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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晋州到弘文馆来报道,是因为参加省市之前,秀才们仍需要一次资格审查,若是不通过弘文馆和相关人等,今年的秀才很可能要在三年后方能参加考试,所以他是规规矩矩的来馆内上课。
另一方面,则是沈聪的炫耀心理。
当两名正牌子的星术士出现在程晋州身边,沈聪立刻开始赞叹自己的选择正确,就算程晋州不提弘文馆,他也要拉着小程同学来这里溜一圈。就好像自家买的京巴一夜之间变成了藏獒,若是不在小区里走上半个月,趁机扩大自己在街坊邻居中的印象里,那藏獒的价值就一点都提现不出来了。
乡试并未打断弘文馆的节奏,在这里学习的先生中,以皇子皇孙,王子王孙等等居多——以皇室数百年积累下来的生育繁殖能力来推算,小小的弘文馆也仅仅只能接纳其中的近亲直系,而这些人,即便要参加科举考试,也是以会试为主,作为测试和炫耀的存在,大多数人就是苦熬时间,只等着从老师那里混到一个好的评语,就回家继承爵位,继续祸害小姑娘、小伙子。
假如没有生员之间巨大的攀比心态,程晋州倒是颇喜欢弘文馆的生活,如今坐在房间里,却连睡觉的心思都没有。想当年,他在教室里最喜欢的就是睡觉。
沈聪无奈的看着程晋州与曹丰在后排小声讨论着几何的问题,自己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他可不是星术士,不想上课了,也得作出差不多的样子。
不过在脑子里,沈聪却在不断的思考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如同大多数学生那样,老夫子在台上讲什么,大家都没有心思去听,等到下课的钟声响起,一窝蜂的都冲了出去。
程晋州也伸着懒腰站了起来。作为钻研实务的星术士,曹丰的几何也就相当于欧氏几何的水准,在严谨性上还要再差一些,他随便拿出点东西来,都能与之聊许久,却是个颇有成就感的事情。
由于他要种植真米,与曹丰脱不了干系,说的又是初等几何,不用藏私的情况下,曹丰受益匪浅之余,对程晋州的态度,似乎很快也在向项欣的角度转移。
数学达者为师,半点虚假都做不得,谁强谁弱是一目了然,更没有武术的拼死拼活,星术士们以此作为等级划分,最是自然不过。
“下次你们聊天,最好找个酒楼之类的,这里连口酒都没得喝。”吕续嘟囔着站了起来,他是星术士中的异类,对数理等等完全没有兴趣。
“这位星术士大人若是有闲情,小王备了些许酒水,不知是否能赏脸否?程先生,有些日子不见了。小王这边有礼了。”从门口走进来的,正是延平郡王,本朝的三皇子。
黄绸玉带,剪裁适度的袍服让这位著名的皇子显的犹如上流社会的明星,程晋州虽成了星术士,亦脱不开大夏朝官场的盘子,照样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问好。
“程先生不用客气。”三皇子上一次与程晋州说话,用的还是程公子,如今用程先生却是一样的顺口,他一脸笑意的道:“本王此次来,却是为了感谢您的。”
“哦?”
“此次闱姓,我猜程先生必能高中,果然如此,共赢得万两白银,心想不能独得,故而想送与部分给你,也算是投桃报李。”三皇子笑的那叫一个欢畅,再没有以往所见的所谓矜持。
……
第一百二十五章 闱姓
1万两银子,放在哪里都是一大笔钱。不管三皇子提出的原因是什么,这都是一份相当于30万美金的大贿赂,足以搞定任何一名富家子了。
程晋州来钱容易,自然不会收下皇室的钞票,左顾而言他道:“闱姓是什么?”
