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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的幸福-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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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东的听力胜过喜眉好几倍,他还能听到父母这样哄骗哭闹的孩子,再哭,巨灵霸就把你抓走了,巨灵霸最喜欢拿小孩子下酒了,他一口能吃掉三个你这样的小孩呢!
    “没料到我已经威名远播到这种地步。”鸾东勾唇笑起来。
    喜眉心里一阵难过,她知道鸾东这么说不是因为骄傲,而是自嘲,因为内疚。喜眉悄悄捏住鸾东的手指,鸾东迅速把她温软的小手反握进手心,他叹了口气,又笑了,这笑仅是笑而已,没有任何别的含义。
    鸾东拉着喜眉的手把她拽进老婆婆的屋子,“我又不会白吃白住!”鸾东一边说一边掏出一锭金子,“原样盖这样一所屋子也够了。”
    喜眉这才安心,四处看看,她推断这个老婆婆是寡居的,并无子女,因为屋内都是老妇人的用品,装针线的篮子,颜色暗旧的被褥,补了好几块补丁的油布雨伞,还有香案上的神主牌位。
    喜眉看到香案的时候想到另外一件事,然后急忙在心里骂自己亵渎了。
    鸾东要喜眉去灶下生火烧水煮晚饭。喜眉乖乖地依言在灶下坐定,她为难地看了看鸾东,鸾东忙着啃锅上热着的馒头,装作看不到她求助的眼神,喜眉只好努力回忆桃枝娘烧饭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她想来想去就想到一个步骤,捋起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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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东偷眼看喜眉把衣袖捋起,捋高,再捋高,继续捋高,“喜眉,你是不是很热,想脱衣服?”鸾东促狭地问。
    “啊,不是。”喜眉慌忙把捋得老高的衣袖放下来,“我不会弄呀。”喜眉畏畏缩缩地低下头,心想,玩了,又要挨鸾东的骂了。
    “所以说,”鸾东拍掉手上的馒头屑,“我说你是我娘子,丢人的是我,不是你。”
 第44节:第九章 莫失莫忘(5)
    喜眉这才明白鸾东到现在还在计较刚刚她不许他谎称她是他娘子,鸾东怎么这么小气?喜眉想,嗯,其实,好像,根本,就是,鸾东一直都是这么小气啦。喜眉笑了。
    “你够蠢了,还这么爱傻笑!”鸾东故意恶狠狠地说。
    喜眉笑得更甜了。
    鸾东突然有了很无力的感觉,真的很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而且还口干舌燥的,真矛盾呀!鸾东急忙转开脸不看喜眉,蹲在灶边开始引火,“你呆在这里干什么?你是会拿勺还是会拿铲?一会儿脸弄黑了,我还得多烧热水给你洗脸,出去啦!别在这里给我添乱。”
    “哦。”喜眉乖乖地退到门外,隔着门框看鸾东像只长臂的大猩猩那样,一会儿掰柴,一会儿擦锅,一会儿注水。喜眉偷偷地笑,偷偷地笑。
    晚饭内容如下:一大盆撒了葱花和盐粒的白水汤,两大碗白米饭,一大碟水煮白鱼。
    “我想老婆婆家的水玉虾是要用来交租交赋的,所以没动它。”鸾东解释道。
    “嗯!”喜眉用力点点头。
    “你不要一直笑,怎么吃饭呀?”鸾东颇为不好意思,他非常不习惯喜眉用赞赏的目光看他啦。
    “谁说不可以一边笑一边吃饭的?”喜眉轻轻地顶嘴。
    “呃——”不知是否因为喜眉的话不好反驳,还是因为这实在是喜眉第一次和他犟嘴,鸾东竟无言以对。
    “吃鱼。”喜眉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在鸾东的碗里。
    “嗯。”鸾东一向最讨厌喜眉的咿咿呀呀,没料到他也开始咿咿呀呀,一句话都说不周全,可是真的心里真的好感动,喉头酸酸的,不敢说话,怕说出来像在哭诉呀。
    这是鸾东吃过的最最开心的一顿饭,其实他吃得很少,填进胃里的大部分都是开心。
    喜眉主动要求洗碗刷盆。
    “我不想你划破手,我不想弄脏人家的地方,我不想打碎人家的饭碗。”鸾东一下子说出三条反对的理由。
    “那么你去洗?”喜眉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操持家务是女孩家的本分,可是她啥也不懂做,真是丢死人了。
    鸾东二郎腿一跷,“做饭便也罢了,洗碗这种等而下之的事情,大爷我是不做的。”鸾东一边说一边掏出另外一锭金子,摆在狼藉的饭桌上,“算是洗碗的工钱。”
    喜眉目瞪口呆,这样合适吗?
