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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若说这话,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客气了。做人总得有点骨气,难道天下就只有慕容冲一个好男人?”燕楚珩真生气,拖着燕姝往回走。
他们住在太医院一墙之隔的别苑,今晚上也住了不少来道贺的别国使臣。万一让人看见或听见这一幕,南燕国的脸算是丢尽了。
天娇退婚,于南燕面子上多少还是有些丢人的。
燕姝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抓住一枝树桠,燕楚珩竟拖不动他。燕楚珩上前把他妹妹拦腰的抱起来,二话不说就走。叮当一声响,一个圆圆的小瓶从燕姝的袖子里滑出来,掉在地上翻滚。
“放我下去。”燕姝踢着腿。
燕楚珩并不理她,她急了,“东西掉了。”
“掉就掉了,先回去睡觉。”
“快放我下去,不能让人拣着。”燕姝见她哥当真不停脚,急得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燕楚珩疼得哎哟一声,燕姝趁机跳下来,四下里寻找掉落的小瓶。终于在旁边的花丛里找到了,她攥在手里如获至宝。
“是什么,给我看看。”
燕姝不说话,伸手纳入袖袋。燕楚珩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她的手,从她袖袋里摸出小瓶子。瓶上封着蜜蜡,却破了一边,显然被启用过。
燕楚珩打开小瓶,马上又封上,神情一凛,“你敢偷拿父王的黄金粉!”
燕姝不说过,伸手夺过小瓶,这回放进胸口衣襟里,纵是亲哥哥也不好去她怀里抢。
“快说,你是打算用这个黄金粉拿下慕容冲?”
燕姝还是不说话,转身就走。她这会酒已经醒了,到底是太医院的药酒,比不得陈酿醇香醉人!她喜欢醉了的感觉,那样,慕容冲就会在她跟前,伸手可及,任她欲取欲求……
“你给我站住!”燕楚珩气得鼻子差点歪了,紧走几步,压低声音和燕姝说些什么,两人渐行渐远。
簌玉不禁冷笑,原来那瓶黄金粉是燕姝的!要是知道是她的,不如当时就全数留下,何必小心地又封好放回原处……
簌玉穿窗而入,掩好门窗。燃起烛火,望着烛火跳动,嘴角泛起笑意。
南燕王修道竟然用起旁门左道!不过能炼制出黄金粉也不容易,只要那么一丁点黄金粉,就可以让人欲仙欲死物我两忘。更有江湖传言,女子若是服食黄金粉便可结男胎。
但愿天娇公主能早结龙胎,做上大幽王后。
簌玉双掌合十,为天娇祈祷,也为她自己祈祷。有大幽王庇护,她也再不用受东吕控制了。
(。)
第七十七章 洞房夜3()
烛火慢慢熄了,簌玉露出一丝笑意。
她知道她洒在龙凤烛上黄金粉会慢慢散满屋里,床上的人想不尽兴都难。想到此处,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此时天娇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浑身涌动着一股莫名燥热,这股燥热将她从酣睡中扰醒,她猛地睁开眼睛。
红罗帐顶里悬着七颗夜明珠,散着淡淡柔和的光。难道是这几颗珠子烤的?她伸手摸了摸夜明珠,触手清凉。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滚得吓人。
侧过脸,对上一双闪闪星眸。她惊得立即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说完才想起睡前还帮他脱鞋袜,解衣衫……尴尬地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我再想你会不会睡到天亮,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慕容冲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快点喝吧,会好受点。”
天娇狐疑地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这下可好,更觉口干舌燥。慕容冲不待她说,又给她倒了一杯。
连着喝了三杯水,还是压不住心里的烈火。可是却不能再喝了,感觉水都快漫到喉咙眼了。
“你怎么知道我口渴?”天娇抹了抹嘴角的水渍,有些不好意思地样子。
慕容冲放下杯子,走到窗前推开窗。
窗外早不见内务令的影子了,不知他现在是不是在内事簿上,奋笔疾书大幽王初婚洞房夜所闻所感……
慕容冲露出一抹轻笑,回身望着天娇,“嗯,那你渴不渴呢?”
“我觉得热,人一热当然就渴了。可是你不热吗?”天娇奇怪慕容冲无比清幽淡然的样子。
她也走到窗前求个清凉。
夜风扑散进来,在他们的衣袂上轻扯了几下,就又滑向四周,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娇还是觉得热,眼里都要着火了。有种间歇似的颤抖让她不能自持,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手。滚烫的手揉进他温润的掌心,她的颤抖更明显了。
他心疼地看着她,“你喝了桌上的酒吗?”
