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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睡就可以了,我已经叫人来打扫过了,被子也晒过了。”江夏元边说着边走向卧室。
“你来真的?”
“你知道我不开玩笑。”
“啧。”
“睡觉前先洗个澡吧,浴室里的毛巾都准备好了,牙刷也有,衣橱里有睡衣,喜欢什么样的自己挑。”江夏元把卧室门打开,做出个“请”的手势。
“你别玩了——”齐晖心虚,他不知道江夏元在想什么。
“你在怕什么?”江夏元靠在卧室门口,笑着问。
“怕你个屁!”齐晖没好气地回嘴。
“好,不怕——现在进来挑睡衣。”江夏元又比了个手势。
齐晖一拉开衣橱,靠,好家伙,你家是产品展销市场吗?他注意到衣服上还有标签,都是全新的,疑惑地回头看了眼江夏元。
“齐晖,这些都是我为你买的,喜欢吗?”
“你买的?”没有粉红衬衣粉红领带了?黄拾你品味什么时候突飞猛进了?
“我只是过来洗个澡你搞一柜子的衣服干吗?”
“谁说你只是过来洗个澡?”江夏元玩味道。
“什么意思?”
“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买下来我们两个住的。”
“黄拾你在跟我开玩笑?”齐晖挑眉,玩笑开过了就不好笑了。
“齐晖,手伸出来,”江夏元把手伸进衣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在齐晖的掌心,“这是你的钥匙。”
“狗黄拾你发什么神经?”齐晖彻底懵了。
“你还记得以前和我说过的话吗,你要买个房子,住在几十层楼高,你想看风景,还要离学校很近。”江夏元盯着齐晖的眼睛。
齐晖早就忘了——他是三分钟热度。但却没好意思说出来。
“… …记得。”
“这房子你觉得怎么样?”
“… …挺好。”
江夏元霎时露出一个明朗的笑脸。
24对事情毫无头绪
方超隔着桌子把一张湿纸巾“啪”的一声扔到齐晖脸上。
齐晖惊愕的把脸上的纸巾拿下来,看着桌子对面的方超,他特意把自己宝贵的午休时间挤出来见这个拿着人民交的税随意花的垃圾警察,还得被糊一脸?
“傻了你,齐晖?”
“方超你闲得慌是吧。”
“谁特么闲得慌帮你跑上跑下的调查那个什么黄拾的来历,你倒好,直接往他家蹭过去了。”
那个时候方超正在局里乐悠悠地吹着空调。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闲得快发霉了,打劫杀人放火的事每天都有发生,可某些玩意儿你就是不能轻易捅破它,灾难就像多米诺骨牌,你推了一个牌子,全部的牌子都得倒,你抓了一个混混头儿,他手下都得起来造反——除非能连根拔起,否则谁干这破坏社会和谐安定的事。
后来就接到了李建波的电话,李建波在电话那头笑得厉害,许久才在方超的吼声中说了出来,“眼线回报,齐晖那小子跟着黄拾进了某处住宅区,一夜都没有出来——”
方超当下就把嘴里的水喷了一地。
“建波你说什么?”
“我说了齐晖在跟那个什么黄拾谈恋爱。你还不信。”
这绝对是方超听过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所以当他跟齐晖转述李建波说过的话的时候,齐晖毫不客气的拿起杯子泼了他一身水,“麻痹方超你再敢说混话我还真六亲不认了!”
“操,齐晖,你还真是个东西——”
“彼此彼此。”
“黄拾真不是陈五的手下?”
“他说了不是。”
“怎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是哪个废物警察连个陈五都搞不死啊!”齐晖大口吃肉,最近天气太热,黄拾不在,没人给他煮饭,吃惯了家常菜的齐晖一看见快餐就嫌弃的走开,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能吃饱饭了。
那天晚上,江夏元的公寓里,当齐晖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江夏元正坐在沙发里打电话,他示意齐晖把头发吹干再去睡觉。
齐晖穿着短裤背心,他看着江夏元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以前的黄拾,哪次齐晖洗澡出来,不是嘴里轻声叫着“齐晖,齐晖”地缠上来?