    鸾东施施然地站起来,又是伸胳膊又是踢腿,做饭后运动。
    喜眉实在看不得那满桌的混乱,正要动手整理。
    “这里有剪纸花!喜眉快来看!”鸾东嚷起来,一团孩子气。喜眉一听有玩的,马上把这头的事情忘记了,跑到鸾东身边。
    窗下的木桌上摆了两个小竹箩,桌前有一把藤椅,椅子上垫了棉垫,垫子磨损得很厉害,显然是常坐的,一只竹箩里面放了大小几把剪刀,另外一只里面则铺满了各色彩纸,鸾东拿起一张大红色的抖开了,是个“福”字,喜眉也拣起一张红色的抖开,是个“寿”字。
    “这张一定是个‘喜’字!”鸾东急忙拽出另外一张,展开,果然是个喜字。
    喜眉跟着格格傻笑。
    鸾东心想,虽然老婆婆独自一人,衣食简陋,但在这样明亮的一个敞窗下剪这么喜乐的字,就很幸福呀。一定很幸福,不然老婆婆不会不厌其烦地剪完一张又一张,而且每张都剪得这么认真、这么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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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就是这样的呀,有一点点喜,一点点福,一点点寿,就是幸福了。这两年,鸾东肆意横行,为所欲为,得到了数之不尽的财宝,别人的追随敬畏,但他一点都不快乐,妄论幸福了。
    鸾东想,和美的生活往往都因为寡欲少求,喜眉这副和美的性情,也是这么来的。
    “住在这里多么好!”喜眉雪白的手里展着那张红彤彤的剪字,“有这么美的风景可以看,又有这么好吃的水玉虾可以天天吃。”
    鸾东哑然失笑,他差点儿就说,喜眉你可真没出息。他也差点儿就说,喜眉,那么我们就留在这里吧!
    但他不能这么说。除了他恶名昭著的巨灵霸的身份,更因为喜眉选择了和杀父仇人在一起就选择了余生都被人误解,每个人都可以对她横加指责,她身边的男人杀死了她的父亲,她眼睁睁地目睹惨剧的发生,她不是没心没肺的贱人,谁又是呢?他们不能留在这里。鸾东说什么也不会让喜眉余生都被人戳脊梁。
 第45节:第九章 莫失莫忘(6)
    背井离乡,势在必行。
    第二天一早,鸾东被哗哗的水声吵醒。他起来一看,喜眉还是把那桌上的脏碗脏碟拿去洗了,其心可嘉,但其行……两个饭碗一个汤盆一个菜碟,一双筷子,数来数去就这几样东西,但喜眉洗呀洗,洗光了一缸净水,脏碗碟还是脏碗碟,喜眉又准备朝第二缸净水下手,鸾东急忙上前制止她。
    “剩下来这缸水还是省着给你洗衣服吧!”他取笑她。
    喜眉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她胸前都湿透了,一歇下来,寒风一吹,喜眉立即连打几个喷嚏,然后红眼红鼻地看着鸾东,无辜得不得了。
    鸾东急忙把她拽进屋,双掌虚贴在她的胸前。
    喜眉惊喜地叫起来:“小的时候我吃饭很慢,总是吃到一半菜就凉了,嬷嬷说给我用明炉,我又嫌熏眼睛,于是我阿爹就用帮我温着,不管我吃得多慢,菜都不会再凉了,鸾东你和我阿爹一样厉害……”喜眉的胸前很快干透了,她雀跃地说,说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竟然在鸾东面前提起了她爹。
    喜眉愧疚地打量鸾东,却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更愧疚。喜眉心里好难过,强笑着说:“我一直在想,我就算站在香案上,也未必能有你高。”喜眉指了指堂屋正中摆放神主牌位的香案。
    “哦,那试试看呢!”鸾东一下把喜眉举起来,就要往香案上放。
    “不可!”喜眉急道。
    “也对。”鸾东意识到自己造次了,“那我就举着你吧,香案这么高,我就把你举到这么高,看你能不能及上我。”人说女孩子娇小是小鸟依人,但喜眉对鸾东而言,充其量也就是只依人的小蝴蝶。
    喜眉发现自己可以正视鸾东了,他不必弯腰迁就她,她也不必抬头仰视他,喜眉格格笑起来,“我比你高了。”
    “才没有!”
