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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兀术大声叫道:“丞相身体虚弱,你又不是不知,有话为什么不过来说,倒要他去你那里。你这不是存心加重丞相的伤势吗?”
拓跋道顺心道:“我要是过去,就是加重我的伤势啦!就算现在没伤,一过去就有了,当我是傻瓜啊!”
完颜昌笑了笑,心道:“成。让我过去,那我就过去,反正今天非得把你弄死不可!别怪我辣手无情,实在是因为我太需要你的兵马了,你就当成全我好了!”
手一招。侍卫们立即催动战马,把完颜昌躺在上面养伤的战车向拓跋道顺赶去,身边大批侍卫一齐随着过去。乱哄哄地,军阵中出现了小小的骚动!
来了,他终于要对我下手了,拓跋道顺反应可也不慢,他同样把手向后一招,西夏卫兵上前,在他身前立起一道盾阵,防止完颜昌放冷箭。完颜昌假惺惺地道:“这人是谁啊?好象赶了很远的路。想必有重要事情要跟拓跋元帅说吧?我这里还有点酒,给他喝几口解解乏。”
拓跋道顺一拱手,摇头叹道:“不错,正是有极重要的事向我禀报了。我国遭到骠骑军的入侵,已经打到了都城。唉。我真是想替丞相把莫启哲打败啊,可现在却非回国不可了。其实就算是现在赶回去,我都怕来不及解兴庆之围啊!”
“不要紧,等上京会战一结束,老夫亲率大军去帮助你们。只要莫启哲死了,他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也成不了什么气侯,元帅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说话间,两人已相距甚近了,金军神箭手找准了一个机会,弓弦声响,三支冷箭发出极响的破空之声,向拓跋道顺射去,完颜昌动手了!拓跋道顺早有准备,他向后一勒马,西夏盾牌手高举大盾,挡住冷箭,三支冷箭全被挡住,无一射中拓跋道顺!
拓跋道顺脸色沉冷,叫道:“丞相大人,这是为何,怎么向我射起箭来啦?”
完颜昌从战车上坐直了身子,道:“拓跋元帅身边有骠骑军奸细,刚才想要趁你不备害了你地性命,我的手下见到,自然要放箭救你了!咱们自己兄弟,我怎么会放箭射你呢,不要误会了我的一片好心!”拓跋道顺道:“是吗,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丞相大人的好意啦!”还未把这句话说完,忽见一道细细的银光电射而来,这才是真正地冷箭,刚才那破空之声超响的三支箭,只不过是用来吸引西夏盾牌手注意力的东西而已!
忽听完颜昌叫道:“有骠骑军奸细要害元帅啊,大家快保护他,防止冷箭!”
西夏盾牌手一愣,还有冷箭,在哪里?怎么没看到!
拓跋道顺可看到了,冷箭都射到眼前啦,头脑中都来不及想一想,他把手中的长刀一抬,向那银光挡去!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道银光击断了拓跋道顺地长刀,长刀应声而断,可银光去势不减,只略略改变了一点方向,铁甲破碎之声响起,银光从拓跋道顺的锁骨窝透入,从后背钻了出来。
拓跋道顺大叫一声,只觉得喉头发甜,一口鲜血止也止不住,顺着嘴角就淌了出来!
完颜昌和金兀术对视了一眼,又一起看向拓跋道顺,心中都道:“想整死你哪能用普通弓箭,你也太小看我大金国的冷箭了!”
西夏军登时大乱,一齐拥上,救助元帅。拓跋道顺地亲兵替他察看伤口,这道银光实际上是一根银针,打造成一支箭的形状,极精巧美观,真如一件艺术品一样,只是这银针上布满尖刺,而且带有血槽,一入体中,鲜血顺槽流出,伤者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即使不是重伤,光流血也能流死一个人!
军医赶来,先把银针用铁钳夹断,然后对拓跋道顺道:“元帅,你忍着些!”说完用力一拔。拓跋道顺大叫一声,顿时就晕了过去!
完颜昌冲着侍卫首领一做眼色,拓跋道顺那一挡,把银针打偏,没能直接射死他,他想叫侍卫上前,趁乱再补拓跋道顺一下子。侍卫首领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包伤药。假装关心的样子,向拓跋道顺跑去,他这包药里混有毒药,涂到伤口上可以让血流不止,伤口无法愈合。而没有其它中毒症状,让人死了都不知道是伤药害死的!
可他还没到跟前,就被西夏兵挡住了,士兵们也不是傻瓜,是好人还是心存歹意。他们都是分得出的。金兵们一拥而上,嘴里吵着要看看拓跋道顺的伤势,其实却是在制造混乱。好让刺客再下手。见到就要发生火并,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元帅晕得太久,军医又是掐人中,又是捏手指,终于把拓跋道顺给弄醒了。
拓跋道顺一头的冷汗,醒来后,对手下将军们说道:“别信完颜昌的鬼话,就是他放地冷箭。他想要咱们替他卖命,兄弟们可不能上了他地当啊!”
