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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哭声,三十多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冲破众军士的围墙,冲了上来,一个佐领模样的人,抽出刀来,高高举起,大声地道:“你们再敢前进一步,我要你们的头颅落地!”
“如果你有本事,将我杀了!”一个妇人走了出来,他就是云铜的原配,云大奶奶,她一脸的哭容,昨天晚上,整整闹腾了一个晚上,结果,丢了不计其数的金银财宝不说,老大与老二也失踪了。他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到处找他们的老爷,到处碰壁,他们的气更加的大了。
那个佐领,幸亏也有一点眼力劲,在云铜的手下办事,军功还是次之的,人品学问真才实学也是次之的,最为重要的,是必须要用眼力劲,拍马屁的功夫,这个佐领,不然的话,也不会坐到这个位置上。
他马上想到了,云府就在凉州城里,这个妇人,一付既尊又贵的模样,绝对不是个绣花枕头,他马上将刀放下,命令他的手下,让开一条路,让云大奶奶上去。
“老爷呀!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云大奶奶带领着众家丁,奔向山岗上,边走边哭,就好像受了多大的罪似的。看她们的样子,不将这干旱的凉州城,哭出一场甘霖来,势不罢休。
云铜这个时候,听到了妻子的哭声,他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从山坡下爬上来的众人,他的脸色也变了,他急忙示意他的亲兵,上前搀扶。
云大奶奶一见云铜,便扑到他的怀里,哭道:“老爷,昨天晚上,我们家来了强盗了,抢去了无数珍宝,更可恨的是,老大与老二都失踪了。”
云铜一听,大惊失色,其他的家丁,你一言我一语,将肖尘与胖什长他们的行为,反反复复地说了一个乱七八糟,本来依云铜的耐性,他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听别人这么多废话的,可是这件事,关系到自己的家里,他也只能按下性子,皱着眉头,静静地听完。
“我没有派兵来搜查家里呀!”听罢以后,云铜对山城下面大声地喊道:“所有的统领,全都上来!”不一会儿,就有五个人爬了上山岗。
“你们谁派的人,去我的府上了?”
这五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个都摇了摇头,其中一个道:“我们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那你们是怎么样下的命令?”云铜反问道。
“我们遵从将军的命令,命令手下,将城里所有的地方,全都搜查一遍!一个角落都不能落下。”还是那个统领作为代表说的。
“所有的人,是不是也包括我家?”云铜脸上的杀机涌现。
那五个统领,马上跪了下来,一个个将头伏在地上,不敢抬起,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乞求父母的原谅,他们一个劲地叩头。他们的心思是何等的活络,从云府的家人,只言片语中,他们便知了一个大概。
自己的手下,去了自己的上司家,搞了一个天翻地覆,这个罪过,比起欺君之罪来,还要严重得多,是灭九族的罪。他们只希望云铜能够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好好的去查查自己的手下,将那几个人查出来。
当着全城所有百姓与百官的面,云铜给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个面子,他怎么可能拉下来?他气极反笑,道:“好的,好的,你们都是我的好手下,好手下。不错,不错!”言罢,他将他的佩剑拔了出来,丢在地上,冷冷地道:“你们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兄弟,我不想杀自己的兄弟,你们自尽吧,对于你们的罪过,我只追究到你们本人身上,不会再延及你们的家人,你们放心走吧。”
那五个统领,这个时候都抬起头来,他们五个互相看了看,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还是那个代表开了口,他道:“多谢将军的照顾!只是我们有一些不服气,我们想将那个坏我们事的那个人找出来,千刀万剐了,我们才服气!将军,你能不能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并不怕死,我们也想过,无数种死的方法,但是这种死法,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当兵的死法!”
