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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的伪证-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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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一种投影,不是吗?”

山崎晋吾不由得惊慌起来:喂,藤野同学,请你适可而止。

“对柏木的死,我也感到了自己的责任。我想做一个了断。应该多亏了校内审判,我才能作出这样的决断。”

“此话怎讲?”

“今天通过证言,我了解到之前从未知晓,也没想过要了解的柏木的各种状况。我觉得,在我和他的交流中,只要我再深入一步,他也许就能健康愉快地享受眼下的暑假生活了。”

藤野检察官故意留出了一段沉默时间。她的目光落在手边的文件和笔记上。过了一会儿,她才扬起脸来:“刚才,您说柏木曾对人类的善恶和正义与否有过深入的思考。”

迫害者和被迫害者。

“可这不也只是老师您个人的印象吗?用更极端的说法,因为过去的您是一个耽于深思的少年,才将自己的影子投射到柏木身上?”

在证人沉默不语的时候,场内的杂音变得高涨起来。

“这大概是他刚升上初二时的事情……”

丹野老师缓缓述说起来后,嘈杂声立刻停止了。

“柏木对我说起他自己的事。我们很少谈论他自己的事,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不过……”

“请讲下去。”

“他说的只是一些片段,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他说起他上的补习班。”

是他从大宫转学过来后,初一至初二期间上的补习班。

“原本容易落单,不善交际的柏木,却非常适应那个补习班。因为开补习班的老师相当优秀。”

“听说过那个补习班的名字吗?”

“没有。不知道叫什么,也不清楚那位老师尊姓大名。但从柏木的语气里听得出,他非常仰慕那位老师。”

“明白了。然后呢?”

“那位补习班的老师十分严格。不守规矩或不想学习的学生,会遭到他的严厉训斥,甚至被扫地出门。他的这种做法导致部分家长的反感,编造无聊的丑闻攻击他。最终,补习班不得不关门歇业。具体出了什么问题,我并不清楚。”

山崎晋吾发现,神原辩护人僵住了。他似乎在警惕着什么,可是除了山崎晋吾,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一点。

说来也是,神原和柏木是在补习班里认识的,他紧张的理由或许与此有关。

“柏木对此感到异常气愤。他很少见地怒斥道,‘好好的一位老师却被一些下三滥的家伙毁掉了。’正当的事物遭受打压,肆意妄为的傻瓜反倒招摇过市,他说,‘我讨厌这样的世道。’”

“您还记得,当时为什么会说起这些吗?”

“好像是我问起,他有没有在外面学过画,还问他小时候学过些什么。就是从这里开头的。”

藤野检察官也没有注意到神原辩护人的僵硬表情。山崎晋吾想到这里,神原辩护人脸上的紧张表情又突然消失了。

山崎晋吾的心中留下了疑问的痕迹。

“与仰慕的老师分别,补习班被迫关闭,这对柏木而言象征着‘善’的毁灭,‘恶’的张扬。”藤野检察官抑扬顿挫地说,“柏木有过这段痛心的经历,并成为他厌世观念的根底。丹野老师,您是这样考虑的吧?”

“是的。我想说,我确实将自己投射到了他身上,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根据。”

“谢谢!我要问的就是这些。”

山崎晋吾以为藤野检察官要坐下来了,可谁知她反倒端正姿势,叫住了正要离开证人席的丹野老师。

“丹野老师。”

“幽灵”疲惫不堪地回过头去。

“请您不要辞去教师的职务。”

山崎晋吾看到,神原辩护人身边的野田健一露出了微笑。

“和柏木一样,想和您一起看画册、与您聊天,并据此找到自己在学校的栖身之地的学生,或许还会有。对这些学生,您是必不可少的。”

丹野老师那张瘦弱而苍白的脸慢慢舒展开了。

“我会认真考虑的。”

“请原谅我的一再失礼。”

藤野检察官深深鞠了一躬,这才坐回自己的座位。

·

站在法警的位置上,可以看到许多有趣的景象。

能够像法官一样展望整个法庭,而且大家都不会留意法警,因此能看到在场者们不加掩饰的真实面目。

“作为检方的书面证据,我方向法庭提交城东四中初二学生增井望的陈述书。”说着,藤野检察官将一份用订书机钉住一角的文件举到眼前。

山崎晋吾发现,并排坐在旁听席后方的津崎先生和城东警察署的佐佐木礼子警官都一脸惊愕,就像被人扇了一记耳光似的。依然与PTA的石川会长在一起的茂木悦男记者则是满脸喜色,得意洋洋。

