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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黏的爱-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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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在今晚做好心理准备……对这个岛,对这个城堡,对这里的景色,对这里的人,对这里的一切……还有,对蓑田贤一。」

凤卿当时银铃落玉盘一般的声音轻柔得如风飘,但却好像一刀刀利刃刺进自己的耳膜中,惹得他一阵心涩难耐,不愿面对。

只是现在的佐藤不知道,这竟是凤卿这一辈子中,给过自己最美好,却也是最悲哀的言语了。

如果他早及知道,他会更认真、更诚心地面对这句话的涵义。

然後……那至死都还存在的血腥的记忆,无法遏止的懊悔、愧疚与思念,也会稍微消退一些罢。

哪怕只是一丁点也好。他都能更在蓝天下稍微抬起头来,面对这个因当初的忽视,而被他崩坏的丑陋人生。

《腥黏的爱》(111)→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听著凤卿这几句话,佐藤彻底楞了。

他不是忘记凤卿说要再带他逃的事情。只是今天一下子发生了这麽多事,他根本没有平缓过来。

可凤卿却现在就说,明天行动。还要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自己将要去面对什麽?

佐藤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却也不想去对凤卿作出什麽疑问,他只是当下无法接受事实,想要稍微缓下回避。

可是凤卿似乎看透了佐藤退却的想法,就在此刻淡淡地说了:「已经没有时间了。若是现在不走,就一辈子走不了。」

虽然佐藤不太不晓得,为什麽逃跑计画要如此紧迫,或许是因为男人会因今天的事情而发怒吧。

但总地来说,凤卿这句话确实中肯的犹如切重要害,瞬间刺入佐藤心窝一样致命,让他呼吸都显得难堪了起来。

──一辈子走不了。

无论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更深沉的意思;失去双腿,或是终身囚禁,亦或是两者兼具,再再都让佐藤为之发毛惧怕。

只要一想到,自己必须生世待在这个行尸走肉的地方,等待一个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结局,无限轮回的悲哀,一次比一次痛彻心扉,他就想现在即刻死去。

但他心里明白,自己还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

要说他懦弱也好,胆小也罢。不过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人,能够真真正正面对死亡?又有多少人,能够面对不甘心的死去?

至少显然佐藤是办不到的。

於是这麽看来,唯有跟凤卿走这一条路,是条生路了。

佐藤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时凤卿抚著佐藤被毁了的左脸,力道柔的让佐藤都恍然起来:「我愿意,再与你一起承担更黑更臭的罪。」

凤卿轻柔抚著摸著,最後微低下头,在那可怕的丑陋面貌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好像怕把什麽给弄碎了一样,甚至还带著点颤抖的悲伤。

「进房休息吧。好好睡过这一觉,明天起,是个焕然世界。」凤卿最终在佐藤耳柔声落下了这句包含无限希望的话,而後退了开来。

佐藤一愣,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犹如第一次要逃亡前,众人喜极的期盼。

佐藤感觉心尖一痛。那些可怜人无法达成的自由,要由自己完成麽?

这是替他们了结心愿,还是自私後的产物?

似乎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佐藤内心的煎熬,凤卿未待佐藤反应,便朝佐藤露出一个温软却有些空然的笑,转过身,离开隔壁房间的房门进去。