他的话很有份量,理由也很充足,可是云铜此时正在暴怒当中,如果在他冷静的时候,他也许会认真的听一听,现在显然场景不对。特别是吴良的那一句话,更是那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吴良冷冷地道:“原来,云将军的手下,也不怎么干净呀!说不定,那个少年,就是云将军的手下,也不一定呢!搞来搞去,是一出贼喊作贼的闹剧,只可惜了众子民的大好头颅了。”吴良这个时候,巴不得好好的兴起一把火,挑起云铜与部下的关系,让他们自己去斗去。
第60章 靠名成名()
云铜更气了,他走到那个统领的面前,将他的衣领揪起,然后再在他的下阴处,狠狠的踢了一脚,将他踢飞至少有一丈来远,那个统领,惨叫着滚下山坡,老半天才爬了起来。云铜道:“众位军士,他们五个一死,这里就空出了五个统领的位子出来,你们是愿意我保他们,还是我杀了他们?”他的这一招很管用,轻轻松松地将所有的矛盾都化解了。众军士见空了位置出来,特别是那些佐领,他们更是兴奋,一个个都高声叫道:“该杀,该杀!”
“像这样的人,连自己人与敌人都分不清,怎么领兵打仗,如果哪一天到了战场上,他命令我们向战友开杀,我们是听还是不听?”有一些人煽阴风点鬼火。
“是呀,是呀,像这样人,也能坐上这样的位置,让我们西凉军,在帝国的军队中,怎么能够抬起头来?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更多的人,他们都是火上浇油。
云铜走到五位统领的面前,笑了笑,道:“兄弟们,不好意思了,你们上路吧!如果你们自己上路,我依统领规格给你们处理后事,如果你们要上送你们上路,那就是乱民的规格了。这中间的差距,你们应该知道。”
这五个统领,他们再不言语,他们知道,说更多也没有用,他们依次在地上拾起云铜丢下的那柄剑,在自己的脖子上麻溜了一圈,完成了他们这一生的任务。
云铜示意他的亲兵,将剑拾起来,他将血淋淋的剑,举了起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我以将军的名义来给你们保证,我也只处理当事人,不会涉及到你们的家人!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不会以战死的名义来处理你们的后事,不会给你们这一份战士应得的荣誉,我会以殆误战机罪处理你们。是男人的,是我云铜的兵的,自己作下的事情,自己站出来,坦白交代!我再告诉你们一句,我至少有八百二十五种法子,将你们查出来!”
众人都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那个高个兵用眼色看着胖什长,他的脸色有一些发白,胖什长恶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吓得这个高个兵马上眼观鼻,鼻观心,如同入定了一般。其他的五个人,也都是一样的,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只要自己站出来,一定是一个死字,如果不站出来,这个云铜,说不准也查不出来,最后大不了再罚几年的军饷,再杀几个冤大头,将此事不了了之了。
他们都在赌。赌赢了,不要说这辈子了,就是下辈子的荣华富贵也有了,赌输了,大不了一死,自己反正是大头兵,只要一遇战事,随时都有可能作炮灰。
他们都是这样想的,云铜在山岗上问了五声,没有一个人应声。那柱香,早就熄灭了,谁也没有再提醒他。
云铜这个时候,也没有了主意,他想恫吓一下的,谁知道他手下的兵,一个个都冷血得很。他想过,用对付老百姓的法子来处理这件事,可是他又否决了,这些当兵的,一个个都是贱命一条,其中至少有三成以上,早已不将自己当人看了,他们对生活,已经失去了兴趣与信心,他们就是一个吃饭拉屎的机器而己。再者说了,万一将这些当兵的惹火了,来一个兵变,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他大为恼火,进退两难。
正在这个时候,云大奶奶一句话,帮了他一个很大的忙。云大奶奶停止了哭泣,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道:“老爷,这些人中,有一个叫王大哈的,此外,还有一个,后背的中心位置,有一个掌形的胎记!”
云铜大喜,他大声地道:“王大哈,你上前来!这五个统领已经死了,你上来领取一个,将他厚葬了,由你来承他的位置!”他的这个谎言,也实在来得太突然了一些,无凭无故的,怎么可能会将这样好的一件事,落到一个好像并不太相干的人身上。众军士一听,纷纷掉头四顾,最后将目光,锁定有一个穿着百姓破衣的人身上,一个个眼神怪怪的,也许有羡慕,也许有示警,可是具体是什么,可能连众军士,没有一个人可以说得清楚。
王大哈没有办法,他只能从队伍中走出来,他站在众军士的前面,他的脖子上,没有了那一块颈牌,他大声地道:“报告将军,我就是王大哈。”
“你确定你就是王大哈吗?”云铜道:“你的颈牌呢?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必须要确认好身份,免得这天大的好事,被人冒领了。”
王大哈三爬两爬,爬到了山岗上,跪在了云铜的面前,道:“不错,不错,我就是王大哈,如假包换的王大哈!”只有胖什长与那个高个兵,他们两个交换了一个惊疑的眼神,他们是当兵的,眼神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昨天虽然是晚上行动的,可是他们都可以确定,与他们一起的那个王大哈,绝对不是这个王大哈?