她摇了摇头。
“我进来之前就只有簌玉在吗?”
她点了点头。仿佛只要开口,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声调。
慕容冲眼里的怜惜更深了。
簌玉一定是奉了北吕王的命令吧!黄金粉怎么能给一个没有一点内功修为的柔弱女子用呢!难怪他刚屋时因喝了酒一时没有运气,也险些迷了心智……
他暗叹了一声,真不知那一夜他们又喂了天娇什么神药,让她竟然昏睡不醒又神思自然地样子……
梆,梆梆……更鼓响了五下,五更天了。天娇滚烫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涔着汗,她瑟瑟的身子慢慢靠向他。
他不再犹豫,一手关上窗,回身将她拦腰抱起就往床边去。
天娇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力气,“说好不同床的!”话一出口,她吓了一跳。语浪撩人的声调分明就是邀宠献媚的姿态。
“嗯,本王也说话算话,不同床。”慕容冲一直望着她的眼眸,转身朝墙边的龙凤榻走去。
她觉得快支持不住,仿佛有三味真火炼着她一般。难道是老天故意罚她不可动凡心,不可用真情?
她知道这一刻她爱眼前的男人。
她陷在柔软又丝滑的龙凤榻上,一双燃着火的明眸一直望进他眼底,却是怎么也望不到尽头,那是一处星星住的地方,闪闪星光让她迷醉。
她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脖子,他在她额上印一吻。
“喜欢吗?”
“喜欢!”她觉得声音快要浪到天际,实不能容忍。索性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他们怎样对你,我只知道我要怎样对你。只要你喜欢,只要你想要……”他的絮语在她耳边渐渐呢喃。
她觉得唇上终于有压力,正是她想要的,她渴望的。她贪婪地吸吮着。燥热的身子褪去最后一丝纱锦,她终于掘到了她想要的清泉,如饥似渴,竭尽全力……
“大王该起身了!”屋外的声音响了一遍又一遍,却不敢高声呼喊。
终于听到屋里有了动静,他紧张地立在门边,等着大王出来。昨夜翻遍了大幽历代内事册,他不得不难为自己,大清早来锦云宫中宫殿前做这个恶人。
勤政的大王是不能贪图床第之欢的。若是大王牵怒为他,他早已在心里打好了腹稿……等半天,屋门还没有开。
樱桃和青桃站在他身后掩嘴偷笑。
他有些挂不住脸了,“小丫头笑什么,王太后要是知道了奴才不勤力本职,肯定要降罪下来……”话音未落,门开了。
“哪个要降罪你呀?”
“大王晨安,恭贺大王中宫有主,大幽江山千秋万代……”
“闭嘴!今儿本王高兴就不罚你了,以后再在门前啰嗦休怪我让你永远闭嘴。”
“可是……”
“可是什么?什么内务册,从今儿开始废了,还有你,做什么不好,偏要做什么内事令,听说你擅乐器,不如就新立个礼乐司,你做礼乐令吧!一会本王就让人拟旨。”
慕容冲说着伸手抢过内务令手里的洒金簿子,一把撕了。“记这些劳什子,直介浪费好纸。”
内务令促不急防,愣在那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慕容冲已经关上门又进屋去了。
“恭喜礼乐令大人!”
“贺喜礼乐令大人!”
樱桃和青桃笑盈盈地看着他。
“可是,可是这是王太后交待的……”
“礼乐令大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呀,大王都说了,你记的那些字浪费好纸,不如去摆弄乐器还能图个一乐,这是好事,也可以人前风光是不是呢!”
内务令终于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望了望他的大王撕碎的内事簿,要去拣。
“礼乐令大人还拣这些个碎纸屑做什么,还不快去琼云宫禀王太后,撤了内务司,新成立礼乐司,王太后以后有得乐了。”
“是呀,都知道王太后喜欢听曲,这回再排些歌舞,以后可不是有得乐了吗!”
“青桃你到时候去试试,你的身条软,保证跳舞好看。”
……
又聚过来几个小宫女,七嘴八舍地想入礼乐司做舞娘了。内务令苦笑一下,赶紧往琼云宫去见王太后。
王太后倒是不以为意,“只要王儿喜欢,就随他高兴。礼乐司好啊,你赶紧特色人,早点排一出像样的曲子,下个月是重阳,正好派上用场。”
没有内务令在窗下偷听房事,慕容冲和天娇在屋里一呆就是三天三夜……
(。)
第七十八章 太委屈!()
又是一个明媚的晨,锦云宫殿外的宫人们忙碌起来。虽说大王和王妃连着三天没出门,她们该做的活计一样也不少。由樱桃和青桃送吃食到殿门口,花瓣水也抬进去几回……
“樱桃!”小六公公朝樱桃招手。
“王太后昨儿晚上问,咱们王妃今儿早上去不去琼云宫请安?”