大出俊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

神原辩护人站起了身:“法官,这名叫作增井望的四中学生的陈述书与另一起事件有关,与本案并无直接关联。我方认为,将其作为证据采用并不妥当。”

藤野检察官不为所动:“增井遭遇的是发生在今年二月份的一起抢劫伤害事件。”

神原辩护人拦住她的话头:“该事件在城东瞥察署并未作为抢劫伤害事件立案。”

“那是因为,被告的家长恐吓受害者增井及其双亲,迫使其撤销受害申报,最终强行调解解决。”

“法官,检察官刚才的发言不符合事实。请作出指示,将其从记录中删除,并要求陪审团忽略该发言。”

“我能够证明这就是事实。”

“此事件与本案无关。”

“此事件能够证明被告的暴力倾向,以及事发时他与井口、桥田之间存在共谋并实施抢劫伤害事件的亲密关系。作为井口证言的旁证,这份陈述书必不可少。”

“法官,请检察官作出警告。增井事件并非抢劫伤害事件。”

面对发愣的陪审员们和大部分旁听者,井上法官脸上的表情相当难看。

“肃静!”他大喝一声,“检察官和辩护人都过来一下。”

他从法官席上跳了下来,钻到高高叠起的榻榻米后方。检察官和辩护人尾随而去,神原辩护人动身时气势过猛,带起了桌上的几页笔记,助手野田健一慌忙按住飘起的笔记。

会场喧闹起来。

“增井望是谁?”“增井事件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大出他们又受到了警察的管教。”

山崎晋吾缓缓移动到辩护方席位的后面,伸长脖子,才勉强窥探到法官席的背后。

“怎么回事?藤野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大出俊次缠着野田健一问道。山崎晋吾用余光打量着他们俩。

“电视里都报道过了。他们要把能用的材料统统找出来,拿到这里来用了。法庭不就是这样的吗?”

辩护人助手野田健一一个劲地安抚着,大出俊次却不肯消停,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似乎马上要动手去掐健一的脖子。

“我老爸真的去恐吓人家了?

“你看你,别这么大声!”

太可笑了。山崎晋吾绷着脸,要装作不动声色也挺费劲的。

法官席后方,井上法官怒不可遏。不肯让步的藤野检察官拔高了嗓门,神原辩护人则用一贯稳健的态度反驳着,偶尔也会显出几分不耐烦。

“又不是野猫打架,别叫这么大声!”井上法官一边呵斥,一边抢先转了出来。他撩起黑袍的下摆,吃力地翻身登上法官席。

明天别忘了在那里放一个踏脚台阶。今后这样的光景只会有增无减,不能让法官每上下一次就折损一点威严。

“我们赢了!”神原辩护人得意洋洋地返回辩护人席位,对他的助手和被告说道。

“赢了什么?开什么玩笑?”

“别闹,别闹!”野田健一拍了拍被告的胳膊,“这不好吗?我们的主张通过了。”

”就是这么回事。”神原辩护人轻快地说着,坐了下来,“一天之内违规两次,那还得了?”

回归岗位的山崎晋吾看到藤野检察官刚才举起的资料摔到桌面忍无可忍地咒骂了一句。

“我的心血都泡汤了?”萩尾一美有气无力地说。看来,那份陈述书是出自她的手笔吧?

“肃静!请保持安静!”井上法官一边敲打木槌,一边环视法庭,“对于检方提交增井的陈述书作为书面证据一事,本法官未予以驳回,而是推迟采用。采用的条件是,检方必须提供其他证据,证实刚才证言中‘增井事件并未作为抢劫伤害事件立案’相关的部分。请陪审员们忘掉检察官刚才的发言。”

“法官,”神原辩护人举手道,“请考虑我方希望对增井望进行证人询问的要求。我方不同意仅将陈述书作为证据采用的做法。”

“要将他本人拖上法庭?你不觉得这对小望太残酷了吗?”萩尾一美抗议道。佐佐木吾郎捂住了她的嘴。萩尾一美横眉竖目地揭开他的手,对着辩护方唾沫横飞:“你们有良心吗?”

“检察官,叫你的事务官闭嘴!”

