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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美人看我一眼,表情甚是凌然,“久居深宫,见惯争斗,不过拿捏几张人脸,又有什么难的。”
这话说的……
怎么形容呢?
哦,对了,堂皇。
终于问到最不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是啊……
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这才是我被影美人一句话轰了脑袋之后最想知道的事情。
小蹄子就算学了别人,他完全可以不动声色的继续,又为什么直白坦荡的对我爆料?
小样儿的不可能不知道我得知纠结之后自己也会禁不住纠结,也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一番晴天霹雳的爆料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如今的一番直言不讳,最可能的解释就是他已经不在乎我对他的看法。
也就是说他已经不在乎他对我的看法。
也就是说他已经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
可真糟糕!
影美人是铁了心要一个了断。这一举不过是摊牌之举,颇有点儿以绝后患的狠劲儿。
小蹄子回答的话到了嘴边却被我没出息地给堵了回去,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被整个儿放空了,从前的那些计较也都成了没计较。
不计较了,还计较什么呢,我宁愿退一万步,只求个海阔天空。
万念俱灰之下竟然说了莫名其妙的台词,“备哥催我催得紧,我为了应付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拖人入水。”
影美人嘴微张,想说的话都哽在喉咙里,一副吃瘪样儿,随即眼睛眨了眨,不再看我。
我干笑几声,继续独白,“老家伙不知道在哪做了个仙人入梦,之后就没完没了地折腾我相亲,非要把我给嫁出去。爷爷的,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新话题终于开辟成功,因为影美人闻言貌似很是吃惊,又赏脸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重复,“仙人入梦?”
我撇嘴点头,“是啊,就是一个千奇百怪,五颜六色的绝色仙人说的无良批语。”
小蹄子对未知事物的接受程度似乎不是很良好,在听到我对西门垏的描述以后,长密的睫毛都在随着快速跳动的眼皮乱颤。
我想也没想就去握他的手,“你怕什么呀。那混蛋球儿有事没事就爱瞎搅和。话说我们身上的特异功能也是他给配备的。哦,对了,你的命也是他救的。”
话到此处,影美人已是一脸慌乱,我自以为是他不想旧事重提,又接连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然而到最后也没得到回应。
得了!
新话题也死翘翘了!
接茬儿献殷勤该说万年不坏的段子,讨论各家八卦。
“听说陶谦阳痿……”
“听说马腾早泄……”
“听说吕布搞基……”
叽里呱啦一通神乎其神的诽谤,都成了石沉大海,精卫填海。影美人这个深沉的大海,持续地深沉,貌似已经失去了与我互动的力气。
不出一会儿我也失去了单方面献殷勤的兴致,不得已接受无奈的沉默。
这么搞到这么他Mom的悲催!
从前我们在一起,从来不会没话找话,都是只说废话,现如今好不容易把主题提高了几个层次,有了所谓的水准内涵,怎么反而达到了如此诛心的地步?
相顾无言直到太阳升起,如花姐也伸着懒腰起床,探头探脑地向外看。
影美人一脸倦色,脸上写着满满的疲惫。
姑奶奶强挤出一个笑,“你进去睡觉吧,开车的事儿就交给我。”
小蹄子看看我,貌似不甚领情,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却还是一头钻进了车里。
不一会儿就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真是天底下最无良的噪音。
人家貌似只是在闲聊,我却不可抑制的在自己的脑袋里勾勒出两个人正在进行的对话,对话的内容足够让我严重内伤。
影美人从头到尾也没睡觉,车里断断续续地一直在说话,间或有低低的笑声。
自我麻痹地哼起了小曲,直到耳朵里没了那些窸窸窣窣,只剩下穿越前的那些流行歌曲的调子。
哼着歌的时候想了很多,想过去,想现在,想未来。
有些事儿……
真是说结束,就结束……
也不是没有预兆铺垫的,只是自己不肯认输。
接下去的一路上,人家夫妻说说笑笑,恩爱非常,我麻麻木木,力求风度。
有些东西真是不经磨,磨着磨着就是去了斗志。想起自己不久之前还一味争风吃醋,睚眦必报的怂样儿就觉得好笑。
心中的念头一旦冒了头,不可抑制地就会成长壮大。如果说当初决定自己一走了之赌气的成分多一些,现在看着人家琴瑟和谐,自己退却的理由就多了一些审时度势之后的理智。
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用,不如快刀斩乱麻。现如今,分离是不可能了,就尽量心离吧。
暗下决定之后开始调整自己的态度,试着跟如花姐缓和关系,不再同影美人作暧昧举动,极力把自己隔绝成一个旁观者。
影美人显然也觉察出我的不同,小蹄子开始时以为我在跟他赌气,本着冷处理的方式静观其变。熬了几天,见我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动作,小样儿的反倒有些坐立不安。
如花姐自然感受到我的变化,开始还紧绷着防线不动声色,直到后来我越来越肆无忌惮地拿他们一对无良夫妻调笑才品出有点儿蹊跷。以她的智慧,似乎是以为我嫁人之后就收敛风流,从良改善了,对我的态度稍有好转,时不时也针锋相对顶撞斗嘴。
于是乎……
征途中的某天,倒霉的没落脚到城里,三个人围着火堆烤土豆。
席间为活跃气氛,我一边儿扒拉火堆,一边儿挑逗闷骚二人组,“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啊,皇室为什么都结婚那么早呢?听说小崽子也成家了……真是,如花啊,你嫁给影儿之后,什么时候圆房的?”
