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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大宋-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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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弓远比步弓为弱,射程不远,骑兵要到了一二十步的距离才能放箭。接近百步距离,契丹骑兵纷纷弯弓搭箭,做好了放箭的准备。单等到了宋军阵前,便向军阵乱射,同时拨马横走。这个动作看似非常简单,其实若不是常年训练,很难练好。放箭的同时改变方向,马由直冲变横走,是游牧民族展现自己骑术的场合。宋军应对,一般是同样用弓箭迎上来,与冲来的契丹兵缠斗,同时步军逼近。今天宋军阵前没有骑兵保护,毫无遮拦,正是契丹最喜欢的战法。

    离着五十步,契丹骑兵中发出阵阵高喝,人人欢喜异常。单等眨眼之间到了阵前,手中的箭射到宋军的一刹那,拨马改变方向,来回射箭,以此打乱宋军阵形。

    到了三十步的距离,正在契丹骑兵血脉贲张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鼓响。几乎与此同时,宋军阵地冒起一阵硝烟,传来密集如同炒豆的声音。许多冲在前面的契丹骑兵,一头栽到了地上。

    宋军是练了许久的三段射,经过长期实践演练出来的,动作和阵形变换非常纯熟。第一排放枪,立即后退,第二排上前。此时第三排到了第二排的位置,等第二排放完枪,立即上前接替后退的第一排。

    火力密集,而且不间断,绝大部分契丹骑兵都冲不到骑弓的射程内。这样的战术动作常年练习,不管是人还是马,都是下意识。骑士中枪,马并不会冲上前,而是依习惯到了距离横跑。偶尔有箭矢落到宋军阵内,有些小伤亡,并不会冲乱阵形。

    一时之间,宋军阵前弃尸无数,还有马匹受伤在地上嘶鸣。更多的马失去了骑士控制,下意识地在宋军阵前横掠而过,跑向两翼。宋军两翼骑兵这才出动,收割所剩不多的契丹骑兵。

    不足一盏茶的时间,两千余契丹骑兵大部被消灭在了宋军阵前。无主马匹在阵前游荡,地上躺满了尸体,枪声停了下来,战场突然变得死寂。

    这种场景,别说契丹军队没有见过,就连演练了数年的宋军,也是第一次知道,战争是这样。

    石全彬看着山下,张着嘴好久,才对杜中宵道:“待制,这就是火枪步军打仗的样子?”

    杜中宵道:“不错,就是这个样子。可惜今日没有炮,不然现在契丹人的主阵也被轰烂了。也是活该契丹倒霉,弓骑对上火枪兵,完全就是送死!契丹人没有打过这种仗,不知如何应对。”

    石全彬摇头:“能够怎么应对?依我看来,契丹人今日必败!”

    观军的时候,石全彬见过好多次营田厢军的演练,但没有像今天这样,割麦子一样大批敌军倒在阵前,他是无论如何想象不出火枪兵战力的。几乎反应不过来,火枪兵就几乎灭掉了两千骑兵,自己只有微不足道的伤亡。亲眼看见,才明白杜中宵说战争的样子跟以前不同是什么意思。

    冷兵器怎么应对火枪兵?还能怎么样呢,无非是那句话,子弹是孬种,刺刀是好汉。组织精兵以密集阵形,不顾伤亡,冒着枪林弹雨上前突破一点,形成混战的局面。可惜契丹人根本不习惯这么打,平时极少演练,除了步兵精兵卫队,哪里能组织起这样的进攻。

    契丹的长处在骑兵,用骑兵扰乱敌阵,找到弱点后重点突破。与宋作战时,如果宋军列阵,不管怎么骚扰就是不动,契丹是没有办法的。骑兵机动能力强,而且聚散容易,一见时机不利,契丹军队就会退却,重新寻找战机。如果骑兵骚扰不了敌人,那就改为在运动中寻找战机,是契丹对付军的不二法门。

    今天习惯战法没了用处。用骑兵骚扰宋军,骑弓射程小于火枪,密度更加不如,成了送死。因为练的是放箭之后阵前横掠,同时不断放箭,已经成了他们的本能,一时变不了。侥幸活下来,也在横掠的过程中成了活靶子,几乎无人能够幸存。

    对面的契丹主将显然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很短时间两千骑兵就送掉了,打不到原因,更加不知道如何应对,一时僵在那里。

    杨文广见再没契丹军队上来,一声令下,随着鼓声响起,宋军开始向前推进。用后世的话说这就是全军齐步走,以鼓点指挥,向前推进的同时阵形不乱。营田厢军练了数年,这个时候才显出用处。

    石全彬见大军黑压压地向前压去,一时不由热血沸腾,对杜中宵道:“待制,那边的契丹军阵没有变化,显然他们的主将还不知道怎么应对。难道,今日要建奇功?”

