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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韩将军多加注意,万一有事,马上发信号通知我们。”说完,郎秋敏捷的翻身上马,一招手带着顾齐身边的数十位,已经降隋的将领,带着六百人马,分赴县城的东、西、北三个城门。
黑夜中的县城,显得格外的寂静,飞豹营和降隋的叛军士兵,都很安静的忙碌着,不时的一阵山风吹过,将那不知名的鸟叫声从远处吹来,更加增添了几分夜的寂静。
韩世谔重新换回了他那一身赤红色的铠甲,现在他身边只有四百人马,还得看押着两百多人的江南叛军将领,和他们的护卫。
韩世谔想到城中,还有着江南叛军的九千人马,就让他有些心情凝重,让郎秋带着六百人马去接管城门,也是无奈之举,虽然他们已经拿下了南城,也设计诱捕了那些军官,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城门尽早掌握在手中为好,因为这座有着几十万石粮草的县城,他们不容有失。
寂静而带着压抑的县城南门,突然传来一阵阵马蹄声,虽然听的出那声音不是很急促,但依然让南城门上的飞豹营士兵们紧张不已。
“将军,是我们的隋军的兄弟们,他们已经来了!”负责南门守城的队正,激动的说道。
韩世谔紧张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三两步走到城头往下看去,黑夜中一大队骑兵没举火把,但南门城头早已经是灯光通明,韩世谔一眼,就看出了为首的正是韩豹。
“开城门,放吊桥!”
一直紧张不已的飞豹营的士兵们,也都是欣慰不已,有了他们的到来,县城已经牢牢握在他们手中了,这可是一场泼天的富贵,哪怕他们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府兵,相信也能得到大把的金银赏赐。
韩豹这次带来了一千人马,他们也是接到了韩世谔派出去,通知他们的士兵后,才知道了自家公子的大胆想法,虽然诈城这一法子,古今用过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一想到自家公子,只带了一千人马在身边,而城中还有近万江南叛军的人马,他们就不由得惊出了一身汗,看着战场上已经被飞豹营的士兵,彻底控制了之后,韩豹又带了几名从凉洲出来的黑旗卫,就点齐一千人马快速赶来。
韩世谔简单的将城中的情形,告诉了他们一声后,忙道:“现在我们还有半晚上的时间,最晚到明天天亮前,我们就得解决掉叛军营中的那九千人马,要不然他们明天见不到各自将领,肯定会出乱子的,现在你们再分六百人马,去给我分守其它三个城门,剩下的都留在这里,我们想个办法一举解决了那九千叛军士兵。”
韩豹大大咧咧的道,“将军,费那劳什子精气神做甚,明日一早,我们就跟他们摊牌,再让己经投靠我们的叛军将领跟士兵,训服他们,我们在将那些个不肯加入隋军的将领,当着他们的面给砍了,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在想不开要叛乱的,”
这确实也是一个法子,但是县城里的江南叛军,可是有着九千多人,而且现在这座城里也全是江南民众,谁知道一乱起来,到时还能不能控制的住。
顾齐弯着腰站在一旁,低着头听了好久,突然说道:“这位韩将军,到那时,我也会助将军你成事的。”
在场飞豹营的将士们,也都知道了此人就是这座县城的将军,对于他之前打不赢就跑,抓到了就降的行为十分不耻,但是此时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韩世谔也点了点头,他们就是在顾齐的配合下,才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这座县城,如今也就只能相信他了。
顾齐见在场的隋军将领们,都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心里也十分的不舒服,但是他既然已经带着隋人拿下了新城,那么他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现在他唯一奢求的,就是隋人能说话算话,到时让他在大隋安享富贵。
“大人,小人一定能帮大人,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营中九千人马搞定,但我有个要求,希望大人日后,如果攻破荣仓城,请一定将小的一家老小奉还。”
摇曳的火把火光下,顾齐那张苍白的脸,更加显得几分狼狈,甚至有些惶恐。
