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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的伪证-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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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大家能否领会,卓也拥有这样一个侧面。他既纯粹又有心机,是个麻烦的小人精。”

陪审员们面面相觑。检察官席上,藤野凉子正和身边的佐佐木吾郎小声攀谈,佐佐木吾郎不停点头。萩尾一美将一条胳膊支在桌面上,一副不胜其烦的模样。

“他在制造假象。”柏木宏之有点激动了,“在家里,只要当个身体病弱而脑袋聪明的孩子,就足够彰显自己的特殊性。当他成为初中生,同学们都在不断长大,学校里的人际关系就会变得比家庭关系更难办。这时,要想制造假象,就必须依靠特殊的手段。具体而言,就是他在大家面前呈现的样子——不正眼看人、嘲笑讥讽、什么都能看透、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他不愿全身心投入学习和社团活动,他认为比起这些,人生中还有更重要的事物。”

他既不想当单纯的优等生,也不愿做不良少年,而是要成为一名与众不同、具有超凡洞察力的学生。

“所以,听说他和校内出名的不良学生打架的时候,我立刻在心中高呼:原来如此!这绝不是普通的冲突事件,虽说起因应该是大出他们找了卓也的茬,但认为自己高他们一等的卓也绝不会吓跑,反而会嘲笑、蔑视他们。不过大出他们的恶劣程度远在卓也的想象之上。怎么说呢,他们毕竟是真正的不良少年。卓也怕他们报复,就只能逃避了。”

“所以你认为,卓也这次失败了,是吗?”

神原辩护人不动声色地插了一句,为越说越起劲的柏木宏之踩了—下刹车。

“是、是的。卓也他搞错了对手。大出根本不理会卓也的小聪明,绝不会按照他心中想好的程序去走。所以卓也无法再去学校了。可是,他又不能向自己蔑视的老师和父母倾诉这一切,他只得把自己关在家里,思考下一个手段。”

旁听席寂静无声,大家不知是在由衷地佩服柏木宏之的分析,还是觉得惊诧或莫名。连藤野刚也听得津津有味。

“说句失礼的话,证人你也很有心机啊。”神原辩护人超然地说。紧张的气氛瞬间解除,旁听席爆发出一阵笑声。陪审团里也有好几人笑了起来。

藤野检察官依然满脸严肃。野田健一也是如此,甚至还显得有些僵硬。

“上午,柏木则之先生出庭作证时,你指出父亲的话中有虚假成分,还指责他说,‘父亲在制造卓也的假象。’”

柏木宏之突然像虚脱一般变得有气无力。“是的,我说过。”

“你上午提到的‘假象’,就是你刚才谈到的卓也的形象?”

“是的。父亲在卓也以那种方式死去后,明明开始了解那不过是假象,却依然紧紧抱住不放,甚至还代替卓也继续制造假象,想在这个法庭上,让大家都相信这个假象。我因此愤怒不已,起身斥责了我父亲。”

神原辩护人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不觉得,这种‘假象’正是你自己制造出来的吗?”

柏木宏之重新端正站姿,面向神原辩护人回答道:“我并不这样认为。我非常了解卓也。我一直在近距离观察他。”

“这几年你们没有生活在一起,不是吗?”

柏木宏之一下子拔高了音调即使不和他一起生活,我也知道他完全没有改变。”

“这位哥哥很可怜啊。”一些坐在藤野刚背后的女性家长在低声感叹。

“他弟弟真麻烦,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了。”

“做父母的总是让年长的孩子一忍再忍,而娇惯年幼的孩子。”

藤野刚心中暗想,其实藤野家也是如此。三姐妹中的长女凉子为了两个妹妹总是在忍耐。自己和妻子都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还会劝说凉子:做姐姐的必须忍耐。

“男孩子的内心很难懂。女孩子心直口快,还会互相抓着头发吵架,多少能懂一点她们的心思。”

“男孩子会把任何事都闷在心里。”

是这样的吗?藤野刚暗忖道。

他抬起头来,发现柏木宏之已经坐在了证人席上,还从野田健一手中接过一个盛水的玻璃杯。神原辩护人在翻看手头的资料。

“可以了吗?”

证人柏木宏之将空了一半的玻璃杯还给野田健一,对神原辩护人说:“可以了。刚才我又冲动了,对不起。”

“好,我们继续。”神原辩护人微微一笑,“关于证人如何理解卓也拒绝上学时的心态,我们已经很清楚了。在此基础上,我会进一步提问。”

他合上文件,身体靠在桌子上。

“如果我们接受证人的意见,认为卓也在‘失败’后陷入无法上学的境地,那么,为了不让事态恶化下去,卓也应该想要以某种方式打开局面,是吧?”