    “比你高了!”
    “才没有!”
    “分明就比你高了!”喜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与鸾东的争执中,靠他越来越近,近到他一低头就可以尝到她的嘴唇。
    好吧,她还是没有他高,因为他低头了。
    鸾东退开一点,兀自神魂颠倒。他再见喜眉时,就觉得她变了又没变,没变的是她的清她的净,她的和美,但她不再瘦怯了,似乎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压得扁扁的,她开始妩媚开始温软,有了一种无形膨胀的魅力,要他在她的面前气怯。
    “我……”鸾东想解释他的情不自禁,他怕自己唐突了喜眉,但喜眉脸上却一点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相反她还是带着笑,甜甜的笑。
    “鸾东。”她摸了摸他脸上的刀疤,她从没觉得这两道疤丑,小的时候,她认为那是鸾东的可怜之处,大了之后,她认为这疤痕就是鸾东男子气概的一部分。喜眉主动亲了亲那两道疤痕。喜眉本是矜持胆小的人,但和鸾东亲昵,在她看来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如同饿了要吃东西,渴了要喝水。
    喜眉对鸾东的喜欢,并不强烈,从来不强烈,却细水长流,日日夜夜。
    但她决定放弃对他的记忆时,那痛是钝的,像断开水流,徒劳,却不是一下子就能发现。
    喜眉和鸾东离开之前,鸾东无可奈何地把那几个脏碗碟重新洗过,抹干。他迭声地抱怨,所有天生的霸气王气都荡然无存,他成为彻头彻尾的小男人。
    喜眉身上的细绸衣服起了皱,头发也毛毛的,鸾东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都邋里邋遢的,但看在对方眼中,竟然都是美好的,就像一碗盛得过满的粥,一直往外冒,并不整洁,却更加喜人,意味着温暖和香甜。
    喜眉和鸾东都不曾料到,当他们赶回齐府的时候,孙鹤明已经入葬了。


    鸾东猜测,其一,可能为了照顾孙老夫人的情绪,故此丧事从简从速,其二,大约也因为时局混乱,其三,当然因为鹤明年轻,这是真正的哀丧。
    新葺的坟总是整洁得让人心寒,喜眉跪拜过,上了香,站在一旁盯着那个墓碑发傻,碑是以喜眉的名义立的,喜眉的名字前面冠了“未亡人”这个称呼。
    鸾东忍不住了,催促喜眉离开。
 第46节:第九章 莫失莫忘(7)
    喜眉只好跟他离开,一路走一路抹眼泪。
    鸾东虽然知道喜眉为鹤明流泪是恰如其分的,但他就是很介怀,刚要说点什么,喜眉却哑声道:“我甚至记不清他的样子。”
    她刚刚一直在回忆,但她回忆不起来,因为她从来没有认真地、用心地看过鹤明。
    鹤明对喜眉而言,像个梦中的梦境,醒来之后,莫说牢记,就连辨清虚实也是很难的。
    一个人对不起另外一个人,到了她和鹤明这样,真是到了极限了。
    听到喜眉说她甚至记不清鹤明的样子,鸾东竭力地忍,但是还是没能忍住满面的喜色,他知道他的反应十分轻浮,十分不敬,但他控制不住。
    “如果当初我选择去兽口湾见你……”喜眉说不下去了。她和鸾东之间是绝对容不下任何人的,所以鹤明的境遇如此不堪。
    鸾东这样巧言善辩的人,至此,也无言以对,喜眉失约兽口湾确实是个错误,但若他当时肯听从齐先生的安排,乖乖去他为他们准备的密居,不与齐先生发生口舌之争,意外不会发生,喜眉根本没有机会犯下这个错误,“我们都错了。”隔了许久,鸾东这样说。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错了,还有改回来的机会。
