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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警察会怎么处理你，我只能说爱莫能助。”
那家伙还在抵赖，说朱小君是诬陷他。
朱小君冷哼一声，随口报上了一个跟他有过交易的扣扣昵称，然后又道：“我敢保证你的行李中就带着那玩意。听我一句劝，赶紧走人吧！我们这些当医生的，也不愿多惹事。”
那家伙虽然弄不清楚朱小君是怎么掌握自己的**的，但是他很明白，这个朱小君确实是掌握了他的真凭实据。
只能是灰溜溜地走人了，再闹下去，只会把自己闹进戒毒所去，那样的话，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在朱小君的监管下，那家伙乖乖地去了住院处办好了出院手续，临走的时候，朱小君又交代道：“回去后把在我们医院的事忘了吧，你忘了，我也就忘了，你若是哪天一不小心想起来了，那么用不了五分钟，我就会报警。哥们，以后的路还很长，多保重，好自为之吧！”
打发走了这家伙，朱小君随即晃悠到了叶兆祥的办公室去交差，叶兆祥对这个结果既高兴又好奇，追问朱小君是怎么做到的。
朱小君摸了下鼻子：“其实我什么都没做，是那个病人自己转变了态度。对了，那个病人说我们医院要改制，有个大财团要收购我们医院，而负责这个项目的人是他的一个好兄弟，他不想给兄弟惹麻烦，所以决定放过我们。叶院长，咱们医院真的要改制么？”
叶兆祥很明显的一怔，然后迅速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什么改制？我怎么没听说呢？”
朱小君跟着笑道：“就是嘛，不过那病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都差点相信了。”
说完这话，朱小君丢下了惴惴不安的叶兆祥，偷着笑，回到了科里。
刚进办公室，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便迎了上来：“小朱医生啊，你可算回来了，不见到你啊，我那老母亲死活都不肯回家。”
朱小君认出来这位妇女便是赵世宏的大姐，她母亲，自然就是那个让全科医护人员都觉得可亲可敬的罹患了直肠癌的老太太。
“带老太太来复查的是么？怎么样，检查结果出来了么？”朱小君关切地问道。
大姐面带喜色道：“结果出来了，一切都好，老太太现在吃得香睡得香，就是惦记那个叫朱小君的好医生，今天要是不能见到你，老太太是决计不肯回家的。”
朱小君四处张望了一下，问道：“那老太太现在在哪儿呢？”
大姐道：“在护士站，跟一帮小大姐在聊天呢。”
朱小君信步来到了护士站。
科里病人不多，大多数护士都闲着，正在跟老太太有说有笑地唠着家常。
“赵妈妈，看你气色不错嘛，怎么坐上轮椅了？”朱小君从后面搂抱了老太太。
老太太一听声音便认出了朱小君，转过来上身，拉住了朱小君的双手：“小朱医生啊，赵妈妈终于把你给盼来了，你这孩子，不是答应经常去看赵妈妈了吗？怎么一连好几个月也不见你露个头。”
老太太说着，像个孩子似的还撅起了嘴来。
朱小君陪着笑脸：“这不是忙吗，一直都想着，可一直都抽不出时间来，好不容易有了点时间吧，还得忙着找女朋友，要不然，赵妈妈问起来，我怎么交代啊！”
老太太端着慈祥的笑容，亲切地问道：“那现在找到女朋友了吗？”
朱小君撇了撇嘴：“都闲我长得丑，我正打算请个假去韩国整容去呢！”
老太太笑出了声，嗔怒道：“这是谁家的女孩子这么没眼光？我们小朱医生长得只有这么标志了，还想多漂亮呀？”
一旁护士插科打诨：“老太太，你可别被朱小君给忽悠了，人家啊，现在是大老板喽……”
老太太的表情有些严肃了：“小朱医生，你做生意了？好好的医生不做，去做哪门子生意啊？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朱小君笑道：“赵妈妈，你别听他们瞎说。医院啊，上了一台伽玛刀，院长把它交给我来负责，所以他们就跟我开玩笑，说我当了老板了。就好比我们员工称呼院长一样，不都是称呼为老板么？”
老太太的脸上重新布满了笑容：“这就对了，赵妈妈看不错的，我们小朱医生啊，将来一定会像马主任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
正聊着，朱小君的手机响了，朱小君掏出手机看了眼，然后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赵妈妈，我出去接个电话，过会再来陪你聊天，你的后续治疗方案，我还想提点建议呢！”
老太太笑着应下了。
