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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枪神-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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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子应该是燕子寒研制水玉银时留下的笔记,用料比例不题,赫兰千河注意到关于令牌的功能,书里只有寥寥两句“一护魂,次护身”,如果所谓“护身”对应伴着银光游鲤的光盾,排在前边的“护魂”又是什么意思?但更令他疑惑的部分在最后,空白处有句莫名其妙的话:移魂则覆于额。

    对比沈淇修给他写的批注,赫兰千河确认字迹是沈老师的。

    他把书按原样摆回去,不得不承认,老苏的直觉有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比她的某些理论靠谱。

    苏溪亭此时格外有同感。

    临走前一日|她依然跟乐怀雅小姐去静思间修炼,披星戴月回房,路上两人嬉笑间,乐小姐忽然说:“婷儿我跟你讲哦,狐族化人真的好漂亮的!特别是你要去见的那个狐王,我在南边山谷见过一次,敢说比我见过的女的加起来都好看。”

    “你见过?”

    “嗯,那时候你去雍州了。”

    “那……听说令芃跟令凡是双胞胎,想必长得十分相似咯?”

    “应该吧。听说他们先前互换身份,才骗得列于错忘了提防身边人,死得真叫惨。”

    苏溪亭记住了这句话,更加认定令凡是条心机深沉的狐狸精;而看到前往边境护送三人的狐族卫兵队时,她不得不承认狐族在化形这方面确实是有天赋的,不由得为郑兄的未来揪紧了心。

    郑寻庸提前一日与江如蓝到始阳山与苏溪亭汇合,头天晚上还溜到千星宫,eac第二次代表大会在赫兰千河房间里召开。赫兰千河彼时尚未拆掉后殿的结界,不太同意苏溪亭老是针对沈老师的做法,觉得她疑心太重;苏溪亭一边告诫赫兰千河保持警惕,一边告诫郑寻庸远离美色,两边不是人,急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江如蓝因为草间真白不肯吃东西跑来找大师兄,大会开了一半只好临时散场,等苏溪亭与郑寻庸从闵水回来继续。

    隔天清晨,苏溪亭洗脸时发觉右眼皮不停地抖,本能地觉得今日出行定然不利。这一情绪随着深入百越愈发高涨,五人乘小舟顺闵水而下,抵达王城城郊后上东岸。郑寻庸望着用红土夯实堆成的城墙,再看看前头身材高挑、穿着藤甲的狐族卫队,打定主意下回要把全套战地手册也抄过来。

    苏溪亭打量着周遭的草棚土屋,眼底晃着嫌弃,与满脸警觉的江如蓝一左一右,将郑寻庸夹在中间;前边余圣殷跟着卫兵,半侧过脸往后瞄,不知苏师侄为何寸步不离地黏着宣明派首徒,心里有些郁闷。

    狐族不及羽族善讲人言,队伍头领将他们领入内城,全程不发一语。内城城墙比外城墙略高,土坯外砌着烧砖,缝隙处靠石块填漏;墙面不见半根草,可知是新修的;四周屋顶上盖着九州百姓人家常见的青瓦,廊柱上桐油泛着光,显得简朴而整洁;廊下守兵目不斜视,更有十人一列的巡卫,朝着十来丈开外的宫门走去。

    郑寻庸悄悄问苏溪亭:“内城是新建的,清虚派怎么没放出点消息来?”