说句实在话,韩世谔对于顾齐,他还是有着几分提防的,但是他那句能帮着他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城里九千江南叛军的话,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他现在最宝贵的就是这三千飞豹营人马,这可都是一些精锐,不是随便到哪征几个就能顶的上的,不说别的,光一个普通府兵,想要熟练骑兵作战,就不是三两个月能成的了事的。
韩世谔考虑良久后,点了点头。“只要你肯帮忙,那么本将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拿下荣仓城,我们就一定将你的家人奉还与你。”
“谢大人,谢谢!”此刻的顾齐,十分诚肯的谢道。
“叫和顾将军一起投降的叛军将领们,都过来,就让他们按照,刚才我们商量的办!”韩世谔微笑着说道……。
韩世谔一直站在南城城门楼上,从这高高的城门楼上,能看着南门外那起起伏伏的山丘,如果要是那顾齐,带着这两万人龟缩城中不出,坚守山城的话,就凭他那三千人马,除了将附近的村落扫荡一遍,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此刻他却已经站在了这城头之上,而且还是兵不刃,城外最后打扫战场的那一千人也已经进来了,虽然比当初韩世谔预料的时间长了点,可是却也带来了让他意料外的惊喜消息。
白天在数十里外的那场野战,三千飞豹营骑兵,以他们的强悍,加上精锐的铠甲武器,对上顾齐带领的那一万一千人的叛军运粮部队,取得了一个大胜,甚至说的上是完胜。
江南叛军的一万步兵被杀死一千七百多人,重伤轻伤更是达到了近两千人,这些伤者大多数都是因为,江南叛军没有带上铁质的盾牌,碰上了韩世谔这他这支也算的上是弓骑兵的飞豹营,被那无差别四十五度抛射所伤。
特别是在江南叛军被打散打乱后,他们就开始溃败了,整个一万人的步兵,被飞豹营的几千骑兵给抓了七千多人的俘虏,只有他们的那一千骑兵要好一些,但是他们却也是受到飞豹营骑兵,重点关照的部队,一千骑兵被歼灭了半数以上,还被俘虏了数百,只剩下了少数的溃兵依靠着跨下的战马四处溃散,逃出了战场。
不过在听说,那些溃兵都是往曹县城的那个方向溃逃的后,韩世谔提起来的心,才又放了下来。
“将军,因为担心这边的情况,怕带上他们耽误时间,那些伤员我们全都杀了,被我们整编过来的叛军一共是六千人,而且我们还缴获了战马八百多匹,盔甲旗帜无数,恭喜将军,立下这泼天大功!”习文年近三十的那张脸上,全是笑容,只是配上额头上的那道伤疤,却让人看上去更像是哭。
韩世谔向习文拱了拱手,才道:“这次论功行赏,肯定习文将军,也定能升职为郎将的,那可是从五品了,前途一片光明啊。”
习文咧着大嘴激动的道,“习某人,多谢将军栽培,属下全伏着将军的指挥得力,运兵如神才能立下这微末军功,这一切都是将军所赐,今后属下必唯将军马首是瞻,但有所命,誓死不辞。”
韩世谔看着习文激动的样子,笑了笑道:“习将军,本将军就绝对不会亏待,跟着我的兄弟们的,你先说说看,这次我们飞豹营的弟兄伤亡了多少?”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这每一个士兵可都是宝贝啊。
一说到这个,习文这样的铁汉子也不禁有些伤感,“将军,今天江南叛军那一千骑兵,对我们造成了不少的伤害,战后,我清点了一下,这次我飞豹营共阵亡弟兄一百一十三位,还有两百多位负伤的兄弟,其中轻伤的有两百位左右,重伤的三十多位,其中可能大多数是挺不过去的,那些轻伤的弟兄,虽然很多人休养上一阵子就能恢复,但是起码会有二十多位弟兄以后就残疾了,他们只能退伍,不能再上阵杀敌了。”
一场精锐对二线部队的遭遇战,他们依靠着各方面的优势,最后还依然是付出了伤亡三百多人的代价,这是多达十分之一的伤亡,一想到这个数字就让他心痛,就算那些轻伤的人休养阵后好了,但是韩世谔知道,只一次战斗,还是一次简单的遭遇战,他就失去了二十分之一的人马。
“将那些战死兄弟的尸身,都带回来了吗?”韩世谔有些沉重的道。
(本章完)
第67章 曹县战况一()
“将军,所有兄弟我都带回来了,等来日我们凯旋之日,定将他们落叶归根,魂归故里。”习文也是一位沙场老将了,但是像韩世谔这样,善待手下阵亡将士的将军,他还是头一位遇见,心里对韩世谔敬重的感觉,不禁又多了几分。
等安排完了所有兵将的任务后,韩世谔就来到了南门,为飞豹营跟那六千降卒,选择的临时大本营。
………
次日一大早,那些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叛军将领们,他们都是满脸惊惧看面前的隋军士兵。
韩世谔带着两千飞豹营的军士,跟五千江南降军,躲在瓮城的墙边处,韩世谔看了看他们,就扭头大喝道:“擂鼓!命令城里的江南军士列队集合!”