西夏兵都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现在也渴望着赶紧回国,在外面流血牺牲一点好处都没有,能带走的只有一身的伤疤。而留在金国的却是战友们地尸体。
拓跋道顺的副将吹起了西夏军特有地集合号角,这是只有发生了重大变故地时候。才能使用的紧急集结号令!混在金军中的西夏兵听到这个号令后,再也不管金国将军们怎么样的阻拦,都向拓跋道顺这里跑来,联军的九个大阵登时大乱,还没等骠骑军发动进攻,他们就先行崩溃了!
莫启哲在城下望去,惊疑道:“这是什么阵法?乖乖地,完颜昌真是厉害,排的军阵我怎么总也搞不明白!老韩,这是什么阵法,你认不认得?”
韩企先道:“不太清楚,从没哪本兵书上记载过这种阵法,难道是完颜昌为了对付我们,特地发明出的一种新式阵法?”
“可这种阵形也没法打仗啊,这根本就不是阵法!啊,我明白了,他们这是想引诱我军过去,他们知道先冲锋会吃大亏,所以便用了这招诱敌之计,想引我们上勾!”
韩企先点头道:“不错,想必正是如此!他们以为我们爱占便宜,一看到他们军中发生混乱,就会上前去打,结果正好中招!幸亏都元帅看穿了他们的诡计,要不然还真容易上当。都元帅,你的将才一点不比完颜昌差啊!”
“嘿嘿,那是自然!不过这招倒是提醒了我,咱们来个反而用之。兄弟们不要管他们,让这群棒槌自己瞎搞去,咱们集中力量,先把城里地联军干掉,完颜昌一见他的部队就要玩完,定会着急,当然就要来救啦,他们一冲锋,那就请他尝尝泡蛋的滋味!”
莫启哲下了命令,后阵中地骠骑军齐向城中驰去,打算先把城里的联军杀光再说。16K小说网…杨再兴与木合它尔的两路先锋,和城里的联军差不多一样的数量,虽有百姓相助,但要收拾掉这好几万的敌人,那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可城外的大队一进城,战况登时改观,变成了一边倒,好几个骠骑兵打一个联军,那还有个打不过地,只用了一顿饭的功夫,就把先进城的联军杀了个七七八八。有的联军跑进了城内深处,但也只是少数的零星士兵,由耶律玉哥带着上京守军就可以解决,不用劳动大部队了!
杨再兴等人纵马出城,来见莫启哲,其余人马则又重新列阵。莫启哲笑道:“还挺快地,做得好,把里面的事都摆平了吧?”
“差不多了,剩了点儿收尾地战斗,耶律将军就能解决得了,不用我们帮忙了!”木合它尔笑道。
有了两员猛将在身边,莫启哲也是心神大定,他问道:“小皇帝没被联军抓住吧,要是受了伤,那就有些不妙了!”
“不太清楚,应该没被抓住吧,就算被抓住,也会被兄弟们救下来的。我们只顾着杀敌,小皇帝在哪儿还没来得及问!”
莫启哲想了想,不可能有什么事的,自己回来的还算及时。他又转头去看乱成一团的联军,越看越不对劲。这也不是小规模的骚动呀,联军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啦!
韩企先道:“完颜昌可真下功夫啊,为了引我们先冲锋,竟让士兵们真的厮杀起来了,这可都见血啦,好象还有所减员,这本钱也下得太大了吧!”
又看了一会。莫启哲忽道:“不对,这不是假的,这是真地在火并啊!联军是不是起内哄了,难道是西夏军哗变了?”
身边众将一齐拍手,都欢喜地叫道:“都元帅说得对啊。这不是打架,这是火并啊,真刀真枪的开打!”
莫启哲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是绝好的机会。岂能浪费!兄弟们,现在就拿起刀枪,冲锋陷阵去吧!”
骠骑兵齐声吆喝。纵马向联军冲去,联军内哄,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还是在就要交战时起内哄,这种美事估计是金国开国以来的头一次,骠骑军当然有义务去捧场啦,给联军喝彩助兴一番!
拓跋道顺和完颜昌正式翻脸成仇,各领军队互斗。说来好笑,两军的总指挥都是躺在战车上指挥战斗的,而且两辆战车离得还不远,他俩谁都能看到谁。
拓跋道顺一见完颜昌下令,便立即做出应对之法。要比比谁的指挥才能更高些,他俩斗法。可苦坏了传令兵,令旗一会这样摇,一会那样摇!两个主帅只要有一个改变战术,另一个保准在
骠骑军人数比金军少,使用相同地武器,他们就吃亏了,只凭着冲锋时的那股猛劲打了一下,猛劲一过,金军便开使反攻,西夏军虽退,但金军实在也不好惹,没人帮忙也照样挡得住骠骑军!