    尽管声音压得极低,走在最前头的周煊容依然听见了,慢下几步,惭愧地同郑道友解释:“门派本就不大管外事,加之……”他刚想说“加之狐族近期似在备战,我们严加把手南面峡谷,不许弟子进入”,就见身着鸦青色窄袖袍的栾诸带着七位赭色长衫的老者迎来,几步赶上前,脸上与南宫煜文如出一辙的肃然。

    栾诸未带长刀,右手按在佩剑剑柄处,屈身拱手行正礼,身后七名老者前三后四排成两排重规迭矩,令周煊容大为惊讶,狐族竟然将仪礼学得如此有模有样,尽管服饰简陋,却也看得出制式了。

    然而吃惊归吃惊,周煊容并不打算报之以琼琚,拱手颔首回礼,剩下四人稀里糊涂地就混过去了。

    站在栾诸身后一位白胡子快拖到脚背的老者面露不快,缕着胡子没有发作,这并非由于气度深厚或畏葸谨慎,而是因为官话水平不行。相比之下栾诸则从容许多,发音有点不自然,但咬字十分清晰:“五位仙师大驾,乃是我朝无上光荣。王上正在大殿等候,请随下官到前庭,公主殿下将为诸位仙师引路。”

    郑寻庸与苏溪亭同时伸长脖子;周煊容觉得这群狐狸精为了巴结上仙道,真是什么血本都肯下,他也不好再板着脸,舒展眉目道:“有劳。”

    踏入前庭,一行人总算能见到地砖了。苏溪亭在地上狠狠踏了几下,刮掉鞋底上并不存在的泥巴,整整袖口,目露凶光。脊背里透出来的冷气让后边的栾诸都住了住脚,不知道哪里得罪这位女仙师了。

    前庭长九丈宽五丈,两边均是走廊,没有浓重的皇廷威仪,反倒沾了些仙家风范,周煊容愈发疑惑,忽然看见大殿石阶下一人白衣婷婷,不由得缓下步伐。

    金钗雪袍,暗金绲饰,少女的眼瞳清澈见底,仿佛乘着清水的石砚。

    尽管早前跟姚烛打听过闵水王族,周煊容依然在这幅容貌前愣了一愣,然而他跟着掌门师父撑了许多年的门面,骨头架子想不端着都难,云淡风轻地屈身行礼,请令凡上前。

    苏溪亭斜着眼睛打量王女柳条般的背影,只消一眼就足够令她脑海中警报大作,赶忙盯紧了郑寻庸;后者却一反常态,停驻在令凡身上的眼神里有些疑惑,心脏蓦地变成一把鼓槌,敲出不安的声响来。

    大殿两侧挂着纱幔,当间左右各设四张桌案,主位却有两张,左边桌子后边坐着的人起身,帷幔的阴影从他身上退去,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倾国倾城的脸。

    在五人惊愕的目光里,令凡走到弟弟身边。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装束,只不过狐王戴金簪而非金钗,且眼底流动着暗金色。

    郑寻庸浑身一震。苏溪亭瞥他一眼,却看见郑寻庸跟江如蓝的脸色一个发白一个发青,特别是郑兄,看上去就像一株□□在风雪里的枯木,悲戚而又萧索。

    五人行大礼后纷纷落座,郑寻庸就坐在令芃左手边上首,僵硬地摆着品酒的姿势晃荡着银杯里的空气,对面苏溪亭坐第三席,不明真|相却也看出郑兄精神状态不正常,连带着江道友一块发呆。栾诸坐左末席,右边末席留给那位白胡子迤地的老者。

    周煊容坐右上首,不待寒暄便问:“新君拳拳盛意,我等俱已感铭在心,只是仙道与妖道多年互不相犯,此次相请是有何见教?”他把话说直白了,省得给门派找事。

    令凡抿嘴一笑,比起弟弟更多了几分温柔:“岂敢言‘见教’二字,王弟新承大统,内忧外患不断,清虚、宣明皆是名门,我族早已有修好之意,不过因西面羽族时常无故挑衅而罢。”

    周煊容一听到“羽族”两个字就知道没好事,可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蒲涧与本族乃是世仇,日前又越境杀我族戍守将士三名,”令凡给三个斥候死后换了职务,“此举为入侵前兆,本族虽孱弱,却也知祖宗之土不可与人。”

    不止周煊容,连苏溪亭都听出风声了。周煊容沉声问:“殿下的意思是?”

