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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是朝南朝北,甩掉簌玉再说。天娇抱持这一原则,上了驿道就不管不顾地连连吆喝。见前面的岔路,也不思索摧动马车径直朝左侧驶去。
狂奔了半天的功夫,眼见着日头西移,马儿跑得口吐白沫,天娇也吆喝得累了。这才放慢了速度,在一处田野前勒住马车,下车辨别方向。
四哥说过,花开的方向就是南边,可这里的花朝哪边的都有,怎么看不出来呢!
天娇蹲在路边揪着野花,又面向太阳将落的方向,前面就是西边,身后就是东面。南北相对,只要选左手边还是右手边就对了。
她还在犹豫,忽听得身后传来惊喜的声音,“天娇,天娇,可追上你了!”燕楚珩惊喜的脸出现在眼前。
天娇张着嘴,纤指指着他,一时说不出话。
真是甩了簌玉又见到他,往南凤山的成神大道怎么这么难走呢!
“别激动!见到我也用不着这么开心啊!我说过会来追你,肯定就会来的。”燕楚珩有些洋洋得意,瞧着天娇惊诧的模样心里就止不住地乐。
南燕王只拘了他一时腿脚,过了中午,他便找个借口溜出太极宫,飞马直追天娇。
“哪个要看见你!”天娇没好气地看着他的得意,“本公主郑重警告你,不要跟着我。”说着上了车,“驾!”马车又摧动起来。
“你这丫头还真是嘴硬,明明在这里等着我,还非要对我凶巴巴的。不过我喜欢!”燕楚珩吹了一声呼哨,从身后奔出一匹通体雪白的雪驹,跳上马去拦天娇的马车。
驾车的马显然被雪驹给震慑住了,立时蔫了下来,马蹄空踩几下停了下来。
“你的侍女呢?”燕楚珩见车里只有天娇一个人有些奇怪。
“要你管!”
“爱屋及乌,当然要管!”
“你!”天娇忽然觉得自己嘴拙,竟然说不过燕楚珩。心里暗怪五个哥哥都太宠她,从来不给她拌嘴的机会。
“我什么我,你肯定是不舍得侍女和你一同去赴难,独自跑了吧!”
天娇又哑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也太自以为是了!
“走,找她回来,我陪你去滨洲走一趟,我就不相信姜篱敢动我的太子妃一个手指头。”
“你以为你是谁呀!他怎会怕你一个小国太子?”天娇虽搞不清天下局势,却也看得出南燕国不算大国。姜篱能擒住北吕王,实力当然不容小觑。
“我就是我,南燕太子燕楚珩!”燕楚珩满面笑容如烟花灿烂,天娇一时竟也迷惑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家伙起码胆量还是有的!
索性就去滨洲看看热闹!反正我有一百年的时间在俗世逗留,总能找到五缕灵犀。大不了呼出三哥、五哥来帮忙。天娇忽然转了心意,脸上也绽放淡然的笑。
“我也不知簌玉落在哪儿了,只记得顺着这条路过去再转右,估计就能看见她了。如果她还留在原地的话!”
“走!”燕楚珩跳上天娇的马车,抢过她手里的鞭子,“你进去坐。哪能在外头风吹日晒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噗!”天娇嘴硬,心里却是暖暖的,乖乖坐进车里,听任燕楚珩驾车飞驰。
“公主!”天娇迷迷糊糊以为在作梦,睁开眼看见簌玉溢着泪的脸。“公主怎么能舍下奴婢独自去受难呢!奴婢知道错了,不该瞒着公主私自作主往南去……”簌玉絮絮叨叨,天娇听得糊里糊涂。
燕楚珩抱着胳膊笑望着她们。
第十三章 阴差阳错3()
日落时分终于找到一处官家驿站。燕楚珩掏出一方金牌给驿官看过,驿官便让人赶紧上酒上菜。
燕楚珩给天娇倒了一杯酒,簌玉忙拦下,“我们公主不会饮酒!”
“是不善饮酒还是不会饮酒呢?”他笑得颇具玩味,目光一直落在天娇脸上。刚刚酒坛的蜜蜡一启,酒香便溢了出来,天娇闻着便已陶陶然,眼里欢喜的神情藏不住。
“没事,小酌怡情,绝不喝醉。都跑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喝点正好解乏。就让我喝点吧!”天娇朝簌玉撒娇,一回眸对上燕楚珩调笑的目光,送他一个白眼,端杯自饮。
“怎么样?好喝吗?这可是咱们南燕最好的酒,凝露醉,是用七种果子酿制而成。若是喜欢,我天天陪你喝!”