在后面观战的莫启哲发现这事有些不妙,便想把后备队也派上去。韩企先却阻止道:“都元帅,不可如此!现在当立即收兵罢斗!”
“为什么,我们累,金军更累,咱们只是一时失利而已,只要后备队一上,便可扳回来!”
韩企先道:“都元帅你忘了。咱们现在到上京啦,城中是有粮食的,士兵们吃饱了肚子打仗,和饿着肚子打仗,那可是两个模样呀!咱们有了粮食,但完颜昌却仍然没有,他还不得继续瘪着肚皮硬挺吗?”
莫启哲笑道:“不错。正是如此。老韩,你最近头脑好使多了,其聪明才智直追本帅!”
韩企先干笑了两声:“差远了,还是都元帅兵书看得多,我哪儿成啊!”
“呵呵。你太谦虚了,哪天有功夫,咱们共同研究研究!”莫启哲开了句玩笑,便命令鸣金收兵,叫回骠骑军。
一听锣声。不但骠骑军心中欢喜,金军也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终于能休息休息了。再打下去,就算不被杀死,累也要先累死了!骠骑兵一向后退,金兵不但不追,相反还给他们让道,无人阻拦。
完颜昌把士兵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也叹气,一场内战。耗尽了金国所有的兵力,无论哪一方打胜了,也都离光杆元帅的地步不远了,金国成了外强中干,倒给了其它国家趁机入侵的机会!看来战争要换个打法。要牺牲就牺牲别人好了!
完颜昌向远离地西夏军看了一眼,心里有了个主意!
莫启哲收兵之后。不再理会金军,直接让骠骑军进城休息,这些天来从没吃上一顿饱饭,现在到了上京,怎么着也得让兄弟们吃顿好地!
莫启哲刚一进城,就见到了耶律玉哥,他这兄弟一身的血渍,盔歪甲斜,踉踉跄跄地向自己走来。莫启哲笑道:“咋地啦,玉哥,见到我不高兴吗,怎么哭丧着脸,你可别告诉我城里的粮食都被你给吃光了,又要害你大哥饿肚子!”
“我肚子再大,也不可能吃了那么多的粮食啊,大哥要粮食,咱们这里有地是。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儿……”说到这儿,耶律玉哥停了下来,看着莫启哲地脸色。
莫启哲地笑容慢慢消失了,他道:“只要你别告诉我小皇帝被联军给杀了,别的事情我都不放在心上,就算打击再大,你大哥我也挺得住!”
耶律玉哥道:“没有,没有,小皇帝没有被杀!”
“哦,你这表情吓了我一跳,没死就好,一切好说!”莫启哲放下了心,拍马向太子府走去,想去看看完颜,顺便问候一下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妃老妈。
耶律玉哥在他身后道:“他没有被杀,可现在却找不着了!呃……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杀呢!”
莫启哲一愣,什么意思?
耶律玉哥尴尬地道:“我接到战报说完颜昌带兵来了,我怕城破小皇帝被掳去,所以就派人秘密地送他去了五国城,可谁知五国城失守了,竟从黑龙江北面打过来一支军队,把五国部的几个城池一古脑地全占了去,这事儿可真是万万料想不到,我事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从黑龙江北面打过来一支金军?他们在那里也有军队啊?”莫启哲也蒙了,和耶律玉哥大眼瞪小眼,黑龙江北面也是金国的领土,那金国地版图到底有多大啊,以前怎么没人提到过这事!
莫启哲赶紧叫来了韩企先,把这件事跟他说了,韩企先头上也冒汗了,辽国以前没有直接控制过外兴安岭地区,那里只是名义上的地盘儿,就连征税都没征到过那里,所以他也没把那里当回事,可现在突然打过来一支军队,把他也给弄迷糊了!
韩企先道:“金国版图有多大,这事以后再说不迟。耶律将军,你的意思是小皇帝被那支金军抓走了,是不是?”
耶律玉哥摇头道:“不知道,按照日程来算,应该是五国城派人来报告失守在先,城池被占的时候,小皇帝可能还没到五国城,我想他在半路上应该也能得到信儿吧,不会傻傻地送上门去!”
“可他现在在哪里啊?他一直也没回来?”莫启哲急得直擦汗,他抓住了完颜亮,本以为占了上风,可谁知自己的小皇帝也失踪了,万一被江北来地金军抓住,那他这点优势可就没有了。又和完颜昌处在了同等地位上!
韩企先想了想,道:“我估计这事完颜昌尚未知晓,否则他不会一到城下,就立即攻城了,两方金军的斥候肯定还没碰头,只要咱们封锁消息,就算小皇帝被江北金军抓住了。完颜昌也开不出价码,咱们还是等于单方面的控制着他地皇帝!”
