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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枪神-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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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在寂静的日光里。许久,沈淇修才安慰似的对三人道:“不与不是都一样。”

    “能一样吗!闭关最忌讳打扰,你说老天是要检验一下我们的水平来道雷也没什么,专挑要命的时候劈算什么?!”赫兰千河怒而起身。

    苏溪亭扯着他的袖子说:“淡定,淡定”

    沈淇修早知道自己徒弟会有如此反应,淡然地嘱咐道:“此事你们不要外传,道者虽说淡泊,总归是有些自觉不凡的。”

    他的话没说完,就听郑寻庸“噗嗤”笑了出来,接着对方又说:“我就说天道怎么会关心我们修炼得如何,”郑寻庸咧嘴一笑,“果然这才是我熟悉的老天爷。”

    “我觉得天雷这事还远得很,车到山前必有路,边走边看嘛,”苏溪亭对赫兰千河说,“赫兰兄你快坐下吧,”随后她立刻把话题引开,“那这样看来,南宫掌门是真的厉害啊!”

    “对,我们这辈数掌门师兄天资最高。”

132 外援的力量() 
    一日较一日暖的春风里,驿馆墙里墙爬上了各色的花,沈淇修同赫兰千河把东面的走廊擦得发亮,先铺一层地毯,再加一卷凉席,而后盖上一层柔软的锦被,最后把矮几茶灶等物置于其上。赫兰千河手指尖弹出一点火星,等白色的水汽从壶口吞吞地冒出来。这是沈淇修在江州的习惯,每到这时他总会拿一本晦涩的经书,对着赫兰千河逐字讲解里头的意思,同时教一些偏僻奇异的术法。日子一长,连郑寻庸都好奇起来,他心想屋檐底下不算室外,于是每天都跑来蹭茶水。

    等苏溪亭练完剑,茶壶里正好添了一次水。苏溪亭脖子上搭着汗巾,不住地擦着脸颊额头——自打受了赫兰兄与郑兄的美容美发教育,苏溪亭暗自苦练,完全掌握要领后便失去了这方面的兴趣,又回到了每天刀光剑影的日子。赫兰千河是十分佩服她的韧劲的,手里头顾自拈决,同时远远招呼苏溪亭过去。

    “毛?”苏溪亭就怕他又是要钱,说话愈发随便。

    赫兰千河斜着眼睛:“我们大许可没有‘毛’这个单位,你欠我的按‘两’计。”

    苏溪亭:“大冷天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呀!”

    “把你的镰刀卖了。”赫兰千河心说你还跟我演上了。

    “老爷!刀儿是我的命|根子!——”不就是演戏么,苏溪亭从来不怕跟人比,不光要演,她还要加戏,“——可是我砸了跑车买回来的呀!”

    沈淇修猜他们大概又在讲老家的笑话,便对苏溪亭说:“外头冷,进来坐吧。”话音刚落赫兰千河就说:“这事能别提了吗?我不想听到‘跑车’两个字!”

    “你要债的样子真的越来越有地主劣绅的风范了,”苏溪亭说完对着沈淇修微微欠身,“弟子先去换套衣服,身上怪脏的。”

    过了一会儿,苏溪亭小跑着回来,大大方方地到沈淇修对面,一面冲着赫兰千河“去去去”地摆手一面坐下,屁|股着地前还因为对方动作迟滞往人身上怼了一下。赫兰千河气不过,叫嚷起来:“你个没大没小的,按辈分我比你大,按岁数我比你小,你不尊老至少要爱幼吧!”他末了提高了嗓子,“你还欠我钱呢!”

    苏溪亭相当淡定:“嘻嘻。”

    赫兰千河大惊于老友脸皮增厚的速度:“你怎么越来越无耻了?”

    “郑兄说得好,欠五块天天记惦,五百压力山大,五万坦然自若,五百万云淡风轻,我觉得正是这个理,对于欠了你的钱我不仅不羞愧,甚至想再借一笔。是吧郑兄?”

    连沈淇修的眼神都憋不住了,看向侧面的郑道友,被盯着的尴尬异常,连连躲闪:“我不是我不是,都是乱说的!而且房间里的我不是完整的我,你不要听风就是雨”

    “切,”苏溪亭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她本打算回江州找几个大户做点驱鬼一类的活,然后把钱还了,哪知道赫兰千河每天都在她跟前像切萝卜丝一样叨叨,“今天沈师祖教什么呀?”