如花姐听了我的问题,脸红成了猴屁股,低着头装聋子,我凑到影美人身边,用手肘碰碰他,“爆个料啊……”
影美人脸也变了色,这些日子他越来越承受不了我不断升级的直白玩笑,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言不发。
我不死心地凑到如花姐身边,做出一副虚心向学的样子继续旁敲侧击,“我就随便问问,不过……那么小就……生理上可能吗?”
小贱人咬了咬牙,又装起了哑巴。
两个人别别扭扭,我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如花怎么不说呢,莫非是你家陛下从前不行?”
如花恼羞成怒,“怎么可能?陛下威武。”
这么具有强辩味道的供词貌似不是为影美人正名,反而让他更下不来台了。影美人紧紧盯着我看,眼里都要冒出火了。
我的笑是怎么也忍不住了,“得了得了,你们别摆出一副愤愤不平的嘴脸了,我就那么一猜。这可不算是探听隐私啊……”
稀里糊涂地又吃了半个土豆,搓搓脏手往车里走,“我困死了,先去睡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吧。”语毕送给如花姐一个低俗的飞眼儿,惹她脸红的指数上升极致才罢休,随后扫了一眼影美人,匆匆一瞥也来不及研究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真是困得不行。
心理暗示果然有效,爬到车里就蒙头睡着了。
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床,四下一瞧,车里没有影美人和如花姐的影子。貌似这二位是接受我的美好建议,借着幕天席地,宿营篝火的大好环境,该干嘛干嘛了。
无视心里一波一波的微痛,朗诵着“一天之计在于晨”潇洒出了车门,四下一瞧,前国家第一夫妇还靠在那堆早就熄灭了的火堆边一动不动的对坐。
哇塞!
一个两个冻得都瑟瑟发抖了还硬撑着呢!
我冲过去开骂,“你们干嘛不去车里啊?真是有病啊,办完事儿还不知道睡觉了?没见过这么死心眼儿的。”
两个人都有点儿茫然地看我。影美人一脸憔悴,一副被榨干了的形象;如花姐眼睛通红,貌似是被压了一夜的惨状。看二位衣衫不整的程度,我真要赞叹贵族们的爆发狂野与豪放不羁。
如花拂袖起身,掩面跑到车里。看样子这一夜被欺负的够呛,这会儿正怄气呢。
我上前把影美人一把拉起来,扶着他有点儿虚弱的身体,为遮掩心里的难受,对他笑道,“你也真是的。不会又没控制力度吧?你说你爆发起来怎么就不知温柔呢?你当你老婆也如同我一般皮糙肉厚抗折腾吗?”
小蹄子看着我苦笑,我躲避他的眼神拉着他往车里走,“我说你也不用这么没节制吧?竟然搞到脚都软了……真是……”
随手把他扔到车里,解开系在树上的马缰绳,扬帆远航。
不对,扬鞭启程。
哼哼着喜刷刷的时候,忍不住也把自己的脸给洗刷刷了。
第一卷 误入歧途 第79章 三人行别扭多多 夜半惊蚀骨发作
又是一天风尘仆仆。
名义上的一奴才一丫鬟还在车里补眠,姑奶奶这上位的反倒像个三孙子为二位难伺候的前皇族做任劳任怨的免费车夫,一边儿带着点儿怒气地猛挥马鞭子虐畜,一边儿在绞尽脑壳儿琢磨最能形容此时此刻此种状况的华丽词汇。
不错,姐要寻找的就是“天理不容”四个大字!