电话是胡恩球打来的，电话中，胡恩球的声音显得既紧张又有些兴奋。
“猪头，坏事了，上次咱们一块做的那件事，可能露馅了……”
朱小君打断了胡恩球：“你说话别这么慌张，慢慢说，什么事就露馅了？”
“就是上次你整你们医院那个叫周兵的事情，咱们在机场玩的那一套，被别人看出来了。”
朱小君心里咯噔一下。
能看出那套把戏的漏洞的人，绝非是一般人。按理说，以周兵的智商，绝对是弄不清楚这其中的蹊跷的，至于刘跃进，那更是个白痴。
莫非，周兵的背后另有高人在指点？
“开车过来，我在医院等你。”朱小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千万不能慌张，在没见到胡恩球，没最大限度地了解情况之前，他不能做出任何决定。
刚放下了胡恩球的电话，张石又打来了。
电话中，张石向朱小君简单汇报了一下伽玛刀项目的运作情况，经过长达一个多月的反复调试，目前设备运行的状况非常稳定，正如陈光明所说，这第五代伽玛刀的性能确实优秀，称为世界领先水平的放疗设备一点也不为过。
另外，在市场推广上也算是理想，估计这个月可以做到十五六个病人，而且，这还是在设备反复调试期间的成绩，等下个月，业绩至少能翻一倍。
最后，张石跟朱小君说了他最主要想说的事。
“咱们医院为什么没上免疫细胞这个项目呢？小君，我建议你争取一下，把这个项目跟伽玛刀联合起来一块做，花一份市场运作的钱，能得到两块收益，干嘛不做呢？再说，免疫细胞结合伽玛刀，对肿瘤患者来说，也可以增强疗效，延长生存期啊！”
上免疫细胞项目？
朱小君想起了刘燕的舅妈吕保奇的老婆来，若是医院上了这个项目，那刘燕还用的着跨越太平洋跑到美帝那边花冤枉钱么？
还有，刚才聊天的那个赵妈妈，朱小君正打算劝告她去别的医院寻求免疫细胞治疗呢，若是上了这个项目，老太太还会去别的医院吗？那自己跟赵世宏的关系不就更近了一步了吗？
“可是，张石啊，咱们要上这个项目的话，技术从哪来呢？我可不想用那种大路货，什么cik，什么dc…cik的，都是人家美帝那边玩剩的……”
张石抢了朱小君的话头：“技术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一个同班同学，在美国那边就是专门从事这方面研究的，他掌握的免疫细胞技术，绝对是领先与全球水平的。”
听张石这么一说，朱小君来了兴趣。
“这么牛逼？老张啊，我就喜欢干牛逼的事，所以特欣赏像你还有你同学这样的牛逼人物，行了，啥都别说了，就按你说的办，上项目的事，包在我身上。”
收起电话，朱小君简单想了下，以他现在在叶兆祥跟前的面子，若是他提出来，叶兆祥应该不会拒绝，但是，这样多少都感觉有些不妥。
走了两步，朱小君忽然看到了老太太的背影，心中一喜，计上心头。
“赵妈妈，还有赵大姐，你们听我说啊，赵妈妈现在的情况很不错，这值得高兴，不过呢，也不能掉以轻心……”
大姐笑着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按照马主任的交待，定期复查的。”
朱小君挠了挠脑门：“我的意思是说，光是定期复查还不够，还需要继续积极治疗。美国那边主张在这种无瘤生存期继续行免疫细胞治疗，无论是对患者的一般情况，还是延长生存期，都有着很不错的结果。”
大姐刚想说话，赵妈妈却抢了先：“大丫头啊，咱得听小朱医生的，你在网上咨询，人家不也建议做免疫细胞治疗么？”
大姐笑了笑，道：“我是想问小朱医生，这种治疗哪家医院做得好！”
老太太微笑着答道：“那还用问么？当然是小朱医生做的最好咯。”
朱小君挠了挠头，道：“我们医院啊，现在还没上这个项目……”朱小君放低了声音，显得很神秘的样子。“我们的叶院长啊，死脑筋，其实我们伽玛刀的张石主任就有一个同学在美国那边，可以很容易地引进人家美国的技术……”
大姐笑道：“你说的叶院长不就是叶兆祥么？我去找他，损损他，要是你们医院真能引进好的技术，我们家老太太不就有福气了？”
第085章 和谈
好久没求了，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好吧，今天超严重相求，推荐，收藏，书评，一个不能少……
………
朱小君把胡恩球带到了伽玛刀中心，在哪儿，张石给朱小君留了一间办公室。
“怎么回事？说清楚点，越详细越好。”朱小君给胡恩球倒了杯水，又递了支烟，看上去，平静如常，没有丝毫慌张。
“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跟你说清楚？”胡恩球接过水杯，咕咚咚喝了一气，抹了下嘴吧：“是法院那边一个老朋友告诉我的，他说法院接到了周兵的诉讼请求，请求中说出了咱们在机场玩的那套把戏，从而推翻了你当时不在场的证据。”
