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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如此一报名,四位怪杰,神情戚然,泪光旋动,柳、马两位长老,几乎忍不住放声大哭。
宫紫云见凌壮志没有报她的名,心中不禁一动,顿时想起自己腹中的小东西,因而决定
不随众人进去。
凌壮志恭声报过六老的名,立即躬身向前,两掌分贴两扇石门上,运功一推,石门应手
而开,一股冷流,立即扑了出来。
洞内毫光大放,光华刺目,冷气森森中,似是有一丝脱俗清香。
凌壮志将门推开,立即肃立一侧。
跛足道人和矮脚翁四人也闪身让泪流满面的柳马两位长老走在身前。
凌壮志深情地望着爱妻宫紫云,他发现小别半月,爱妻的腰身依然没有看出异样,相反,
她显得更美,更动人了。
他知道这不是小语慰相思的时候,于是,悄悄作着稍待的手势,直待宫紫云微微螓首,
寒潭秋水般的眸子示意他进去,才轻巧地转身,紧紧跟在六老身后。
丐帮二老在前,四位怪杰居中,凌壮志一人走在最后。
在满洞刺目光华下,森森寒意中,七人走着沉重的步子,直向洞的深处走去。
六老前进中,举目凝视,只见石洞笔直,微向上升,在深约七八丈的石洞内,嵌满了晶
莹雪白的大宝石,光明大放,如同白昼。
在洞的尽头一方平石上,盘膝坐着一个长发如雪,直垂到地的鹑衣老花子,那蓬如银长
髯,已将整个前胸遮住了,仅腰间悬着那块金牌闪闪发光。
老花子霜眉覆目,面色腊黄,身体尚称魁武,盘坐成一个五心朝天的姿势,他平伸膝上
的双掌五指上,已生出尺长的卷曲指甲,隐隐发亮。
在他的身前,似是放着一个小木匣,左侧是讨饭袋,右侧是一根紫竹做成的打狗捧。
随着距离的接近,六老的神情逐渐变化,由悲伤戚然,逐渐变成惊异愕然,因为,他们
六人根据老花子的体形和那根紫竹杖,而预感到这位坐化的老叫花,不是简老大。
前进中,柳马两位长老神色惊异,霜眉紧蹙,不停地举袖擦着眼的泪水,似乎要把坐化
的老花子看清楚。
跛足道人四老,俱是简长老的好友,这时也发现情形有些不对了。
丹眼神杖的简长老,身体修伟,两肩宽阔,即使坐化,法体比眼前的老花子魁梧得多。
其次,是那根打狗棒,简老大用的是长白山巅寒碧竹,竹节短厚,油光翠碧,坚可碎石,
而这位老花子的打狗棒,却是一根西天山出的千年紫毛竹,较之简老大的寒碧竹,尤为珍贵。
凌壮志跟在六老的身后,虽然没看到六老的面部表情,但从他们擦眼泪的动作来看,知
道当前的这位老花子不是简长老了。
这时,七人距离平石上盘坐的老叫化子,仅有七尺了。
柳长老轻轻挥了挥右手,马长老和跛足道人四老,立即停下身来。柳长老一俟几人恭谨
立好,立即屏息,绕至老花子法体的右侧,俯首躬身,凝视一看闪闪发光的金牌,顿时面色
大变,惊得急急退回来。
马长老心知有异,不由低声说:“是哪一位……”
柳长老立即紧张地低声说:“是曾师祖七指神丐。”
话一出口,跛足道人和矮脚翁、邋遢和尚、以及穷书生四人俱都面色一变,同时脱口一
声轻啊。
马长老早已惊呆了。
凌壮志一看六老神情,听了那声曾师祖,知道平台上坐化的老花子,必是柳马两位长老
师祖的师父。
心念间,跛足道人和矮脚翁四人,已悄悄退回两边,于是,也随着穷书生退至一侧。
这时,柳马两位长老,在激动紧张的神情中,掺杂着兴奋惊喜,两人一俟跛足道人等人
退至两侧,立即长揖跪地,恭首恭声说道:“第三十二代弟子,曾孙柳长青、马善行,幸蒙
凌小侠得获曾师祖仙灵感召,特来曾祖师修真洞府,恭参圣体,拜瞻法颜,并祈恩赐遗嘱。”
说罢,恭谨下拜,伏身叩首,一连跪拜四次。
柳马两位长老拜罢,跛足道人和邋遢和尚,也一字并立大礼参拜,凌壮志就跪在四老身
后,随着叩头。
柳马两位长老,一俟四大怪杰和凌壮志五人叩拜完毕,立即躬身走至石台前,双双跪立,
默默祷告,轻轻打开七指神丐身前的小匣。
打开小木匣,上面是一张灰色柔软的羊皮厚纸,纸上写着数行极苍劲的丐帮专用文字和
俚语。
柳马两位长老,默默恭读完毕,立即伏身叩了个头。
立在七八尺后的跛足道人四老和凌壮志,知道柳马二老正在拜读遗嘱。
矮脚翁好奇心重,立即附在凌壮志的耳边,悄声问:“混球小子,告诉我老人家,上面
写了些什么?”
