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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武艺的人怎么会甘愿做别人的侍卫”
贺若怀玉芳心颤抖。
贺若府上。
宋国公贺若弼黑着一张老脸坐在正厅里,在他左右分别是两个儿子贺若怀亮和贺若怀廓。
在他们下首,则站着一个神色惴惴的少年。
“景儿,你快跟祖父说清楚那日到府上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年近四十岁的贺若怀亮,面色沉毅,催促身边的儿子赶紧交代。
贺若景小心看了祖父一眼,嘴唇嗫喏还没说出话来,就听到祖父威严的话语声传来。
“怀亮,不用了。这几日的传言,我早就听说了。”
贺若弼摆摆手,望了长子一眼。
“父亲,儿也没想到秦王府的人,会散布这样的传言”贺若怀亮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对这几天的传言也非常不满。
“先不说这个,兰儿呢,这件事跟他有关,居然好几天不见人影——怀廓,你告诉我,你儿子去哪里了?”
另外一个中年人,自然是贺若弼的次子贺若怀廓,听到父亲的问话,不由一惊,苦笑道:“父亲,我也不知道小狗崽子在哪。”
碰!
一声巨响,把贺若怀廓几人吓了一跳,一脸震惊的看着父亲和祖父。
“混账!”
贺若弼一掌击在桌子上,呼吸都沉重起来。
很久没见过父亲发这么大怒火了,贺若怀廓吓得一下跪倒,颤声道:“父亲息怒,我这就去把兰儿找回来!”
说着起身就要出正厅而去。
“回来!蠢货!”贺若弼厉声道。
“啊?”
贺若怀廓身子一下定住,震惊的转过头来,不明白自己怎么惹怒了父亲。
贺若弼指着贺若怀廓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你骂兰儿是小狗崽子,岂不是骂我是老狗!”
“呃父亲,我怎么敢骂您呢我是气急了说胡话呢,您别当真!”
贺若怀廓一脸懵逼,没想到父亲在意的是这个。
旁边的贺若怀亮贺若景父子一脸古怪神情,想笑但是又不敢笑。
“你知道去哪找兰儿吗?”贺若弼又问儿子。
“呃儿不知,总要找找看嘛”贺若怀廓喏喏道。
此时一旁的贺若景脸色不自然的望向了一边,贺若弼眼睛敏锐,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贺若弼沉声道:“景儿,莫非你知道兰儿的下落?”
贺若景犹豫了一下,却是被自己父亲贺若怀亮瞪了一眼,才吸了口气,说道:“祖父,贺若兰好像在李睿家里。”
“李睿?”贺若弼皱眉。
“就是经城县公李敏之子。”贺若景恭敬道。
“父亲,我这就去把这个逆子带回来!”
贺若怀廓留下这一句话,风风火火去了。
第199章 贺若弼的图谋()
经城县公李敏府上。
贺若怀廓揪着一个少年,出了李府大门。
“爹爹,轻点!我耳朵要掉了”贺若兰哀嚎着,脚步匆忙跟上父亲的挟持。
“哼!都是你干的好事!立刻跟我回家受罚去!”
贺若怀廓一手拧着儿子的耳朵,根本不在意他的哭喊。
“贺若叔叔,小兰他”
两人旁边,李睿惴惴不安跟着,试图给好友求情。
贺若怀廓立刻摆手打断,看了他一眼,道:“李睿,你不用给他说好话,这是我们的家事,就算我不打死他,老爷子也不会轻饶了他!跟你父亲说,改天我再来找他喝酒。”
李睿苦笑道:“好的,贺若叔叔——小兰,你回去好好把那天的事情说清楚,其实也没有大不了的,你祖父宋国公一定不会难为你的”
“嘿嘿”
没想到贺若兰在父亲的胁迫下还有机会,冲着好基友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
“死不悔改!你娘亲今天不在,我看这次谁能救你!”
贺若怀廓瞧见儿子的小动作,冷哼一声。
“啊?”
贺若兰闻言一惊,小黑脸上立刻布满了苦涩。
“爹爹,我想上茅房。”
“哎哟,我肚子疼,好疼”
“爹爹,我可能要拉稀了,你让我去一会,哎哟”
“我不行了,爹爹”
“你到底是不是我爹啊!等娘亲回来,我要好好问问她!”
黑脸少年百般求饶无果,口不择言。
“”
贺若怀廓脸色发黑。
“妈的,小兔崽子!老子不揍死你,竟然敢怀疑不是我亲生的!看看你这张黑脸,不是我生的,难道是隔壁王司马生的!”
