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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胆子真大,玩命呐?”我想想刚才,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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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比不上唐哥,他玩这个比我们疯多了。”权涛眼底是浅浅的敬意,“杜成向送车来,他试过一次,弟兄们眼睁睁看着他一个轮子上路,飞车的中间,还抢了一哥们手里的饮料瓶,酷毙了。”
“他还会这个?”士别十年,当刮目相看。以他那种什么都想试试的个性,这种自杀的运动他肯定如那些敢死队成员一般,趋之若鹜。
“那是,唐哥对摩托车,那是贴身绝技。在美国专程找一帮老外玩这个,据说还在当地跟人一起拿过奖的。开车他未必开得过我,但这玩飞车,谁都比不上的。”权涛语气里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过我开车能开疯了,那可不是吹,我就爱干这个。”
想想十年前他骑着野狼,动人魂魄的英武之姿,权涛描述的那幅景象,不难想象。
“现在车上的人是谁?”
“哦,那可是唐哥最器重的两个哥们,”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那个骑在摩托上,穿白色棉质短衫的小伙子,“他叫盛楠,跟我一样在吉利毕业,那边一个叫薛志刚。”
他特意介绍后者,那人长相明明儒雅白净,却身着红色运动衫,下着嬉皮士风格的肥硕长裤,看上去颓废而又另类,“薛志刚是我们这帮弟兄里,性格最像唐哥的。比志林总都像,也最受唐哥器重。他现在是巨丰的执行副总,不过,盛楠在我们之间混得也不错,现在管着唐哥两家夜总会。”
我徐徐挪动脚步,向那些热闹的人而去。
权涛在我身边继续侃侃而谈,“唐哥对我们都很了解,也知人善用。谁适合干什么?不适合干什么,都了如指掌。比如说老薛吧,他当初从和田考大学考到首都经贸,后来居然又考上本系研究生。唐哥很欣赏他,送他去美国读了MBA,一回国就做了巨丰集团的副总。”
“你们的志林总呢?上过大学吗?什么大学?”我漫不经心地问。
“北大。”他脱口而出,见我似有疑惑,眉宇间有些得意,“您没想到吧?”
哦,我还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名校出身。
“他自己考上的?还是——”
我想说的是,是不是又是唐博丰按照惯例做的手脚。
“真才实学,北大中文系,”权涛坦然一笑,“志林总是很有学问的人。不瞒你说,我们这里边最适合当大学教授的人就是他,常常出口成章,满腹经论。”
哦?就是那个发型新潮,眉宇间总有邪气笑容,长相英挺帅气,始终服饰走在80后前列的小帅哥?
“不过,也是烂人一个。”他忽然变了语气,小心翼翼,“他喜欢女人,尤其是对小姑娘。用情不专简直就是本性,这一点和唐哥截然不同。惹出的事已经不止一起儿了,回回都是唐哥出手摆平。”书包网
五十 残玉惊声6
这个权涛,倒真是敢怒敢言。我淡淡一笑,志林从面相上看,就是薄情之人。这种薄情只相对于女人,我有这种第六感,从见他第一眼,我就能看出他的这点肤浅和与众不同。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看似无情亦有情,看似有情又无情,点点星眸似水柔情,说的就是这种眼神。蜻蜓点水流连忘返,再某一刻又含蓄躲避,不敢承担。与他哥哥的目光不同,散光,不能长久执着于一物。
但才子*总是如此,史上文人辈出,但凡有点学问的男人,总易自命不凡。更何况,他金袍加身、富贵不虚,游戏态度更是另当别论。
“唐博丰到底有几家夜总会?”我没再深想志林,又问。
“玄凯、玄格、金华、鹿港国际。地理位置上北京城东西南北各一家,其中鹿港最大也最豪华,里面经常接待我们自己的客户。”
“这是出于什么考虑?”
“不知道,”他挠挠头,“生意上的眼光,一般都是唐哥拿主意。不过志林总很听唐哥的,基本上两人从来没红过脸。”
这点我也深有体会。攘外必先安内,但他安内的功夫还真是不一般。这个弟弟对他五体投地,唯马首是瞻,省了一般富贵之家常见的内讧和倾轧。
但他向来思维奇特,心事除非他想,否则一定深藏不露。这种性格用在事业上,又有谁能猜透他的奇思妙想,残破其细密蛛网?
“巨丰是志林总在管,唐哥还是比较喜欢经营夜总会。他总说娱乐业是他的出身,做起来轻车熟路。不过这几年,唐哥变了很多。您看,什么高科技的项目,他一个劲地主动上马。”
“我们这帮兄弟,对唐哥那是铁了心地跟。现在这社会,找工作、讨活路都不容易。职场有句话不是吗?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生使。别看有劳动法,用人单位要多狠有多狠。我女朋友就在CBD一私企当职员,天天加班那是家常便饭。要是搁在巨丰,那是不可能的事。”
“怎么不可能?”