    鸾东紧握喜眉的手,他知道他再也不会松开了,就算喜眉突发奇想再次决定不要他,他死皮赖脸变成附骨之蛆也要缠着她,再也不会赌气离开了。
    三天之约后又过了三天,鸾东还是没有出现。
    明帝穆昕百思不得其解,鸾东怎么会放弃这样一个报仇雪恨,一洗前耻的大好机会?
    依着鸾东那种暴虐险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怎么会?
    莫非,鸾东又有了别的打算?
    或者,他就是不肯悄悄地易权,非要闹到兵戎相见哀鸿遍野的地步?
    穆昕以己心度人心,他认为鸾东做得出这种损人不利己,视人命如草芥的事情。
    穆昕开始拟传位诏书,此刻太子羿远风就跪在殿外。
    穆昕猜不到鸾东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主张,但他可以猜到自己的大限将至,鹤明的死讯传入宫中之后,穆昕就像听见了自己的死期一样。
    羿远风一直在等那个玉玺印落的闷响。终于——老天爷听到了他的祈祷,那个沉闷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正乾宫里浮荡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咳。
    羿远风拿到手上的那份写明传位给他的诏书上洒满了明帝的血。
    明帝死去的时候,脸上带着浓重的笑,没人说得清他到底为何在笑。
    笑他终于还是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
    笑鸾东没有亲手夺走他的皇权、他的性命?
    笑他终于解脱了?
    谁也说不清。因为说也不了解,明帝穆昕虽然一掌乾坤,得到了一切,但他这一生是真正的悲剧。
    因为穆昕这一世都不是为自己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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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羿远风见到鸾东,在他登基大典前的那个晚上。
    鸾东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地。
    羿远风一瞧见鸾东就傻眼了,他以为鸾东是来阻止他登基,更有可能,鸾东会干脆杀了他。
    鸾东却挑唇一笑,道:“堂弟,见了我是不是要这么紧张?”
    羿远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本就瘦弱苍黄,面对神采飞扬又高大威武的鸾东,越发显得萎缩了。
    鸾东的来意并非羿远风揣测的那样,鸾东只是来和远风交代几件事。第一,他会把这两年劫掠和私贩所得黄金尽数充公;第二,他会帮手驱逐潜入苍岐国内的江湖浪客。
    羿远风十分惊讶,这两项正是耽误之急,羿远风想不通鸾东为何要出手相助,帮助稳定时局。
    鸾东解释道:“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对吧?”
    远风鄙夷鸾东的粗俗,哼了一声。
    鸾东懒得与他计较,转身要走。
    羿远风却鼓足勇气嚷道:“别以为我会对你心存感激!我恨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恨你!我的父皇眼里没有我,就是因为他满心想的都是你!”