    “喏,”赫兰千河抬起胳膊放在桌上,手心里捧着一座小小的六角亭冰雕,其中础石台阶、砖缝靠椅、飞檐屋瓦历历可见,然而亭子正中悬着一团蓝色的火焰,光芒掩映之下寒冰不见融化,映射着冰蓝色的光彩。

    “厉害了,”苏溪亭派上赫兰千河的肩,“又气死一个物理学家。”

    赫兰千河得意洋洋,他没有挑战物理学的兴趣,但对自己作品的价格却有很多想法;而郑寻庸就没那么顺利了,他照着沈淇修所说,将自身雷法引入水中,却始终无法融合两物,只能苦恼地请教沈真人再讲一次。

    沈淇修道:“你试试两手同时画水与雷两种符法,然后融合在这只茶杯里。”

    这对郑寻庸而言并非难事,毕竟他当年是可以左手握着鼠标目镜瞄准、同时右手在手机上按键连击的高人,深宅在家的岁月给了他平衡的左右手与一条侧弯的脊柱,如今竟然又派上了用场。左手引茶水绸缎一般从杯中抽|出,在空中缓缓旋转;右手手心闪现着青蓝色的光芒,一点点靠近透明的水球,雷与水接触的瞬间,几点水花溅射|出来,打在郑寻庸的手背,刺得皮肤微微发麻,但他毫不为意,反转手背将两种力量往茶杯里压去。当手从杯沿上拿开,里面的液体仿佛凝滞了,中间有不时纵横交错的细小雷电明灭生辉。

    “可以了?”苏溪亭问,“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郑寻庸挠头:“其实是我们门派南面最近跑来的妖怪有点多,我的炮不够用了,而且火器炸完不好收拾,贴符纸又怕下雨泡了水,我想干脆就用水包着雷咒挂在林子边缘布防。”

    沈淇修一直觉得郑寻庸很有想法,便帮他改进了几处。正巧此时望海堂派人来,请沈真人过去一叙。沈淇修估摸着大概是计闻星又想找人聊玄理,他自然而然地成了解闷的,就给三个晚辈指了书上几段文字,让他们细细研读,自己则跟着使者去了。

    然而他前脚刚走,后面苏溪亭就长舒一口气:“呼,总算走了。”

    “你也不用这样吧,”赫兰千河无奈道,“都两年了,我师父早就给我们同化了。”

    “不是,我只要跟尊仙在一起都很有压力,”苏溪亭说,“我得练多少年才能赶上他们啊?”

    赫兰千河:“大概是练成非洲人的时候。”

    “你少说两句,是会胃痛吗?”苏溪亭眯着眼睛,“再说了,小白脸有什么用?”

    “哎哟你倒是举个比我厉害的人物让大家开开眼界。”

    “那谁、那谁,”苏溪亭突然有了主意,扬起脸得意道,“闵水那边、人家栾诸将军才是真男人,你这种就知道打算盘的小白脸敢跟人家比?”

    赫兰千河举起茶杯:“他是狐狸,不是人。”

    “犬科。”郑寻庸补充。

    小院里的风顿时乱了起来,墙头成簇的花团摇摇晃晃,碎散的花瓣带着香气飘远。而在宫城之中,计闻星伸出手接住几片落红,指尖捻了捻花瓣的纹路,又轻轻将它们吹开,他叉手靠着廊柱,眼睛望着院里练功的众后辈,目光涣散,只有搭在胳膊肘的白丝绦摇摇晃晃,显示出主人并没有完全神游天外。然而在沈淇修进门的瞬间,计真人便换了神色,笑眯眯地将贴着柱子的背部挺直,道:“沈真人的小徒弟没来?”

    沈淇修客气道:“他自知根基尚浅,不好再来叨扰计真人。”

    计闻星把沈淇修请进屋里,说道:“可惜,我还指望再尝尝上次那糕点呢。”

    哇,这人真是不要脸。沈淇修想,依然是恭恭敬敬的模样:“计真人找我有事?”