“噗!”天娇刚想赞美一声酒味不错,听到燕楚珩这么一说,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什么咱们咱们的,谁跟你是咱们啊!凝露醉是好喝,可本公主好新鲜,没空陪你天天喝。”
燕楚珩也不恼,又帮天娇斟满酒,“来,再喝,这酒必得喝上三杯,才能感觉到它的好,唇齿留香,滋味绵长。”
天娇也不说话,又连喝两杯。这个凝露醉当真是好酒,甘甜爽口,喝再多都不觉醉人。她哪里知道,她的小脸蛋已是桃颜灿烂,朱唇吐醉了。
燕楚珩还要倒酒,簌玉一把夺过酒壶,“我们公主醉了,实不能再喝了,太子殿下自饮吧!”
“我哪有醉!”眼前的簌玉,眉眼有些迷蒙,天娇挥手拂了拂,簌玉的脸越发变得模糊了。
“公主,公主!这里不能睡呀。”
天娇伏在桌上睁不开眼睛,嘴里呢喃着听不清她说什么。簌玉要扶她去客房休息,燕楚珩伸手拦住去路,“簌玉姑姑!”
簌玉怔了一下,这还是燕楚珩第一次这么正式地称呼她。
“滨洲城在北,你怎么带着天娇公主往南去呢?难道你想去大幽国求慕容冲吗?”燕楚珩自饮了一杯,脸上还是那样玩味的笑。
簌玉语塞,是呀,她就是这么想的呀!她知道慕容冲是钟意天娇公主的,不然他从客栈出来,不会露出那样的笑容。那笑容一直镌刻在簌玉的脑子里,每每想起,她都会脸红心跳。
可她能这么说吗?现在天娇还是燕楚珩未过门的太子妃,不管南燕王愿不愿去救北吕王,两国的联姻还没废,若是去求大幽王慕容冲,无疑是让南燕王蒙羞……她当然不能说出这种话。
“燕太子谬猜了,奴婢是不想天娇公主独自去滨洲投向东吕王姜篱。”见燕楚珩的目光若即若离地停在天娇脸上,便壮着胆子说,“公主一直想去南凤山看看,如今这形式,奴婢唯有带公主去往南凤山避避,国破家不在,天娇公主还能去哪呢!”
簌玉说得动容,突然觉得这就是她的心里话,不由得悲从中来,清冷的脸上泛起愁容。
“天娇还有我呢!我怎会看她没地方去呢!好了,别说了,你快带她去休息。这一觉她肯定可以一睡到天亮,明儿继续赶路。姜篱算什么,我还就不怕他!”
簌玉应着,扶天娇去休息……
第二日,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床头,天娇还没醒。簌玉这会真的急了,她从晨时就守在天娇的床边等她醒来,一晃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再不赶路就真的要半夜才能到滨洲了。
有燕楚珩做保,簌玉不再抗拒天娇去滨洲了,毕竟南燕太子的份量还是有几斤的,南燕外交与其他几国都有姻亲,说起来大幽王的婶婶还是燕楚珩的表姑呢!错综的裙带关系非北吕可比。
“公主醒醒,该赶路了。”簌玉先是轻声唤,见天娇无动于衷,又伸手拉她,天娇睁开眼笑笑,又翻身去睡。
“真该起了。”簌玉不管许多了,既然要去滨洲,就不能耽误。把天娇拉起来任她迷蒙着双眼,帮她更衣梳妆。
天娇终于醒了,睁眼看着镜里的人,粉面酡色犹在,一眼便让人看出是宿醉未醒。看来那个凝露醉当真厉害,以后要想法子讨到酿酒的方子回去。
只要能让大哥喝几杯,保准他不再执著于上仙功法,世上有这么好的东西享受,何必总是闭关辛苦修炼呢!害大嫂总是独守空房。要是他们能像二哥二嫂那么甜蜜多好!母后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终于出来了?”
燕楚珩靠在门外树下,嘻笑地看着天娇愠怒的模样。
“我又怎么得罪公主了?难道这就是人常说的下床气,我可没有催你起床啊,我在这里等着挺好,树荫下不觉热,花香袭来也不觉晕……”
“哪那么多话啊,快走吧!”天娇朝已整顿好的马车走去,燕楚珩一声呼啸,雪驹从屋后奔了出来。驿官听见动静,从驿站里急步出来,“恭送太子殿下!”
“免送!”
燕楚珩跨上马,缓缓走到天娇身旁,“怎么了?没见过骑白马的太子?是不是太帅了?”
天娇正回身望着他,咳了一声,刚想张口顶嘴又忍了回去。当着驿官的面总得要给他几分面子才好。随口道,“你怎么不付钱呢?”
燕楚珩哈哈笑了一下,双腿一夹,雪驹踏起轻快的步子朝前奔去。
“喂!你的那个金牌那么好使,不如送我一块啊!”
