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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活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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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陪着,她不必害怕。

岑睿从小就是个能忍痛的,后来又是刀伤又是蛊毒的,这点阵痛对她来说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听见傅诤叫她,她揪紧的五指松了下,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脸上仍露出个轻松的笑容,低声但清晰地回了一句:“我没事。”

产婆啧了声,这个小娘子太硬气了些吧,这般能忍,一声不吭的全不似个姑娘家。

傅诤晾了一身冷汗,得到岑睿的回应,绷成一条线的神经稍稍松弛,对傅小书道:“去煮汤吧。”

一抬眼,傅小书早遁去了厨房生火煲汤,没了踪影。

岑睿是头胎又是早产,到底生得艰难,从午后到傍晚,星辰伴月悄生,产房里仍没折腾出结果。汤水喂给了岑睿几回,但孩子迟迟不肯露头,产婆开始随着岑睿羊水的流逝担心起来,再拖下去,不说孩子闷得受不住,大人也熬不住啊。

外头傅诤背后的衣裳被汗水打湿就没干过,掌心克出了深深的印痕。他仿若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夜,站在熊熊大火外,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感袭遍他全身:“阿睿……”

在他猛地推开门的刹那,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冲破了房顶,产婆抱着孩子一转身看见傅诤吓得三魂去了两个半:“大人这种血腥地你怎么能进来呢!”

岑睿松开咬紧的牙关,吐出塞嘴里的棉布团,时间耗得久了,她嘴唇干裂得发白:“没事,让他进来。”

傅诤看着一床狼藉,斑斑血迹,人晃了一下,紧握着岑睿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吓到了吧。”岑睿侧脸靠着他的手,声音沙沙哑哑的:“她们说是个儿子呢。”

傅诤仍是不开腔,只管一言不发地抱着岑睿,那紧张的样子像抱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产婆看岑睿口齿清晰,身下也没出血的症状,吁出一口气,笑眯眯地抱着清理干净的孩子过来向岑睿和傅诤道喜。

岑睿觉着傅诤这反应有点不对劲啊,她刚千辛万苦地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不夸奖表扬一下好歹也看一眼儿子啊。她努力动了动被傅诤攥紧的手指,嗔怒道:“儿子!”

傅诤这才像找回魂来一样,在产婆怪异的眼神里尴尬地放开岑睿,以一种生疏笨拙的手法抱过啼哭不止的婴孩,低眼看去。他这一抱,小家伙突然止住了哭声。

“好看么?”进了两口排骨汤的岑睿攒了一点力气,想看看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小人。

小小的,皱巴巴的,浑身通红,一点都不好看!这是傅诤的真实心声,但此情此景他只敢违心道:“好看,很像你。”

傅诤一吱声,岑睿就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了,原来竟是哭了。说哭夸张了点,但声音里的哽咽不是假的。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傅诤这还是头一回流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刚刚疼得要命,岑睿也没哭出声,现在反倒被傅诤这么窝心的一弄,眼泪啪嗒落了下来。

傅诤将孩子转交给乳母,惶恐地托起她的背:“怎么了,疼么?”

岑睿用余下的一点力气倚着傅诤,笑中带泪:“我是高兴。”高兴这一路虽然波澜横生,聚少离多,但至此终于有了两人的骨肉,傅诤与她,还有这个家,总算是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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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早产儿,产婆说比足月出生的要小上一圈,略有些恹恹。都说早产的难养活,岑睿看着孩子,既担心又心疼:“我辛辛苦苦生了你,你可千万要争气啊。”哄了哄他,又是一阵叹息:“郎中说我是身子差,底子薄,所以才导致枣儿早产,是我对不起他。”说着又笑起来:“枣儿早儿,一语成谶。”

“胡思乱想个什么!”傅诤伴着她歪在床头,戳了戳儿子的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的儿子,必不会是个病秧子。”

“呸!你个乌鸦嘴!”岑睿佯作将孩子抱远,亲亲小枣的脸蛋,也不管他一个字也听不懂,想着词埋汰傅诤:“你爹爹就是个黑心黑肺黑肠子的,做事霸道还不讲道理。”

小枣蹬蹬小腿,咧着小嘴,表示岑睿的话令他很开心。

其他黑不黑不可知,傅诤的脸是真黑了下来,把岑睿扳回到被窝里,又抱来竹床上的毯子加在上面:“乱动什么,夜里凉,着了风怎么办?!”