尽管明白黄拾已经恢复记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黄拾,齐晖还是有点心理落差,哼的一声坐在沙发上。
江夏元拿着手机看了齐晖一眼,果断把电话挂了,拿了吹风筒过来帮齐晖吹头发。
他摸着齐晖的发根,用手轻轻挠着齐晖的耳后,齐晖忍不住笑出声来,回头挠江夏元的腰,两人一阵嘻嘻哈哈的滚在沙发上。
等到齐晖反应过来,江夏元早已箍住他的腰,一双黑亮的眸子看着他。
齐晖心慌意乱,使了全力把江夏元的手掰开,顶着一头半干不湿的头发跌倒在地毯上。
“操,我的腰——黄拾,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废了。”
江夏元移到齐晖旁边,拿了吹风筒继续帮他把头发吹干了,这才把他从地毯上提起来,放在沙发上。
接着又从电视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手机,交给齐晖。
“什么玩意儿?”齐晖接过来,滑开屏幕。
“里面有我的号码,就我一个人的。”江夏元起身去倒水。
齐晖把联系人的名单一打开,看见里面果然只有一个号码,备注却不是“黄拾”,而是一个大写字母“J”,他直觉理解黄拾搞错了,顺手把名字改成“黄拾”。
那一夜的黄拾很反常,至少齐晖是这么觉得的。
屋子里有一个主卧和两间客房,江夏元很早就走进其中一间房间,把房门锁了睡觉,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齐晖。
他早已习惯了每天夜里黄拾没完没了的纠缠,被他踹下床去,又爬起来,睡一次觉能折腾好一会儿。
他站在那里想了很久,脸突然爆红——谁TM想和你一起睡啊,自己打开另一间房间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齐晖一碰着枕头就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舒服。
他根本不知道江夏元躺在另一间房里,根本就没睡着,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起了身,去了浴室。
江夏元的忍耐力比黄拾要差很多,他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伤害了齐晖。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很久以前在仓库里流着血哭泣的自己——
一个人被锁在仓库里,怎么哭喊也没有人来救自己,而把自己锁进去的,就是这个齐晖。
他矛盾,郁卒,想着不知道要选择爱齐晖,还是恨他——
方超表示和齐晖失去了沟通能力,他打电话给李建波大骂:齐晖的破事我不管了!
李建波坐在办公桌前,用内线把秘书叫进来:“跟乔治先生说不要懈怠,通知他下午来见我。”
起初李建波只是觉得好玩,他想看看天不怕地不怕的齐晖会被这个黄拾整成什么样子。
他也想看看自尊心极强的齐晖,难道真的会接受一个男人?
越想越有趣,可到最后他却有点怕了——这个黄拾,身份是个谜团,但可以肯定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党齐晖有危险,自然不能放着他不管。
小白兔被恶狼爱上会有什么后果?或许是真的超越种族的界限,相亲相爱了——又或许是恶狼把这小白兔嚼烂了咽下,连骨头都不剩。
李建波觉得这世界没有美好的童话。
穆何在接到齐晖的电话的时候惊愕道:“你们同居了?”
电话那一边的齐晖就怒骂了一声:“我操/你麻痹,重重地把电话给挂了。”
穆何放下手机,他对桌的穆安丽便神色严肃地看着她儿子,凛然道:“穆何,我说了让你不要和齐晖有过多接触,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
穆何看着眼前年轻得不像话的女人,不屑地说:“你平时都没管我,现在装什么烂好人。”
穆安丽没有动气,摇着头笑了,“你以为你现在的好日子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我在刀口上讨生活给你赚来的,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
“我没有不满,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要父亲也不要这样的生活!”
“他已经死了。”
“是你把他逼死的!”穆何手上的刀叉看起来就像要被他拧弯了。
“是他太自不量力了,胆敢过问我的事。”穆安丽吃了一口牛排,眉头轻皱——这种味感真是太恶心了,半生不熟的肉,还带着血丝。
穆何突然站起来,咆哮道:“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你不爱他就不要嫁给他!”
他这一喊,餐厅里许多人都往这边望过来。穆安丽的几个保镖也迅速从角落的一张桌子那里冲过来,和穆何对峙。
穆安丽扬起一只手示意那些人退下去,喝了一口水漱口,缓缓说道:“我爱他,不然我也不会和他生下你。”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丈夫长得几分神似,但更多是像自己,除了那一头总是被他染成黑色的金棕色的头发。
“答应我,按照我的要求去办,我是为了你好。”
盛夏就要来了,学校忙着各种考试,齐晖心力交瘁。
他坐在副驾驶坐上,昏昏沉沉的打着瞌睡。
他觉得现状有点不明朗,首先,他只把黄拾当成自己的小狗,所以特别恩惠他干各种各样的事,包括自己勉为其难的搬到他家去。
可是周围那群神经病,包括穆何,方超,甚至一向严谨的李建波,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些乱七八糟的事。
方超甚至严肃的和他说:“你这事要不要告诉齐伯父?”
齐晖一拳就砸在他脸上,把他痛的龇牙咧嘴。
“告诉你,方超,我齐晖是大老爷们,你特么想玩男人自己一个人去第八街区找个爽爽,别阴阳怪气的!”