天娇上了马车,还再惦记着燕楚珩的金牌。
“簌玉,他亮一下金牌便不用付钱,我要是有一块那样的金牌,是不是在南燕境内就不用花钱了。”
“哦,啊?”簌玉苦笑一下,这种时候了,她的公主还有心逗她开心。“公主若是还没睡好,就再眯一会吧!”
天娇撩起车帘子看了看,窗外都是原野,一片一片望不到边的绿色。觉得无趣,便靠在车壁上眯起了眼睛。
马车驶上大道,车速快了起来,燕楚珩在马车跟前忽前忽后,车顶一面镶金边的太极宫旗迎风招展。
忽听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声长嘶由远及近,疾风一样与马车擦身而过。雪驹也跟着嘶吼一声,簌玉紧张地看了一眼天娇,生怕惊吓了她。天娇却没反应,一脸甜睡,似已入梦乡。
簌玉撩开车帘子探头看去,只见几匹赤兔马绝尘而去。
“什么马,竟然比我的雪驹还快!都还没看清,人就不见了!”燕楚珩望着扬起的尘土感叹道。
第十四章 阴差阳错4()
太极宫大殿里不时传出摔碎东西的声音,燕姝在殿门前怔了一下,才款款走进去。
“父王,请息怒。道法修练最忌动气啊!”
南燕王手里举着个描金六角瓶,见燕姝进来,随手把瓶子扔向身侧的太监。
“你都知道我会动怒,楚珩身为太子却不知道!真真是气死我了。”南燕王越想越生气,修练了两年道法,依然压不住他天生的火爆脾气。
“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连个太子也看管不住。”
“奴才们一直守在太子殿外,谁知,谁知太子飞了出去……”
“闭嘴!”南燕王挥挥手,心里闷气更甚。燕楚珩从小就喜欢鼓捣一些新奇玩艺,这回弄个飞行神器,到在他这派上了用场。
“哥哥去追北吕公主原也没有错,毕竟他们两个有婚约在先,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不管天娇公主,任她去东吕受难。若是将天娇公主抵给东吕王姜漓,传出去让哥哥如何立足,以后如何立威接掌南燕江山。”
南燕王不说话,抬眼问燕姝有何事。
“女儿记得这个月十九是表姑母的生辰,特来请父王恩准女儿前去探望。”
“哦?!”
燕姝忐忑的目光怎能逃过她父王的眼睛。南燕王沉吟了一下,他表妹嫁去大幽十几年甚少来往,燕姝怎么好好提起这个?莫不是为了慕容冲?
南燕王神情凛了凛,去大幽提亲碰了一鼻子灰,他的心里终是不痛快的。
只怪当时太过仓促,到忘了大幽一品夫人他表姐这层关系,若是去找表姐为燕姝说亲慕容冲,那肯定不会像现在落人笑柄。
“好!”南燕王拍了拍大腿,见殿上的宫人们都奇怪地望向他,顿觉有些失态,刚要开口,就听殿外高声传话,“大幽王慕容冲到访!”
“啊!”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南燕王兴奋地又拍了拍大腿,“快,快随我迎出去。”
他抢步走下龙阶,急匆匆地往殿门去,竟忘了他也是一国之君。
燕姝闻听此言心里一喜,见她父王兴奋得有些失态,忙上前拦住,“父王,他来求见,您何须去迎,虽是地主之谊,也不可失了国体威严。”
“啊?!”南燕王咂摸出味来,只怪自己太过激动,要知道七国之境,慕容冲从未去拜访过任何国君,他的威名都是在战场上。对于这个传说中七境少女爱慕予其终身的人物,南燕王是一直充满好奇的。
“女儿说的对,你快快回避。”南燕王急忙回到龙椅坐定,看燕姝走进殿侧珠帘后,方才平息了心绪,定定地望着殿门口缓步走来的人。
一身白锦掐银丝袍服,腰上束着银带,一双银靴随着脚步在衣摆下闪着微芒,欣长的身姿,俊朗的气度,用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形容都显失色!
“大幽王慕容冲特来求见。”
慕容冲的声音仿似有磁性魔力,南燕王不由自主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虽在高处,倒觉比慕容冲还矮了一截。“快,快看座!”
“大幽王到此,令我太极宫蓬荜增辉……”
“我们大王来求亲!”南燕王的客气话还没说完,慕容冲身边的柳勇近着一步揖了一礼。
“求,求亲!”南燕王睁大了眼睛,待反应过来,不禁眉开眼笑,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道慕容冲和他女儿燕姝心有灵犀?一个要去大幽,一个就来提亲了!
慕容冲轻浅一笑,眼眸如暗夜里的寒星,灼灼耀人。南燕王妃看得呆了,燕姝也看得呆了。
“是,我们大王来求亲燕姝公主。”
“啊!那上回……”南燕王刚想说上回派人去提亲,你们连宫门都不让进,这回却主动来求亲。
突然意识到这话不能说,他的目的就是与大幽王结亲,人家来了,他还提那不愉快的事干嘛。说不定是慕容冲知道了他女儿的美貌,或者是其他五国的公主他也看不上呢!