即便凤卿走了,佐藤还能感受到空气里浸了凤卿那分轻柔气味,以及在自己耳边留下的温柔,还有那一弯照亮自己心窝的温软笑意。

不晓得在昏暗的走廊上站了多久,直到佐藤感觉空气里又是只剩下那分冷列,凤卿的温柔已被城堡的昏黑吞噬,这才他清醒过来,而後楞楞地开了房门,举起脚步,缓慢地走进去。

一进了房门,佐藤就立刻靠著门慢慢软了腿,坐在地上。

大脑这才开始缓慢运转。佐藤恍惚想著凤卿方才的言语。

凤卿说,愿意与自己再担下更重的罪过。

佐藤深深吐了口气,闭上眼睛。

凤卿的情操,乍听之下无限可敬。

只是他想起,凤卿又忘记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权利。

凤卿这次也没有问自己的意愿,问自己想不想再心中多添一笔孽。

其实他不想。

不管那罪孽是清是重,他都不想在自己破烂心脏上多划上一刀。

他没办法做到。

不是他不想跟凤卿一起承罪,只是,他的心思原本敏感,来到这里後,就更纤细,纤细到一点小事情,都能把他逼到溃然。

他只是不喜欢,凤卿那样温柔的霸道。

他不想要没有选择的选择。

但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残暴,这一次,自己也铁了心,是真的要离开。

就像要斩草除根之前会有的烈痛,过了之後,就能雨过天青吧。

虽然最为可怕的,是人类的记忆。

那种无形,却又伤人伤到淋漓尽致的魔咒。毫无反抗的能力,宛若血液里重了麻药一般侵蚀著心。

不过,那些东西,现下都不重要了。

佐藤不再去想。

至少,一定要逃离这里。否则将来将累积出的黑臭,将无以计数。

佐藤再次缓缓打开眼帘,窗外看不见什麽东西,将要殆尽的夕阳只剩荧荧橘光。

或许这次,是真的什麽都要落幕了。佐藤想,心底浮起无限又酸又涩的苦意。

《腥黏的爱》(112)→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如果凤卿隔天真的狠下了心要带自己逃离,那麽就凭凤卿的细心以及脑袋,不管是什麽方法,要离开这岛上,确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於是佐藤抱著沉重的心情,暗暗对自己做起「心理准备」。

这天晚上,佐藤把它视为在与外面全然不同的「这个世界」的最後一晚。

就像小时要出游前,因亢奋而睡不著;虽心境上不同,佐藤在这样的夜晚上,却也是睡不去的。

今天与明天,好像是两个世纪的交接,或是两个时空,两个时代,两个世界的交换。

就像只要选择了明天,就永永远远失去了今天。

在佐藤心中,早已把「这个世界」视为一个小型社会了。一个专制独裁的国家。

这个世界虽然只是一座小岛,却带给他这一生中无法抹灭的痕迹。

这个世界乍看之下什麽都不合常理,但佐藤仔仔细细地反覆想过,以前在所谓「正常」世界中,又有多少分真实可言呢?

其实人类所生存的地方,无论是否变调,反映的再再都是缩影。那都是人类所生存的方式。不过不太一样罢了。

只要用这样的模式生活久了,就没有什麽「异常」可言。

事实上,没有什麽不正常是不正常的。

佐藤躺在床上,拉紧了柔软的被子,安静的房间里发出了细微的「沙沙」声。

此时,窗外的橘红已经消逝,如今是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见了。

佐藤也难得生得莫名异样,到了夜晚也只开了盏小灯,再加上外头的黑茫,今晚显得特别静、特别悠、特别暗。

今夜,什麽都被黑暗给吞噬了似的。更好像有什麽东西,会趁著这样的情势,在这种夜晚里悄悄浮出。

佐藤闭上眼睛。但并没有睡去。

在这样最後而最静的夜晚里,他开始在脑中回忆著跑马灯。回忆过往,再过往。

并不是因为要死了,眼前会闪过人生的走马看花──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是如此。

若是要离开这里,必定是需要死透过後,才得以重生。

叹了口气,佐藤开始忆起过往。

只不过因为来到这里之前的事情,实在太普通、太平常,以致於像画面不甚清晰,连佐藤自己都不知道有哪里可忆。

佐藤蹙了蹙眉,没想到自己之前的人生竟是如此不值追忆。

不用去叹息太多沧桑,他一瞬间也不知道该难过还是高兴。

而後脑海中逐渐浮起那鬼魅一般的脸──蓑田贤一。

是崇拜、是尊敬、是惊愕、是厌恶、是交织情与仇。

原本空盪的脑袋里一瞬间冲入这麽多复杂,佐藤一愣。男人对自己来说的意义,确实是非凡到让人错愕的地步。

直到被蓑田捉来这里,他的人生好像才算真的开始。

每一天的每一天,都会在自己身上上演著连电视里都看不见的精彩戏码。

是肉体的折磨与欢愉,是心灵的煎熬与迷恋。

佐藤蹙紧了眉,而後却又从鼻间叹气。一会儿紧致,一下子又想放掉。

或许一个人的一生,总会有这麽一桩疯狂的事。

不过其程度大小,就要看自己面对时的心意了。

像佐藤这出戏,最终的结局,就是自己被人拖著下了地狱,染上那片黑泥,让他怎麽抹刷都洗不尽。

更可悲的是,直到现在,男人与他,还不是一夥。

自己不过是个因为身心脆弱而显得有趣的中年人。由男人的态度可知,男人实际上对他根本不屑一顾。

而他的感情更是一贱再贱,等到被贬到了谷底,以为已成死灰,却终究还是对男人复燃,存有一丝悲恸之情。

佐藤想,或许旁人会觉得不能理解,甚至不可理喻,但是他自己心底清楚明白,每个人的一生,总会有几个致命的弱点。

而他佐藤一清,这一辈子的致命伤,就是败在了蓑田贤一这个人身上。

完完全全地惨败,毫无保留。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一路跌跌撞撞,至今,他蓦然一看,为了那个男人,自己真的是什麽东西都不剩了。