南城的城楼,为了方便抵御敌军,在筑城之时,便用城墙四面围拢起来,并且四扇城门的箭楼与正楼之间,用围墙连接中间空出来的地方,便叫瓮城,用以屯兵和练兵。
没有过多久,此刻九千叛军士兵,便密密麻麻集中在瓮城中间,他们的神色或惊或惧或怒的,盯着城楼上按槊而立的年经将领。
他们的反应,早在韩世谔的预料之中,不过现在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自己现在的兵力,已经足够应付这些叛军士兵了。
站在南城的城楼上,俯视着瓮城中间,表情各异的叛军士兵们,韩世谔不由升起一股志得意满的风光感觉,再低下头,韩世谔望着瓮城内,九千神各异的将士们心头不由又沉了一下。
这些人能否为我们所用吗?他们还会不会继续哗变?要还是哗变的话,那么变数就太大了。
韩世谔运了运气,站在高高的城墙垛上,扬声道:“江南将士们,你们现在应该也知道了,我己经把城里的将领,都给拿下了!”
此言一出,瓮城里的叛军士兵,又是一阵哗然。
瓮城里的叛军士兵的有愤怒的,也有高兴的,大多都是脸色木然的。
叛军将士们的反应,落在韩世谔眼里,他不由放心不少,接着大声道:“我知道你们大多都是普通的江南子民,我们的陛下,已经下令了,只要你们能回头是岸,那么你们就能恢复以前的生活,你们愿不愿意。”
顿了顿,韩世谔继续又道;“但是那些玩固不化的叛军将领们,他们是必须受到严惩的,我知道你们有些人的心里会不服,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为什么要给他们效忠?就因为他们是你们的将军吗?还是他们对你们恩重如山?他们给你们的恩惠从哪里来的?我不跟你们讲大道理,什么为国为民,为朝廷为社稷,那全都是扯淡!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是想跟他们一块死?还是和你们的顾将军一样,重新回到你们以前美好的生活?”
瓮城里的九千叛军,顿时都是互相思语的谈沦起来,韩世谔看到时机已到,又是喊道:“现在,愿意戴罪立功,加入我们隋军的,我们大隋可以即往不究,但是,还是要继续一条路,走到黑的人,那么就不要怪我们大隋,没有给过你们机会。”
“来人,给我把那些,不愿意弃暗投明的叛军将领,都给我推出来!”没过一会,那些被绑得结结实实,脸色灰败的一百余名叛军将领,就都给推在城楼之上,韩世谔大声道:“至于他们这些不愿意弃暗投明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众多江南将士都是默然不语,他们神色间的担忧之色,却又是少了许多。
这时侯,县城的主将,顾齐也是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各位江南的兄弟们,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我们吃的饭菜跟美酒,全都是大隋的陛下,发到你们手上的!换句话说将士们,从开皇八年起,每年每月供养着你们的人,是大隋的皇帝陛下啊!不是你们所效忠的江南沈、王、谢、顾四大家族!可你们知道他们,要你们干什么吗?他们是要你们逼放弃,原来平和安定的生活,拿起他们硬塞给你们手中的刀枪,去对付供我们吃,供我们穿,甚至还给我们响银的人!你们还愿意,为那四大家族卖命吗?”
韩世谔也是适时的,缓缓扫视着瓮城里的叛军将士们,他的眼中,露出暴烈的凶光,指着城下的叛军将士们,恶狠狠的道:“我们大隋养条狗,还可以看家护主,我们的陛下对你们这么宽容,他养你们是做什么用的?是掉转枪头对付他自己的吗?如果你们还是这样,那么就不要怪我们的陛下心狠了!”
此言一出,城下的叛军将士们,又是一阵哗然,脸上的都只有不忿和愧疚。
是啊!隋朝的皇帝陛下,这些年拿着银子养着他们,难道现在我们还要因为效忠这些意图谋反的几大家族,要是还举起手中的刀枪,这样做跟畜生有什么区别?顾将军说得对啊!
叛军的众将士,都是面色皆若有所悟,神色终于渐渐平静。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都是一条条血的汉子,忘恩负义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干的。
韩世谔冷眼旁观,看时机己到,就接着又道:“今天,本将军便当着你们的面,将这些玩固不化的叛将,就地斩首!你们谁若不服,谁若还想跟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的,就尽管放马过来!本将军就站在这里,想来的就过来吧!来人!”