“上回是我们大王正备战蜀边,所以贵国派来求亲的使臣没能亲自接见。我们大王也觉愧对南燕王的厚爱,今天特意亲自来求亲公主。”
南燕王没有说出口的话,柳勇替他思虑周全了,这面子给的也是够大的。
躲在珠帘后的燕姝痴痴地望着慕容冲,胸口起伏难平,忽听到慕容冲是来向她求亲,激动得一时气血逆行,身子一软向地萎去,身旁的宫女忙扶住她。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就到了眼前,突然就要许她终身,她怎能不兴奋,不激动!
小宫女吓坏了,拍着燕姝的背喊:“公主,公主,您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过来?”尽管宫女的声音不大,奈何大殿空旷,便显得声音格外清亮。
殿上众人一齐朝殿侧看去,珠帘晃动,人影重重。燕姝被扶到了珠帘后的香木榻上。南燕王有些尴尬,只好问了一声公主怎么了?
宫女回说公主不知怎地昏迷了。
“让大幽王见笑了,小女一向很少生病,今儿恐怕是中暑了。不碍事,不碍事,让她先回去休息一会,午膳时再来与你相见。”
南燕王朝珠帘后的宫人挥挥手,珠帘后一阵细琐的声音。
南燕王再回身看时,只觉眼前一花,珠帘哗地一声响,慕容冲已到了珠帘后。他赶紧也跟了上去。
燕姝斜倚在榻上,脸上尽染潮色,额上透出香汗,衣领被扯开一角,露出半抹雪颈,鼻息急促,让人生怜。
昨天燕楚珩跑出宫去,她为他担心得一夜没睡好。滨洲哪是那么好去的呢!她觉得她哥哥的想法太简单了。
就那样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忧心她哥哥是否追上了天娇,一会又思虑慕容冲,怎样才能让他知道她这么一个人……这会终于精神不济了,一激动便气血逆行,婉如中暑之症。
“快扶公主回她闺阁,传太医去诊治。这样成何体统!”
南燕王是说给宫女听,也是说给慕容冲听。
慕容冲虽是来提亲,可也不能这么造次!瞧他看燕姝的眼神,那是浑身上下里外看个透彻,目光分明有些暧昧。
慕容冲抬手撩起珠帘快步走回大殿,面色冷峻。
“那是公主?燕姝公主?”慕容冲的声音透着冰冷。
“是呀,本王的姝公主只此一位啊!”南燕王有些糊涂,不明白慕容冲为何这样问。
慕容冲望向柳勇,“你确定是燕姝公主?”
柳勇觉出不对劲,目光逮到昨日送他出门的宫人,“昨日我出大殿时碰到的可是燕姝公主?”
宫人忙应是啊!
慕容冲的脸上已起了寒霜。柳勇心下一凛,知道帘后的公主肯定不是他的大王要的人。
昨日他快马回到云宵宫,说起那日在溪水边见到的女子原是太极宫的燕姝公主时,他的大王那么高兴,天刚放亮便快马往南燕国来,当真是急不可待。若是认错了人,他万难辞罪啊!
柳勇定了定神,他相信自己的眼神,征战杀场,百步穿杨,他从不会看错人。“请问南燕王,昨日我离开时,遇见一位浅樱粉裳的女子走进大殿,您可知那女子是谁?”
慕容冲听闻此言,神色更加阴沉。他很怕听到他不想要的结果。那样的女子,那样不明身份的女子,万一是南燕太极宫里的嫔妃也未可知。
他转念一想,又觉不对,那个女子分明是第一次啊!
第十五章 睡着了!()
“铃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燕姝睁开眼,见窗外已是幕色四合,急忙下床,一边整理妆发,一边往外走。
“现在是酉时末了,公主该用膳了。”铃儿是燕姝的近身侍女,见燕姝是要往大殿去,从身后追上来拦她。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为什么不叫醒我?”燕姝只记得当时晕倒在侧殿,怎么一整天就过去了呢!慕容冲还在吗?想到此处越发着急。
“拦我做什么?我现在没有胃口吃饭。”
“大王已经去升仙台修练了,公主现在去会惹他生气的。”铃儿眼神躲闪,口齿吞吐。
她不敢告诉燕姝,南燕王让太医给她喂了定神丸,就是怕她醒来吵闹。任谁要是知道来求亲的人,才刚开口,就反悔甩袖离去,心里肯定会接受不了的。何况是一向自视甚高的燕姝公主呢!
“大幽王,慕容冲,走了吗?”燕姝说完有些娇羞,知道一个闺阁女子这样问不太合适,可若是不问她的心更是难以平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