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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香魂-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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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清僧已经暴怒如狂,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哪里还肯听禅海大师的喝止,于是暴睁环眼,
厉声说:“在弟子当值之日,死伤三名四代弟子,我有责任讨回这笔血债,弟子已向佛祖宣
誓,要想今日之事不争,除非对方赔偿三条人命,否则,弟子当以死力争。弟子抗上之罪,
待等事毕,弟子当自求处分,望师叔不必再增弟子的罪过。”
凌壮志见济清僧不可理喻,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娟妹回来,让愚兄试试他究竟有
几分蛮力。”
说话之时,纵身而出,直落场内。
济清僧见此,仰天一声狂笑,傲然朗声说:“我济清今天斗的就是你凌壮志,你果真胜
了我济清,再去本寺先祖圣地的金霞宫不迟。”
话声甫落,横杖向凌壮志奔来。
就在济清举步的同时,蓦然一声巨钟大响,就在钟鼓楼上响起,声荡山野,震耳欲聋。
济清僧惊得浑身一战,倏然止步,面色大变,数百僧人,俱都大惊失色,纷纷转首,一
齐望向钟鼓楼。
荒然一声,第二击又响了。
钟声未落,鼓声又起,咚咚之声,连续不绝。
禅海大师霜眉轩动既惊且怒,不知何人闹此恶作剧,居然瞻敢乱击大佛寺的巨钟大鼓?
钟声,鼓声,交替互鸣,紧密乱急,无节无序,宛如大佛寺出了什么万分紧急的大事情。
禅海大师一定神,即将手中的玉如意,迎空一挥,怒声大喝道:“速将钟楼围住,万万
不可放走击鼓之人。”
话声甫落,陷入惊惶的数百僧人,蓦然一声呐喊,纷纷扑向钟鼓楼前,势如海啸潮水般
涌去。
数十个披杏黄袈裟的中年僧人,早已飞身纵上侧殿和气势雄伟的大山门上。
济清四僧,也形成包围之势,分别飞至钟鼓楼四周附近的殿梁和松树之上,神色惶急,
横杖而立。
四僧凝目一看,面色同时大变,脱口一声惊啊,险些跌下地来。
只见钟鼓楼内,钟鼓声起,悬空飞动,交替碰撞,哪里有半个人影。
济清四僧这一惊非同小可,冷汗顿时流出来,不由同声高呼:“师叔快来,师叔快来。”
禅海大师心知有异,大袖一挥,直飞山门之上,老和尚凝目一看钟鼓楼内,也闹了个张
嘴瞪眼,愣在当场。
老和尚虽是空门中人,但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还不太信有鬼,可是这种奇异现象,他又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急忙一定心神,立即合什当胸,朗声宣了一声佛号。
佛号一响,钟鼓楼内的钟干鼓槌,应声自坠,同时止鸣。
这时,全寺数百僧人,个个面色苍白,俱都闪目惊急,一齐仰面望着钟鼓楼,任由冷汗
滴滴下流。
禅海大师闭目合什,竭力抑制杂乱情绪,心绪一净,灵台自明,觉得这正是制止济清的
大好借口。
心念已毕,立即睁开双目,望定济清,肃容说:“你做事任性,违反佛心,佛祖亲自显
圣,钟鼓楼果然自鸣,佛祖慈悲,不但救了你自己,也救了大佛寺近百年来的声誉。”
说此一顿,突然沉容厉声问:“今日之事,你将如何处置?”
济清僧凶恶威猛,原就缺乏明智,加之亲见钟鼓自鸣,早已心胆惊吓,惶慌不知所以了。
这时,济清僧见禅海大师轩眉厉色,怒声责问,立即俯首,满面惶愧之色,恭声说:
“弟子愿意长跪佛祖座前痛悔,并请师叔厉责。”
话声甫落,气势巍峨,香烟缭绕的大铜殿中,蓦然又传出一声法脆悠扬的铜磬声音。
禅海大师和济清四僧,心头猛然一震,面色同时大变。
只见香烟弥漫的佛前巨龛上的大铜磬边,无人跪立,木磬自击,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清脆
鸣声。
在大殿内的几个香火沙弥,俱都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自鸣的大铜磬,个个呆若木鸡。
不信白日会有鬼的禅海大师,也惊呆了。
老和尚一定惊魂,再度朗声宣了声阿弥陀佛。
佛号出口,木磬自落,铜磬鸣声立止。
禅海大师有些相信佛祖显灵了,不由举起手中玉如意,向着全寺僧人的一挥,同时怒声
说:“还不快去向佛祖痛悔!”