    “有,”计闻星忽然严肃起来,“我很闲。”

    那可真是了不起。沈淇修挑了一张椅子坐下,道:“本派这几日也清净了不少。”

    “听说严掌门那边差不多。”

    沈淇修问:“您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各种消息都有,近来某几个门派屡屡受传召,譬如那个紫|阳派,临溪楼,还有哪个”计闻星垂着眼皮子想了想,“归阳派,也不知是怎么了,跟着他们面圣的似乎多了不少,因此就有人猜测,宫里兴许不只是要招揽散修。”

    此事并未出乎沈淇修意料,因此他只是不咸不淡地答道:“人之常情。”

    “我觉得修仙之人,总是要比凡人高那么一些的,这常情是不是太多了,”计闻星轻笑,“沈真人远在江州,京里如何终究是隔得远,可公输护法就不同了。”

    沈淇修自然清楚,十九使里头几个靠着朝廷发家的门派一旦将更多小派联合起来,就会像锁链一样缠住公输策的手脚;为此他和鱼尘欢都劝过左护法,甚至请他到始阳山暂避,但都被拒绝了。公输策说:“我是天一派的护法,如今门派人心惶惶,我决不能离开。”鱼尘欢也知道他始终有些凡心,便弃了先前的念头。

    “说到人之常情,我有个问题要请教请教沈真人,”计闻星的胳膊支着身体朝着沈淇修侧过去,“于道者而言,凡人的七情六欲究竟是何物?”

    沈淇修往后靠了靠:“计真人得道多年,难道不是早就参悟了么?”

    “正是年岁久了,有些事反而看不真切,”计闻星知道对方嫌弃自己,往那头凑得更带劲了,“以前修炼那时,这些于我都是阻碍,故我不听、不看、不思、不念,有天忽然回头,望之过去种种,竟如同飞鸟俯瞰河川,大江如丝带龙船如芥舟,这个念头在我心里留了好些年,可自出关以来,回想这百余年,我在道上走得太远,其实也并不如何了解所谓七情六欲,便想同沈真人讨教几句。”

    沈淇修沉思片刻,道:“我与您见解不同。”

    “请。”

    “飞鸟视江河为带、船舶为叶,但人行舟上,舟盛水中,仰头望九天之上的飞鸟,大小与咫尺之距的飞虫又有何异?故不可以眼中大小而论高低。我以为仙道与人道,二者并行世间,无高下之别。”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计闻星乐了,胳膊里的大白尾巴欢快地摇了起来,“待会儿太子面前,麻烦沈真人再复述一遍,有劳了。”

    沈淇修的脸僵住了,半晌道:“太子?”

    “这不玉衡那帮人结队去皇上那诉苦,说我们恃强凌弱不顾他们死活,东宫那就派人到我这来说情,可又不能说得太明白,太子殿下就要找我去论道,”计闻星微笑着说出原委,“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坏话,着实有些伤人,干脆由你去讲,哄得太子殿下高兴高兴。”

    “您为何不将在下这套搬过去呢?”

    “我这人直|肠子,只说自己心中所想。”计闻星满脸正直,而后往门外看去,“哟,来请了。”

    沈淇修明白过来,这人是被宫里暗地里拉拢一番,耐不住性子,便找自己来替他挡一阵。心里吐了几个不怎么脏的词,沈真人自认活该,之前竟然还对计闻星的人品有那么一点信任,只是他的闷气还没聚集,就被进门的人打散了。

    叶雨信在门外,见到昔日的师祖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向计、沈二人行礼,道:“时辰到了,请计真人移驾东宫,太子殿下已恭候多时。”

    “好,”计闻星和善地说,“我同沈真人收拾收拾就过去,麻烦道友在门外候着。”

    “是。”

    计闻星拉上门,将叶雨信隔离在外,走到沈淇修身边低声问:“认识?”

    “玄溟堂出师弟子,曾是韩堂主首徒。”

    计闻星一脸不可思议地往门口瞥了一眼:“这么差劲,还首徒?”

    幸亏沈淇修早就习惯了这人的破嘴,不然肯定会抓起屁|股底下的椅子摔过去。但计闻星还在贯彻自己的说话风格:“玄溟堂韩堂主按辈分是你的徒弟,好半天就捡了这么个首徒,你不管管?”此话一出,沈淇修生出了一点愧疚,那些年他净顾着东奔西跑找地方修炼渡劫,放着千星宫积灰不说,还差点把玄溟堂给忘了;而韩潍舟吃了年纪小、入门晚、脾气绵的亏,被皓玥堂抢了无数弟子,因为缺了头上沈淇修的照拂,连哭都没地方哭,还是宋柳君看不下去,把苏溪亭这汪肥水留了给他,才让玄溟堂找回了一点面子。

    “啧,我听说这位是跟着太子妃入宫的,也算是红人了,”计闻星想起一件事,“诶,太子妃不也是你们山上下去的么?”他觑着沈淇修的脸,“算了,今天不问,快走吧,别让太子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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