藤野凉子站起身来,故意毕恭毕敬地对井上法官鞠了一躬。“对不起,法官。非常抱歉……”她对辩护方笑了笑,又突然板起脸恶狠狠地说,“这个一肚子歪理的家伙!啊呀,法官,这句只是我的自言自语。”

整个会场充满了笑声,神原辩护人也跟众人一起笑了。既没笑也没发火,更没有装傻充愣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避免了在法庭陷入尴尬局面的被告大出俊次。

“藤野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他还在钻牛角尖。

看场内的气氛基本安定下来,神原辩护人便站了起来。“法官,下面请允许传唤我方证人。小玉由利小姐,有劳了。”

得益于身处的特殊位置,山崎晋吾又看到一幕罕见的有趣景象:旁听席的边上,一位身材苗条的年轻女性站起身,风姿绰约地朝证人席走去。而茂木悦男看到这位女性后,两眼竟瞪如铜铃。

没想到,一旦遇上出其不意的情况,久经风浪的记者也会和不良少年一个德行。山崎晋吾不禁在心底暗自发笑。

·

哦,原来是位可爱的美女。

这是山崎晋吾对小玉由利的第一印象。小玉由利长相甜美,无论初中生还是中年男人,甚至是山崎晋吾爷爷—辈的人,只要是男性,大概都会对她的外貌有好感。要是换作山崎晋吾爱说脏话的哥哥,或许会说:“胸不错啊。”

“你是小玉由利小姐,没错吧?”神原辩护人向证人确认姓名。

“是的。我是小玉由利,到今年七月底为止,在HBS电视台工作。”证人的甜美嗓音与她的容貌相得益彰。

原来如此。听了她的回答,一部分旁听者立刻明白了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山崎晋吾也恍然大悟,刚才茂木悦男会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绝不是因为证人长得可爱。

这位证人,可是掌握了茂木记者的软肋。

“我发誓,我在法庭上讲的话句句属实。”

检方的萩尾一美死盯着神情紧张的证人,倒不是因为这位证人会对检方不利。小玉由利这种类型的美女,在同性间容易遭到排斥。而萩尾一美尤其反感这类人。

“请坐。”

神原辩护人让证人坐下。他拿着几张纸,绕到桌子前方,脚步相当轻快。也许是由于证人穿的裙子有点短,他显得挺高兴。没想到神原也有这样一面,不过也挺正常的。

“小玉小姐是HBS的员工吗?”

“不是,我是派遣劳务工。”

“是由人才派遣公司派到HBS的吧?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

“总务或杂务……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将每天寄来电视台的大量邮件分类派送。”

“所属哪个部门?”

“最初的三个月在企划部,后来调到了企划报道部。”

“在两个部门,你的工作内容都一样吗?”

“是的。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样的。”

“企划报导部是统辖HBS内部负责制作与放映的报道组的部门,对吗?”

“对。《新闻探秘》报道组就是其中之一。”

旁听席上的茂木悦男盯着证人的后背,脸上毫不掩饰地堆满了不痛快。

“这么说,那封不知是谁寄到HBS电视台的举报信,也是你最早发现的?”

证人摇了摇头。“不是我。那封举报信寄到电视台时,我还在企划部。那封信是茂木先生自己翻出来的。”

“茂木记者亲手翻检邮件,发现了那封举报信?”

“我听说就是这样的。我担任邮件分类工作后,茂木先生也常常会这么做,让我很头痛。他总是把尚未分类的邮件翻得一团糟。”

“那是你干活手脚太慢了。”茂木悦男突然朝证人高喊道。

山崎晋吾吃了一惊。法庭内很多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井上法官条件反射般的举起木槌。

“对不起。”茂木道歉道,“我刚才的话属于违规发言。今后一定注意。”

似乎连他本人也惊讶于自己的发言,满头大汗的。看来,他要么特别讨厌小玉由利,要么有把柄落在了小玉由利手里。

证人小玉由利没有回头看旁听席。她坚持面对前方,目不斜视。

“这么说,你与《新闻探秘》栏目报道的与本校相关的一系列事件完全无关?”

“凭我所处的地位,原本应该毫无关联。”

“此话怎讲?”

“按理说,我不能参与节目制作或采访。因为我没有资格,既没有受过培训,也没有经验。可是,我参与过一次柏木事件的采访工作,是被茂木先生硬拉过去的。那是茂木先生为那期特别节目四处奔走的时候,应该在三月初。”

“在那次采访中,你做了些什么?”

“拍摄录像。”

“扛着电视台的器材拍摄吗?就你一个人?”

“不是。茂木先生塞给我一架他私人的小型摄像机,说是不能动用《新闻探秘》的摄制组。”

“因为当时这期节目尚处于筹备阶段吗?”

“应该说,那是一次不能让电视台上层知道的突击采访。”

神原辩护人似乎越来越开心了。

“那你去了哪里,拍摄了一些怎样的场景?”

