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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黏的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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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怜……怎麽会找上你呢。」凤卿将下巴抵在佐藤头上,轻声说:「一下子知道这麽多,一定很害怕吧?别怕,没事了……我会陪著你的。」

佐藤迷糊中听见凤卿这麽说,心里又更安定了分,却觉得自己真是好笑极了,怎麽活了这麽久,仍被比自已年小的晚辈如孩子般安抚。

果真人的心志是不能用年龄来衡量的,毕竟自己还是这样不成熟而毫无可取之处,佐藤恍然中想著。

因为先前过於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佐藤的意识逐渐模糊,即便知道未来仍有许多未知的恐恶在等著自己,却心想倒在这怀抱里,什麽忧愁都没了,接下来的事接下来再想吧……

而在完全陷入沉睡前,好像听见某个清明的声音轻声唤著:「其实,我也是不甘於这个情况的……又有谁会愿意永远待在这呢?」而後那声音又叹了气,佐藤感觉自己蹙起眉,不希望听见那幽谷般的柔音丧气:「总有一天,会再次踏在阳光下的……你就和我一起,可好?」

再接下来佐藤已经听不清了,只觉耳际总有人在柔柔吐著气,觉得安心极了,「嗯」了几声就无法抵挡疲累,在温煦的怀抱中昏睡过去,如躺在一片青草中晒著日阳般舒适。

《腥黏的爱》(36)→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再次醒来,佐藤觉得有些寒凉,原来是凤卿已经走了。取代消逝的体温,佐藤躺在软被里,被包个紧实,大概是凤卿临走前细心地替自己盖上的,仔细闻的话,空间里仍然有凤卿残馀的清香,但是这麽窝在被子里,佐藤却仍然觉得冷。

因为这个房间早失了温度。原本就毫无阳光的照射,那个男人身上也像尸体般冰冽,暖不了的房间前些日子佐藤还勉强能撑下去,因为紧靠著一丝那自己幻想出来的希望。

如今却是什麽也没了。总觉得过去的时光如梦浮沉,自己心头的紧致与松懈,一切看来都太可笑。

空间清凉无声,佐藤只得又闭上眼,脑袋回想起从凤卿那里听见的话。虽然不多,却句句刺伤了心脏,现在想起,都会想把那当成一场梦。

这个房子带来的,那个男人带来的,自己将来的命运,只要佐藤能想及的事物,都是可怕而永无止尽。

那个男人,果真是恶魔吧,这里果真是地狱吧,所以才一点温度也没有,一点生气也没有。

那些人,最後真都臣服迷恋在蓑田之下了?还是如凤卿一样,等待时机?又或者如他,根本懵懂地一无所知?

他还有机会,走出这个房间,走出这栋城堡,走出这个世界,走出蓑田所规范的一切吗?

那个男人,究竟想怎麽对待自己?佐藤害怕那个男人对自己所做出的一切,但内心深处却又更害怕著,那个男人到了最後,也什麽都不对自己做了。

而自己就只得将终其一生孤独地被他囚禁,活在黑暗中。

佐藤感觉自己身上在冒著汗,脑袋不断转著,焦虑而头昏脑胀,努力地想挥去那些,却无力反抗。他也明了,如果能左右自己的思绪,那便不叫凡人了。

於是细细播过的画面里,还清楚地记得凤卿说过,虽然蓑田在他面前没有落下任何线索,但是他仍觉得蓑田是透过他抓来的那些人去寻一个影子。

而佐藤听见的瞬间心眼一跳,心里明白,那十之八九就是诺了。

原来不只是他自己,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那个男人用来代替诺的身影。

身体轻颤了下,佐藤强制地去忽略。但是连如此愚钝的自己也晓得,那个男人的心思比任何人都缜密透彻,洞察人心似的令人畏惧,光从他的眸子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思虑无量,又怎麽会在那个晚上轻易地说出了那个人名?

先前听凤卿谈话间也没提过诺的名字,而凤卿在这里生活了这麽久,自然有接触过其他所谓的情人,但他们似乎都不知道诺的存在,而佐藤也相信,凤卿当然更不像会骗人。

难道那天晚上自己在性事中听闻的那个字,真是蓑田催情下的结果,导致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不……即便在多麽狂乱的性爱中,自己丢了十分理智,那个男人仍是把持著十分清醒,像把性爱当游戏玩弄。佐藤也时常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看在那个男人眼里,似乎都成了可笑逗趣的反应,那个男人也常乐於做一些可怖的事情,引来自己更大的回响。

那麽,难不成那晚所说出的那个字,根本也是蓑田设计好的?

