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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有缘,也还是要小心。须知没有永生不变的情,亦没有用之不竭的缘,谁知道这些缘分什么时候就要用完呢?所以,任何东西都需要珍惜。
寻到玉佩小心收好,待得再走出门,君泱已是不见了。刘骜随意扫过她原先站着的地方,似乎真的只是随便看一看,看完便离开,脚步一瞬也不曾顿住。
方才不过是站在那里说话,君泱当然不可能不动不走。
回到小院不过一小段路程,君泱进了小院,一眼便看到院中石桌前坐着的丁姬。
丁姬见着来人立刻起身请礼,却被君泱扶住,“夫人不必如此多礼,说来,方才席上还多谢夫人相助。”
丁姬见状也不勉强行礼,本来这礼也不过表个敬意,说来,都是很虚的东西,既是对方懂得,自然不必刻意作为。
“美人方才未能回来,马婕妤那边的宫人送来了这个帖子,见着妾在这里,便叫妾将这帖子交给美人。”
丁姬说得清浅,实际上马婕妤的宫人说话当然不会这么客气。前边的情形,卫姬也是见着了的,正是因同受了气所以才闭在房里。可丁姬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只是静静在院中等着君泱,即便没人知道,她仍是这般清淡模样,似乎是真的不在意。
不过也是,在这世间,她唯一在意的也只是那个唤作刘康的人,别的东西,不论是悲喜还是嗔怒,都撩不动她心底那片湖面起些波澜。
马婕妤的帖子?君泱拆开那信封,看着,忽而微笑开来。
这帖子上说的是明日下午马场上的马术比赛,她小时候虽是顽劣贪玩了些,家里疼她宠她,到底还是将她呵护着,不敢太让她接触那些比较危险,如马术之类的东西。而马婕妤出身武将世家,家里人皆是豪爽作风,她会些马术倒也不奇怪。
不过说到这个,君泱又觉得有些奇怪,她一向以为出身武将的世家子弟都该是性格爽朗大方,怎的这马婕妤却如此工于心计。想了想,一人没怎么想明白,最后君泱觉得,也许出身对一个人的性格是会有影响,但终究不是决定性的。
这帖子既然送过来,不去当然是不行的,可是去了也无法与她比些什么……不过君泱有一点很好,就是任人招惹也不易动怒,不怕尴尬,嗯,其实有的时候脸皮确实要厚一点才好。
她想,到时候去了,坐在一旁看个热闹也是好的,纵然马婕妤能说些什么东西激她,她不理会,但马婕妤也总不至于将她推下场子去吧?
想着想着,君泱便笑起来。
捏着那帖子的手指白皙纤长,将它递给温采的时候更是随意。
“既是马婕妤有拜帖送来,我不回帖,也算是礼数不周。你便帮我将这帖子回一封送给马婕妤,告诉她,我接了,明日定当准时前往。”
温采低眸应道,“是。”
丁姬在一旁看着,眸色里边似是有些担忧。
“妾只是一介寻常妇人,见识短浅,王府里边人数不多,也不难相处。可今日见着这马婕妤与美人非是关系密切,美人此去,还多小心。”
君泱闻言一愣,她与丁姬交往委实不算密切,如今她能对她说出这些话来,她是真的觉得很意外。但不论如何,有人关心的感觉总是好些,而且虽是相处不多,但丁姬的为人却是她所喜欢的。
君泱笑声双靥,温然道,“多谢夫人关心,君泱自会注意。只是马婕妤喜好记仇,今日宴上夫人为我说话,只怕累及了夫人。”
丁姬笑笑,轻轻摇头,“我也不怎么入宫,便是马婕妤再怎的讨厌我也不能拿我怎样,我虽是没什么出众的,到底还是王爷的人,要处置也不是她来处置的。只是宫院深深,美人在其间怕很是辛苦吧。”
君泱摇摇头,她不觉得辛苦,是真的不觉得,毕竟入宫不久,任宫中尔你我诈她也未曾经历通彻。只是,便是这样,有些时候还是会觉得很累。
可仔细想想,她入宫遇见过那个不知名的男子倾诉委屈,遇到了苏眉与她知心相交,遇到了卫婕妤帮了她很多的忙……和很多人相比,她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说是马术比赛,其实并不是什么正规比赛,马场里边给女眷安排的也多是安全的矮种马,这不过是调节心情的活动而已。因为夏狩多是男子的事情,而来的女眷却似乎无事可做,于是才有的这骑行活动,既是这样,输赢什么当然是不重要的,大家来这边都只是图个高兴,放松一下而已。