三皇子一愣,从他收集的信息来看,眼下这位新晋星术士似乎颇为贪钱,而且对世俗世界恋恋不舍,却没想到拒绝的如此干脆。
他随之呵呵笑了起来,毫不受影响的亲自解释道:“闱姓就是猜测科举中第的考生的姓,例如乡试,在考前庄家就会准备许多纸条,上面按照价格写上姓氏,如赵孙吴王等等,赌姓的人按价购买,待到开榜之日,按照中姓的多少,分一二三等,另外还可以猜名字,猜前三的姓,又或者专猜各等功名的姓氏姓名。”
闱姓可以说是中国最古老的彩票。程晋州虽然没接触过,可是也能够想到,这种玩法同样是买的越多,中奖的几率越大,可是另一方面,你买的越多,花的钱也越多,想必如张王李赵之类的常用姓氏价格会较高,而稀罕的姓氏则会价格低些。但正常来说,不管你买多少,庄家都会有一个盈利率存在。
三皇子也许是买了程晋州赢,但不管他出多少钱,说到底,与程晋州的成绩其实是没多少关系的,更别说万两银子的盈利。更是证明了眼前的三皇子,仅仅是想借个名义给钱于他。
程晋州不由的推脱道:“三皇子客气,在下初来乍到就得您帮助甚多,不用再酬。在下倒是很想知道,这闱姓的庄家是谁?能想出这个方法,又得诸位信任的人,怕是不多呢。”
他的语调多有调侃庄家的意思,三皇子身后一人咳嗽两声,笑道:“程先生想的周到,闱姓的庄家,历来是由圣堂来坐庄的,这种玩法,也是他们想出来的。”
“极西的传教士?”程晋州的第一反应即是如此。在他的印象里,教堂与赌博可是不搭界的。
“没错,很快就风靡大夏了,听说其他几国,亦有人乐此不疲,甚至发明了其他各种有趣的玩法……”三皇子哈哈的笑着,似乎一点都不因为有人用科举赌博而生气。
实际上,就像是中国人喜欢用欧洲足球赌博一样,被夏朝人视为典礼的科举考试,在咨询不便的时代是再好不过的赌博平台——相对的公证严密,准确而定时公布的成绩,官方的信誉,群众的关注度应有尽有。数量也不算少,全国数百州县,数十省府每年有上百次乡试,省市和会试次数虽少,可赌性却更强。
程晋州对“闱姓”的设计颇为赞叹,但对于由圣堂来主持坐庄,却有些哭笑不得。他摸着下巴笑道:“我以为圣堂不会参与此类……活动的。”
“赌博是吗?”三皇子毫不讳言的笑道:“圣堂最喜欢的就是赌博了。”
“怎么会?”
曹丰听的笑出了声,或许是担心程晋州再出什么洋相,插言道:“圣堂的赌博,都是有数学做支撑的,他们以之来推广星术。”
“数学?概率?”程晋州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三个人:惠更斯、帕斯卡和费马。
三个人全是大名人。
费马先生是17世纪避不开的数学家,基本上什么事情他都喜欢掺和一脚。惠更斯也差不多,插足物理学、数学、天文学,而且与牛顿等人一样,在数个领域都获得了旁人难以企及的成就,是英国皇家学会第一个外国会员,除了终生打光棍之外,一生都过的很舒服。帕斯卡的名气则因为大气压更容易被人记住,他的名字成为了压力单位,天气预报上的千帕百帕,说的都是帕斯卡。
在程晋州所熟悉的历史中,就是这样三个人,奠定了古典概率的基础。而他们研究概率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赌博。
曹丰则奇怪的转着头道:“你知道概率?那怎么会不知道圣堂的赌博?他们有专门的场地做这门营生,同时也会教许多人关于这方面的数学,凭借此点,每年倒是招收了不少的圣教教众。”
程晋州听的目瞪口呆,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猜的。”
曹丰看在外人面前,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圣教在概率方面颇有独到之处,但不受普通星术士的喜欢。”
前面的三皇子轻笑了两声道:“本朝的政策,向来是要压制外来的圣堂,扶持本国的星术士与星术士协会,你们说的概率,是他们后来传入的,据说对星阵的影响不大,却是我们这些没机会进入星途的人,兴趣大增。”
姜璜星术士以代数为主,刘匡与安风星术士以几何为主,圣堂则以概率为主——程晋州脑中几乎是立刻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其架势还真有些当年的科学论战的味道。
不同的地方在于,当年的科学论战无论战胜失败,都只是局限在一小撮人中的。星术士们的科学论战,却动辄会影响到千百万人的生计问题。
对于数理本身,三皇子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他仍然是殷切的邀请道:“我府中有位西席,对你们说的概率很有研究,不若今天我来做东,请二位一同参加。”
拒绝是不行的,三皇子有延平郡王的封号,又深受其父喜爱,程晋州既然有依托家族的想法,就不能表现的像是个摇滚明星,仿佛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何况,他对概率的确是颇感兴趣的。
实际上,任何一个研究数学的学生,都会忍不住去研究一下概率——哪怕不用考试。
想想看,假如你能在拉斯维加斯,澳门又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逢赌必赢,大杀四方,那是何等的威猛之事。若是能学好概率,此点的确是容易达成的。
只是大多数人学不好罢了。
见程晋州同意,三皇子兴致勃勃过来拉着他的手道:“小王最喜欢与程先生这样的人交朋友,我们一起坐车。”
他那样子,似乎真把程晋州当智力超群的小孩子了,做派很有些体育经纪人的味道。
延平郡王的马车是四匹马拉的强大货色,犹如陆上私人飞机,走在京城街道上,不用车夫甩鞭子,所到之地的人们纷纷避让,坐这种马车自然是相当舒服的,只是吕安平也坐在车中,让程晋州有些不爽。
偌大的车厢留着5个人仍觉得宽敞,吕安平接过倒水的工作,表面上还露出笑容,尽力配合三皇子说笑着。
直到了圣堂附近,三皇子下车时又拉过程晋州的手,笑道:“我听说年节的时候,绍南大雪,多亏了晋州父亲,才能免于乱局?”