贺若怀廓把儿子夹在怀里,抡起手掌,在他屁股上噼里啪啦打了一顿。
“哎哟爹爹轻点!我真肚子疼不要再打了,屎都快出来了”贺若兰脸色惨白,身体颤抖着,仿佛极力克制着某件事情的发生。
“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唔”
贺若怀廓再欲动手,突然见到儿子身体一僵,身下传来噗的一声,然后一股难闻的气体立刻传来。
“小兔崽子,你还想不想活了”
“爹爹,误会,误会,纯属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放屁实在忍不住了而且我早就告诉你了啊”
“你还有理了!”贺若怀廓作势继续要打。
贺若兰赶紧求饶。
旁边的李睿看的目瞪口呆,目送父子二人上了马车之后,才苦笑道:“自求多福吧。”
一刻钟之后,贺若怀廓父子回到了家里。
“叔父,大父在书房呢,说您回来后,让贺若兰一个人过去。”
贺若景一直候在院子中,看到了贺若怀廓父子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哦?”
贺若怀廓闻言一愣,扭头看了儿子一眼,叮嘱道:“去吧,好好跟大父交代清楚,千万别耍小聪明!”
“好哩!老爹,你放心吧。”
贺若兰吸了吸鼻子,反倒是比面对父亲的时候,要从容多了。
整理了一下折皱的衣服,施施然进了书房。
贺若怀廓看着儿子的背影,不由苦笑,暗道:“这傻小子,我是护着你,不知道吗。如果在父亲面前,还是这副嘴脸,只怕要吃苦头咯!”
贺若景也是担忧的望着堂弟进了书房,显然也不看好贺若兰。
吱的一声,贺若兰推开了书房门,探进去半个脑袋。
“滚进来!”
贺若弼震若雷霆的声音传出来,把外面的贺若怀廓和贺若景吓了一跳。
贺若兰战战兢兢,闪身进了书房,随手把房门关紧了。
房门一关之后,房间里的祖孙两人,在众人不能看到的背后,却立刻换了一副神情。
“嘿嘿,大父,我回来了。”
贺若兰居然笑嘻嘻的望着祖父,神色中居然没有一点点之前表现出来的恐惧。
“嘘,小声点。”
从贺若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贺若弼脸上的厉色,顿时烟消云散,一把拉过黑脸少年,急切问道:“交给你的事情,怎么办的,为何把你小姑也牵扯进来了?”
贺若兰愣道:“小姑怎么了?我只是借用了她的名字而已。”
贺若弼花白的眉毛一挑,诧异道:“你没有说过输了比试就把你小姑嫁给秦王府的事情?”
贺若兰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惊叫:“大父,我怎么会答应这种事情!比试是不假,不过也只打赌一千两金子和拜杨浩为师而已肯定是杨浩故意捏造!这种人真可恶!”
贺若弼深沉的眸子里透出思考的神情,沉吟了一会之后,才徐徐道:“你把当日情形,都跟我说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当即贺若兰把大年初一遇到杨浩的前后始末都说给祖父听。
听完之后,贺若弼皱了皱眉,道:“我只是让你接近杨浩,探查一下这个人,你为何自作主张搞出这么大一番动静呢?”
贺若兰嘿嘿道:“大父,我想过了,我与那杨浩素不相识,平白无故攀交,太生硬了,幸好我灵机一动,想出来跟他比武的情由”
贺若弼无奈的看了孙子一样,皱眉道:“是你心中真的对他不服气吧?”
“嘿嘿,大父果然明察秋毫,杨浩在廷宴上的武艺被人传的神乎其神,有机会我自然想试探一下真假”贺若兰嘿嘿笑道。
“那你深潭出什么来了?”
贺若兰神色一正,肃容道:“孙儿查不出杨浩的深浅,他的武艺比孙儿高明多了。”
“哦?”贺若弼反倒是一呆,没想到自己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孙子也有这么谦虚的时候,不由喃喃道:“难道传闻说真的?”
“什么传闻?”贺若兰愣愣道。
贺若弼回过神来,一摆手:“这个说来话长,你不用知道。”
“哦。”贺若兰讪讪应下,心中反而好奇起来。
贺若弼顿了一顿,沉声道:“既然是这样,明天你便把金子送到杨府去。”
贺若兰闻言一呆,讷讷道:“大父,真的要给他金子吗?我当时随便说的,即便不给,也无妨吧,难不成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他一年的零花钱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贺若弼眯了眯眼睛:“一千两算什么,岂能坠了咱们贺若家的威风。”
“好吧。”一想起,那么大一笔金子,贺若兰就有些心痛。
只听祖父贺若弼接着道:“除此之外,不但要给金子,你还要依照赌约拜他为师”
“什么!”