不过,在这之前先是男子的骑射。
君泱才来到坐席上便看到不远处的马婕妤对她轻轻一笑,那笑里似乎含了些许不明的意味,她不是看不出来,却怎么也想不出来那是个什么意思。轻轻颔首算是回礼,君泱被宫人领着坐在一旁的位上,她知道,今日马婕妤唤她过来也就是为了还回上一次宴席上她那一击,只是她倒真是不知道她想怎么还。于是她想,今日席上或许该多加小心才是。
想着,君泱浅浅勾唇,端起面前茶盏,掀开杯盖,那里边漫开阵阵茶香,令人光是闻着都觉得心神舒爽,倒是难得的好茶。作势浅抿,可那茶水甚至都没有沾湿她的嘴唇君泱便放下了杯子。其实她并不认为马婕妤会在这茶水里边作什么手脚,一来容易被查出,二来这般行为的确明显,可毕竟马婕妤心思较深,君泱觉得,还是多注意些的好。
另一边的马婕妤亦是端着茶盏,姿态优雅,余光扫到君泱那边,再扫过桌上糕点,于是提唇轻笑。她知道今日邀君泱前来,她一定会有所防备,所以她倒是并未做些什么手脚,只是看她一副时刻戒备着的样子,真是逗人发笑……怎么说呢,就像一只坐在猫的身边的老鼠,自以为聪明的防备着,其实早中了招都不知道。
是,马婕妤今日并未安排些什么,她是故意要耍她的。只有一点,她晓得她爱吃糕点,于是今日的糕点倒是为她特别准备一番,即便她此时不吃,这糕点也会被当做饭后甜点送过去,就算再不吃也没关系……她总是要吃饭的不是。
☆、077骑射场(2)
虽说这糕点是刻意准备,但真要说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其中添加的这薏苡仁和谷芽一类都是凉性食物,她素爱饮茶,茶水正巧也是性寒,而这几天送至君泱那处小院的菜肴也多是生藕草菇和蚌肉一类寒性食品,餐后的点心也是糖冬瓜……
这些东西,吃一阵也没什么,但吃久了,却容易将身体吃亏。
所以说,饮食什么,真是最难注意妥善的地方。
不是没有想过直接予她相克的食物,但那也算是明显,这些膳食方面的东西在御膳司都有专人打理,性质相悖的食物本也不可能一同出现在宫内桌上。而若是她真要去料理一番,那也只能看着当天的菜色,在时候给她送些相佐的其它小点,可她送去的,那边却未必会吃,而要查起来她也麻烦,于是还不如不弄这些。
左右在这地方也要待上大半个月,覃姑姑虽是走了,跟来的却还有那覃姑姑的亲侍下手们,这些性寒的食物都进了她那处,若是她的身子强健些倒也无碍,但偏生听说她自小体弱,如此,倒也不怕她不亏空。
想着,马婕妤的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坐在一旁的班婕妤正巧侧头瞟见,于是微微一顿,再看向不远处的君泱,似乎在想着什么。同是位列婕妤,但班婕妤与马婕妤的交往却是甚少,一来没有共同话题,二来马婕妤在这后宫行事作为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班婕妤不是喜欢与人虚与委蛇的人,自是不喜马婕妤所作所为。
这后宫分为两派,马婕妤一派,皇后一派,而她哪一派也没有加入却能独善其身到现在,一是诸事小心仔细,二是不与她们相争相处,三是进宫已久知道门道,出身显赫且有自保的能力。而君泱也是哪一派都没加入,却未必如她通透,班婕妤每每听卫婕妤说到那个女子,总替她捏一把冷汗,她虽是行事谨慎不能完全信任君泱,但相较与马婕妤而言……
这时,马婕妤回眼对上她的眸子,微微扬起唇角,笑意似水莲般明媚,神色之中却似是带了些关心,“姐姐眉目之间似有忧郁,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若是这样,还需早些回去歇息,以免凉风入体,更受侵扰。”
班婕妤见状微微低眼,对于这般虚伪的关切,她一向不喜,低眼不去看她,是觉得眼不见为净。
“不过是有些乏了,哪来的不适,多谢马婕妤关心。”
见着班婕妤态度冷淡,马婕妤也不觉尴尬,“这般天气确是容易叫人觉得疲累的,怎么也睡不够似的,姐姐如今乏了,可要去一旁休息?”