“巨丰从上到下,对员工是邪了门的松。请个假什么的,那是随随便便。可大家都特别有责任心,这管理越人性化,大家越觉得不能给公司抹黑。一说真干事,这些哥们都是玩命。”
“你说你们工作都是凭哥们义气?”
“那是,”他的语气无比自豪,“唐哥对弟兄们的好,那是真的把大家当兄弟。只要唐哥一句话,他要做什么,弟兄们都跟上,绝不二话。”
“那你为什么没被提拔,当个什么总或什么经理?”这么鼎力崇拜,还没有得到重用,即使如此,这家伙也感恩戴德?我真是大大不解。
他有点不好意思,“唐哥知人善任嘛。知道我这种人没什么大志向,也没什么真本事,就是有颗赤胆忠心。这不,曲管家需要帮忙,我去打打下手临时充当司机。家里有什么事,都交给我随时照应。”
这倒是个好差事,至少我这么认为。不担大责任,不操咸淡心。
能换来属下这般忠心耿耿,也不知道于他而言是祸是福。
我太能明了这个人的复杂人生——黑道出身,底层苦过,大漠里几乎死过,上层混过,豪奢里呆过,人生里孤单过。现如今苦尽甘来,觥筹交错、迎来送往,热闹非凡,交际场合的客套恭维,人世间的刻骨真爱,他真的要无一不缺。
……
正说着,已走上了石桥,那些嘈闹的人,目光不约而同地向我投来、面面相觑。
忽然觉得好笑,在这里,女人很少涉足。不知道的,以为涉足了什么同志会。清一色的小伙子,长相或阴柔俊美、或帅气方刚;气质偏成熟稳重、或飞扬跋扈,种类各异包罗万象,细节差别不胜枚举,偏偏没有一个女人。
鸳鸯尚且成双,鸭子成群结对,荷花并蒂结莲。而对人而言,加上今天来的黄玉梅,整个阳明山二号,也就我们两个雌性动物了。
或许我没有印象,但总有人与我有过一面之缘,认得我。那个薛志刚,已经煞有介事地下了摩托,对我躬身而立,叫了声,“廖姐!”
我正欣慰,看来我不喜嫂子称谓的忌讳,已经传遍此处,甚好甚好。定睛看看他,忽觉面熟,细想想他不就是我第一次来阳明山,被唐博丰背下山时见到的那男人。原来是他。
看他的表情,这一点我刚刚想起的往事,他倒是了然于胸。目光沉静地看着我,声音醇厚,“我们一定打扰了你。听说你身体不好,一定很想清净清净。”
这昭然的绅士风度倒是和眼前的赖皮装束很不搭调,我忍俊不禁却淡淡开口,“我只是外人,这地方本来属于你们。继续玩,我只不过想走走,看看。”
不理会旁人目光中的*,也不在意薛志刚眸中深不见底的底蕴,我轻轻徐徐,信步走去,将那一众人等的讶异目光,轻松抛置脑后。
五十 残玉惊声7
静下心展开手中的《老子…庄子》,文言文的古典精妙飘溢在唇齿间,顿时有点高山流水、雅致无边的飘然。周遭有淡淡的自然清香,不知是塘边垂柳、岸边青松,还是属于春夏之交的恬淡气息。
一束春阳,一本好书,岸边浅草地上备有凉亭,静静一坐,凝神阅读,也是难得的清净一刻。在信息匮乏的时代,某本书曾伴我浮生,或某句话曾激励过我的成长。生活的压力已使我们远离斋堂,如今有读书习惯、并真能读得下去的人,已经不多了。快速消费的观念,实体书也常现出陈旧或轻浮的疲态。有谁能清心寡欲到于荷塘之畔,独坐黄昏,仅为了以清纯不亵渎的心境,去读一本爱不释手的书?
凉风习习,斜阳西下,脉脉荷花,泪脸红相向。层叠绿云环环相连永不断,叶端弯折正是美人颦眉样。
倚上亭中的木制栏杆,收回远望漫无边际的目光,翻开手中的庄子。
……
弟子问于庄子曰:“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才死。先生将何处?”
庄子笑曰:“才与不才之间,似之而非也,故未免乎累。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则不然。无誉无訾,一龙一蛇与时俱化,无无肯专为;一上一下,以和为量,浮游乎万物之祖;物物而不物于物,则胡可得而累邪!若夫万物之情,人伦之传,则不然。和则离、成则毁、廉则挫、尊则议,有为则亏,贤则谋,不肖则欺,胡可得而必乎哉?”