想到这边,佐藤心脏猛然一缩。

如果真是这样,那麽那个男人,也未免太过可怕。可怕得无法衡量了。

不,应该不会的。想他蓑田再怎麽邪魅,也不可能连自己所珍视的人,都拿来赌上,只为了看看一个老男人烦忧打趣的模样来取悦自己。

除非他真是个从万恶不赦的深渊里爬出的恶魔,专门夺取人心,拉之沉沦。

不然,只要那个男人还存有人类最後一丝的良心,就不会这麽做的。

佐藤舒了口气,不愿相信真有如此人物。任凭自己曾骂过那个男人的什麽不是,他也不会相信,这个世上真有心机如此重而毫无人性。

自己如此相信著,虽然是单方面的,但是他是相信。

也在心里不自觉地小小乞求著,蓑田真如他所想的,存有不让自己幻灭的良知。

《腥黏的爱》(37)→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佐藤轻吐口气,脑袋仍然混沌著,太多思绪与忧愁让他苦不堪言,想著听了凤卿一席话,是不是要离开这里,是不是该与凤卿商讨,毕竟在这里唯一能够随欲交谈并且值得信任的,也只有他了。

可随著思绪飘远,想著未来种种可能发生的事,而且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是自己做出来的事……佐藤心里一个紧张,有著不好的预感。

然这时门却打开了,是他。感受到那个男人的气息与随之而来的压迫感,佐藤猛地睁开眼,心脏直跳。

以往见著那个男人,虽然会有同样的感觉,但却也不曾这麽紧张害怕过,如今仅过了几天,却别说是熟悉,他只觉得这个男人陌生又令人畏惧,意识到他的强大与自己的弱小,以往忽略的天与地的差别就更加突显出来,心境霎时比当初被抓来这里的懵懂吃惊还要可畏。

佐藤低头看著棉被,不敢应对。而那个男人也没有发出声响,没有说话,没有脚步,没有呼吸声,佐藤都不禁怀疑起那开门的声音是否是自己的幻觉,这个空间里真有那个男人的存在?

但是──那种要让他窒息的感觉却是真实的。

蓑田总是如此,伺机不动的让人摸不透,於是就更发慌了,想著他是不是又在计画了什麽,毕竟他的心思是深沉得不见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佐藤垂著的脖子有些酸了,小心地抬起头,却发现那男人雕刻般的脸不知何时已经近在眼前,欣长的身躯也撑著两侧俯瞰自己,虽是背光而阴影一片,佐藤却能清楚在那双黑沉的眸子里照见自己狼狈苍老的脸,一览无遗。

「呃──」佐藤一个惊吓就往後倒去,立刻又感觉骨头给撞到了,蹙眉摸著。

以往若是瞧见佐藤这副模样,蓑田肯定是要笑的,笑他多大的人,还像个孩子一样跌倒,而後会加句「真可爱」什麽的。佐藤以前认为那笑里虽是调侃,却也有含著少许宠溺,这麽想著突然就也不在乎自己的疼了,顶多跟著傻笑与羞赧。

如今想来,只觉得那是蓑田见他可笑来博取丝乐趣,哪里来的宠溺,自己果真傻了。瞧著别人身上的苦楚来享乐,就是那个如恶魔般的那个男人习以为常的趣事。

自己的愚蠢在他眼里看来,是带给了他不少趣味,因此自己才被留了这麽久吧。许久没有的自尊感席卷而来,提醒著他身为人的羞耻心,佐藤一阵发毛,这麽想清楚了,更不清楚当初是怎麽给灌迷汤了才沉迷於他的桃眼,交付那些人类对丑恶的事物基本的反抗。於是对蓑田的害怕与惊慌感又更添一分。

蓑田一动也不动地看著眼前的佐藤,黑瞳深沉如涡,看著佐藤脸上的表情,即是完全反映了内心的惊恐。过了这麽久,仍然没有半点长进,果真被饲养久了的动物是会失去灵敏与反抗的能力的,更何况是原本就懦弱的生物。

不过看著他们一个个伴他堕入,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那麽,愚蠢地去胡思乱想,现在眼前比老鼠还要懦弱的男人,是准备想怎麽做呢?道听涂说後,随波逐流地乱窜?

想著,蓑田嘴角上翘,眼底平静无波:「你,明天开始搬去别的房间住。」

《腥黏的爱》(38)→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於是佐藤就莫名奇妙地被宣判永远走出那个昏荧的小房间。

当佐藤听见蓑田这麽说了的时候,只猛然一愣,脑中的思路都愕然打断,呆楞地抬头看著眼前的男人,熟悉而耀人,也一如既往地完全无法从那张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为什麽……?」佐藤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好像还这麽问了,沙哑而不清颤抖。

佐藤明白,让他离开这个房间,照凤卿所说,意味著他已经被调教的足够了,然而事发突然,他竟也感觉到茫然。

或许,这又是代表著更深层的意思?