早知道会落到今天拉皮条,当小厮的凄惨地步,还不如当初连包袱也不收拾就一飞了之。这可倒好,自己无端端带了两个大累赘不说,貌似还凄惨且多余地成了大累赘的电灯泡。
忍饥挨饿地一通胡走,逮着个群众就玩儿老命地问路,在被鄙视了第N+1次之后,终于成功流亡到某郡某县某客栈。
云美男给的简易地图没起到什么决定性作用,姐其实不知道自己策马扬鞭走到了什么鬼地方。奈何马要吃料,人要吃肉,姐的千金之躯怎么说也要睡个软榻,再将就该死的硬板车,恐怕就要提前实现腰肌劳损的伟大进程。
车里的二位爷貌似早就被饿醒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叽叽咕咕地说悄悄话。直到姑奶奶一手包办安顿好了住宿与吃饭的大问题,才一前一后从马车里钻出来。
抽空儿给店小二塞小费,嘱咐他拿上等草料招待两只跟着我吃苦受罪的发动机,以及协助一干伙计卸车拴马,忙完之后才顾得上瞧两位光吃饭不干活的“下人”,才看了一眼,姐姐就被雷的倒抽一口冷气。
俗话说的好,下人就是用来吓人的。
偏偏我眼前这两位下人特别的吓人。
影美人一脸残妆,如花姐一脸花妆,夫妻双双出洋相,颇有点儿良人惨遭蹂躏的姿态。
我就奇了怪了,且不管昨晚是谁吃亏谁占便宜,照理说这二位应该是蹂躏与被蹂躏关系才对,怎么搞到如此两败俱伤的惨相,何况还是在毫无生产力,集体挺尸在车里休养生息的一天之后?
这种时刻,姐必须上前充当关心下属的好领导,“你们怎么搞了这么一副落魄像?累了还是饿了?”
影美人一言不发,看着我露出一脸脆弱。姐正被他看的心慌,就听一旁的如花姐反唇相讥,“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眼睛都肿成核桃了还说别人。”
那尼?
小贱人竟敢污蔑姑奶奶纯洁良好,美丽冻人的形象,真是有够十恶不赦。
话虽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找了个水盆儿照了照。
水面的倒影怎么也比不了水银玻璃镜映出来的写实,却也足够提供“我也不怎么光鲜”的证据。
那个一脸败家样儿,貌似全世界都欠了她二百块钱的红眼儿病患者是我吗?
姐本佳人,奈何为贼?
急忙嘻嘻哈哈地缓解丢人现眼的二五状态,“还不是被你们给害的。坐在车里避风的人倒好,我这迎风招展了一天的人被吹迷了眼睛,灰头了,土脸了有什么奇怪?”
如花姐盯着我蠢蠢欲动,貌似要发动新一轮的攻击,可怜酝酿了半天也没成形,最后竟良心发现地没再风言风语,只出鼻子硬挤出一个不轻不重的“哼”声。
姐恰好时机故作乐观地嘻嘻哈哈,“快点进去解决温饱问题才是正经,在这儿团团站立干鬼啊?”
影美人看了看我,露出一个笑,拉起我的手就一通疾走。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回头去看紧跟上来的如花姐,当场不知身在何乡。
小蹄子攥我攥的太用力,害得我想反握一下他的空间都没有,直到饭菜上桌,三人开动,他才放开姐差点儿被捏残了的爪儿转而去抓可爱的筷子。
如花姐对于影美人的暧昧举动没做丝毫有创意性意义回应,摆出一副视而不见的嘴脸该吃吃,该喝喝。
这突如其来的是唱哪出?从头到尾,我很是迷惑,也很是困扰,唯有揉着被掐红了的手腕儿,在往凶猛地往嘴里塞饭的同时观察眼前举止诡异的一男一女。
从开吃到吃撑,终于研究出了“非常”之处。
这一对恩爱夫妻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虽说也有可能是贵族/统治阶级们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传统使然,何故从头到尾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这种情形……
用大家都普遍接受的词汇来形容就是——冷战。
我猛摇头疯狂否定自己得出的结论。
要说冷战发生在普天下的黎民百姓身上是有可能的,要说冷战发生在影美人与如花姐身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小贱人绝对是汉宫妃贤良淑德的典范,凡事以影美人马首是瞻做的滴水不漏。姐虽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厮算是全国男性同胞理想中的人妻首选,单凭她对待男人和对待女人种种偏激态度的那股子自贬身价的怂样儿,就不可能出幺蛾子跟自己老公闹别扭。
至于影美人,对待老婆那是没得说的。就冲他屁大点儿事也得挡在如花姐面前维护的无孔不入的倔劲儿,以及帮忙做家务,替内人背黑锅等种种“良夫”举动,也不可能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让小贱人受委屈。
可惜啊,然而啊,但是啊,有一句俗话说的好,事实胜于雄辩啊。一路上都“如胶似漆”的“神仙眷侣”此时此刻的状态确实是在把对方当空气。
吃个饭吃的犹如上刑受罪,好不容易撑到饭毕,从食堂到宿舍,情况非但没好转,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一对无良夫妻不互动也就算了,姑奶奶自告奋勇,助人为乐地上蹿下跳,活跃气氛也没得到一星半点儿的回应,何况影美人还在加油添醋,锲而不舍地拉我的手。
妈妈的,就算姑奶奶是个资深傻P也有了点儿被人利用的觉悟。影美人这多此一举不会是为了做给她老婆看吧?