“……”岑睿的小脾气在怀孕时被傅诤宠得蹭蹭蹭长,即时火了:“傅诤!生了孩子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你个负心汉!”作势就要大哭。

傅诤凉着脸,任她雷声大雨点小地嚎了两嗓子,递了个点心盒过去:“晚上没吃多少,饿了吧。”

“……”岑睿默默收敛哭声,抽抽鼻子,傅诤叹了口气,将她连着孩子一同搂进怀里,挑了个软糕夹给她:“来喜带着张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不多日就能到淮郡。有张掖照看着,你还担心枣儿吗?乖。”

岑睿嚼着软糕,咽下去时嘟囔道:“我总觉得你一直把我小孩子看。”

傅诤哑然失笑,轻拍了下她的脑袋,抚着她的后颈:“习惯了。”习惯了这么亲力亲为地照顾一个人,习惯了事事以她为先,习惯了走几步就要回头看看她在后是否跟了上来。在他眼中,她始终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小姑娘,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让人恼、让人忧,让人恨到咬牙,蓦然回首却发现已是情根深种。

与来喜一同赶来不仅有张掖,还有个傅诤意想不到的人——魏长烟。

对待魏长烟,傅诤表现得很大度,施施然留下他和岑睿单独说话,领着张掖去看小枣了。可怜的魏公子,在傅诤眼里从没够得上情敌二字。

岑睿坐月子坐得很不耐烦,有新鲜面孔来了,很是开心:“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秀敏呢?”

魏长烟却是拘谨的很,一进门便细心地将门窗合上,防止漏风进来。

魏如扒开门缝:“公子,关得这么严实,会不会让傅大人以为你和陛下有私情?”

“……”魏长烟“嘭”地把门摔在了他鼻尖上,骂骂咧咧地坐了回去,抬眼细致地打量了下岑睿:“你过得很好。”

“整日被灌那些腻死人的汤水,过得再不好,我对不起被宰掉的鸡鸭鱼啊。”岑睿开起了玩笑,触到魏长烟想说又犹豫不决的神情,瞟了眼门窗处,低下嗓音:“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魏长烟呼出呼进几口气,似下了什么决心,道:“时间隔得太久,我也只查出个大概。掺了自己的猜测,大致是这样。当年贵妃,也就是你娘带着真正的岑睿逃出宫后。在路上,岑睿出了痘诊,没得到及时治疗,夭折了。贵妃伤心欲绝之下,收养了应是孤儿的你。我只查到贵妃带着你最早出现在与晋国接壤的燕州,大概便是在那遇到了你。至于你的亲生父母,已无迹可寻。”他观察了下岑睿脸色:“你若想查,我便继续……”

岑睿安静地听完他的叙述,脸上并没露出失望或是伤心之情,反是松开了握紧被褥的手,整个人轻松了下来:“够了,不用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

魏长烟走入庭院,驻足回头看了许久,魏如看着他,只当他恋恋不舍,道:“公子你明明还找到了一个旧香囊,为何不给陛下?或许那是有关她父母的信物。”

袖里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香囊陈旧粉化的面料,上面隐约用明黄绣线绣了个“容”字,魏长烟漠然道:“一个破香囊而已,有这么大作用?况且对她来说……”

她过得很好,所以没必要了。至于他,或许再过个几年,说不定也就放下了。

魏长烟哂笑一声,这种事,谁知道呢。

88

傅夫人终究没有回来。小枣满月那日;傅诤摆了两桌小宴,邀了左右邻居庆贺。岑睿在屋内抱着小枣和乳母帮他穿衣裳,小书突然匆匆走了进来:“夫人;门外来了两生人,说是有东西送给您。”