自从来到这里,佐藤明了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所见的单纯,细想过後,总会觉得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是经过深沉思考的,处处留意而充满心机。

让他离开了房间,除了表示他已经臣服於他,不需要管教外,或许代表著……

想得越深,佐藤不知不觉在内心焦急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心慌,他不懂为什麽会这样,但是这种感觉让他窒息般地难受,先前凤卿说的那些话再也进不去脑子里,如今只觉眼前的事情紧迫地关系到更为重要的事情。

内心深处像是要被搅破般又痛又沉,他几乎要负荷不了。或许这个问题一直都在,不过被自己忽略了,所以如今想来,毫无预警之下更是痛得难以消受。

然而却听见蓑田清然一笑,响亮得让佐藤觉得像是沉重的钟:「因为,明天开始这里会有新的人来住,你自然不能再住在这里。」蓑田那时这麽回答了,嘴角笑得如桃花般鲜丽艳人。

然後佐藤就完全痴傻了,心头的紧致刷地散开,却又是另一番苦涩与痛楚。为了他的笑,为了他的话,也为了渐渐开始陌生的他。

什麽东西在悄悄变质著,他知道。而自己认知里的那个男人将会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难以触碰,他也明白。然而却无能为力。

方才心里的不安因子霎时消散了去,因为佐藤已经找到答案。

──那个男人,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对他来说,自己已经不再新奇,自然需要换过一批新的玩具,给他更多的乐趣。

而当初蓑田还把自己当成个「宝贝」的时候,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天天探访,排除其他可能,自然是没有时间再去其他情人那里。

如今自己将要离开这里,代表的是什麽,他也清楚。自己将变得跟这栋城堡里的人一样,终其一生见不到光,见不到他,在黑暗中抱著仅存的希望,恨意与绝望,在不同的角落独自生活著。

终究还是被嫌弃了,被玩腻了。佐藤懂会有这天,而且偶尔想到,会有些担心,虽然知道不应该如此自贱,所以总是悄悄把担忧压在心底,可是如今看来,尊严那些东西在这里都已然不再重要。

他终於明了,那个男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渗入心脾,控制他的身与心,将他拉入无边无际的深渊,沉沦在肉欲里。

如今他已经完全溺毙,但是那个男人却这麽突然地就说不要他了。而他也晓得,那个男人向来说到做到,有时做的毫无理由却又笃定,现在毫无预警地抛弃自己,就有如当初莫名奇妙把自己抓来那样毫无章法,却强制地不容反抗。

而在这里生活了这麽久,一下子被狼狈地赶了出来,佐藤瞬间清醒明白,在这个世界,若是没有那个男人,便什麽都成乌有,天与地都算是消失了,无止尽地徘徊在黑芜中,无法前进,无法离开。

几个念头窜入佐藤的脑与心,顿时天旋地转,眼前都一片黑浊,而什麽时候那个男人离开,什麽时候自己昏厥,又是什麽时候被带来新的住所,皆是在浑沌不清的状态下,自己也不明白了。

只依稀觉得,自己除了一头算清晰也算胡乱的脑袋外,就只剩一副贱骨了。

自己真是贱得可以,贱到毫无保留了,还迟疑地想去挽留,却连拉住他衣袖的勇气都没有。

《腥黏的爱》(39)→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佐藤再次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已是另一番陌生的天地。完全有别於先前房间的昏黑,新的房间漆满了白色的油漆,白得让佐藤给刺痛了,都得微微眯起眼;周遭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个小柜子与浴室外,就只有旁边的一扇窗。

佐藤看著房间良久,愣了好一段时间没有动作,甚至脑袋都是空白的,先前的记忆顿时消散了,只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许是强烈的陌生感与不安使然,也或许是先前在黑暗的空间里待久了,这麽突然给丢在白里,就会缩得更厉害。

也不知道是坐在床上呆滞了多久,佐藤终於动了动手指,清醒过来,於是便下了床走动。

可再怎麽移动也只有这麽点地方,没走几趟就把这环境看了透彻,了无兴致。佐藤恍惚中想,自己以前也是这麽在那昏暗的房间里度日的,怎麽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寂寥?

在脑袋里想了几遍,算是出来了答案。以前那房间虽没比现在大到哪里,也不会比这里多上些新奇,可却百看不腻,甚至会感到一丝归属感,而不是现在的违和。

但是那些,都是因为蓑田的关系。因为以往总会在那昏暗的房间里等他来,坐在床上思考著一些无聊琐事,也觉不一会功夫,就又见著了那个男人,自然不会感到孤单,独自在房间里都会生了些期待。

人在期盼下总会特别雀跃,尤其是当愿望又一次次达成後。一如既往地反覆过著日常生活,独自思想,与蓑田欢好,偶尔的惊喜与刺激,不稳定却又生在平稳的线上──这些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於是那些日子来竟也不会生腻,佐藤只认为这样相当足够,过著平板单调的日子,他很满足,因为他原本就是个平凡的人,只要不孤独就好,他不奢求五光十色的生活。

但是现在他完全明了,那些在他看来普通的日子,或许在这个世界里,就是最奢侈的物质。

如今被送来这里,意味著的那些,让佐藤连胡思乱想的权利都没有了,因为现在自己已经什麽都称不上,自然也不用去多想些什麽。

但是,但是……佐藤先前并没有察觉蓑田有任何异样,或是对他腻了,那麽现在即便被送来这里,自己是否还有可能再见到他呢?