    杜中宵道:“只怕对面主将还搞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定他想,让我们攻上前去,会跟刚才不一个样子。怨不得他,任谁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大半都会如此吧。”

    冷兵器对上火枪兵,并不会可怕到绝望。但第一次见到,却又是另一回事了。只要进了射程,宋军阵形成整齐,几乎就是单方面屠杀。好在契丹人弓兵不多,大多是用弓骑兵,不然免不了火枪兵还是要有不小伤亡。这个时候,本该是火炮发威,契丹人一时被吓住抵消了火炮不在的缺憾。

    没有亲眼看见,就连杜中宵自己,也不知道火枪对上契丹有多大优势。直到今天一战,才真正有了信心。在契丹人没有找到相应战法前,没有把他们逼到墙角不顾一切,耶律重元就是土鸡瓦狗。

第264章 大胜() 
耶律重元骑在马上,看大军被十三郎的铁甲挡在城下,连蚁附的云梯都架不起来,不由暴怒。

    正在这时,一骑快马过来,到了跟前下马行礼,叉手道:“大王,宋军援军已经逼近!”

    耶律重元怒道:“不是有一万兵马守着那里?!”

    报信的亲兵道:“回大王,宋军用的枪都如炮一般,能发弹丸,如何抵挡得住?大军虽然在那里死守,但却实在挡不住。要不了多少时候,那边就要崩溃了!”

    耶律重元如何肯信?来的宋军马步不过万余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胜了自己的万人?契丹与中原军队作战,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正在这时,萧革快马过来,对耶律重元道:“大王,那边宋军抵挡不住,此战已败!速带兵马退走为上,唐龙镇攻不得了!来的宋军虽然没有火炮,却人人有火枪,实在没有办法!”

    耶律重元道:“火枪又如何?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无非是比弓弩更强一些。选精锐勇士,让他们逼近近战,火枪又有什么用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多给赏钱!”

    萧革道:“大王,宋军的火枪有数千枝,跟我们以前见的完全不同,近不了身!此战打不得了!”

    耶律重元看了看不远处的唐龙镇,对萧革道:“真是如此?若宋军无敌,我们逃又有何用!”

    萧革道:“也不是无敌,若是早有准备,必有克敌制胜的办法。只是我们没有应对,突然遇到了这样一支军队,实在无法对战。且先退去,不致在这里全军覆没!”

    此时另一边宋军已经逼近契丹军阵,契丹防线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远远就能看见旗帜不整。耶律重元看在眼里,才信萧革所说不虚,道:“既如此,只好暂且退却。退向哪里?”

    萧革道:“一场大败,圣上必然震怒,大王不如带兵马先回大同府。现在黄河冰封,兵马可以踏冰而过。大王本就欲回西京,顺路取唐龙镇而已,别人无话可说。”

    山上,石全彬异常兴奋,眼也不眨看着谷中战事。实在没有想到,营田厢军的步兵如此犀利,战事顺利非常。救下唐龙镇,大败耶律重元,这军功可比南下平侬智高强得太多。这一仗,可能会是大宋立国以来,对契丹最大的胜利之一,而且干净利落。此番回京,会得到什么封赏,石全彬都想不出来。

    看见耶律重元的帅旗北甩,契丹大军开始退却,石全彬忙对杜中宵道:“待制,契丹军退了!”

    杜中宵看了看,道身边的传令亲兵道:“命两翼骑兵,契丹人退却之后尾随其后,不必穷追。”

    传令兵应诺,正要传令,杜中宵叫回来道:“此番大败,耶律重元未必会回东胜州。如果北退,追至向北的山谷出口。如果东退,则赶其过黄河。”

    传令兵应诺,飞一般地去了。

    石全彬道:“既已取胜,何不穷追?斩获欲多,朝廷赏赐越多!”

    杜中宵摇了摇头:“唐龙镇这里特殊,纵然两国有这一战,也未必就撕破面皮。稳妥为上,我们只要救下军城,等朝廷旨意就是。最要紧的,是查清这一战因何而起,俞景阳为何要献城。外敌易挡,内贼难防。俞景阳的事情不查清楚,就难防意外!”