“哪里。”程晋州心想,皇子大人果然是有官员领袖气质。
三皇子另一只手拉过吕安平笑道:“大家都在弘文馆中学习,互相了解,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吕小弟就对我说,程家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我也是向家父这样说的。”吕安平连忙道。那态度,再看不出当年号称自己有2个贡献点的倨傲。
听吕安平的意思,竟然是有些道歉的味道。
程晋州暗自道:你给外藩的东山王爷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能改变程家的什么。
不过,他与吕安平似乎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又有三皇子站在中间,想想就霁颜道:“如此多谢吕兄了。”
三皇子哈哈大笑,将两个人的手拉在一起道:“大家都是同学,不用谢来谢去的,走,我们去看看圣堂今天的项目,程先生随便玩,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
程晋州恶心的翻翻眼皮,任其拖着走了进去。
曹丰无可无不可的跟着,吕续则露出些许兴奋的神色,然后伸出一只爪子在胸口的地方掏啊掏的,搞出一个认证石和一叠飞票。
拥有牧师、神父以及星术士的圣堂,展现在程晋州眼前的,竟然如同一家金碧辉煌的大赌坊。
穹顶配合着彩色玻璃,让五颜六色的阳光照射在台阶正中,沐浴在圣光中的神父高唱着“哈利路亚”。一排六个高大的罗马立柱上雕刻着圣教曾经的辉煌,其下平坦的大理石桌面旁站着身着白衣的牧师,有的耍弄着骰子,有的向分发着扑克牌,有的控制着轮盘赌,有的在白板上写着不知名的赛场赔率……
三皇子指着教堂中央的神父笑道:“那位就是李中神父,是从极西来到夏京已经10年了,而且他在绍南还住过一段时间。”
绍南是西南通道必经之处,从极西来的神父先留在当地的也不少,小程同学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的主要精神,全被周围热烈的气氛所吸引了。
澳门小些的赌场也不过如此吧。
而且有神父牧师此后的赌场,后世恐怕是见不到了。更别说在这个时代,神父与牧师都是相当高阶的职位,有他们做荷官,果然让人放心不少。
假如输的太惨,说不定还能有免费的心理辅导。
三皇子不易察觉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拍拍手,自然有人端来一个盘子的筹码,他转交给程晋州笑道:“就看程先生大发神威了。”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神父
赌博是人类的天性。
在热烈的气氛中,神父的“哈利路亚”高亢已极,牧师们很不专业的大呼小叫。假如是在正规的赌场中,这样的荷官早就被驱逐出去了。
然而,身处此间的先生们,却最是喜欢有个性的荷官。
在家的时候,程晋州偶尔也会做些小赌怡情的事情,而且由于赌博与数学之间的关系很深,免不了会多看看学学。但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的他仍然是以正常人的心态来对待赌博,现在却自然会有所不同。
罗马立柱下的第一个桌子上,挂着三面白板,分别写着规则、赌注与比例,正是三皇子所说的闱姓。现在赌的已经是接下来的省试,赌注增加到了每注最小10两银子,从它是彩票型的赌博来看,价格已经非常高了。
从人们最自然的想法来看,闱姓应当如足彩一样,都可以根据判断力来决定输赢高低,;例如研究学生的成绩,考虑参加者的数量来源,考虑考官的倾向等等。
程晋州身边的几个人就在如此激烈的讨论着。
他听着微微摇头。从赌客的角度来讲,他们的研究或许是有意义的,但从数学的角度来讲,在盘口开出的时候,赌场就处于稳赚不赔的地步——当然,世事无绝对,所谓冷门就是为此而出现的。
然而,不管怎么说,诸如闱姓这样的赌博形式,终究是以概率的形式分润奖金池,说不上多少技术含量,对程晋州更是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他来的时候没有准备钱款,虽然手上有三皇子赠送的6000两银子,却不愿轻易使用。