真是妙语连珠,闭上眼,将“和则离、成则毁……”默背一遍,还未到‘不肖则欺’,就感觉有绵软温热的唇,轻轻覆上我蠕动的唇。
我大惊之下睁开眼睛,却被熟悉的呼吸和气味压制无声。面前的人是唐博丰,他俯身吻我,热烈而又缠绵,鼻息间的反抗一瞬间荡然无存,悄悄消弭在耳鬓厮磨里。
“你在做什么?巫婆在念咒语?”他从我身后走至面前,坐在我身侧,揽住我的肩,脸轻轻地侧过来,姿势无比亲密。
“没做什么。”我的脸火红又热,扭头看看周边,权涛不知何时已不在了。还好,不然,我还有何面目见他?为刚才懵然心动,对他带了赧然的嗔怪,“在读书,你吓我一跳。”
“吓你?”他的火热气息再度靠近,眼角带着*的笑意,“我这是在锻炼你,看看你闭上眼睛,是否依然还能熟悉我的气味。”
在他怀中,淡看绿云繁复,好风如水,清景无限。白鹭屈趾而飞,池鱼追逐嬉戏,圆荷如硕大浮萍,星点遍布绿色云光。铿然钝响,闻之如同天籁,远在天边,又或近在眼前。如天涯倦客,山中回首,望断故乡来时之路。孤身只影不再,红尘有人相伴,燕子楼空,佳人仍在。如南柯一梦梦醒成真,别无旧欢新怨。
身处情意尽在不语中的沉默里,他却越抱我越紧,什么都不说,什么我却心意相通。他的吻密集而又情动,撩拨得我几乎不能自制。直到不自觉地发出嘤咛一声,他突然纠结了眉,神情整肃,“怎样?哪里痛?”
我佯怒开口,“我哪里都痛,再别碰我。”
他认了真,居然放松我身体,轻轻笼住,语气轻轻柔柔,却是柔情遍布,“然然,知道吗?刚才远远过来,见你在这里静静看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感到那么平静、那么幸福。我看得都有些呆了,你要知道,我等这一幕等了好多年。”
“许多年前,我就是如此承诺,让你幸福,而把所有男人要做的事,都交给我,”他再次靠紧了我,“我之前就想要这样,给你你想要的幸福。而只要你感到幸福,那就是我存在的意义。我做的所有事,都不再是恶的、不可饶恕的。想这样拥着你同看日落,置身于美景之中,彼此心意相通、真心交付,和你谈论世事,如同红尘知己……”
“男人挣钱,女人治家。疲惫归来,有心爱的人在家安静等待,男耕女织之所以让人心驰神往,不过魅力如此,”他悠然深渊地话语突然止声,目光如炬,直指我心扉,语气坚决而顽固,“快,亲口回答我:你幸福吗?”
心上微波荡漾,却是柔情满溢。我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不含一丝犹疑,“我,幸福。我很幸福。”
五十一 极度深寒1
别墅主楼两侧,还有结构类似的另外两幢辅楼,今天我终于知道另两幢楼归于何主。右楼为志林所居,两兄弟起居各有私密、互不干扰;左楼靠近花园大门,为来宾或手下的客房。
刚走到花园的大门附近,一辆车无声无息,却从我身侧疾驰而过。我与唐博丰俱毫无防备,大骇之下他身手敏捷,一手将我紧紧揽入身侧。我受惊不小,抚胸脸色骤然发白,定睛看车在我前侧无声刹住。
线条利落明快,略显凛冽的宝马5系车型,泛着金属奢华与尊贵气势并驾齐驱的幽蓝色泽。看着自尾灯上扬的两道曲线,顿觉一种令人遐想的飞扬。比起4系车型,5系有着略微的骨感立体。
刚才那惊魂一霎,若我躲闪不及,定是被车刮蹭到,后果不堪设想。唐怒眉紧皱,正要发作,只见志林从车上飒然下来,带着狡黠意味的嬉皮笑脸。
“嫂子,哥!开个玩笑,啊?”