话声甫落,数百僧人,如风涌进山门,齐向大殿阶前涌去,每个僧人口中,连声低呼
“罪过,罪过!”
这时立在林前的跛足道人和简大娘以及凌壮志、宫紫云等人,虽知钟鼓自鸣是万绿萍闹
的把戏,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大闹大佛寺,总觉得有些过分。
继而一想,又觉得不如此,实在无法平息今日之事,再看方才济清僧的气势万丈,大佛
寺数百名弟子的愤怒神情,谁敢预料是何结局。
这时见数百僧人,又风涌般地站向山门,闹不清寺内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声悠扬清脆的声音,迳由大佛寺内飘了出来。
小娟稚气未脱,不由噗嗤笑了。

…………………………………

第四十九章 夜半受袭

众人听得一愣,俱都茫然不解地望着她,不知她为何发笑。
小娟微红着娇面,含情地看了凌壮志一眼,随即笑着说:“萍妹妹一定又是去了大殿上
击磬去了。”
如此一说,众人恍然大悟,又纷纷转首,向大佛寺的山门望去。
这时,立在钟鼓楼附近殿梁上的僧人和禅海大师以及济清僧四人,早已纵下地面,奔向
大殿。
寺外的数百僧人仍分三个寺门,向寺内急奔。
跛足道人先沉不住气了,他忧急地望着铁钩婆,催促道:“老钩婆,还是你去把萍丫头
拉回来吧!”
简大娘一听,立即正色说:“使不得,那样于理于事无济,反而弄巧成拙,将事情闹大
了。”
说着,回首看了一眼地上的展伟明,继续说:“目前必须迅速离开此地,将展伟明送到
一个清静的地方治伤,让志儿他们先起程。”
穷书生颔首赞好,但他修眉一蹙,又有些担心地说:“可是,还不知道萍丫头什么时候
闹完!”
话刚说完,身后松林深处,已传来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
凌壮志首先发现,循声一看,双目一亮,顿时脱口低声说:“萍妹回来了!”
众人转首一望,只见一道纤细快速的绿影,正由大佛寺正门北墙松林处,向着这面如飞
驰来。
郝老妪凝目一看,轻哼一声,沉声说:“不是死丫头是谁,把人家闹得神鬼不安,她可
乐了。”
众人凝目一看,果见娇小秀丽,活泼淘气的万绿萍,娇面微笑,杏目闪辉,充满刁蛮得
意的神气。
邋遢和尚看罢,双肩一耸,一缩秃头,无可奈何地慢声说:“哼,五十年后,又是一个
铁钩婆!”
众人一听,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同时,脸上充满了兴奋的神色的万绿萍,也驰至众人
面前。
简大娘一见,当先敛笑,立即斥声说:“你这鬼丫头,怎可如此任性,佛门圣地也是随
意胡闹的吗?你不怕佛祖生气怪罪你?”
万绿萍可不怕简阿姨,鲜红的小嘴一嘟,立即忍笑分辩说:“是那个凶僧向他们佛祖宣
的誓嘛!”
穷书生接口催促说:“好了,好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尽快远离大佛寺
吧!”
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的展伟明,继续说道:“此地距石门镇仅两天路程,我穷酸负责将
大明送回去,老钩婆和宫丫头回金陵,志儿三人去休宁,跛脚两人去太平镇,简、郝两位老
姐姐仍回玉露峰,现在事不宜迟,大家分头赶路,免得又节外生枝。”
穷书生说罢,俯身将展伟明托起来,展伟明那样粗壮的躯体,平托在穷书生的两臂上,
宛如棉絮,看来毫不吃力。
跛足道眉头一皱,说:“我和秃头还是暂时留在此地的好!”
