所有真金白银,一共三十多万两,全部据为己有,并贴出公告,指责甄命苦身为暗卫大将军,却利用自己的权势地位欺骗百姓,发行一些毫无用处的废银票,搜刮民脂民膏,根据皇泰朝的律法,甄氏票号给予查封,并下令捉拿甄命苦接受审讯。
一时间,洛阳城极其附近州县的商铺老板,握有甄氏票号银票的老百姓,全都涌到了龙门镇和洛阳各处的甄氏票号门口,试图将手中的银票兑换成银两,结果被告知银票已作废,无法兑换。
群情愤涌,纷纷让暗卫大将军出来解释清楚,结果却发现甄命苦不在洛阳,被王世充的喉舌四处散播甄命苦畏罪潜逃的消息,并暗示将矛头指向了月桂楼的张氏,说她与他两人是同谋,惶恐不知真相的百姓和商铺老板无处讨公道,全都涌到了红杏别院,让张氏出面解释。
张氏深知众怒难犯,也不敢独自一人面对那些被煽动起来的愤怒农户,幸好有罗士信和李靖两人在她身边,不然她早已经被一群愤怒的农户给揪上街头,乱棍打死了。
宫中的昌盛长公主听说后,立刻派人前来接张氏入宫,张氏这才躲过了这一劫,却已如惊弓之鸟,不敢回月桂楼,日夜都在盼着甄命苦回来。
听完小月和小莹两人忿忿不平地说出事情的经过,甄命苦二话不说,出了月桂楼,策马朝洛阳皇宫赶去……
……
朝堂之上。
群臣对甄命苦无不怒目而视,杨侗脸色阴沉,甄命苦一五一十地把协助李世民平定薛举之乱,在浅水原大败薛举军的事说了,却只字不提跟长孙贝儿之间发生的事,此时前景尚未明朗,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跟长孙贝儿的关系,否则她也难免要受到牵连。
“皇上与长安签订了同盟协议,臣奉皇上旨意前往长安解释秦王妃被劫一事,助李家平定河西也是为王大人洗脱嫌疑,出手帮盟友平定祸乱,本是分内之事,何罪之有?”
甄命苦据理力争,朝上百官倒也无话可说。
王世充冷哼一声:“话虽如此,可甄将军你别忘了,你前往长安,是跟皇上的亲兄弟结盟,不是向李家效忠,你最大的错,就是在李渊鸠杀了恭帝,篡逆登基之后,不但不举旗讨伐这种乱臣贼子,将李渊一家擒拿归朝,反而助纣为虐,趋附李家,为其效力,我倒要问问你,你到底是我皇泰朝的臣子,还是他李家的臣子!”
434 朝堂舌战
此话一出,朝中百官无不义愤填膺,纷纷出言谴责,一番痛陈厉害得失,无非是做臣子的该如何以死效忠君王那一套,痛斥甄命苦大逆不道天地不容,万死不能赎其罪。
为了拍马,几名御史谏臣痛苦流涕,说着说着就被自己一套说辞感动得一塌糊涂,恨不能挖心剖腹表忠,噗通拜倒在地,嘴里哭嚷着“臣知罪,臣万死,臣上不能体察圣意,下不能督察群臣,失职失察,求皇上责罚”,好像甄命苦的背叛都是他们管教无方的样子,声泪俱下,如丧考妣。
甄命苦在一旁看得有趣,这一出可比二十一世纪的清宫剧还要好看,哪在乎他们说的是什么,任凭他们口水满天飞,他自巍然不动如山,水火不侵油盐不浸。
他注意到有三拨人是不经常发言的,而这些人才是真正能影响杨侗拿主意的,一拨是以尚书令王世充和他的族兄族弟为首的郑王府势力,握着有实权,一句顶别人十句。
一拨是以内史令元文都和卢楚为主的旧隋死忠,空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却只是跟王世充打打口水仗,没有多少跟王世充抗衡的实力,王世充这种兵营出身的大臣,想要对付元文都就像捏死一直蚂蚁,留着元文都的原因,是为了让杨侗放心,让朝堂之上能有个反对的声音,也好证明他不是一言堂,塞天下悠悠众口,反正无论元文都反对什么,都是徒劳。
还有一拨是以皇甫无逸,罗士信等握有实权的大将军,派系色彩并不明显,但却是王世充和元文都两人之间的缓冲带,他们倒向那一边,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杨侗听完群臣一番议论进谏之后,扭头望向甄命苦,问:“甄将军有何话说?”
甄命苦想了想,说:“臣想说的早已经跟皇上说过,现在依旧是这个想法。”
杨侗一拍龙案,怒道:“让朕放弃杨家的江山,向长安称臣,做一个庸碌无为,醉生梦死的逍遥王,这就是你的想法,这就是你对朕的建议吗!”
甄命苦脸无愧色:“逍遥王未必就是庸碌无为,醉生梦死的,若是心怀仁慈,有所追求,也可造福一方百姓,未必不能施展皇上治理天下的抱负,更何况治理天下本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除非皇上你想做个为所欲为,酒池肉林的昏君,然后死于乱臣贼子之手,否则这明君实在没什么当头,谁有能耐让谁当去……
他不顾杨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说着:“朝代的更替本是历史常态,炀帝暴政,尽失了民心,天下百姓苦隋政久矣,这才纷起反抗,杨家气数已尽,这天下早已不是杨家的天下,皇上若认不清形势,执迷不悟,只怕最后难免要跟炀帝一样落得个被乱臣贼子谋害,身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