    石全彬点了点头,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确实,现在看来,如果军队用火枪,败契丹人不难,但总有将领投敌,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唐龙镇这里的宋军契丹很熟悉,不管是火炮,还是火枪,契丹人都是从这里得到的消息。他们所认为的宋军火器,都是以唐龙镇为准,耶律重元才会认为并没有多么厉害。

    俞景阳贪财,只要给钱,就没有他不敢卖的。城上的炮太醒目,卖了瞒不住,他不敢卖给契丹,只让契丹人来仔细观察测量,回去仿制。火枪就没那么显眼了,当年杜中宵留下来的那些,他卖了一部分给契丹,耶律重元见过,也用过。不过技术不够,契丹人仿制成本太高,没有使用。

    大局已定,石全彬对杜中宵道:“待制,契丹人既已退去,我们进城吧。”

    杜中宵道:“先回帅帐,各将报了之后,再一起进城。”

    十三郎看着退去的契丹兵,对井都头等人道:“我们且先进城。俞景阳投敌,城中乱子不少。”

    井都头道:“敌兵既然已经退去,何不先查清楚,今日杀伤多少,好记赏钱。”

    十三郎道:“不必,我们的军功不是这样算的。战后自有专人来计战果,评战功,那时再论。现在最要紧的,是进城把局势稳定下来!”

    井都头看了看那边的敌尸,舔了舔嘴唇,觉得有些可惜。依规矩,每个首级都有赏格,朝廷按数字发钱下来的。今天契丹人虽然攻的时间不长,却非常勇猛,自己这些人每人都斩敌不少。

    开了城门,周肃向十三郎叉手:“将军,城中已经平定下来了。乘乱抢劫财物者不少,还有一些契丹细作,都已经拿下。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十三郎道:“拿下看好,待制来了再说。我们打仗的,哪里会审案!”

    说完,对周肃道:“刘淮尸身在哪里?带我去看。还有,当时作乱的攻击刘淮等人的,带过来!”

    周肃应诺,带着十三郎等人,到了衙门那里。

    十三郎看刘淮的尸身停在衙门院里,几个亲兵守在四周,忙快步上前。看刘淮的面容未改,想起从前种种,不由悲从中来。在随州练兵数年,这是自己最看好的一位将领,没想到没死在战场,却被内贼所杀。刘淮孤身一人,以军营为家,临行前才相了一次亲,却再也没有结局。

    下令为刘淮擦洗,换上一身新衣,十三郎命人摆了一把椅子,放刘淮上去坐着。

    看着站在前面的二十多个作乱的俞景阳亲兵,十三郎厉声道:“你们叛国作乱,杀刘将军,罪不容赦!刘将军英灵未远,便在这里结果你们的性命,给他送行!”

    说完,亲手拿起一把斩马刀,把第一个亲兵踢倒在地,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井都头见了,拔出腰刀,高声道:“我等也送刘将军一行!”

    几个将领各持腰刀,上前把剩下的俞景阳亲兵,一刀一个,杀死在刘淮尸身前边。不多时,血流满地,几颗叛军的脑袋在地上翻滚。其余的城中守军看见,人人心惊。他们从军多年,在俞景阳手下的时候也曾穷凶极恶,但这样杀人如麻的情形,还是第一次看见。

    

第265章 使节() 
唐龙镇后衙,石全彬对杜中宵道:“待制,杀降不祥,你不杀捕获的契丹人明白,也觉得对。可武都指挥使在敌军已退,入城又不审讯,杀了二十余军兵,此事该当问责。”

    杜中宵淡淡地道:“刘淮是他爱将,被叛军所杀,许多人都看在眼里,何必审讯。”

    石全彬道:“那些人罪也应得,可也不是一个将领能擅杀——”

    杜中宵摆了摆手:“此事就这样了,不必再多论。朝廷怪罪,自有我扛下来。”

    石全彬见杜中宵神情不好,便不再多说。一场大胜,正是该庆功的时候,没必要为这么一件事情跟杜中宵争论。虽然说是副帅,实际石全彬在军中没有任何具体职权,还真就是个监军。

    前面衙门里,几人正在起草上奏的捷报。时间太紧,所有人的军功不可能这个时候算清楚,只能先提几个重要人物。这些人中,刘淮最重要,杜中宵亲自定的军功第一,让许多人发愁。

    一场大战,外面宋军的死伤人数,还没有城中因为内乱死的人多。刘淮在关键时候,把这座军城守住,没有让契丹人进来,避免了无数的意外。仗打成这样,跟刘淮的关系非常大。

    阵亡的最高级别将领,竟然是死在自己人手里,让杜中宵非常不舒服。胜利的喜悦,被这件事冲淡了许多。这是当年自己建起来的城池,没想到几年时间就沦落到这步田地。

    正在这时,一个亲兵进来,叉手道:“报,城外两个契丹人,说是契丹皇太弟耶律重元使节!”

    杜中宵听了,道:“让他们进城,前来见我。”

    亲兵出去,杜中宵对石全彬道:“契丹人撑不住了,这是来求和了。”

    石全彬奇道:“他们大部都已经退走,死伤不过数千人,逃了为什么来求和?”