心中为此有些萌动,然而却又被瞬间浇熄。自己也明白,那个男人阴晴不定,然而却做什麽都有自己一番道理,哪是他能随便猜测到的。

但是这点儿希望虽被压抑下来,还是有偷偷藏在心底的,他明白,因为他之前也是一直这样过来的。

乾笑了几声,佐藤走到窗旁,拉开长长的窗帘,立刻看见大片的落地窗在自己眼前,外头的光线霎时照亮整间房间,暖了身子,让佐藤傻愣了些许。

而看清外面的景色,碧海蓝天,辽阔无际,如画般令人心旷神怡。然而却又让佐藤稍感疑惑。

这个景象,也未免太过熟悉。

跟凤卿房间里看出的景色,似乎是一个样子。佐藤眼皮一跳,心眼儿又瞬间往其他地方想了。

《腥黏的爱》(40)→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佐藤左右想了想,更加肯定这景色与凤卿房内看出的是同一个样子。但是回头看看自己的房间,确实又与凤卿房内的摆设大不相同,更没有令人熟悉的清香与稳定,只有空盪跟不安。所以说,这里并不是凤卿的房间。

那麽,只是在差不多的地方了?佐藤皱了皱眉,又看了看窗外的碧海蓝天,想之前在凤卿房里就这麽一次,隔著窗看著外面的世界,看得也出神。

如今这是自己的房间,虽不是这麽自在,但更能随意,也似乎下意识的动作,佐藤迟疑了会,还是伸出手拉开落地窗,霎时一阵海风拂来,咸湿的空气扑鼻,整间房间灌满了外头的生气,佐藤闻到这味道竟也傻愣了些许时间。

并不讨厌,因为已经很久没有闻道阴霉味以外的空气了,一时间悠远的记忆飘来,来到这里後逐渐遗忘的东西从心底浮上,怎麽也挡不住了。

佐藤想起,自己小时候是住在乡下的孩子,有哪个不在田间海边过的,无聊就和朋友到海里游泳,泼水嘻闹,累了就倒在细细的海沙上,任咸咸海风吹打在自己身上,偶尔浪扑上来了也不躲,沁凉冲到骨子里更是畅快。

那个时候,家乡尚未被开发完全,人心纯朴,与自然合谐相处,自己活得相当悠游快乐。不用烦恼什麽,不用面对黑暗丑陋,只管自由自在地生活。

而长大後随著父母的期望离家工作,他认为是人生必经,也就任命地打拚了几年。然而再度归乡,那片乐土早已被政府接收,高楼鼎立,乌烟呛鼻,已是物事全非。

幼时在那片白细得发亮的沙滩,上头几只会螫人的小蟹,童年欢笑的汗水,心里那块纯真被现今社会完全掩盖过去,如今他是怎麽也找不回了,只得傻愣地去看著那片人造灯光,在黑暗中吸取大自然的生命。

而现在那股微凉气息再度窜入鼻头,佐藤不知怎地就突然一阵鼻酸,又用力地吸了几口,一脚踏进阳台,身上薄薄的丝绸睡衣挡不了什麽,脚上立刻被迎面而来的海风灌吹,冷了一身。

佐藤打个寒颤,却又踏了一步,整个身子都入了阳台。

霎时浑身沐在湿咸的气息里,记忆飘远,他甚至能感觉到当初那份沁出的欢笑,红了眼眶。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在那个世界做什麽,在这个世界做什麽。

在那个世界求的富贵权势,是遥不可及;而在这个世界求的平凡安稳,是最高的奢侈。

他辛苦努力了这麽久,到底是在求些什麽。无论他怎麽伸手,像他这样的人,都是永远也一无所有。

那些东西,财富或是蓑田,即便自己付出所有,也不可能换得一点皮毛,因为他是如此渺小。然而他却又傻得在两端都挣扎了这麽久,最後弄得两头空。

他茫然了,不明白了。他突然只想待在这处小地方,嗅著当初熟悉却又遥远的距离,永远缩著,说他懦弱胆小也无所谓。

他只是倦了,累了,他只是想回到当初那份童年心意。

佐藤软了身子,倒在阳台上,傻愣地看著前方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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