简大娘也接口说:“不错,大家这样一走了之,也不太好,志儿和宫丫头他们可先走,
我和僧道两位老弟,还要去见见禅海大师。”
穷书生欣然颔首说:“好,这样我就先走一步了。”
话声甫落,托着展伟明,直向西北林荫处如飞驰去。
穷书生一走,简大娘立即望着宫紫云、铁钩婆、凌壮志、小娟、万绿萍等人,祥和地催
促说:“你们也该上路啦!”
凌壮志一听,俊面上出现难色,不由依恋地看了宫紫云一眼。
宫紫云虽然也芳心依依,但她盖世风华的娇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神彩来。
邋遢和尚看在眼里,将酒罐往怀里一塞,立即翻着怪眼风趣地问:“小子,看你恋恋不
舍的样了,可是舍不得离开宫丫头远去?”
如此一说,宫紫云和凌壮志,俱都满面飞红,而叶小娟和万绿萍却格格地笑了起来。
邋遢和尚轻哼一声,又注定叶小娟和万绿萍,说:“你俩也乌鸦落在猪身上,看不到自
己,混球小子如果一个人去天山不带你们,你俩恐怕还不如宫丫头沉得住气呢。”
这正说中了小娟和万绿萍的短处,两人立时被说得羞红满面,直达耳后,但她两人娇面
上的笑容却更浓了,只是没有那阵如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郝老妪首先敛笑,佯怒笑着说:“秃头,难怪孩子们都不喜欢你,没老没小地胡扯一
气。”
说罢转首望着凌壮志,继续含笑沉声说:“把妻子交给老丈母娘,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的?”
如此一说,简大娘、跛足道、邋遢和尚、铁钩婆,再度响起一阵哈哈大笑,即使高雅的
宫紫云,也忍不住微微笑了。
跛足道看了一眼大佛寺空无一人的巍峨山门,立即催促说:“要走快走吧,诚如穷酸所
说,再不走也许会另生枝节。”
凌壮志当着这多老前辈的面前,自是不便同娇妻说几句离别前的关切情话,只得拱手一
揖,恭声说:“诸位老前辈珍重,志儿走了。”
说罢躬身,深揖到地。
叶小娟、万绿萍,也急忙向跛足道、简大娘等人万福。
凌壮志和小娟、绿萍,又辞过宫紫云,才转身向乌骓等马走去。
原先预定万绿萍乘宫紫云的青聪,如今展伟明因伤不能同行,万绿萍就骑展伟明留下来
的枣红马。
三人分别解开丝绳,登鞍上马,再度向简大娘、宫紫云、跛足道等人,举手高呼珍重,
拨转马头,直向东北驰去。
凌壮志一马当先,小娟在左,绿萍在右,三马驰出数十丈外,仍听简大娘的关切叮嘱:
“早去早回,少惹事非。”
奔上官道,红日已偏西了,道上商旅行人,俱皆步履匆匆,似是都急于赶至前面的客店
上投宿。
凌壮志,白衫乌骓,黑白分明,仪表俊洒不凡。
叶小娟,素装雪驹,耀眼生辉,娇面美如仙子。
万绿萍,绿裳红马,艳丽夺目,姿容娟秀如仙。
三人并骑在官道上,多少商旅为之驻足,多少目光充满了赞美羡慕。
真是金童玉女马走如风,朗才女貌人间麟凤,不知羡煞了多少沿途行人和少年游子。
到达休宁县城,已是万家灯火了。
街上华灯初上,行人正多,酒楼客店,正是上座的时候。
凌壮志选一家豪华的大客店,要了一座幽静的独院。
酒席上,凌壮志有说有笑,似是无牵无挂,也显得格外飘逸潇洒。
但冰雪聪明的叶小娟,和鬼精灵般的绿萍,却看出志哥哥眉宇间,不但伏着隐忧,而心
里还似乎埋着心事。
叶小娟明眸一转,故意叹口气说:“据说天山高接霄汉,绵延数千里,终年冰雪不化,
那样广阔的地区,我们到哪里去找金霞宫呢?”