“那奴婢怎么知道呢!”樱桃瞅了瞅严实的门。昨晚她和青桃抬了花瓣水进去中殿凉房,并没见到人,她们也不敢朝垂着重重帘幕的新房里看。
头一天送进去的花瓣水倒是少了一半,白玉石地上散落着樱粉桃红……
小六凑到樱桃耳边悄声道:“王太后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这样问,就是希望大王不要耽于床事,误了国事。只怕对新王妃的印象也不好……”
樱桃笑着不说话,主子恩爱她们做奴婢的也跟着高兴,她可不想去惊扰了屋里的人。
“柳将军。”
大家顺着青桃的声音朝宫门外望去,柳勇神情严肃地快步走来。
“大王还没出来?”见大家点头,他拧了拧眉头。三天了,他每天早晚都来巡视一遍,可今天再不能等了。
“大王——”
柳勇的声音穿过中宫殿的罗帐飘进慕容冲的耳朵。他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起身下床。三天了,他似乎还没有完全发掘她的全部,总觉得她的眼眸里有他探索不到的故事……
洒金的朱红大门开了,大家只觉眼前一道光亮,耀得人眼不开眼睛,赶紧垂下头。
“惊扰大王晨安,臣下有罪。”
“说,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冲知道柳勇没事不会随便呼唤他。
“臣收到密报,北燕王带着侍从滞留在长桥边界,不知是否有所图谋,臣下请求出兵驱走他。”
“噢?!看来那老王还不死心。”慕容冲挑了挑眉毛,“国丈可有好好安置?”
“他们一直住在偏殿,不过,北吕王一直想赶紧回去。按吕国风俗,昨儿就该动身了。”
“嗯,昨儿是该让他们带着女儿回国省亲。”慕容冲露出一抹轻笑,“长桥那边你暂时不要急着动手。再去打探,北燕境上是否有军队潜来。”
柳勇怔了一下,不明白他的大王怎会有此筹谋。
“还有事?”
“还有前几日抓到的黑衣人和林中刺客怎么处置?”
“杀!”慕容冲抬步出了中宫殿,径直朝锦云宫门走去。
柳勇急忙跟上……
“还不快去请王妃去琼云宫?”小六抻着脖子见慕容冲不见了踪影,赶紧催促。
樱桃迟疑了一下,觉得小六说得也有道理,朝青桃使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地进了中宫殿。
天娇已经醒了,就在慕容冲说“杀”的时候。那么冰冷的一个字,他说得无比轻松痛快,她觉得不可思议……
去琼云宫的路仿佛比王太后寿宴那日走的要漫长。天娇觉得快走不动了,两条腿根本不听使唤,何况还穿着繁复的仪服了。
“还是叫个辇车来吧?”樱桃又重申一遍。
“不用,就快到了吧?”天娇心里是多么渴望靠在舒服的辇车里,不用走路去。可她娘提醒过她,给王太后请安问好一定要心存虔诚,不可骄奢摆谱,才是贤惠媳妇的作派。
哎!什么贤惠媳妇。说好了只是寻龙犀,怎么好端端地就成了别人的媳妇了呢!她也搞不明白眼前的局面是怎么造成的,是母后说的凡间历练吗?是不是只要顺其自然,一切便会水到渠成?她觉得一切都朝着她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
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腿脚变得灵活了,总算撑到了琼云宫。
“……难为你起早来看我。”王太后笑眯眯地望着天娇。天娇却觉出她眼神里的不善。
“冲儿一直勤理朝政,才有大幽今日的江山。他向来不喜儿女情长,曾有多少妙龄绝色的大国公主郡主说给他,他都当耳边风。以至于到今年十八岁了,才终于肯听她的话,先纳一个妃子……希望能尽快开枝散叶,早日稳固慕氏王族地位……”
王太后喋喋不休的话在天娇耳边嗡嗡作响,在她听来只有一个意思:你不够妙龄,又没强大家世背景,还臭不要脸地痴缠着我儿子,害他耽误政事。更别妄想一个人独霸我儿子,若能早点生个儿子还有当上王后的可能,不然等纳的妃子多了,就没你什么事了……
天娇心里不时冷哼,真想拿话都回过去。转念一想,和她一个凡间婆婆斗个什么气,等哥哥回来就赶紧离开。想到刚才他冰冷的一个杀字就心生寒意。
“……你这个发髻是艾公公梳的吧?”