凌壮志一听,恭谨立好,急忙摇了摇头。
矮脚翁深知凌壮志年纪虽小,襟怀磊落,心地光明,绝不亚于乃师朱腕银笔叶天良,这
时见他恭谨诚恳地摇了摇头,立即向着注目望来的跛足道人、穷书生和邋遢和尚,竖了竖大
拇指头。
再看柳马两位长老,已由七指神丐的法体前伏身叩头,恭谨地立起来。
柳长老手里捧着那张灰色羊皮厚纸,又躬身蹑走,走至七指神丐的法体右侧,微一躬身,
极谨慎小心地将光泛红色的金牌取下来。
这时,恭立石前的马长老,立即将神丐身前的小木匣捧在手上,和柳长老并肩向前走来。
两人在跛足、矮脚翁和凌壮志等人之间,并肩立好,柳长老拿着羊皮厚纸,和金质信符,
马长老捧着小木匣。
跛足道人四老和凌壮志,知道柳长老要把遗嘱当着他们宣布,以资重信,以便尔后向全
帮弟子交代。
再看神色激动,面带惊喜的马长老,两手捧着的木匣中,同样是用羊皮厚纸装成的一本
厚书。
书皮的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大字——龙虎八十八杖。在八个字的左侧是一行草书小字—
—删疵辟精增订录。
打量间,柳老已将皮纸双手捧起,同时肃容宣读:“能进入老丐洞府,并将龙亮杖增订
录转至丐帮现任帮主者,为丐帮殊荣大恩人……”
跛足道人四老一听,精神同时一振,不期而同地转首看了一眼恭谨而立、神情端肃的凌
壮志。
柳长老继续往下宣读:“……并将老丐信符赤磷泛光金牌一面相赠,后世子子孙孙,持
此金牌者,视同老丐同在,上自帮主,下至白衣,均听差遗……”
宣读至此,跛足道人等俱面色一变,而凌壮志也惶恐地低下了头,这的确是殊荣中的殊
荣。
柳长老继续往下宣读:“……能进入老丐洞府者,绝非泛泛之辈,对龙虎八十八仗自是
不足重视,但仍应请恩公首先过目……”
读至此处,马长老立即躬身俯首,捧着木匣急上三步,面向凌壮志双膝下跪,手中木匣
高高举起,同时恭声说:“恭请恩公过目。”
凌壮志一见,惶恐万分,急忙也跪在地上,激动地惶声说:“马老前辈快些请坦,不要
在折杀晚辈了。”
这是一个宣达祖师,弟子恭行的仪式,其严肃隆重,尤胜过帮主即位,是以,跛足道人
四老也俱都恭谨肃立。
穷书生距凌壮志最近,立即低声说:“孩子,现在是遵行祖命,你必须看上一看。”
凌壮志顿时会意,举袖擦了一下额角上的汗水,急忙翻动了一下书,作了一个形式,马
长老始起身退了回去。
柳长老一俟马长老退回,也捧着赤磷泛光金牌走了过来。
凌壮志深怕柳长老再行下跪,于是,自动迎前三步,也不推辞,即将金牌信符接了过来。
紧接着,闪过柳马两位长老,躬身面向七指神丐的法身前,两手将金牌高举过顶,同时
恭声说:“晚辈凌壮志,受神丐仙灵感召,始将柳马两位长老请来,遗嘱殊荣,晚辈不敢接
受,金牌一面,乃神丐随身信符,理应永悬神丐身畔,俾后世入府之人,得以缅怀神丐,景
仰圣体,千年万世,永垂无疆,晚辈斗胆违命,谨将金牌悬回,冒渎之罪,恭请宽恕。”