朱小君给胡恩球点上了火：“这种事，周兵应该去警局那边报案，要求重审才是，为什么会到法院起诉呢？这分明是驴头对不上马嘴啊！”
胡恩球抽了口烟，道：“周兵的起诉要求就是要警方重新侦探此案，他说，他去过警局，被警方给拒绝了。”
“那法院那边是个什么反应？”
“这事不合程序，法院那边没接受，给推了回去。”胡恩球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沓资料：“喏，这就是周兵的诉讼请求。”
朱小君翻了翻，他重点看了诉讼请求中关于机场掉包把戏的陈述。
虽然周兵在诉讼请求中的推理描述和实际情况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但是核心问题却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若是警方按照周兵的提醒进行侦探，那么，这件事还真有些麻烦。
“混球，现在想起来这件事，我们还真有一个漏洞。你想啊，你那天的航班是彭州至中原市的，而你，却根本没到过中原市。当初警方在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因为没想到，所以忽略了你，现在周兵这么一提醒，警方肯定会查到你头上，一旦如此……在这一点上，我们实在是没法自圆其说啊！”
胡恩球毕竟是名律师，在经历了短暂慌乱之后，思维也清晰起来：“我国警方在办案的时候习惯于有罪推断，一旦立案，那就要拼死找出嫌疑人的犯罪证据，为此，他们不惜以刑讯甚至是编造来收集罪证。猪头，要是走到了这一步，我这律师的优势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朱小君思考了一会：“摆在我们面前有三条路，一是通过一些关系，让警方坚持不接案的态度，这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这案子在警方那边已经做过结案了，再提起，对警方也没啥好处。第二条路就是找周兵和谈，咱们身后有吕保奇的暴力背景，周兵也不能毫无顾忌，和谈也不是没有可能。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主动投案，承认是我去的中原市，然后借我们在时间上设置的坑，把案子搅浑。这样一来，你的律师优势也就能起到作用了，胡叔那里，多少也能帮点忙。”
胡恩球道：“走第一条路的风险太大，万一挡不住，警方最终还是接了案子，那我们就太被动了。第三条路也不可取，你若是这么做，就算我们最后能成功的把你捞出来，但在办案期间，你还是要蹲几个月的班房。依我看，我们还是跟周兵和谈吧。”
朱小君点了支烟，默默地抽了几口，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和谈，看上去是最有可能也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我总感觉到这条路走不通。混球，我的直觉告诉我，周兵的身后有双手在操控一切。”
胡恩球一拍大腿：“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感觉到这周兵的身后有个人。猪头，你想啊，你跟周兵原本并没有多大的仇恨，他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对付你呢？甚至不惜得罪了吕保奇这样的人物。还有，他在中原市这案子中吃了亏，一声不吭地交出了二十万。二十万对周兵来说可能不是一个多大的数字，但是他却因此丢了在你们医院的饭碗，这损失可是不小，他怎么就这样平平静静地接受了呢？”
胡恩球所说的，正是朱小君所思考的。
在医院体系中，周兵是叶兆祥安插在外科片的一颗钉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周兵对付朱小君，叶兆祥似乎并不知情，在事情曝光之后，叶兆祥还曾为这事发过火，背地里把周兵臭骂了一顿，尤其是周兵的行为还得罪了彭州的实力人物吕保奇，这一点，更让叶兆祥恼火。
事实上，从医院对周兵和刘跃进做出除名的决定后，叶兆祥就一直没联系过周兵。
因此，朱小君可以断定，假若周兵的身后真有一双操控一切的手，那么这双手肯定不会是叶兆祥。
不是叶兆祥，那又会是谁？
谁又和朱小君有着这么大的仇恨？
或者说，朱小君和那方势力有着如此严重的利益之争？
这就是朱小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了！