似乎这一辈子,只要有人提及蓑田贤一这个名字,佐藤就足以为之心疼酸涩一整夜。

对於蓑田,佐藤心境复杂的程度,是无法用言语表达,更不是任何人所能理解的。

撇去今天在花园中看见男人时,恨意从千万情感里跳脱而出,其他时候,他对男人的情,真是凌乱地无以复加。

他无法否认,也不能否认,他确确实实是迷恋那个男人。

但是确切来说,迷恋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他想,像他这般迟钝的人,就算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去想,恐怕都理不出什麽头绪。

人总是说,要对症下药。哪里是根,就往哪里治。

只是,佐藤根本不晓得自己的情意是从哪里萌芽,更不知道哪里是尽头。

於是那份情意,永远好不了,永远是个痛。

勒缠紧绕,却恐生世都会是个纠葛不清的谜。

──不过,他虽无法完全地解脱,至少要表面地逃脱。

佐藤心尖一跳,略为感到不适。

他侧过身子,在黑暗中轻轻地叹了声几不可闻的息。

《腥黏的爱》(113)→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初被蓑田施暴後带来这边,佐藤心灵的委实冲击太大,只不过,厌恶的感觉还比不上震惊愕然。

毕竟蓑田在公司中的完美面貌,一直是他尊敬佩服的对象。一时间转换得太过突然,自然令佐藤难以接受置信。

直到发现蓑田不像表面这样光鲜亮丽,骨子里还真是这样病态而可怖的人物後,也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

那个时候的他,身体沉溺在无涯的欲望里,早已完全接受与习惯了蓑田。

现在仔细想想,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再要去对男人说什麽恨意与厌恶,都已经太迟。

兴许当初那生出的一点厌恶之情,都还是冲著自己来的。

佐藤躺在床上,在黑暗中想及此,愣了愣,总算还露出了个不置可否的浅笑。

从小待到大的世俗所教导他的,在面对「这样」不合逻辑与常理的情境时,被践踏了人性与尊严,就是该有悲愤不从的心情。

只是一向是逆来顺受自己,在那时刻的恨意,却没有这般强烈。

纵使他如何提醒与警戒,最终都还是奈何不了,一次次醉在男人所变出的桃漩中。

於是佐藤开始厌恶著这样「不正常」的自己。

佐藤厌恶著每当被男人触碰时,便会生起的那丝愉悦与甜蜜,更厌恶著毫无招架能力的自己。

但无论怎麽挣扎,一脚已经跌落了黑坑里,剩下的部分要被一起沦下去也是自然而然的发展了。

於是佐藤无力著抵抗不了,更加沉沦。

如此反覆下来,堕落到了一个程度後,他渐渐地麻痹,任由男人将自己拖往更黑更臭的境地。

那时候他不明白,他为什麽不恨蓑田,为什麽不剧烈抵抗,为什麽不以死明心,为什麽都已经被伤成这个样子了,还对男人私有眷恋羡慕之情。

现在他终於想通。

他明白蓑田的身上,拥有人类所没有的,妖冶的魔性。

蓑田鲜豔如桃,媚惑如妖,凛贵如王。

这样的魔,若说他不是从魔界深处爬出来诱惑人心的,还没人肯笑信。

而这样的男人清手一挥,在佐藤身上所施下的法,他怎消受得了。

那份蛊惑一般的气味,自然不是凡人所能抵挡;更或者,恰好就是佐藤这样的人无法抗拒的。

只不过,每每被男人调教地乖顺麻木了,想就这麽过著不愁吃穿的清淡日子下去时,男人却又一再地如破布般抛弃佐藤於不顾。

至时至今,佐藤总算是明了,他对男人来说,怎麽样都不可能是个东西。

他也著实是累了。

佐藤不想再去追,不想再去痛,不想再去试探自己还能够死多少次。

他想,男人那君王一般临幸的爱情,自己是真无法消受。

也无福在无尽的岁月里,一次次等待著男人对自己再一次的兴致,再一次的抛弃,无限轮回的谷底。

他不过是个平凡正常的男人。他不是个玩具,甚至连蚌壳都算不上。

他里外都是软的,轻轻一捣就碎如粉末,自然没有这麽多铜墙铁壁可供男人不断地垂破打碎。

他什麽也没有,什麽也不求。

他仅仅求过的,不过是个细水长流的一生。

佐藤本以为这不多,但却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这就是最多的奢侈。

於是,既然男人给不起,甚至嫌弃他,他又怎麽著呢?难不成死缠烂打麽?

他只好离开,跟著凤卿离开。背负更多的罪。

他将要离开。

佐藤深深吸了口气,打开眼帘。

他不知道,出了这里,他会变成什麽样子。

以前的地方,他自然回不去。就算回去了,这样的他,还能被谁接受,又还能够做什麽事呢?