贺若兰不解的望向祖父。
“大父,拜师是事情是随便说的,当不得真的。”
贺若弼正色道:“怎么能不当真呢,我们贺若家的男儿顶天立地,言出必行!”
“”
贺若兰一脸呆滞,震惊的望着祖父。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居然能从大父嘴中说出来。这还是那个‘坑蒙拐骗’的亲爷爷吗?从来不拿誓言当回事的祖父,居然开始讲大道理了?
“大父您不是教育过我,有便宜不赚天理难容吗?还经常拿高爷爷、苏爷爷做反面教材,孙儿我怎么忽然听不懂了呢”
“咳咳”
贺若弼被孙子揭穿,老脸一红,搪塞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再说了,高颎和苏威他们是大父的至交,我与他们那是老哥们情义,不能混为一谈,听明白了吗?”
贺若兰茫然地跟着点头,却不知道大父要他明白什么。
“总之,你做得很好,借着这个机会,混进哦,不那个跟在杨浩身边,多学习和体会,明白了吗?”
“呃真的要拜他为师吗?他比我还小一岁呢,传出去会不会不好听呢”
贺若兰愁眉苦脸,闷闷不乐道。
“当然!认赌服输嘛,那个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不如他,便拜他为师,很合情合理。”贺若弼重重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苦口婆心劝勉道。
“呃,好吧。”
贺若兰头有些晕,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真奇怪!这是怎么了,不光爹像假的,连大父都像是假的,我是不是在做梦?”贺若兰下意识晃了晃脑袋。
“走吧,我跟你爹他们宣布一下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贺若弼哪里管得了孙子脑子里想什么,站起身来,拉着孙子往书房外面走去。
出了书房之后,正好贺若弼的长子贺若怀亮也赶过来了。
贺若弼把自己的决定跟儿孙们讲了。
同贺若兰一样,贺若怀亮兄弟以及贺若景,都是一脸震撼,不知道自己父亲、祖父,为何突然这么通情达理。
“咦,怀玉呢?怀玉怎么没在?”
贺若弼说完之后,环望了一下,没有看到他的小女儿。
贺若怀亮皱了皱眉,道:“父亲,我也没见到小妹,许是出去玩了吧。”
“哦。”
贺若弼闻言,不再放在心上,点了点头,转身回了书房。
只有在最下首的贺若景嘴唇努了努,想说什么,却没敢说出来。
“小姑性格沉稳,而且武艺高强,找到杨府去,应该不会吃亏吧杨浩即便再霸道,也不至于难为小姑吧。”
贺若景在心中祈祷。
第200章 贺若兰的拜师礼()
当啷!
贺若怀玉手心一颤,再难坚持下去,长枪坠落在地上。
“呼”
女子大口呼着气,神色复杂的望着秦叔宝。她不想认输,可是对方武艺远胜于她,缠劲儿十足,横刀更是一刀比一刀重,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最后连长枪都握不住了。
“我早跟你说过了,你偏不信。”
秦叔宝缓缓收刀,摇摇头,表示无语。
“叔宝打的漂亮!”
崔长芳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后面起哄。
穆离年少,自然只关心自己人的胜败,跟着崔长芳热烈鼓掌。
“嘿嘿。”
秦叔宝转头傻笑,退了回来。
贺若怀玉却是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力竭还是被气的,浑身发抖。
杨浩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不忍,上前一步,道:“我就是杨浩,你找我何事?”
“杨浩!”
贺若怀玉闻言一呆,细长的眼睛瞬间闪现出仇恨来,不知道从哪里涌起来的力量,重新捡起长枪,轰的一声,枪影弥漫,捅到了杨浩面前。
“少郎君小心!”
秦叔宝等人齐声惊呼。
咄!
一声闷响,杨浩单手便抓住了枪身,无数的枪影消失不见,重新化成了女子手中的一杆长枪。
贺若怀玉用尽力量,也无法让长枪再进一寸。
杨浩手腕一抖,长枪呼的一声,从贺若怀玉手中飞起,眨眼间便到了杨浩手中。
“啊!”
贺若怀玉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嗡!
枪意如山!