说罢,恭身蹑步,径向七指神丐法体右侧走去。
跛足道人和矮脚翁以及邋遢和尚、穷书生四老,看得甚是感动,俱都以赞佩折服的目光
望着凌壮志。
柳马两位长老感动得几乎掉下泪来,他两个的确没想到,凌壮志小小年纪,不但明情达
理,而且不重权势。
两人虽然有心阻止凌壮志将金牌挂回,但又不敢急步走过去,深怕由于衣袂带风,震落
神丐法体上的发须。
因而,只得任由凌壮志小心谨慎地将金牌挂回原处。
柳马两位长老一俟凌壮志挂好金牌走回来,立即谦恭地问:“恩公为何……”
凌壮志未待两位长老说完,急忙拱手恭声说:“请两位老前辈务必不要如此称呼,俗语
说的:儿孙自有儿孙志,百年之后,子孙成群,天性不一,品德各异,留此金牌,难免有违
尊神丐德意之处,那时不但不能造福武林,极可能祸害于世,晚辈有鉴于此,故将金牌和信
符仍依然留在洞府。”
柳马两位长老没想到凌壮志有如此高瞻远瞩的见地,不禁衷心佩服,但两人自觉祖命难
违,因而,恳切地说:“小侠虽有此慧智卓见,但老花子……”
凌壮志立即诚恳地说:“晚辈意志已决,请两位老前辈不要再坚持了。”
跛足道人四老也由衷赞佩凌壮志的精辟见解,是以纷纷教请柳马两位长老,不必呆板行
事。
于是,众人再度向神丐法体叩头退出,由柳马两位长老将龙虎八十八杖增订录藏于怀中,
并将府门封好。
但立在门外的宫紫云却不见了。
凌壮志轻咦一声,关心地游目寻找。
跛足道人首先发觉,立即迟疑地说道:“恐怕是不耐洞中的阴寒,已先退出去了。”
凌壮志虽然也如此想,但他仍有些不放心。
邋遢和尚接着宽声说:“小子放心,那么大的丫头,丢不了。”
矮脚翁好奇心最强,因而插言问:“小子,你是怎地好端端地跑到神丐老人家的洞府里
来的?”
凌壮志见问,眉宇间立即罩上一层隐忧,秀眉一蹙说:“晚辈在绝崖中,遍寻不见小娟
师姐的尸体,深恐被峭壁上的突石斜松阻住,因而向上攀升,才发现这座洞府。”
跛足道人不解地问:“你怎会想到进来看看?”
凌壮志说:“晚辈因恶道乌鹤讲述恩师当年由崖坠下来的情形,十分逼真,这时再遇到
这座崎形洞府,因而误认就是昔年赤阳神君四位前辈异人的修真洞府,是以,才入洞察看。”
邋遢和尚哈哈一笑,说:“你小子怎能听那恶道的鬼话。”
穷书生接口感慨地说道:“假设恶道在编造谎言之前,为求逼真,到崖下来看看,万一
被他发现了神丐老人家的仙逝圣体,而握有那面金牌,和数万弟子受他挟持驱使,武林岂不
要被他天翻地覆?”
柳马两位长老,听得悚然心惊,惶声应是。
跛足道人立即接口说:“这的确是整个武林的宏福,丐帮数万弟子的大幸,志儿这孩子
竟在无意间挽救了一次武林浩劫。”
凌壮志立即恭声说:“这完全是神丐圣灵的感召……”
矮脚翁哈哈一笑,说:“你小子的确是宏福齐天,连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也沾了光,须知
神丐老人家告别丐帮,隐息黄山时,我们六个老不死的还光着屁股拉野屎呢!”