向来见他西装革履,周身正派坦荡。见他今日着装相当前卫不羁,一身纯白的绸纱质地的立领衬衫,上面印着曼陀罗果如刺猬尖刺毛皮放射状的咖啡色图案。白色休闲裤,中系一条刚冷气质的大环银扣腰带。行动时飘飘欲仙,翩翩然如白鸟挥翅。
还未曾见过两兄弟的父母,但这两个儿子的质量,绝对上乘。想来根据遗传上溯,家族基因也定是有较深渊源。
唐博丰相当不悦,欲对我加以安抚,打算之后再择以其辞。还没来得及开口,副驾开门下车,我们都是一愣。
一身形玲珑、着装热辣的女子,步态款款、风姿绰约而来。*的黑色蕾丝抹胸上衣,火红色露脐的超短裙,一双Gucci的软皮高跟靴,足可以使一位长相文静的女子,气质突然变得妖艳绮丽。赏心悦目的温情小碎花图案,冷静和纯粹地、同时并存于其肩侧的艳丽大挎包。
纤细白嫩,修长诱人的腿,散发着逼人的青春气息。鞋跟的高度足以改变一个女人的*指数,只有真正妖媚的女人,才能把高跟鞋的*入骨表现得十分到位。当她清醒的时候,穿一双高的高跟鞋绝无问题,但在喝了六杯鸡尾酒后,她的鞋跟高度绝对不应该超过2cm。
眼前的**,淡妆适宜,脸颊略现春色,皮肤细腻,看上去表面艳丽,风情无边。我敢说,即使千杯之后,她依然*如故,不减分毫。
从唐博丰冷淡的眼神里看得出,这女子他也没有见过。
他避过那女子目光,却示意志林近前,略压低了声问,“这是谁?你又搞什么?”
“不会吧?”志林的委屈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夸张,“你有嫂子陪,我找个女朋友你又要管?你说今天回家来吃饭,为了有家的气氛,我也得带个女人回来不是?”
我忍俊不禁,志林的话明明意有所指,我正想走开回避。可他却语气郑重地转过头来问我,“对吧,嫂子?”
我焉能不听出话里的意思,见唐博丰挑眉想要发作,我急上前揽了他胳膊,“好了,既然来了就是客。吃饭吃饭。”
再回头,瞥见志林看我的目光,冷然不定,虚无淡漠。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飘渺。而对上我目光的那一霎,他已拉那女子的手,看上去十分温情地向前走。
背后打量着那女子的背影,脊背皮肤白皙光滑,应是保养得当,显得光洁到完美无暇。纤腰柔弱无骨,举步扭摆间皆有招摇之意。忽然目光陡然一直,发现她肤如凝脂的后腰中间,纹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艳丽蝴蝶。
我目光淡淡地下垂,心绪下沉:是了,美女长相清丽,虽然浑身珠光宝气,衣着品味不俗,但骨子里的风尘气息,让我一见如故。
唐志林,真是性情中人。暗想时瞥见唐博丰目不斜视的正经,忽然唇间浮起轻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男人这点真不如弟弟,有点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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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家常聚餐,仅我们四人,菜式却并不简单。上桌的除了特意为我准备的两道汤,还有刻意为之的几道小菜。
从场面上总能看出,这样的时候绝不多,志林也的确未雨绸缪,找个女人来免得做灯泡是绝好的理由。因为唐博丰吃饭只跟我卿卿我我,并不管志林和那女子如何如何。
烟熏三文鱼,大虾野菌沙律,煎带子鸭胸配什锦沙律,野菌烧酿鸡胸。不知道道菜是否由曲丛生因两兄弟喜好自作主张,不过,唐博丰确实是没怎么动。
他在吃饭前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绝不喜欢志林带来的妖娆女人,但理智和宽容又不让他有什么离谱举动。他唯一的冷漠,就是从不与志林说话,只是和我品评菜肴,显得亲密,或者毋宁说是某种示范作用。
示范给谁看?的确甜腻可人,但终归有点作秀嫌疑,尤其是他面对志林,明显没什么好声气的时候。
他倒了一杯颜色醉人的酒,志林主动请缨,“哥,我也来杯。”
他却不理,自斟自饮,还一边对我煞有介事地开口,“以后你也少喝点,伤身体。”
我和志林面面相觑,还有那被莫名其妙的沉默包裹的女人,多少显得脸色有点尴尬。她大概也没想到会这么不受唐博丰欢迎,故而谨言慎行,大气都不敢出。
吃完饭,那惹眼的两个人就消失不见。我正要上楼,唐博丰拉住我。
“今晚早点睡,我可能回来晚。”
“有事?”
“嗯,”他轻轻点点头,神情中却又深深不舍,“本想带你同去,但你需要好好静养休息,就别跟我跑来跑去。”伸手轻抚我的头发,“不用等我,有什么不方便的事,让黄姐帮你。”
会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我点点头。
五十一 极度深寒2
沐浴,换了宽松舒适的休闲装,正要打算去隔壁的书房看书,就听见有人敲门。
“啊,黄姐,”我诧异,“有什么事吗?”
“您还有什么想要我帮忙的?”她落落大方,丝毫不见拘谨,,“您要洗澡吗?我去放洗澡水。”
“不用了,刚洗过,”我夸张地轻捋一缕头发示意,“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