“生人?”跟着岑睿共同对抗了无数的刺客;来喜的警觉性非常高:“小姐,我去看看吧。”

岑睿亲了亲小枣胖乎乎的小白手;逗得他咯咯笑;不以为然道:“我现在又不是皇帝;没什么刺杀价值。”拉拉披帛她往外走去:“我去看看。”

厅堂里欢声一片,傅诤其实并不大喜欢应酬这样的觥筹交错;但他今日是真心高兴,素来冷清的眸子里掬满笑意,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岑睿绕过时,往里望了一眼对傅小书,叮咛道:“去看着点,别让他喝多了。”

傅小书满脸尽忠职守的严肃:“夫人,我觉得我还是看着您比较好。”要不然碰了哪、撞了哪、闪了哪,倒霉的还是他。来喜就更不愿去了,他主子是岑睿又不是姑爷。

“……”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人,皆是圆乎乎的胖脸很讨喜,一个提着篮红鸡蛋、米酒;一个托着个一尺长宽的锦盒,不知里面是什么。两人一见着岑睿就朝她行了个大礼,一唱一和地说了给新生儿的祝词,然后才将东西交付给她,重复了一遍:“可喜可贺。”

来喜紧张地看着那锦盒,生怕一打开就“图穷匕见”跳出个毒药、匕首、暗器啥的。倒是岑睿无所谓地打开了,盒底颠了一层锦缎,瞅着像小孩的衣裳,上面端端正正地摆了个银挂坠,刻着长命富贵四字。

看了眼鸡蛋米酒,岑睿心里有了点底。这些东西本该是她娘家人在小枣满月时送来的,可她双亲去的早也没什么所谓的娘家人,想必只有那一人了。老人家年纪大了,抹不开面子不回来,但心里到底惦记着孙儿,既送来这些,也等于变相承认了她这个媳妇。

岑睿合上锦盒,对那两人微笑道:“烦请替我和傅诤向她问个好,托句话‘您的心意我们收到了,得空就回来看看孙儿。’”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道:“是。”

送走两人,岑睿抱着盒子沉思着,慢慢往回走。

“谁来了?”低沉清冷的声音响在几步前,伴着婴孩咿咿呀呀的低语。

岑睿一抬头,看见傅诤托着小枣站在赤红如火的枫树下,包裹严实的襁褓里伸出个小小手,竭尽全力地揪着傅诤衣襟,看起来既滑稽又好笑。岑睿快步走上去,双眉拢起,半嗔半怪道:“天怪冷的,抱他出来做什么,冻着了算你的算我的?”

“该抱着他去见宾客了,我没寻到你就出来看看。”傅诤看岑睿没藏住心事的脸,目光从她怀里的锦盒掠过,心中猜出了七八分,一手抱着小枣,一手牵着她往正堂走:“娘派人来了就她说明看开了许多,等心结彻底解了早晚也就回来了。”他的声音慢慢低下去:“其实最受委屈的是你。”

岑睿抽抽鼻子,眼角微微有点红,鼻音浓浓的:“嗯。”

走到门厅处,傅小书又叫住了他们夫妻二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禀报:“大人,外头又来了辆马车。”

傅诤松开岑睿的手,把小枣抱给她:“你带小枣先进去,我去看看。”

“哎嘿,我说你小子能耐了啊!不声不响娶了媳妇,不声不响生了儿子,要不是魏长烟那小兔崽子说漏嘴,老子估计你孙子出生了都不一定知道!”岑睿抱着小枣受着邻居们的吉祥话时,蓦然听到这中气十足的一喝,后背瞬间僵直了,一转身猝不及防地就和魏老爷子面对面,碰了个正着。

“你还当不当老子是你的座……”那个“师”字顿在魏老爷子咬破的舌尖上,凝固在他脸上的表情怪异得可笑。

跟在后头的傅诤亦是无奈到极致的模样,朝着岑睿摇摇头,一进门就往里闯没拦住。

“这这这……”魏老爷子结巴着打破了满堂寂静,如同光天化日见到了鬼一样,惊恐万分地将岑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一拍大腿:“老子要被吓死了!”