精灵的万绿萍,早已看出志哥哥闷闷的原因,其一,是与娇妻宫紫云,乍合又别,其二,
是一直仍想着悄然离去的飘萍女。
这时听小捐一说,故意柳眉一蹙,佯装惋惜地说道:“原来有两个人去过金霞宫,可以
带我们前去,一位是浑猛憨傻的展伟明,另一位就是青春艳美、光艳照人的飘萍女,可是如
今一位意外受伤,一位悄然离去……”
强自欢笑的凌壮志一听,俊面上立即掠上了一丝黯然神色,因而,未待万绿萍说完,立
即脱口问:“燕姐姐好端端地不知为何悄然转回石门去了?”
叶小娟由于骑的是黄飞燕的坐马,因而暗存感激之心,这时见凌壮志问起,立即似有所
悟地说:“据大明兄对小妹说,不知跛足老前辈对萍姐姐说了什么话,燕姐姐便含着眼泪,
悄悄走了。”
凌壮志心中一阵黯然,他立时感到无比的痛苦,他觉得黄飞燕太可怜了,因而情不自禁
地吟声说:“自古红颜多薄命,丽姿娇面凄凉心,谁知弱女丧夫痛,半夜梦回忆良人,鲜衣
彩裙从此绝,独坐妆台懒画眉,一旦憔容有笑面,冷言讽语泪沾襟!”
低声吟罢,举杯一饮而尽。
叶小娟立即感慨地说:“燕姐姐的命实在太苦了。”
万绿萍原本想借机打趣凌壮志几句,没想到竟惹得凌哥哥因感触而低吟一首七绝怨诗。
这时再听了叶小娟的怜悯同情话,只得嗔声埋怨说:“和跛足、邋遢、大头爹他们这些
怪老在一起,最好是他们没大没小,我们就没少没老,他们说东,我们就说西,他们叫打狗,
我们偏骂鸡,千万别和他们真生气!”
话未说完,叶小娟竟也忍不住“噗嗤”笑了。
凌壮志依然感慨的说:“燕姊姊果真有萍妹这等豁达的心胸,也不至于含着泪悄悄的走
了。”
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由于心情的苦闷不快,凌壮志自饮酒来,第一次喝醉了。
小娟、绿萍俱都感到惶愧不安,远行的第一天,就让凌哥哥醉倒了,芳心都觉得没尽到
细心服侍和见机疏导,使凌哥哥快乐起来的责任。
服侍凌壮志睡好,两人就在凌壮志的床边和衣睡卧,以便照顾。
第二天,三人绝早上路,沿着官道放马疾驰。
凌壮志神采飞扬,谈笑自若似是把昨夜的事忘了。
绿萍和小娟有了昨夜的经验,对于飘萍女黄飞燕绝口不谈。
三匹快马,前进如飞,每日可驰数百里。
有时绝早上路,有时星夜兼程,每三日一小息,每六天一大息,沿途还有名山胜景,也
就在马上浏览一番。
万绿萍经常谈些天山五子独特的武功和江湖事迹,叶小娟则逐口讲解奇门易数和百阵奇
妙的变化奥理。
日复一日,节节西进……
这天,飞马过修水县城,红日已经偏西了。
正西天边,隐约现出一线起伏山影,远远看来,绵延无垠。
凌壮志紧扣马鞭,不时爱抚地摸一下乌骓飘起的马鬃,这时看到那线山影,左右望着绿
萍、小娟、含笑问:“前面那是什么山?”
叶小娟毫不迟疑地笑着说:“那就是大湖山。”
万绿萍心中一动,神色微变,似乎想说什么。
凌壮志秀眉一蹙,立即不解地问:“娟妹说的不对吗?”
万绿萍摇摇头说:“小妹不是这个意思。”
叶小娟也发觉万绿萍的神色有异,因而接口问:“萍妹以前来过大湖山?”
万绿萍再度摇摇头说:“小妹没有来过,但在前年游黄鹤楼时,曾听以前的卧龙庄少庄
主,俊面一郎阮自芳谈过!”
凌壮志听得秀眉一蹙,顿时想起去卧虎庄时,万绿萍确曾谈过她们母女和阮自芳游黄鹤
楼的事。
但阮自芳早被他掷刀穿胸而死,这时为了避免提起往事,自是不便多问阮自芳与大湖山
有什么关系。
叶小娟不知底细,不由脱口问:“大湖山内可有什么名胜古迹?”