    “若是开战,”一直在旁聆听、不时拿眼角去瞄郑寻庸的狐王总算开口了,“始阳山南麓山谷峡道在闵水西面,该地地势较高,且可从彼处顺流而下抵达都城。羽族多半会增兵此地,一旦羽族进入关内,我族届时应对不暇,恐怕无力协助。”

    周煊容:“我派无意介入妖族内事,南面峡谷可以暂封。”他巴不得永远封上,最好再加十几二十个结界,免得再有妖族从南边森林里跑出来作乱,八十年前的事是他师父心头永远淌血的刀口。

    “不够。”

    郑寻庸说完,发觉所有人都扭头看着自己。江如蓝惊诧莫名,苏溪亭一脸懵然,令芃眼角微挑,问:“这位仙师是什么意思?”

    清朗的少年音穿入耳内,郑寻庸端正地跪坐,脑海里各种杂念堆积到了上限,思路倒是黑得纯粹:“羽族从峡谷走,并不进入关内,清虚派只能在谷内守备,但南边是森林,易于藏身而且地方宽阔。一旦羽族军队因战败或其它原因失控,清虚派在谷内的人手恐怕不足以制止零散的羽族入关。”虽然内心沉入深渊,郑寻庸依旧保持着就事论事的优良习惯。

    周煊容脸色微变:“郑道友,仙道从不插手妖道事务!”这人究竟是哪边的?周煊容心想要宣明派大弟子硬要把清虚派拉下水,他也顾不得两派的交情了。

    “啊……我是说你们可以用结界,”郑寻庸摆手,“提前在谷外的森林里布阵,大约深入五六里路,不需要密不透风,能扰乱羽族行军队列即刻,他们不能集结进攻,自然就放弃这块了。这样两边皆大欢喜,不是更好么?”

    苏溪亭又警觉起来,果然郑兄还是偏心那个狐女,借着清虚派都要替人家分忧解难,这是何等无私的借花献佛的精神,她眼角抽|动,打算私下里狠狠教训他一次。

    其实郑寻庸真的只是说了两句实话而已,大概脑子抽得太过,失去了嘴的管辖权:“这个时候跟羽族开战是正确的,他们那边在闹瘟疫,守边的又是山雀一类的小部族,蒲涧羽族跟这些小部族关系不大好,疫病传开之前根本不在意他们死活,趁现在从北路打,至少可以拿下通州南边一半的地盘。”

    除了令芃,所有人均是大惊失色,尤其是栾诸这个将军,其实郑寻庸所说的确实是进攻计划的部分,但他从没见过拿军机到桌面消遣的人。

    江如蓝没太明白师兄的话,可也知道这些不能说,但郑寻庸嘴巴一开拿钉子都钉不上:“关键是拿下之后不好搞……”

    “仙师果真高见——”最后竟然是令芃让他一下子住了嘴。郑寻庸眼睛一跟狐王对上,立马触电般移开。

    苏溪亭好不容易找到空当,赶紧将话题撇开:“瘟疫?敢问是什么样的瘟疫?”

    末位的老者起身拱手,膝盖腰椎噼里啪啦,伴着不大顺畅的官话回荡在大殿内:“回禀仙师,此次瘟疫症状古怪,据前线报,患病羽族往往突然发病,全身高热不退,头疼欲裂,咳嗽不止,拖上好几日方才毙命。”

    苏溪亭听完,思考了一会儿,又问:“狐族可有人受染?”