“我觉得是这样的。”

“刚才你说过,你母亲曾考虑过让他转校,对吗?”

“对。我也认为这是一种比较现实的出路。”

“而与此同时,卓也的父亲在本法庭作证时曾说,卓也当时非常想不开,最终可能会想到自杀。对此,你怎么看?”

柏木宏之没有马上回答。看他的样子,与其说是在考虑,倒不如说是在抑制冲动。

“我不认为卓也会想到自杀。因为对他而言,自杀就是失败。”

“失败?”神原辩护人重复道。

“是的。因为这样做的话,他等于输给了被告大出。”

“可事实上他已经受到了被告的威胁,不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父母肯定会发觉。他们在卓也的事情上相当敏感,如此重大的问题不可能发现不了。”

“你父亲说他或许漏掉了这些细节。”

“我父母总是这样责备自己。我劝过他们好多次了。”

“如此说来,拒绝上学的那段时间,卓也面对的不是外来的威胁而是自己内心的郁结。这是你的意见,对吗?”

“是的。”

“为了消除郁结而去自杀,这好像不太正常吧?”

“卓也不愿意接受失败,所以他不会自杀。我父母也搞错了,他们被卓也的假象迷惑了。”

“那还能有怎样的手段呢?”

“自杀……”他依然吐出了这个字眼,又接着说了下去,“未遂的话,是完全有可能的。”

旁听席又开始嗡嗡响了。

“不是自杀,而是自杀未遂,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真的想死,而是尝试用自杀来‘示威’。”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死?”

“是的。估计也没打算真的采取自杀行为。”

“这就是所谓的‘示威’?”

“是的。只要宣告自杀就行。”

“向谁宣告?”

“向父母,也向学校的老师。”

“这是他的解决方式吗?”

“这样不就能打击大出他们了吗?”证人的目光投向了空着的被告席,“会给人造成一种印象:大出他们威胁卓也,并将他逼上了绝路。”

柏木宏之回头望了望旁听席,像是在找什么人。

“上午茂木悦男先生的证言可谓正中卓也的下怀。根据茂木先生的解释,卓也出于正义奋起反抗,却遭到不正当的暴力和威胁。”

“因为事实上卓也已经死了。”

“不用死,只是想死的话,不也能取得同样的效果吗?”

“法官!”凉子举起一只手,站了起来,脸上那副忍无可忍的表情应该是装出来的,“考虑到在法庭上要尽可能地找出真相,所以我一直没有提出反对。可如今实在不能忍下去了,辩护人不是在询问证人,而是在引导证人的意见。”

“你的指责没错。”法官俯视着神原辩护人,“还有必要听取证人的意见吗?”

“有必要。”神原辩护人马上回答,“柏木宏之是卓也的哥哥,与卓也共同生活,一起成长。四年前,他和卓也发生了冲突,可这也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接近卓也。和父母不同,他不是卓也的庇护者,能够冷静、客观地观察卓也。”

“我不认为证人的态度是客观的。相反,他非常情绪化,是在凭借想象提供证言。”

“那不是一般的想象,证人是在把握卓也的思考方式和感性的基础上作出推测。这只有亲兄弟才能做得到。”

“想象就是想象。”藤野检察官下了断言。

“好吧。下面我方将提供一份书面证据。”

神原辩护人回过头去,对野田健一使了个眼色。健一便从脚边抄起一卷牛皮纸,走上前去。他拖来黑板,将牛皮纸贴了上去。法警山崎晋吾和神原辩护人都在帮他的忙。

牛皮纸上按时间的先后顺序列出一条条事项,有文字和数字,好几个位置画着红圈。

“这是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柏木家的电话通话记录。”

旁听席上又是一片喧器。柏木则之和茂木悦男不约而同地探出了身子。

“这是检方和辩护方共同的书面证据,是我们委托城东警察署从电信公司调用的。这是证人柏木宏之拿来的,对吧?”

