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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禁军将领身形踉跄,口中暴烈大笑:“来吧!你们就算把老子们全杀光了,你们也讨不了好!因为你们的算盘落空了!哈哈哈哈…!”
“弟兄们!杀身成仁,为大将军尽忠的时候到了…!”
“尽忠!尽忠…!”叛军士兵的大吼声,回荡在整个长安南城声震九宵,壮怀激烈。
右卫军的将领袖色惊惧,挥舞着长刀厉声咆哮道:“将这些叛军全部杀光…!”
声震云天的喊杀声,如山崩海啸般,赤红色的人海迅速移动,汇成一股酒天的大浪,无情而激烈的向城门席卷而去。“杀…!”
······
望着不远处的长安城,杨勇悠悠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此玄他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遗漏了什么,又算错了什么。
如同证实他的预感一般,贺若弼自后队跌跌撞撞奔来,拦在他的马车前,悲声大呼道:“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杨勇的心徒然一提,掀开珠帘,急声问道:“怎么了…?”
平素冷静睿智的贺若弼,此时满脸泪痕,神色绝望,此时他看着杨勇,说道:“殿下!柳项与齐光的人马,已经大部被俘虏,而在我们的前方,左侯卫的几万人马,正在我们的前方,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
此时,结局揭晓,他们这些人赌输了,杨勇身后的家族们,也都赌输了,如今赢家正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要拿回他们赢来的赌注,而他们的赌注,自然就是输家的性命。
杨勇此时依旧木然站在车辕上,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灰白,如同死人一般,身形不停摇晃,颤抖。
切都完了!皇图霸业,天下共主,做了十几年的美梦,在他以为即将成真的时候,却忽然崩塌,原来,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属于他的。他的结局,在他起兵谋反的那一刻,早已注定了。
杨勇惨然一笑,失败的滋味,竟然如此苦涩,这是他生平的第一次失败,也是最后一次。
贺若弼顿时大惊,急忙爬上马车,扶住杨勇即将栽倒的身躯。
贺若弼见此情形,赶紧宽慰道:“殿下千万要保重身子,咱们还有希望,只要我们还活着,咱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杨勇的嘴唇哆嗦,仍死咬着牙,应道:“不、不、孤绝不逃跑!孤宁可一死,也不做那丧家之犬…!”
“殿下!殿下何苦一意孤行…。”贺若弼此时流泪不止,因为他的身家性命与富贵荣华,已经全部押在了杨勇身上,如今看来,他已是血本无归。
杨勇的神色怔怪半晌,忽然精神一振,脸上的灰败绝望之色迅速消失,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兴奋得像个输得精光的赌徒又找到了能够翻本的赌资。
“不!不!我们还有机会…!”杨勇用力抓着贺若弼的肩膀,脸色涨得通红,兴奋的道:“我们还有机会!宋国公难道忘了仁寿宫了吗?那里还有万余人马,当父皇与二弟身死之后,我们完全可以再搏一次,宋国公以为然否…?”
贺若弼神情颓丧,沉沉的叹了口气。
自从昨日交战开始,一直到现在,自己这一方的人马和一举一动,仿佛都落入了东宫的算计之中,贺若弼想到此处,下令道:“传令,全军向西急行军,绕过追兵,然后转向南,朝仁寿宫的方向开拔…!”
杨勇站在车辕上兴奋的看着贺若弼下了军令,他的表情,就像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一般无二。
在他们的后方十几里处,韩世谔微笑望着长孙晟,问道:“长孙叔叔!昨日一战,你们右卫军的伤亡如何…?”
长孙晟闻言,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悲痛的应道:“右卫军四万余人,激战之后伤亡两万余,目前还有两万兵马左右…。”
“杨勇败退,以他们这些人的禀性,必不肯北渡长江,而会将希望寄托在仁寿宫那里,所以,他将会率残部,往南奔仁寿宫而去…。”
两路大军已经再次开拔,并派快马告之左侯卫的杨义臣所部,这三路大军分东,西,北三面,一同向仁寿宫进发,将杨勇叛军团团包围在仁寿宫之外,这次他们务必要全歼叛军,不可使一人走脱,违者都要军法从事。
半个时辰过后,贺若弼跪在杨勇的面前,喊道:“殿下,仁寿宫已不可图,不能再犹豫了,下令撤军往北吧,迟则追兵将至,那时就真的全完了…!”