    “未曾,”老者显得有点骄傲,“可见天佑我族……”

    “我知道了。”苏溪亭懒得理他,这症状她太熟了,万幸的是目前似乎没有传人的迹象,不然根本不好收拾。

第69章 祖传的真经() 
周煊容经郑道友一分析,也觉得在谷内静守会陷门派于被动,说要回去跟掌门商量,事情就算谈妥,他们也要离开了。曳追,即与会的赭袍老者,说了几句客套的挽留之语,同时将郑寻庸的容貌死死刻在脑子里。

    狐王与王女将他们送到大殿石阶下,郑寻庸怀里的草间真白动了动,他才想起有样东西忘了送出去,从前襟里摸出一本小册子,双手呈给栾诸:“这里边记载了一些瘟疫防治的内容,你们留着吧。”

    余圣殷都忍不住拿怀疑的目光看他了。

    江如蓝赶紧跳出来解释:“通州已经开始防范了,还请陛下留意,莫要让羽族靠近江州。”

    周煊容这才以为郑道友是为了清虚派着想,赶紧在内心唾弃自己一番。

    令芃从栾诸手里接过册子,对郑寻庸笑了笑:“谢谢,”他的手指夹着书页翻了两面,“内容确实精辟,不知贵派怎么会有这类书籍?”

    以往郑寻庸必定结舌无言,但此刻的他不是平时的他,内心充满着信仰崩塌后的黑暗与破碎,他淡淡地答道:“这是本派开山掌门师从灵渠子时,在山崖救了一名行医,不料那人是前朝太医院典籍官后人,便得到了这本秘籍。”

    苏溪亭把头扭到一边,只恨不能伸手捂脸。

    “既然是典籍,可有书名?”令芃笑意盈盈。

    郑寻庸一本正经罗万象,称为‘一’;循道遵理,称为‘本’,故名《一|本|道》。”

    等五名道者消失在宫门外,令凡才把弟弟拉到大殿角落,说:“那就是你盯上的人?看着也……怎么讲,就是不着调啊。”

    “说话是不着调,可说的话还有几分道理。”令芃翻着书册,内容他是极其熟悉的——郑寻庸抄书的时候会避开人,但从不避开草间真白那只兔子。令芃留在兔子后颈里的银针能控制走兽,运用得当还能借此眼观周围。

    一张叠起来的白纸忽然掉了出来,他捡起来展开,发现那是一幅炭笔素描。画的中央有一团篝火,旁边的人穿着浅色宽袍,袖口里伸出一截皓腕,拈着一根枯枝去拨动柴火。

    “哎呀,画得真好,”令凡神态和顺,阴阳怪气,“想不到郑仙师还有这般才情,我跑了大半个九州,也没见过比这更逼真的了。”

    令芃嗤笑一声:“姐姐要是喜欢就拿去。”

    “我可不敢,”令凡斜他一眼,“你那样耍人家,也太不厚道了。”

    “姐姐耍天一派那位护法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

    想起公输策,王女便背过身去,说:“他都是个元婴道者了,还那么容易上当,又怎么能怪我?”

    去年令芃诛杀列于错,命岳西山的朝明将王姐寻回,接到线报的令凡一心只想赶回闵水,路过兖州冕山,正赶上天一派增加巡逻人数,不小心给包围了。狂风如刀割,她左突右闪依然伤到了肩胛骨。缩在半山坡的石块后边,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本打算拼个鱼死网破,但来人仿佛扭了脚,突然倒了过来,眼看就要砸到自己,令凡只好伸手去扶他一把。

    结果是个长得挺秀气的书生,令凡盯着对方的眼睛,余光却扫向他身后,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一时间她也糊涂了,这人究竟是同她一样被结界困住的过路凡人,还是有本事隐匿全部修为的仙界高手?

    前者无需理会,后者,拼上她五条尾巴都打不过。

    所以令凡当即决定演一出戏,手腕一推:“哼,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个凡人,快滚,别打搅我睡午觉!”说完她往后退了两步,正好能让来者看清她左肩的伤口。

    果然那人说:“姑娘,已经是未正了。你怎么受伤了?”

    上钩了。令凡咬牙,漂亮的脸蛋上堆出脆弱的凶狠:“我告诉你,我可是妖怪,妖怪受伤之后最喜欢吃人了,不过算你运气好,我还不是很饿,你滚不滚?不滚我等会儿就饿了!”