莫启哲道:“只有如此了,现在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玉哥,你带一队人,从北面出城。去找小皇帝,如果碰上了那支江北金军,不要硬拼,只需回来报信就成。”
耶律玉哥点头答应,收拾了一下。率兵出发了。
城外的金军这个时候穷到连个象样点地帐篷都没有了,士兵们露天坐着,升火取暖。天亮着还好熬点,可一到晚上冷风一吹,那真是冷啊,前半面身子被火烤着还算凑合,可背后却被冻透了,那股难受劲就甭提了,所谓是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
完颜昌见现在的一切都对他不利。武力平叛的计划看来已经走到尽头了,既使他把莫启哲打败,一旁不怀好意的拓跋道顺也会趁机上前,把剩余的金军全部消灭掉,赶情金国一场内战。竟变成西夏国开疆扩土之战了!再打下去,胜负都是个死。这样可不行,不如和莫启哲议和吧,争取一点时间,暂时地和平可以让金军恢复元气,等个三年五载的,那时再率大兵送莫小狗归西!
拓跋道顺领着西夏兵远离金军和上京城,他们也是要啥没啥,只能找个背风地地方,坐下来烤火,士兵们把一些受伤的战马杀掉,大家烤马肉充饥。夜色降临,士兵们冻得也睡不着啊,都在窃窃私语,谈论着家乡!
就在这时,一个守夜的西夏兵向拓跋道顺跑来,叫道:“元帅,有大队地敌人来袭!”
拓跋道顺忍着伤痛,挣扎着坐起,问道:“是上京城里的骠骑兵,还是完颜昌地金军?”
“都不是,是从西京方向赶来的,他们没有打军旗,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军队!”
“从西京赶来的?夜半行军,必有急事,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一定是骠骑军!”拓跋道顺由亲兵扶着,登上了一个小山包,向西京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拓跋道顺看到远方一个平缓的小山坡上,由一群萤火虫组成地一条宽阔的带子,正在朝自己这个方向慢慢移动。这支大军队列整齐,士兵们都举着火把,这说明他们并不是要去偷袭别人,而且他们也不怕有敌人趁黑偷袭,毫无掩饰的行军,代表着他们做好了随时开战地准备。
这支军队的领兵大将是王则,他一直想升为都统,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骠骑军新出现的步兵军团由他率领,整整三个万人队啊,正是一个都统应该统领的正规人数,他志得意满,带兵跟着骠骑军大队赶回,连夜赶路,希望天明之时能进入上京城!
其实王则也看到西夏军队了,西夏军点起那么多篝火,在黑夜中传得老远,王则要是连这么多的军队都看不见,那他得长了双多大的漏神眼啊!王则有点心虚,骠骑军是步兵,人数又照西夏军少得多,夜间开战非吃亏不可。所以他故意叫士兵全体点上火把,把声势弄得大些,吓唬吓唬西夏军,能唬住他们最好,要是唬不住,就拍拍屁股逃跑!
拓跋道顺心道:“这支军队开往战场,竟敢如此行军,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行军主将傻透腔了,是个战场菜鸟,另一种就是在用计,想引我过去,他的军队光明四射,可后面的黑暗之处定有伏军!既为主将岂能很菜,所以这必是诡计,骠骑军最爱玩花招,我可不能上当!”
一把事情分析清楚,拓跋道顺立即下令全军准备交战,但不用主动出击,只需列阵待敌即可!
要是西夏军有别地行动,王则肯定得调头逃跑,可西夏军却偏偏不动地方,他只好硬起头皮,带着军队从西夏营地的旁边行过。
两军士兵都警惕地看着对方,除了脚步声。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好不容易,骠骑军终于过完了,王则和拓路道顺同时松了一口气,擦了把汗。
只听得王则一声喊:“兄弟们,加快行军,这就向上京跑吧!”骠骑兵本来赶路赶得腿都软了。可现在也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力气,撒丫子就跑开了,火烧屁股般向上京跑去!
拓跋道顺大呼上当,这领军的将军胆子也太大了,简直就是个傻大胆。带着三万士兵就敢在西夏军旁边溜弯,竟把我给唬住了!他叫道:“兄弟们,给我追!”西夏军憋了一肚皮的怒气,可算是找到撒气的地方了,抡起马刀。自后向王则追来!
骠骑兵连喊带叫发疯般地向上京逃跑,真叫点儿背啊,西夏军追上来了!王则叫道:“快放报警烟花。叫城里地军队来援!”有没有搞错,我刚当上都统,就要把我打成光杆儿啊,看来我这辈子是没当官的命了!
骠骑兵上窜下跳地跑到了金营地前面,可把完颜昌也吓了一跳,有守夜士兵跑来,对他道:“丞相