    鸾东怔了怔,他没料到远风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嘴唇一掀,刻薄话已经滚到了舌尖,但终于还是打住了,鸾东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皇宫,他的心里一点都不眷恋,就像离开一个很脏的茅厕,生怕自己跑得不够快。
 第47节:第九章 莫失莫忘(8)
    鸾东突然意识到自己多么幸运,多年前的絮雾中他伪装成|穴蝠出了皇宫,遇到了很爱笑的喜眉,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若干年后。
    昔日那个大人闻之丧胆,小孩闻之尿裤子的海上巨灵君慢慢不再为人提起,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有名人物,丧鲸胆衣船长。
    船长手下有不少面相凶恶的水手,其中一个叫赵祥舯,一柄鱼叉使得很威,此人极度爱拍马屁,还有一个很猥琐的老向导,人称莫老头。船长比所有手下加起来更凶神恶煞,但他有个很温柔的名字,叫暖冬。
    衣船长做捕鲸的买卖,这项生意在麒麟岛独一无二,故此衣船长的鲸肉可以漫天要价,但船长做生意很厚道,他出的价格都在合理的范围内,不过因为供应量大,又因为没有竞争者,故此衣船长的买卖还是做得很红火,很有赚头。
    衣船长的船很少靠岸,有人说这是因为衣船长不喜欢住在岛上,也有人说衣船长的家安在中原,还有人说是因为衣船长的老婆在苍岐国有段非常不堪的过去,据说那个恶婆娘杀死了自己的亲生老父。
    喜眉已有足足三年不曾上岛,暖冬除非必要也不会登岛,他相貌奇伟,不得不掩人耳目,喜眉却是因为无法回家面对苏嬷嬷等人。
    苏嬷嬷认定喜眉是个不辨是非善恶,忘恩负义,为虎作伥的不肖女。
    喜眉无法责怪苏嬷嬷对她的误解,她跟着暖冬上船之后,暖冬那些杀人越货的手下都用惊惧和厌恶掺杂的目光看她,暖冬的手下多是苍岐国人,对喜眉的经历略有所知,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发挥,喜眉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就十恶不赦起来。
    喜眉也听他们在背地议论说什么,恶婆配恶汉,喜眉哭笑不得。
    暖冬在中原置了产,喜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守望出海的暖冬,但有时实在等得心焦了,她也会耍赖硬要和他上船。
    “你这次若敢再吐脏我的衣服我的床褥,我就直接把你丢进海里。”暖冬温柔地挨在喜眉耳边低语,话还是一样的难听。
    喜眉习惯了暖冬的毒舌,自动将其解释为,喜眉你还晕不晕船,千万别再像上次一样,我会很担心很担心的。
    “这半年的钱送给嬷嬷了吗?”
    “我暖冬虽然狠毒,但也不至于去害一屋子妇孺饿死冻死。”
    喜眉点点头,暖冬的答案是,送去了,准时送去了。明帝驾崩之后,齐府就失去了所有的恩宠,加之鹤明早死,喜眉失踪,若非暖冬暗中定时送金相助,齐府早就倒了散了。
    “嬷嬷她们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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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害活千年,实在讲得太有道理了。”
    喜眉再度点点头,鸾东的意思是,嬷嬷她们都很好。
    “你去阿爹和鹤明的坟上看过了吗?”
    “坟头草不多!”
    喜眉又点点头,暖冬的意思是,他都去拔过了,他也真不容易,难得上回岛,却要解决这么一大堆琐事。
    “你的生意如何?”
    “无商不奸,我赚得不多,就代表我还不够奸。”
    喜眉不由笑了,这个人,就连说到自己也是这么刻薄。
    “你觉得我如何?”
    “又蠢又没用,把你交给谁我也不放心,最后只好自己娶了。”暖冬说得嘴顺,脱口道。
    喜眉怔了一下。
    暖冬也呆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喜眉会故意设圈套套他的话,“我的意思是——”暖冬清了清嗓子,准备自己给自己做翻译。
    喜眉却又展眉微笑起来,“难为你了。”
    暖冬一听,又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女人,讲话一定要讲得这么真吗?讲假一点他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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