万绿萍蹙着柳眉说:“阮自芳在吕祖观学艺九年,踏遍了整个大湖山区,据他说山上有
王陵、古洞、碧天池等名胜……”
叶小娟最爱登山玩水,未待万绿萍说完,立即愉快地说:“那真太好了,我们明天可由
山区通过,顺路游览,既能赏心悦目,忘却疲劳,又可增加阅历,不误时间。”
凌壮志一心西进,深恐节上生枝,延误了行程,竭力避走大湖山,因而秀眉一蹙说:
“那是邛崃派的支派延系地区,还是不经过山区的好。”
叶小娟嘴一嘟,立即不高兴地问:“为什么呢,凌哥哥?”
万绿萍立即不解地问:“凌哥哥在卧虎庄的事,娟姊姊不知道吗?”
叶小娟点点头,蹙着眉说:“我们不去吕祖观就是了嘛!”
万绿萍是妹妹,不便与蚬之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凌壮志也觉不便坚持,但却正色说:“我们明日见机行事,顺道经过,也许安然无事。”
万绿萍和叶小娟一听,都笑了,但两人的笑,却迥然不同。
叶小娟是因为凌哥哥不再坚持,明日又可看到一些名胜古迹。
万绿萍笑的则是凌哥哥和小娟姊,都低估了邛崃派的严密组织,加之凌壮志已是轰动武
林,震惊江湖的俊洒人物,所到之处,万人嘱目,纷相传告,争睹庐山真面目,吕祖观的道
人焉能不知?
但是,凌哥哥既已答应由山区通过,她必须趁机介绍一下阮自芳的师父风火真人,让凌
壮志和小娟两人,在心理上先有个准备。
于是,柳眉一展,笑着问:“凌哥哥和小娟姐,可曾听说过阮自芳的师父风火真人的功
力,和他在江湖上的声誉?”
凌壮志摇摇头,一双俊目,却询问地望着万绿萍。
叶小娟却急忙颔首说:“我曾听母亲说过,说他是邛崃派现任掌门人的旁支师叔,为人
阴沉,不苟言笑,性情极为孤傲,做事一向独行其是,除非江湖上有足以动他心弦的大事情,
他绝少下山。”
凌壮志听得秀眉一蹙,立即不解地问:“他如此沉静,隔绝外界,岂不知和他的道号风
火两字相左了吗?”
万绿萍一听不由噗嗤笑了,不由嗔声说:“道号叫风火,就应该是个火暴性子吗?”
凌壮志被问得无话可答,不由红着脸笑了。
叶小娟立即正色说:“有人说他中年时的道号是玄真,后来传说他习成邛崃派绝学风火
功俊,他才自号风火真人。”
万绿萍立即不屑的说:“有人说他根本不会风火功,是他藉此眩耀邛崃绝学,震吓武林
自增身价,让人另眼看他,据说,即使他的名字,也没见过他施展过这展风火绝学。”
叶小娟再度正色说:“据说风火真人擅用双剑,由于平生尚无敌手,所以一直无机施展
风火绝学。”
话未说完,万绿萍突然发出一阵“格格”娇笑,同时笑着说:“风火真人是否真的会风
火功,抑或是图穷匕现,就要看明天了。”
凌壮志和叶小娟听得同时一楞,齐声不解的问:“为什么?”
万绿萍继续笑着说:“小娟姊姊的鸳鸯剑,精绝无伦,风火真人绝不是对手,那时他势
必被迫施展风火功了。”
叶小娟在双剑上,的确尚没遇到过劲敌,因而不免有些心动,但想到凌哥哥心急西进,
只得改口说:“那老道在双剑上已有数十年的功力火候,我怎是人家的敌手,还是悄悄通过
山区,顺道看看名胜,免得惹事生非。”
由于凌壮志没有任何表示,绿萍、小娟也趁机转变话题。
三马放蹄狂奔,大地如飞倒逝,正西天际宛如一线的大湖山,随着日落,逐渐呈现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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