“不,我情愿一死,也不愿做那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一生被人追赶逃窜…。”
“殿下!不管怎么说,都比死在这里强啊!只有留得性命,才能再图大事,快撤吧,追兵一至,我们就跑不了了…。”
贺若弼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后军一阵骚动,紧接着,东,西,北三面同时响起三道凄厉的尖啸声,三支响箭当空炸响,伴随着咚咚咚的擂鼓声,四周忽然涌现了三路大军,他们旗帜分明,鲜衣亮甲,挟风雷万钧之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叛军将士还来不及逃窜,三路大军已将他们牢牢围在仁寿宫一带之外,坚固得如同铁桶一般。
三路大军踏着整齐的步伐,盾手置前,长矛于后,弓箭手列于中阵,就像是三堵厚实的铜墙铁壁,将杨勇叛军围在中间,包围圈越围越小,叛军畏惧的往后退缩,直至缩成密密麻麻的一团,他们士气尽丧,连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稳,强烈的恐惧感,和三路大军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令他们手脚发软,甚至开始出现了大群叛军士兵跪地求饶的现象。
(本章完)
第720章 决战十()
远远的,就传来韩世谔暴烈的大喝道:“尔等叛军,还不速速放下兵器,敢抗天兵者,诛尔等九族…!”
贺若弼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全身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虚脱的从马上倒下,直接瘫软在地上,望着杨勇喃喃道:“完了,我们全完了…!”
杨勇此时一脸绝望惨然,向着韩世谔投去怨毒的目光,说不清他是痛恨韩世谔,还是痛恨韩世谔身后的杨广,或者说,他是痛恨时不我予,痛恨老天没给他这次机会。
随即,杨勇开始疯狂大笑,他高仰着头,望着碧蓝的天空,笑得声嘶力竭,笑得泪流满面,然后方才吼道:“平什么叛,镇什么乱,我是太子!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待父皇一死与老二,我便登基为帝,贵为天子,我做任何事都是对的,因为我是皇帝!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居然敢言平叛,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春意盎然的关中一带,交斥着登制一栗的杀集之气。
在滚滚黄尘之中,三路大军的包围之势,也是越缩越紧,盾手挡在最前,排成整齐的方阵,踏过草地、丘陵和官道,将杨勇的叛军,一步步驱赶到距离仁寿宫几十里的河边。
整齐划一的脚步,夹杂着铠甲铁叶摩擦的声音,如同死神临近的脚步,令叛军士兵们面无人色,背靠着背一步步往后退缩着,这个时候,再也没人说话,也没人劝降,传入耳膜的,只有令人心惊胆寒的脚步声,金铁有节奏的轻碰着盾牌,发出丁当的响声,仿佛在为他们这群穷途末路的叛军,敲响了丧钟。
这不是两军交战,这是单方面的围剿,兵力相差悬殊,士气更是天差地别,叛军士兵们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一群毫无抵挡力的绵羊,被近七万的牧羊人驱赶着,他们根本无从抵抗,哪怕对方要驱赶自己进屠宰场,他们也只能乖乖的任由驱使,两军交锋是要凭实力的,目前而言,他们根本没有实力,他们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
而此时的仁寿宫,隋文帝杨坚,仁寿宫的白天来得特别地早,刚过卯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一缕晨曦从大宝殿的窗户缝里透进了殿中,让微微眯着眼睛的杨坚一下子觉得特别地刺眼。
隋文帝杨坚有气无力地躺在屏风后的御榻上,床头亮着蒙了一层轻纱的烛台,尽管杨坚已经病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但那种几十年的皇者之气还在,他手里拿着那张杨广和杨素间的通信,时而闭目不语,时而睁眼再看一遍,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连在他身边站了一夜的陈贵人与来福,也都是弄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思。
杨坚的声音,突然缓缓地响起,说道:“来福,朕再问你一遍,太子为何要你去给杨仆射传信…?”
来福那一身紫色的宫衫,已经完全湿透,脸上还挂着一串串的汗珠,一半是热的,一半是紧张的,他低着头恭声道:“回陛下的话,当时奴才是跟着陈贵人在偏殿的,太子也在偏殿守着,一看到奴才,就让奴才把这封信送给杨仆射…!”
杨坚闭上了眼睛,声音仍然平和的问道:“宣儿,真的是这样的吗…?”
本名宣儿的陈贵人一直在榻边站着,她这一整夜来,都是坐立不安,神情恍惚,而且这句话杨坚,也是已经问过她几十遍了,但陈贵人还是只能再一次地回答道:“是的,陛下,臣妾去偏殿时太子已经在那里,这信也是刚刚写完…。”
“太子这次入大宝殿,没有带多少自己的侍从,因他认识本宫,就说是有朝中要事需要和杨仆射商量,让臣妾的跟班来福去送这信…。”
隋文帝杨坚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杨仆射看到信后,有什么反应吗…?”