小玉由利转过头看了看大出俊次。被告此刻正津津有味地打量着这位美女。

“我上了茂木先生的车,去了大出家。茂木先生要我在他和大出的父亲谈话时拍摄大出家的房子、工厂以及周围的状况。我还搞不懂摄像机用法,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你按要求完成拍摄任务了吗?”

“说不上全部完成吧。”

“为什么?”

“因为发生了意外。”证人的话语中透出无法抑制的怒气,“茂木先生一个人跑进大出家采访,不久他们就吵了起来。待在外面也能听到屋里大喊大叫和打砸东西的声音。”

“后来又怎样了?”

“茂木先生和大出的父亲从屋里跳了出来。那个人叫大出胜,对吧?”

“是的。两人在争吵吗?”

,证人思考片刻后,说道:“刚才我说‘吵架’并不准确。应该是大出胜火气很大,把茂木先生从屋里揍了出来。茂木先生摔倒了,眼镜也飞出去老远。”

旁听席上开始嘈杂起来。

“茂木先生劝大出胜说,‘我不是怀疑俊次,只是想弄清真相。’”

“当时大出胜已经火冒三丈了吧?”

“是的。他怒吼道,‘你想找我儿子的茬吗?’他满脸通红,看得出他真的非常生气。之后,他又一拳将刚刚爬起还想说话的茂木先生揍出去老远。”

茂木悦男成了旁听席上众人视线的焦点。

“大出胜还高叫着‘别以为你是电视台的就了不起了,我要告你’之类的话。由于事出突然,我当时很惊慌,记不太清楚了。

“那个场景也拍下来了?”

“拍下来了,只是画质不太好,还挨了茂木先生一顿痛骂。他说,‘总算拍到个挨揍的镜头,还被你拍成了这样。’”

“是‘总算拍到个挨揍的镜头’吗?”神原辩护人语带讥讽地缓缓重复,脸上露出向情的表情。看到整个法庭的反应以及茂木悦男愁眉不展的脸,他的眼里又闪烁起喜悦的目光。

“我反对!”藤野检察官举起了手,“即使证人说出了十分有趣的内幕,但我不明白辩护人的意图,他到底想证明什么?”

“请允许我再问几句。”神原辩护人仰望着井上法官微笑道,“我方的意图会立刻明确。”

井上法官点了点头。“反对无效。”

“小玉小姐,你当时知道这次采访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吗?”

“我当时不太清楚。是回到电视台后听同事们说起的。他们说,在这桩茂木先生最拿手的校园事件中,有一个学生死了,茂木先生一口咬定那是一起与校园欺凌有关的凶杀案。他在一意孤行。”

“一意孤行?”

“是的。我周围那些了解情况的人都是那样认为的,所以茂木先生才会找到我头上。”

“因为当时没人愿意主动协助茂木记者?”

“是的。我觉得根本没人想帮他。”

“我们再返回之前的话题。你们去大出家采访,茂木记者和大出胜起了争执,还遭受过暴力。你认为茂木记者是怎么想的?”

“他不是骂我了吗?”

“不,不是对你,是对大出胜怎么想。对大出胜的行为,他是感到愤怒还是害怕?”

“根本不是那个样子。我觉得,事情闹大了,他反而在暗自高兴吧。因为我拍得不好,就骂了我,估计他很想要那些镜头。”

“想拍摄大出俊次的家长发飙的镜头?”

“那会成为恰到好处的证据。看,大出家就是这种暴力倾向严重的家庭,只要一发火,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是因为,茂木记者当时已经认定大出俊次杀死了柏木卓也,是吗?”

“嗯,我认为就是这么回事。”

“可这种做法也太拐弯抹角了吧?既然需要证据,那就该找一些更直接、确凿的证据。”

“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茂木先生的证据其实只有那封举报信,其他的都是他的推测。”

“所以企划报导部的其他成员都躲着他,对吗?”

“是啊,像躲瘟神一样。”

旁听席上发出笑声,证人小玉由利也笑了。

“电视台的高层都对他有意见。我直接听《新闻探秘》的制片主任说过,‘那个题材很危险。茂木在一头热地瞎折腾。’”

“还记得是在怎样的状态下听说的吗?”

“我去告了他的状。”小玉由利低下头,“茂木先生对我的态度太气人,我就向上头告了他一状,说他塞给我一台私人摄像机,就拖我去采访现场。制片主任十分震惊。”

“然后他就说,茂木先生‘在一头热地瞎折腾’?”

“是的。说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都往特辑里塞,叫人头痛得要命。”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去大出家后大概过去一星期。”

“这就是说,那个时候,制片主任已经不打算将柏木的死作为题材搬上《新闻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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