方超也火了,“根据建波说的,谁被玩还不知道呢,你小心点——”他这话没说完,就被齐晖一脚踹到了地上。
“齐晖,醒了吗?我们到了。”江夏元把车停在齐晖的公寓前面,转头问闭着眼睛养神的齐晖。
齐晖伸一个懒腰,打开车门下去了。
且说陈春香刚刚从市场买菜回来,一眼就看在自己门口停了一辆看起来很贵的车子,齐混账还从那车子里面下来了,她眼睛霎时瞪得老大。还来不及消化眼前的情况,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也打开,她的黄小哥也下来了。
我的天啊——打扮得干净利落,头发也梳得很有型,面颊白净,两道眉毛又黑又直,这是去哪里养颜美容回来了?
陈春香隔着过道就喊:“黄小哥——”
江夏元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房东太太在对街招手,他礼貌地点头,叫了声:“陈太太。”
“黄小哥你发了?”
“黄小哥你是富二代?”
“黄小哥你最近去哪了?”
“黄小哥你是不是出来体验生活的?”
陈春香一路好奇地跟着上了六楼,江夏元帮她提着手里的东西。
“春香,你烦不烦啊。”齐晖不耐烦的说。
“谁允许你这个齐混账叫我的名字了?啊?叫我陈太太!”
“老太婆——”
“哎呀,你这个死人齐混账!!”她一手过去就要拧齐晖的耳朵。
齐晖只是回来那一些证件的,陈春香听说齐晖要离开一段时间,心里竟然有点不舍,一边骂着齐混账一边说:“房间我给你留着,记得常回来看看。”接着又转向江夏元,“晓敏很想你,她一直想问你和齐晖怎样了,改天你见着她就跟她谈谈吧。”晓敏是陈春香店里的兼职的大学生。
公寓下面,还停了另外一架不显眼的车子,成乐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他的旁边坐着金禾。成欢坐在后排。
成乐和成欢都没有驾驶证,但开车技术还是可以的,只是他们心里此刻显得有点担心。
成乐说:“金禾哥,回去吧,要是让江哥知道了,我们都死定了。”
金禾赌气地说:“我不要,我哥这几天都没回家,也不知道在干嘛。”
成欢说:“不就是陪着那个叫什么齐晖的男人嘛,他看起来比大黑还凶呐。”
成乐说:“也不知道江哥为什么要对这个齐晖那么好,我今天都看见江哥笑了好几回了。”
成欢说:“这个不就是在江哥失忆的时候收留了他的人嘛,江哥知恩图报呗。”
金禾小声骂:“小兔崽子别说了,吵死了,我们要小心一点,别让我哥发现了。”
江夏元站在六楼,他走到阳台,往下望去,看见那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公寓不远处,他冷冷的笑了一声。
25急需改善的现状
【二十五】
江夏元下了车,大步走进屋子,一直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佣人赶紧过来帮他倒茶。他闭上眼睛养神,对着旁边五十岁上下的老管家说道:“王叔,你把少爷叫下来。”
王叔看见江公子脸上没有表情,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金禾少爷今天又做了什么事——
他应了声“是”,便急匆匆地走上楼。
金禾正和成乐成欢在房间里玩牌,他手气差,或者说极笨,双胞胎兄弟有心灵感应,一直没有输过,转眼金禾就把这个月的零花钱输光了。
“喂,你们是不是出老千啊!?”金禾把牌往桌上一放,“不玩了不玩了。”
“金禾哥你怎么玩了这么多次牌都没学会要领啊,你这样的水平,别说是我们,就算是几岁大的小孩儿都能赢你。”成欢说着,一边数钱,“五百,六百… …”
“对啊,金禾哥,你怎么不去练练水平。”成乐附和。
金禾刚想骂这两个小兔崽子,王叔突然在房间外敲门,并说:“少爷,公子回来了,要您尽快下去见他。”
成乐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把桌上的钞票抱进怀里,一把滚进床底。
成欢也不数钱了,看着金禾半晌,才说:“金禾哥,你下去之后千万别跟江哥说我们两个也在。”
成乐成欢家离江宅不远,他们时不时就跑来找金禾玩耍。
他们原本是光陈组鼎鼎大名的成启雄——老大当年最信任的手下的孩子。两人出生的时候组里所有人都送来祝福。外人要巴结他们的爹,自然也要巴结两人,于是都对着两兄弟万分疼爱。
可是,成启雄就在光陈组与青木帮的火拼中死掉了。他的葬礼上也有许多人哭,可是谁知道有多少个却是在暗地里笑。
一段时间后,乔老大尽管再痛惜人才,在这个生死由天命的世界,他也逐渐淡化了对爱将成启雄的怀念,人们从那时候开始不再理会成家两兄弟,别说疼爱与关怀,没有欺负和嘲笑已经算是万幸。
两兄弟觉得心理落差很大,不是因为没人簇拥着着自己,而是因为日子开始变得无聊。