“……”

┉┉ ∞ ∞┉┉┉┉ ∞ ∞┉┉

岑睿把人领到偏厅,魏老爷子才从失魂落魄地状态里缓和过来,仍是狐疑地看着岑睿:“你是陛下?啊呸,你是太上皇?”

岑睿亲自奉上一杯暖茶,点点头,含笑问道:“您老最近可好?”

“太不好了!”魏老爷子胡子揪成一团,痛彻心扉道:“你觉得我的学生娶了我的徒孙,屁都不放一个地生了个胖娃娃,最主要的是我那小徒孙突然从男变成女,你觉得我会好么?”

“……”岑睿嘴角抽搐,态度真诚地忏悔道:“我不是故意。”

“屁!不是故意的,瞒了我快十年?!”魏老爷子重重将杯盏甩到桌子上,送完客人进来的傅诤甚是不满得飘一眼,老爷子更不痛快了,桌子拍得噼里啪啦响:“眼睛长歪了?横什么横!老子没你这样的学生!”

看得出魏老是真的生气了,岑睿笑得有点艰难,傅诤在她肩上拍了拍:“枣儿哭了你去看看,我和老师谈谈。”

“哼!”魏老爷子抱起双臂,鼻孔朝天,一副你不给我好好解释我就要把你们两小混蛋赶出师门的气性样。

傅诤说话向来简洁明了,直中要害,三言两语就将岑睿女扮男装之事交代完毕,中间自然掠过了岑睿与他的身份,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喉:“不是骑虎难下,她何必有心欺瞒。老师与我在官场里都有许多身不由己,何况在那位上的她?”

魏老气就气那一会功夫,岑睿这么多年的辛苦他也看在眼里,说实话,一个姑娘家做到这份上是不容易的,但他仍是啐了口:“对自己学生下手,真出息!”

学生又怎么了?她是他一手养大的,由自己回收再合情合理不过了,傅诤不以为耻地腹诽着,面上却演着真情实意的苦情戏:“情难自禁罢了……”

“唉……”魏老爷子捶着盘起的老腿:“你说你们这闹得是哪一出,我算是明白过来陛下为何执意要退位了,原来是为了和你双宿双栖。但你们想过没,你们孩子是正儿八经的皇嗣,日后……”一堆破事啊破事。

“岑睿既然嫁进了傅家,孩子只能也只会姓傅,与皇室无半分关系。”傅诤斩钉截铁道。

魏老深深叹气:“他是你的儿子,说不定以后走上你的老路,进京为官。那时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那是他自己的造化,是福是祸看他自己的了。”

“可怜的小枣啊!”魏老装腔作势地悲叹:“竟有你这样没心肝的爹。”

……

“老爷子人呢?”岑睿哄睡了孩子,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是傅诤。

傅诤略有些倦意地捏了捏鼻梁,与她站在一处看着熟睡的小枣。有张掖的调理,小人儿看起来气血充足许多,脸上也有了点肉,此刻吮着手指睡得黑甜。傅诤将声音放得极低:“已经走了,说是要去江宁郡找秀敏。”

“这么快?”岑睿讶异地声音高了点,一看小枣拧起眉,立即收声敛气,做贼似的道:“你不会赶人走得吧?”这种事,傅诤真干的出来。

傅诤飞快地飘了她一眼,将人往怀里一扣,看着岑睿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贴着她的脸笑了起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般无情无理的人?”

岑睿无比坚定地点头,没有意外地遭到了傅诤动手动脚地惩罚。在儿子面前,两人动作不敢放大,闷着声缠绵了一会。岑睿轻喘着气被傅诤钳着双手按在了短榻上,她努力怒着脸,语调却腻得发软:“儿子在呢,别胡闹!”