杨浩挥洒间,把长枪对准了女子,沉声道:“说,你找我何事?我不再问第二遍。”
贺若怀玉悚然一惊,只感觉长枪到了杨浩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枪尖闪烁,几乎如同毒蛇一样,盯紧了自己周身要害。只要自己再敢乱动一下,长枪便会破空将自己捅穿。
“你为何辱我清白?”
贺若怀玉强忍着压力,倔强地质问杨浩。
“什么,你说什么?”
杨浩闻言,身上如渊般的气势,顿时退的干干净净。
贺若怀玉泫然欲泣,恨声道:“你指使手下编造谣言,说我弟弟输给你,我便要嫁入秦王府这还不是辱我清白吗?”
杨浩听得一呆,皱眉道:“有这等事?这谣言是城中有心人编造的,不是我说的,跟我没关心,你找错人了。”
“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些书报是何人做的?”
贺若怀玉也是一愣,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
杨浩接过书报来看了一眼,摇头道:“这不是我写的,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心中却是暗暗惊醒起来。
“不知道是何人暗害自己,编造了这样的谣言。”
在杨浩身旁的崔长芳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神色略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说道:“咳咳,少郎君,这个是我写的。”
“什么!”
杨浩、贺若怀玉,甚至秦叔宝等人都惊讶朝着崔长芳望去。
“你们这帮骗子!还说不是你们编造的我刚才险些被你骗了!”贺若怀玉瞪着崔长芳,然后又转向杨浩,几乎择人而噬。
杨浩苦笑着问道:“长芳兄,真是你写的?”
崔长芳点头道:“当然是我写的,贺若家的人言而无信,我不过是略施惩戒罢了!”
“你胡说!”
贺若怀玉恨得牙痒痒。
崔长芳淡然看了她一眼,不屑道:“你回家去问问你的好侄儿贺若兰,便知道我是不是胡说了。”
“你”贺若怀玉有些理屈词穷。
杨浩接道:“好了,贺若姑娘,你还是先回家查清楚真相,再来讨公道吧。长芳兄编排你当然不对,不过你们贺若家做错在先,也怨不得我们!叔宝,送客。”
“好哩!贺若姑娘,请吧。”
秦叔宝护在杨浩身前,向着贺若怀玉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贺若怀玉当下也不再言语,翻身上马,就此离去了。
“呼,长得倒是有几分颜色,不过脾气太差了,可配不上少郎君。”崔长芳望着贺若怀玉离去的身影,嘿嘿笑道。
杨浩一阵无语。
“长芳兄,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别弄得别人真以为我是穷凶好色之人贺若家的事情就这样吧,他们不认也便算了,阿姐也说过,咱们又没有吃亏。你羞辱了一番这个贺若怀玉,一来一往,彼此扯平了。”
崔长芳打了个哈哈,一起回府而去。
转眼到了第二日,杨浩府前车马声音传来,立刻有侍卫前去报告。
“少郎君,少郎君,贺若府上来人了!”
杨浩本来正与崔长芳商议事情,闻言不由眉头一皱:“贺若家又来干什么?难道还是昨日之事?”
崔长芳也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显然猜不到贺若家要做什么。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说道:“回少郎君,贺若家来了两个人,除了一个黑脸少年,还有一个黑脸的中年人,他们马车上带着好几个沉重的箱子,倒像是来送礼的”
“竟有此事我们出去看看。”
崔长芳好奇心起,当即和杨浩朝府门行去。
候在府门前的中年人看到杨浩等人出来,略微辨认了一下衣着,立刻把杨浩认了出来,朝着杨浩一拱手,笑道:“您就是少郎君吧,在下贺若怀廓,这是犬子贺若兰。”
说完伸手指了一下身边的黑脸少年。
贺若兰一脸的不情愿,跟着父亲对着杨浩微微一礼。
“哦,原来是贺若先生,不知道尊驾所为何来?”杨浩淡淡应道。
贺若怀廓依旧笑道:“少郎君客气,我是为犬子与少郎君的赌约而来。”
说到这里,一挥手,几个仆人架着两个沉重的箱子来到杨浩面前,哗的一声,打了开来,现出了里面金灿灿的黄金来。
“这些箱子里一共有两千两金子。”贺若怀廓介绍道。
“两千两?”杨浩一愣,不由朝贺若怀廓看去。
贺若怀廓笑了笑,沉声道:“不错!正是两千两,其中一千两是犬子与少郎君的赌约,另外一千两嘛,则是犬子的拜师礼金!”
杨浩心中涌起荒谬的感觉,追问:“拜师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