“对。”柏木宏之点了点头,“我给双方提供了复印件。”

“我们研究过这份通话记录,査明对方电话机所在的位置,结果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

神原辩护人走到黑板跟前,手拿一支圆珠笔指点着。

“请大家注意看画着红圈的部分。”

陪审员们也探出了身子。

“就是这五次来电。”

神原辩护人逐一念出五个条目:

①上午十点二十二分  城东圣玛利亚医院附近

②凌晨零点四十八分  JR秋叶原车站内

③下午三点十四分     赤坂邮政局附近

④下午六点零五分     新宿站西出口

⑤下午七点三十六分  小林电器店前方

“其中①和⑤都在本地区,估计大家都很熟悉吧。”

追着神原辩护人的圆珠笔,野田健一在画着红圈的电话号码下贴上照片。

“这些都是现场拍摄的照片,也附在书面证据里了。照片有点小,大家可能看不清。这五通电话都是用公用电话打的。”神原辩护人面对旁听席说道。随后,他转向了柏木则之。“关于这五通来电,我们都问过你父母,他们不知道通话内容,都说没有相关的记忆。”

柏木宏之点了点头。

“从①到④,每两通电话间都相隔两个半小时左右。”

“是啊。”

“你家用的电话是子母机,对吧?”

“是的。子机在卓也的房间里。”

“既然你父母都没有记忆,那么,可以认为这五通电话都是卓也接的。”

“在我们家可未必是这样的。”证人站起身,走近黑板,“每通电话的通话时间都很短。”

“是的。”

“这些电话或许是卓也打的。”

法庭静悄悄的。

“什么意思?”

“这些电话说不定是卓也在外面打给我父母的。”

“为什么?他有必要采取这种怪异的打法吗?”

“为了告诉父母,自己马上就要自杀了。”

会场里更安静了。神原辩护人走近证人,与他并排站在一起。

“卓也从这些地方给父母打电话,是为了告诉他们自己马上就要去死了?”

“是的。或许他想说,自己正在寻找自杀的场所。”

藤野刚注意到坐在检方席上的凉子此刻满脸通红。她猛地站起身来,看上去愤怒异常,上气不接下气:“法官,我反对!”

“请稍等。”法官拦住凉子。

“可是,法官!”

“先听他们说完。”

证人柏木宏之不理会法官和检察官,只顾和神原辩护人对话。

“你是说,卓也在四处徘徊寻找自杀场所?”神原辩护人问道。

“是的。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家里打电话,可不知我父母是都不在家,还是没有注意到电话,他打了好多次都没打通。”

“如果在家,你父母会注意不到有电话打进来?”

“我父母嫌推销电话烦人,家里的电话几乎一直设置在电话录音状态,连呼叫音都会关掉。这方面可以向我父亲确认。対此我提过很多次意见,因为有事打电话过去总要等他们打回来,特别麻烦。”

“我反对!”藤野检察官几乎是在高声叫喊,“辩护人又在让证人讲述自己的想象了。”

辩护人和证人都没有停下来。

“你认为,这些地点对卓也有特殊的意义吗?”神原辩护人继续问道。

“他常常去圣玛利亚医院的内科和呼吸科看病;秋叶原和赤坂我不清楚;新宿站的西出口有个长途汽车站,是吧?在他上小学时,我们一家四口曾在那里坐大巴去金泽。那可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柏木宏之的声音饱含着无限的留恋。

“卓也不是真的要自杀。”证人对陪审员们说,“我说过,这是示威。可即使只是示威,如果做得不够真实,也是毫无意义的。”

陪审员们的眼睛全都瞪得大大的。在齐刷刷注视着证人柏木宏之的陪审员中,只有和凉子关系亲密的仓田真理子担心地望着凉子那张通红的脸。藤野刚不禁微笑起来。那孩子真是心地善良。

“可是,最终这五通电话都没有和他父母通上话。”

“也许卓也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那原本就是在示威。”

“法官。”凉子厉声说,“他说的一切都是想象。要不,在哪个地方有目击者吗?”

神原辩护人回头对藤野检察官笑了笑。见到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凉子不由得吊起眼角。

“谢谢!辩护方的主询问结束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休止符,连证人也吃了一惊。神原辩护人退下后,藤野检察官来到前方。

“请坐,柏木先生。下面请允许我开始交叉询问。”

话语虽然恭敬,可语气明显是一副争吵的架势。藤野刚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凉子,镇静一点啊。

要镇静确实很难。连旁听席上的听众和陪审员们都有些坐立不安了。藤野刚只得自个儿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端正坐姿。