    “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出去。”

    令凡决心将善良柔弱装到底,不仅指了路,连身后飞来的捆仙索都没怎么躲。直到她被人按在地上,看见书生眼里流露出三分犹豫时,才确定自己赌中了。

    天一派的水牢虽然不好呆,可公输策比她想的来得还要快些。最开始不论公输策开出什么条件,她都只是拿后背与“滚”回答,对着墙壁的脸在阴冷的牢房里渗出汗水,万一她估错了公输策的脾性,对方真把她打回原形,那就前功尽弃了。

    公输策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当个书吏,她相当愿意,但立刻答应恐怕日后会有禁足一类的限制,所以她拒绝了,希望换取更多筹码。然而事情远超她预料,因为下一刻公输策就说:“我是说你先答应,我把你弄出来,然后你想去哪去哪,我就说被你跑掉了。”

    令凡沉默许久,她从没见过这么单纯的人。

    跑路之前王女编了一封信,说自己去北漠找亲戚,省得哪天给公输策知道自己一腔善意给令凡当水泼掉,心里不好受。

    “虽然我骗了他,但他不知道啊,所以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令凡跟弟弟说。

    令芃:“随便吧,但姐姐你把真名告诉他早晚会被发现的。”

    这句话击碎了令凡仅剩的侥幸,她在左护法小院里呆了几天,身份是书吏,工作是闲逛。公输策问她名字的时候,王女忙着把|玩段云歌送她的两股钗,随口就说了真名,想想都觉得失策,竟然在一点小恩小惠面前忘了复国大计,令凡只能说:“反正道者修身养性脾气都好,应该也不会太生气……”

    “对了,听说那位公输护法,同清虚派万松阁的尊仙是叔侄,”令芃哪壶不开提哪壶,“姐姐将来有机会不如借着这重关系,再跟人家见一面,我也好好道个谢。”

    令凡笑得极其温柔,手摸了摸弟弟的脸,而后狠狠一掐!

    “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诶——疼疼疼疼疼……”令芃叫着摆脱王姐的狐爪,揉着脸蛋把书册扔给令凡研究,自己拿着素描回去看文书。

    走着走着他忽然想起来,通过兔子的眼睛,他连手机的使用方法都学会了,可从没见郑寻庸画这幅画,随即他想起来郑寻庸中午总会缩到床|上,放下帐子,也许就是在那时,郑寻庸凭着印象,一笔一笔将记忆里的人栩栩如生地移到纸上。

    令芃那颗五行缺德的心突然产生了一点愧疚,所以他想:怎么说他也是个琴心境的道者了,就算被人骗了也应该看淡些。这么一想,狐王发虚的心仿佛吃了秤砣,重新安定下来。

    而郑寻庸的思想高度显然没有达到令芃预计的水平,回去的路上他的步伐格外稳当,面孔沉着如水;苏溪亭越看越担心,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他看上去就像全身上下结了一层硬|邦|邦的壳,里边究竟是发酸还是发臭无人可知。

    当晚她借口送水,带着赫兰千河跑到郑寻庸在玄溟堂的客房里,一关门就问:“郑兄,你没事吧?”

    “我很好,就像从来没有出生一样的好。”郑寻庸端正地坐在圆桌旁,双手放在膝盖上。

    赫兰千河凑到苏溪亭耳边:“还真是病得不轻。”

    “我没有病,病的是世界。”

    赫兰千河:“他这是怎么了?王女觉得他字丑所以把他的情书撕了?”

    “郑兄,”苏溪亭艰难地开口,“我今天看了一路,综合所有情景,只能提出如下假设……”

    郑寻庸面无表情,赫兰千河不明就里。

    “……其实你之前碰到的那个不是王女,他们姐弟长得一模一样,今天见了我才敢这么说。”

    赫兰千河好似雷霆当头,瞠目结舌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郑寻庸抬头望着屋椽,闭上眼,突然之间仿佛冰冻的湖面破了口,他伸手揪着自己两鬓的头发,声音就像刚发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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