男人在他身上烙印下的鲜明,又是何时能够忘却?

或许,外头的空气都会显得稀薄难以吸入了罢。

不过确实要说句公道话,在外头的世界,也无法达成佐藤的梦想。

外头的世界包含这麽多繁华的东西,每个人挤破了头,不惜牺牲所有想往上爬,觉得到了顶端,便什麽都有了。

但是在这看似什麽都能求到的世界,却终究无法满足佐藤一个想要平凡生活的小小梦想。

他晓得,尽管到了顶端,往下一望,那些再美的事物,都成了个不起眼的点。

於是一切都成头空。

这样的孤寂,他并不需要。

他只想要一个平凡无奇的家,淡淡地走完一个普通却幸福的生命。

然而外面的世界给不起,这里的男人也无法给予。

因为男人连一颗正常人的心都没有。

佐藤想,或许男人就是站在顶端了,於是看透世间,所有成空,胸中自然无物。

谁都入不了眼,进不了心。

佐藤眼皮一颤,脑昏脑胀。他突然觉得疲倦。不再去想。

为什麽人生走到这步境地,会如此复杂呢。

每每打断复杂的思考,若说他是一再逃避也好,他只是不清楚,为什麽他该面对这些莫名而来的问题。

他一直是个平凡而毫无作为的人,他也认为他会平凡困倦地过完人生。

直至最後,一生了然。

可是为什麽,到了最後却不平凡呢。

为什麽要逼得他一再思考那些复杂而毫无头绪的事呢?

如今,佐藤也只能期许著到了外头,能够与相知相惜的凤卿,清幽地度过馀生,不要再有任何风浪。

他这一生的高低起伏,就全落在这儿了。

或许对某些人来说,他这样的人生还称不上个指头;或许对部分人来说,这是个可悲而丑陋的生命。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将成过往。他不愿再提,不愿再想。

他实在很累了。因懦弱而无法寻死的他,能够走到这里,已经相当了不得。

接下来的日子里,就让他安静地活下去吧。

什麽都不再追究,什麽都不再过问。

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任劳任怨的人,就算把他打坏了,过了一阵子,他也不会计较什麽的。他没有本钱去跟谁计较。

於是,全部的一切,都将成不该追的忆。

那个男人,也是段逝水般的流年。

他不会去提对他的爱,对他的恨,亦或是任何情感。

尽管不容易,但他要平稳地活下去,只能捧著那颗已然破碎的心,试著去做。

就当男人是一场淋湿了自己的轰然大雨。当下湿黏,等到过了,就是另一个晴天。宛若凤卿一样的温软舒适。

虽然这并不容易调适过来。在这之前,他想,自己还是会对那雨滴产生迷恋般的依赖情感。

但他依旧会等待著另一个晴天。

尽管期限是仅剩的馀年。

《腥黏的爱》(114)→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佐藤想著想著,疲倦感侵袭全身,果然是到了夜半,怎麽样都会有倦意的。

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冲击也不小,在黑夜里想过这麽多事情,也该是累了。

自己接下来会如何,已经与男人无关;而男人接下来会怎麽样,他也已经不在乎。男人要去宠爱谁,要去折腾谁,都再与自己了无关联。

此时窗外猛然间下起狂风暴雨,雷雨交加。

佐藤缩了缩,觉得胸口闷疼,而且身体有些燥热,说不准是发烧了。

想了想,佐藤把这归咎於今天外出吹了凉导致的不适。

但尽管身体不舒服,佐藤也已经没有力气去为自己倒杯水来喝,意识混沌的大脑牵引著梦境,让他浑浑噩噩地在半梦半醒间沉浮。

过了一段时间,佐藤感觉身体越来越异常,意识逐渐飘浮不定。

但无奈黑夜总是长,他只能在黑暗里蹙著眉,听著外头沙沙不止的大雨,也不晓得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模糊中好像感觉房门被轻轻地打了开来,什麽人跟著烈雨一块敲敲卷了进来。

佐藤心想,现在会进出自己房门的,大概也只有凤卿了。

只是他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得持续皱著眉头粗重地呼吸,软绵绵地倒在床上,暗自期许著凤卿能够发现自己的异状,替自己像往常一般疗伤。

来人的脚步声几乎不可闻,佐藤最後只感觉到来人坐在床沿,轻轻地将手放在佐藤眉间,试著抚去佐藤因燥热而紧紧蹙起的眉头。

来人的手心冰凉的不似人间温度,佐藤感觉奇异,但是那温柔如捧宝的手劲又确实是只有凤卿才会对自己有的软柔。

於是佐藤认定那个人就是凤卿。

毕竟那份柔情是凤卿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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