难不成,昨天晚上那个王大哈,是假的?他是谁?他们两个再次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他们都认为,这件事,千万不可以戳穿,现在在这个关节眼上,千万不能让别人注意到自己,就是有天大的功劳掉在自己的身边,也不可以多看一眼。想一想,自己已经是身缠万费的富翁了,何况为这样的虚名,来为自己惹天大的实祸。
云铜看着王大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的,王统领,你先站在一边。”王大哈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么天大的好事,会落在自己的头上,昨天晚上将自己打晕的,是神灵?也许是吧,这个时候的他还自鸣得意,一点也不知道拘魂使,已然来到了他的身边。
云铜笑着问他道:“昨天晚上,有几个人与你一起,执行任务呀?告诉我,我这里还空了四个位置,也可以让他们享受一下荣华富贵。”
幸亏这个王大哈,是一个诚实的孩子,他的诚实,救了他的那些好朋友,如果这个时候他将他的那些个好朋友都供出来的话,他们几个,一定可以结伴去阴间一游了。
王大哈摸了摸头,道:“昨天晚上,我没有与谁一起呀,我正准备去一户商铺去搜查,在一个拐角处,就被人击晕了,后面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收兵的命令。我的衣服也不见了,我的颈牌也不见了。我只好去捡了一件老百姓的衣服穿上。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云铜好像有一些惋惜地道:“是这样子的呀,看来,剩下的这四个位置,与你的朋友无关了,真是有一些遗憾呀!好了,好了,这件事先不说了,你站在一边吧。”
王大哈高兴地站在旁边。他实在隐藏不住,满心的欢喜。看来这个王大哈,天生就是一个当大头兵的份,就算没有他被人顶包一事,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好事,你的上司,你的同伴,特别是你的前任,他们洒在地上的血都还没有完全被渗透,你就眉开眼笑,是不是作死?
老州丞与那个白头老头对视一眼,他们都摇了摇头。看来,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命,就是机会砸到你的头上来了,你也没有办法将它抓住。
第61章 我想看看你的伤()
云铜这个时候,下了一个很奇怪的命令,他道:“现在还缺四个统领的位置,我现在不论军功,也不论资格,我给你们一个平等的机会。这一次,我的评估标准,很有道理,就是你们的身上的伤痕!我们就依身上伤痕的多少,来评定好不好?”
众将士当然没有意见,那些佐领们就是有意见,他们也不敢提出来。他们只能脱掉上衣。
云铜对自己的几个亲兵道:“你们前去看看,只要后背背心上有掌形胎记的,全都给我拿下!”那几个亲兵,马上就下坡去了。
吴良看了看天色,太阳越来越高了,天气也越来越热了,如果没有云大奶奶这一出,不要说一柱香了,就是三柱香,也早就燃完了。可是,自己的事情,怎么解决呢?
他与老州丞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摇了摇头,他们两个都没有任何主意。今天是一个大太阳天气,又是秋天,现在辰时早过,巳时也过半,只要一到了午时,就是一个杀人的好时辰,好天气。
他们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只要云铜处理了云大奶奶的家事,一定会将重心放到这上面来,一万多百姓的生命,也许就会交代在这里。一万多的百姓呀,他一个州牧,怎么向上级交代?
云铜可以用治乱民,暴民的幌子来掩盖,甚至他还可以用这些人的头颅,来染红他升迁的官道,可是他呢?不管是不是乱民,还是暴民,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都没能办法逃掉这个父母官的责任!难不成自己的性命,也得交代在件事上?他的前任,与云铜来硬的,结果全家都没了,可是人家,也是扬眉吐气了一回,死了也死得壮烈!而自己呢,处处小心,事事让人,到最后,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不服!