由于已到外洞前,众人心情一松,俱都愉快地哈哈笑了。
柳马两位长老急忙将门关好,七人继续向洞口走来。
凌壮志一直关心爱妻的去向,这时举目一看,洞口并没有宫紫云的踪影。
七人匆匆来至洞外,突崖上也没有宫紫云。
凌壮志第一个沉不住气,惶得急忙上崖大声高呼:“云姐姐——”
一声甫落,震撼山谷,俱是姐姐姐的回音。
呼声甫落,突崖下立即飘上来一声欣慰娇叱:“叫什么?大惊小怪!”
邋遢和尚一听,不由望着凌壮志,嘿嘿两声得意地说:“怎么样,小子,丢不了吧,在
下面呢!”
凌壮志早已纵身至突崖边沿,正待俯首下看,紫影一闪,绝世容华的宫紫云,微红着粉
面,已飞身纵上岩来。
跛足道人明白宫紫云下去的目的,因而关切地问:“可找到小娟的尸首?”
如此一问,众人的心情顿时沉重下来。
宫紫云轻摇螓首,黯然说:“晚辈也没有找到。”
柳马两位长老的心情,俱在兴奋惊喜之中,这时见凌壮志和宫紫云俱都神色忧郁,不由
关切地提醒说:“会不会在乱石夹缝中或泥水里……”
凌壮志抢先回答说:“绝谷干燥无水,俱是砂石。”
宫紫云也急忙补充说:“如果小娟妹确实由崖上坠下来,绝不可能跌出三十丈以外的范
围。”
马长老一蹙霜眉,迟疑地说:“可是崖上看守叶姑娘的壮汉,却肯定地说是另一个凶汉
吃心鬼,用刀斩断的绳索。”
穷书生目光闪闪,不解地问:“你们可曾问过那个叫吃心鬼的人?”
邋遢和尚一跺脚,无可奈何地埋怨说:“刚刚要问,你们两个家伙就到啦!”
矮脚翁立即理直气壮地说:“现在上去问也不迟嘛!”
于是,在众人同声赞可下,纷纷腾身,直向崖上升去。
到达崖上,满山阳光,红日已近正午了。
众人游目一看,黄飞燕和李婉卿正坐在数丈外的一方平台上,相对闲聊,地上蜷卧的三
个凶汉,已经不见了。
凌壮志不由焦急地问:“燕姐姐,那三个凶汉呢?”
黄飞燕见凌壮志当着宫紫云的面,仍亲切地呼她姐姐,光艳照人的粉面顿时红了,她涩
然看了眼神色自若的宫紫云,急忙说:“我废了他们三人的武功,让他们走了。”
凌壮志一听,恼恨地一跺脚,说:“哎呀,还有要紧的话没有问嘛!”
黄飞燕见宫紫云的雍容娇靥上,没有不愉快的神色,心情平静多了,这时见凌壮志恼恨
的那副急相,不由噗嗤笑了,接着含笑说过:“有什么要问,尽可以问我嘛!”
凌壮志一听,知道黄飞燕已经问过,一颗焦急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跛足道人双眉一蹙,不解地问:“丫头,你是怎地解开他们的穴道的?”
黄飞燕一笑,说:“你们六位老人家下去不久,他们便醒来了。”
邋遢和尚急声插言:“丫头,你问了些什么,快说给我们六位老人家听听。”
李婉卿立即含笑,恭声说:“我们问了很多问题,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
矮脚翁欣然朗声说:“好,有什么吃的东西拿出来,大家一面吃,一面谈。”
说着,先就地坐下来。
于是,众人围成一圈坐在草地上,李婉卿早去提了一个大包来,笑着:“这是乌鹤给三
个凶汉和叶姑娘准备的食物。”
说着,放在众人中间,同时,将大包解开。
邋遢和尚和矮脚翁瞪大了四只怪眼一看,立即满意地笑了。
鸡鸭鱼肉,大饼饭团,一大袋。
矮脚翁第一个笑着说:“挺不错的嘛!”