小屁孩一个,有什么好担心的?傅诤细密地吻着她的颈项,手里已攥着腰带抽了开,一遍又一遍,好像唤不够似的唤着她的名字:“阿睿……”

怀胎十月加上坐月子,看起来傅诤已忍不住脱去道貌岸然的外表,化身禽兽了。岑睿想笑,可在这个情形下若是笑出来,指不定会被他怎么折腾。再说……她也有些想他了。

“儿子醒了怎么办?”岑睿承受着傅诤的撩拨与躁动,吸着气道。

“他敢。”傅诤轻描淡写地威胁道。

“……”岑睿在被傅诤火热的吻与动作卷入迷失前,呜咽着破碎的声音:“禽兽。”

傅小枣果然一声不吭地睡到了两人纠缠结束,在傅诤拥着疲乏的岑睿快睡去时,小枣和掐着时辰似的一嗓子嚎开了。

岑睿眼睛都没睁,用脚尖踢了踢傅诤的腿:“应是尿床了,快去看看。”

傅诤与她胡闹了一下午,自个也累了,被岑睿一踢,认命地爬起来,同时下定决心,明儿就把这小东西丢到乳母那去。

┉┉ ∞ ∞┉┉┉┉ ∞ ∞┉┉

快周岁时,傅小枣小朋友学会了第一句话。那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岑睿正因为一封信与傅诤闹脾气,傅诤心平气地与她解释:“我哪里要回京做官,你也看到了,这只是老师的提议而已。”

“提议?”岑睿还因前几日被他摆了一道心里不爽,借题发挥道:“你自己没那个意思,老爷子会说得这么肯定!”

两人拌嘴间,突然有个含糊不清的小声音插了进来:“爹爹……坏。”

“……”

岑睿与傅诤愣了好半会,还是她先回过神,欣喜地把床上的儿子抱了起来:“小枣会说话了?”

那边傅诤面色平平,不紧不慢地反问了句:“爹爹坏?”似笑非笑看着岑睿:“你教的?”

“……”岑睿心虚不已,抱着小枣挡住他的视线:“你听错了,他明明喊得是爹爹。”

“爹爹坏!”傅小枣非常不给她面子地重复了一遍,这一句说得更加清楚响亮。

“……”

“以后儿子还是不能由着你教。”傅诤就此将前事一笔接过,顺带还淡淡地训了岑睿两句:“你也是做娘的人了,为人父母当是子女榜样。”

岑睿那叫一个不服啊,纠着脸要与他争辩,来喜敲敲窗道:“小姐,京中有人来了。”

89

岑睿对外,依旧以养病之名深居偏都明光宫内;知道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待在淮郡的无外乎就那么几人。可来喜口中说的是个陌生姑娘;岑睿与傅诤不免好奇;未免生事端;岑睿抱起小枣绕到屏风后暂观事态变化。

“小子长胖了不少嘛。”岑睿抱着小枣嘀咕了句;往他嘴里塞了块糖。

傅小枣年纪小不知事但也分得出谁对他好谁对他凶;故而岑睿一抱他就笑了起来;黏糊地搂着她脖子;吧唧一口响亮地亲在了她脸上,糊了不少口水。

傅诤在外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岑睿撇撇嘴;就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和自己儿子吃酸捻醋。

来喜领进来的确是个眼生的姑娘;人在屋内才站住脚先将一室情景扫入眼下。见只有傅诤一人坐于案后不禁愣了一愣,向他揖手一礼,行的是个官礼。来喜奉上茶,她摩挲着茶盏片刻,抬起眼报上家门:“此番前来甚是唐突,望郡丞大人海涵。我有一朋友是前任太医院院判张掖的旧友,我从他那听闻张太医在贵府,下、我……”姑娘垂下眼,局促道:“是来请他出山的。”

傅诤将她一进门时的那一刹失望收入眼中,稳重够稳重就是气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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