来福闻言,也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因为这个问题,他这夜倒是从来没有问过,想来想去,于是答道:“杨仆射一看这信就认出是太子的字迹,他没有说什么,直接让奴才出了门候着,过了一会儿,杨仆射的公子杨将军,也进了房间,然后杨仆射叫杨将军,护着奴才进了这大宝殿…。”
隋文帝杨坚闻言一惊,几乎要坐起了身,陈贵人和几个宫娥,连忙扶他起身,顺手在他的背后,放起了一个软垫。
杨坚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缓过了一口气,颤声道:“你说什么?杨玄感也进了这大宝殿…?”
来福闻言,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应道:“正是如此,奴才当时就起了个心眼,觉得这其中不太对劲,于是使了个计跑了出来,把这信先呈给陛下过目,陛下!奴才真的是一片忠心啊…!”
陈贵人也在一边附和道:“是的,陛下!当时确实是杨玄感跟着来福进宫的,臣妾当时还觉得有些古怪呢,这外面的武将,怎么也进了这大宝殿…?”
“当时臣妾正在和太子说话,然后就看到太子出去了,臣妾跟出去时,见到了那杨玄感,那可是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啊,正和太子说着话,一看到臣妾就停下不说,那样子好凶,他吓着臣妾了…!”
说到此处,陈贵人也是作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几乎要流下泪来,她一想到自己身为南陈的公主,国破家亡,自己也被眼前的男人给霸占,顿时莫名的悲伤涌上心来,居然真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杨坚重重地拍了一下床,一下子又是一阵子咳嗽,惹得陈贵人和几名宫娥,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他坐起了身,喘着气,问道:“宣儿,那么这杨玄感,后来如何了…?”
陈贵人摇了摇头,应道:“回陛下,他们二人一看到臣妾就不说话了,太子殿下跟臣妾说什么有国事相商,就和那杨玄感换了个地方,到了广场角落里的一处地方说话,臣妾就自己先回来了…。”
杨坚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转头对着来福问道:“那你又是用的什么办法,摆脱杨玄感的监视,直接来这大宝殿的…?”
(本章完)
第721章 决战十一()
来福的眼珠子一转,应道:“当时偏殿里只有贵妃娘娘和太子二人,按规矩外人是不能进的,只能送到那里,于是奴才先进了殿,转过那屏风的时候,趁机把信封里的信件取出,交给太子一封空信…。”
“而太子方才正和贵妃娘娘说着话,也没来得及细看,于是小人出来,对那杨玄感,谎称已经送过信了,因为那杨玄感不能入殿,大概也觉得奴才,没胆子骗他,就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后来奴才说自己要上茅房,他也没跟着,奴才这才得空来了这大宝殿…。”
杨坚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赞许的神色,夸奖道:“来福,你的忠心真的可嘉,以后朕一定重重赏你…。”
来福闻言,立即摆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千恩万谢起来。
杨坚叹了一口气,看着外面,喃喃自语道:“你这小子,连这几天,都等不得了吗…?”
陈贵人的脸色,顿时一变,她在深宫中呆了二十多年,对这种权术宫斗之事熟烂于心,这几年之所以能从一个身份低微的亡国公主,以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宫女身份,迅地填补了独孤皇后再去后,这大隋后宫里的巨大空白,靠的绝不仅仅是容貌和文才,最重要的一条还是她的察颜观色,和对隋文帝杨坚的脾气的掌握。
从她十三岁开始,就开始学着在侍候杨坚和独孤皇后的每一刻,都去观察二圣的表情和动作,很多连杨坚和独孤皇后自己都不经意,没有觉察过的动作和表情,陈贵人却能一下子,通过这种动作和表情看到他们的内心,知道此时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接下来会做什么。
于是陈贵人靠了这种特殊技能,学会了逢迎圣意,而隋文帝杨坚,偏偏又是个表情丰富,喜怒哀乐都上脸的人,更是让陈贵人如鱼得水。
在杨坚需要展示帝王和男人的威严时,陈贵人能变得楚楚可怜,小鸟依人;而在杨坚孤独无助时,她又能多多少少地表一些有意识有见地的话,让杨坚能从她的身上,多多少少可以看到些独孤皇后的影子。
于是陈贵人很快就从一众后宫佳丽中脱颖而出,一下子和蔡贵人一起共掌这后宫,而在这杨坚最后的时刻,更是得以独自陪伴杨坚身边。
杨坚这一句话出口。陈贵人心里就向下一沉。她意识到自己这一晚上白忙活了,折腾了一夜,杨坚还是不愿意就因为此事而对杨广起废立的念头。
良久,杨坚似乎也是知道,自己大限的已至,于是就派人将杨广请来。
房间里,杨广背着手来回踱步,他心里很紧张,已经到最关键的时候了,他即将登位九五,君临天下,这一天他已经等了二十几年,终于要等到了,杨广闭上了眼睛,他心中充满了期待,他有太多的抱负要去实现。
这段时间父皇病重,杨广也是亲自端水尝药,衣不解带伺候,另外,需要他做的事还有很多。
一方面他要代理自己的父皇,处置国家大事,另一方面要筹备、计划、拍板父皇的医治以至规模巨大、头绪纷繁的国葬事宜。
更重要的,他还要掂量、分析、捉摸各派大臣的内部争斗情况及心理,特别是掌握各地武力的调配情况,以防止国家大丧之际出现任何意外和变乱。
而且他最小的弟弟杨谅这几年,一直都是在招兵买马,就等父皇驾崩动手,这些事情令杨广殚尽竭虑,忧心忡忡,一个多月来睡眠不足,面容迅速消瘦,两眼布满血丝。
就在这时,一名宦官匆匆走来,躬身施礼道:“殿下!圣上宣殿下觐见…!”