他有一肚子的学问,有满腔的报国热血,可是这些,在冰冷的刀锋下,与凡夫俗子一般,只需要轻轻的一刀,他们的尸体也会腐烂,他们的灵魂也会消失,他们血肉,也会被关外的风沙所掩盖。
现在他也有一些后悔了,后悔自己放肖尘走。只要这个少年在,这个云铜也就不会这样的变态,他现在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少年,你在哪里?
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汉子,你就应该站出来,不应该让这么多的百姓,为你殉葬!
难道自己当时真的看错人了?这个少年,本来就是一个混混?自己阅人无数,他第二次深深地为自己的眼力而担心了。第一次就是他看云铜。他第一次接触云铜,认为对方只是一个边关的总兵,一个莽夫而巳!
不一会儿,亲兵们领上来四个人,这些被选中的,除了胖什长以个,一个个都眉开眼笑,他们一个劲地在谢自己的祖宗,终于为后人贡献了一回,以后自己回去的时候,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大祭一次。而胖什长好像发现了有什么不妥,可是具体哪里不妥,他却又说不上来。自己身的伤痕多吗?除了胸前有三道抓痕,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了,那三道抓痛,一看也不是战场上留的,而是女人的抓痕,一个男人的身上,如果有女人的抓痕的话,那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谁都可以想象出来。难不成就凭这件事,也可以获取军功?
胖什长想了想,他只有这样解释,看来这一生的所有好远气,全都集在这两天里,先是获取了一笔巨大的财富,接着又莫名其妙地升了官。看来家里的老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运气来了,是怎么拦也拦不住的。
“凭什么?他们身上的伤,哪有一个有我的多?”一个汉子跳了起来,他走到众亲兵的面前,扬起手来,对其中的一个亲兵,就量个大耳光:“你们的眼睛,是不是长在屁股上了?我一个人身上的伤,比他们加起来都多!”他却指着其中一个被选中者,道:“你们看看,他细皮嫩肉的,就像是水豆腐一般,全身上下,除了背部有一块胎记以外,就像一个巨大的剥了壳的鸡蛋!他凭什么可以中选?”
那个被打的亲兵,捂着半边脸,他当然不示弱,他们是云将军身边的人,狗仗人势惯了的,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他抽出刀子来,对准这个汉子的心口,狠狠的一刀刺了过去。
那个汉子,一身的伤,绝对不是在床第之间弄出来的,而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弄出来的,这一点从他的身手就可以确定下来。他一个侧身,顺势抓住这个亲兵的手,向前一拉,他的腿也没有闲着,一个的扫膛腿,将这个亲兵,狠狠地来了一个狗啃屎。众军士都哄然叫好。
那个亲兵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伤痕汉子双手叉腰,冷冷地看着他,通过刚才的一个回合,他已经确定了,这个亲兵,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要说自己不用武器了,自己甚至可以让他一手一脚,在片刻间可以将对方再次打倒。
这些亲兵,平时在他们的面前,人五人六也就算了,有时候就是在他们的老大前面,也是一付神气得不得了的态势,这一点让他感觉特别的不爽。这一次他逮准了机会,一定要好好的出胸口的这股恶气。
他完全相信,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同袍,都希望他痛揍这些家伙。
那个亲兵终于爬了起来,他的双眼,紧紧地盯住对方,可是他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他的背后,也有亲兵,而且那个亲兵,已将将匕首摸了出来,锋尖对准了他的后背心。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个倒地的亲兵,向他扑了过来,他正想闪避,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后心一阵针痛,这种感觉刚刚产生,在他的神情恍惚之际,那个亲兵,已经将他紧紧地抱住了。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在众人的眼里,他被这个亲兵扑到了,然后他就死了。没有人去翻看他的尸体,更没有人去发现已经没柄的匕首。当然了,除了那个匕首的主人以外。
“你们的身上的伤,是多是少,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让我们说了算。如果你们一定强要说你们说了算的话,现在也可以,等我们在你们的身上,再弄出几道像样的伤口来,也就是了。”这些亲兵们,他们的反应也是快的。
没有人再为难他们了。所有的人都明白,其实,这件事只是一个嚎头而巳。
亲兵们将这几个“伤痕”军士带到了云铜的面前,云大奶奶看到胖什长,她小声地对云铜耳语道:“我可以确定,那个胖子,就是为头人,他的那个掌形胎记,我看得清清楚楚。”
云铜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