韩世谔身后的几千名军士,也都是立刻抱拳应声。
韩世谔冷冷扫了这些垂头丧气的叛军将领们一眼之后,然后大喝道:“把他们绑到瓮城下面,当着这些将士们的面,全都给我斩了!祸国殃民的东西,死了也罢!”
众多的军士大声领命,然后分岀五百人,他们每两人挟着一名叛军将领,半拖半拉的绑缚到瓮城中间的广场上,将他们按跪在地上,面向着他们面前的九千多将士,然后静待韩世谔的命令。
此时一阵狂风吹过瓮城的广场,带起漫天尘土,整个广场霎时被尘土笼罩,萧萧风声,无形之中凭添一股冲天的肃杀之气,令在场的数万将士们,都是不由心生敬畏。
“给我斩!”韩世谔眼中,凶光一闪大声下令道。
雪亮的刀光掠过,眨眼间百十多颗头颅落入尘土,睹目裂眦的滚落在叛军将士们面前,百十条脖颈处,喷着鲜血的身躯,不甘的抽搐了几下,终于软软栽倒在满是尘土的广场上,鲜血渐渐在尸体周围蔓延,又很快被吸入了土壤之中,行刑之处的土地,顿时变成令人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今天本将军,斩掉这百十名叛将,我的目的,就是告诉你们,何为国法,何为军法,军法森严,国法亦森严,图谋不轨,拥是要不回头的,那么他们就是下场!”
顾齐又是大声喊道:“现在,我顾齐就将掌管兵马的大权,就交跟韩世谔韩将军!现在,他就是我们的主将!”
韩世谔冷眼扫视着,瓮城下的众将士,又是大声喝道:“尔等!都听明白了吗?”
江南将士们在底下彼此互望,最后终于齐声道:“遵令!”
至此这个县城的,一万五千将士,终于彻底的牢牢的,被韩世谔给抓在了手里。
“现在本将军,就下一道军令,从现在起,城里的一万五千降卒,分为左、中、右三军,左军将军郎秋率八百飞豹营军士跟四千江南军士,为左军,守卫东门!失门者格杀勿论!”
朗秋拱手道:“末将遵令!”
“习文将军听令!”
“本将军命你为右军将军,率八百飞豹营军士跟四千江南军士,为右军,守卫北门!失门者格杀勿论!”
习文大喊道:“末将遵令!”
“韩豹听令!”
“现在本将军命你为中军前锋,领三百飞豹营军士跟一千五百江南军士,守住粮仓,记住万万不可丢矢!”
“末将遵令!”
“其余兵马皆为中军,共同守卫西门跟南门,县城四城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全城戒严,士兵披甲执戈开始巡城,维护城内治安,所有守城用的器械,包括箭矢擂木擂石,沙袋等等全都搬上城墙,准备随时准备战斗!都听明白了吗?”
“遵令!”
韩世谔知道,大棒子打过了,现在也该给块糖了,又道;“所有的士兵们,都听好了,等我们平定此次的江南之乱,我定会跟大帅讨赏,每人赏赐万金!”
如果说,刚才的江南降卒们,刚才还有些不情愿,那么现在,就都是对韩世谔感恩戴德了。
韩世谔几人将一万五千名降卒,跟三千飞豹营军士,给分成三军,并且,都是由飞豹营的军士为骨干,还有从江南降卒跟飞豹营里,抽岀千余人的队伍为执法军,韩世谔让韩单为之掌管。
………
开皇十二年六月六日,此刻午后的阳光非常猛烈,隋、顾两军的旌旗飘扬,在曹县城南二十里处,隋军铠甲鲜明,严阵以待。
杨素在抵达曹县城外后,得知江南叛军,已经停止近攻曹县城墙,准备转过头来迎击自己后,便下令军队停止前进,原地休息,以保持人马的体力。
眼下,他们已经休息了半个时辰,因远道而来消耗的体力也已恢复,隋军如今刀枪明亮,弓盾泛寒,旗帜飘扬,隋军的五千排槊兵,一列列一排排的列阵于前方,军容整齐,士气高昂。
相比之下,江南叛军却是显的有些有气无力,毕竟他们中很多人,原来都是农民,又才参加了刚才的攻城战,体力和兵力消耗都不少,如今望着对面的隋军阵容严整,盔甲鲜明,一些叛军士兵甚至露出羡慕之色。
本来,他们还认为,江南的陈朝可以再次赢得天下,他们作为陈朝的支持者和军队基石,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可随着现在江南叛军的连战连败,以及隋军的连战皆捷,除了一些四大家族的死忠者外,只要头脑清醒的都心中明白,在跟着四大家族走,就是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