而这个时候,乔老大突然带回来一个金禾少爷。
这个少爷胆小怕事,又很单纯天真,用来打发时间再合适不过了,成乐成欢开始找金禾玩耍,他们不过相差四岁,很快就玩到一起了,并且顺利发现这个少爷什么都不会,最适合拿来占小便宜——包括吃的,花的,用的。
乔老大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可是基本的物质条件还是给他备足了,成乐成欢用玩牌的手段骗了金禾不少钱,直到江夏元出现了。
金禾一直躲在江夏元背后,哪里也不肯去,乔老大想着眼不见心不烦,把金禾往江夏元手里一推就了事,“夏元,帮我照顾乔竣泽——”
从那时候起江夏元身后就多了一个金禾,一口一句的叫着“哥”。
成家兄弟还记得有一天两人又合伙出老千,骗了金禾好几千块,当时的江夏元平静地看着两兄弟,给他们一人扇了一个耳光,并命令他们在大门口跪着,成乐成欢第一次被人打,魂都没了一半。
金禾兴高采烈的跑下楼去,看见江夏元坐在沙发上闭着双眼,他悄悄走过去,刚想钻进江夏元怀里,对方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了他伸出去的手。
“金禾,你在做什么?”江夏元问。
“哥,你怎么才回来,成乐成欢老是骗我钱。”金禾瘪嘴。
江夏元放开他的手,平静道:“你可以让王叔帮忙,把他们两个绑了,每人抽几鞭子。”
“… …算了。”
“嗯?你要是觉得不过瘾,也可以切他们几根手指玩玩。”
“哥… …不管成乐成欢,你最近每个晚上都去哪里了?”
“你想知道?”
“想啊——”金禾眨着眼。
江夏元笑了,表情却很冷冽,他看着金禾,像看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金禾,如果下次让我发现你和成家兄弟自作主张跟踪我,不仅是他们两个,连你,我都要罚,你听懂了吗?”
金禾的面色转为死灰,“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去哪… …”
“不用说了,如果你敢再犯,我们就把成乐的眼珠子挖出来,你看怎样?”
金禾心跳漏了一拍,天——他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这次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把他惹毛了?难道就因为那次跟踪?
如果是以前的江夏元,金禾再怎么任性他都无所谓,可是现在却不同了——陈五对江夏元一直不满,有心除掉他;丁行雨皮笑肉不笑,葫芦里不知道卖什么药。还有个穆安丽,无比追求权力和金钱。
如果暴露了自己和齐晖的关系,他们之中任何一个都会对齐晖不利。
金禾咬咬牙,半晌才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奈说道:“我听你的话就是了,你不要把成乐的眼珠子挖出来… …”
江夏元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脸,摸摸金禾的头,温和地说:“把成乐成欢从楼上叫下来。”
齐晖快活地评着卷子,是的,就要解脱了——齐晖认为高校教师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他们竟然有寒暑假,这可比坐在办公室里每天被电脑辐射的上班族幸福多了。
改完卷子再回去洗个澡吃顿饱饭,再睡他一觉,这日子都抵得上神仙了。
昨晚黄拾回来的极晚,而且一回公寓就进了自己那间房间,一直锁着门没出来。
齐晖根本没空理他,他自己睡在那超宽的席梦思上,超爽。
齐晖下了班,一脚跨上摩托车,戴上安全帽,他刚要发动车子,陈东斌一路小跑着过来了,直到齐晖面前停下,累得气喘吁吁。
“齐,齐老师,晚上有人约我喝酒,一起去吧。”
齐晖把帽子脱了,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你说有人请你,那我去干嘛?”
“因为是齐老师的朋友,我想着你跟我一起去比较好。”
“谁啊?”
“那个,是穆先生。”陈东斌推着眼镜,眼神竟然不敢望向齐晖。
“穆先生,谁啊… …”齐晖半晌才反应过来,“穆何?”
“嗯。”
“我不要,你自己去吧。”齐晖又把安全帽戴上,“穆何跟李建波一样罗里吧嗦,我可不想过去给他念叨。”
“可是——”
“没可是,”齐晖打断陈东斌的话,“快让开,我要走了。”
齐晖头也不回的把车子开走了,只剩下一个满脸呆滞的陈东斌。
齐晖很早就回到家里,他还想着黄拾会笑眯眯地出来迎接他,而且还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