    杜中宵笑着道:“近万大军,一天怎么过得了黄河?再过一两天,契丹大军才能到黄河岸边。耶律重元逃的时候,可没能带走军粮,后面数千骑兵跟着,跑得了他!——团练,我们去见见契丹人。”

    说完,长身而起,与石全彬一起,到前面正堂去。

    正堂坐定,不多时,卫士领了两个契丹使节进来。一人契丹装束,一人汉人装束,正是契丹传统。

    两人上前,契丹装束的人拱手:“奉国节度使萧良德、卫尉卿陆孚,奉本国皇太弟命,来见将军。”

    杜中宵没有起身,拱手道:“天章阁待制、河东路经略副使、管勾六州兵马杜中宵。来呀,给两位使节设座,上茶。”

    两人落座,萧良德道:“原来是杜待制,大王命我等问好。”

    杜中宵道:“有心了。两位前来,不知带了贵国皇太弟的什么话?”

    萧良德道:“此次两军战于唐龙镇,一切皆因守将俞景阳而起。他派人告诉大王,此地原是党项所属,不久前党项向本朝称臣,划此地为本朝之地。俞景阳听闻,欲将此地献于大王,致有今日。”

    杜中宵道:“这些话不说也罢。此地归属明白,来家本就是宋臣,这里又有大宋兵马,岂有归属党项的道理?此战是你们侵宋地,最后被赶走,是非清楚明白,不必再说其他的了。最后两国如何,自有朝廷与你们理论。我奉命守城,如此而已。”

    肃良德面色有些尴尬,不再说话。打赢了,什么都是借口,打输了,借口只是自取其辱。

    陆孚道:“待制如此说,我们也无话可说,便先搁置此事如何?”

    杜中宵道:“我是奉命守城,其余的两位不必跟我说,自有朝廷处置,没什么好搁置的。你们要议论此事的是非曲直,我派人送你们去并州,自有韩相公在那里跟你们理论。”

    陆孚忙道:“是,是,待制说的是。今日来,不议那些。皇太弟欲说的,此战多有误会,以后说清误会就是。既然战事已经结束,待制何必派兵蹑我大军之后?”

    杜中宵听了就笑:“那你回去告诉耶律大王,这里城是大宋的城,地是大宋的地,他带数万大军入宋地攻宋城,岂有大宋不闻不问的道理?他现在还带着大军留在宋地,我不派军监视,如何向朝廷交待?”

    陆孚道:“怕只怕,待制不只是派人监视,而是等我军师老兵疲,再起战端。”

    杜中宵道:“在大宋境土,我派兵歼灭来犯之敌,还要问问你们愿意不愿意吗?!”

    说到这里,声色俱厉,看着萧良德和陆孚两人。

    两人不由心惊,互相看了一眼,一时没有说话。契丹派人使宋,一般都是正使契丹人,副使则一般为汉人。耶律重元此次派两人来,也是沿续这样的传统,实际做主的都是契丹人,此次是萧良德。

    萧良德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道:“待制,今日战败,更有何话说?只想问一句,要如何,待制才肯放大军平安离开。大王言,保证不劫掠,不伤害路过的民户,只要待制让我们离开。”

    杜中宵面色缓和下来,道:“我为宋臣,在地方自当保境安民,也不会轻岂战端。如果耶律大王能约束军兵,我也不会难为他。大宋虽大,并不想请耶律大王来吃我们大宋的饭。”

    萧良德大喜:“如此说,待制允我大军离去?”

    “先把俞景阳送回来!一切叛到契丹军中的我国军兵,你们掳掠的人口,全部送回来!”

    萧良德连连点头:“好说,好说,俞景阳这厮,不只是叛宋,此番还害了我们,自该送回,由贵国从严处置!其余一切财物人口,也会尽数送回。我们回去,此事立即就办。”

    杜中宵点了点头:“我为统兵之臣,只言兵事,其余的,自有并州韩相公派人,与你们大同府的主事者理论。回去告诉耶律大王,只要他把进入宋境之后,所掠的财物、人口、叛军全部送回,我便保证他平安离开宋土。如若不然,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想来你们就来,但能不能走,你们可就做不了主了!”

    萧良德和陆孚连连称是,把杜中宵的话记下,回去禀报耶律重元。

    由唐龙镇东去,都是小路,契丹大军走不了那么快。而且就是过了黄河,东边还有偏头寨,被宋军骑兵跟着,耶律重元随时有全覆没有风险。

    哪怕逃亡,契丹军中不只是有大量抢掠的财物,也有不少掳掠的宋朝人口,其中不少汉人。在契丹这些是将领的私人财产,可不会轻易放弃。如果不是被宋军逼得紧了,耶律重元不会开口。

第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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