“不必麻烦,既是休息,在这坐着也是一样的。”
马婕妤笑笑,轻轻颔首,“姐姐说的是,只是身子要紧,妹妹也不过是关心,姐姐千万别嫌我唠叨。”
班婕妤淡然勾出个浅笑来,“嫌弃倒不至于,只是人乏着,总不愿多说话。”
马婕妤霖然一笑,“姐姐不嫌弃我话多便好,既是乏累,那姐姐便好好坐在一旁歇着,妹妹也不多话打扰了。”
班婕妤闻言,于是轻轻颔首,转过头来,不再理会她。而马婕妤也一心看下边骑射的活动似的,没什么反应,也没再多看哪里。
君泱看着赛场上边情况,一瞬不瞬的,看似专心,实际上心思都不知飘到了哪里。从深宫大院到曾经家乡听过的传说,她好像把所有有趣的不有趣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任思绪飘忽的发呆了,今时忽然想一想,倒也挺放松的。
正想着,底下忽然传来一阵叫好的声音,君泱随着那阵呼声看去,原是一位身着藏蓝长袍骑行马上的少年一箭中的。那少年拱手谢过身边叫好的人,眉目间却尽是爽朗开怀,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五官生得极俊,只是因这看台和那赛场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楚仔细模样。
但若真要细看,那少年生得倒是和马婕妤有几分相似。
围在那少年身边的人很多,大都是笑闹着的少年一辈,形态洒脱,玩闹起来便没了拘束似的,笑意爽朗,倒是很感染人。而在一堆笑闹着的人里边,最容易突出的不是被围在中间的人,便是在一旁安静看着的人。被围在中间的自然是那个少年,而在一旁安静看着的,却是刘康。
君泱往旁边看去,那匹枣红色骏马上边的是定陶王,他的唇边携了一抹浅笑,那般模样就像个看着小孩子玩乐的大人,虽然他们的年纪该是差不多大的。似乎是感觉到了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刘康略一抬眼便对上那双半是发呆半看着他的水眸,一时微顿,但很快又移开目光,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
刘康一向是个很善于掩藏情绪,也习惯于隐藏情绪的人。平素皆是如此,所以放松才算难得。而深宫中藏身于黑暗之下那两次放下戒备的谈心,就是难得,也许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他觉得看她有些许的特别吧。
一场骑射歇息过后,很快又是另外一场。
刘康在场上并不活跃,不是没有能力,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习惯于韬光养晦,他并不喜欢这种大出风头的事情,因为身处皇家,很多时候,立在众人面前便是将自己推入危险。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他却忽然有了劲头,也许这劲头在他自己看来都还是有些幼稚,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携了长弓立于起点,只待那一声哨响便要开始了。
也罢……难得一次,便当是随心所至,不复年少热血。
刘康淡淡勾出抹笑。平素他不笑的时候眼尾总是会带了些上挑的弧度,带了些许邪魅般的不经心,便是笑起来,那双眼却也总有些冷,给人一种戏谑着似笑非笑的不正经感觉。可这一次,那上挑的眼尾被微微压下,似乎整个人都温润清和起来,叫人看得心底一暖。
这场比赛是骑于马上将剑射向远方移动的靶子,中靶者看谁的箭离得靶心最近,很简单的规则,但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刘康微微眯眼,看向远方箭靶上边那被模糊成一个红色小点的靶心,微微一笑,伸手比划了那么一下,随后又垂下眼弄着手中长弓,模样作态皆是随性之至。可便是随性,举手投足之间亦是万分的俊逸,若真要寻一个词来形容,或许就是姿态天成。
君泱看着下方赛事,用手轻轻托着下巴撑在桌上,阳光洒下来,被睫毛挡了一挡,在眼底投下些阴影,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此时的她不像是个宫妃,反倒像是外边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般,微微歪着头,看起来极是轻松闲散。
一声哨响,马蹄声起,后方是一片被踏起的灰尘,既是赛事起了,那靶子也就被绳子吊着四处移动起来,不多时,那马上众人取箭齐发,但射中箭靶的却是寥寥。没一会儿,赛场上便满是射偏的乱箭,便是过了一会,那靶子上中了的箭也还是一只手能数清楚的,而看那箭尾的标识都是浅青色的流苏坠子,似乎证实了这些箭都是来自于同一人。
马上射箭,本就难以掌控,距离偏远,又是活靶,这样要射中是不可为不难。可也正是这样,才凸显了中靶之人的难得和那人的功夫。
也许这样的热情和激动很容易感染人,或者说,那些让人不自觉便带着情绪和激动去看去参加的东西都有自己的一份感染力。但君泱一向不喜这些赛事,便是先前看着新奇,久了也还是有些索然无味……在她看来,只能看看不能参加的都不是那么有趣味。
也许她觉得的这样的无味,是不能被场上那些喜好此类活动的少年和场下喜好看这些活动的大家所理解的,但每个人总有自己的喜好不是……
正是这时,君泱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大,风声凛凛,是被一支流箭划破。而那只箭此时正直直朝着看台飞来,携着铁器独有的那份冷然,反射出的阳光亦是冷色,君泱看着那箭头慢慢变大,明明只是那箭飞得极快,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但在她的眼里却被放满了无数倍。她清楚的看到那只箭飞来,清楚的看到它朝着自己而来,那样的清楚,却始终没有办法移动或者说甚至忘记移动自己的身子……
眼见那只箭就要刺中君泱的额间,却正是这一刻,另一只从斜下方飞来的箭矢将先前的流箭击落,随后直直钉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边。那只箭的箭尾上边系了一枚浅青色流苏,此时被射至柱上深深入木,那流苏仍在不稳的晃动,似乎连它也觉得方才情势惊险。
之前许是被惊着了,没什么感觉,直到这一刻,君泱随着那只箭望向木珠,才不由得一阵后怕。一顿,捡起落在脚边不远先前的那只箭,君泱想,若是没有这只箭将它射偏,那么此刻,它便在自己的身上,带出来的不是灰尘,该是自己的鲜血。
☆、078流箭
“美人,你没事吧?”
