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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事吗!
我心里盘旋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难道这就是失心女的骸骨?她怨魂不散,终于为祟一方。
“你在想什么,臭家伙,菜都凉了。”慕容爽用筷子提醒地敲敲我的碗,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哦,好好。”林玲恍然道:“你是想喝酒吧?”我忙摇手:“不必不必,我向来不喝酒的,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你不必客气。”林玲正色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怕不早死了。”
林玲为了表示对我的感谢,特地要慕容爽拉我来吃顿饭,这家饭店是学校附近档次最高的一品楼,点上这一桌琳琅满目的佳肴不知要破费多少,大家都是学生,没有收入,这样反让我不安。我道:“等会还是AA制吧,这一桌不知道要浪费多少钱。”林玲噗嗤一笑:“你倒真会替人着想的,放心吧,这顿饭是小意思。”看来林玲的家境不错。“来,请吃清蒸鱼,刚从桐安乡下无污染的河里捞出没多久,绝对新鲜,这种鱼市面上可是没得卖的。”林玲热情地夹了块鱼到我碗里,我称谢伸碗接过,抬眼望见她微笑的脸,我注意到她的气色固然不错,脸颊润红,元气充沛,只是眉宇间夹着一丝脏色,好似洗不干净一般,可仔细看,却又没有一点污尘,我心中一凛,林玲身上的阴气还是很重,若不想法化解,只怕灾殃不断。当下不便点破,只待日后再想法子,三人吃罢已是夜晚八点多,林玲到对面超市里买饮料,要我和慕容爽在路边相侯。
不一会,对面路边上林玲提着个白色大食品袋,向我们招手,表示她马上过来,穿过马路的时候,横过一辆大巴士,将她的身影挡住,大巴士驶过,车尾的红灯还残留在视网膜上,而林玲竟已不翼而飞,周围车水马龙,她不可能在一瞬间离开那个地方。
我和慕容爽呆呆地看着过往的车轮把食品袋里散落的食品压碎。
慕容爽发怔道:“林玲到哪去了?”
我遥望学校的后山方向,夜幕下,微弱的天光衬托出黑黝黝的山形轮廓,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的劫数还未尽。”
慕容爽脸色发白,顺着我视线的方向望去,身上发冷道:“想不到,那鬼还是不肯放过她。”
我把手放进衣袋里,指尖触及明月明临走时给我的锦囊,心中一动,开始有些了解他的用意,他居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我拆开锦囊一看,里面有几张黄符,还有一便笺,写着:此女阴命通幽,易招鬼邪,附符数张,君可一试。
阳气尽而阴气生,昼夜交替运行,当夜幕笼罩了整个城市,在某些地方,阴气尤盛,比如殡仪馆、太平间、坟场,一些恐怖的故事往往发生在这些地方。
学校后僻静的地方常年没有人气,人们都避免去到那里,都说阴气太重,即便烈日炎炎也觉渗得慌,所以这里没装上路灯。我咬破小指,把血涂到罗盘上,用血气给罗盘开光,本来平静不动的指针轻轻摇摆,凭着罗盘上指针的指示在黑暗里行走着,指针上的荧光不停地跳动,阴气果然强烈,我皱起眉头。
路越走越崎岖,脚下踩着小道上沉积的腐叶,发出嚓嚓声,像贪婪的牙齿在摩擦,在死寂的环境里尤其刺耳。慕容爽落在后面喊:“宁一刀,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等等我嘛。”谁叫她爱臭美,穿什么高跟鞋呢。
是乱坟岗,我停住脚步,心里不由自住地打个颤。
天上露出半轮被乌云遮掩得只发出惨淡微光的弯月,借着淡淡月色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坟影憧憧,一团黑黑的雾气笼罩在密密麻麻的坟丘间,点点磷火犹如魔鬼的眼睛飘忽不定一眨一眨着。
慕容爽看见这情景,头皮早就发麻,不自觉地拉着我的胳膊,紧张地咽了口唾液,大眼睛骨碌碌四处转,“难道林玲在这里?”