杨广点点头,整了整衣冠,快步走出房间,走到门口,他又想起一事,问身边的近侍道:“杨玄感将军到了没有?”
近侍闻言,连忙回答道:“回殿下!杨将军还没有到来…。”
杨玄感迟迟没有赶到,这让杨广有些惊慌失措,内心忍不住想道:他们怎么迟迟不来?他担心父皇等急,便急急向父皇的寝宫而去,杨广住在北斗殿,距离杨坚所在的大同殿较远,他的东宫侍卫都在山脚偏殿,身边只有四名贴身侍卫保护他安全。
仁寿宫的防卫极其严密,太子及亲王的侍卫皆不准入内,只是因为杨广长期住在仁寿宫,皇帝杨坚才破例准许四名东宫侍卫保护他的安全,就算是这样,这四名侍卫也不准离开北斗殿。
而如今仁寿宫内的防卫,主要是由给事营的八百人马,与东宫的五千禁军担任,这五千左卫士兵分两班轮流执勤,每班执勤六个时辰,当然,仁寿宫外围,还有金吾卫的两万禁军驻守,他们将整个仁寿宫区,给防御得跟铁桶一般。
一路长长的回廊之上,站满了身材魁梧的给事营,不断有人高喝道:“太子殿下觐见…!”
他们这是在提醒内宫回避,待杨广走到父皇的寝宫台阶前,他站住了,因为此时父皇的嫔妃,都在他的床榻边,他必须等她们退下,得到同意后才能进去,片刻,宦官赵进德出来,上前给杨广施礼道:“殿下,圣上宣你觐见…!”
“赵公公,父皇的情况怎么样…?”
赵进德闻言,神色变得黯然,他摇了摇头,低声道:“太医说,可能就这两天了…。”
杨广闻言,他的心中也是不胜唏嘘,然后步履沉重地向宫内走去。
龙榻前,杨坚的嫔妃都已退下,只有几名宦官服侍左右,隋文帝杨坚此时已枯瘦如骨,面如金纸,已到油尽灯枯之时,他连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闭着眼,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人之将死,杨坚这两天脑海想到的,都是自己已经逝去的亲人,他的父母双亲,他的阿阇梨,和濡沫共处几十年的老妻,但他还是不放心,他一手开创的大隋江山刚刚建立,还有太多大事没有处理,这些大事凶险异常,一个不慎,就会使他开创的江山覆灭,他执政二十几年,始终未能下手,最终只能把这些事情交给了自己儿子。
“陛下!太子到了…。”耳畔有宦官轻轻提醒他。
隋文帝杨坚微弱地睁开眼睛,见儿子杨广跪在自己面前,满脸泪水,他微微抬起手,抚摸儿子的脸庞,慈爱地笑了,低声低微劝道:“痴儿,朕要去见你母后,这是好事啊…!”
(本章完)
第722章 决战十二()
杨广握住父亲的手,他脸上的泪水,也是扑簌簌落下,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道:“父皇…!”
隋文帝杨坚似乎已经到了回光返照时候了,此时他的头脑,异常的清明,他声音低微道:“朕还有几句话要交代你,叫他们退下…!”
杨广点点头,对四周宦官和宫女,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十几名宦官和宫女闻言,都是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