温晚扑过来,脸色煞白,君泱朝她摇摇头,而温采站在一旁亦是面色不佳,却是望向君泱手中那只流箭。不知它射过来是不是方才场上太乱的缘故,但这只箭分明是没有标示,也就是说,想找它的来处都找不到。这样的事情未免太过凑巧,巧到温采都觉得没有这么巧的可能,但若说这只箭是被人取下了标示,故意射向这边,那么,那人又会是谁?
场上的比赛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刘康握着长弓的那只手极其用力,指节都有些泛白,直到看到自己的箭直直将先前那支打落才算松了口气。而刚刚送下来,他忽然一顿,侧过头望向一旁的藏蓝衣袍的少年。那少年先前呆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望向场上被旁边流箭无意带落下来的属于自己的标识,无意识似的几步牵马踱去。不过片刻,那标识便在这沙地上边被马蹄弄得满是灰尘,看不清本来模样。
这事情太巧,说出来反而麻烦,便真是说清楚了,双方也难免有些心结。刘康想着,终是移开了目光,都说无巧不成书,而无人会没有畏惧心理,在意外发生的时候会惊讶,在关系自身的时候会闪躲,世事合该如此。他虽是不满,但在这样的时刻,他也实在不好说些什么,总不能跳出来指认那个少年不是。
其实这少年名唤马元,是马家旁支家族的孩子,也算是马婕妤的表弟。他自幼时见着马婕妤便惊为天人,其后对她便一直有一种说不清的思慕,他知道那君美人于前一日让马婕妤很是不舒爽,但也没想过衬着今日做些什么。
那只箭的确是意外,但方才在看清那只箭去向的时候却并未有太大不安,反而隐隐觉得是个机会……那时,他想,若这能借自己这一箭为表姐除去那个女人,或许表姐也会开心。
于是之后的惊讶,也只是没有射中的惊讶。
而这时再往君泱那边看去,她却似乎很是沉静,站起身子走到钉在柱子上那只箭的旁边,指着那浅青色流苏,像是在问着一旁随侍的宫人些什么。刘康微微眯眼,他猜,她是在问那只箭的主人。
他猜的没错,君泱的确是在问这只箭的主人。
之前的流箭许是意外,查不到些什么,而若不是意外那边更查不到些什么。但是救自己的那个人,是可以知道的。
得到答案后,君泱微微一愣,望向赛场上的刘康。那个男子一身劲装骑行马上,剑眉星目,微带笑意,自是一派洒脱的风骨气韵。
一顿之后,君泱向他微微颔首致谢,他似是看见了,于是略一点头算是回应。
如果说那一次宴后相遇的招呼只是因为碰面相敬而已,那么这一次,或许是在他们知道彼此的基础上真正的交流。虽然这交流之间并无言语,但那两道目光越过人群,穿越过大半个赛场,那是他记忆之中,她第一次用这样专注的眼神看他,只是看他。
虽然这不过是表示感谢,和她看刘骜的眼神一点也不一样。[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看台上,君泱身边的人似乎都被这流箭吓了一跳,本来不过是来看个热闹,谁知这样不安全,于是一番慰问之后,大家也不大有心思再来看些什么,一下子散了大半。
虽是无事,但君泱后知后觉也还是受了些惊,临走之时,君泱无意识的瞟了一眼马婕妤,却见她正看着自己,见自己望向她,她于是在唇边勾起一个似笑不笑的弧度。那般模样,竟是看得她周身一冷。
就是这一瞬间,君泱忽然又想起马婕妤那封拜帖,于是不觉一滞……莫非马婕妤那拜帖本就打的是这个主意?莫非这流箭根本就是马婕妤的安排?
或许是因为那流箭一事,君泱自回到小院中,整个人都有些阴郁,一直到晚膳时候也都没有胃口。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反应很快的人,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