“啊?!”天娇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
“真好看!可惜锦云前天一早就走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我赏她什么都不要,真让人心疼。”王太后眼巴巴地望着天娇的发髻出神,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
“怎么没簪那对琉璃钗呢?锦云不是送给你了吗?”
“啊?我簪这支流苏钗已经习惯了,行走方便。”艾公公是要帮她簪那对碧透的琉璃钗,说是云公主亲手制的。天娇觉得那对钗确实好看,可惜她看到妆镜前摆着她的那支流苏钗,其它的就显得黯淡了。她想不通,这支流苏钗怎么又出现了!
王太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复又叹了一声,“那对琉璃钗是锦云准备出嫁时簪的,没想到她舍得送人!这孩子……”
王太后将没说出来的话强咽了下去。
“那就还给她,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放到妆盒里的。也没当面和我说。我也不需要这些东西,累赘得很。”
“什么话!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你怎么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呢?锦云这阵子为了你的婚事忙前忙后受了多少累你知道吗?还要依着冲儿的想法讨好你,真不知你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能得到我冲儿的倾心……”
“关我什么事?都是她自愿的,我又没强求她。凭什么数落我?”天娇气得站了起来。
“反了,反了!敢和长辈顶嘴。来人,掌嘴!”
王太后气急了,见她身旁的掌事姑姑犹豫着没挪步。“反了,就连奴婢都支使不动了,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开始巴结后宫新主子了?”
“奴婢们不敢!”哗啦啦跪倒一片。
天娇还没听明白王太后的话,“啪”地一声脆响,脸上就挨了王太后一巴掌,她怔了一下,嚯地推开王太后,撒腿就跑出琼云宫。
“王妃,天娇王妃,等等,那里不能去啊!”樱桃和青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天娇已模糊了双眼,只想一直跑,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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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入禁地死()
眼前是一处紧闭的月亮门,天娇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头撞去,年深日久锈蚀的门栓咔哒断了,掉在地上。
“不好了,王妃进郁园了。”樱桃顿时脸就吓白了。
“怎么办?”青桃停了脚步,眼里全是恐惧。
“去禀大王吧!”樱桃迟疑了一下,拉着青桃拧身就跑。
郁园是大幽宫里的禁地,擅入者死。樱桃不敢逾越,更不敢去禀王太后。郁园被封了将近二十年,宫里已经很少有人知道郁园被封的原因,除了王太后。郁园二字是她坏心情的导火索,哪个敢不长心似的去她面前提!
樱桃和青桃终于跟着慕容冲到了郁园门口。半掩的月亮门二个朱红的禁地二字已经斑驳。
“天娇王妃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慕容冲皱起眉头。
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无意中跑到这里玩,被他母后知道了,急匆匆地跑来找他,告诉他永远不要到这来,当时他还只是在月亮门外。
“天娇王妃被王太后说了几句,可能心里不痛快,跑出琼云宫一时迷了路。是奴婢服侍不周,请大王降罪。”樱桃和青桃双双跪地,额上的汗都下来了。
慕容冲挥挥手让她们起来,推门要进郁园。柳勇跟着要进去,被他阻止了。先王定的禁地,不可轻举妄动。
柳勇焦急地在门前徘徊,樱桃喊了一句簌玉姑姑。
“奴婢刚才去锦云宫听说天娇公主在这边,就是进了这个园子?”簌玉望向柳勇故意不提禁地二字。
柳勇点点头,簌玉闪身进了郁园,速度快得柳勇想拦都没来得及,怔在原地。
簌玉哪里是在锦云宫听说的,她是在附近转悠,眼看着慕容冲进了园子,她才出现。连着三日见不到她的公主,她为她的公主高兴。也有心情熟悉大幽宫的格局,专找人少的地方去瞧。
尽管是睛天白日,太阳正烈,郁园里却是阴森森的。踩在厚厚的积叶上,惊起躲在树丛里的乌鸦,扑棱着翅膀嘎嘎地飞到半空,盘旋一圈,重又栖回树丛里。
*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簌玉轻点脚尖,几个纵跃已到了园子尽头。
眼前一座断壁残垣的二层阁楼,画梁雕壁的粉彩还依稀可辨,可以想像当年的风光。
园子里乱藤缠绕的树丛里根本进不了人,显然慕容冲和天娇就在阁楼里。
“公主!”
声音才落,轰地一声响,眼前的阁楼瞬间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