我做个禁声的手势,她知趣地闭上嘴。
指针的反应越来越强,啪嗒啪嗒作响,几乎要从玻璃里跳出来,我顺着指针的提示,从怀里摸出返魂符,顾名思义其功用就是召唤迷途的灵魂,我想用这道符找到林玲的所在。返魂符燃起橘红色的火焰,在空气中冉冉浮空燃烧,向一处坟头上飘去,在坟头上盘旋三圈化成黑色灰烬,看来灵符的法力尚不足以撕开阴气的羁绊。
坟头上长满了没膝高的野草,在阴冷风中摇曳,我让慕容爽留在原处,我轻踏步子绕着那座坟走了一圈,边看罗盘边捏指掐算:刑冲死墓绝,凶穴聚气藏风,荒坟中必有死绝之鬼!心中越来越惊,这鬼看来非同寻常,是种未曾见识过的气焰,伸手拂开被野草和青苔掩盖的冰凉墓碑,凝神看去,上面刻着的死者名叫黄文俊,猝于1981年,上面还有句话:有朝定当起地下卷土重来。这样的墓志铭真是从未没听说过,似乎是一个诅咒,表示有一天要从坟墓里爬出来重新完成什么事。心里不由一寒,感觉坟中散出阴寒刺骨之气,直冻骨髓,我知道是这坟里的厚重阴气在作祟,口中一边念道:“鬼魅魍魉,嘛哞呢哄。”一边在坟边用石头压住明月明留给我的六道黄符,按八卦中六神的方位布下个封阵,六神指的就是青龙、白虎、朱雀、勾陈、玄武、?蛇,用来镇压住坟内的阴气使之不能出脱,待明日午时太阳最盛时,我须借阳气破解阴力。
正 文 幽仇 第十五章 死亡档案
回到宿舍,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压得木床吱吱响,脑海里只翻腾着林玲高喊救命的声音,她被一个黑影子抓住,拉往黑暗的地方,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身上发冷,耳中听见奇怪的喘息声,猛然惊醒睁眼一看,床边站着一个黑影子,我条件反射地大叫:“是谁?”猛地弹起身来。
那黑影子不动也不出声,一团黑气中有一张惨白模糊的脸,像是由股烟气凝结,皮肤好像剥离了脸上的血肉显得膨胀浮肿,嘴唇张动想要说什么,我头皮发炸,僵直地和那鬼魂对视着,全身的血液已经冰冷。
“快去救苗倩。”
我终于听清楚他说什么。
“苗倩,谁是苗倩?”我鼓起来勇气问。
那人影却一阵烟般消失了,窗口敞开着,灌入冷风,我明明记得睡前是紧闭的,我甚至还检查过插销是否插紧,生怕半夜起风把玻璃震碎。这个鬼魂是谁?为什么要找到我并告知我去救人?我又要到什么地方去救?他口中所说的苗倩又是谁?
昏昏沉沉中耳畔听到慕容爽的声音,摇动着我的身子,“你醒醒啊臭家伙,快醒醒。”我惺忪地睁开眼睛,伸手摸住床头的闹钟,看看时间已是早上8点多,窗户和昨晚的梦中一样是洞开的,慕容爽看我发呆地盯着窗户,就解释说:“我看你这宿舍太闷,所以打开来透透气。”
“是你打开的?你今早来的时候窗户是紧闭着的?”
“是呀,插销上得很死,我费了好大劲才打开,你又没洗袜子,真臭死人了。”
我有点发怔,我敏感地察觉到这事也许和林玲的失踪有关联,或许正是这个事件的切入点。慕容爽说:“哎,对了,档案室的老马已经从乡下回来了。”
老马五十多岁了还是个单身汉,平常和学生们凑得近乎,挺好说话的一个人。
我跳起来:“怎么不早说。”如果要揭开事情的真相,老马所知道的情况是不可或缺的环节。
档案室处于一栋单独的二层小木楼,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建筑,反正很有些年头,屋顶铺着青灰色的瓦,看上去古色古香。
负责档案管理的老马按低老花镜,从眼镜框上露出一双疑惑的眼睛看我,“杨平?苗倩?黄文俊?”我点头,“对,大概是二十年以前的学生。”
慕容爽托着下巴,问道:“你知道这三个人吗?”
老马搔搔稀疏的灰白短发,回忆起来道:“哦,我好像有印象。”他打开一个陈旧的档案柜,翻寻起来。
我心一喜,道:“那你说说看。”
“在我印象里杨平、黄文俊已经死很多年了,同时死去的还有另外三个男生,他们五个男生同住404宿舍,又都是中文系的才子,自号五君子。当年闹出的命案震动校园,收敛尸体的时候,我也在场,那场面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现在回想起来还像是发生在昨天般历历在目。”
404宿舍,我和慕容爽对视一眼,原来我住的宿舍就是当年的404宿舍,死人的事件也是真的,老马果然知道内情,并且毫不隐瞒地告诉我们。
“那是1981年的冬天,我记得是12月13日,对,是13日。”老马肯定地点头。“学校里树上树叶都落尽了,天气阴冷,黄昏的时候,灰暗的天空纷纷扬扬地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雪,学生们在空地上兴奋地欢呼,因为在这个南方的城市,下雪是多年才得一遇的景致,雪下得很急,很快树枝上就积了白色的雪。”他边说边寻找档案。
“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场面很热闹,我在雪地里散步着,突然听见教学楼上三层的学生喊着什么,声音很惊慌,我马上赶到三楼,校里的于主任已经先到了,扶着走廊的水泥栏杆铁青着脸看楼下,学生们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我顺着于主任的目光望去,顿时背脊上窜起股寒意,偌大的足球场上白白的积雪中端端正正地写着一个巨大的‘死’字!”