假若用了,就算是陈了6000两银子的情。程晋州现在身价至少是数万两的级别,根本看不上这些小钱——他可不像是那些商人们不敢轻易动用资本。他受到的主要限制是交易规模难以扩大,数千吨的粮食,数十万的布匹已经不像是当年数量少时容易收集,交易到后期很多钱都花不出去,资金的增涨才慢了下来。
桌前的牧师同样是夏朝人,笑眯眯的脸和蔼可亲,一副能让你向其倾诉的模样,对刚刚靠近的程晋州道:“这位先生喜欢什么比赛,我们今天的重注压是省试闱姓,另有京城南的马球比赛,城西码头的冰船赛。最后还有一项预约比赛,城中的凌云帮要和长枪帮争稻帮留下的地盘,这项能押注的地方最多,但要打起来才开盘。”
“抢地盘也能赌?”程晋州是真的好奇。不说他和身后的三皇子,站在殿内的个顶个的是绫罗绸缎加身,也就是说,在场的不是贵族就是官员与官眷,面前的牧师公然说抢地盘之类的黑话,竟然也没有人反对,大家更是郑重的下注——这些人最郑重的时候,恐怕就是现在了。
“这位兄弟,抢地盘赌起来很有趣,且让我给你细细讲解。”牧师慈眉善目的笑着,如同传教般的道:“首先能赌的是时间,可以赌明日开打,三日开打,5日开打和一月开打,每笔赔率分别是10,6,2,1。同时能赌的,还有参加的人数,双方的输赢,地盘的大小多少,死掉的人数等等,你如果以前没有玩过,建议赌输赢和赌死人, 这方面公正容易,你就算忙起来不能在此验证,随便找人一打听也能知道,方便许多。如果赢的赌注低于200两银子的话,本会可以直接送到家中,免得诸君奔波……”
要说服务完善,澳门的赌场也不过如此了。
程晋州在白衣服的牧师注视下被陶醉了。怪不得圣教能在种种压迫下韧性十足,能有这样的美好态度,能有这样的专业精神,能有这样的灵活策略,哪个宗教不能挺立的。
“赌长枪帮赢吧。”程晋州丢出10两银子,这个台子最小的下注额。相当于一亩地的价格,三千人民币以上。
“您请拿好了。”牧师从台子下拿出一张纸,写划上两行字交给程晋州道:“长枪帮是一赔二点五,如果您对赔率有问题,欢迎到那边的讲解台询问,如果有消息的话,可以到中间的信息台出售,如果有关于赔率计算的数理问题,欢迎到最前的赔率台参详……”
程晋州这才看到隐藏在殿内一侧拱门下的三个房间,站在最前赔率台的竟然是一位星级星术士,胸口徽章上的一颗星闪闪发亮。
果然是大手笔。这样的配置,就算是一张台子每天能得千两银子,恐怕也不够消耗的,圣教竟似赔钱作着赌场的营生。
心存疑虑,程晋州再往前面看,愈发的心不在焉,诸如牌九、扑克之类较为熟悉的东西,更是看都没看。
反而是吕续和曹丰,两个人眼见厅中也没什么危险,竟然去各台自己玩了起来。曹丰或许是因为喜欢使用数学,专在扑克台前留恋 吕续更像是喜欢赌博本身,赌的竟然是最没营养的骰子。
本就不是很大的赌场,一会儿就让程晋州转了个圈,三皇子见他砝码几乎未动,只以为是不愿意收自己的钱,也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道:“我介绍你与圣堂的神父见见面吧。来到京城,你应该尚未见过正经从极西来的人吧。”
三皇子指着台上无限高歌“哈利路亚”的神父,继续道:“别看他高鼻深目,实际上与我们没什么区别,李中的夏京话说的还很不错。想当年我朝初见极西人的时候,可是把人吓了一跳,总算是有人介绍,才没把他们杀个干净。”
最初从极西来的人中,就有星术士,而且是很古老的星术士。程晋州心里腹诽:别人被人家杀了个干净,才允许开宗立派,传教四周的。
神父李中有点像是程晋州所知的中欧人模样,脸盘宽阔,上下如高山起伏,按照他们的思想,上帝造人的时候,肯定是捏的格外用力。他大约也是位星术士,中气十足不说,连绵唱了两三个小时都没有不适的状况,更能忍受枯燥工作,仅此两点就算是能人所不能了。
看见三皇子带人过来,李中向后招招手,十七八名与程晋州年纪相仿的孩子就跑了出来,接替神父的职责,高声唱了起来,而且两三句之后,更是用起了程晋州所不熟悉的语言,换成了新的赞美诗。
“李中先生。”三皇子远远的行着宫廷礼,在大夏能让他这样做的人可不多。
李中同样是用臣子礼回之,他特意改名,就是为了融入这个国家。再看向程晋州,他则仿若熟人般的笑道:“这位就是程晋州先生了吧。您好您好。在数理方面,我可是您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