说话之间,邋遢和尚已将怀中的酒罐掏了出来。
凌壮志、宫紫云俱都关心叶小娟的安危,虽然一夜未曾进食,但腹中却毫不觉得饥饿。
只是,他俩极不明白,邋遢和尚和矮脚翁这两位怪杰,为何对吃,竟是如此地感兴趣。
凌壮志和宫紫云对这四位怪杰,渐渐摸清了一些习性,他俩认为跛足道人勉强称得上怪,
但是洒脱不俗的穷书生任怎么看,也不够怪的条件,不知江湖的英雄豪杰们,为何硬要将穷
书生拉入四大怪杰的行列。
黄飞燕见凌壮志和宫紫云一脸急切的神色,对地上的食物,看也不看一眼,知道他们在
崖下没找到叶小娟,于是,郑重地说:“几位老前辈和凌夫人下去后的不久,那个叫吃心鬼
和另一个虬髯凶汉便自动醒了,当时我和简夫人,立即点了两人的麻穴。
据那个叫吃心鬼的凶汉说,他们三人本是湖北罗田县的杀猪屠夫,是被乌鹤恶道以重金
雇来的,他们只是听命行事。
吃心鬼说,他看到乌鹤恶道的道冠被人斩掉后,他的确用刀去砍叶小娟姑娘的吊索……”
凌壮志和宫紫云一听,惊得面色一变,脱口一声悲痛轻啊。
跛足道人和丐帮二老以及穷书生,也不禁暗吃一惊,只有邋遢和尚和矮脚翁,依然低头
猛吃,一声不吭。
黄飞燕无心卖关子让大家吃惊,这时见众人如此紧张,顿时感到一丝惭愧,因而急忙继
续说:“但是,就在他举刀向叶姑娘的吊索砍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两声闷哼,紧接着,
他自己也伏在地上,不知人事了。
不过,在他伏倒晕厥的一刹那,曾听到叶姑娘的尖声惊叫,他说,他知道是对崖弓箭手
见他伏倒,用箭将叶姑娘的另一根吊索射断的。”
跛足道人轻哼了一声,沉声说:“那时的弓箭手,逃命惟恐不及,哪还有心发箭。”
黄飞燕看了一眼神色逐渐缓和的凌壮志和宫紫云,有意安慰两人似地说:“我觉得邋遢
老前辈说得不错,叶姑娘恐怕又是被那位香魂救走了。”
邋遢和尚一听,滋的一声喝了一口酒,立即得意地笑了。
凌壮志秀眉一蹙,有些生气地说:“如果说香魂是鬼,但她又有人世间绝高的武功,如
果说她是武林异人,她又身形飘缈,无影无踪,现在救走小娟师妹,似是处处协助,又似是
暗中作对。”
矮脚翁慢吞吞地问:“小子,你想想,你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香魂没有?”
凌壮志毫不迟疑地沉声说:“没有,绝对没有!”
矮脚翁摇摇头说:“真怪,人鬼处于两个世界,一个在阴曹地府,一个在人世阳间,如
果说既没有瓜葛,又没有牵连,她为什么不找我和穷酸,单单去找你小子呢?”
凌壮志先是听得一愣,顿时无话可答,久久才愤愤地说:“谁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穷书生入鬓修眉一蹙,理智地说:“不管这位香魂是人,是鬼,是男抑或是女鬼,照你
们这件事来看,香魂绝无恶意,以事实来说,她已将秦香苓姑娘救出了玉山囚室,这件事,
我们任何人不能说她作得不对,假设昨夜她不救小娟,试问在场的诸位,那一位能阻止得了
凶汉的那柄大刀,不去斩断吊索?”
如此一说,五老四小,俱都默默无言。
黄飞燕觉得穷书生很有见解,因而恭声问道:“前辈是否也认为世间有鬼?”
穷书生毫不迟疑地一颔首,沉声说:“有,这次我离开嵩山少林寺时,曾与一同下山的
敬纳禅师谈论过这个问题……”
凌壮志和宫紫云一听少林寺,心中同时一动,不由齐声问道:“前辈在少林寺时,可曾
听说晋德大师现在云游何处?”
穷书生见问,似是恍然想起什么,急声说:Qī。shū。ωǎng。“你俩不问,我倒险些忘了。”
穷书生说此一顿,不答反问:“你两人和大师在马鞍山分手时,大师可曾说过要沿着北
上大道去追你们?”
凌壮志和宫紫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