·

藤野凉子没有马上展开交叉询问。她抱着胳膊,出神地望着贴在黑板上的通话记录。柏木宏之远远眺望着藤野检察官,就像在眺望一条一靠近就会“汪汪”吼叫的小狗。

“好吧,卓也的哥哥,”视线转向证人,凉子放下胳膊,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几分,“有劳你协助我们的校内审判,我表示由衷的感谢。”

凉子的鞠躬礼带着几分少女的姿态。

“特别是这份通话记录,仅靠我们的力量是拿不到手的。这得感谢你的大力协助。”

“不用客气。”证人小声答道,“我不是为了你们才这么做的。我也想知道真相。”

“好的,我明白了。”藤野检察官缓缓点了点头,朝黑板走去,“辩护方的询问拖得太久,我想尽快结束我的询问。”她露出友好的笑容,继续道,“请允许我确认,刚才你声称,弟弟卓也在十一月十五日之后拒绝上学这件事,你是在十二月才知晓的,是吧?”

“是的。”

“还是听你母亲说的?”

“是的。”

“不是听卓也说的吗?”

“不是。”

“这是因为你不和卓也生活在一起,平时也不会经常联系?”

“是的,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

“你还记得你是在哪天从母亲那里听说卓也不上学的事吗?是十二月的几号?”

“我不记得了。不过,我母亲来我在大宫的住处,一般都在周末。平日里来,我可能不在家。”

“你说的周末,是指星期天?”

“是的。”

“那请你回忆一下。在得知这一信息后,你做过什么吗?”

“什么?要做什么呢?”证人吃了一惊。

藤野检察官也显露出惊讶之色。“你想不起来了?”

凉子又看了看辩护人,似乎在问:换作你会怎样呢?神原辩护人却毫无反应。

“上初二的弟弟和同学打架,之后又不上学了。听到这样的信息,一般都会担心吧?”

“哦,是啊。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当时也很担心。”

“那么,你有没有想到要联系卓也呢?”

“联系?”

“打个电话,或者写封信。”

证人沉默片刻后答道:“我说了,我和卓也关系特殊。”

藤野检察官又点了点头。“是啊。对于卓也不上学的情况,刚才你说过,和不良少年打架后不去上学,是卓也的失败。”

“是的。虽说作为他的哥哥,我的这种态度绝不足取。”

“还说你有点幸灾乐祸。”

“确实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那应该更想了解卓也当时的状况了吧?”藤野检察官面向旁听席,轻轻摊开双手,似乎在寻求支持,“是吧?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想要知道他的状况。如果得知卓也因自己的失败而萎靡不振,还要嘲笑他,或者居高临下地安慰他几句。总之要想方设法地刺激他,不是吗?”

“我可没那么做。”面对这个比自己年幼的对手,柏木宏之很不舒坦,“我的心态还没坏到那种地步。”

“好吧,那就是说,你没有和卓也联系过?”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没联系过。”

“从那时起直到卓也去世前,你母亲有没有去看望过你,或者和你通过电话呢?”

“那倒是……有过。”

“在这些情况下,你是否主动地向你母亲打听过卓也的情况?换言之,就是要求得到进一步的信息。”

“这倒是问过。我问她,卓也还不去上学吗?”

“当时,你还是没和卓也联系过?”

“没有。”

“明知卓也仍然拒绝上学……”

“卓也有父母照顾着。”

“你认为把卓也交给父母就行了,是吗?”

“是的。”

“你有没有想过要去一趟东京的家,和卓也君见个面?”

“没有。我不想多管闲事,这样只会进一步刺激他。”

“你父母这样告诫过你吗?”

“没有明说罢了。”

“那他们有没有反过来要求你去看望卓也?”

“没有。”

“卓也提出过要你去看望他的要求吗?”

柏木宏之苦笑道:“怎么会?我们之间不是这种兄弟关系,要我说多少次才够?”

证人柏木宏之也作出了向旁听者寻求支持的姿势。

藤野检察官并不理会他,只顾一条条确认事项:“对于不上学的卓也,你从未想过要自发地采取行动?你父母也不希望你做些什么,对此你也不觉得奇怪。可以这样解释吗?”

证人不予回答。

“柏木,你的这种态度,应该用什么词来描述呢?”

“我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吧。这叫作漠视。”

藤野检察官提高嗓门,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

“你漠视卓也。你父母也知道,你在漠视自己唯一的弟弟,所以对你没有任何期许。卓也也明白,自己唯一的哥哥在漠视自己,因此也从不要求哥哥为自己做些什么。”

“你的说法很有问题。”

藤野检察官无视证人的抗辩,乘胜追击道:“你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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