“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周兵的智商还达不到可以破解我们设下的这个局的水平，混球，你分析的很对，这正是我这些天反复思考的问题，现在看来，周兵的身后是真的有个高人在操控啊！”
胡恩球道：“那更应该把周兵约出来谈一谈，说不准，我们可以通过交谈发现些什么呢！”
朱小君将手中的烟屁股丢在了地上，又踏上一只脚恨恨地碾了两下：“谈是要谈的，只是我们直接找周兵去谈，恐怕会被他拒绝。混球，这事还得用你的关系，找个公检法系统中的人，把周兵约出来。”
胡恩球想了想，然后拍着胸脯把这任务担了下来。
朱小君拍了拍胡恩球的肩膀：“哥们，连累你了！”
胡恩球白了朱小君一眼：“屁话！萝卜吃多了？”
朱小君叹了口气：“只求不牵扯了四蛋。”
胡恩球不说话了，过了会，一反常态地严肃道：“最差的结果，咱哥俩结伴坐牢房。”
朱小君点了点头。
周兵似乎也很想跟朱小君坐下来谈一谈，因此他对中间人的邀约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当晚，朱小君和周兵坐到了春来茶馆。
之所以要选春来茶馆，一是因为春来茶馆就在肿瘤医院的附近，不管是朱小君还是周兵，对这家茶馆都比较熟悉。二来，胡恩球希望能直接看到朱小君和周兵的这场谈话，那么这就需要在预定好的谈话房间里安装监视器材，这么短的准备时间，也只有在春来才能做得到。
周兵看上去气色很不错，虽受到了一连串的打击，但仍旧不改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朱小君，当初我确实是小看了你，导致我中了你的一连串招数。但是，你有没有反思过，你是否也小看了我周兵呢？”
朱小君端起茶壶给周兵添了茶水：“我从来没小看过你，我倾尽全力来对付你，可是，还是不能击败你，周主任，我虽然没能击败你，但是，你若是想完全胜了我，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与其最终等来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不如我们谈一谈，就此偃旗息鼓握手言和，如何？”
周兵发出了一阵桀桀奸笑：“偃旗息鼓握手言和？听上去很不错是吗？不过，在谈论这件事之前，我想先纠正你的一个称呼上的错误，我现在已经不是肿瘤医院的主任医师了，现在，你最好称我为周总。”
周兵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精致的名片盒，捻出了一张来，翘着二郎腿，单手递给了朱小君。
朱小君忍了周兵的傲慢无礼，接过了那张名片。
“‘未来科技’总经理，周主任……哦，周总，恭喜啊！”朱小君口气平淡，说不上是诚心恭喜但也不带有嘲讽的意思。
周兵摆了摆手，颇有一副见惯了大风大浪这点毛毛雨算不上什么的派头：“树挪死，人挪活，朱小君，从某种角度上讲，我还得谢谢你呢！”
朱小君微微一笑：“既然周总已经是个生意人了，那咱们就说点生意场上的话，开个价吧！”
周兵却摇了摇头，道：“生意场也是片江湖，人在江湖上，就会身不由己。朱小君，我们没办法和解的！”
没办法和解？
朱小君的第一反应是莫非周兵被人所控制，成了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控制周兵的那位，才是真正想对付自己的那个人？
“周总，那件事，你错在先，若是非要弄出个水落石出来，恐怕你也没什么好下场吧！”朱小君有了这种怀疑，随即便决定把话题扯开一些，希望能从周兵的嘴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周兵淡淡一笑，没跟着朱小君的话题走，而是转移到了另一个朱小君同样感兴趣的话题上：“朱小君，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看破你设的那个局的吗？”
“当然想知道！”朱小君稍稍眯了下眼：“如若相告，不胜感激！”
周兵喝了口茶，调整了一下姿势，慢条斯理地说道：“许月找了我，她不想在肿瘤医院做了，她来找我，想到我公司来上班。呵呵，这种情况下，谈到当初的事情也是很正常，我向她道了歉，可是，她却说一点也不恨我，朱小君，你知道吗？许月心里恨的那个人是你！”
朱小君笑了笑：“周总，你若是肯告诉我你是如何想到我设的这个局的破绽的，朱小君定会洗耳恭听。但是，你若是想借此机会聊点别的，那我只有一句话，咱们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兵哈哈大笑起来：“你别急嘛，听我慢慢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