“试想一个足球场有多大,要在上面工整笔直地写上如此巨大的字,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是毫无可能的事,更可怕的是,这些比划都很整齐,简直就是一笔而就,根本看不出用工具挖刨推铲的痕迹。”
我和慕容双面面相觑,都觉得诡异阴森。
“于主任坚持认为是有人恶作剧,其实我很清楚他不是傻瓜,在球场上勘察过现场后,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但是作为一个学校负责教育的主任,他除了这样解释还能怎么说呢?”
老马有些同情地说。
“第二天早上传出了黄文俊自杀的消息,警方的车子闪烁着警灯开进校园,引起很多学生围观,我们老师校工就负责劝说学生散开,有警察想找我了解情况,我得以进入现场,几个同宿舍的学生被盘问着做笔录,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怖的表情,都说根本不知道死者是什么时候上吊自杀的,黄文俊已经被放到地板上,脸上遮了一张报纸,是人民日报,头条是篇关于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社论,我记得很清楚,宿舍的天花板上挂电灯的铁钩上栓着一个绳圈,在风中微微晃荡,宿舍对面的墙上写着鲜血淋漓的一个‘死’字,我一眼就认出来,和那足球场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就是同一个人写的。”
慕容爽听得心惊肉跳,把身子靠向我,手也不自觉地抓住我的臂弯。
“那后来怎么样了,警察查出些什么来吗?”
老马摇头,“没有,法医得出的结论和现场的情况看,是自杀死的,于是通知家属来认领尸体,这桩事情刚过去没多久,真的可以说得上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天晚上,一个叫洪松的学生失足从三楼上摔死,三楼的栏杆都破了一处,这被警方说成是个意外。”
我抚着下巴,沉思道:“栏杆破了才摔下来的吗?”
老马道:“水泥栏杆无缘无故的开裂了,有现场目击的学生说,像是有人使劲从背后推他一样。”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老马接着道:“事情远没有结束,又是一场雪后的清晨,一群学生打扫空地上的积雪堆,推倒一个雪人后,发现雪人里藏着一具尸体,后来证实是黄文俊同宿舍的罗大海,四川人,同学们对他的评语是内向老实,是个什么人都不敢得罪的老好人,他哪里会有什么仇家,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竟然查不出他的死因,警方也拿不出任何让人信服的解释。”
“第二天,同是404宿舍的赵茂林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死,而学校的秋愁湖里浮起一具尸体,经过辨认,这个人就是前天回家的杨平,经过验尸已经死了两天,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当天就溺死在湖里。自此,404宿舍学生全部离开人世,这件事便成了讳莫若深的话题,学校内部严禁传播这个消息。”
我才明白老材死前看到的是自己的尸体!
窗外漏进的阳光不知何时变得阴恻恻的,让人心里渗得慌,一股寒意从尾椎骨一直延伸到脊梁上,禁不住打了个颤。我感到嗓子发干,心跳得也有点不正常,这真是个诡异可怖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学校,在这个早前我还认为充满了灿烂阳光生机勃勃的校园。
老马的脸色也有点灰白,强笑道:“你看我,和你们说这些干什么呢,已经很久没人和我提起这事了,要不是你们来查这些资料我几乎已经淡忘了。”
“难道当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吗?”
“据说杨平曾经有份遗书,被警察带走了。”
“那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份遗书的内容?”
“好像只有于主任知道,现在他已经退休了。”
“他住在什么地方呢?”
“乌雀街337号,恩,档案找着了。”他递给我六份牛皮纸封装着的档案。
“好的,谢谢了。”我接过来,牛皮纸的颜色发黑,带着光阴的印记,绕开缠在白圆圈上的丝线,抽出档案来看,照片上人物的相貌居然模糊了,好像被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所笼罩着,根本看不清楚样貌。
老马说:“很邪吧,这几个人死了以后,这些档案上的相片突然都变颜色了。”
我抽出一份档案,凝目看去。
姓名:苗倩
性别:女
民族:苗族
籍贯:XX省XX县
出生年月日:1962年3月13日。
下面是一行行评价和简历,某年获过什么奖之类,总体来说是个好学生。
“苗倩你认识吗?”
老马皱着眉头回想阵,“这个女学生当年突然跟香港老板跑了,以后也一直没有消息,当时学校里还开过会批评这样的行为。”
我唔了声,再翻看其他人的档案。
杨平和其他人的档案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注意到黄文俊的民族也是苗族,籍贯来自偏远山区某个不为人知的山寨。我眉头皱起来,那里的苗族历来盛传会养毒蛊,至今仍然让人谈之色变,黄文俊出身于斯,会不会也擅长这个?