任谁被无缘无故当了挡箭牌都不会开心,可怜我还贱兮兮地逆来顺受。
我鄙视我自己。
进到下榻地点才知道,所谓的末等房跟青年旅馆的规格差不多,是标准的多人间。入住登记时做这种选择一来是为了省钱,二来为了避免费脑力解决复杂多变的摆列组合难题。
吃饱喝足瞌睡虫作祟,蒙头大睡了之。半夜里被细碎的呻吟声哼醒,黑灯瞎火的一瞧,两个人影赫然搂在一起,从画面到音效都相当情,色。
正想着谁这么饥渴难耐,连住个集体宿舍都忍不住做该做不该做的事,却在初步辨别之后就透心儿凉地发觉声源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的影美人。
配有如花姐几不可闻的喃喃细语,真是暧昧到死。
他妈妈的!
姑奶奶也不是圣人,这二位也太考验我的耐性了。
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捂着耳朵接茬儿会周郎,可惜努力了半天竟搞到越来越清醒。连日来身心煎熬终于在此时到达爆发的顶点,我一个气急就摔了枕头,随后光脚跑下床冲到“狗男女”面前力图压抑地吼叫,“你们还有完没完?发情也不看看场合,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没有社会公德也要有个限度。”
低绵的声音在一瞬间都消失不闻,眼前的人影也似受了惊吓一般一动不动。我本想耀武扬威的做出一副捉奸在床的姿态对不注重公众影响的奸夫淫妇再深入地进行一番风化教育,却在视觉适应黑暗的接下去几秒就看出了不对头。
抱人的竟是如花姐,被抱的却是影美人。小蹄子整个身子缩成个球,全体陷在她老婆手臂里,似乎在发抖。
这……
是什么高难度的姿势?
不对劲儿!
冲上去一把拨开如花姐,下意识地就去摸影美人。小蹄子的头发像被水洗了一样湿,脸上额头上也细细密密的全都是汗,整个人像无辜掉到冰窟里的小动物一样瑟瑟发抖。
我吓得再也顾不上控制音量,大叫一声,“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花姐从一旁爬过来小声呜咽着说道,“他……药瘾发作了。”
听小贱人哭哭啼啼地就忍不住想把她一脚踹到太平洋去游泳,调整了半天心态才忍耐着继续问话,“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他Mom的就别跟着添乱撒猫尿了。他这个样子……有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原本问的是什么时辰,没成想如花姐却不添堵不罢休地回了我一句“有好几天了”。
好几天?
竟然已经好几天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没有发现他不对劲儿?
都是这些日子我刻意不去看他,不去想他,极力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结果。
我恨的咬牙切齿,说话也更大声,“影儿每天发作几次,都是晚上吗?”
如花姐已然哽咽,说出的话来都一抽儿一抽儿的,“每天发作……很多次……晚上最……严重。”
很多次吗?
为什么我都没看出来呢?
并不是没看出不对,只不过我下意识地把“不对”归成了“对”。看着他蜷在我怀里承受蚀骨的痛楚,姐在自我怨恨的同时别无选择地把小贱人当成了出气筒,“你他三舅太姥爷的为什么不早说?”
姑奶那这一声嚎啕威力堪比惊天霹雳,一屋子睡得臭死的人民群众都像弹簧人一样跳起来杯弓蛇影,“打雷了吗?地震了吗?”
第一卷 误入歧途 第80章 半夜被撵无处栖 凌晨投奔荆州牧
事实证明,扰民的人注定要被驱逐出境。
姑奶奶半夜一场大吼惊醒了全客栈的人不说,连附近几十户的街坊邻居都被无辜吵醒。群众们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无仁地在天黑黑的时辰把一个病人两个泪人扫地出门。
牵马套车的时候如花姐还在我身边无休无止地埋怨,“他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走?再风餐露宿个几天,他的命就要搭进去了。”
还用你说?
我也知道。
当务之急就是找个条件好的地方给影美人作调养。可惜这一趟出来本来就预算不多,路费伙食费都要用尽了,难不成真要姑奶奶牺牲色相做梁上君子。
群众有话,“做梁上君子为嘛要牺牲色相?”
我也有话,“这种关头就别说没用的了。我请问各位大叔大伯二大爷,我们现在究竟身处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