黄文俊死后接连不断地死了4个人,都是和他有一定关联的人,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因果关系?而且那个死字是谁写的?难道是黄文俊自己?整个事件又蒙上一层迷雾。
离开档案室时,我打了个电话给老蔡,请他帮忙查一下当年那份遗书的下落,老蔡很爽快地答应了,并告诉我那被分割的骨头死亡时间已经分析出来了,大约是二十年前左右。
二十年前?这些事凑巧在一起发生,我似乎看到了扑朔迷离的谜题揭开真相的那一线曙光。
正 文 幽仇 第十六章 索命遗书
我走在挡案室外木制的走廊上,地板刷成暗红色,窗子也是红漆的六个格子的老式木窗,房间黑黑的衬底使玻璃发亮,可以清楚照出人来,我晃晃头脸觉得自己还挺帅,正自我陶醉,眼睛无意中瞥见窗户里闪过一个模糊人影,隐约是个穿着灰色老式右襟布扣衣服的老妇人,事实上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服装款式,之所以认为她是这样穿着更多凭的是直觉,我认为她就是以前在学校大门卖人心果的神秘老妇人。
我四下张望,周围除了在对镜子左顾右盼的慕容爽再无旁人,心中一动,急忙折回档案室一看,站在门口就呆住了,好像凭空飞来一根钉子,把我牢牢钉在那里。老马已吊死在悬在天花板的吊扇扇叶上,吊扇缓慢旋转着,他的尸体也随着晃荡旋转,失禁的尿液顺着他的裤管滴洒到红漆木地板上,像是红地板上发亮的血。
他满脸惊怖的神色,嘴张得很大,流着少许血,我发现上部有颗牙齿被人硬生生的拔掉。另外,档案柜倒了一地,刚才老马给我找的其他5人的档案还在,只有黄文俊的档案已经不见。
我忍不住胃收缩痉挛,遏止不住地呕吐起来。
慕容爽也吐得腿脚发软几乎站不直,斜靠到我身上。
一定是那个老妇人干的,卖人心果的老妇人,她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她为什么单单拿走黄文俊的档案?我急忙冲到走廊的栏杆边,趴在栏杆上往楼下望,早已没有半个影子,那个老妇人的速度快得像鬼魅。
手机响了,是老蔡。
“宁同学吧,遗书留在于主任手里,但我们这里有备案。”
“太好了,是什么内容呢?”
“只有五个字。。。”声音突然断了,然后是桌翻椅倒的声音,紧接着听见电话里有人喊,老蔡心脏病又犯了,又人惊呼着火了。
电话挂上了,发出断线的嘟嘟声。
我心一凉,警局的备案一定也销毁了,现在必须赶快去找于主任,得知遗书的内容,杨平的遗书包含着整个事件的关键。
乌雀街是条老街,解放前曾经兴旺过一阵子,后来逐渐没落了,这里的房子很多已年久失修,听说旧城改造的计划就包括拆迁这里兴建大商场。
走在青石板铺着的巷子里,好像穿过时光隧道,巷子的石头墙脚上爬满了苍绿的青苔和植被,几户人家的灰色屋檐下还有燕子衔黄泥和唾液垒成的巢穴,几根电线横过巷子老墙夹着的蓝天,有鸟雀在线缆上鸣叫嬉戏,好个闹中取静的所在。
门牌是蓝色的铁皮凹下的白字“337号”,门上包了层漆成黑色的洋铁皮,铜兽吞口里咬着个铜环。院子里传出收音机播放的京剧《锁麟囊》的唱段,有个苍老的声音在惬意地附声低吟。我学着电视剧里出现过的动作,用铜环敲着铜扣,发出哐哐的脆响。门里那个苍老的声音一怔,道:“谁啊,是不是苗苗来看爷爷了?”说到这里似乎高兴了,紧接着听到移动竹椅,趿着拖鞋走过来的声音,还一边说:“等着,来了来了,别敲了。”打开半边门,里面露出一个头发花白皱纹满面的老人,愕然地上下打量我和慕容爽,疑惑说:“你们是?”
“您好,我们是学校里的学生,想来拜访拜访您老。”我和慕容爽手里提着两兜刚在街边买的水果。
“我早就退休了,不再管学校的事务,要有什么事你们找现在的主任去。”于主任很不耐烦。
“其实,我们来的目的是想向您打听件事。”
“什么事?”
“听说您知道杨平的遗书内容?”我单刀直入问道。
于主任一怔随即脸色大变,“我不知道!”
砰地把门重重关上。
“哎,这老头也是的,问你你就说说嘛,卖什么关子。”慕容爽噘着嘴满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